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本来是抽风之作，为了简略设定，所以用的是《好的结局》之后的时间段。
《好的结局》收录本里，在经历了一些事之后，张起灵回来了（当然本子里不会只是这么一句话）
现在就是这个情节的继续。

“哈哈哈哈”酒保笑了起来，然后道：“两杯都算我的，你们可真有意思。”
我苦笑，闷油瓶说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你纯粹是看他帅吧。不过自己的人被别人称赞总是愉快的，我仰头就把杯里的酒很鲁莽地干了，然后摸出手机准备找黑眼镜，他丫的戏看够了吧。
“小帅哥，听说你喜欢男人？”有些嘶哑的声音传过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已经环肩抱住了闷油瓶，很露骨地舔他的耳郭，娘的，这种不要钱只要男人的更难缠，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有些好奇闷油瓶会怎么办。
闷油瓶竟然侧过脸去，在她耳边低声说话，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看到喉结在上下引动，然后看到那个女人一脸吃惊地站起来，像见了鬼似的迅速退开，消失在人群里了。
本来我想问闷油瓶说的什么，但是看到酒保一脸吃惊的样子也就闭了嘴，我不能显得比她还没见过世面。
“哟~~小家伙，你看你把那姑娘给吓的。”黑眼镜慵懒的声音在我们背后响起，伴随着还有女人的轻笑声，然后黑眼镜坐到闷油瓶身边，身上还挂了个女人，那女人凑近了看闷油瓶，然后伸手像摸闷油瓶的脸，就看着那瞎子笑着握住女人的手腕，然后一个**的湿吻盖上去，那女人被他吻得胸口起伏却出不了声，然后冷不防被黑眼镜扯了起来，往一边推开然后甩过去一记飞吻：“去那边等着，我一会就过来。”
那女人临走前还是摸了闷油瓶一把，然后冲黑眼镜一个飞吻扭着屁股离开了，黑眼镜这才把正脸给了我们：“东西拿出来吧，看完了还有女人等着我呢——话说要不是小家伙亲自打电话来，我今晚不见男人的。”
外套被从口袋里扯了出来，黑眼镜漫不经心的扯出来嗅了一下，表情就僵住了，然后抬起头来盯着闷油瓶的脸看。
“小家伙，你真想不起来这个是什么味道了？”黑眼镜把衣服扯到闷油瓶鼻子下：“你再嗅嗅？”
闷油瓶没有去闻，而是摇了摇头：“我知道很熟悉，但是的确想不起来，我一直都在想。而且我清楚这个味道你一定知道。”
黑眼镜的动作停了停，然后绕过来到我旁边，把衣服伸到我鼻子下道：“吴小爷，你帮哑巴张记住了，这个是张家专用的枪油的味道。”
我楞了楞，还没有接话，就见闷油瓶接过衣服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
“小家伙，就这么走了么？”黑眼镜站得慵懒，但是却密不透风地档在了闷油瓶的面前：“看样子，你还没告诉那小子那些事吧。”
“我会告诉他的，今天的事，谢谢。”说完闷油瓶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黑眼镜闪开一条路，冲我耸耸肩膀，然后做了个请的动作，我也跟了出去，直到走到最外面，我才追上闷油瓶的脚步。
“小哥，你。。。”我上前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竟然在发抖。
“吴邪，让我静一下。”他轻轻扯开我的手，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酒吧那几个守门的，对我们投来警惕的目光。我只有揽住闷油瓶的肩膀，把他带到更黑暗的角落里，然后背对着他。

第一章 归来
伴随着巨大涡轮声，波音777平稳地降落在杭州萧山国际机场，我没有睁开眼睛，依然在那里闭目养神，十个小时的飞行实在太过漫长，没有他的陪伴，让我度日如年，仿佛已经经历了独自经历了一个世纪。
空乘人员见我没有动，蹲到我身边轻声道：“先生，请问需要我们帮助么？”
我闭着眼睛冲她摆了摆手道：“让其他人先走吧，我最后下去。”
我听到了空姐离开的声音，那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专门负责头等舱的服务，她在离开前，为我把膝盖上的毯子拉得更平整了一些。
身边开始变得嘈杂，经济舱的客人陆陆续续从我身边经过，我听到了小孩子的笑声，女人们的交流声，还有中年男性礼貌的问候声，然后这些声音又逐渐变小，只剩下一些和我一样愿意最后离开的乘客在安静地离开，我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心里稍微涌起了一丝关于杭州的情感。
我离开这里已经快七年，最后一次回来也是一年前。
阿祯拎着包袱静静地站在旁边，那个空姐也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我冲她笑了笑，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阿祯立即伸过手来扶住我，一个空少走过来，递给我一根金属的拐杖——他已经从托运那边帮我取了过来，金属不能随身携带。
我再次冲空乘人员微笑点头致谢，然后慢慢地走出机舱，拐杖其实根本用不上。只要不是长时间行走，我的腿并不明显，只是机舱外骤然降低的温度让我感觉到一丝丝侵入骨髓的疼痛，仿佛提醒着我，当我失去某些东西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冬天。
“阿祯，我想先去那个铺子看一下。”我坐在接我的车里，虽然司机是其他人，我还是习惯把意思传达给阿祯。
“老板，你有四十五分钟机动的时间，但请不要错过仪式。”阿祯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吴二爷在等着你。”
“那么就不过去了，仪式结束后再说。”我听从了阿祯的建议。在很多方面，他永远是对的，如果当年我也能听从他的建议，那么我大概四肢都还健全，而那个人也还能随时陪在我身边。
想到这里，我抹开衣袖，看了一眼左手腕上手表一样的仪器，上面有红绿两种颜色的数字在跳动，看到那两组数据都维持着正常的颜色，我安心地靠坐在了椅背上，窗外的景色在不断后退，车辆平稳得几乎感觉不到在前进，周围的广告牌看上去很陌生，七年，他可以让一个城市发生巨大的变化，也可以让一个人发生巨大的变化。
七年了。离我和闷油瓶在一起，已经过去七年了。
我们没有七年之痒，只有七年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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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可能会很小众化，为了不浪费大家时间，喵狼在这里给出一个大概方向（详细的还没想好）
这次新文，基调不会太欢乐，而且吴邪可能更加OOC，彻底的成熟了。
《过去的以后》中吴邪仰望着张起灵，成为他的累赘。
《好的结局》吴邪和他比肩而立，相互守望。
那么现在这篇文，吴邪在守护着他心中的那个人。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秀秀依然坐在那里，像是在欣赏我的狼狈模样，两个人从阴影中走出，一左一右地把我架了起来拖到霍秀秀面前，然后松开手。
我坚持着没有再倒下，挣扎着想站起来。
“让他跪着。”秀秀冷冷道，旁边两个人立即按住我的肩膀，一脚踢在我的膝弯里，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跪了下去。但是下一刻，他们稍微一松手，我立即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宁可躺死在这里，也绝对不对这个女人下跪。
又是狠狠一脚，膝盖再次重重落在地面上，我喘息着用双手撑着地面，再次颤抖着爬了起来。但是马上又被踢翻在地上。
“吴邪，你最好自己跪好，不然你的腿可就废了。”秀秀轻笑道：“你觉得哑巴张会喜欢一个连斗都不能下的废人么？”
我冷笑，疼痛让神智开始有些模糊，但是我依然记得好男人上跪父母下跪老婆的祖训，即使没有这个祖训，我也绝对不跪这个女人。我再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让他跪好。”秀秀柔声道：“这种样子算什么跪。”
身边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然后一个揪住我的头发让我直立，另一个双脚踩在我的小腿上，让我无法站起。
“啊！”我惨叫，某一瞬间，我觉得意识已经脱离了我的身体，但是下一刻，剧烈的疼痛又让我苏醒过来。剩下的意识控制着我的身体挣扎着站起来。然后，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迷糊中，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带了进来，他看上去也疲惫不堪。
“张起灵。”我嘶哑道，双腿已经没有知觉，我用双手撑起身体，稍微的挪动让我痛到全身发抖然后跌在地上。
“你的眼睛真尖。”秀秀笑了起来，从黑暗中慢慢走过来，伏下身子望着我，我的目光穿过她，盯着她身后隐隐约约的人影。
贺兰一直没有打断我，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轻轻地把手按在我的手背上，我像如梦初醒般从之前的梦魇里惊醒过来，然后冲她抱歉地微笑，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感谢。
“休息一下。”贺兰松开手，把茶杯推到我面前：“香味出来了。”
“是啊。”我端起了茶杯，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茶要沏三开才香，人要历磨难才强。但是最香的茶颜色却不是最深，最强的人行为却不是最狠。我看着贺兰淡淡的表情突然对她又生出了几分好奇。
“接下来的事，如果不重要，你可以不用再说了，吴邪。”贺兰淡淡道：“我想我大概能猜出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抬起头来直视我的眼睛：“最能伤害你的，我知道是什么。”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转过去望着窗外开始飞起的雪花。


祖芬根位于瑞士北部，属阿尔高州，秦雪莉就出生在这里。它的老城区及市政府被列为的瑞士的国家遗产，而我们现在就住在这一片地区。相比杭州，这里的纬度更高，所以寒冷更甚，可是壁炉里的热气还是让整室内的空气充满一种干燥和温暖的感觉。墙上挂着十八世纪的油画，我不懂画，但是知道这种环境里也不能挂上国画，所以秦雪莉送来的油画我就保留了下来。
墙上挂着驯鹿的头，贺兰饶有兴致地用手去触碰它，再是活了几千年，依然可以对生活充满希望和好奇，这是我最欣赏她的地方，我短短的42年生命，已经磨平了我对生活的热切和欲望。
“到这里来。”我冲她招招手，抽出一本书，书柜无声地打开，她跟着我走了进去。
“他现在怎么样了？”我看到所有仪器都显示正常，稍微松了一口气，一个男人从暗处向我我走来，我张开双臂拥抱了他一下，然后他稍微有些惊喜地看到了贺兰。
“他闹得太厉害，所以喷射了镇静剂，你要再不回来就快维持不住了。”老痒看上去也很疲惫：“我要先回去了，不然我妈肯定不敢睡觉，担心我死在外面。”我一拳轻轻擂在他肩头，然后笑道：“回去吧，不要让阿姨等急了。”
无菌室里的小哥睡得很安详，但是看着散落一地的物品，可以看出他刚才经历过怎样的狂躁。贺兰的表情变得肃然，眼前的一切，大概她也无法理解。我平静道：“就如你看到的，他已经在这样的环境生活了七年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尸化？”贺兰难得动了容，感叹道：“你们居然坚持下来了。”
我的双手贴在玻璃上看着他的睡颜，淡淡道：“也许也和尸化有关，但是直接原因却是由于一种病毒。”我转过脸望着她：“HIV病毒，就在那次的时候染上的。所以我和他都能活着出来。”
我的脸上露出一种自嘲的笑容。当时我在家里浑浑噩噩呆了两个月，左腿小腿骨断裂，下不了床，家人也不让人协助我出去，我等于被软禁。虽有与外界的联络只是靠我的手机，而且还不知道是否被监控。
吴家那一次之后，在行当里元气大伤，二叔是有势力，但是不是在这个圈子里的，他能最后保住扩张之前的几个盘口给我留个余地已是不易，母亲再次提出反对我经营三叔的产业，家里为这个闹得不可开交，但我一心只是挂念着张起灵。
我知道他没有死，霍秀秀不会那么容易就让我们去死。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活得不好。
第一个见到的外人竟然是解雨臣，不过也不算奇怪，他是行当里的人，也是老九门，最关键的是，他是既得利益者，不过除非有十足把握，否则解家做事一向不绝，倒不是说他是什么好人，只不过他没有把握罢了。
二叔不怎么过来，他有很多事需要处理，阿祯回到了盘口，王盟也跟了回去。现在身边的不过是几个二叔的伙计，我自己的人不敢用，竟然需要用二叔的人，我知道已经不是丢脸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解雨臣不是空手而来，他带给我了一个重要的礼物——闷油瓶的消息。
说起来，这次霍秀秀联合张家和日本人，虽然势力大了，但是敌也树得多了，至少解家和日本人一直都是不合的，解雨臣为了家族利益会和他们合作，但是有些底线还是无法迈过的，况且日本人要的三样东西，有一样就是他们解家的，这些矛盾绝对无法调和。
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我生日那天发生的事一定会产生巨大的影响，至少吴家的地盘会有很多人窥视，一个虚弱到连自己小盘口伙计都管不住的老板，怎么可能守得住自己的地盘？大家都是刀口舔血过日子，哪里有腥味，哪里就会有贪婪的狼群。
“吴邪，这次过来是为了告诉你张起灵的情况。”解雨臣顿了顿：“我也不绕圈子，我需要你们吴家帮忙。”
“我要知道前因后果。”我冷淡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吴家已经失势，还能有什么好的交易等着我？解雨臣这个消息，想必代价不会低。但是现在我没得选择。
解雨臣是个聪明人，精明的聪明人，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很精明，懂得用自己的资源去换取眼前最大的利益。但是很少有人很聪明，懂得用自己的资源去换取长久的最大利益。不是不知道应该换取长久的利益，只是不知道什么是长久的利益罢了。
比如我，就是精明的蠢货，自以为毁了霍秀秀一张脸能给她一生最大的痛苦，但是却没有想过，之后带给我的巨大麻烦。如果当时是解雨臣，他大概根本没兴趣玩花样，直接就把霍秀秀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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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让我追随着的深不见底的眸子呢？我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却并没有流下泪来，只是让心跳快了几拍。
“吴邪？你怎么不说话？”他又唤了我一声，然后抬起手来找寻我的位置，我连忙发出声音让他定位：“好久没看到你，看呆了呀。”我声音里都洋溢着笑意：“小哥，你还是那么好看。”
他没有理会我，这几年来，我一直都这个样子，从最开始的皱眉到无视，他已经习惯了我的嬉皮笑脸。
嬉皮笑脸？不，其实每次面对他的时候，我都伤心后悔痛苦到想要杀死我自己，所以我只能嬉皮笑脸。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小哥，我把贺兰带回来。”我站起身开始收拾房间，地上很多碎片，他不能随便触碰，而其他人，我也不允许他们进来：“我让她后天过来见你。”
“嗯。”他应了一声，坐在床边看我收拾。
我的家务活干得很麻利，三下五出二收拾完毕，关于昨天他为什么不愿意吃药，如果他不说，我不会去问，我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事，除了继续活着。
“还有三十个小时第二阶段就结束了吧。”我故意说错了时间，等着他纠正。
“还有二十八个小时。”他平静道。
我把垃圾丢到一个专门的回收口里，然后站起来凑到他耳边：“那么还有二十八个小时我们就可以zuoai。三个月没碰你，我快要憋死了。”我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有太大反应，既不会害羞，也不会恼怒，更不会迎合。整整七年，我都和他呆在一起，对方就仿佛自己的一部分一样，重要而熟悉。
我无数遍熟读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清楚他的每一处敏感点，了解他在高潮时的热度。所以，我能体会到他的痛苦，纠结着他的挣扎，契合着他的心跳。
七年前，霍秀秀在得知我逃跑后，向他的血液里注射了HIV病毒，然后把关在了那个地牢里，随后所有人撤离。她知道会有人来救出张起灵，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我，但是当HIV病毒进入他体内的那一刻起，已经注定了我余生的痛苦。
霍秀秀不知道，我不知道，就连张起灵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病毒进入他身体以后，会产生如此变异而导致与众人不同的结果，而就是这种异常的变化，给了我们十倍的痛苦，但是也给了我们一分的希望，带着这个希望，我坚持地活到了现在，同他一起。
一般来说，HIV的潜伏期是7年，也就是说，在这七年中，你可以表现得像一个正常人，如果不去进行检查，没有人能发现你的异常。这个也是HIV可怕的地方，因为作为携带者，你就会在无意中进行再次的传播。
但是在当时，当我被救出三个月后，通过秦雪莉在黑眼镜那里找到张起灵的时候，他的病症已经发作。
——————————————————勤劳更文的好狼！————————————————————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大家如果觉得这个文还能看，顺手点个顶吧，每次都跑到后面去找文来更，好伤心。。。。（捂脸）

其实，非要说是我通过秦雪莉主动找到张起灵，也不尽然，最终我能找到他，很大程度是因为黑眼镜想找到我。
在我联系秦雪莉后的第二十天，我脱离了家里的软禁，虽然还是有伙计跟着我，但是活动已经方便很多。
见到秦雪莉的时候，还是约在了“红杏”，我一瘸一拐地回到当年和她初次见面的房间，就见到她面无表情地冲过来，一拳狠狠地抡在我的肚子上，我捂着肚子弯下腰，她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我在后面踉踉跄跄地更着，像丧家犬一样狼狈。
我有愧于他，也有愧于她。
我曾经说过不和她抢张起灵，曾经答应过她会好好看住张起灵，但是结果，都食言了。张起灵呆在她的雇佣军里的那三年，反而成了他最好的时光，他在向自己的目标一步步靠拢，也有一个人一个地方可以去期待。
但是如今。。。
他所期待的那个小铺子，已经被拆得不复存在，他所期待的那个人，只能给他带来灾难，而且无力守护他。在危难之后，独自逃脱却没有回去营救。我自己问自己无数遍，是否还有脸去见他，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想见他，我想他，我想要他，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只要他愿意，我要跟随他到任何地方。
从我逃开伙计的监视来见秦雪莉开始，就已经丢开了一切。
黑眼镜给的地址，秦雪莉也没去过，最后我们都迷了路，事后才知道，本来给我们的就是一个错误的地址。黑眼镜并不信任我的能力，所以他给我的路线图，可以由他一路掌控，最后我和秦雪莉被人迷昏套上头套带到了黑眼镜那里。
“小三爷~你来了？”黑眼镜声音慵懒：“我很像揍你，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挨过揍了。”
“我下手很轻，分量不够。”麻药的效力还没有完全过去，秦雪莉懒散地坐在椅子上：“你可以再来一场。”
“呵呵呵，我倒是想啊，可是把他打死了，哑巴张那里不好交代。”隔着墨镜我都能感觉到黑眼镜冷冷的目光：“小三爷真是一路都有高人护身啊。”
我顾不得他们的羞辱，嘶哑道：“让我见他。”
“带你来就是为了让你见他，”黑眼镜声音里带了几分戏谑：“你除了见他，还能干什么。”


今天晚上更新的内容，会有血腥变态丧失人伦，希望接受不了的姑娘跳过这一段，不会太影响情节。这个提醒不是“哎呀来看吧来看吧”，而是“真的三思而后看”（严肃脸）

对不起，大家，我写完了血腥的，但是觉得是太过分了，才因为BG让大家不舒服，现在再这样似乎说不过去，所以，我贴出纯洁版的。。。对不起。。。OTZ。。。大家体会一下意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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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开门追了出去，冲着黑眼镜嘶声道：“你在说什么？”手紧紧地抠在们框上，抓出一把木屑。
黑眼镜把皮沙发整个掀翻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地望着我。秦雪莉抱着胸靠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三爷，你还不明白么？”黑眼睛沉沉道：“他现在有毒瘾，有AIDS,到我这里一个月，一直持续低烧，现在身体非常虚弱，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super吴，如果你还不明白黑爷的意思的话，那么我来告诉你，不管是毒瘾还是AIDS，都是无药可治，换句话说，绝症。”秦雪莉的声音里掩饰不住颤抖：“这就是你给我做的保证？”
我刚要说话，黑眼镜突然箭一样地撞开我冲进房间，我和秦雪莉连忙跟了进去，就看到张起灵正要从窗户离开，被黑眼镜一把拦腰抱住，滚到床上。
“放开我，瞎子。”张起灵平静道，但是声音有点喘息：“继续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明天的飞机直飞瑞士洛桑。”秦雪莉上前蹲下：“跟我回去吧，silence，从这个糟糕的地方离开。你已经度过了戒毒最痛苦的阶段，现在我们回去做巩固治疗。”
我站在那里，像个外人，或者说，在强者的世界里，我一直都是个外人。
房间的温度大约太高，我热出了汗，但是为了眼前这个赤裸的女人不会感到寒冷，我愿意很绅士地忍耐下去。
房间被推开，一个推着餐车的老女人走了进来，看到我在，行了个下蹲礼，就退到了门外，我小心翼翼地在勺子上堆上饭和适量的菜，然后送到霍秀秀口边：“来，吃饭了。为了孩子你一定要多吃点。”
霍秀秀没有理会我，依然冷冷地盯着空洞的夜空，我温柔地笑着，扶起了她轻盈的身体，没有胳膊，没有双腿，只有微微隆起小腹的女人身体。
三年前，我在玻利维亚找到了逃亡的霍秀秀，她躲在境外对我而言是个太好的消息，我可以毫不费力地把她带回我的老巢。
我否决了索克斯——我的私生活“顾问”的建议，没有把她以一瑞士法郎买到妓院供大家玩乐，而是留在了我身边，所有一切，都必须在我的监视下进行。
她上次之所以让我溜走，就是因为在确认我彻底崩溃之前，让我离开了她的视线。
我是个缺乏想象力的人，所以能想到的也只是让不同的人**她而已，我没有抓走她的爱人，因为我不想自己像她一样卑劣。
她的身体很不错，不到一个月就怀孕了，为此我给这些肤色不一的伙计们开了一个赌盘，猜一猜她的小孩是什么颜色的，结果黄种人的赔率是最高，这让我稍许有点懊恼。
某一天，我听着她和那些男人**的时候，故意发出的销魂的叫声，突然觉得，人还是需要一点想象力，于是当那个男人刚刚结束活动，我完成了现在这件艺术品——这是索克斯对她的称呼，我并不喜欢这种变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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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精简纯洁了

“吴邪，不管你怎么折磨我，张起灵都不会好起来。”床上的女人好像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抬起头来望着我，左右脸的肤色稍微有点不一样。大概在一年前，我突然觉得每次让一群男人疼爱她的时候都要带上人皮面具实在是一件太麻烦的事，而我又不愿意让大家面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所以请人为她做了一个整容手术，如果这个手术发生在十年前，那么眼前的一切都将不一样。
“张起灵的AIDS不会痊愈，而他心理上的毒瘾无法戒除，只要有一丝机会，他就会复吸，然后变成一个废人。”霍秀秀在我怀里大笑：“无论他是死是活，你都注定痛苦后半生，我残缺的只是身体，你残缺的却是人生，你这个废物，连自己爱人都保护不好的废物，哈哈哈哈哈哈。”
我望着她，目光中充满同情，而她望着我，目光里全是嘲弄。我喜欢这样的目光，只有这种清醒的充满力量的目光才能说明她还活着，还有能力去体味痛苦，我之所以没有彻底毁掉她，就是为了让她永远在迈向更深刻的黑暗，偶尔的希望让她保持清醒，而接踵而来的更大绝望让她一次次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这个过程，就像猫在玩弄老鼠，就像她当年站在那里，看着我望着我的爱人一点点崩溃。
“我要走了，还有人在等着我吃饭。”我轻轻地把她放回床上，半个小时后，会有男人或者老女人或者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来例行疼爱她，精神的痛苦会让人突然崩溃，但是身体的痛苦却可以持续很久。为了她，我翻阅了大量的医学心理学资料，制定了详细地计划，最大化她可以承受到的痛苦，除了不使用其他任何人质这个底线，百无禁忌。
回到刚才那栋楼的时候，贺兰正在我的书桌前埋头看资料，本来我是打算等晚饭后再给她提这个事的，没想到她自己已经开始了。见我进来，她举起一份资料冲我挥了挥：“我要完整的版本，这个不是原版。”
“我们先吃饭吧。”我脱下围巾挂在衣帽架上：“边吃边说？”
“我想先听你的计划。”贺兰冲我笑了笑：“看上去你已经准备很久了。”
“既然已经那么久了，就不在乎这一时，离他第二阶段结束还有二十五个小时，足够我把这个事情说清楚，现在，想先让你尝一下我自己种的蔬菜，味道很不错的。”
贺兰和我对视，然后把资料放回书桌，随着我走进了饭厅。
“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秦雪莉公司的私人直升飞机从不丹边境接走张起灵的时候，他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戒毒引起的身体虚弱让HIV的发作来势汹汹，直升机的螺旋桨掀起巨大的气流，我看到秦雪莉流着泪站在风爆中对着迟到了一个小时的沃克他们破口大骂。没有人关注我的存在，我就像是张起灵担架的一部分被带到了飞机上。
我们在廷布换乘了大型客机，我不知道秦雪莉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没有护照没有相关证件，我们依然登上了飞机，十一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瑞士洛桑，同样在没有任何质疑的情况下，我们直接驱车前往治疗的地方，之后四十八个小时内，都没有见到张起灵。我整个人浑浑噩噩，没有清晰的思维和意识，一些医生模样的人在我神智不太清醒的时候，也对我进行了全身的检查，而且多次抽血。
秦雪莉似乎有告诉我什么，但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愣，过度失血让我疲惫不堪，而精神上的颓丧更让我无力去思考，十天后我终于再次见到他，像精致的人偶那样被隔离在玻璃房间里。
“你要死，也要等他死了之后，不然就好好当个血袋在这里带着。”秦雪莉陪我站在他的病房外，我已经度过了最开始的崩溃状态，每天都在病房外守着他。所有的既定事实我已经完全接受，现在每天，我在积极地恢复身体，既然要活下去，总要准备点什么。
之后的三个月，他一直挣扎在生死边缘，特殊的体质让他承受了更多的痛苦，而坚韧的意志则让他一次次从死亡线上逃脱，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深刻的意识到，我深深爱着的男人，不是神，而是普通的人，当他揭开强大的精神包裹，露出的是比平凡人更加脆弱的存在。
隔着玻璃，我用食指勾画着他的轮廓，现在他还活着，不是因为有谁大发慈悲救人一命，而是因为他长生不老的特殊体质。
当年裘德考无法完成的任务，在一系列阴错阳差之下，由秦雪莉完成了，她不但把张起灵带回了瑞士，而且让他顺从地配合着他们各项研究。我平静地望着隔离室里的他，谢天谢地，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活的实验品，而不是一个死的标本。
之后，我联络上了老痒。
他的情况逐渐稳定，我作为血袋的作用也失去了，经过反复检查，我具备他们所需要的体质，于是当我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的举动，或者说，他们觉得没有必要，之后，老痒把我接到了科西嘉岛。


“经过反复检查，我具备他们所需要的体质”
正确为“经过反复检查，我不具备他们所需要的体质”

贺兰的话让我楞了楞，然后笑道：“是啊，是女人的味道。”
“霍秀秀吧。”贺兰站到桌边，我帮她拉开座椅。
“是的。”我绕到了餐桌对面坐下：“她就在隔壁的楼里。”
“他不知道吧。”女仆上来掀开了盖子，贺兰隔着她望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把座椅的位置调整了一下，让自己更舒服了一点：“但我想，他应该不知道。”
贺兰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然后再也没有主动提起过关于霍秀秀的话题。
这餐饭的时间很短，当我们再次坐到书房里，也不过是半个小时后的事，贺兰饶有兴致地拿起堆在桌面上的一些资料，这些资料每一份都可以放进大英图书馆的典藏室，但是现在只是散乱地堆放着，有些还被挤到了地上。
“这些东西，很值钱。”贺兰拿起一份皮质的：“我想，它们应该被放进恒温室里，然后用弱光保存吧。”
“恒温室没在这里，明天我们一早过去。”我笑道：“这些虽然值钱，但是还不够珍贵。”
不够珍贵，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值钱，只是因为他们对张起灵的病帮助不大。
从和老痒一起到科西嘉岛开始，我白手起家，不过有老痒的帮助，起步也并不是那么困难，所以在一年后，我从秦雪利的组织那里“赎”回了张起灵。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秦雪莉他们的机构的研究一直停步不前，以至于上层对这个项目失去了兴趣。
我发现，心狠手不辣的我，意外地契合这里的游戏规则，在中国积累的古董鉴赏能力加上否极泰来的好运，使得之后的生意一帆风顺。
当然，我知道更深层的原因是，我已经丧失了所有的规则，游离在道德之外，这让我做事没有任何顾及，为了自己的目标，平静地不折手段。因为我知道，我现在活着的唯一目的是。
保护我所爱的人。
随着贫富差距的加大，外加经济的持续震荡，古董收藏成为了很多人的投资选择，在这个大潮中，国际游资的介入以及大量半吊子的投机客，给了我很大的机会。几乎只用了两年时间，我的财力已经恢复了元气。
但是，这些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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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后面其实已经写好了，但是通读以后总觉得不妥当，所以没有放出。希望好好琢磨一下再贴出来。这个文由于时空，人物，还有环境交错得比较厉害，所以写起来好痛苦。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也看昏头了。。。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