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猫哀叹一声不好,不过到底是经历了无数大场面的七剑之首,须臾之间已经想出了三个办法。
第一招,动之以情深,晓之以利害。
虹大少侠语无伦次的开口,还怕自己说不清楚,连手都用上了,比划着解释:“我那不是……呃……形势所迫,对,形势所迫么。”所以那不能怪我啊,再说不管怎么样,当时灵儿也帮了我们的大忙不是,怎么能见死不救啊
而现在,他宁愿再和三郎大打一场,也不愿意呆在这里接受蓝兔戏谑目光的审视。
是哪个说玉蟾宫主温柔体贴,单纯善良的?小道传闻果然不可靠啊不可靠。
不过看着对面的青衣女子越挑越高的眉毛,和摆明了“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信”的表情,虹大少侠也只得讷讷的放下举在半空的手,心中幽怨。
第一招,失败。
你说你啊,那么多的风雨都过来了,你还信不过我么。
不就是成了一次亲么,还是个假的,我也不想啊。逗逗倒是想去,可鼠后点名了是我,我有什么办法。
而且,当时你也同意了啊,怎么到了这会儿才开始泛酸劲呢。
还有,成过一次亲的又不只是我一个人……
念及此,虹猫的底气也足了些,与灵儿假成亲,理亏的人是他,可除了这事,还有一件跟这如出一辙的事呢。
于是,第二招,以进为退以攻代守。
看到虹猫突然清亮起来的眸子,蓝兔了然的端起茶杯,茶水沾了沾唇,气定神闲地道:“呵,虹少侠似乎忘了,我假成亲是为了什么。”
虹猫张了张口,试图垂死挣扎一回,但看着青衣女子多云转阴的面色,只得颓然的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他中了蝴蝶镖上的剧毒,她似乎不必自毁清誉,下嫁猪无戒。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
看吧,这就是七剑,连婚姻大事都可以作为利益交换的七剑。
不过,连亲都同样的成过一次,我们两个,还真是……同病相怜。
第二招,出师未捷身先死,失败。
然后,虹大少侠忧郁了,前两招相继胎死腹中,可第三招直接认错……似乎做起来不是那么容易。
这么纠结着认错还是不认错,虹猫无意间抬起头来看向对面,却忽然发现,佳人的唇角是未加掩饰的娇俏浅笑。
根本就……没有生气嘛!
被耍了……
虹大少侠恨得牙根痒痒,却偏偏发作不得,还得赔着笑脸,那心情,怎一愤懑了得。
另一边的说书人听书人却不管你是愤懑还是什么,该干嘛依旧干嘛,只是,正说到激动人心的紧张时刻,说书人合上折扇,惊堂木这么一拍,卖了关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不去理会周围人意犹未尽的哀叹,说书人胡老儿笑眯眯的说:“各位客官,今儿的书说完了,就是不知道诸位有没有什么最近的江湖传言啊?”
原来这才是重头戏。
虹猫一下子打起精神来,刚才被耍的怨念也在瞬间消弭,当然,心中念叨着以后再找你算账这句话是免不了的。
初来乍到的虹猫二人并不知道,这位胡姓老者在阳羡茶馆已经说了近二十年的书,在江陵城也算得上小有名气。他所说的内容,往往都是一些不为人知的江湖秘闻,当然,其中有部分是他自己编出来的就是了,毕竟他并没有真正的在江湖上行走过。
胡老儿有个习惯,在他说完书后,一般都会向来听书的人询问一些近期的奇事怪事,而这件事为大家所熟知后,久而久之,阳羡茶馆里就聚集了一些江湖人士,不管是来打探消息,还是听胡老儿说说秘闻,都会有不小的收获。
说书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眼听着在座的人的话,心中却是在盘算着怎么把这些消息串到一起构成一个故事。
虹猫二人虽然没有表现得兴趣斐然,依然悠闲自在的喝着茶,却将众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记在心上。
不过在这些杂七杂八不知从何处传出的消息中,到底有多少是确有其事,又有多少对他们有所用处,就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
蓝美人气势强大了有木有有木有
虹公子怨念了有木有有木有
【好吧其实是这货抽了大家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