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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无水版】邪瓶交换日记(无水,强调,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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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 5月4日
踏青?很,陌生的词汇。
不是冰冷黑暗的墓道,而是更柔软的感觉。
已经割舍不掉了呢,吴邪。
那种刻骨铭心的温暖。
吴邪 5月4日
好吧好吧又TMD两天过去了,那只闷瓶子到底是什么也没想起来,这两天小爷我没事就翻着偷拍的相片和他讲以前的故事,其实大部分他都已经在当初医院听过一次了,但还是静静地倚在一边,眼底带着暖暖的光。
咳,当然,他没有再主动过这点倒是比较可惜。
唯一的问题是从那一天后他虽没在爆发出那日的吓人情况,却也似乎并非毫无影响,这两天里他依旧会间歇地头痛,次数不多却也足够吓得我一身冷汗,被他硬拖了两天仍未好转之后,小爷毫不犹豫地拉着他进了医院。
拍了片子后医生淡定地表示他没有任何问题,头疼或许是因为之前失忆和受刺激的后遗症,随着时间会自己消失。我安了心后索性抓着他又去做了其他的系列检查。
结果……
闷油瓶,小爷服了!
我之前只知道这家伙的血压血糖都挺低,早上迷糊个几小时也只当是夸张了点,今天小爷才知道那何止是低,根本就是在没有边缘。没法淡定的医生抹着汗告诉我,通常来说这人早该死了,吓得我拉了他就走,生怕被带去作实验神马的。
“呐,小哥。”
“?”
“……你以后早上爱睡就睡吧,小爷我错怪你了。”
“???”他当时疑惑的表情还真是挺可爱。
“踏青?”小半个小时后,他抬头,总像睡不醒的眼睛被睁大,望着我有种呆呆的疑惑……嗯嗯,更可爱了!
说走就走,小爷一回屋就开始整包,想了想还是烧了些饭菜来代替包中的速食,虽然说他不介意,但小爷就是舍不得了口胡!!!
40分钟搞定包裹,当时一看表下午两点,虽说是5月的天了,但最近几天还真不怎么热,于是熟练地晃醒挺尸的瓶子,GO!
路有点远,而且很颠,他估计是被摇的睡不着(现在想想那段路还真是神奇啊哈哈),就双手趴在前座上,沉默地看着路,湿润而略带冰冷的鼻息全都喷在了我的耳边。
“5月了”他突然说。
“嗯虽然说是迟了点,但那座山的风景真的不错,而且就是要现在去正好。小哥你去了就知道。”当时颈旁瞬间的瘙痒差点让小爷来段180°的甩尾漂移,心跳半响才反应过来是他在说话。
“为什么”
“一个人闷在家里可是会长霉的,而且小哥你这身体可不行,咳咳要锻炼啊锻炼知道吗?”
我一边义正言辞地回答一边在心中泪流满面,多说几个字会死吗口胡,这种主谓宾甚至连符号都一起省了的东西真的可以用吗?更可悲的是小爷我竟然听懂了而且对答如流OTZ
另外一提,事实证明小爷错了,而且……错的不是一般的离谱。
半山腰上,瓶子一把拉住差点摔进山沟里的小爷,手纤细柔软却很有力。
“锻炼?”然后黝黑的眼睛望过来,尾音平平的上翘。
“继续!”我甩一把汗,瞪他一眼,就不信小爷我这五好青年还比不过那只比风筝还容易被吹飞的破瓶子!
……当然了,这是当时的想法了。
望了眼好像还有几百米高的台阶,我彻底撂了担子,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打死也不挪窝。他坐在我旁边,闭起眼睛微微仰头,依旧是脸色苍白的好像要消失的脆弱模样,到现在为止却是一!点!汗!也!没!有!
等等刚刚走过去的那对老人是怎么回事?那么长的路几秒就走完了真的没事吗?你们其实不是地球人,而是美索不达米亚星的是吧?
咳,淡定。
他将水递给我,趁着我咕噜咕噜灌水的时候,轻轻地问了一句。
“还要,锻炼吗?”
这是报复,绝对!
“小爷我错了还不成吗?”我含糊地嘟囔着,却也为他孩子气的举动而默默好笑。
“不锻炼了,就只是为了看风景,成不?”我喘匀了气,站起身来。
“嗯”



25楼2011-11-06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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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起灵 6月1日
    儿童节?从没听过的节日,原来小孩子的生活,是这样的吗?
    他似乎很喜欢以过节的理由让我出门,奇怪的做法,但见到了很多以前从未看过的东西,很有趣。
    吴邪,我该谢谢你吗?这或许是我过的第一个儿童节。而我,很开心。
    吴邪 6月1日
    该怎么说呢?张起灵这小子到了地面上还真是乖巧到了可爱,自从上一次我给他“强制搬家”之后,他竟然能被小爷苦口婆心地劝住了,就这么长久地住了下来。虽然不让我靠的太近,也不让我帮他暖被窝,但每天睡前醒后能看见他的侧脸……
    口胡,小爷我沸腾了!
    “小哥,想不想出去逛逛?”早上十点左右我将他喊起,递过大半碗清粥,其中混了些我查到的可以补身体的东西——阴气噬体这病,我至今没听过谁人可以医治,但至少,可以从体虚这方面着手调养。自那日之后,小爷家的餐桌上就没少了补虚的食材。他吃了近一月,虽不见好转,但至少脸色红润了少许。
    “什么?”他半搭着眼,用勺子小口小口地舀着,迷糊了半响,才应了一声。
    “今天六一,也就是儿童节。正好有家游乐场才开业,你想不想去逛逛?”小爷我特地听了好几天的天气,保证不会再出那天的倒霉情况。而私心里,我想多带他出去玩玩,尽量弥补他多年一人的寂寞、
    “……”他没有说话,通常这种情况就是他同意的意思。我理了理东西,就牵着他的手出了门。开车过去大概用了一个小时。今天这个六一节正碰上周末,加上方圆百里唯一的一个大型游乐场……总而言之,计划生育真的很重要啊口胡。这么多小不点你们到底是从哪儿捡来的??!!
    门口排起了长队,人群里不乏我俩这般年龄的大学生结伴而来,(小爷我是娃娃脸,纯的!)我与他两手相牵倒也并不太引人注意,反而是周围那些就到小爷腰的萝卜头们,左挤右拱,兴奋地尖叫,愤怒的哭闹,也不是说没见过这架势,但还是……
    很烦呐!!!
    “…小哥,要是不喜欢这种的话,我们还是走吧…到了里边估计会更吵…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我打量着他,一副永远睡不醒的模样,眉目淡淡不透波澜,但毕竟还记得以前是一个怎样喜静的人,我怕他无法忍受这样喧嚣的环境,于是犹豫着开口。
    “不……”他轻声回道。我只听到打头的那个字,于是大声地又问了一遍。“我说,这样很好。”他看了看周围笑闹着的孩子,安静地垂眼,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又似乎是有所留恋。
    ……是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不顾一切地将他拥住,但最终,我也只是紧了紧我俩相握的手。
    小爷我只恨,我没能,再早一些遇上你。
    好不容易进了园里,果真到处都是人山人海,连个旋转木马都得排队,我俩一时也没能找到什么想玩的,就那么沿着路边慢慢走着。
    到了一个路边的移动小贩,我停下来,指了指车上的冰激凌蛋筒,笑得天真……啊呸!“呐,小哥,你吃不吃?”他瞥一眼,依旧平着脸,却极慢地点头。
    当时我似乎笑得更开心了?嗯,错觉,错觉。
    他接过蛋筒,小口地咬着,绯红的舌尖与浅色的唇瓣都沾上点点粘稠的乳白……小爷我以后绝对再不给他买牛奶味的了,绝对!他吃到一半,便被小爷我一把抢过,理由是他不能吃太多寒性的东西。他倒也听话,愣住后点点头,安静地舔净自己的手指与嘴角,看着我将那半个蛋筒几口吞完。
    啧,那眼神纯洁得让小爷都不好意思了。
    逛了大半条路,小爷一下看见远处长长的过山车,眼睛立马就亮了。话说这可是小爷我的最爱!从小到大出去玩这可是必须项!
    “小哥,我们去坐那个好不好?”我转过身问他,估计当时挺激动的,他望着我愣了一下,又犹豫着看了看远方的那个大家伙,还是点了点头。他一答应,我便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向那边奔去。
    运气不错,当时的队排的并不长,看样子只要十来分钟就够了。我们站在下边,听着远方空中隐约传来的声嘶力竭的嘶吼。他似乎有些不安,眼睛无措地转了转,最终还是直视着地面。我失笑,没想到这个斗下敢和粽子肉搏,和海猴子比柔术体操的活阎王也会有这种样子。于是又紧了紧手,断了他最后一丝偷跑的可能。
    


    29楼2011-11-06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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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来,倒是有了点后悔,毕竟最初的目的只是吓吓他,其余的反应,倒真没想太多。
      轮到我们的时候,我帮他绑好安全带,他望了望我,然后低下头,闭眼,眼睫飞速眨动,唇被轻轻咬住,双手握紧了扶手。
      Three,Two,One。Ready?GO!!!
      在车子呼啸而下的瞬间,我确定自己听到了他压在嗓子中的半声惊呼。接下来,720°旋转,蛇形弯道,凌空下跌,总之是怎么折腾人怎么来,风在耳边狰狞地大笑,我当时是真玩的挺开心,一直到后来才想起,他那时闭着眼睛,脸色却开始发白。
      等车缓慢地停下来,我长呼了一口气,扯下我俩的带子。他合着眼靠在椅背上,紧咬住唇蹙眉。我稍微有点儿慌,拍拍他的肩,他摇头,压抑地喘气。“…没事…只是头晕……”“站的起来吗?”他点头,从车中钻出来,动作很稳,但双眼不时地眯起,一手按着头,根本没有缓过来的样子。
      我咬咬牙,一手揽过他的腰,让他倚在我身上。所幸周围像他这样的人很多,我俩的样子毫不出奇。扶着他找了个角落坐下。他俯在我肩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紧闭着眼努力适应眩晕。我抬头帮他捋开垂散的头发,隐隐开始感到歉意。
      只想着他在斗下飞檐走壁,无所不能的样子,又忘了高速下降时的失重,气压带来的窒息,本就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感受。第一次就让他玩这种东西,是小爷我太过分了吧?
      “吴邪…我…呜!”他按着我的肩,却突然闷哼了一声。我吓得赶紧低下头,就见他一手死压在嘴上,不断地干呕。“咳,没事…有点,恶心…”他轻按住我的手以示安慰,身子却一点点弓下去,发出低低的咳声。
      “小哥,对不起。”我深吸一口气,扶着他帮他按揉抽搐的胃部。他脸色开始发白,眉角隐约渗出冷汗,表情却一直很平静,似乎是不想让我担心。
      “先生,有需要帮忙的吗?”小爷承认当时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个大跳。一抬头,就看见几个小女生站在不远处,为首的一个半撑着膝看着我们。“你个朋友看起来不大好。”她指指我怀中的瓶子,神色莫名的自然。
      “他刚从那个上下来,有点不舒服。”瓶子似乎不想让外人看到他的脆弱,低下头没了动静。我稍稍移了下位置,小心地回答。“有事吗?”
      “啊,只是担心有人出事嘛。毕竟这玩意儿真难受起来也会要人命的。”她抓抓头,笑起来带着青春的爽朗。“胃疼的话要不要喝点热的?奶茶能养胃哦。”她突然埋头在手袋中一阵翻找,然后掏出一杯没拆封的温热奶茶。我更加疑惑,抬眼打量着他。她又笑笑,带点很善意的关切。
      “……那,谢谢你们了…多少钱,我给了。”我犹豫一下,接过奶茶,正准备拿钱包。她按住我的手,狡黠地眨眼。
      “不用钱啦,你别总让他太难受才是真的。”小爷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又和女伴有说有笑地走了。隐约还有声音传来。
      “啊啊围观到了呦,满足了。”
      “你真是的,人家还不舒服哎,弄得人家头都不好意思抬了,不过好可爱哦。”
      ……神马情况啊这是!
      “总觉得,是好心人,但挺奇怪的。”我后来和瓶子嘟囔着,他咬着吸管,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也不想再带他去什么太刺激的地方,就专找那些小摊子钻。值得一提的是,他在一个套圈的摊子里用了3分钟套下了所有的东西……倒是便宜了他旁边的那群小子,然后又在隔壁打枪的摊子里10分钟中了两下,之前老板的脸悲愤的好像我们是去砸场的。
      咳,好像是差不多。
      “应该找瞎子。”半路上,他突然冒出了一句。我半响才想起,早些年他和黑眼睛在陈皮阿四手下也是对搭档,一个冷兵器打先锋,一个热武器助攻,倒也天衣无缝。本就是两个罕见的强者,一时风头无二。
      我一边好笑,一边又有点吃味。这家伙都失忆了竟然还能想起他!!!
      “不许想他哦,小哥,我会吃醋的。”我顺手捏捏他的脸,看着他露出疑惑的表情,突然就释然了。
      


      30楼2011-11-06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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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这个样子的他,大概也只有小爷我能看见吧?
        说到游乐园,鬼屋是个必去的地方。虽说小爷我见识过的东西已经足以再造5个鬼屋,身旁这个瓶子也不像是个拍黑怕鬼的家伙,但反正没事干,就当笑话看了。
        当时,我拉着他进去,一路上什么白纱啊血滴啊我均以鉴赏的眼光来打量,不时和他指指点点的倒也悠闲。正晃荡着,迎面也不知哪旮旯就拐出只血粽子,不得不说这水平够格,以我这伪·专业人士的眼光来看也能打个70。
        我正胡思乱想着,不料他牵住我的手上猛地传来一阵大力,不由地被他扯到身后,就见他身体微弓,右手虚握在胸前。我当时冷汗都下来了,心说张大爷你可千万别给我入戏太深把活人捅成粽子,所幸那家伙估计也看他有些不对,转个身又闪了。
        “我说,小哥,这些可都是真人办的,你别真冲上去……”我擦把汗,他扭过脸,声音小的几乎不见。“……下意识”
        ……你失忆了有木有!保护小爷都成你身体本能了吗口胡!
        “算了”我赶紧转移这个丢脸的话题,“小哥你手上抓了什么吗?”“…没有”他显然也有些不解,右手又虚握了几下。“感觉,应该这样。”
        我大汗。
        那样子分明是他以前抓黑金古刀的样子,刚刚那架势刀尖估计还直指上前……我是不是要感谢他没有竖着两个指头就直接戳过去?
        今天经历了这事我才想起来,这只平日里倦懒的黑猫其实也拥有锋锐的爪牙,他单手提过近百斤的古刀,身手赛过国家级运动员。强者的本能从未因记忆而消逝。小爷我曾那么多次被他护在身后,无能为力地看着他独自拼杀。
        但是……
        回眼望望一旁的那只,因为我的沉默而有些疑惑地静立着,乖巧而安静,低头时发端刚遮过眼,与苍白的肤色相映,就像是画中的人物。他沉默地注视着脚下的土地,眼神与其说是冰冷孤傲,倒不如说是对世上所存一切的迷茫。这个人,被护住是会感慨他并不宽厚肩膀的可靠,将他揽入怀中时才会惊觉这个人原来纤细得根本不堪一握。明明是个实打实的大!龄!青年,却青涩干净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甩甩头,我拉过他的手,能够开砖裂石又如何?当时握在手中的不也是细腻冰凉,柔若无骨。本着为鬼屋工作人员生命负责的光荣态度,我小心地让他退后一步,自己在前边左右探看,确认一切安全了才准许他跟上,倒是比下斗还惊心动魄了几分。他在小爷身后静静地跟着,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嘛,管TNND,至少这次,小爷我站在他前边,牵着他走出了黑暗。
        折腾了小半个小时,小爷我才走出了那个挨千刀的鬼屋。真不知道那些扮鬼扮粽子的那么尽职干什么,小爷我真的都看过了成打,再说又不抢你们明器,害得我硬累出一身臭汗,把他跟水晶娃娃样的护着,啊呸,纠正,是把那群太对得起自己工资的家伙像水晶似的护着。
        出来后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小爷盘算盘算准备回家,走到出口附近正撇到那全园最高的摩天轮,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
        “小哥,我们去坐坐那个吧。”他下意识一顿,看样子好像对这种高空设施都有了阴影。我失笑,解释了两者的不同,他又在原处观察了好久,这才犹豫地点头。
        嘛,那副谨慎的样子还真是……
        坐稳后,我们开始升高,速度很缓,就像摇摇椅似的。他保持着无口的表情凑到窗前,目不转睛地打量。
        “小哥?”我轻喊一声,他回过头,却不料被我一下扑上,吻住。
        他含糊不清地发出声响,听在耳里竟似幼兽的呜咽。我坏心眼地用上齿细细撕磨他的唇舌,然后用舌尖缓慢地挑逗,他无意识地闭上眼,僵着任我侵略——这种事情我们做的次数虽不多,但也绝不算少。但他却依旧生涩的和第一次一样,将一切主动权都交给我,无辜得都让人有负罪感……当然,还有点处的碰上雏的的莫名悲哀。
        我轻轻地吻着,时而移开动作让他抽空喘息,心中则一直在默数。等到摩天轮载着我们升到至高处的时候,我放开他,趴在他耳边轻声地笑道:“呐,小哥,我喜欢你哦。你呢?”
        他猛地睁开眼睛,还没望到我又受了惊似的合上,我摇摇头,好心放开手坐回对面,他背过身去欣赏窗外的风景,毫不作声。
        啧,不就是脸红了吗?小爷好心提醒你,下次记得用头发遮下耳朵。顺便,小样儿你不作声就是应了啊就这么说定了。
        在游乐园必做的事之一,在摩天轮的顶端,对心上人说声我爱你吧。


        31楼2011-11-06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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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厨房里洗碗,洗到一半胖子以一种近乎狗熊跳芭蕾的轻巧动作进来。
          “吴邪,说实话,你是不是跟小哥他好上了?”不论是突然出现的声音还是内容都把小爷吓得差点跳脚。“咳!胖子你……”我咽口唾沫,保持着背过身洗碗的姿势,水流声为我冲淡了些许尴尬。“你说什么呢?”
          “你这点小动作还想瞒过胖爷我?”他那时的表情我没看见,现在想想倒是漏过了他千年一见的稳重模样。“这么多年胖爷我什么人没见过,但是就见你小子有这个苗头,但没想到你能挑战成功。小哥那种人……”说着,他呸了一口。“胖爷我这你放心,不管怎么说你俩都是我兄弟。小哥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好说。重点是你们吴家,你真有把握让他们接受?”
          ……TNND以后哪个再说胖子没脑小爷我第一个跟他急!
          “咳,说实话,小爷我也不清楚。”我沉默地摇头,这种事我也想过,但吴家现在一脉单传,甚至上下都等着我早点给他们抱孙子……
          嘛,至少,胖子这家伙看着肚大无脑,典型要钱不要命的二愣子,真碰上事了倒是比谁都心细和可靠。
          心不在焉地洗完碗,走回客厅才发现瓶子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眉眼略柔,唇轻轻地抿起,随着呼吸微微翕动。我拍拍他,没拍醒,索性就又给他披了几件衣服,坐在一边冲着他的睡脸发呆。
          他睡着的样子很恬静,从外表来看找不出一丝戾气,发梢柔软地散着,肤色苍白的有些脆弱,身上的气质竟是比婴孩还要来得洁净无瑕。
          这样的一个人,即使千人可敌,又如何忍心去让他在这个世间沾染尘埃,又如何忍心,让他去遭受世人的冷眼?
          当时胖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我没有回头。
          我与他之间,不需要感谢。
          ……当然,这是当时的感受,晚上的事发生后小爷连生撕了他的心都有!感动什么的,统统去死吧!
          远来是客,再怎么心疼钱晚上我还是带两人去了附近最好的酒店,点了一桌招牌菜。饭桌上胖子是个闲不住的主儿,说他活宝也成,一张嘴能把阎王爷贫上来,瓶子虽摆着一张酷脸到底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十句话扔过来还是会搭两句话会去,再加上小爷在其中周旋着,这气氛好歹是没有冷下来。
          几杯酒下肚,胖子的话就更多了,眼睛转了几转把注意打到了一直静静地坐在一边,丝毫不参与拼酒的瓶子身上。
          “来来来,小哥,胖子我敬你一杯,谢你几年来多次救命之恩。”前几句讲的倒还像样,接下来就……
          “小哥,这杯子你总不能再用茶混过去了吧?”
          “口胡胖子你TMD别带坏小哥!”我当时脱口而出。
          “呦,小三爷心疼了?”胖子带点好笑地白我一眼。“你也知道是小哥,这么大人啦,到你手里怎么就跟老母鸡护雏样的?”
          “呸!”我哑口无言,张起灵这个人太干净,干净的要惹人心疼,再加上一个完全不能生活自理的样子,我总是不知不觉就将他当孩子似的带着。但这个理由,说出来胖子笑死之前会被灭口吧?
          “……”他看看手中的茶杯,又看看我,我晓得他有些犹豫,毕竟我们两人对他而言都是一路走来的特殊存在,或许比不上我,他也不想拒绝胖子的这个小玩笑。
          说实话,当时,有他那犹豫的一眼,其实我就已经满足了。吴邪我何德何能,束缚了这么个高傲的灵魂,让他跌下人间享受冷暖,却又永远把一个其实渺小无比的人放在心头的高处。
          “真是的”我抚额,接过他的杯子一口喝干,倒了酒进去,突然想起我们这一路数年,他似乎都是一副滴酒不沾的样子,怕是很少喝过,又给他倒了半杯走。胖子一旁想要开口,被我一个青出于蓝的眼刀直接剐回去。
          “少喝点”
          他点点头,目光转向胖子,胖子忙不迭地递过杯子,与他轻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干了,瓶子学着他的动作,慢着半拍也干了杯。
          “咳!”他放下杯子,微皱起眉,一手按住喉咙低低咳嗽,我慌了,连忙拉过来帮他顺气,等他把头抬起,双颊都漫了微红。
          


          33楼2011-11-06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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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傻了,眼神直愣无比地望向我的手,我很配合地僵着身子一寸一寸举起还未放下的酒瓶,自己也瞄了一眼,嗯,没错,是啤的。
            ……
            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吗?
            “难道说小哥这宝血对酒精还有催化作用?”不理会胖子的胡言乱语,我拉过他,挑着清淡的素菜每样给他夹了点,又倒了杯茶。“多吃点,压压酒,难受就和我说。”“……嗯”他乖乖地点头,低应的声音带点糯糯的软。
            接下来我和胖子好好拼了回酒,红的黄的白的,胖子看那体型就知道没少上过酒桌,我则是从小给三叔诱拐的也练了不少,你来我往几回合之下他已经大了舌头,我也没好到哪里,走路都打晃,转头看看瓶子还在一脸迷茫地咬着筷子头,失笑后我便歪着身子出了门结账。
            现在想来我就是在那陪他们坐一天也不该出那个门啊!
            回去后我就傻了,胖子已经倒在地上开始打雷,而小哥弓着身子俯在桌上,紧闭着眼,一看就情况不对。我立马跑过去,还没凑近就闻到一股酒味,再一闻,白的!
            你他娘的胖子你胆儿够肥啊!趁我不在竟然敢给小哥灌酒!小爷我记着了,赶明儿你TNND别跑,小爷活撕了你。
            当时我正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当场杀人灭口,趴着的瓶子突然哼了一声,我赶紧扶过他,他迷糊地睁眼,喃喃了一声又难受地合上。我立马开始心疼,直接挽着他就往外走,到了大门口想了想还是找过大堂主人给了一把钱,让他把里边那只猪找个地方安顿着。
            喝得多了我也不敢开车,打着车,半扶半抱地让他靠在后座,他的脸色很难看,额角被冷汗打湿,偶尔几声轻哼也压的很低,我一边帮他按着头,一边找着各种词汇痛骂胖子。
            你说这么一个半杯啤酒就能放到的家伙,他竟然给他灌白的!还好似乎没有酒精中毒,要不今晚我俩也只能上医院呆着了。
            但说是这么说,他的情况也仅仅是到了不用上医院的程度,下车后他已经站不住了,基本就是我抱着他在走,好在他不重,抱起来也挺软,艰难地打开门把他放到床上,我打开水随意冲了一下,出来准备帮他擦擦。
            我在床边坐下,他背朝我,突然就唤了一声“……吴邪”声音很虚,透着无力,唤完后就又没了动静,呼吸声却渐渐粗重了起来,我当时觉着有点不对,轻手轻脚帮他翻过身,才看见他整个人都蜷着,双手紧压住腹部,嘴唇已被自己咬出了斑斑血迹。
            该死的我那时候怎么就忘了,这个人的胃根本经不起烈酒!
            我按着他躺平,用劲拽开他指尖发白的双手,这才感受到他轻微的颤抖,我用手覆上他冰冷的胃部,缓慢地按揉,他低低地喘着,昏昏沉沉,却开始放软了身体。我一只手帮他盖好了被子,又擦净了汗以防着凉。最后才自己躺下去,揉着揉着,就这么睡了。
            这还没完!
            半夜,好像是11点左右吧,我是被他的动静惊醒的。其实当时我也挺倦,毕竟那么多酒也不是白喝,要不是担心他小爷早醉的亲爹也不认识了。挣扎了半会才坐起身。他撑靠在床沿,微弓着身似乎想要站起有毫无力气,我试探着拍拍他,他一颤,又难受地蜷起身子,双手抱着腹。我赶紧坐到那边去让他俯着,一只手轻轻按上他紧绷的小腹。
            “又疼了吗?”我问,他皱着眉,也不知是点头还是干脆又在逞强。急促地喘了一阵后,一只手猛地挣开我压住嘴,身子侧过去开始干呕,细碎的咳声夹杂艰难的抽气……
            胖子,咱也不说什么了,奈何桥头你先走着,每年清明兄弟我定少不了你的纸钱,你就安心地去吧。
            他胸口起伏的厉害,很久才缓过来,捂着嘴一声不出。我一下下给他顺气,恨不得去替他疼。
            “想吐吗?我扶你过去好不好?要不你还要难受。”眼见他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被汗打湿的脸分明泛出惨白,我拢住他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撑着他往浴室走。他整个人都拖在我身上,双眼眯起,虚弱的有些可怕。
            胖子你去死+max。还有,记住了,以后绝对不能给小哥他喝酒。
            我把他扶到洗手池边,让他两手撑住台面,自己在后边支住他,他喘了一阵,弓着身,干涩的咳嗽后又开始低呕。
            ……
            折腾了半天,我又把他拉回床上躺好,倒了杯温水让他漱口,又帮他擦了擦身子。反正他那时是连害羞的劲都没了。之后累的跟下了次斗像的小爷也躺回去,软绵绵地伸出手继续给他揉着。正朦胧着,他突然翻过身,挪进我怀里蹭了蹭,一手捏住我半片衣角。
            “喂,小哥,你不会酒还没醒吧?”我有些苦笑不得,他却不再动作,就那么睡着了,睡脸上带着点松缓和依赖。
            “算了,明早你醒了别掐死小爷就行。”我耸耸肩,给他按好被子,又把他往怀里揽了揽。
            半梦半醒间,听到他迷糊地唤我的名字,我笑笑,在他额心印下一吻。
            呐,小哥,如果不论何时都有我在身边,会不会感觉好受一点。
            还有,小哥,等身体舒服了陪我去给胖子上香吧。


            34楼2011-11-06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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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已渐渐木然的张起灵猛地弓起身子,死压住嘴咽下惊呼,却压不下身体诚实的反应。胸前的麒麟瞬间如浴血般艳红,被抓住的地方传来阵阵陌生的感受,冲击着甚至令他眼前发黑。
              张起灵的手指,不仅是下斗利器,同时,也是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
              “不…吴邪,啊…放,放……”坏心眼地看着身下的青年由可以的平静转为无法抑制的低哼,手下的动作加快,即使到现在还是个没牵过女孩手的雏儿,就经验来讲也绝对完胜那只只会下斗的白纸一张。感受到掌下的身体一点点绷紧,他笑笑。“呐,小哥,看你这反应,不会还是第一次吧?”说话时舌头不免搅动手指,带来更深的刺激。
              张起灵失神地大口喘气,素来冷静的头脑来不及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做出反应。身体热的像着了火,深处传来一阵阵从未有过的快感。
              吴邪倒是说对了一点,张起灵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这种体验。
              感到青年已经到了极限,口中顽皮地轻咬最为敏锐的指尖,同时用手略带薄茧的一侧去加力摩擦,“别……呜!!”早已昂扬的下身被紧紧握住,仅是最轻微的触碰都足以令他战栗。无谓的坚持在瞬间溃不成军,张起灵猛地绷紧又迅速瘫软,眼角生理盐水不受控制地溢出,就那么在吴邪手中释放了出来。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等到勉强能操控身体后才艰难地转身,“吴邪……”他清冷的声音夹杂低喘听起来像是沾染情欲的天使,“让我走……”别再,玩弄我了……
              吴邪愣愣地望着床上的青年,过长的眼睫被泪水沾湿,向来白皙的皮肤布满红晕,却无比冷漠地看着自己。在他早已神志不清的头脑中,与从前的一幕幕相重叠。
              “再见”
              “我的事不用你管”
              ……
              ……
              “为什么,即使是这样,你也只愿离开?”吴邪垂下头,充满血丝的眼里闪过一抹狠色。“那么,小哥,别怪我。”
              “吴邪?”张起灵望着静静靠在一边的人,又一次低唤他的名字。
              下一秒……
              吴邪毕竟也混过了这么些年,身手不说比得上潘子小哥,至少也不是起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鸟。例如,现在他卸下张起灵四肢的关节时,只用了不到3秒。
              张起灵会缩骨,很多人知道。练过缩骨术的人全身骨骼关节都比常人来的更疏松脆弱,这也不算个秘密。这是张起灵为数不多的弱点之一,然而,能够让他毫无防备被近身又被利用这个弱点的人,很少,少到,似乎只剩下眼前一人。
              张起灵睁大眼睛,向来平静的脸上分明露出不解。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我……
              一开始是出于他自愿,然而,事情脱出控制后他一直都有机会和能力逃开,但是……失忆以后他还仍未掌控这具身体的力量,反抗的话……会伤到吴邪。他会的,只是杀人的招数。
              即使,成了这样,即使,被玩弄至如此,即使,刚刚明明可以反手攻去,即使……心中,竟仍不愿伤他吗?
              那么,应该,放弃吗?张起灵疲倦地想。周身传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唇角微勾的弧度,有点冷,有点涩,却依旧很美,很动人。吴邪盯着他,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却昏沉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张起灵感觉自己被翻了个身。
              第一根手指伸进来。
              他瞬间撕裂了手中紧攥的床单,发出无意识的呜咽。
              那根手指只是潦草地探了探,紧接而来的便是第二根。
              张起灵胸膛剧烈地起伏,却咬着唇止住了声音,身体本能地发冷。这一次,他真的怕了。
              在探入的间隙,他艰难地转身,下腹还沾着白浊的液体,垂眼咬住下唇的样子却像极了脆弱无助的孩子。“吴邪…别…求………”
              求你……他闭紧眼,压下其中翻涌的情感,声音颤抖的几乎不成调。
              谁的骄傲,片片破碎。
              如果吴邪还尚存一丝神智,他一定会震惊并心疼的无以复加。张起灵从未求人,不论如何!那人的决然骄傲让他宁可玉碎也不愿求全,那人的强大让他有能力抹杀一切伤害。
              


              39楼2011-11-06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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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下层也不深,打到底大概也就2、3米,瞎子第一个跳下去探了探路之后就轮到我们,小哥断后。
                当时胖子在后边拼命的糙事,潘子则是一边回骂一边小三爷小三爷小三爷,惹得小爷我干脆眼一闭就跳了下去,然后龇牙咧嘴地挪到一边。
                胖子还在上边嚎着什么他一身肥膘经不起摔,强烈要求潘子发扬集体主义精神奉献条裤带给他……看样子一时半会绝对折腾不下来,走了半天小爷我也累了,随便找了块干净点的墓墙
                往上一靠……
                你TNN个祖宗小爷要是知道后果TM剐了我也不往上靠啊!!!!!!!!!!
                当时靠上去小爷就觉着不对,因为背上感觉有一个凸起被他了进去,然后是有些陌生却清晰的弓弩启动的声音,我没理上面人惊呼的声音,用最后1秒望了下其实完全望不见那个人的洞顶,闭上眼。
                ……没死成。(屁话,死成了小爷还写个毛的日记。)
                当时因为恐惧我差点心脏停跳,浑身木的什么也感觉不到,直到胖子给了我一下后,我才恍惚地睁开眼。
                “大侄子伤着没?……”“天真同志你看见毛前辈没?……”“小三爷你没事吧?……”
                一串嘈杂中,我下意识确认了一下自己除了被地上墓砖膈的有些疼,并没有多几个不该有的洞,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多了点微薄的重量。
                “…小哥?!”我喊时声音发抖,他在不断的咳嗽中勉强望了我一眼,很快又弓下腰去,瞎子在一边扶起他,我死死地盯着,生怕看到什么本该在我身上却被他挡下的伤。
                “咳…小伤,咳咳,没事。”他的咳声依旧没有停止,脸色也发白,显然刚刚在瞬间救下我的过程给他造成了太大的负担,我坐着的姿势正好能看见他微曲的右膝上是一大片的擦伤,淅淅沥沥地渗着血,但神色依旧是冷漠的,好像那些伤都开在小爷身上似的——不,如果真开在我身上估计他还能变下脸色,那时闭眼前我分明听到了一声如同破碎般的“吴邪”。
                “没事”气稍稍喘匀后,他再次重复,我懒得管他这种理性到虚伪的安慰,只是咬住唇眼也不眨地盯着他——刚刚只顾着冒冷汗了,现在才开始后怕,要是刚刚我没能躲过去,要是那箭再快上哪怕半秒……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身体帮我挡下一切伤害……
                死,我怕。但我TM一点都不想连累他,害他为我抵这一命……一点也不想!!!!!!
                胖子一看到着剧情发展立马打了个哈哈,拽着三叔和潘子溜远了,说是为了避免再有革龘命后辈倒在马克思的灯笼裙下,探路去了。而黑瞎子在意义不明地盯了我一阵之后,把那家伙往我怀里一扔,也走了。
                我又瞪了他一会,最终还是叹口气,扶着他坐下去找东西给他包上,期间他一直有点不愿,不停地往后缩,后来小爷恼了使劲把他往怀里一扯,他才老实下来。望着他血淋淋的伤口,虽然知道擦伤大多只是看起来凄惨,我手仍是不住地抖,反倒他只是静静看着我,再无动作。
                “能走不?”熟练地弄好后,我没好气地问,他抬眼看看我,点头,走起来很稳,却有些拐,我TM看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下,干脆就拉了他别动,在原地等人回来。
                大约小半个小时后那群家伙才回来,这其中他一直静静地抱膝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小爷憋着闷气,也懒得找他说话。于是就这么一直挨到他们回来,胖子生了便携炉子烤了点干粮,一边吃一边说他们在那边似乎看到有东西从墓道拐角跑过,追了几步没影子,商量着也晚了,于是就先在这歇一晚明天再去。毕竟墓里有活物不管是什么都必须小心,要不就是要不知不觉掉脑袋的大事。
                他听了,皱皱眉,迈着有些歪的步子过来,与胖子问了几句,我依旧是听不懂,却没了不求甚解的心情,几口吃完东西就走进了帐篷里边。很迟之后他才进来……也不知三叔是怎么想的,明明那么表示反感了却依旧把我们放在一起,估计是想让他好好护着我吧?就像今天一样……
                呵。
                他进来,也没声音,自顾自地走到睡袋旁边钻进去,脸色白的吓人,我犹豫了半天,还是一点点挪过去,想要探探他的额头,指尖刚一碰上就感觉是能冻掉人指头的冰凉。
                我心里还没紧完呢,却不料他突然反应极其剧烈地转身,一把打开我的手。
                “别碰我!”
                ……
                ……
                当时,我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他,好像感觉自己的心也一点一点冷下去,他似乎也呆住了,望着我死死地咬着唇,片刻后用一种依旧平淡相对于他而言却显得有些急促的声调解释。“这里是斗下,我身上吸的阴气太重,你别碰,会伤身体。”说着,他又将自己的身体往后缩了缩,远避开我的位置。
                我点点头,算是放下了刚刚仿佛将整个世界覆灭的情绪波动,却又不由地开始注意他无意识将自己蜷缩起来的姿势。“那你,不冷吗?”他沉默着,最后扭头。“……会惯的。”
                连他向来的安慰都无法出口,只是会惯的……
                “好好,我不碰,我不碰。”我举着双手,向他那边走去,却在他眨眼的一瞬间覆上他的额头,掌心分明是连血液都能冻结的寒意,还有他细微的,连肉眼都难辨的颤抖。下一瞬间,他再次甩开我的手,眼中却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地浮现一丝留恋和渴望。
                “以前抱了那么久不都没事吗?”我心疼的连气都生不起来,只能好好地和他说话。“现在不同,我有麒麟血,能抵住,旁人碰久了一样会阴气透骨……吴邪,别过来,没事的。”他摇头,继续向后退避。“麒麟血吗?”我反复念着,忽而就笑了起来,弄得他都不解地抬头。
                “小哥你忘了?理论上来讲我也是有麒麟血的,但是淡了点,但防着点阴气总是够了吧?我说我这么些年来怎么连个头疼脑热的都没了呢。”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神色却依旧是不赞同的占多。我懒得理他,自己挤在他旁边把自己也塞进去。
                呐,小哥,晚安。


                71楼2012-01-29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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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还没怒玩,他抬头有些不满地按上我脚踝。“这种距离,谁都躲不过。”他说完后,我又是一阵冷汗,但现在想来,都是下斗的老油子,都清楚该怎样保护自己。但在当时,那群人里有一直和我不和的黑瞎子,遇见事儿脚底抹油的胖子,正和我闹冷战的三叔,还有一向把三叔放在第一位的潘子,他们或担忧或戏谑,但都一直围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
                  面对连小哥也没有解决,随时可能发动的机关。
                  我给他吓得彻底老实下来,但也没坚持多久,毕竟不是个多舒服的姿势,本就没什么锻炼的小爷即使有胖子和潘子两人一左一右掺着,也无法在刺骨的酸痛中摆上太久的POSE。
                  “放松”正龇牙咧嘴地僵着,他抬头,按了下我的脚又俯下去,我腿一沉,正搭在他的肩上。“这个…小哥……那…”我张了张口,倒不是小爷我矫情,实在是小爷踹的位置有点不是地方,不尴不尬的,正好在个角上,他蹲在一旁足足要扭过半个身子才能探入被他拆了墓砖后的内层,再要挺肩承上我的腿后,依他的柔软度似乎也十分勉强,不过短短几分钟后,我就从紧贴处感受到他的微颤。
                  “小哥?”我当时想再劝几句,他却深吸了口气,缩了出来,扶着墙动了几下才站定。“你们退后,我只能拆掉下面的部分。”他开口,淡淡地。“吴邪交给我。”明明是很冷的调子,但三叔看了我一眼后,竟点点头,招呼几人退回了道里。
                  喂喂喂。
                  他看看我,我干笑着回看。“…别怕,有我”突然,他低低开口,小爷当时就愣住了。
                  小爷看上去像是怕了吗?
                  好吧,咳咳,是有点……
                  “不是这个意思啦…那个…小哥,要不你也过去了吧……和我讲讲步骤小爷能躲过去的……”这话说得自己都心虚,果然,他瞥一眼我,摇头。
                  “那,你歇会儿吧,我撑得出。”继续摇头。
                  我还没再开口,他凑过来,紧紧贴住,气息吐在我耳边。“我数三,你就松开,其余交给我。”我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郑重点头。“别担心。”他一字一顿,眼睛至始至终直视着我,像一汪幽深的潭水。
                  “三…二…一!”
                  几乎是一瞬间,我感到腰上的手臂传来一阵不可抗拒的大力将我按到地上,然后便是被扯着不住翻滚,身后是连续不断的甚至带节奏的“哒哒”声,不用说也知道是箭矢敲击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他不时侧身打落小物的清脆碰撞,这样的闪躲大概过了20来秒,声音停了,我支着身子就想起来,却不料又被他一把按了下来,“怎……小爷错了。”
                  他俯身压在我上边,背后又是一片机械的轻鸣。
                  等到声音再次停了,我老实地躺在原地,问“小哥,好了吗?”他凝神听了一阵,点头。然后全身终于软了下来,低低地喘着,我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躺着,伸手轻轻拍着他。
                  他的身体瘦瘦软软你的,一拍就能碰着骨头,说是他环着我,到不说像是他整个人都窝在我的怀里,但即使是这样,我却能清晰地记得当时他护着我的手臂,是怎样的有力,坚定。
                  “好些了吗?”过了一会儿,我轻轻地问,顺手帮他抹了一把额上的微汗,他点头,手一按便准备起来,我也前倾起身体,却不防尽头一声野猪哼吓得一哆嗦差点倒回去。
                  “小吴同志你还活着啊!!!”你妹“胖爷我还以为你壮烈了半响都没动静,搞到底天真你还在这儿软玉那个在怀左拥那个……”胖子的公鸭嗓像被掐住了一样断在哪儿,然后便是干
                  笑和对小哥的讨好,我遥遥白他一眼,却不经意间听到胖子一声嘟囔。
                  他说小哥你这血可流的不少,没伤着哪吧?
                  我脑子轰得一声,然后开始想起他在第二次把我按倒后一声低低的闷哼,还有那时他靠在我怀里的时候,估计也是借着我注意力被转移,把手偷偷藏在了后边……
                  等到冲过去的时候,瞎子已经用清水把伤口洗好了,正在上药,我来之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甩下药就走了。我也不恼他,接过药又拉过他,伤在右臂,不深却极长,估计是在翻滚是被地上的箭头刮破的,血丝还留在上边,却泛着死白。
                  “你…你………”我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咬着牙涂好药,用绷带狠狠地缠上去。他收回手后深深看了我一眼,摇摇头示意不用介意,然后又走回机关处。顺着我刚刚的位置继续一点点摸索,过了一会儿,他半个身子探在里边,只听到几声脆响,便是一面墙缓缓地升起。
                  从边缝朝里边望去,已经隐约能看见了真正墓室的影子和几座墓椁,我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胖子则是眼睛一亮就准备往里边冲,却被三叔一把拉了回来。
                  被拉回来的胖子脸色不大好,只是瞅着三叔要给个解释。三叔却皱着眉,说的有点含含糊糊。“张小哥新伤,血气太重,现在进去容易起尸。”这话说的,连我都觉得不大靠谱,要说是起尸,不算上小爷,这里哪个不是一挑N的狠角色?但三叔却硬是咬着这个,不肯松口。
                  胖子也恼了,开始嚷嚷说TM那这是还得等人家小哥伤口好了才给进不是?这下斗的哪个不碰上几只粽子,堂堂道上三爷还怕了不成?
                  三叔阴沉着脸,也不说话,潘子在一边想要圆场但估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瞎子干脆就是双手一抄纯粹看热闹……也不知他下来到底是干什么的……最后还是小哥开了口。“明天就会
                  好”他抬头,望着胖子低低开口。
                  给他眼神一望,怒发冲冠的胖子也哑了火,估计也是考虑到小哥伤的是惯用手要真碰上事儿怕是麻烦,于是又哼哼唧唧了几句,算是答应了。三叔也不知是顾忌什么,硬是把帐篷都扎
                  回了穴龘口,生怕扰了粽子似的……
                  从一开始三叔就很不对劲,但小爷又说不出个缘由……
                  晚上是潘子守夜,我依旧环着他睡在一起,这次他似乎是有些倦,不等我说什么就睡熟了,手上一圈的绷带白得扎眼。
                  还真是……没用啊…………
                  


                  73楼2012-01-29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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