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数比起来少了点=-= 你知道为啥么为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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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Giotto发现匿名纸条后的第一行动,几乎不加考虑的,就是前往传说中的木屋。其时正下大雪,近暮光景还是一片纯亮的世界,天地浑然一体,被刺眼的光明包裹。如果没有这突发事件,一起赏雪也是项惬意的体验。
他手撑膝盖蹲下,指尖触到雪地上的脚印,上面的新雪还未凝结。再向前应该就是了。
雪地的厚度随目的地的靠近而变厚,最后终于到了一米的极限,前进一寸就需花几个世纪似的。他燃起大空火焰,融化出一条惊人长度的道路,踱到门口时已经全身湿透,心理上和体力上的消耗令他疲惫不堪。
木门关得不剩一条缝,似乎从来没有人迹抵达过,表面凹凸不平处也积上一层雪,结成透明的坚冰。他将手套向上拉了拉,保持着高度警惕,接着谨慎地移动出一条缝,准备好后猛地拉开,好像敌人就在眼前一样。
出乎意料的,眼前只有薰身着单衣,很不像样地半跪坐着。
Giotto用目光四下摸索,才确定真的只有她一个人,料想纸条也是她写的。平稳了呼吸后,他一边解下披风一边询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薰面对着他,不知是在凝视眼前的空气还是什么地方,总之意外的涣散,仿佛只剩下一具躯壳。
他把眼神移向别处,侧脸是完整的一片绯红。
“外面还在下雪,你这样不觉得冷吗?”Giotto瞄了一眼她的单衣,后襟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露出肩膀和锁骨。
他宁可当即带门而去,身体却动弹不得。
“冷……你靠近点,”Giotto紧闭双眼一厘米一厘米地挪了过去,想问原因或状况什么的,又觉得这个要求理所当然。因为外面还在下雪。
薰主动拥了上去,神情动作都与以往不同,他不自然地绷紧神经,但超直感判断那是本人没错。
“对,就是这大空火焰,时刻不松懈地燃烧着。”她找到失物一样环紧了双臂,下巴贴着他的肩膀,感觉到对方极隐秘的颤抖和僵硬的肌肉。
“带你回去吧。”他已经到了冷静的极限,再过一分钟就可能慌乱失态。
转眼Giotto注意到翻倒在地的酒瓶,是伊莎贝拉赠与他的,里面的残液蔓延开,黑暗中看起来像没有凝固的血。整瓶都喝完了,怪不得行为这么出格。
“别离开。”薰的口吻带着酒气,但充满了强烈的请求语调,伸出双手藤枝般缠绕住了他。
Giotto已经完全手足无措了,作为具有高度决断力领导力的首领,也竟自乱分寸。他有点同情薰,不知道是哪一点唤起他酸酸的伤感。
咽了口唾沫,停顿几秒,他触摸高压电线似的攀上她的后脖颈,平日里只觉得她的皮肤就是普通人的类型,不光滑也不粗糙。事实上,她的确没有白玉一样的糜肌腻理,但在昏暗的空间里,人往往把注意力放到触觉和听觉上,他小心地分析她的肌肤,那触感如同丝绸的不光滑一面,不愿顺从手指,是孤立而独特的。
就这样慢慢的,他顺理成章继续侵犯,指缝穿过她的发际,有奇异的潮湿。他将唇碰上薰的额头,时间在感官上变慢很多,薰忽然产生自我暗示,他的唇就这样永远停驻在额头上了,或者如果他想肆无忌惮,也不会拒绝。
Giotto没有想别的事情,只建立在原始的探寻上,薰的所思所想,悲伤根源,都要知道。他的唇向下移动,滑过她的鼻翼,在脸颊边缘停留片刻,双手搂住她的脖颈和后脑。他半睁双眼,橙黄的眼眸犹如夜空般平静,只有星星点点的闪烁。
就在同时,薰全身颤抖了一下,他能听到喉间的抽噎,认为是自己过分了,立刻放手向后退避几步。将近十年的自警团首领生涯中,他不曾像今日一般失态。接下来,他想,应该要道歉才对。
“你其实想的是这种事吧,”她用奇怪的口吻说,没有被侵犯的羞怒,“如果这样就能接近伊莎贝拉的话……”道完大概意思后她就哽住了,双手捂脸,发出吸鼻子的嘶嘶声。
他想明白的终于明白了,现在的Giotto依旧是那个冷静的首领,一言不发地走远移开木门,外面只有纯粹的雪天和雪地,还是那么刺眼,和屋内的昏暗相互对比。一切戛然而止。薰不确定自己说错了什么,也许是那个他忘不了的名讳,让他将其他一切视为浮云。看那漠然的背影,也就十有八九了。
“果然还是……”
“我昨天没说完,”他忽然开口打断薰,“比起伊莎贝拉,你的人格更让我难以忘怀。”
Margherita般的人格。
他跨出去,一点点关上门。
“整理一下,我会一直在外面等你。”
我会一直等你。
也许从此时起,泽田薰开始了对他的跂望。至于期限么,她还能活几年,就跂望他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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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很不好意思地删掉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