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左等右等等不到颜路,却看到荀夫子来了,满心失望。荀夫子替他诊了脉,少不得又啰嗦一阵,然后开了副药,又去给颜路看病。
张良生病是为引起颜路的注意,不达目的岂会罢休,趁弟子不在意将药偷偷倒了,任性的吹风。结果做得过火了,半夜烧得浑身发烫,额头能烙熟鸡蛋!
伏念被惊醒,半夜将荀夫子拖来,强灌了一碗药,又不停地用冰水替他覆额才降下温来。
第二日一早张良醒来,就看到伏念严肃地眼和眼睑下的黑眼圈,心生愧疚,四顾一圈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希翼地问,“二师兄……可来看我?”迷迷糊糊中替自己覆额的是二师兄吗?以往生病都是他照顾自己,这次也是吧?
却见伏念摇头,皱着眉冷斥,“荀师叔开得药为何不喝?”
眼里的希翼瞬间幻灭,语气满是失落和委屈,低低嚅嚅地道:“我只喝二师兄开得药。”
一瞬间,伏念似乎看到那个怕苦不肯喝药的小孩,每每只有颜路才能哄得住,一时又是疼惜又是好气,难得放柔声音,“都要加冠了还耍小孩子脾气?难道一辈子都要子路哄着才吃药?”
张良心中悲苦:师兄再也不肯哄我了。
伏念原想告诉他颜路也病了,又怕他担心,只得说:“子路是最疼你的,你的请求他什么时候不依过?不要乱想,好生休息。”
正要出门,袖子被张良拉住,他试探地问,“伏念师兄,……如果……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会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