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被晨钟声惊醒,看到身侧的韩信吓了一跳,嗓子十分难受,头脑昏昏的痛,想是受了寒。他用力捶了两下脑袋,才记起昨晚他与韩信谈古论今,一讲军事一说谋略,说到兴起时以酒助兴,不知怎么喝醉了,回来后觉得穿着湿衣服睡觉不舒服就脱掉了。
穿上衣服叫醒韩信,洗漱罢感觉精神稍发了些,带着韩信去见伏念,边走边道:“再过几日便是我加冠之日,不如留下来,我加冠之后也要离开这里,到时一起走,岂不好?”
韩信道:“若能与你携手自然极好!”他们二人一个知兵一个算谋,相得益彰。
张良大笑,“得遇君,子房三生之幸也!”连日的抑郁也消了一半,“我带你去见过我的两位师兄。”携着他的手去悦朋厅,忽见廊檐下立着一人,素淡儒雅,发髻高束,不是颜路是谁?
笑容顿时凝固了,拘促地上前,“二师兄,子房有礼。”却未听到他回答,抬头一看,颜路竟然拂袖而去,脚步匆匆转过回廊,似乎身后有恶狼追赶。
张良心狠狠一痛,——昨晚不愿见我,今早看了我就逃跑,二师兄,我是蛇蝎么,让你如此躲避?
韩信疑惑地看着颜路,儒家二当家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怎么竟如此无礼?
他们都没有看到,回廊拐角处那一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