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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张起灵视角 古风武侠长篇略OOC《急急流年》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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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以命易心
但他强自忍住了。
“你……让开!”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便让开,否则,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让。”那人平日里临风玉树,或谈笑自若,或疾言厉色,但从未似现下这般,如一只受惊的斑鹿,闪闪烁烁,难以自已,这样的他,于他来说,便是肆无忌惮的放任,放任自己那颗不住狂跳的心,那颗胀得再也管不住的心,捧出来,双手奉上,却不得不想要得到交换:让我也看看你的!
“你……”那只鹿张大了眼睛,眼中的闪烁越聚越盛。
“你告诉我……好么?”瞧着这样的他,语声就不由放了温柔,几乎恳求一般。
“你……莫再问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敛了眼中的闪烁,格开挡在身前的身子便要走。
张起灵一下子便急了,下意识地挡回他的手臂,双臂一张,将他圈在了自己与书案之间,两手紧紧扣着书案的边缘,如此一来,身子已然贴上了他的,鼻子也几乎贴上了他的,如此一来,他便更加清晰地闻到了那缕枕边的味道,此时更浓郁了,诱惑着他,全身都悸动得沸腾似的,灼痛得难过,只想寻找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脑子里混混沌沌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只瞧着那双张得大大的却看不透的星眸,心里一糊涂便吻住了那双微启的红唇,贪婪地吸取他口中的温热!
只听“啪”一声,声音不是很响,但却疼得牙根都是剧痛,那双星眸怒目瞪着他沉声厉喝:“大胆!”
不知怎地,瞧着他发怒,心里却丝毫不惧,当时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想继续吻他,于是双臂一合将他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又吻住了他,于是啪又一声响,左颊上又吃了他一巴掌,好在他被困怀中,能使上的力道已然轻了些,饶是如此,这一巴掌也已打得他嘴角边鲜血直流,他却擦也不擦,和着鲜血又去吻他,把血腥气往他口腔里送!那人又惊又怒,又是一巴掌打过来,他躲也不躲,拼着舌头被他咬断的风险往深里吻他……直到很多年以后,他回想起那一夜,仍是不知道自己当时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竟将自己的全部,都赌在了那一吻上。
在不知道挨了第几掌以后,那人身子软得再也打不下去了——其实也就起初打的几掌比较凶狠,之后的一来是他被抱得愈来愈紧使不上力,再者是人被吻着也打不着作俑者的脸,手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碰着哪儿打哪儿,打着打着便也就成了花拳绣腿,愈来愈没了气力。张起灵怀抱着软绵绵朝思暮想的人儿,如同饮了极乐醇酒一般,恍恍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有左颊上火辣辣的疼痛牵扯着告诉他他方才干过了什么事,微一定神,便见到那人垂着双目小口地喘着气,一手还抓在自己的肩膀上,从额头到颀长的脖颈都红得一塌糊涂,他心里一动,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给他问得一愣,像被这一问惊醒了一般,顿时抬起头来,两道澄澈的湛光直射过来,像要看穿他似的,他迎着他的目光,两手仍死死地禁锢在他身上,紧紧地贴着他,那人看了一会儿,又伸出了右掌,他深知他掌上的威力,当下仍不躲闪,把心一横,轻轻在那教他颠狂无法自已的眉眼间,吻了一吻,对着那眉眼的主人,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个笑容一定丑陋极了,他想,一来他自小便极少笑,二来他离开敦煌城以后便再没有笑过,此刻脸又被打得半边红肿,笑起来怕是要吓人的,但他就那样,不由自主地对可能要一掌打死他的人,就那样露出了一个难看之极的笑容,接着闭上双目,等待那一掌落下来——
只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那掌打在自己脸上或是身上,他正要张开眼睛,却忽地察觉到一根柔软的手指轻触着他的嘴角,还有半个手背擦着他的下颌,那个叮咚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响了起来:“疼么?”
他大惊之下只觉心里那片漠漠黄沙之地,曾被眼前的人浇灌出一片草地,自那以后那人便住在了那里,却只是住在那里,而此时,此时,那人仅仅只用一个轻轻的碰触和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教那片草地变成了绿洲,绿洲上开满了满眼满野的小花,多得数都数不清,而那人,就负手在那片绿洲的中央,临风而立,笑望着他。不知不觉间,他觉着自己双眼模糊,模糊得都看不清他的脸了,于是眼睛一眨,脸上传来热辣的刺痛,才令他清醒地意识到,原来,原来自己,竟流泪了。
那人的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他则忽然发疯般地一手揽住他的头颈,将他紧紧、紧紧、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把脸埋在他的发里,亲吻他的长发,将汨汨流出、一时控制不住的热泪,全都流进了他的发里……
“喂……你……你抱得我太紧啦!”
听到嗔怨般柔软的嗓音响在自己耳边,他忙伸袖抹干了泪水,稍松开了些他,在他腰上微一使力,将他抱坐在了书案上,自己的手则仍是不松,引得那人险些叫出声来,于是又挨了他一拳,却不由又是一笑,瞧着他涨红的脸道:“不疼。”
那人给他又笑又瞧,脸上过不去,又伸出了手掌作势道:“看来是我下手太轻了,要不要试试这一掌?”
伸手捉住他竖起来的手掌放在唇边亲吻,还在手心里舔了一口,末了不由得与他手掌相对把自己的五根手指伸进他的指缝里,两只手缠在一起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才道:“你想打我多少掌都可以,便是一掌打死了我我也无悔,只求在我死之前,能让我得知你的名字,我便死也瞑目了。”
“你……”那人先是惊得双目又瞪大了,接着在他红肿的左颊上掐了一把,狠巴巴道:“你这个疯子!”嘴角边却也不由带了笑意。
见他笑了,顿时心里热得又想流泪,梦呓般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告诉你也行,但你须先对天发誓。”
张起灵一愣,那人见状眉头一挑道:“你不愿意的话,那便算了。”
直到很多年以后,只要一想起他挑眉的样子,还是会止不住的想要扬起嘴角。
当下松开与他相缠的手指,竖起中间三根,道:“我愿对天发誓,对眼前怀抱之人,唯命是从。”
这下换那人一怔,轻道:“我无需你对我唯命是从,我只要你对天发誓,我若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你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也不许在任何人面前叫我。”
张起灵听完顿时便笑了。
“你笑什么?”那人又扬眉了。
“我恨不得全天下便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名字,恨不得全天下便只有我一个人叫得你的名字。”
“你……”
“我发誓,我若向任何人说起你的名字,或是在任何人面前叫你的名字,便叫我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轮回。”
“好。我叫做吴邪,吴越之吴……”忽而转眸一笑,道:“邪恶之邪。”
“吴——邪——”咀嚼了一会儿,抬手轻抚他狡黠的面容,叫他:“吴邪!”吴邪嗯了一声,他又叫:“吴邪!”吴邪又应一声,他再叫:“吴邪!”吴邪皱了皱眉头,不应了,他也不管,仍是做梦一般地盯住他,一声一声地叫吴邪,直叫了七八声,忽然手上一使力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又吻住了他,吴邪此番占了主动,两人毕竟都是少年心性,你来我往不甘示弱,直折腾了半天,憋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松开对方,吴邪忽道:“你真的没有名字?”张起灵心里咯噔一声,好在热吻之后两人气息本就紊乱不堪,他又天生地擅于克制情绪,于是茫茫然一摇头道:“没有。”吴邪轻叹一口气,握住了他手道:“你年纪比我大,以后,我便叫你小哥吧。”张起灵闻言又是心头一热,不由又想亲他,却被吴邪推开了,狠巴巴道:“但你别忘了,我还是你师父,你要是再敢像今日……今日这般用……用强,我定饶不了你!”
张起灵被他嗔瞪着,心里欢喜得前所未有,比饮了极乐酒还要再欢喜十倍,不,百倍、千倍,直欢喜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却见吴邪理了理衣衫,对他命令道:“过来!”
乖乖地跟着吴邪回到案前,吴邪从地上捡起那张图纸,重又指着先前未竟之处一一说了下去,最后,问了句:“都记住了么?”张起灵点点头,吴邪将图纸揉做一团放在掌中用掌力化得粉碎,接着道:“我再嘱咐你两件事,你务必记住,一,若是同伴遇险,先顾自己,活着回来,二,若是拼死也已无胜算,放弃刺杀,活着回来。”他连说两番“活着回来”,甚至不惜要他放弃刺杀活着回来,一番心意已不言而喻,张起灵本就是个嘴拙之人,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禁不住将他往怀里揽,心里翻涌叫嚣着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活着回来见他,我一定要活着回来见他,我一定要活着回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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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每周二、五更新。就是记性不好怕忘了。


78楼2017-10-29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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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香港79楼2017-10-30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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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2:4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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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了那么久还好没放弃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17-10-31 23:17
      收起回复
        lz加油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7-10-31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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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金风玉露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吴邪推开他,不禁噗哧笑出了声,张起灵不解,吴邪伸手入袖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递给他,发号施令道:“去外面取些冻雪。”张起灵浑浑然不知他要作甚,只是乖乖地握着帕子打开房门,见外面仍是一般的灯火通明,却连鬼魅也没有一只,他知吴邪一向爱洁,于是提气跃上自己的屋顶,取了飞檐上一捧冻雪,飞身回房又闩上了门,才将冻雪交给了吴邪。吴邪指着椅子叫他坐下,手指飞快地将帕子打了结,又用手揉搓了两下雪团,才将那雪袋贴在了张起灵的左颊上,轻轻来回滚动。张起灵心里顿时热烈地一塌糊涂,不自禁地握住了正在自己脸上来回的手,甚至不敢抬眼看他,怕自己又要流下泪来。吴邪如此被他一握,脸上有些挂不住,便将雪袋往他手里一塞道:“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敷。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说罢转身就走。
          “吴邪!”
          “何事?”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会对我……这般好,为什么是我?”我只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连命都不属于自己的杀手啊。
          昏黄的光亮中,只见吴邪微微一笑,轻道:“待你活着回来,我便告诉你。”说罢身影一闪,很快便消失在了这个销魂蚀魄的除夕之夜里。
          自那以后年年岁岁的除夕之夜,不论敦煌城里是红烛高照,还是明珠高悬,他都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捂着胸口,闭上眼睛,想他的凶狠,想他的闪烁,想他的笑容,想他的味道,想他的一切一切,幻想他忽然提着流风从窗口跃进来杀他,幻想他能看在曾经的情份上,让他再叫他一次吴邪,让他再……抱他一次……
          这一别,便是大半个月,待张起灵独自回到昆仑山时,元宵节都已过去了三日。先去日阳殿复了命,路过星魂殿时禁不住地立在殿外多瞧了两眼,见到三三两两的婢女快步地进进出出,脸上均有惊恐或不悦之色。也不知是何事惹到了那人,他心想,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就扬了起来,早就听说这整个昆仑山对待下人最好的便是这位星魂使,没想到,星魂使发起脾气来也是叫人消受不了,教那些貌美的婢女脸都皱成了一团,不过说起来,被消受最多的应该是自己吧,呵!
          真想就这样冲进去见他一面啊,告诉他这大半月有多想他!
          恋恋不舍不落痕迹地快步走过星魂殿,回到光明堂自己的住处时,天已然大黑了,卸下一身的疲累,只想就此一睡不醒。为了能早些回来,能早日再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他已经三日三夜没有合过眼了,呵,却还是慢了一步,哪怕,哪怕是远远地在青雀台上看他一眼也好啊!和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没多大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梦中察觉到什么凉凉的软软的东西抚在脸上,常年训练的灵敏警觉教他即使是在睡梦之中也能够疾如闪电地使出擒拿手一擒便中,入手却是熟悉的触感,凉凉的温度,修长的手指,柔软却带着薄茧的掌心,他几乎是想也未想手上一使力便将那手的主人搂进了怀里,死也不肯松手……
          那人也由得他搂着,也不动、不挣,直紧得双方骨头都要散架了,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提醒他再这样搂下去伤口非裂开不可,于是翻了个身,将那人从自己身上带到侧身与己相对,在黑暗中哆哆嗦嗦伸手去摸他的脸,借着微弱的星光瞧见他那双比星光还要明亮的眸子,心里就是猛烈地一震,两个灼烧一般的字从喉间溢出来:吴邪!
          似乎只是叫出那个名字,便已经用尽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于是后面的话再出口时已经只能奋力地从喉咙里冲出来,嘶哑得浑浊不清,颤抖得断断续续:我好想你……
          吴邪闻言,双眸忽地更亮了,璀璨如流淌中的星河,他张了张嘴,却终是一个字也没有说,一翻身捧住了身下人的下颌,不要命似地吻住了他!
          飞火流星一般的狂喜与炽烈在两个年轻人心里怦怦跳动,根本不在意会不会被人发觉,根本不再记得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再理会这样的炽烈会不会有将来,一切的一切与此刻相比,都如雪尘,如灰烬,如烟云,直到吴邪摸到一手热血,忽地停住,恼声问他:“你受了伤?”
          当下也不敢掌灯,急忙翻身下来,跪在床上借着星光去看那已然敞开的胸膛,只见左肋下的伤口已渗出了血迹,小腹上的鲜血却已顺着腰际流到后背了,吴邪一咬牙伸手就想打他一掌,但是手到半途却哪里打得下去,只有压低了嗓音怒道:“伤得这么重不知道疼么还……”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气呼呼地下床去取药匣子!
          张起灵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一醒过来才感觉到疼,不过伤惯了也不以为意,起了身也要下床,却被吴邪一眼瞪过来,只好又乖乖躺了回去。吴邪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给他重新上药裹伤,他便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带着怒气的专注的脸。若他再贪心一些,他还能看到那紧皱的眉头下,一双关切的、心疼的眼,那双眼,他愿用这伤痕累累的身体竭尽一生去守护!
          “吴邪……”他叫他。
          “嗯!”吴邪几乎趴在了伤口上上着药,没好气地应他。
          “你怎么来了?”你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
          “我……听说你回来了,就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吴邪?”
          “嗯。”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流泪?”
          “你……给我闭嘴!”
          呵呵,他笑了,在黑暗中咧开了嘴,露出两排森森的牙齿。那人抬头瞧他一眼,作势狠狠打个结,却并未真的碰到他。
          “吴邪?”
          “又怎么?”
          “你担心我是不是?”
          “谁担心你!”
          “你怕我死了是不是?”
          “你……你死了才好!”
          “吴邪,我一心只想着,我一定要活着回来见你。”
          吴邪不说话了。
          “吴邪……”他却像个絮叨的老头儿,继续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坐起身,拿粗糙的手去给吴邪系衣带,把那白皙的胸膛重新裹在黑衣之下,吴邪这才发觉自己衣衫不整,忙拍掉了他的手,自己穿好了,却听絮叨的低沉的声音又来了:“天这么冷,你怎么穿得这样少?”先前太忘情竟未察觉到,他今夜穿了一身黑衣,却穿得单薄,从未见他穿过黑衣,想来是特地为了看自己,换了黑衣悄悄过来,心里不由一动,伸手拉住了他的,吴邪微微一挣没有挣脱,也就不再挣了,闷声道:“我不冷。”
          “吴邪?”
          “作甚?”
          “再让我抱抱你。”
          “你……我该回去了。”说着向窗外望了望。
          握着他的手微一颤抖,不由地又加了一分力道,张起灵低头不语。吴邪叹一口气,转过身来张臂抱住了他,说道:“你好好再休息一下,明日我带些药来给你换。”怀里的人又是轻轻一抖,嗫嚅道:“你……你明日几时来?”说完背上便挨了一记闷拳,那个原本叮叮咚咚的嗓音低叱道:“你有些出息行不行,你以为我来一趟好容易么?”
          张起灵偎在他怀里,闻着他颈间的味道,不由又笑了,脱口道:“那我去找你!”
          “你找死么?”吴邪一把推开他,厉声道:“你给我听好了,永远不要动私自进星魂殿的念头!”
          昆仑门规极严,在光明堂,少鵹等杀手绝不允许踏入日月星三殿半步,异常出色的大鵹等杀手,可在三使额外下令或召见的情形下进入三殿,只有青鵹等杀手,可以在规定情形内进入三殿。
          “知道啦!”此时张起灵进入光明堂已逾一年,年前他便已升为了名正言顺的大鵹,以他的能力,只需再继续刻苦训练、出色完成任务,不出半年,便可顺利升为青鵹。他眼下瞧着吴邪狠巴巴紧张自己的模样,心里比喝了蜜糖还要甜,凑过去在那张生气的脸上轻吻一口,不过瘾,不能就这么轻易让他走了,就算明晚就能再见到他,但那也是十二个时辰以后了,那可是老长时候的煎熬,心里想着手就不老实地伸到了他的腰间,同时从他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上吻到他的唇,心里浓得化都化不开,直到听到连他的呼吸也短促了起来才依依不舍地与他分开,扭过了脸道:“你走吧。”不敢再瞧他,瞧向黑暗的角落里。
          待他走后,重又躺回床上,望着模模糊糊的屋梁,心里涨得满满当当,一生中从未如此快活过,亦从未觉得,活着,竟可以如此地……好!
          可是,第二日,吴邪没有来,第三日,吴邪仍是没有来,青雀台上,也未见到他的身影,只是由三名青鵹杀手组织训练,他心慌意乱,有几回都险些被刺中,后来只得专心练功。第四日,是月华使的堂,他强迫自己莫再胡思乱想,否则在未见到他之前就会被自己先害死了,于是悄悄使用张家的心法调整内息,才终于静下心来,只是,他却被月华使,留堂了!


          82楼2017-11-06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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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更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17-11-07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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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17-11-07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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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紧张的模样被刻画的入木三分啊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7-11-08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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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2:4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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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乐极生悲
                  饶是冷静如他,也一时慌了神,他虽一向不擅用药使毒,但暗器却一向使得得心应手,再说她月华使又不是吴邪,为何要留自己下来?
                  “前日里,我们收到若羌王的酬金,还有一封答谢的书信,此次任务艰险无比,但你幸不辱命,若羌王很高兴,尊上也很高兴,特地命我等奖赏于你。”月华使语音清婉,说完淡淡一笑,如风拂花枝。
                  张起灵放下一颗心来,道:“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光明堂众人都知道他的性子,所以他也不说什么“属下感恩不敢领赏”之类的套话。
                  月华使又道:“很好,你一向做的不错,所以,师兄跟我和师弟商量后,决定由我传你一样只有青鵹才可学的秘术,而由师弟传你昆仑至高武学恒河沙的第六层。想必你也知晓,恒河沙第六层亦是只有青鵹才可开始修习的。”
                  在听到她说“由我传你一样只有青鵹才可学的秘术”时他心中觉得无味之极,他一向对秘术、毒药之流从无兴趣,尽管他心知所谓大鵹、青鵹中的高手,有不少都擅用这两样技能,是以他们可以更少地流血牺牲便可完成任务,但当他听到“而由师弟传你”这几个字时,心脏已经管不住地怦怦猛跳了起来,其实后半句他根本就没有细听——管他传什么,那可是吴邪啊,是吴邪要单独传他武学,不管是什么武学,那可是吴邪啊!他一心只想着吴邪吴邪吴邪,脸上虽竭力控制也不免有喜色流露,月华使何等精明,但她却不知这少年杀手的心事,只当是他听到奖赏心中喜悦,这样的奖赏又有谁不心动呢,当下接着道:“许你于每月初一初二、初八初九、十五十六、廿二廿三、廿九三十每七日的酉时,分别到月华殿和星魂殿来学艺,直到学会为止,若期间派你下山执行任务,回来继续便可,遇到小月则提前一日。”此言一出,张起灵更是狂喜不止,当下真心诚意地俯身拜谢,恨不得说一句“谢昆仑厚爱,属下万死不辞”云云以表忠心!
                  事后他回想起来,其实他与那些每月都饮极乐酒的同伴没有任何差别,只不过他们迷恋的是那些由天而降的美人,他迷恋的,却是他们的授业师父,他们的迷恋还是在不知情下藉由着幻酒的药力越积越深,而他,却是自己头脑清楚地甘心情愿给自己喂下一种叫做吴邪的毒,幻酒也许还有解药,而他的毒,他深知,除非把他的心挖出来,否则,恐怕是永远也解不了了。
                  说到这一节时,张初客见到公子脸上一种说不出的迷幻之色,他似乎在那一瞬之间,忽然理解到了这十年间公子的种种所为。
                  待送走了月华使,张起灵欣喜若狂,险些跃起来,一路飞奔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盘算好了,次日便是正月廿二,他便可以进星魂殿见吴邪了,哈哈!可是过了片刻恍觉不妥,月华使为大,应该先到月华使处学习秘术才对,不由又怅怅然起来,心里一时东一时西好不热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情绪全都冒了出来,不由想了很多,不由想到了两个从未想过的字:以后。
                  他与吴邪,可有以后么?如何才能有以后呢?
                  心头一时从未如此沉重过。只好强迫自己练功,直练到子时才迷迷糊糊睡着了,睡得并不安稳,是以当吴邪到他窗外时便已然醒了,心中狂喜,却隐忍不发,继续装睡。
                  吴邪在他床边坐了下来,身上一股雪花的味道。外面下雪了吗?那他怎地还来?心里又疼又甜忍不住便要睁眼,却听那个叮咚的声音仍然压低了,悠悠地道:“你还打算装到几时?”
                  “你知道啦?”当下一跃而起,语声里的喜悦掩都掩不住。
                  “我若不知,还怎敢传你功夫!”
                  张起灵伸手握住了他的,入手果然还是凉的,唉这个人啊,明明有一身绝顶武功,怎地如此怕冷,还依然穿得如此单薄,当下血气上涌,伸臂将他搂在怀里,把他的双手拢到自己胸前,柔声道:“冷么?”
                  “不冷。”吴邪似是有点别扭,抽回了双手,说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没事啦。”
                  “躺下!”
                  于是只好乖乖躺下,吴邪从怀中掏出一黑一白一只盒子和一个小瓶子,还有一颗指肚大小的珠子,让张起灵握着那颗珠子放在身侧,原来那是一颗夜明珠,明珠虽小,却也不容忽视,握在手中透过指缝散出来的光亮已足够清楚地换药了,于是吴邪先伸手解开了他的衣衫,又麻利地解开了他裹伤的白布,用黑盒里的药给他换了,再拔开白瓶的瓶塞取出一粒药丸命他张嘴吃了,才道:“这盒子里的药膏断续之力极强,这颗药丸是给你清余毒的,我听大师兄说了,伤你的兵刃上有毒,你自己虽然将毒逼了出来,但西域那些奇花异草毒性顽固,还是小心为好。这些灵药是五行子和昆仑三使才可以用的东西,不可让任何人发觉你竟用了知道么?”
                  张起灵一边听着,喉头紧涩,眼中火辣,将那颗明珠越握越紧,生怕把它捏碎了,于是先放回吴邪带来的黑色布袋中还给他,一边借着雪光痴痴地瞧着深夜送药来的心上人,只是瞧着,甚至不敢伸手去碰他,怕碰了就会亵渎了他一般。
                  吴邪给他瞧得诧异,又有些脸热,便道:“这药不能留在你处,过几日我再给你换,我走了。”说着便欲起身。张起灵这才如梦惊醒一般,下意识捉住了他的手臂,喃喃道:“别走。”
                  “你……嗯……”
                  “吴邪……吴邪……”
                  “小心……伤……口……”
                  双手在他身上游走,亲吻已经不能满足越来越炙热贪婪的心,吴邪,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吴邪——”
                  “小……哥……”吴邪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避开他的伤口,一只手臂搂着他,一手抚在他风霜雕琢的脸上,吻他的头颈,在他耳边叫他“小哥……”张起灵闻声全身剧烈一震,伸手就要把他往怀里箍,却被吴邪止住了,轻道:“再忍耐几日……听话。”说着封住他的唇,任他铜铁一般的双臂搂紧了自己……
                  但俗话说得好,烽火戏诸侯,色事误国,接下来的几日,张起灵浑浑噩噩,无论怎样都无法集中精神,张开眼睛是吴邪,闭上眼睛也是吴邪,训练时周围全是吴邪的翻转腾挪,回房时满室都是吴邪的柔情辣意,众人都当是他受伤未愈,身手退步,反正这闷油瓶子整日里都是奇奇怪怪,此番回来却还又得了重赏,众人眼红之余,都巴不得他就此退步了才好,于是反倒无人在训练中向他下重手,令他轻轻易易便可化解。张起灵岂有不知,只是一来他确实新伤未愈,二来他管不住自己心中的邪念,精神不济,若令对方紧逼自己非再受伤不可,于是也就跟着装傻。大鵹杀手的训练,多以实战以主,传授为辅,该学的在少鵹时已大致学完,如今更多只需加强临战实力,所以,除了被派往山下执行任务以外,日常的训练也会增加一项,即像修罗堂时那般,使用各种手段刺杀对方,只是不取性命罢了,但时至今日,人人深知,输,即是死,今日不死,到他日刺杀时失手也一样会死,所以这意味着,从此以后,日子不若先前好过,但更重要的是,以后便不能像从前那样,常常可以在训练时见到他了。这令他多少有些怅然若失,于是对对手的攻击随意招架,并不进而还击,结果被对方忽地一招强攻,他虽避开了,却也是避得极为狼狈,当下便听到一声冷笑,声音不响,入耳却十分清楚,冷笑之后那声音道:“你们倒是以为自己都已天下无敌,开始耍起花招来了,也罢,明日寅时,逐鹿会,进不了黑木林的,也就不用再回来了。”说话的正是双臂交握斜倚在青雀台下小亭前的星魂使,他何时来的,竟无人察觉。张起灵一时心虚,竟不敢正眼去瞧那个想了好几日的身影,直到那身影走远了,他才怅怅然地望着他去的方向,愣神了好一阵。
                  所谓逐鹿会,是光明堂训练杀手的手段之一,少鵹、大鵹、青鵹同场竞技,这种训练法子除了训练本身极为残酷以外,还免不了会折损人手,不论是杀手们私下结怨想趁机除掉对方,还是因意外而亡的情形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不常采用,一年最多两次,通常会在上半年安排一次,下半年一次,具体时日则不定,由掌管光明堂的日月星三使决定,当然通常是由传授武学的星魂使决定。逐鹿会当日,光明堂所有杀手同着黑衣,携带数目均等的兵刃与暗器,寅时出发,途中伤人不可致命,手脚以及所携兵刃、暗器上涂上一层特制的药物,药物颜色赤红,身中三红即示死亡,不可再前进,只能原路返回。大会共历三关,一关比一关险,一关比一关难,一关比一关更消磨心志,能“活着”从第三关中走出去,是在整个光明堂乃至整个昆仑山最大的荣誉,奖赏通常也极为可观,反之亦然。所以,每次逐鹿会,都是整个光明堂杀手不但要拿性命还要拿计谋与策略去搏弈的名副其实的逐鹿大会。
                  而张起灵心知,此番吴邪对他如此失望,若不能在明日的逐鹿会中有最佳表现,是别想再单独见他的面了。


                  86楼2017-11-10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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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ω^)↗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17-11-10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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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一直支持你的lz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8楼2017-11-10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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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香港89楼2017-11-11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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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1楼2017-11-12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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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逐鹿大会
                            逐鹿会第一关叫做断山。需翻越一座万仞雪峰到达山脚,翻山途中阻断他人道路,教他人无法下山进入第二关,是谓断山;第二关叫做猎冰。翻越雪峰后进入一个狭长的冰川峡谷,谷内嶙峋的万年寒冰经夏不化,四围都是高耸的雪峰,只有前方两峰相夹处有一条窄径可以出谷,冰川上寸草也无,白茫茫一览无余,是个绝佳的猎杀与被猎杀之地,由于第三关异常艰难,若可以在此关解决掉越多的对手,对下一关的自己越有利,所以,往往大多数的杀手便是“死”在第一关和第二关,连第三关长什么模样都不知晓;而第三关,便是叫做黑木林。所谓黑木林,乃是名副其实的黑木林,是从冰川峡谷穿越而出之后十里开外的一个巨大的沙棠树林,昆仑山甚为荒凉少有树木,但黑木林是个例外,那些沙棠树棵棵遮云蔽日,不知道已经生长了多少年,也许上古时候就已在了,即使是杀人如麻每日与黑暗为伍的昆仑杀手们,望之也即胆寒,倒不仅仅是因为林中不见天日,更多的却是在长草没膝、树根错乱的林中常年生活着一些凶猛的毒虫猛兽,虽说这些光明堂的杀手培之不易,千里挑一,每一个都可抵江湖上的五六个赏金杀手,优异者甚至可以一抵十,所以给他们手脚兵刃上所淬的药物,还有驱毒避虫的非常效用,但那却不能阻止毒虫猛兽的攻击,更加不能阻挡黑暗中其他同伴的伏击,能到此关者,是从天还未明到艳阳高照再到暗黑无域,已是疲惫不堪,饥肠辘辘,精神紧绷了大半日,此时却不但不可松懈半分,还恨不能后脑上再长出两只眼睛一只鼻子来,好让自己多“活”一刻是一刻。但此关最难的却还不是“活”着走出黑木林即算大功告成,而是必须只能有一人“活”着走出去才算结束。
                            每次逐鹿会,月华使与星魂使均会亲自带人在崖上观看,一来是为监察,二来也是为了挖掘能人之士,再之到了第三关时,由于林中黑暗,又不能出声询问,活到最后的也不知自己已然战胜了所有对手,这时星魂使便会命人从崖上放出响箭以示他知。张起灵自进入光明堂起,共参加过两次逐鹿会,第一次那时还是少鵹新手,只活到了第二关,第二次时,实力已达大鵹,活到了第三关,此次再战逐鹿会,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定不能教他失望!一想到他白日里那声冷笑,那句冷冷的讽刺,这几日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的心反而顿时静了下来。只因着他对自己柔情,自己便色迷心窍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甚至忘了自己这么多年刻苦的目的,呵呵,张起灵啊张起灵,即便如此,他还是如此为你,提醒你,激你,那句“进不了黑木林就不要回来了”明明就是说给你听的,你若还是不清醒,那便是辜负了他的一番良苦用心!于是当晚独自用功,打点好一切,打算养足精神,预备次日之战,将要睡下时听到门外“卟嗒”一声轻响,当下小心打开房门,但见四周无人,只门槛下一只软木小匣。他心里不由一动,回房打开一瞧,是上回吴邪给他换过的黑色药膏,还有之前给他服过的绿色药丸。
                            他不知道这药膏是由什么药材制定,只知效用确如吴邪所说,只几日功夫,他的外伤已愈合了大半,比内服过的绿色药丸更为神奇,一时恍觉,这些药物如此神奇,必炼制不易,世间也必十分少有,也不知吴邪自己有多少,是不是都给了他用?心里一时心疼得厉害,万一吴邪自己受伤了怎么办,万一给人发觉他的药都没有了怎么办?一时又想吴邪定是恼自己不思上进、杂念过盛,原本说过几日要再亲自为自己换药的,此时却不肯见自己的面,但终又不放心自己的伤怕明日里吃亏,于是半夜又悄悄过来送药,他……他一番深情,张起灵你若是再不争气,就真的是没脸再见他的面了!当下麻利地换了药,捏着那粒绿色小丸呆呆瞧了一阵,张嘴吞入腹中,而后轻轻摸了摸胸口心跳之处,安然睡去。
                            次***拼异常惨烈。第一关还算顺利,但毕竟受伤未愈,不敢使出全力,待到得峰下时,已被数人抢了先机,那几人将最佳藏身处占为己有,形成合围之势。张起灵下峰前在高处已观察仔细,事先在手中扣了几枚暗器,出手前故意手臂微扬,指向了暗器所出的方向。这一手可谓高明之极,峰下的几人也早已或扣好暗器或握好兵刃只待来人稍近将可合力攻之,必一击即中,谁知来人率先将暗器指向了合围猎杀中的其中一人!要想,这些可都是灵如狐迅如豹最擅长的便是在危急关头做出最有利于己的选择的大鵹或青鵹杀手,张起灵这千钧一发之际的暗示性指向,直接引领其他人手上的暗器齐齐招呼到了那一人身上……在这场猎杀游戏中,每一个人都是捕猎者,亦都是被捕者,花最小的代价杀死最有力的对手的手段,才是上上之选,于是最终张起灵与几名优秀的捕猎者同时进入了黑木林。与其他人相比,他稍微占优的一项,便是他从小在敦煌就接受过黑暗中的训练,于是他可以更快速地适应黑暗,摸清林中的形势,目力较其他人亦稍佳,于是很快便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藏身点,两株大沙棠树生得太近,树根相缠,树枝也已分不清哪一株是哪一株的,他轻轻攀上两树中间最低的一根树枝,背靠树干,躲在细枝之间,可较有利地看到、听到周围的动静。一时里四下无声,便不由自主想起吴邪来,先前在雪峰上时,天色还未大亮,只远远瞧了他一眼,他身旁与他并肩站着一抹俏丽的身影,两人都穿着雪熊大氅,活脱脱便如一对璧人,他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妒嫉啐了自己一口,专心脚下便未再向那崖上瞧去一眼,也不知他是否……是否会为自己担心,此时密林遮蔽,便是想看也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自己……一时间眼前电光轮转般闪现出吴邪的脸,嗔怒的、微笑的、关切的、柔情的,先前的紧张、妒嫉顿时化为一股威力,他觉着自己从未像此刻这般充满力量过!张起灵,堂堂正正地从这片林子里走出去,去见吴邪,去告诉他,你没有令他失望!
                            于是大鵹杀手闷油瓶,是最终穿越黑木林的一名青鵹杀手,最后的敌人。
                            张起灵不满意。
                            但吴邪对这个结果却似乎很是满意,满意得甚至有些忧心。
                            在逐鹿会训练结束一日后的正月月底,酉时,张起灵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进星魂殿,走进星魂使的书房,静静浏览着他书架上的古籍,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到来,直到察觉到一道熟悉的目光在打量他时,他心跳仍是不争气地加快了起来,缓缓、缓缓地转过身去,便见到那个教他没有任何脾气的人儿,正披着一件月白色的裘袍,闲闲地倚在门上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他当时便呆住了!他从未见过那样的吴邪,大胆、狂放、洒脱,间中还透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惑。
                            他愣在当场,半晌后,才醒过来,躬身行了个礼,这里是星魂殿,眼前的可是他的授业恩师。
                            谁知吴邪噗哧笑出了声,一步步走近了,吴邪每往前一步,他的心跳便加快一分,待吴邪走到跟前时,他觉着自己的心跳仿佛已经快得停止了!
                            吴邪伸出右手,抚上他的脸,微微一笑,在他唇边道:“此次表现不错。”张起灵哪里禁得起这样的蛊惑,双手不自禁地想要去搂他的腰,却不知怎地,犹豫着不敢下手,只憋得满脸通红,心脏跳得怦怦乱响!那个始作俑者见状又是一笑,还笑得璀璨万分,说道:“不错,有长进!”说着背转了身,踱了几步,正色道:“你此次锋芒太露,接下来的任务,只怕是会越来越凶险。”
                            “无妨。”只要想着有你在此等我,多凶险的任务,我也会奋力完成,回来见你。
                            “黑木林中受的伤可还要紧么?”吴邪微一沉吟,转身问道。
                            张起灵不由得又是心里一热,再道:“无妨。”
                            “你……你就不会说些别的?”吴邪微一皱眉,有些不满。
                            “我……”
                            “你怎地?”
                            “我先前令你失望之极,你可还恼我?”
                            “你……你这个闷油瓶子!”吴邪不由笑出了声,隐忍着想要大笑的笑意,笑他那痴痴傻傻的模样,可爱得紧。
                            真是个傻子哟,我若还恼你,怎会这般对你……笨蛋!
                            “吴邪。”
                            “嗯?”
                            “我可以抱抱你吗?”
                            吴邪仍是止不住的笑意,缓缓张开了双臂,原本披在身上的袍子滑落在地,双眼亮得如同宝石,张起灵全身一震,一步跨上去抱起那个魂牵梦萦的人,就地转了几圈,舍不得再放下来!
                            可是两个人身量本就相等,这般抱着他便看不到了他的脸,于是只好放他下来,盯着他亮晶晶的眸子,将他随意束起的长发尽数拂到耳后,在他耳际印下一吻,心里满得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跟他说,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出口仍是只能化作那教他焚心蚀骨的两个字:吴邪——
                            吴邪也是不由得一身轻颤,凝望着他,柔声道:“你跟我来。”说着捡起地上的袍子,携了他手,从书房的后门出去,通过一条窄廊,进了一间半方半圆的大厅。


                            92楼2017-11-13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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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2:3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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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香港93楼2017-11-14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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