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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琛，为什么允唐会在你这里？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他回来了？你们是想瞒着我吗？”佟毓婉一出来就问周霆琛，语气和态度都很不好，仿佛杜允唐回来上海这件事她不知道不行似的。
“你知不知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的？你知不知道他的样子有多落魄，他要瞒着你，不让你看到他落魄的样子，你还在想我们会瞒着你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你究竟爱他吗？”周霆琛想起日前看到杜允唐的时候，那副落魄的样子丝毫没了杜家二少爷的风采，只有那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心疼，这一切，都是因为佟毓婉，她却好像没有丝毫的抱歉，反而好像想让杜允唐像以前一样对待她，这又怎么可能呢？沧海桑田，就算自己和佟毓婉这些年什么都没发生过，在全上海的人面前，他们必然是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的，若是佟毓婉在这个时候回到杜允唐身边，自己必然是落人话柄，佟毓婉，真是从来没为他着想过呢……
“霆琛，我……他是我丈夫，我当然是要爱他的，他落魄……我并不知道呀……”佟毓婉没想过周霆琛会因为杜允唐而这样对自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心里明明还爱着周霆琛，却在他面前说出了对杜允唐的那份爱。佟毓婉知道，这是自己的弱点，就是无法分清自己更爱哪一个，无法判断到底该和哪一个在一起，不在眼前的那个总是最好的，一直相伴的却是不重要，所以和两个男人纠缠不清。
“他是你丈夫是吧？你要照顾他是吧？好啊，你要是能让他愿意和你一起、接受你的爱的话，你就带他走吧！不然的话，就让他留在我这里，我不想他被人打扰。”周霆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笃定杜允唐对佟毓婉是完全没有爱情了，甚至没有感觉出来那句“我不想他被人打扰”说得多么暧昧，那份想要护着杜允唐的心思，暴露无遗了。
“霆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佟毓婉从来没被周霆琛这么说过她，立刻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有事得先走……可能是我不冷静，你别哭了，允唐要是睡醒了的话你再进去。”周霆琛还是败给了佟毓婉的眼泪，敷衍着安慰了她两句，才带着画像走了。
杜允唐留给佟毓婉的是她不能先打开的门，周霆琛留给佟毓婉的是离去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杜允唐回来了，她明明应该得到更多的爱，为什么两个人都对她这么冷淡，为什么好像他们都不再爱她了呢？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允唐不肯像以前那样对我好了？为什么霆琛也对我发脾气？我明明很爱他们的……佟毓婉永远不会明白，爱不一定是互相的，三心二意的爱更是不会得到回报的。
莲花固然出淤泥而不染，风中摇曳确实有趣，但那随风摇摆的本性却未必好。
佟毓婉一个人在大厅坐了很久，安安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没有。她沉不住气了，站起来走到杜允唐房间门口，轻轻拉开了门。
杜允唐还在床上躺着，侧身背对着她。
“允唐……”她轻轻叫他，突然想起他的耳朵已经聋了，就不再说话了，走到杜允唐床边，探着身子看他，却发现他还睁着眼睛，根本没有睡着，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墙壁，眼神里全是黯然，丝毫光彩都没有了。
这样的杜允唐，她还爱吗？答案是肯定的，她还爱，只是对他的爱只有一半了，另一半给了周霆琛。
我们回家吧，这里是周家，不是杜家。佟毓婉写了字条递到杜允唐面前。
杜允唐翻过身来，看着佟毓婉，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可言了。
杜家，属于杜允唐的杜家，如果父母知道自己和一个男人相爱了，在一起了，发生关系，还许下相伴一生的诺言……父母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自己当年维护出身金屋的青萍都是父母所不容许的，虽然田孝义出身清白，但是他始终都是个男人，如何能让世俗接受呢？何况，父母早已过世，杜家再也没有他杜允唐的至亲了，虽然那里有他最多的回忆，但并不是最好的回忆。他最美的记忆，留在了东北，那艰难却温馨的日子，是他最大的幸福。
“不了，杜家应该是一个家，不是一幢房子，空壳一样的家，我回不回去都无所谓，我很困了，我还要再睡会儿。”杜允唐本来不想跟佟毓婉说这么多，此时却是难以控制自己对田孝义的思念，又想起自己和田孝义在东北时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佟毓婉又怎会陪他呢？只有田孝义那个傻瓜，才肯无怨无悔地为他付出，许诺一直陪着他。杜允唐不想面对这个女人，只想闭上眼睛回忆那些美好的一切，还要等着这个女人走了以后自己悄悄离开周家，怎么也必须回南京一趟，再多人帮他，他也要亲自去南京，回到田孝义的怀抱。
“可是……”佟毓婉还想说什么，杜允唐已经用被子蒙上了头，不再理她，她再做什么都是自讨没趣了。
“霆琛，为什么允唐会在你这里？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他回来了？你们是想瞒着我吗？”佟毓婉一出来就问周霆琛，语气和态度都很不好，仿佛杜允唐回来上海这件事她不知道不行似的。
“你知不知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的？你知不知道他的样子有多落魄，他要瞒着你，不让你看到他落魄的样子，你还在想我们会瞒着你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你究竟爱他吗？”周霆琛想起日前看到杜允唐的时候，那副落魄的样子丝毫没了杜家二少爷的风采，只有那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心疼，这一切，都是因为佟毓婉，她却好像没有丝毫的抱歉，反而好像想让杜允唐像以前一样对待她，这又怎么可能呢？沧海桑田，就算自己和佟毓婉这些年什么都没发生过，在全上海的人面前，他们必然是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的，若是佟毓婉在这个时候回到杜允唐身边，自己必然是落人话柄，佟毓婉，真是从来没为他着想过呢……
“霆琛，我……他是我丈夫，我当然是要爱他的，他落魄……我并不知道呀……”佟毓婉没想过周霆琛会因为杜允唐而这样对自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心里明明还爱着周霆琛，却在他面前说出了对杜允唐的那份爱。佟毓婉知道，这是自己的弱点，就是无法分清自己更爱哪一个，无法判断到底该和哪一个在一起，不在眼前的那个总是最好的，一直相伴的却是不重要，所以和两个男人纠缠不清。
“他是你丈夫是吧？你要照顾他是吧？好啊，你要是能让他愿意和你一起、接受你的爱的话，你就带他走吧！不然的话，就让他留在我这里，我不想他被人打扰。”周霆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笃定杜允唐对佟毓婉是完全没有爱情了，甚至没有感觉出来那句“我不想他被人打扰”说得多么暧昧，那份想要护着杜允唐的心思，暴露无遗了。
“霆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佟毓婉从来没被周霆琛这么说过她，立刻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有事得先走……可能是我不冷静，你别哭了，允唐要是睡醒了的话你再进去。”周霆琛还是败给了佟毓婉的眼泪，敷衍着安慰了她两句，才带着画像走了。
杜允唐留给佟毓婉的是她不能先打开的门，周霆琛留给佟毓婉的是离去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杜允唐回来了，她明明应该得到更多的爱，为什么两个人都对她这么冷淡，为什么好像他们都不再爱她了呢？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允唐不肯像以前那样对我好了？为什么霆琛也对我发脾气？我明明很爱他们的……佟毓婉永远不会明白，爱不一定是互相的，三心二意的爱更是不会得到回报的。
莲花固然出淤泥而不染，风中摇曳确实有趣，但那随风摇摆的本性却未必好。
佟毓婉一个人在大厅坐了很久，安安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没有。她沉不住气了，站起来走到杜允唐房间门口，轻轻拉开了门。
杜允唐还在床上躺着，侧身背对着她。
“允唐……”她轻轻叫他，突然想起他的耳朵已经聋了，就不再说话了，走到杜允唐床边，探着身子看他，却发现他还睁着眼睛，根本没有睡着，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墙壁，眼神里全是黯然，丝毫光彩都没有了。
这样的杜允唐，她还爱吗？答案是肯定的，她还爱，只是对他的爱只有一半了，另一半给了周霆琛。
我们回家吧，这里是周家，不是杜家。佟毓婉写了字条递到杜允唐面前。
杜允唐翻过身来，看着佟毓婉，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可言了。
杜家，属于杜允唐的杜家，如果父母知道自己和一个男人相爱了，在一起了，发生关系，还许下相伴一生的诺言……父母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自己当年维护出身金屋的青萍都是父母所不容许的，虽然田孝义出身清白，但是他始终都是个男人，如何能让世俗接受呢？何况，父母早已过世，杜家再也没有他杜允唐的至亲了，虽然那里有他最多的回忆，但并不是最好的回忆。他最美的记忆，留在了东北，那艰难却温馨的日子，是他最大的幸福。
“不了，杜家应该是一个家，不是一幢房子，空壳一样的家，我回不回去都无所谓，我很困了，我还要再睡会儿。”杜允唐本来不想跟佟毓婉说这么多，此时却是难以控制自己对田孝义的思念，又想起自己和田孝义在东北时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佟毓婉又怎会陪他呢？只有田孝义那个傻瓜，才肯无怨无悔地为他付出，许诺一直陪着他。杜允唐不想面对这个女人，只想闭上眼睛回忆那些美好的一切，还要等着这个女人走了以后自己悄悄离开周家，怎么也必须回南京一趟，再多人帮他，他也要亲自去南京，回到田孝义的怀抱。
“可是……”佟毓婉还想说什么，杜允唐已经用被子蒙上了头，不再理她，她再做什么都是自讨没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