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布这东西,虽然不会有人随身带着,却也能立刻找到——衣服,可不就是布做的吗。所以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那也绝不简单。
夏末四下看了眼,虹猫那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多看一眼都觉得亵渎,自然不行;随影除了介绍自己的名字就再没说过话,找他的话,夏末自问没那个胆量;至于蓝兔……他夏末再怎么皮厚,也总不好要人一个姑娘家撕衣服吧?
所以说,靠人不如靠己。
从衣摆处撕下一块绸布递给蓝兔,夏末心疼地嚎:“可怜我这云锦衣服哟……”
然后就听到一声不屑的冷哼。夏末刚欲发作,就被包扎好伤口的蓝兔打断了去,调侃道:“
怎么,我蓝兔亲自替你处理伤口,难不成还比不得你一件衣服?”
夏末苦着脸:“比得,当然比得……”他敢说个不么?
借着火折子的光亮再次看了看地图,虹猫向前几步,道:“再往前走走,应该就能找到幽冥
影暗草了。”
蓝兔扶起夏末,四个人缓缓前行,然而不多时,便又听到几声奇怪的动静,夏末下意识的喊
:“不是我弄的!”
周围涌出白色雾气,将众人笼罩其中,看不清状况,就连燃着的火折子也在摇晃了几下后,
颤颤巍巍的灭了去。
虹猫的声音远远传来,不疾不徐:“勿慌。”
困在浓雾中的人互相看不清身影,虽然听声辨位能知道虹猫的位置,却不明了他做了什么。
蓝兔把剑举于身前,左手抓着夏末的衣角,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随影忽然面色一变,提醒道:“雾中有毒!”
话音未落,周身的浓重白雾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渐渐消散,所有人的面容身形归
于清晰。
面面相觑了一眼,三人有些不明所以。弄出了这浓雾却又突然消弭,如果说浓雾只是为了遮
掩人的视线的话,那雾中的毒又该作何解释?
虹猫微微一笑,扬了下手中的地图。
蓝兔恍然,替众人解开了疑惑:“神医!”
虹猫手中的地图是逗逗所绘,也就是说,逗逗曾经来过这里,自然也知道这里毒阵的破法。
虹猫只是依样画葫芦,在毒阵尚未发挥威力的时候破了它,所以浓雾才会这么突然的消散。
他们几个,算是沾了神医的光。
不过,如果让他们知道,逗逗在破了洞中阵法后发现了这里的药草,然后生怕这里再被他人
闯入,于是又把所有的机关重新设了回去,会不会郁闷的吐血?
虹猫收起地图,四下打量一番,脸上浮现了些微的喜色。
目光所在,一株纤弱的药草傲然生长,叶片修长舒展,叶脉处显出淡淡的黑色,看起来妖媚
诡异。
虽然没有靠近细看,可虹猫确定,这便是他们苦寻的幽冥影暗草无疑!
不过……
夏末有些迟疑,俊眉深锁:“我觉得有些奇怪。”这里的一切都很平常,可就是有一种莫名
的感觉,很奇怪,却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虹猫与蓝兔对视一眼,又看向沉默不言的随影,后者向他微一点头。虹猫长舒一口气,轻笑
到:“原来不止我们,大家都有这种感觉。”他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随影剑眉微挑,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锐利得宛若映着寒芒的刀锋,讽刺意味甚浓。
我们?哈,虹大少侠,你这是在向谁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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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目测要连上九天课,好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