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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无水版】邪瓶交换日记(无水,强调,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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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 5月4日
踏青?很,陌生的词汇。
不是冰冷黑暗的墓道,而是更柔软的感觉。
已经割舍不掉了呢,吴邪。
那种刻骨铭心的温暖。
吴邪 5月4日
好吧好吧又TMD两天过去了,那只闷瓶子到底是什么也没想起来,这两天小爷我没事就翻着偷拍的相片和他讲以前的故事,其实大部分他都已经在当初医院听过一次了,但还是静静地倚在一边,眼底带着暖暖的光。
咳,当然,他没有再主动过这点倒是比较可惜。
唯一的问题是从那一天后他虽没在爆发出那日的吓人情况,却也似乎并非毫无影响,这两天里他依旧会间歇地头痛,次数不多却也足够吓得我一身冷汗,被他硬拖了两天仍未好转之后,小爷毫不犹豫地拉着他进了医院。
拍了片子后医生淡定地表示他没有任何问题,头疼或许是因为之前失忆和受刺激的后遗症,随着时间会自己消失。我安了心后索性抓着他又去做了其他的系列检查。
结果……
闷油瓶,小爷服了!
我之前只知道这家伙的血压血糖都挺低,早上迷糊个几小时也只当是夸张了点,今天小爷才知道那何止是低,根本就是在没有边缘。没法淡定的医生抹着汗告诉我,通常来说这人早该死了,吓得我拉了他就走,生怕被带去作实验神马的。
“呐,小哥。”
“?”
“……你以后早上爱睡就睡吧,小爷我错怪你了。”
“???”他当时疑惑的表情还真是挺可爱。
“踏青?”小半个小时后,他抬头,总像睡不醒的眼睛被睁大,望着我有种呆呆的疑惑……嗯嗯,更可爱了!
说走就走,小爷一回屋就开始整包,想了想还是烧了些饭菜来代替包中的速食,虽然说他不介意,但小爷就是舍不得了口胡!!!
40分钟搞定包裹,当时一看表下午两点,虽说是5月的天了,但最近几天还真不怎么热,于是熟练地晃醒挺尸的瓶子,GO!
路有点远,而且很颠,他估计是被摇的睡不着(现在想想那段路还真是神奇啊哈哈),就双手趴在前座上,沉默地看着路,湿润而略带冰冷的鼻息全都喷在了我的耳边。
“5月了”他突然说。
“嗯虽然说是迟了点,但那座山的风景真的不错,而且就是要现在去正好。小哥你去了就知道。”当时颈旁瞬间的瘙痒差点让小爷来段180°的甩尾漂移,心跳半响才反应过来是他在说话。
“为什么”
“一个人闷在家里可是会长霉的,而且小哥你这身体可不行,咳咳要锻炼啊锻炼知道吗?”
我一边义正言辞地回答一边在心中泪流满面,多说几个字会死吗口胡,这种主谓宾甚至连符号都一起省了的东西真的可以用吗?更可悲的是小爷我竟然听懂了而且对答如流OTZ
另外一提,事实证明小爷错了,而且……错的不是一般的离谱。
半山腰上,瓶子一把拉住差点摔进山沟里的小爷,手纤细柔软却很有力。
“锻炼?”然后黝黑的眼睛望过来,尾音平平的上翘。
“继续!”我甩一把汗,瞪他一眼,就不信小爷我这五好青年还比不过那只比风筝还容易被吹飞的破瓶子!
……当然了,这是当时的想法了。
望了眼好像还有几百米高的台阶,我彻底撂了担子,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打死也不挪窝。他坐在我旁边,闭起眼睛微微仰头,依旧是脸色苍白的好像要消失的脆弱模样,到现在为止却是一!点!汗!也!没!有!
等等刚刚走过去的那对老人是怎么回事?那么长的路几秒就走完了真的没事吗?你们其实不是地球人,而是美索不达米亚星的是吧?
咳,淡定。
他将水递给我,趁着我咕噜咕噜灌水的时候,轻轻地问了一句。
“还要,锻炼吗?”
这是报复,绝对!
“小爷我错了还不成吗?”我含糊地嘟囔着,却也为他孩子气的举动而默默好笑。
“不锻炼了,就只是为了看风景,成不?”我喘匀了气,站起身来。
“嗯”



25楼2011-11-06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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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起灵 6月1日
    儿童节?从没听过的节日,原来小孩子的生活,是这样的吗?
    他似乎很喜欢以过节的理由让我出门,奇怪的做法,但见到了很多以前从未看过的东西,很有趣。
    吴邪,我该谢谢你吗?这或许是我过的第一个儿童节。而我,很开心。
    吴邪 6月1日
    该怎么说呢?张起灵这小子到了地面上还真是乖巧到了可爱,自从上一次我给他“强制搬家”之后,他竟然能被小爷苦口婆心地劝住了,就这么长久地住了下来。虽然不让我靠的太近,也不让我帮他暖被窝,但每天睡前醒后能看见他的侧脸……
    口胡,小爷我沸腾了!
    “小哥,想不想出去逛逛?”早上十点左右我将他喊起,递过大半碗清粥,其中混了些我查到的可以补身体的东西——阴气噬体这病,我至今没听过谁人可以医治,但至少,可以从体虚这方面着手调养。自那日之后,小爷家的餐桌上就没少了补虚的食材。他吃了近一月,虽不见好转,但至少脸色红润了少许。
    “什么?”他半搭着眼,用勺子小口小口地舀着,迷糊了半响,才应了一声。
    “今天六一,也就是儿童节。正好有家游乐场才开业,你想不想去逛逛?”小爷我特地听了好几天的天气,保证不会再出那天的倒霉情况。而私心里,我想多带他出去玩玩,尽量弥补他多年一人的寂寞、
    “……”他没有说话,通常这种情况就是他同意的意思。我理了理东西,就牵着他的手出了门。开车过去大概用了一个小时。今天这个六一节正碰上周末,加上方圆百里唯一的一个大型游乐场……总而言之,计划生育真的很重要啊口胡。这么多小不点你们到底是从哪儿捡来的??!!
    门口排起了长队,人群里不乏我俩这般年龄的大学生结伴而来,(小爷我是娃娃脸,纯的!)我与他两手相牵倒也并不太引人注意,反而是周围那些就到小爷腰的萝卜头们,左挤右拱,兴奋地尖叫,愤怒的哭闹,也不是说没见过这架势,但还是……
    很烦呐!!!
    “…小哥,要是不喜欢这种的话,我们还是走吧…到了里边估计会更吵…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我打量着他,一副永远睡不醒的模样,眉目淡淡不透波澜,但毕竟还记得以前是一个怎样喜静的人,我怕他无法忍受这样喧嚣的环境,于是犹豫着开口。
    “不……”他轻声回道。我只听到打头的那个字,于是大声地又问了一遍。“我说,这样很好。”他看了看周围笑闹着的孩子,安静地垂眼,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又似乎是有所留恋。
    ……是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不顾一切地将他拥住,但最终,我也只是紧了紧我俩相握的手。
    小爷我只恨,我没能,再早一些遇上你。
    好不容易进了园里,果真到处都是人山人海,连个旋转木马都得排队,我俩一时也没能找到什么想玩的,就那么沿着路边慢慢走着。
    到了一个路边的移动小贩,我停下来,指了指车上的冰激凌蛋筒,笑得天真……啊呸!“呐,小哥,你吃不吃?”他瞥一眼,依旧平着脸,却极慢地点头。
    当时我似乎笑得更开心了?嗯,错觉,错觉。
    他接过蛋筒,小口地咬着,绯红的舌尖与浅色的唇瓣都沾上点点粘稠的乳白……小爷我以后绝对再不给他买牛奶味的了,绝对!他吃到一半,便被小爷我一把抢过,理由是他不能吃太多寒性的东西。他倒也听话,愣住后点点头,安静地舔净自己的手指与嘴角,看着我将那半个蛋筒几口吞完。
    啧,那眼神纯洁得让小爷都不好意思了。
    逛了大半条路,小爷一下看见远处长长的过山车,眼睛立马就亮了。话说这可是小爷我的最爱!从小到大出去玩这可是必须项!
    “小哥,我们去坐那个好不好?”我转过身问他,估计当时挺激动的,他望着我愣了一下,又犹豫着看了看远方的那个大家伙,还是点了点头。他一答应,我便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向那边奔去。
    运气不错,当时的队排的并不长,看样子只要十来分钟就够了。我们站在下边,听着远方空中隐约传来的声嘶力竭的嘶吼。他似乎有些不安,眼睛无措地转了转,最终还是直视着地面。我失笑,没想到这个斗下敢和粽子肉搏,和海猴子比柔术体操的活阎王也会有这种样子。于是又紧了紧手,断了他最后一丝偷跑的可能。
    


    29楼2011-11-06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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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来,倒是有了点后悔,毕竟最初的目的只是吓吓他,其余的反应,倒真没想太多。
      轮到我们的时候,我帮他绑好安全带,他望了望我,然后低下头,闭眼,眼睫飞速眨动,唇被轻轻咬住,双手握紧了扶手。
      Three,Two,One。Ready?GO!!!
      在车子呼啸而下的瞬间,我确定自己听到了他压在嗓子中的半声惊呼。接下来,720°旋转,蛇形弯道,凌空下跌,总之是怎么折腾人怎么来,风在耳边狰狞地大笑,我当时是真玩的挺开心,一直到后来才想起,他那时闭着眼睛,脸色却开始发白。
      等车缓慢地停下来,我长呼了一口气,扯下我俩的带子。他合着眼靠在椅背上,紧咬住唇蹙眉。我稍微有点儿慌,拍拍他的肩,他摇头,压抑地喘气。“…没事…只是头晕……”“站的起来吗?”他点头,从车中钻出来,动作很稳,但双眼不时地眯起,一手按着头,根本没有缓过来的样子。
      我咬咬牙,一手揽过他的腰,让他倚在我身上。所幸周围像他这样的人很多,我俩的样子毫不出奇。扶着他找了个角落坐下。他俯在我肩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紧闭着眼努力适应眩晕。我抬头帮他捋开垂散的头发,隐隐开始感到歉意。
      只想着他在斗下飞檐走壁,无所不能的样子,又忘了高速下降时的失重,气压带来的窒息,本就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感受。第一次就让他玩这种东西,是小爷我太过分了吧?
      “吴邪…我…呜!”他按着我的肩,却突然闷哼了一声。我吓得赶紧低下头,就见他一手死压在嘴上,不断地干呕。“咳,没事…有点,恶心…”他轻按住我的手以示安慰,身子却一点点弓下去,发出低低的咳声。
      “小哥,对不起。”我深吸一口气,扶着他帮他按揉抽搐的胃部。他脸色开始发白,眉角隐约渗出冷汗,表情却一直很平静,似乎是不想让我担心。
      “先生,有需要帮忙的吗?”小爷承认当时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个大跳。一抬头,就看见几个小女生站在不远处,为首的一个半撑着膝看着我们。“你个朋友看起来不大好。”她指指我怀中的瓶子,神色莫名的自然。
      “他刚从那个上下来,有点不舒服。”瓶子似乎不想让外人看到他的脆弱,低下头没了动静。我稍稍移了下位置,小心地回答。“有事吗?”
      “啊,只是担心有人出事嘛。毕竟这玩意儿真难受起来也会要人命的。”她抓抓头,笑起来带着青春的爽朗。“胃疼的话要不要喝点热的?奶茶能养胃哦。”她突然埋头在手袋中一阵翻找,然后掏出一杯没拆封的温热奶茶。我更加疑惑,抬眼打量着他。她又笑笑,带点很善意的关切。
      “……那,谢谢你们了…多少钱,我给了。”我犹豫一下,接过奶茶,正准备拿钱包。她按住我的手,狡黠地眨眼。
      “不用钱啦,你别总让他太难受才是真的。”小爷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又和女伴有说有笑地走了。隐约还有声音传来。
      “啊啊围观到了呦,满足了。”
      “你真是的,人家还不舒服哎,弄得人家头都不好意思抬了,不过好可爱哦。”
      ……神马情况啊这是!
      “总觉得,是好心人,但挺奇怪的。”我后来和瓶子嘟囔着,他咬着吸管,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也不想再带他去什么太刺激的地方,就专找那些小摊子钻。值得一提的是,他在一个套圈的摊子里用了3分钟套下了所有的东西……倒是便宜了他旁边的那群小子,然后又在隔壁打枪的摊子里10分钟中了两下,之前老板的脸悲愤的好像我们是去砸场的。
      咳,好像是差不多。
      “应该找瞎子。”半路上,他突然冒出了一句。我半响才想起,早些年他和黑眼睛在陈皮阿四手下也是对搭档,一个冷兵器打先锋,一个热武器助攻,倒也天衣无缝。本就是两个罕见的强者,一时风头无二。
      我一边好笑,一边又有点吃味。这家伙都失忆了竟然还能想起他!!!
      “不许想他哦,小哥,我会吃醋的。”我顺手捏捏他的脸,看着他露出疑惑的表情,突然就释然了。
      


      30楼2011-11-06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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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这个样子的他,大概也只有小爷我能看见吧?
        说到游乐园,鬼屋是个必去的地方。虽说小爷我见识过的东西已经足以再造5个鬼屋,身旁这个瓶子也不像是个拍黑怕鬼的家伙,但反正没事干,就当笑话看了。
        当时,我拉着他进去,一路上什么白纱啊血滴啊我均以鉴赏的眼光来打量,不时和他指指点点的倒也悠闲。正晃荡着,迎面也不知哪旮旯就拐出只血粽子,不得不说这水平够格,以我这伪·专业人士的眼光来看也能打个70。
        我正胡思乱想着,不料他牵住我的手上猛地传来一阵大力,不由地被他扯到身后,就见他身体微弓,右手虚握在胸前。我当时冷汗都下来了,心说张大爷你可千万别给我入戏太深把活人捅成粽子,所幸那家伙估计也看他有些不对,转个身又闪了。
        “我说,小哥,这些可都是真人办的,你别真冲上去……”我擦把汗,他扭过脸,声音小的几乎不见。“……下意识”
        ……你失忆了有木有!保护小爷都成你身体本能了吗口胡!
        “算了”我赶紧转移这个丢脸的话题,“小哥你手上抓了什么吗?”“…没有”他显然也有些不解,右手又虚握了几下。“感觉,应该这样。”
        我大汗。
        那样子分明是他以前抓黑金古刀的样子,刚刚那架势刀尖估计还直指上前……我是不是要感谢他没有竖着两个指头就直接戳过去?
        今天经历了这事我才想起来,这只平日里倦懒的黑猫其实也拥有锋锐的爪牙,他单手提过近百斤的古刀,身手赛过国家级运动员。强者的本能从未因记忆而消逝。小爷我曾那么多次被他护在身后,无能为力地看着他独自拼杀。
        但是……
        回眼望望一旁的那只,因为我的沉默而有些疑惑地静立着,乖巧而安静,低头时发端刚遮过眼,与苍白的肤色相映,就像是画中的人物。他沉默地注视着脚下的土地,眼神与其说是冰冷孤傲,倒不如说是对世上所存一切的迷茫。这个人,被护住是会感慨他并不宽厚肩膀的可靠,将他揽入怀中时才会惊觉这个人原来纤细得根本不堪一握。明明是个实打实的大!龄!青年,却青涩干净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甩甩头,我拉过他的手,能够开砖裂石又如何?当时握在手中的不也是细腻冰凉,柔若无骨。本着为鬼屋工作人员生命负责的光荣态度,我小心地让他退后一步,自己在前边左右探看,确认一切安全了才准许他跟上,倒是比下斗还惊心动魄了几分。他在小爷身后静静地跟着,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嘛,管TNND,至少这次,小爷我站在他前边,牵着他走出了黑暗。
        折腾了小半个小时,小爷我才走出了那个挨千刀的鬼屋。真不知道那些扮鬼扮粽子的那么尽职干什么,小爷我真的都看过了成打,再说又不抢你们明器,害得我硬累出一身臭汗,把他跟水晶娃娃样的护着,啊呸,纠正,是把那群太对得起自己工资的家伙像水晶似的护着。
        出来后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小爷盘算盘算准备回家,走到出口附近正撇到那全园最高的摩天轮,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
        “小哥,我们去坐坐那个吧。”他下意识一顿,看样子好像对这种高空设施都有了阴影。我失笑,解释了两者的不同,他又在原处观察了好久,这才犹豫地点头。
        嘛,那副谨慎的样子还真是……
        坐稳后,我们开始升高,速度很缓,就像摇摇椅似的。他保持着无口的表情凑到窗前,目不转睛地打量。
        “小哥?”我轻喊一声,他回过头,却不料被我一下扑上,吻住。
        他含糊不清地发出声响,听在耳里竟似幼兽的呜咽。我坏心眼地用上齿细细撕磨他的唇舌,然后用舌尖缓慢地挑逗,他无意识地闭上眼,僵着任我侵略——这种事情我们做的次数虽不多,但也绝不算少。但他却依旧生涩的和第一次一样,将一切主动权都交给我,无辜得都让人有负罪感……当然,还有点处的碰上雏的的莫名悲哀。
        我轻轻地吻着,时而移开动作让他抽空喘息,心中则一直在默数。等到摩天轮载着我们升到至高处的时候,我放开他,趴在他耳边轻声地笑道:“呐,小哥,我喜欢你哦。你呢?”
        他猛地睁开眼睛,还没望到我又受了惊似的合上,我摇摇头,好心放开手坐回对面,他背过身去欣赏窗外的风景,毫不作声。
        啧,不就是脸红了吗?小爷好心提醒你,下次记得用头发遮下耳朵。顺便,小样儿你不作声就是应了啊就这么说定了。
        在游乐园必做的事之一,在摩天轮的顶端,对心上人说声我爱你吧。


        31楼2011-11-06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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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厨房里洗碗,洗到一半胖子以一种近乎狗熊跳芭蕾的轻巧动作进来。
          “吴邪,说实话,你是不是跟小哥他好上了?”不论是突然出现的声音还是内容都把小爷吓得差点跳脚。“咳!胖子你……”我咽口唾沫,保持着背过身洗碗的姿势,水流声为我冲淡了些许尴尬。“你说什么呢?”
          “你这点小动作还想瞒过胖爷我?”他那时的表情我没看见,现在想想倒是漏过了他千年一见的稳重模样。“这么多年胖爷我什么人没见过,但是就见你小子有这个苗头,但没想到你能挑战成功。小哥那种人……”说着,他呸了一口。“胖爷我这你放心,不管怎么说你俩都是我兄弟。小哥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好说。重点是你们吴家,你真有把握让他们接受?”
          ……TNND以后哪个再说胖子没脑小爷我第一个跟他急!
          “咳,说实话,小爷我也不清楚。”我沉默地摇头,这种事我也想过,但吴家现在一脉单传,甚至上下都等着我早点给他们抱孙子……
          嘛,至少,胖子这家伙看着肚大无脑,典型要钱不要命的二愣子,真碰上事了倒是比谁都心细和可靠。
          心不在焉地洗完碗,走回客厅才发现瓶子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眉眼略柔,唇轻轻地抿起,随着呼吸微微翕动。我拍拍他,没拍醒,索性就又给他披了几件衣服,坐在一边冲着他的睡脸发呆。
          他睡着的样子很恬静,从外表来看找不出一丝戾气,发梢柔软地散着,肤色苍白的有些脆弱,身上的气质竟是比婴孩还要来得洁净无瑕。
          这样的一个人,即使千人可敌,又如何忍心去让他在这个世间沾染尘埃,又如何忍心,让他去遭受世人的冷眼?
          当时胖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我没有回头。
          我与他之间,不需要感谢。
          ……当然,这是当时的感受,晚上的事发生后小爷连生撕了他的心都有!感动什么的,统统去死吧!
          远来是客,再怎么心疼钱晚上我还是带两人去了附近最好的酒店,点了一桌招牌菜。饭桌上胖子是个闲不住的主儿,说他活宝也成,一张嘴能把阎王爷贫上来,瓶子虽摆着一张酷脸到底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十句话扔过来还是会搭两句话会去,再加上小爷在其中周旋着,这气氛好歹是没有冷下来。
          几杯酒下肚,胖子的话就更多了,眼睛转了几转把注意打到了一直静静地坐在一边,丝毫不参与拼酒的瓶子身上。
          “来来来,小哥,胖子我敬你一杯,谢你几年来多次救命之恩。”前几句讲的倒还像样,接下来就……
          “小哥,这杯子你总不能再用茶混过去了吧?”
          “口胡胖子你TMD别带坏小哥!”我当时脱口而出。
          “呦,小三爷心疼了?”胖子带点好笑地白我一眼。“你也知道是小哥,这么大人啦,到你手里怎么就跟老母鸡护雏样的?”
          “呸!”我哑口无言,张起灵这个人太干净,干净的要惹人心疼,再加上一个完全不能生活自理的样子,我总是不知不觉就将他当孩子似的带着。但这个理由,说出来胖子笑死之前会被灭口吧?
          “……”他看看手中的茶杯,又看看我,我晓得他有些犹豫,毕竟我们两人对他而言都是一路走来的特殊存在,或许比不上我,他也不想拒绝胖子的这个小玩笑。
          说实话,当时,有他那犹豫的一眼,其实我就已经满足了。吴邪我何德何能,束缚了这么个高傲的灵魂,让他跌下人间享受冷暖,却又永远把一个其实渺小无比的人放在心头的高处。
          “真是的”我抚额,接过他的杯子一口喝干,倒了酒进去,突然想起我们这一路数年,他似乎都是一副滴酒不沾的样子,怕是很少喝过,又给他倒了半杯走。胖子一旁想要开口,被我一个青出于蓝的眼刀直接剐回去。
          “少喝点”
          他点点头,目光转向胖子,胖子忙不迭地递过杯子,与他轻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干了,瓶子学着他的动作,慢着半拍也干了杯。
          “咳!”他放下杯子,微皱起眉,一手按住喉咙低低咳嗽,我慌了,连忙拉过来帮他顺气,等他把头抬起,双颊都漫了微红。
          


          33楼2011-11-06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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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傻了,眼神直愣无比地望向我的手,我很配合地僵着身子一寸一寸举起还未放下的酒瓶,自己也瞄了一眼,嗯,没错,是啤的。
            ……
            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吗?
            “难道说小哥这宝血对酒精还有催化作用?”不理会胖子的胡言乱语,我拉过他,挑着清淡的素菜每样给他夹了点,又倒了杯茶。“多吃点,压压酒,难受就和我说。”“……嗯”他乖乖地点头,低应的声音带点糯糯的软。
            接下来我和胖子好好拼了回酒,红的黄的白的,胖子看那体型就知道没少上过酒桌,我则是从小给三叔诱拐的也练了不少,你来我往几回合之下他已经大了舌头,我也没好到哪里,走路都打晃,转头看看瓶子还在一脸迷茫地咬着筷子头,失笑后我便歪着身子出了门结账。
            现在想来我就是在那陪他们坐一天也不该出那个门啊!
            回去后我就傻了,胖子已经倒在地上开始打雷,而小哥弓着身子俯在桌上,紧闭着眼,一看就情况不对。我立马跑过去,还没凑近就闻到一股酒味,再一闻,白的!
            你他娘的胖子你胆儿够肥啊!趁我不在竟然敢给小哥灌酒!小爷我记着了,赶明儿你TNND别跑,小爷活撕了你。
            当时我正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当场杀人灭口,趴着的瓶子突然哼了一声,我赶紧扶过他,他迷糊地睁眼,喃喃了一声又难受地合上。我立马开始心疼,直接挽着他就往外走,到了大门口想了想还是找过大堂主人给了一把钱,让他把里边那只猪找个地方安顿着。
            喝得多了我也不敢开车,打着车,半扶半抱地让他靠在后座,他的脸色很难看,额角被冷汗打湿,偶尔几声轻哼也压的很低,我一边帮他按着头,一边找着各种词汇痛骂胖子。
            你说这么一个半杯啤酒就能放到的家伙,他竟然给他灌白的!还好似乎没有酒精中毒,要不今晚我俩也只能上医院呆着了。
            但说是这么说,他的情况也仅仅是到了不用上医院的程度,下车后他已经站不住了,基本就是我抱着他在走,好在他不重,抱起来也挺软,艰难地打开门把他放到床上,我打开水随意冲了一下,出来准备帮他擦擦。
            我在床边坐下,他背朝我,突然就唤了一声“……吴邪”声音很虚,透着无力,唤完后就又没了动静,呼吸声却渐渐粗重了起来,我当时觉着有点不对,轻手轻脚帮他翻过身,才看见他整个人都蜷着,双手紧压住腹部,嘴唇已被自己咬出了斑斑血迹。
            该死的我那时候怎么就忘了,这个人的胃根本经不起烈酒!
            我按着他躺平,用劲拽开他指尖发白的双手,这才感受到他轻微的颤抖,我用手覆上他冰冷的胃部,缓慢地按揉,他低低地喘着,昏昏沉沉,却开始放软了身体。我一只手帮他盖好了被子,又擦净了汗以防着凉。最后才自己躺下去,揉着揉着,就这么睡了。
            这还没完!
            半夜,好像是11点左右吧,我是被他的动静惊醒的。其实当时我也挺倦,毕竟那么多酒也不是白喝,要不是担心他小爷早醉的亲爹也不认识了。挣扎了半会才坐起身。他撑靠在床沿,微弓着身似乎想要站起有毫无力气,我试探着拍拍他,他一颤,又难受地蜷起身子,双手抱着腹。我赶紧坐到那边去让他俯着,一只手轻轻按上他紧绷的小腹。
            “又疼了吗?”我问,他皱着眉,也不知是点头还是干脆又在逞强。急促地喘了一阵后,一只手猛地挣开我压住嘴,身子侧过去开始干呕,细碎的咳声夹杂艰难的抽气……
            胖子,咱也不说什么了,奈何桥头你先走着,每年清明兄弟我定少不了你的纸钱,你就安心地去吧。
            他胸口起伏的厉害,很久才缓过来,捂着嘴一声不出。我一下下给他顺气,恨不得去替他疼。
            “想吐吗?我扶你过去好不好?要不你还要难受。”眼见他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被汗打湿的脸分明泛出惨白,我拢住他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撑着他往浴室走。他整个人都拖在我身上,双眼眯起,虚弱的有些可怕。
            胖子你去死+max。还有,记住了,以后绝对不能给小哥他喝酒。
            我把他扶到洗手池边,让他两手撑住台面,自己在后边支住他,他喘了一阵,弓着身,干涩的咳嗽后又开始低呕。
            ……
            折腾了半天,我又把他拉回床上躺好,倒了杯温水让他漱口,又帮他擦了擦身子。反正他那时是连害羞的劲都没了。之后累的跟下了次斗像的小爷也躺回去,软绵绵地伸出手继续给他揉着。正朦胧着,他突然翻过身,挪进我怀里蹭了蹭,一手捏住我半片衣角。
            “喂,小哥,你不会酒还没醒吧?”我有些苦笑不得,他却不再动作,就那么睡着了,睡脸上带着点松缓和依赖。
            “算了,明早你醒了别掐死小爷就行。”我耸耸肩,给他按好被子,又把他往怀里揽了揽。
            半梦半醒间,听到他迷糊地唤我的名字,我笑笑,在他额心印下一吻。
            呐,小哥,如果不论何时都有我在身边,会不会感觉好受一点。
            还有,小哥,等身体舒服了陪我去给胖子上香吧。


            34楼2011-11-06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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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已渐渐木然的张起灵猛地弓起身子,死压住嘴咽下惊呼,却压不下身体诚实的反应。胸前的麒麟瞬间如浴血般艳红,被抓住的地方传来阵阵陌生的感受,冲击着甚至令他眼前发黑。
              张起灵的手指,不仅是下斗利器,同时,也是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
              “不…吴邪,啊…放,放……”坏心眼地看着身下的青年由可以的平静转为无法抑制的低哼,手下的动作加快,即使到现在还是个没牵过女孩手的雏儿,就经验来讲也绝对完胜那只只会下斗的白纸一张。感受到掌下的身体一点点绷紧,他笑笑。“呐,小哥,看你这反应,不会还是第一次吧?”说话时舌头不免搅动手指,带来更深的刺激。
              张起灵失神地大口喘气,素来冷静的头脑来不及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做出反应。身体热的像着了火,深处传来一阵阵从未有过的快感。
              吴邪倒是说对了一点,张起灵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这种体验。
              感到青年已经到了极限,口中顽皮地轻咬最为敏锐的指尖,同时用手略带薄茧的一侧去加力摩擦,“别……呜!!”早已昂扬的下身被紧紧握住,仅是最轻微的触碰都足以令他战栗。无谓的坚持在瞬间溃不成军,张起灵猛地绷紧又迅速瘫软,眼角生理盐水不受控制地溢出,就那么在吴邪手中释放了出来。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等到勉强能操控身体后才艰难地转身,“吴邪……”他清冷的声音夹杂低喘听起来像是沾染情欲的天使,“让我走……”别再,玩弄我了……
              吴邪愣愣地望着床上的青年,过长的眼睫被泪水沾湿,向来白皙的皮肤布满红晕,却无比冷漠地看着自己。在他早已神志不清的头脑中,与从前的一幕幕相重叠。
              “再见”
              “我的事不用你管”
              ……
              ……
              “为什么,即使是这样,你也只愿离开?”吴邪垂下头,充满血丝的眼里闪过一抹狠色。“那么,小哥,别怪我。”
              “吴邪?”张起灵望着静静靠在一边的人,又一次低唤他的名字。
              下一秒……
              吴邪毕竟也混过了这么些年,身手不说比得上潘子小哥,至少也不是起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鸟。例如,现在他卸下张起灵四肢的关节时,只用了不到3秒。
              张起灵会缩骨,很多人知道。练过缩骨术的人全身骨骼关节都比常人来的更疏松脆弱,这也不算个秘密。这是张起灵为数不多的弱点之一,然而,能够让他毫无防备被近身又被利用这个弱点的人,很少,少到,似乎只剩下眼前一人。
              张起灵睁大眼睛,向来平静的脸上分明露出不解。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我……
              一开始是出于他自愿,然而,事情脱出控制后他一直都有机会和能力逃开,但是……失忆以后他还仍未掌控这具身体的力量,反抗的话……会伤到吴邪。他会的,只是杀人的招数。
              即使,成了这样,即使,被玩弄至如此,即使,刚刚明明可以反手攻去,即使……心中,竟仍不愿伤他吗?
              那么,应该,放弃吗?张起灵疲倦地想。周身传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唇角微勾的弧度,有点冷,有点涩,却依旧很美,很动人。吴邪盯着他,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却昏沉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张起灵感觉自己被翻了个身。
              第一根手指伸进来。
              他瞬间撕裂了手中紧攥的床单,发出无意识的呜咽。
              那根手指只是潦草地探了探,紧接而来的便是第二根。
              张起灵胸膛剧烈地起伏,却咬着唇止住了声音,身体本能地发冷。这一次,他真的怕了。
              在探入的间隙,他艰难地转身,下腹还沾着白浊的液体,垂眼咬住下唇的样子却像极了脆弱无助的孩子。“吴邪…别…求………”
              求你……他闭紧眼,压下其中翻涌的情感,声音颤抖的几乎不成调。
              谁的骄傲,片片破碎。
              如果吴邪还尚存一丝神智,他一定会震惊并心疼的无以复加。张起灵从未求人,不论如何!那人的决然骄傲让他宁可玉碎也不愿求全,那人的强大让他有能力抹杀一切伤害。
              


              39楼2011-11-06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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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没有了???


                41楼2011-11-17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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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也帮忙发一些吧


                  42楼2011-11-17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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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 6月21日
                    我不想说我到底干了什么。
                    都说神志不清时干过的事在清醒后反而会历历在目,小爷TMD信了,却巴不得失忆了才好。
                    今天一大早起来,我还有点迷糊,翻个身才感觉身上凉嗖嗖的,下一秒我睁大眼,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一点没留劲儿,登时就肿起半边。
                    他静静地躺在一边,半侧着身,眉紧紧地蹙起,眼角凄厉地泛着红,唇肿着,还带着深深的齿印。
                    我深吸一口气,甩手又是一下,这才鼓起勇气向下看去。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因为关于作业的破碎记忆正在一点点回归。混沌的欲火,侵略,伤害,被忽略的呜咽与哀求……
                    他的全身都遍布着青紫的吻痕和瘀伤,在苍白的肤上显得近乎可怖。手脚不自然的弯折,浮肿一路往下,后边几乎已经不能看了,周围的床单都染了红。
                    我TMD,到底干了什么啊!!!!
                    “小哥?小哥?”我低低地喊他,头脑其实一片混乱,声音也带着哭腔。他却丝毫不动。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推他。
                    他在一瞬间挡下了我靠近的指尖。
                    我无法形容当时我意识到他开始拒绝我触碰时的感受。但或许,也有些理所当然。
                    他侧过头,没等我再喊就警醒地微张开眼,初醒时的茫然在瞬间恢复死寂。“小哥”我尝试着开口,他就那么看着我,一言不发,一会儿过后,他扭过头,艰难地将手与脚的关节移回原位,再颤抖地扯过床单,遮住身体。
                    这期间,我一直愣愣地站在一旁,单手伸出向他却不敢再靠近一分。
                    他坐起身,这么一个动作竟让他流出了满额的冷汗。我下意识一步跨过去,俯下身,手却虚虚地在他身前半寸顿住。
                    我不动,他却缓缓抬头,也不看我,只是凝视着我悬空的手,轻咬住唇。
                    “吴邪”他开口,说了他今天唯一的一句话。“你会,赶我走吗?”
                    ……
                    ……
                    他保持着一副冷淡的样子,却又是那么低低地问着,嗓子哑的声音都好像带血,刻意透着冷,却瞒不下其中似乎被抛弃了的无措茫然。
                    我看着他,就那么看着他。
                    “小哥,不乖呢。”
                    “不听话的孩子,就不要了。”
                    “我家从此后不欢迎你。”
                    “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记得你了吧?”
                    ……
                    我无法想象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听我说出那些话,又是怎样隐忍地包容下我施加的从身到心的伤害。
                    我还记得他第一次倚在我怀里,静静地,纤细而脆弱。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毫不防备的熟睡,就像只乖巧的幼猫。他第一次对我微笑,眉弯弯的都带了暖……
                    我还记得,他对我说,“带我回家”那时也是这样的一副表情,冷冷的,却从灵魂深处都透出不安,一向剪影果决不容置疑的声音轻的近乎哀求。
                    这么强大的一个人,天地虽阔何处他去不了?却单单被我一个“家”字束缚,锋芒收敛利爪蜕去,呆在简陋的屋里成了无害的幼兽。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说一不二只手断生死(我至今仍忘不了他第一次碰上胖子的情况),却被我威胁着,以强者之身,雌伏人下,卸下手脚后粗暴地侵入。
                    至始至终,他没有伤我,甚至强行压下了身体本能的反抗。
                    张起灵,你落到今天这种田地,只败在了一步,那就是TMD不该对只白眼狼太好!
                    我想着想着,不知何时便落下泪来。很好笑吧?但我当时真的就是莫名地想哭,为了他……
                    “小哥,对不起”我不敢直视他满身的青紫,只知道低下头一遍又一遍地说。
                    “小哥,对不起。”
                    “我不会丢下你的,真的。”
                    “……对不起。”
                    我想当时一个大男人抽抽噎噎的样子估计是逊到了连他都看不下去的份上,要不然他也不会沉默许久后扭过头,扯了扯我的衣角,仔细看看眼角也蒙了层红。
                    我眼泪糊了一脸,狼狈的像是刚从精神科逃出来的家伙,就那么瞪大眼睛看着他,张嘴时声音都在打颤。“小哥,我不丢下你的,再信我一次,行吗?”我试探着用手拢上他那只手,动作很轻,确保他随时可以抽走而不受阻碍。他抬眼看看我,又垂下头,一秒,或者,一世纪,他微微点头。
                    


                    43楼2011-11-17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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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兴奋的无以复加,动作登时就大了点,似乎扯动他身体,他在瞬间皱眉,极隐忍地吸气。
                      “……小哥。”我意识到什么。“我…扶你去浴室……那东西…必须弄出来”他别着头,惨白的脸上浮起异样的色彩,许久,才又点点头。
                      我小心地扶起他,他走的很慢,身体带着不自然的僵硬,我不知道是因为不适还是因为我的靠近。
                      呵,或者两者都有吧。
                      走到浴室,他实在站不住,按着墙就往下滑,我扶他进了浴缸,打开水,在一旁看着他。
                      他靠着浴缸,虚弱地微眯着眼低喘,身子因为没了衣物遮盖和遍布其上的痕迹,看上去比往日更加单薄无助。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待到他表情稍稍舒缓了点,我借着水流让他翻身。
                      “……小哥”我嘴巴干涩的什么都说不出,他半跪着,背朝着我,双手撑着缸壁,一动不动,我深吸一口气,伸出一根手指向他后面探去,还没碰到,他便在瞬间反射性地绷住了身子。
                      “放松点,小哥……没事的。”我低声说道,随后是他大口的喘息,我看他放松了一点,才试探着进入一点,他又颤抖起来,喉中的闷哼近似呜咽。
                      我明白,他是真的怕了。
                      “小哥……”我咽口唾沫,手只进去了一个指尖,也不敢动。他的那里很紧,本就不适宜这种行动,于是我更加不敢回想昨晚我粗暴的举动。
                      他浑身抖得很厉害,脊背弓起就像只受惊了的猫。平时我只要顺着他的背轻轻抚拍,总能够安慰着他平静下来。
                      但现在……
                      我顿了顿,将手缓缓抽出,让他坐好,起身调节了一下水温。接下来,我蹲坐在一边,轻轻向他泼着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我聊,他听。
                      “小哥,我不好,我TMD不是人,等会你想怎么样都好,但能不能先让我帮你?”
                      “小哥,这儿就是你家,谁都不能赶你走,下次小爷再这么对你你就掐着我脖子拽出去。”
                      “小哥,说到底这事还是胖子挑的,赶明儿我把他剁了熬油好不好?”
                      “小哥,很疼吗?是不是很难受?”
                      “小哥,我喜欢你……真的。”
                      ……
                      他不动,我就一句又一句地往下说,过了一会儿,他垂下眼,扯了扯我,然后自己转过身去。
                      我尝试着进入,他又倒抽一口气,却比上一次顺利的多,也没有太明显的反抗。手指顺着微温的水流进入,能清晰感受到他粘连的血肉随着动作被再次撕裂,然后是身体隐忍的抽搐。
                      我当时喘的比他还厉害,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淌,尽可能放松一切动作缓慢地旋转,引导出我昨夜疯狂的残留。
                      手指慢慢移出的时候,他猛地哼了一声,后面的白浊缓缓流出,混杂着大量干涸的血丝,我让他缓了缓,去一边打了净水让他自己擦干冷汗,又这样处理了两三次,这才扶着他躺回床上。
                      掌心下的身体,始终僵硬着。
                      他睡下后,我甚至不敢再停留在屋内。
                      起初的兴奋逐渐冷却,原谅又如何?他只不过是依旧在以忽略自己的方式包容我的一切伤害。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轻易地过去?我又是有什么资格,继续享受他的容忍?
                      出去后,我在客厅一圈圈地转,烟头不知不觉堆满了整个铅盒,尼古丁的刺激下小爷稍稍冷静了点,耐着性子坐在电脑前查了点东西。然后……
                      张起灵你TNND!
                      我一把推开门,果不其然,他躺在那儿,身子缩的很紧,满脸通红一下下艰难地咳嗽。我犹豫一下,下手推了推,他瞬间扭过我的手腕,却没醒,顺着这个姿势,我盟看见他的前胸蔓延着一片火红,狰狞的麒麟仿佛在嘲笑着什么。
                      我按住他探探体温,烧的有些吓人,期间他没有反抗,只是更令人心寒的畏缩。给他擦干汗后,我走出去,用平静无比的声音给胖子打电话,说20分钟内赶过来,要不然就直接去为我和小哥捎两副棺材。挂了电话后,我继续一圈圈地转着。
                      估计还不到十分钟,胖子就一脸大汗地赶了过来,我站在门口用被烟燎得嘶哑的嗓子告诉他小哥在屋里,高烧,让他自己在家里找点东西照顾下,我出去买点药。接着也不管他,甩上门就走。
                      我的心很乱,真的,直到现在,只要我一闲下来眼前就开始浮现昨晚的景象,起初是他隐忍的包容,我贪得无厌的欲望,然后他终于卑微的认输,换来我残忍的伤害。接着是一点一点黯淡下去的眸光,明明没有记忆却在此时清晰无比的满耳的无声悲鸣,最后顿格在今早,他下意识打开我的手,眼底是慢慢的不安与恐惧……
                      一路上,我就那么恍恍惚惚的,差点几次被车撞,到了药店我买了点退烧药,还有管内用的药膏。当时那小姑娘的表情挺诡异的,但我没心情在乎了。
                      回到家,胖子正坐在客厅,还没等我张口问情况,他先一把拉住了我。
                      “你TMD干什么?”我有些暴躁,但还是停下动作,他就那么直视着我,表情罕见的严肃。“天真,你老实说,你和小哥是不是……那个了?”
                      我懵了一阵,但还是点点头,胖子看看我,自顾自地开口。“你也别误会,刚刚你走不久小哥他突然肚子疼的不行,我扶他起来的时候才看见的……你们俩发生了什么胖爷我也管不着。小哥这种人,认可了就是一生,倾尽一切绝不皱眉,但你也别仗着着欺负人家……他烧退了点,但还得仔细看看,桌子上胖爷煮了些粥,放在哪。”
                      他像老婆子似的唠叨着,也没给我感动的机会,拍拍我肩就走了。我当时低着头,手暗自攥住。
                      认可……呵,我早就不配了……要说仗着这点欺负人,还有人能做的比我昨晚更过分吗?
                      稍后些,我进去,他烧的满脸潮红,呼吸都带着干涩的味道。我轻拍一下看着他艰难地睁眼,商量着让他不要动,我给他倒了些水,又喂了些胖子留下的白粥,最后才是买来的药。
                      “小哥……”我轻轻地说道。“你……嗯,后面……要上药……如果你在意的话,我出去,
                      你自己可以来吗?”他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我一会儿垂眼,我将药管打开后递到他手上,然后安静地出去。
                      等我之后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又睡着了,以一种格外别扭的姿势侧俯着,眉拧的很紧。
                      ……很难受吧?
                      晚上,喝了药他的烧稍微退了点,却一直睡得很沉。我在床头看看他,然后取出昨日还带着他气味的枕头,走去了隔壁。
                      至少,要让他睡得安稳吧?有我在,他怎么可能熟睡?
                      


                      44楼2011-11-17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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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月半 6月22日
                        尼玛有人能理解发现你的好兄弟一把你的好兄弟二上了的心情吗?
                        特么昨个吴小子那个电话打过来是胖爷就觉着不对,但也就是寻思着是不小哥有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天真决定做对同命鸳鸳,结果……奶奶的现实永远充满奇迹。
                        吴邪他TM能 强行把小哥上了??!!放早点胖爷宁愿相信自己是降龙罗汉转世。
                        但事实是,下午胖爷赶去之后,天真二话不说甩了门,当时我心里还在嘀咕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人家生病还不去陪着,买药的话胖爷顺路带不久成了?
                        进房间后,胖爷悟了。
                        天真你根本就是不敢见人吧?小哥在那大床上躺着,呼吸粗重的有些吓人,还带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大夏天的一床被子捂得死紧,以前几次下斗都没折腾这么凄惨过。胖爷去摸了下体温,烫的差点跳脚。
                        TNND熟了吧这是?
                        这状况挺严重的,为了不让道上鼎鼎大名的哑巴张烧成傻子张,我去找了块毛巾又顺了点酒精,走过去时,他不安地醒过来,看了胖子一眼就又准备昏沉过去,我一看可不能让他睡了,赶紧先拍拍他问了一句:“小哥,话说你对着过敏不?” 他烧的挺高,整个人恍惚的厉害,拧着眉头好一会儿才对准焦距,看向我手中的酒精——NND自从上次之后胖爷一直以为小哥他是酒精过敏的来着。又是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摇头,一副累死爹了的表情,我刚一点头就又睡着了。
                        胖爷要说他是晕过去了估计也没人反对。
                        吴小子TM还不回来,胖爷也只能好好帮忙照顾吴家长媳,拧了把毛巾给抹了汗,又用酒精给擦了一遍头,胖爷闲下来,就坐在一边。
                        讲句大实话,小哥他长得还是不赖的,要不那什么阿宁啊云彩妹子啊也不会一个个尽冲着他瞅。就这么一副标准的可以上教科书的小白脸长相,现在软软地躺着,满脸瑰红,冷脸也撑不住了,只剩下忽轻忽重的喘息……还真有点,NND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了,绝代佳人。这么说天真他倒是不爱江山爱美人了?
                        胡想了一通,看他头上的水也差不多干了,就又擦了一遍,顺便考虑了一下如果刚刚的想法被别人知道…… 胖爷我错了……小哥你纯爷们,真汉子,瘦人不计胖子过,咱可没小吴同志的能耐,那什么了你还零件完好。
                        问题就在于胖子我老实了,有人又开始出状况。我才拧干水呢,本来就不怎么安稳的家伙特么猛地一抽,身子眼间着抱起来,冷汗大滴大滴往下冒,脸也一下子惨白。
                        “小哥…小哥?”我急了,特么你光荣了小吴不叫胖爷我陪葬做护墓神兽?赶紧地,拍拍他,他牙咬的死紧,都不肯哼一声,就是浑身抖得厉害“小哥?那啥的是不是胃疼?胖爷给你揉揉?”我试探着问,顺手拉了一下被角,他一下子动作很大地睁开,随之闷哼了一声,弓得更紧,一对眼睛虚的怀疑都对不准焦,衬着满头的冷汗,随时都可能歪过去的样子,却意外地态度死硬。
                        真特么……
                        胖爷叹口气,把毛巾拧好了塞进他手里,又按回了被角,走到门口望望他完全看不清人的眼睛,故意用劲砸上门让他知道。
                        去热了点粥,出来桌上还有小吴丢下的烟,我点了一根,就靠在那儿抽。
                        小哥这人啊,太倔,也太白,也不知是看上天真那点好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看样子价还不高。结果折腾成这个样子,也不怪他遮,被子底明眼人估计都能看得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讲到底,就反应来讲为毛有种被吃的是天真的感觉?
                        还没等胖爷我整明白,小吴正好回来了,交代两句,这人留给他自个儿闹腾去。
                        特么昨天都这份上了今个儿还没完。
                        今天一大早胖爷还在睡梦中怀念英雄冢呢,就又是一个电话打过来,胖爷过去时那熊海字还在一根根抽烟,抬头后模样估计国宝都得给他磕头,还没等胖爷我友好地问候一下吴家列祖列宗,他就开始开口。
                        ……
                        ……(以下省略3000字)
                        艹!!!TM敢情天真你不仅上了小哥,还TM是强的,你强就强啊,还TM,TM整成那样!!!
                        


                        45楼2011-11-17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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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们一起撕了面包喂鱼,说实话看那群鱼的吃相我真有种问问他刚才尝了味道如何的
                          冲动。
                          坐在一边的草坪上,我与他分享了“真正”的午饭,吃完饭后他有些倦,就靠着我睡了会。
                          “呐,小哥,有我”我也半眯着眼,一手揽着他,轻轻挑动他的发梢。他不满地发出嘟哝声,转过头微微蹭了蹭,又睡熟了。
                          真好。
                          下午他睡醒的时候,小爷已经在考虑打电话喊人把他移到睡鼠的笼子里了。口胡小爷我喊你是出来逛逛去霉不是喊你出来睡觉的!!!
                          当然,在我乘着他恍惚的时候透了个香后,什么都浮云了。
                          下午,我拉着他也就沿着大道逛,说实话这个园子还真是办的不错,至少很多动物都不缺,他走得挺慢,看的很仔细,唯一奇怪的就是他一直都走在道的中央,只是远远地看。
                          后来我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快傍晚的时候,我们走到了最后一站,是遍布一块广场的鸽子海,我快手先去买了几袋玉米,刚撒了一点就被大片或白或灰的羽毛拢住了。
                          “喂,小哥,这边!这边!”我冲他招手。而他远远地站着,微微摇头。“怎么了,小哥?过来啊,这儿鸽子不怕人的”我又喊,他抬眼望望我,这才犹豫地迈步。
                          一步,两步……
                          在他据我约还有三四步的时候,几乎是一个眨眼,紧挨在我身边的葛军四散着逃窜,一片羽毛扑打的声音中,我保持着那个可笑的招手姿态,微笑一点点僵住。
                          他似乎愣了愣,然后静静站在原地,带着点儿了然地垂眼,唇轻咬着,侧脸苍白而冷漠。明明他就站在离我近在咫尺的地方,却又仿佛生生隔绝开两个世界。
                          “小哥!”我一下子慌得不能自己。冲过去,他摇头。“没事的”他低低地应。“不是……有你吗?”似乎是想要努力扯出一点笑意,他望着我,微微偏头表情平静,身体却很疲倦般地靠近我怀里,我拥着他,感受颈侧微热的吐息,一手绕过他深入碎发中轻轻按揉。他垂着眼,沉默地倚着,我却分明能透过层层冰封的伪装看到他脆弱的不安。
                          “会在意的话……就说啊……”我开口,声音疼的发颤。他起初面对狮笼时的沉默,他行走的街心处的渴望与小心翼翼,他刚刚悄然划过的一抹了然自嘲……小爷我是聋了瞎了,才想到让他来这种地方,让他, 一次次否决自己的存在……
                          “没事的……”他低应。我不由地双手用了更大劲将他抱紧,身上被依靠着的重量轻的近乎于无,接触的皮肤却分明传来甚至无法被自欺欺人忽视的透骨寒意。“嗯,有我,没事”我轻轻拍着他的背,他颤了颤,缓慢地抬起头。
                          ……
                          接下来的事,小爷我有点不大爽去写。
                          当时我捧住他的后脑,头一点点凑近,甚至可以看清他长而纤细的眼睫。咽口唾沫,小爷我正待合眼吻上。
                          NND突然被打马赛克了你妹啊眼前一片纯白是在搞毛啊?
                          我被突然挤进来的一团白毛吓得够呛,连退几步下意识就在找黑驴蹄子,而瓶子他则直接很多,操起两根手指就划过去,中途又猛然用左手紧紧握住右手腕,止住了动作。
                          写的长,当时也就那么一两秒钟的时间,闪的都是残影。等小爷我看清状况的时候,就见一只雪白的不带杂毛的鸽子停在我俩之间,跟爷我直对眼儿。
                          我艹!!!
                          我在这儿发着愣,瓶子眼神中的狠厉褪去却也没有了刚刚的迷蒙。暗地里狠狠惋惜了一把,我这才发现因为他刚才的动作过大,被抓住的手腕已经泛了红。
                          再骂了一遍那只突然冒出来的臭鸟,我走过去,“小哥,疼……哇呀呀呸!”
                          咳,真不是小爷一惊一乍。
                          那只臭鸟又是一个闪现,抢在小爷之前窝在瓶子手上,冲着我咕咕直叫。
                          你他母亲的。
                          这一下子闷油瓶他也愣了,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摇摇头没去理会。那鸽子似乎一看还来劲了,拼命扑扇着翅膀,叫起来那叫一个欢啊。
                          


                          48楼2011-11-17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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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马??!!
                            我猛地头大,探了探体温后翻了个白眼,把他扶到椅子上摊了一条冷毛巾,拖到了通风地方,然后去泡了杯茶递给瞎子。
                            “坐”我指指沙发,“然后,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后悔了那样对她, 却不代表我吴邪放弃追究。
                            “小家伙啊,他快要死了。”
                            !!!!!!!!!!!!
                            什么???????
                            我缓缓瞪大眼睛,晃晃头,扶着门才勉强站稳。“你……再说一遍”张起灵,他,怎么了?
                            他极随意地冲我晃着杯子,抿了一口茶,低低地笑着,眼神却冷得刺人。“我说啊,小家伙他,快到死了。”
                            我深吸口气,堪堪坐在他对面。“怎么回事?”我问,声音却虚的要命。他似乎嗤笑了一下,眼神却愈发冷了起来。“小三爷,怎么人都拐到手了连这都没弄清?”
                            我沉默着,看着他旁若无人地笑“这种事,还是让小家伙自己解释比较好。”然后他站起,撑起昏沉着呃闷油瓶,伸手搔弄了一下他的耳根,瓶子没醒,却自然地张开嘴,任由他喂下一颗小小的黑色东西,然后被轻轻拍着背顺气。整个过程熟练而自然无比。
                            我依旧沉默着。
                            我知道他们瞒了我很多东西,我知道对于他的过去我掌握的还太少,但已经无所谓了……我要的,只是他好而已。
                            当时他的脸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穿起来,呼吸也转轻,不过20分钟便醒了过来。“好些了吗?”我无法控制地走过去,扶起他,轻轻地问。他摇头,回握了一下我的手,挽着瞎子也不说话。
                            “你,给他吃了什么?”一个哑,一个瞎,作为唯一的正常人小爷只能主动开口。“墓兽的血”却没想到,回答我的是瓶子。他铁青着脸,一手压着嘴,却还是出了声。“神、神马?”一天内收了太多惊吓却没能使我淡定一点。“你TM吃那个干嘛?”也不怕吃坏肚子。
                            “……”他不语,偏头,黑眼镜又咯咯地笑了一阵,这才开口。“小家伙他啊,不吃可是会”“瞎子!”他猛地回头,浑身冒出杀气,黑眼镜冲我做了个耸肩的动作,我却已经通过他的口型读出了那个字。
                            ……死。
                            “我TM求求你们。”我再次深吸口气,勉强压下由于又听到那个字所引发的眩晕。“张起灵NND你听好了,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从今往后我一定不会以任何方式去逼你说你不想告诉我的事,但这有一个唯一的前提……要是关系到你的命,TM通通都是扯淡,NND什么借口理由都给爷滚一边去!!!”
                            我双手撑住沙发后面,俯下身狠狠地对上他的眼,他不安地挣动了一下,却无处可躲。目光就像撞入了一潭深深的湖水,平和而死寂,明明是带着点儿暖意的,却又莫名地多了一点……疲惫和对生死的漠然。
                            我正想再细看,他却扭过头,推了我一把,那时他俨然已经有了些力气,我倒退一步,正好对上黑眼镜玩味打量的表情,脸腾地就红了。
                            “瞎子”他有些疲倦地合上眼,向后靠去,“你说”黑眼镜耸肩,朝我努嘴,“小家伙毛了”
                            毛你妹啊!!!!
                            “好吧好吧, 瞎子我真苦命”他仍在笑,语气却转为严肃。“喏,小家伙阴气过重,你懂吧?”
                            我偷偷瞥他一眼,点头。
                            “他身上流的是麒麟血,你也懂吧?”我有点头。“这不就结了?”他拍拍手,用充满笑意的语气继续。“小家伙的血是至阳之物,正常来讲什么阴气根本不能近他身,可惜这个人脸长得不错头脑却没发育好,人家不来他倒着去找,成百成百年泡在墓里,一直到身体都习惯了尸气侵蚀,小三爷你也是个明白人,不用瞎子我说也知道发生什么了吧?”
                            “……药瘾?”我想了半天,挤出一个不大恰当的比喻。“宾果!”他挑眉笑了笑,然后继续。“与阴气形成平衡了之后他根本不能再适应正常环境,本来还有个小黑能用戾气抵一下,结果为了救人连那也丢了……”
                            “瞎子!”冷不丁地,他开口,撑坐起来,“你说的太多了。”
                            瞎子冲我笑了一下,闭上嘴。我拖起身子倒进沙发里,浑身都在颤。“会怎么样?”我听见自己问,冷漠无比地问。他犹豫地看着我。“没事”“如果这么久都没有下斗,你会怎么样?”我不理他,继续问。“吴邪……”他眼神躲闪着“没……”“说啊!!!!”我猛地怒吼,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小三爷急了呢~”瞎子悠悠张口。“对于张大人来说,自然是没什么。只不过是越来越虚弱,娇贵,最后……罢了。”
                            


                            51楼2011-11-17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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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
                              “瞎子…”他又皱着眉开口,但已经无所谓了。低的吓人的血压血糖,一点点降下去的食量,冰凉的身体惨白的肤色,连我都无法推开的力气,恐怖的嗜睡,严重无比的胃疼,畏寒,虚弱到连一点小病都能彻底昏迷过去……破碎的画面一点点跳转,我强硬地告诉他不要再下斗了,他与我平静生活时眼底的淡淡漠然,近日里一次次被挂断的三叔的电话,他的欲言又止以及日益增加的依赖……最后停留在一幕,那天他望着我,逆光,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微垂着眼对我说:吴邪,我想试一次,留下,不走了。
                              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才会没有发现他那么疲惫地想要解脱。
                              “还有什么事吗?”沉默半响,我抬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咯咯,瞎子我只是三爷派来看看小家伙有没有意思走得,话带到了瞎子我就走了。”说着走到门口,突然甩手扔来一个小瓶,也不回头。“他不行了就灌下去”
                              “好走不送”我无力地冲他摆摆手,目光回转。“还难受吗?”我问,他摇头,指向我手中的瓶子。“至阴,能维持一天”“那以后呢?”我粗暴地打断。他似乎有些不安,却依旧很平静地回答。“无所谓,我想放弃了……”
                              “你TM闭嘴!”我通红着眼瞪他,“不就是去斗里待一段时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吸饱了怎么就回来不成?”他却抬起头,对着外面即将下落的太阳微微眯眼,唇勾起个冷而轻浅的弧度。“没用的,吴邪。”
                              我头一次听见他用那种温润而带着冷彻的声音发出叹息。
                              “已经快到极限了,吴邪,这一次撑过去也没用的,很快阴气透骨之后,我依旧……会变成,你看过的那种怪物……”
                              他望着我,轻轻地笑。
                              “吴邪,我累了。”
                              ……
                              我不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又或者是什么都没想,只知道我一步冲过去,抱住他,狠狠地吻上,没有温柔没有安抚,只是野兽般地亲吻,啃咬。血腥味在我们彼此的口中扩散开来,可以看出他并不喜欢被这样对待,但却没有拒绝。我用死劲按住他的后脑,竭尽全力地深入,侵略,舌与齿激烈地碰撞,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脊椎一路下移……
                              “够了!”大概是在我开始摸到尾椎的时候,他一下子下意识的全力反推让我踉跄了好几步,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脸色发白,全身都在颤抖。
                              那个时候的阴影,还在吗?
                              我心脏一疼,不再去碰他,等到两人都平静下来之后谁都没有再提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
                              晚上,我挤进他的被子,今天是7月,但怀中的温度却冷得像腊月里的冰。我拥紧他,像是想要把他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小哥,再休息几天,我去联系三叔。会没事的,相信我,会没事的。”
                              他在我怀中蹭了蹭,没有回话,静静地睡了。
                              


                              52楼2011-11-17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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