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他HIV及毒瘾的治疗过程中,秦雪莉及她的医疗团队获取了小哥身体的各种数据,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如此全面彻底甚至屈辱地进行检查,看着他一次次衣不蔽体地从实验室里出来,我连哭泣的能力都没有了,不敢拥抱,不敢亲吻,傻愣愣地站在路边看着他被带往下一个房间。
那个时候,我们刚好离开中国三个月。更糟糕的事发生在那之后一个月,也就是黑眼镜把他带离霍秀秀半年之后。就在我在他逐渐恢复中看到一些希望的时候,更加可怕的消息被秦雪莉带给了我。
从我们来到瑞士以后,每次秦雪莉带给我的都不是好消息,我已经习惯了一次次地痛苦,却无法开始麻木。
秦雪莉电话里的声音冰冷:“如果我们没有弄错,那么我们已经找到了张起灵长生不老的原因。”
“?”这是一个我几乎已经忘记的命题。但这却是秦雪莉她们帮助我们的唯一原因。
“他并不是真正的长生不老,而仅仅是在循环他生命周期里的某一个过程,他的第十七对染色体与正常人稍有不同,也许就是这个差异让他跳出了不断走向衰亡的常规过程,而仿佛进入时空隧道般在某个时期循环往复。”
“你。。。是什么。。。。意思?”我的手在发抖,隐约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恐怖。我的脑子无法处理如此巨大的信息量,但是一次又一次地打击让我害怕各种无法理解的变化。
“吴邪,这对你而言,应该是一个好消息。”秦雪莉的声音里有一丝冷笑:“如果这个结论被证实,那就不会再有人要打他血液或者其他器官移植的主意,而你也不用担心某天我们会把他拆卸了卖给谁。”
“嗯。”好消息?我简直已经不敢相信这三个字会出现在关于张起灵的谈话里。而秦雪莉说出的那番话,也的确打消了我一直以来最大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