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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圆
日食结束的现象非凡壮观。耀眼的日珥先出现在月球的西侧，逐渐融合成一道刺目的阳光，如黑幕中的裂缝，像月亮的银戒上镶了一颗光彩夺目的璀璨钻石。不过，这美景让人付出了代价：尽管政府已啰嗦唠叨地宣传，但全市仍有超过两百七十人（其中九十三人是孩童）因为观赏太阳复出时没有采取眼部防护措施而永久失明。视网膜没有痛觉，这些人完全不晓得自己正在伤害眼睛，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钻戒慢慢地变大，太阳的光线从月亮边缘射出产生亮珠，呈现所谓的“倍里珠”，这时太阳的形状像新月，它正奋力推开搅局的月亮。
地面上的影带又出现了，在地表上微微发光，好似幽魂宣告它要幻化成另一种形体。
自然光线再度回到城里后，地面上的人类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的宽慰中还带了史诗般的壮烈感。欢呼、鼓掌、拥抱。各街道传来喇叭声，洋基棒球场的扩音器播出了凯特‧史密斯的歌声。
九十分钟后，月球完全离开日面，日食结束了。实际上说来，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天空完全没变也没留下任何影响，一切都维持原状，只不过美国东北部的下午有几分钟笼罩在阴影里。
就连在纽约，人群也立刻开始收拾物品，像是刚看完烟火秀一样。不远千里来纽约看日食的人，这时已把他们对月球掩日的畏惧转为对返程交通状况的关心。无法避免的天象奇观在五大行政区里带给众人的敬畏与焦虑。不过这里是纽约，结束，就是结束了。
日食结束的现象非凡壮观。耀眼的日珥先出现在月球的西侧，逐渐融合成一道刺目的阳光，如黑幕中的裂缝，像月亮的银戒上镶了一颗光彩夺目的璀璨钻石。不过，这美景让人付出了代价：尽管政府已啰嗦唠叨地宣传，但全市仍有超过两百七十人（其中九十三人是孩童）因为观赏太阳复出时没有采取眼部防护措施而永久失明。视网膜没有痛觉，这些人完全不晓得自己正在伤害眼睛，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钻戒慢慢地变大，太阳的光线从月亮边缘射出产生亮珠，呈现所谓的“倍里珠”，这时太阳的形状像新月，它正奋力推开搅局的月亮。
地面上的影带又出现了，在地表上微微发光，好似幽魂宣告它要幻化成另一种形体。
自然光线再度回到城里后，地面上的人类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的宽慰中还带了史诗般的壮烈感。欢呼、鼓掌、拥抱。各街道传来喇叭声，洋基棒球场的扩音器播出了凯特‧史密斯的歌声。
九十分钟后，月球完全离开日面，日食结束了。实际上说来，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天空完全没变也没留下任何影响，一切都维持原状，只不过美国东北部的下午有几分钟笼罩在阴影里。
就连在纽约，人群也立刻开始收拾物品，像是刚看完烟火秀一样。不远千里来纽约看日食的人，这时已把他们对月球掩日的畏惧转为对返程交通状况的关心。无法避免的天象奇观在五大行政区里带给众人的敬畏与焦虑。不过这里是纽约，结束，就是结束了。
这栋阴暗的公寓西面有三扇并排的窗户，老人坐在窗前凝视着被月亮遮蔽的太阳。
刚才日正当中，却有五分钟的黑夜。四世纪以来最壮观的自然天象。
这个时机不容忽视。
但目的是什么？
心中的焦虑像一只发烫的手揪着他。他今天没开店，从破晓就忙着把地下工作室的储藏品拖上楼，都是他这几年四处收购的装备和珍品……
除他之外没有人预知会发生什么事，只有他——从各种征候判断后，知道什么东西已经来到了纽约。
除了那个谁之外，没有人会相信他。
顾威还是顾维？刚刚在电视记者会里讲话的那个人到底姓什么。那场荒唐的记者会里只有他比较清醒，他就站在穿海军制服的医生旁边。其他人都显得很谨慎乐观，找到四个生还者就雀跃不已，可是又不知道到底其他人的死因是什么。那个姓顾的似乎是记者会里、麦克风后头，唯一认为这整件事不单纯是“故障飞机载满了死亡乘客”的人。
顾伟？
代表疾病管制局，设在亚特兰大的那个。瑟拉齐安也说不上来，但他认为只有找这个人才有机会。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
四名生还者。要是他们知道……
他又朝窗外看出去，仿佛直视着未来。
刚才日正当中，却有五分钟的黑夜。四世纪以来最壮观的自然天象。
这个时机不容忽视。
但目的是什么？
心中的焦虑像一只发烫的手揪着他。他今天没开店，从破晓就忙着把地下工作室的储藏品拖上楼，都是他这几年四处收购的装备和珍品……
除他之外没有人预知会发生什么事，只有他——从各种征候判断后，知道什么东西已经来到了纽约。
除了那个谁之外，没有人会相信他。
顾威还是顾维？刚刚在电视记者会里讲话的那个人到底姓什么。那场荒唐的记者会里只有他比较清醒，他就站在穿海军制服的医生旁边。其他人都显得很谨慎乐观，找到四个生还者就雀跃不已，可是又不知道到底其他人的死因是什么。那个姓顾的似乎是记者会里、麦克风后头，唯一认为这整件事不单纯是“故障飞机载满了死亡乘客”的人。
顾伟？
代表疾病管制局，设在亚特兰大的那个。瑟拉齐安也说不上来，但他认为只有找这个人才有机会。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
四名生还者。要是他们知道……
他又朝窗外看出去，仿佛直视着未来。
苏醒
AWAKENING
瑞晶航空维修机棚
伊费搭乘电动车回到维修机棚，留下吉姆在后面陪邦恩斯博士，如此一来他和诺拉才有喘口气的空间。这架飞机现在是犯罪现场。伊费发现诺拉穿着泰维克特殊纤维防护连身工作服和乳胶检验手套，头发都扎在纸帽里。她穿这装备不是为了预防生化感染，只是要避免破坏证物。
“很壮观，对不对？”她见到他时这么问。
“对，”伊费把整叠结构图夹在腋下，“一辈子只有一次。”
诺拉说：“这里还是没收获。目前，各种科技都用了，也没结果。我们已经进来二十个小时了，一切都还是未知。”
他认识的所有人里面，恐怕只有诺拉在情绪压力下还能工作更认真、表现更机灵。
“运出尸体后还有人进去过机舱吗？”
“应该没有，还没有。”
伊费带着结构图一起爬上梯子进到机舱里。
座位都净空了，里面的采光也很正常。
除此之外，对伊费和诺拉来说唯一的差别就是，这次没有穿厚重的接触装。他们的五官都能充分感受这环境了。
伊费说：“你有闻到吗？”
诺拉闻到了：“这是什么味道。”
他环顾四周——他仔细搜寻着他们看不到的线索，“诺拉，请你去拿荧光灯杖好吗？”
诺拉走出舱外去拿荧光灯杖的时候，伊费把每一扇遮阳板都拉下来，让客舱都暗了下来，呈现前一晚他们进来时的样子。
诺拉拿了两盏荧光灯杖回到机舱内。这荧光灯杖会发出紫外线光，就像游乐园鬼屋里面的那种，洗熨过的白色棉衫被光线照到就会发亮。
他们一打开灯，漆黑的机舱立刻变成了一个疯狂的调色盘，地板上、座位上都是大片污渍，只有乘客的轮廓还是黑的。
诺拉说：“喔，我的天啊……”
有一些荧光物质甚至还黏到了机舱的天花板，呈现溅洒的形状。
“这不是血。”眼前的景象让伊费也吃不消，整个末舱看起来就好像现代艺术画家杰克森‧波洛克的作品， 他作画的方式就是将颜料泼洒在画布上，“这是某种生物物质。”
“不管是什么，这东西溅得到处都是，好像什么东西爆炸了。但是，是在哪里爆开来的呢？”
“从这里，就在我们站的地方。”他跪下来检查地毯，这里的味道更呛，“我们得取样检查。”
“你觉得这是？”诺拉说。
他站起身，仍百思不得其解。“你看这个。”他拿飞机结构图的其中一页给诺拉看。图上标示着波音七七七系列客机的紧急逃生路线。“有没有看到飞机前端这个画阴影的部分？”
她看着结构图说：“看起来像一道阶梯。”
“就在驾驶舱的后方。”
AWAKENING
瑞晶航空维修机棚
伊费搭乘电动车回到维修机棚，留下吉姆在后面陪邦恩斯博士，如此一来他和诺拉才有喘口气的空间。这架飞机现在是犯罪现场。伊费发现诺拉穿着泰维克特殊纤维防护连身工作服和乳胶检验手套，头发都扎在纸帽里。她穿这装备不是为了预防生化感染，只是要避免破坏证物。
“很壮观，对不对？”她见到他时这么问。
“对，”伊费把整叠结构图夹在腋下，“一辈子只有一次。”
诺拉说：“这里还是没收获。目前，各种科技都用了，也没结果。我们已经进来二十个小时了，一切都还是未知。”
他认识的所有人里面，恐怕只有诺拉在情绪压力下还能工作更认真、表现更机灵。
“运出尸体后还有人进去过机舱吗？”
“应该没有，还没有。”
伊费带着结构图一起爬上梯子进到机舱里。
座位都净空了，里面的采光也很正常。
除此之外，对伊费和诺拉来说唯一的差别就是，这次没有穿厚重的接触装。他们的五官都能充分感受这环境了。
伊费说：“你有闻到吗？”
诺拉闻到了：“这是什么味道。”
他环顾四周——他仔细搜寻着他们看不到的线索，“诺拉，请你去拿荧光灯杖好吗？”
诺拉走出舱外去拿荧光灯杖的时候，伊费把每一扇遮阳板都拉下来，让客舱都暗了下来，呈现前一晚他们进来时的样子。
诺拉拿了两盏荧光灯杖回到机舱内。这荧光灯杖会发出紫外线光，就像游乐园鬼屋里面的那种，洗熨过的白色棉衫被光线照到就会发亮。
他们一打开灯，漆黑的机舱立刻变成了一个疯狂的调色盘，地板上、座位上都是大片污渍，只有乘客的轮廓还是黑的。
诺拉说：“喔，我的天啊……”
有一些荧光物质甚至还黏到了机舱的天花板，呈现溅洒的形状。
“这不是血。”眼前的景象让伊费也吃不消，整个末舱看起来就好像现代艺术画家杰克森‧波洛克的作品， 他作画的方式就是将颜料泼洒在画布上，“这是某种生物物质。”
“不管是什么，这东西溅得到处都是，好像什么东西爆炸了。但是，是在哪里爆开来的呢？”
“从这里，就在我们站的地方。”他跪下来检查地毯，这里的味道更呛，“我们得取样检查。”
“你觉得这是？”诺拉说。
他站起身，仍百思不得其解。“你看这个。”他拿飞机结构图的其中一页给诺拉看。图上标示着波音七七七系列客机的紧急逃生路线。“有没有看到飞机前端这个画阴影的部分？”
她看着结构图说：“看起来像一道阶梯。”
“就在驾驶舱的后方。”
他低下头，转开墙上的嵌壁式门把，拉一下。这三折门打开后就看到一条狭窄旋转梯，通往上方阴暗的空间。伊费扶着狭窄的旋转梯爬了上去。
上面的空间很拥挤，天花板很低。没有窗户。灯杖是给法医验尸用的，不适合室内照明。
这里规划了两个空间，第一区有两张并排的商务舱座椅，椅背都平躺了下来。另一区在座椅后方，有两个卧铺，也是并排，不过空间非常狭小。这两区在紫外线光照射下看起来都是空的。
不过，这里的彩色物质比楼下还多。不只地板上有，还一路延伸到座位和卧铺上。可是这里的污渍像是被抹开的，仿佛有人在污渍还没干的时候就走过去。
伊费拿着灯杖往墙上和地板照，仔细搜寻整个休息舱。他准备要放弃前，刚好注意到诺拉工作靴的后方。
“诺拉，别动。”伊费说。
他侧着身，这个角度才能看清楚她后方铺地毯的舱板。诺拉一动也不动，显得像差点要踩到地雷了。
地毯的花纹上有一小团泥土，大概才几克而已，少到只能做微迹分析。这团泥土呈饱和的黑色。
诺拉说：“跟我想的一样吗？”
伊费说：“那个箱子。”
上面的空间很拥挤，天花板很低。没有窗户。灯杖是给法医验尸用的，不适合室内照明。
这里规划了两个空间，第一区有两张并排的商务舱座椅，椅背都平躺了下来。另一区在座椅后方，有两个卧铺，也是并排，不过空间非常狭小。这两区在紫外线光照射下看起来都是空的。
不过，这里的彩色物质比楼下还多。不只地板上有，还一路延伸到座位和卧铺上。可是这里的污渍像是被抹开的，仿佛有人在污渍还没干的时候就走过去。
伊费拿着灯杖往墙上和地板照，仔细搜寻整个休息舱。他准备要放弃前，刚好注意到诺拉工作靴的后方。
“诺拉，别动。”伊费说。
他侧着身，这个角度才能看清楚她后方铺地毯的舱板。诺拉一动也不动，显得像差点要踩到地雷了。
地毯的花纹上有一小团泥土，大概才几克而已，少到只能做微迹分析。这团泥土呈饱和的黑色。
诺拉说：“跟我想的一样吗？”
伊费说：“那个箱子。”
他们沿着机舱门外的阶梯爬下来回到机棚，走到货物放置的区域，现在工作人员正在打开食物推车检查空厨餐饮。伊费和诺拉的眼神扫视着堆积如山的行李箱、高尔夫球袋和爱斯基摩小艇。
那个黑色木箱不见了。之前木箱就放在防水布的边缘，这位置空了。
“被人搬走了。”伊费还在寻找。他走了几步，检查机棚其他地方：“不可能搬太远。”
“伊费，这是管制区。而且那个箱子不是大约长两百四十厘米、宽一百二十厘米、高一百八十厘米吗？至少几百公斤重，少说也要四个大男人才抬得动。”
“一点都没错，所以一定有人知道这箱子现在在哪里。”
他们去问负责机棚门禁管制的值日官，这年轻人立刻查纪录表，表上有所有人员和物品进出的时间。“没写。”他说。
伊费察觉到诺拉要反驳他，于是先发制人：“你在这里多久了——站多久了？”
“报告长官，从十二点到现在。”
“都没休息吗？”伊费说：“那日食的时候呢？”
“我就站这里。”他指着门外几米的一个点，“没有人经过。”
伊费看着诺拉。
诺拉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伊费不禁皱着眉。他的视线又回到机棚，然后抬头看着椽上的监视摄影机。
他指着摄影机说：“他们有看到。”
那个黑色木箱不见了。之前木箱就放在防水布的边缘，这位置空了。
“被人搬走了。”伊费还在寻找。他走了几步，检查机棚其他地方：“不可能搬太远。”
“伊费，这是管制区。而且那个箱子不是大约长两百四十厘米、宽一百二十厘米、高一百八十厘米吗？至少几百公斤重，少说也要四个大男人才抬得动。”
“一点都没错，所以一定有人知道这箱子现在在哪里。”
他们去问负责机棚门禁管制的值日官，这年轻人立刻查纪录表，表上有所有人员和物品进出的时间。“没写。”他说。
伊费察觉到诺拉要反驳他，于是先发制人：“你在这里多久了——站多久了？”
“报告长官，从十二点到现在。”
“都没休息吗？”伊费说：“那日食的时候呢？”
“我就站这里。”他指着门外几米的一个点，“没有人经过。”
伊费看着诺拉。
诺拉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伊费不禁皱着眉。他的视线又回到机棚，然后抬头看着椽上的监视摄影机。
他指着摄影机说：“他们有看到。”
维修机棚内有四台全自动摄影机：一台在安管室门口与楼梯交界处、一台固定在维修机棚门口、一台在屋椽上（就是伊费所指的那一部），还有一台在安管室内，也就是他们目前的位置。屏幕上有四格分割画面，播出了每一部摄影机录制的影像。
伊费问维修工程队队长：“为什么这间办公室里面也要录像？”
队长耸耸肩：“大概是当初经费花不完。”
他拉张椅子坐下来，把屋椽上的摄影机画面调为全屏幕，倒带播映。这套保全装置虽然是数字系统，但已经用了好几年，倒带的时候画质很差，根本看不清楚。
他停下画面。在屏幕上，木箱就放在原本的位置，整个卸货区的外缘。
“就在那里。”伊费说。
值日官点点头，“好。我们看看它去哪了。”
队长按下快转键。快转的速度比倒带慢，不过还是很快。月球掩日的时候机棚内也暗了下来，等到天色恢复明亮的时候，箱子就消失了。
“停，停，”伊费说，“倒回去。”
队长往回倒一点点，再按播放键。从屏幕下方的时间码可以看出来这次播放的速度比之前慢。机棚暗了下来，箱子又不见了。
“哇。”队长按下暂停，他也很困惑。
伊费说：“影片不连贯，被剪接过了。”
队长说：“没有剪接，你自己看时间码。”
“那再倒带回去一点。多一点……就是这里……再播一次。”
队长又按下播放键。
箱子再度消失。
“是魔术吧。”队长咕哝着。
“等等，”伊费看到了，“倒回去——慢动作。”
队长照他的意思又播了一次。
“看。”伊费说。
“天啊！”队长惊呼出声，几乎要从摇摇欲坠的椅子上跳起来，“我看到了。”
伊费问维修工程队队长：“为什么这间办公室里面也要录像？”
队长耸耸肩：“大概是当初经费花不完。”
他拉张椅子坐下来，把屋椽上的摄影机画面调为全屏幕，倒带播映。这套保全装置虽然是数字系统，但已经用了好几年，倒带的时候画质很差，根本看不清楚。
他停下画面。在屏幕上，木箱就放在原本的位置，整个卸货区的外缘。
“就在那里。”伊费说。
值日官点点头，“好。我们看看它去哪了。”
队长按下快转键。快转的速度比倒带慢，不过还是很快。月球掩日的时候机棚内也暗了下来，等到天色恢复明亮的时候，箱子就消失了。
“停，停，”伊费说，“倒回去。”
队长往回倒一点点，再按播放键。从屏幕下方的时间码可以看出来这次播放的速度比之前慢。机棚暗了下来，箱子又不见了。
“哇。”队长按下暂停，他也很困惑。
伊费说：“影片不连贯，被剪接过了。”
队长说：“没有剪接，你自己看时间码。”
“那再倒带回去一点。多一点……就是这里……再播一次。”
队长又按下播放键。
箱子再度消失。
“是魔术吧。”队长咕哝着。
“等等，”伊费看到了，“倒回去——慢动作。”
队长照他的意思又播了一次。
“看。”伊费说。
“天啊！”队长惊呼出声，几乎要从摇摇欲坠的椅子上跳起来，“我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