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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那些让人点赞的精彩故事】(中短篇悬疑故事合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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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冲心下一动,荡舟过去,不及开口。汤逊急急道:“古公子,终于找到你了。”
“可是肇极命你找我?”
“不错,肇将军命我到鄱阳湖通知你到古龙口相聚。谁料我路上失马,耽搁了一日,到了湖边才知道你已入湖。我找了数日才找到你。请公子赶快随我去古龙口吧。”
古冲又惊又喜:“肇兄无恙?那赈灾银?”
“倭寇中了我们的暗渡陈仓之计,灾银安然无恙。不过我也不知它们在何处。我们赶紧去和肇将军会合吧。”
小船靠岸,古冲忽地省起一事:“汤兄,还须陪我绕个圈,我要去一趟汉阳。”汤逊急道:“此刻事态紧急,不知古兄究竟有何事?”
“我要去放一个人。”
原来鬼冢七页岛被玉家擒获时,供出那日的青衫人的确与白莲、倭寇都无关,不过是一个路人,被他们设计来做干扰。但受自己所托扣押青衫人的禁军却不知此事,自然仍旧扣押着那人不放。此刻,古冲就是想起此事,想要去通知禁军,同时向那受到无妄之灾的青衫、人赔罪。
汤逊听得详情,道:“如此确应该去一趟,但若是绕一大圈,怕要耽搁不少时日。”
古冲沉吟半晌,心知肇极的计划被大为耽搁,若再延迟,怕有变化。南方灾情严重,早一日得到赈银便能救不少性命。而青衫人那一边,禁军虽然尚不知真相,但玉家早晚会通知他们。而且青衫人乃是唐门子弟,禁军自然不敢为难,而且他失踪久了之后,唐门也会派人寻找,与禁军交涉要人的,两相抉择一番,去汉阳实在不是急务。
古冲当即道:“算了,这事禁军自会处理。你赶快带我与肇兄会合。”
晚了!
古龙口根本没有肇极的踪迹。据客栈老板说,就在他们赶到的前一夜,那沉默的客人已经退房离去,临走留话让他们到湖广布政司见面。


152楼2015-02-04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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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夜话之六】
    古冲的眼中充满了痛苦:“我太执著于寻找,所以当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时,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
    ”有一个必赴的约会,我已经永远地错过了。既然已经错过,那便要让这代价付出得值得。所以我更加疯狂地寻找,直到今日。”
    田破斛一直闭目不语,此刻才开口道:
    “大家都讲完了,那我也把我的故事讲完吧。”


    154楼2015-02-04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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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12: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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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胖的齐老板慢吞吞走上前来,赔笑道:“这事我昨夜已经和侯爷说过了。咱们呆的地方叫芏言山,这山顶可能因为山崖分布的原因有些特殊。有些地方发出的声音,会在另外的地方被很清晰地听见……”他的语气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田破斛接道:“既然齐老板不好意思,我就替他说吧。其实简单地说,就是咱们齐老板有时喜欢偷听点什么乐子。而从他的房间,正好可以清晰地听到林昆那间房间内的声音。”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连林昆的脸色都禁不住一变。
      昨夜客人太多。那李老人却是睡在老板房间的。如果真是如此,他应该能听到林昆房间的琴声才对,但他什么都没听到,也就是说……所有人看向林昆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了。
      反而是柳如眉道:“即使这样,也未必能说明什么。李老丈年纪大了,昨夜雨又大,听不清,也是有的。”
      田破斛摇头道:“如此,我们不妨试一试。”
      林昆竟然很配合地回到自己房间,取出古琴,左手轻挑,抚起琴来。其他人则齐聚在齐老板房间,静静等待。
      那是什么声音啊,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在座诸人怕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古琴居然能发出这样的噪响,一声声仿佛是几十只钉子同时在铁皮上用力划过,或是数百只生锈的兵器互相摩擦,几千只老鼠在一起磨牙。
      “停停停!”几人一起发声喊。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样的声音除非是聋子或死人,否则是绝对不可能听不见的。
      田破斛看向林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林昆左右看看,摇头道:“没有。”说着,竟是不理众人,径自朝山下走去。
      田破斛怒气勃发,飞身拦在林昆前面:“竟然一句交代没有,你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吧?”
      林昆摇头道:“我还有要事,昨夜的事不是我做的,至于为什么李老人会听不见。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田破斛冷笑:“好,看来我必须出手帮你留下了!”说着,一拳挥出。


      156楼2015-02-04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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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昆不退反进,伸手在背后一抽,双手一抖,转眼间手中竟多了一根足有七尺的长棍,棍头正抵向田破斛的拳头。
        田破斛万没想到林昆竟然会突然亮出兵器,当即左拳一个变招,绕过长棍,右拳画过一条弧线,攻向林昆,同时欺身向前,要欺林昆用的是长兵器,以短攻长。
        林昆飞退,田破斛心下暗恨,紧紧咬住,二人一进一退,瞬间到了岩石边。林昆的身体被石壁阻挡,再无退路,当即双腿运劲,沿着峭壁飞身而上。田破斛二话不说,紧紧咬上。
        二人一路上升,一路对攻,瞬间升上了数十丈。
        其余诸人此刻方才反应过来。谢强看了柳如眉一眼,一咬牙,拔刀飞身,攻向林昆。
        柳如眉高声喊道:“不要打了!”可惜三人已无暇再听她说话。
        林昆长棍盘旋,以一对二,仍是不落下风,再拆数十招,觑准—个破绽,长棍一点,谢强长刀脱手而飞,人也被棍风扫中,一个趔趄,差点从半空落下。
        谢强本身乃金刀盟二十四把刀之一,武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流,谁知竟飞快落败。这时众人方才惊觉,林昆的武功之高,实在已远远超出大家的预料,怕是已经接近江湖七大那种超一流的水准。
        田破斛孤身奋战,情势更差,此消彼长之下,二人顿时换了个个儿,却是田破斛飞退,林昆长棍追击。
        林昆的棍法并不酷烈,只是盘旋着先守自身,再求攻敌,威力虽然很强,却透着一股慈悲。让人无处着力。再过十数招,田破斛已知双方差着一个层次,心下越灰,同时隐隐有些感觉,自己可能猜错了。


        157楼2015-02-04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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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的脸平板没有表情,充满了冷然的淡漠,似乎永远都是这样,永远不会改变。
          她没有回话,只带他来到校场上,递给他一把剑。
          幽明六道火。只这一招,左家数百年千锤百炼的一招,小小孩童的所有妄想、创造、应变,一切一切的努力都在母亲使出这完美一招之下溃不成军。
          看都没看跌倒在地的儿子一眼,母亲径自转身而去,只给他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冰凉背影。这背影,终于成为他心中永远的阴影。
          后来,他离开左家,成了独行大盗,然后,又成了田大侠。但那阴影却一直留在他的心中。
          他鄙夷所有招式,所有名门。所有传统,只有他自己知道原因——一切都是因为恐惧。对失去的恐惧。
          在他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母亲抛弃了他,因为他不够强,因为他的想法是错的。他害怕,所以他要证明自己是对的。
          多少年来,他在江湖上创出偌大名头,但他仍然害怕。
          他躲避瘟神一样躲避柳如眉,也躲避着一切靠近他的温暖,这一切原来都是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不够强,不能留住这一切,害怕她们全都会变成那徘徊在脑中的背影,远行、变小、消失……
          直到有一天,他接到爷爷的飞鸽传书。母亲去世了。他永远失去了消除这恐惧的机会。他甚至没敢去参加母亲的葬礼,因为他害怕。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足够忘了这一切,但方才,林昆淡然的一棍,那规矩方正的一棍,让他发现,他并没有忘记。
          仿佛在一瞬间,他又回到少年,重新经历发生过的一切,噩梦。
          还有一件事,他到现在才明白。他心中充盈的,其实不仅仅是恐惧,还有愤怒!
          是那个小小少年。对这一切的愤怒!是那封闭的心灵,对抛弃自己,击败自己的冷漠的愤怒。
          恨怒喜乐怨憎恚,都可化作力量。
          田破斛只觉得有一个部分已经发生了变化,似乎体内的力量不再被羁绊,似乎自己已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159楼2015-02-04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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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忘了所有,只知道,把全部的愤怒聚为一拳,击出!
            不再掩饰左家的内息,不再掩饰内心的愤怒,这一拳,简简单单,不师法任何人,不受任何法则羁绊,仿佛是当年那个软弱无助的少年,愤怒地还击,而已。
            惊呼声传来。其中有惊奇,有恐惧,还有……愤怒。
            鲜血浸染了山石。
            田破斛只觉脑中一阵眩晕。方才那一刻,愤怒的情绪让他忽略了周遭的一切,只是击出了那突破自我的一拳。
            但他没想到,这一拳竟然杀了人。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个小童。
            柳如眉看得清楚,方才双方对战,谁都没注意到,那小童李木其实一直在悬崖上攀爬。可能是悬崖上有他爷爷需要的草药,才令这早熟的孩子不顾危险,爬上山崖。
            就在最后一刻,李木突然失手,直直落下,眼看便要粉身碎骨。林昆看到这危险一幕,这才全力使出一招凌厉的棍法。意图逼退田破斛,同时飞身接下李木。
            没想到田破斛竟在这一刻突破,那临界的一拳太大超越了他的境地,那是返璞归真,让天地动容的一拳,以林昆的武功,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没能挡住。于是,林昆带着李木,自半空中直直坠下……
            李木才一刻便失去了童稚的性命。而林昆的眼神也渐渐涣散,看着虚空,忽地嘲笑般冒出两个字:“玛抚!”接着头一歪,死了。
            田破斛只觉脑子一片空白。行走江湖,人命等闲而已,但即使在自己最荒唐、最凶狠的时候,也没有害死过一个无辜孩童的性命啊!
            天下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着李老人蹲坐在那里,近乎麻木的悲哀。田破斛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如何做。
            终于,他颤抖着上前一步:“老人家,您……”再也接续不下去。而李老人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仍然背对着他。
            忽地一个声音传来:“你不用叫了,你难道还没发现,这位老人家,根本就是聋的。”田破斛回头一看,却是那姗姗来迟的白衣侯。
            田破斛心内更加惶然,自己要如何才能补偿这罪孽?


            160楼2015-02-04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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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了!明天继续……


              162楼2015-02-04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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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要说一下小说的名字在网上都可以找得到


                来自手机贴吧163楼2015-02-04 21:33
                收起回复
                  2025-05-31 12: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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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辛苦了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64楼2015-02-04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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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遇到一个人好帅啊,结果仔细一看居然是镜子,啊居然有这么帅的人我都要自卑了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65楼2015-02-05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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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无病点头道:“那时我心急如焚,一路上曾经强行买过好几匹马,我都已记不清了。”
                      古冲冷笑道:“就是你最后抢得的那匹马。方才聚会时我便已认出,你的坐骑正是肇极的爱马黄骠。当日他让汤逊因此耽搁了一天。”
                      后面的话毋需多说了。
                      ……
                      微风吹过,虽然天色已亮,三人却齐齐感到一丝不寒而栗。
                      如果……如果孙无病没有抢马,汤逊及早找到古冲,则古冲早早去会合,就不会在鄱阳湖上羁押唐识,孙穹的毒怕早解了,山冈上的变故也不会发生。
                      如古冲当日没有羁押唐识,或事情解决后立刻通知禁军还其自由,唐识早日赶到解了孙穹的毒,李氏父子就没必要逃出汉阳,山冈上的变故也不会发生。田破斛如今还是大侠,肇极也不会死,三十万白银怕早已用在灾民身上。
                      如果没有那无谓的谎言……如果大家都能多替他人想一想……
                      如果没有那么多冷漠……可惜,一切都只是如果而已。
                      古冲忽然道:“你说肇极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田破斛自然知道他在问自己,当即道:“最后林……肇极已经神志不清,口齿也不清楚,我大概听到是‘玛抚’二字。”古冲忽地站起,飞身而出,瞬间落在孙无病的马前,伸指如刀,一刀砍下马头。变起突然,二人都是一楞,孙无病正要喝止,忽地住口。
                      古冲一掌杀马,紧接着一把将马翻过,食指在马腹一划,顿时鲜血泉涌。这素来好洁的名门子弟此刻完全不在乎涌出的污秽,全神贯注的寻找着什么:“找到了!”——那是一个油纸包,不知是用什么方法塞入马腹的。


                      168楼2015-02-05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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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白衣侯收起笔,不在意地揭起写满字的纸,丢弃。
                        蝉儿轻轻放下手中墨块,微笑道:“时间差不多了。果然一切都如主人所料,他们不会来了。”
                        白衣侯点头道:“我为孙无病准备了三十万白银,和这多隐秘,能不能善加利用,东山再起,就看他自己了。”
                        蝉儿嘻嘻一笑:“其实当年的事,不管是孙无病、古冲、田破斛,甚至肇极、李老都曾经有改变命运的机会,只可惜,一念之差。”
                        朱煌摇头微笑:“一念之差?蝉儿,你错了,那不是一念之差。如果时间可以倒退,让他们重新选择,你会发现,不管再来几次还都会是一样的结果。这是他们必然的选择,因为他们深埋内心的冷漠。”
                        蝉儿奇道:“冷漠?”
                        “人生而有罪,冷漠是人的本性。若能有一分推己及人之心,或可如你所说,改变这结局。但是可惜,他们都没有。”
                        “这话我却不认同。孙无病爱子心切,肯为儿子放弃基业反出天杀盟;田破斛肯为柳如眉的一声恳求,改邪归正;古冲更是肯为了灾民,硬抗白莲教这种他毫无胜算的巨人,这也算是冷漠么?”


                        171楼2015-02-05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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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煌微笑:“先说孙无病,他是一代枭雄,在他心中,一切都是有顺序的。的确,孙穹的性命于他来说高于他的基业,但基业高于其他所有,包括儿子的一点点牺牲,这就是他为什么在获得时间后反而犯错,因为他自己决定要犯这个错,用儿子获救的机会来换取一个契机,他的儿子,其实也是可交换的。”
                          “田破斛,无论是当年的独行大盗,还是后来的田大侠,其实都不过是个孩子,一个没长大、拒绝一切的孩子。他的所作所为,无论为善为恶,从来都不过是小孩子为了满足自己而做的游戏罢了。而荒山上那场游戏的结局,是他必然的选择。冷漠,是会遗传的。”
                          “古冲是大家公认的大侠,他也自认为自己是侠。这是他冷漠的根源。一为侠,便高于众人之上。一怒拔剑识见靖,多伟大的抱负,多高尚的情操。问题是,当他开始觉得自己可以拯救世人时,便不再把自己当作人,而是当作了神,就像我们对蝼蚁,也许我们会同情蝼蚁,但又有几人真的能对一只蝼蚁设身处地?人开始为‘侠’,便放弃了许多东西,无法不冷漠。”
                          “其实不仅是他们,推己及人四字说来容易,真做到的又有谁?”
                          蝉儿微笑:“或许,我们需要的是一颗赤子之心。”朱煌不禁失笑:“实在想不到从你的口中竟然能听到‘赤子’二字。”
                          蝉儿微笑:“是啊,要是被老子听到,怕是要气活了。若说冷漠,谁能及得上你我呢?”
                          白衣侯微笑坐下:“既然如此,我们就来享受着美妙的冷漠吧。”
                          【THE END】


                          172楼2015-02-05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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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4〗
                            【悖论(又名致命的遗嘱)】 文/周浩晖
                            --------------------------------------------------
                            每一条悖论,都是一柄通往真相的钥匙。
                            【第一章 法庭交锋】
                            这也许是龙州市有使以来最受关注的一起刑案。各路记者挤满了法庭的每个角落,旁听区更是座无虚席。
                            在公诉人宣读起诉状的过程中,犯罪嫌疑人一直木讷地坐在被告席上,他垂着脑袋,目光呆滞无神,嘴则微微地张着,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感觉。
                            或许他真的有些傻,我的意思是“弱智”的那种傻。听说这家伙在幼年时曾经患过脑膜炎,这种病很可能会损伤大脑,留下永久的后遗症。
                            不过我对听说的事情并不深信。职业习惯让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通过眼睛接受信息,并且分析摘选出我想要的东西。
                            现在我看到被告席上的那名男子大约三十出头,国字脸。他身形中等但微微有些佝偻;肤色较黑,手脸表面质地粗糙,这些都是常年参与户外重体力劳动留下的痕迹。而他的右肩明显要比左肩斜沉下一块,这应该是经常挑担子造成的后果吧。
                            如我猜想,他的职业应该是农民,这样的人往往会过早衰老,所以他的实际年龄应该比表象小一些。
                            二十七八左右吧——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判断。
                            当我把目光转到他面前的纸牌时,我看到了他的名字:孟建云。
                            你能相信吗?这个形容卑微的农民竟然就是龙州最大财团孟氏家族的二公子。
                            人生就是这样刺激,大起大落,你永远猜不透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这句话对于孟氏一家人来说似乎特别的适用。
                            每当我回味孟氏家族兴衰史的时候,我都会由衷发出这般的感慨。


                            173楼2015-02-05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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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12: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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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来龙州之前,和你的父亲孟国富,还有你的哥哥孟少强见过面吗?”
                              “很小的时候见过,在我三岁之前,但我不记得了……”
                              “也就是说,从你有记忆之前,直到你母亲去世,你来到龙州,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你从未见过你的父亲和哥哥,是吗?”
                              “是的。”
                              “那你在来龙州之前,对你的父亲和哥哥有什么感情吗?”
                              “没有。”小孟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我摇头暗叹,不远处的被告律师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沮丧表情。小孟的回答实在太愚蠢了,无论如何他都应该说“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们,但我一直都很想念我的父亲和哥哥,我盼望着一家团员”之类的话。
                              小孟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或许他意识到了,可是凭他的智商也来不及思考对策。而公诉人又开始问下一个问题。
                              “你来到龙州之后,你的父亲和你的哥哥对你怎么样?”
                              “我父亲对我很好,但我哥哥对我不好。”
                              又是失败的回答——当然我指的是后半句。
                              “你哥哥对你怎么不好?”
                              “他看不起我,不让我在公司里做事情。有时候我想和父亲见面,他也不让。”小孟的神态显得很委屈,似乎想博得别人同情似的。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吗?”
                              “不知道。”
                              旁听席有些骚动,甚至是窃笑。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以你的才智,怎么在孟氏财团做事情?而孟少强那么精明的人,又怎能允许你去分享他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176楼2015-02-05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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