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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以安没有萧景禹那洒脱的性子,他即便放下了也面对不了萧景琰、萧以舒。……这些难道不是萧景琰该头疼的问题吗?梅长苏他要管这事,你们整个江左盟跟着胡闹?”
“……为什么不试试呢?”江离说,他的目光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语含着浅浅的笑意,但却莫名的认真,“二十年前有谁相信祁王府会一夜颠覆?七年前又有谁相信靖王会一步步走上最高的那个位子?还不都是发生了。”
“呵……反正你们江左盟都是一个性子,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俊美的男子敲了敲折扇,撩起帘子跳下车,听得他轻快地语调喊着“飞流”的名字,渐渐走远。
江五沉默地拉起帘子,江离仍安静地坐在车上,他的目光宁远,一直望到远远的蓝色天际,“阿五,是宫羽姑娘来了吗?”
“是,”江五的嗓音沙哑得厉害,像砂砾摩挲的粗糙声音,“正在书房等候。”
江离走下车,拒绝了侍从递过来的伞,沿着曲折的回廊快步离开。
院子里的含笑开得正好,白色的花朵映衬着烟雨朦胧的江南,显出柔美的风光。金陵,这个历经数朝的帝都在潇潇暮雨的浸润下掩去了威严,余留一派江南意韵。
待踏入书房,便看见背对着站在书案前的白衣女子,身姿窈窕秀美,挽着低低的髻,长长的黑发垂落下来,墨色流光。
暖色的烛光剪裁出清淡瘦削的影子。
“宫羽姑娘。”
“长老,”白衣的女子并未转身,只是低低地回应了一声,嗓音低回婉转,沾染着丝丝缕缕的茫然失神,“这镇纸,是……有些眼熟呢。”
江离不急不缓地倒了杯温茶,“是宗主留下的。羊脂白玉,方墨子大师亲自雕刻。”他的目光在白玉镇纸上徘徊了片刻,“这是宗主亲自交予于我的,宫羽姑娘若是想要,恕我无法应允了。”
宫羽摇了摇头,转过身子。她的容颜一如七年前的美丽,但眉宇间略显憔悴,添了几分清愁,岁月在她光洁的面容上留下细细的痕迹,但时间却把这个女子打磨得如同上好的美玉一般华光内敛。
“长老,不知您唤宫羽来是有何事?”宫羽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清淡的微笑。
江离将温茶递过去,“宫羽姑娘,请先平复一下吧,心绪起伏,可不是谈事情的好时候。”
宫羽微微一怔。
即便七年过去,自己还是无法平静地面对任何关于他的事……即便是那最细微的痕迹。
她有些恍惚地接过茶水,但溦凉的清茶让她的双眸渐渐恢复了清澈沉静。
抬起头看向一身青衫的男子。那是江左盟仅次于宗主和蔺公子的乐长老,却如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淡淡的书卷气仿佛与江湖完全脱离,但那双无论何时都温润平和的双眸下又隐藏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即便是宗主,也对乐长老极为礼待——
“长老,是因为那镇纸——”
——未完待续——
发现考完试思路就断掉了怎么破?
我终于写到宫羽了!
景睿和浴巾都好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