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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商如夜本也怕他伤了身子，赶紧便停下了。看他脸颊红红的，还不自觉地舔了自己嘴唇一下，抿了抿。她便在他眉心长吻一记，暗下决心等他好全了一定好好补偿他。
白少群喘了喘，努力平静下来，却暗骂自己没出息，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两人红着脸各揣着心思，视线却不由得又对到了一起，各自笑开。
良久，马车晃晃悠悠总算到家了。照旧是小娘子扶着颤颤巍巍的相公进了院，大门一关，外面那条尾巴摇摇头走了。
听着脚步离去的声音，商如夜勾唇一笑。旋即又把白少群打横抱起来往屋里走。
“哎媳妇儿，我自己能走。”白少群挣扎起来，前段日子行动不便也就罢了，他可舍不得如夜累着。
“乖，别动，一会儿 我看看你背上的伤。”商如夜怕他伤势加重，稍用力钳住他肩膀，加快几步进了屋里，小心地把他放到床上，又将外科手术的箱子拿出来摆开。
她解开他的扣子，地帮他把衣服脱下来，又揭开王老先生给敷上的白布，不由叹了口气。中医所用的金疮药大多是粉剂，虽然止血效果好，却会造成伤口周围组织坏死，不止容易感染，伤好之后还会留下很严重的疤痕。“少群，你的伤口要重新处理，可能会很疼，你要喝些麻沸散么？”若有些乙醚该多好，可眼下手边只有曼陀罗还有大麻。
白少群呵呵一笑：“没事儿，关二爷刮骨疗毒都没喝那东西，我这点皮肉伤怕什么？媳妇儿，你尽管动手。”
商如夜在他肩上吻了一下：“若是疼了，便叫出来。忍不住就跟我说，我不要你扛着。你疼，我只会更疼。”
白少群笑嘻嘻地说：“有你这一吻，便是卸了我这胳膊，我眉头也不皱一下。”
“不许胡说！”商如夜轻轻刮一下他笔挺的鼻梁。便专心地给他清理伤口。
尽管她动作已经尽量轻柔，还是看到他浑身颤抖，冷汗直冒，那一声声闷哼，声声都跟撕她的心肺一样。上次给他治伤，他昏迷不醒，毫无知觉，她虽然心疼，却不像现在这样，竟下不了手。好不容易伤口上的异物都清干净了，也都消毒了，接下来却要面对更痛苦的——缝合。
“媳妇，怎么停了？还没完吧？”白少群强打精神问，却不知自己声音有多有气无力。
“少群，我在想，要不要干脆打晕你。”
“不会那么疼吧？”
“针线穿过皮肉，你说呢？”
“我还没试过呢，也许我试了发现，其实没那么疼。”他抚住她的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如果我连这点疼都受不了，以后怎么保护你？媳妇儿，你知道吗？今天我好开心，这还是我头一回护着你呢。我以前挨打受伤要么是因为闯祸，要么是因为大老婆子想整我，这是第一次，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越疼，我反而越高兴。所以你别哭，你哭了，我该挺不住了。”
“我这个媳妇，做得真失败。”她摇摇头，擦干眼泪吸吸鼻子，拿过消好毒的弯针和蚕丝线。“我发过誓要护你周全，却让你受了这么多苦。”第一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进皮肉，商如夜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那一声惨叫似在他嘴边，又似在她心里。白少群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什么，她动作一滞，眨眨眼继续缝。没一会儿，肩上一沉，她吻吻他失去血色的脸蛋，晕了也好。
缝了十几针，敷上浸了药水的蚕丝敷料。商如夜重新给他包扎好，擦干全身的冷汗，换上寝衣。
看着他虚脱昏睡过去的样子，仿佛又回到那天，刚刚救回他的时候。当年未嫁时，她多希望他是个有担当有血性的大丈夫，却发现他不过是个色胆包天的纨绔子弟。虽嫁了，却好不甘心。刚发现他对娘有那么点儿孝心尚算可取，回头他就去听自己爹的墙角。他那一巴掌是侮辱，也是解脱。彻底的失望是离开最好的借口。可如今，他是如此优秀，如此符合她当年的期许，她却开始希望他能和当年一样没心没肺了。
“你能回到我身边，已是上天垂怜于我。我知道你喜欢我，不是因为发过誓。如夜，我爱你。”
商如夜本也怕他伤了身子，赶紧便停下了。看他脸颊红红的，还不自觉地舔了自己嘴唇一下，抿了抿。她便在他眉心长吻一记，暗下决心等他好全了一定好好补偿他。
白少群喘了喘，努力平静下来，却暗骂自己没出息，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两人红着脸各揣着心思，视线却不由得又对到了一起，各自笑开。
良久，马车晃晃悠悠总算到家了。照旧是小娘子扶着颤颤巍巍的相公进了院，大门一关，外面那条尾巴摇摇头走了。
听着脚步离去的声音，商如夜勾唇一笑。旋即又把白少群打横抱起来往屋里走。
“哎媳妇儿，我自己能走。”白少群挣扎起来，前段日子行动不便也就罢了，他可舍不得如夜累着。
“乖，别动，一会儿 我看看你背上的伤。”商如夜怕他伤势加重，稍用力钳住他肩膀，加快几步进了屋里，小心地把他放到床上，又将外科手术的箱子拿出来摆开。
她解开他的扣子，地帮他把衣服脱下来，又揭开王老先生给敷上的白布，不由叹了口气。中医所用的金疮药大多是粉剂，虽然止血效果好，却会造成伤口周围组织坏死，不止容易感染，伤好之后还会留下很严重的疤痕。“少群，你的伤口要重新处理，可能会很疼，你要喝些麻沸散么？”若有些乙醚该多好，可眼下手边只有曼陀罗还有大麻。
白少群呵呵一笑：“没事儿，关二爷刮骨疗毒都没喝那东西，我这点皮肉伤怕什么？媳妇儿，你尽管动手。”
商如夜在他肩上吻了一下：“若是疼了，便叫出来。忍不住就跟我说，我不要你扛着。你疼，我只会更疼。”
白少群笑嘻嘻地说：“有你这一吻，便是卸了我这胳膊，我眉头也不皱一下。”
“不许胡说！”商如夜轻轻刮一下他笔挺的鼻梁。便专心地给他清理伤口。
尽管她动作已经尽量轻柔，还是看到他浑身颤抖，冷汗直冒，那一声声闷哼，声声都跟撕她的心肺一样。上次给他治伤，他昏迷不醒，毫无知觉，她虽然心疼，却不像现在这样，竟下不了手。好不容易伤口上的异物都清干净了，也都消毒了，接下来却要面对更痛苦的——缝合。
“媳妇，怎么停了？还没完吧？”白少群强打精神问，却不知自己声音有多有气无力。
“少群，我在想，要不要干脆打晕你。”
“不会那么疼吧？”
“针线穿过皮肉，你说呢？”
“我还没试过呢，也许我试了发现，其实没那么疼。”他抚住她的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如果我连这点疼都受不了，以后怎么保护你？媳妇儿，你知道吗？今天我好开心，这还是我头一回护着你呢。我以前挨打受伤要么是因为闯祸，要么是因为大老婆子想整我，这是第一次，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越疼，我反而越高兴。所以你别哭，你哭了，我该挺不住了。”
“我这个媳妇，做得真失败。”她摇摇头，擦干眼泪吸吸鼻子，拿过消好毒的弯针和蚕丝线。“我发过誓要护你周全，却让你受了这么多苦。”第一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进皮肉，商如夜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那一声惨叫似在他嘴边，又似在她心里。白少群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什么，她动作一滞，眨眨眼继续缝。没一会儿，肩上一沉，她吻吻他失去血色的脸蛋，晕了也好。
缝了十几针，敷上浸了药水的蚕丝敷料。商如夜重新给他包扎好，擦干全身的冷汗，换上寝衣。
看着他虚脱昏睡过去的样子，仿佛又回到那天，刚刚救回他的时候。当年未嫁时，她多希望他是个有担当有血性的大丈夫，却发现他不过是个色胆包天的纨绔子弟。虽嫁了，却好不甘心。刚发现他对娘有那么点儿孝心尚算可取，回头他就去听自己爹的墙角。他那一巴掌是侮辱，也是解脱。彻底的失望是离开最好的借口。可如今，他是如此优秀，如此符合她当年的期许，她却开始希望他能和当年一样没心没肺了。
“你能回到我身边，已是上天垂怜于我。我知道你喜欢我，不是因为发过誓。如夜，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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