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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余饭后:“书本的终结与文字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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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德里达
     卢德平译


1楼2011-03-24 13:36回复
    苏格拉底,他这人不写作。
                                     --尼采
         不管如何考虑这一课题,“语言问题”从来就不简单地是众多问题中的一种。
    但它也从未象现在这样侵入到大部分形态各异的研究之中,以及大多数异质的话语
    之中。也就是说,它在意向、方法,及意识形态方面表现得形态各异和异质。“语
    言”一词本身的贬值,还有,当它凌驾于我们之上时,所暴露出的松散的措辞,廉
    价的诱惑,对时尚的被动屈从,以及先锋意识,换句话说,也即无知,都是这种效
    果的明证。“语言”符号的这种膨胀,等于符号本身的膨胀,是一种绝对的膨胀,
    是膨胀本身。不过,就其某一侧面或阴影而言,它本身仍然是符号:这一危机也是
    一种征兆。尽管本身如此,但它似乎还表明,某一历史-形而上学时期,最终必然决
    定语言的全部有争议的领域。这样做,不仅是因为所有那些想摆脱语言功能的想法,
    最终发现仍然束缚在这种作用之中,而且是因为,出于同一理由,语言本身面临着
    生死存亡的威胁。它在无限度的淫威面前表现得孤立无援、随波逐流。当界限似乎
    消失,不再自信时,当不再越过其无限所指而有所包容和保证什么时,又被拉回到
    自身的无限状态。
    


    2楼2011-03-24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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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要
           经过一种缓慢的运动,几乎难以觉察其必然性,至少几个世纪后,才趋向于,
      并最终统括在语言这一名称之下;由此,这种东西开始让自己转变成,或至少统扩
      在文字这一标题下。根据一种几乎感知不到的必然性,看起来,文字的概念,不再
      指一般意义上的特殊、派生、辅助的语言形式(无论理解成交际、关系、表达、意
      指、意义,还是思想的构成形式等等);也不再指外表,以及主要能指成分的无关
      紧要的重合物,即能指的能指。它由此才超越语言的范围。就这一词的所有意义而
      言,文字包括语言。不是说,“文字”这个词不再指能指的能指,而是说,看起来
      奇怪的是,“能指的能指”不再用于界定偶然的重合,以及等而下之的二级性;相
      反,“能指的能指”描述了语言的运动:可以肯定,就原始的形态而言,确实如此。
      但人们对此已经表示了这样的怀疑:其结构可以表达成“能指的能指”的原始状态,
      而在生成的过程中,掩盖和消除了自己。那么,所指总是作为能指而发挥作用。看
      起来,可以归咎于文字的二级性本身,它一般影响到全部所指,而且是在一进入角
      色时,就已经对它施加了影响。没有一个所指能逃避,哪怕会重新捕获,构成语言
      主体的那种意指功能。与文字的到来同步的,是这种功能的来临。今天,这样的功
      能正得到承认。它消除了人们由此认为能调节符号的能指过程的那种界限。同时,
      引申出全部令人信任的所指。它削弱了所有堡垒,所有监管着语言领域,却超出其
      范围的屏障。严格讲,这相当于破坏“符号”这一概念,及其整体的逻辑性。无疑,
      并非偶然的是,当语言概念的延伸模糊了界限时,大有席卷一切之势。我们将看到,
      这种席卷之势和模糊之举,具有同样的意义,属于同一现象。似乎是,西方的语言
      观,在今天,体现为原始文字的伪装或掩饰。超越其暧昧性,超越言语和语言僵化、
      有争议的对立,就以下情况而言,确实如此。也即归因于语音或词汇的产生过程,
      归因于语言、语音、听觉,归因于声音和气流,归因于言语的种种因素。这样的认
      识,较之在转变成这样的认识之前,视文字为“口头词汇的简单的替代物”(卢梭)
      的观点,显得更触及到问题的本质。文字从来就不是简单的“替代物”,也没有必
      要马上就建立一种有关这一“替代物”的新的逻辑。不过,这种迫切性,将进一步
      引导我们读解卢梭。
      


      3楼2011-03-24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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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伪装,并不是人们或钦佩或感到遗憾的历史偶然性。它们的变动绝对是必
        然的,其必然性不能通过任何其他的陪审团来判决。语言ii的优势不取决于什么可
        以回避的选择。它对应于经济的时机(不妨说到“历史”和“生命”或“自我关联”
        )。通过语音的物质载体,来“听(理解)自己说话”这一体系,必然在整个时间
        长河中支配着世界史,甚至孵化出世界观,也即世界起源说。它来自于世俗与非世
        俗、外部与内部、观念性与非观念性、普遍性与非普遍性、超验与经验等等之间的
        差异。2上述语音物质载体本身,体现为非外部、非通常的,因此是非经验、非偶
        然的能指。
             伴随着某种不正常或根本上靠不住的成功,这种运动,就其最终目标而言,趋
        于将文字局限在次要或辅助的功能上:完全呈现(向自己呈现,向所指呈现,向另
        一面呈现,是一般呈现主题的状况)的通篇发言的译者、语言服务的技术师、发言
        人、发言原稿的译者,都尽量免于翻译。
             语言服务上的技术:我不是在乞灵于一般的技术精华。它不仅是我们所熟知的,
        而且会有助于我们理解范围狭窄,在历史上确定了的典型文字观。相反,我相信,
        有关文字的意义和起源的质疑,先于,或至少跟有关技术的意义和起源的质疑,融
        合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技术概念从来就无法简单地用来阐明文字概念的原因所在。
             因此,似乎是,我们称作语言的东西,其起源和起点都不过是一个瞬间,一种
        


        4楼2011-03-24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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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而又确定的方式,一种现象,一个侧面,一种文字。好象它成功地使我们在历
          险(就冒险本身而言)的过程里忘记这一点,甚至故意迷惑我们。从各方面说,这
          是一段相当短暂的冒险。它和这样的历史融合在一起:这一历史几乎三千年来都与
          技术和以语词为中心的形而上学相联系。看起来,它正接近于自身的衰竭,处于书
          籍文明衰亡的背景之下。这不过是众多事例之一,对此已有很多论述。它尤其是通
          过图书馆的痉挛性扩张而体现出来的。表面上看起来相反,书籍的这一衰亡无疑宣
          布(而且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宣布)言语(所谓完美言语)的死亡,以及文字史,
          也即作为文字的历史所发生的新变化。不过,是距几个世纪之遥宣布这一点的。我
          们必须根据那样的尺度来进行估算,同时要注意,切勿忽视相当异质的历史延续性
          所具有的属性:加速过程如此,其确定性的意义也如此。因此,在根据以往的节奏
          加以仔细的评价时,人们可能会犯同样的错误。“言语的死亡”,在这里当然是一
          种隐喻说法。在谈到某种东西消失前,我们必须考虑到言语的新状况,也即在某一
          结构中所处的从属地位,而不复是君临者。
          


          5楼2011-03-24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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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断言,文字概念超过,并且包容语言概念,当然蕴涵着有关语言和文字的
            定义。如果我们不打算证明这一点,那么就会屈从于刚刚提到的膨胀运动。它接受
            了“文字”这一词,不过不是偶然的。事实上,在一定时间内,处处借助于手势,
            出于深层次的必要动机,而说到语言时,人们以此表达行为、运动、思想、反思、
            意识、无意识、经验、情绪等等。这里,动机的退化,与其说暴露其来源,不如说,
            更容易遭到人们的责备。现在,我们谈到“文字”时,倾向于表达较此更多的内容:
            不仅指字面上的象形或表意文字的物质形态,而且指使之成立的整体特征。而且,
            超越能指表面,还指所指这一侧面本身。因此,我们说到“文字”时,是指一般意
            义上文字形成的全部要素,而不管它是否属于字面的意义。哪怕它在空间里的分布
            对语言的规则而言隔隔不入,也是如此。比如电影、编舞,当然还有图形、音乐、
            雕塑这样的“文字”。iii人们可以说到体育文字,还可以更有把握地说到军事或政
            治文字,


            6楼2011-03-24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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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是考虑到今日支配着这些领域的技巧而言的。所有这些描述,不仅
              是与这些活动相关的二级标注系统,而且包括这些活动本身的实质和内容。也正是
              在当代,生物学家们联系生物细胞内最基本的信息过程,来谈及文字和程序。最后
              一点,不管有没有基本的界限,遗传程序所涵括的整个领域,将属于文字领域。如
              果遗传学理论本身要摒弃所有形而上学概念,那么它必须保存文字、痕迹、字符(
              墨迹),或形符的概念,直至本身的历史形而上学特点暴露出来为止。这里所说的
              形而上学概念,包括有关灵魂、生命、价值、记忆的观念,直到最近,这些都是机
              器和人赖以分开的标志。甚至在确定为人或非人之前,字符或形符就如此称谓这样
              的要素,即一种不能简单划一的要素。这里,“人”是指伴随着所有归于人的区别
              特征,及其蕴涵的整个意指系统。不管理解成媒介,还是不可还原的原子,这种元
              素都是一般意义上主要综合的对象,是人们告诫自己不要在形式而上学的对立系统
              之内加以界定的成分,是人们因此不应称作一般经验的现象,也就是说,是一般意
              义上的意义来源。
              


              7楼2011-03-24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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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状况已经明确宣布。为什么今天它仍然处于被人如此理解,并当作事实的
                模仿这样的阶段呢?这一问题会导致无穷无尽的分析。让我们简单地选择若干出发
                点,引入一些有限的评论。我将集中精力于此。我提到过理论数学。它的文字从来
                没有和语言产品有绝对的联系。这样的文字不管理解成可感的图形〔书写的方式〕
                (而且已经预设着形式的某种同一性,也即某种观念性,它使如此容易得到承认的
                “可感能指”观原则上变得荒谬),还是理解成所指的理想综合,或在另一平面上
                的运作印迹;或者说,不管它是否更深入地理解成从一个平面向另一个平面的过渡,
                都可作如是观。在实行所谓的表音文字的文化里,数学不复是一块飞地。关于这一
                点,所有研究文字的历史学家都有提及。他们同时还考虑到字母文字的不完备,但
                这种文字经历的时间如此之长,以至成为最方便,“最富有智慧”4的文字。这块飞
                地还是这样一个地方:这里,科学的语言实践,内在地,越来越深刻地挑战表音文
                字的理想,及其暗指的形而上学(形而上学本身),尤其是,有关“知识”v和“历
                史”vi的哲学观念。这是一种与此有深刻联系的概念。不过,在它们共同发展的某
                一阶段,分离特征或对立关系将它们彼此区别开来。历史和知识总是被确定成(不
                仅在词源上或哲学上)为重新露面而经过的迂回路线。
                


                8楼2011-03-24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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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超过了理论数学,情报检索的“实用方法”的发展,大量拓宽了“信息”
                  的可能性,以至它不再是语言的“书面”翻译,而是某种可以完整地保留在口头上
                  的所指的移植。它与留声机的普及,以及其他保存口头语言的手段密切相关。这里
                  所说的其他手段,是指在没有说话主体出现的情况下,也能发挥功能的那些手段。
                  这种发展,与人类学和文字史的发展相配合。它告诉我们,表音文字,尽管是西方
                  世界的形而上学、科学、技术,以及经济奇迹的伟大媒体,也在空间和时间上受到
                  局限。甚至当我们将其规则强加于避开不用这种办法的文化区域时,也表现出自身
                  的局限。但是,控制论与文字的“人文科学”这种并非偶然的结合,引起了一场更
                  为深刻的变革。
                  


                  9楼2011-03-24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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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指与真理
                         “合理性”这一词,由于本句末尾所要提出的理由,应予抛弃。它支配着文字,
                    被如此夸大和推向极端,表明文字已不再发源于逻各斯。进而言之,它引发了对所
                    有起源于逻各斯的意指方式的破除,不过,不是拆除,而是疏浚。特别是有关真理
                    的意指方式。关于真理的所有形而上学论断,甚至包括海德格尔提醒我们注意的那
                    种超越形而上学本体论的论断,与逻各斯的实例,或者说,与逻各斯谱系内的理性
                    思维,在不同程度上密切不可分割。不管是在哪种意义上进行理解,都是这样:在
                    前苏格拉底或哲学的意义上,在对上帝的无限理解这一意义上,或者说,在人类学
                    的意义上,在前黑格尔或后黑格尔意义上。
                         在逻各斯内部,与语音的原初、基本的联系从来就没有中断过。这一点容易证
                    明,我在下文也要尝试作这样的证明。正如多少含蓄地确定的那样,语音的本质与
                    思想内部的精神因素密切相关。这种要素作为逻各斯,与“意义”相关,并且产生、
                    接受、言说、“构成”意义。如果对亚里士多德来讲,“说出的词是心理经验的符
                    号,而书写的词是说出的词的符号”(《解释论》1,16a,3),那么,这是因为声
                    音,即第一种符号的生产者,与心理之间存在着一种根本、直接的邻近性。
                         第一种能指,并不简单地是许多能指中的一种。它指谓“心理经验”,而“心
                    理经验”又借助自然的相似性,去反映或映照事物。在存在与心理,事物与情感之
                    间,可能存在着某种转译关系,或自然的指谓形式。第一种规范,与自然、普遍的
                    意指秩序直接相关,并且是作为口头语言而产生出来的。书面语言会确立这些规范,
                    同时将它们和其他规范连接起来。
                    


                    10楼2011-03-24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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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语音作为基本符号(semeiaproto)所表示的心理经验,对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
                      这正象我们的经验充当事物的影象那样


                      11楼2011-03-24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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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论》1,16a,着重号系引者所加)
                        能自然而然地表达事物的心理情绪,构成了一种普遍的语言,它还能自我消除。正
                        是在明朗化的阶段,亚里士多德才将它不带风险地省略掉。5在每一种情况下,声音
                        都最接近于所指,而不管它被严格确定为含义(思想或生命),或比较宽泛地确定
                        为事物。所有能指,当然首先是书面能指,涉及到将声音与心理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的情况;或者说,涉及到所指含义的思想,并且确实也涉及到事物本身,不过,这
                        些都是派生性的。不管是以我们刚才提到的亚里士多德方式,还是以中世纪神学的
                        方式,也即将“res”确定为源于“eidos”,那么,逻各斯里所包含的有关意义的
                        思考,或关于上帝的无限理解vii,都可以作这样的认识。书面能指总是技术性和代
                        表性的。它没有任何独断的意义。这一派生过程正是能指概念的起源所在。符号的
                        概念,总是在自身内部蕴涵着能指和所指的区别,即或象索绪尔所主张的,它们被
                        简单地区分为同一页纸的两面。这种观念仍然保留在逻各斯中心主义的传统之内。
                        这里的逻各斯中心主义也是一种语音中心主义:声音与存在,声音与存在的意义,
                        声音与意义的观念之间存在着绝对的邻接性。黑格尔很明确地证明了,声音在理念
                        化过程、概念的产生,以及主体的自我呈现时,所表现的奇特优势。
                        


                        12楼2011-03-24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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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理想的运动。这里,通过声音,那种貌似简单的主体性,有形事物的
                          灵魂,才得以表达出来。正如眼睛感知事物的形状和色彩那样,耳朵也在一种理论
                          的方式上接受东西,并由此允许客体的内在性转变为内在性本身(《美学》第3卷,
                          法文本,第16页)……相反,耳朵,由于感知物质的内部振动的结果,因此必须把
                          自己置身于和客体的实际关系之中。结果,客体不再是安眠着的物质形式,而是能
                          体现出灵魂本身的首要和更加理想的活动。(第296页)对声音所作的一般论述,对
                          语音(phoné)更加有效。通过语音,也就是,通过聆听(即理解)自己说话这样一
                          种不易分析的系统,主体才可以影响自身,并在概念性的成分上与自己发生联系。
                               我们已经有一种预感:语音中心主义与这样的历史决定论相融合,也即视存在
                          的音义为一种呈现。同时,与根据这种普通的方式,在内部架构体系,从而形成历
                          史序列的所有下位决定论,也结合在一起。这里,事物作为“eidos”呈现于视觉,
                          作为物质/本质存在而呈现,作为现在或此刻的时点而在时间上呈现。它是我思故我
                          在,意识、主体性的自我呈现,是他物与自身的共同呈现。它是自我的意向现象的
                          主体间性。如此等等。因此,逻各斯中心主义佐证了将实体的存在确定为呈现的观
                          点。这样的逻各斯中心主义,在海德格尔的思想里,并非完全付诸阙如。就此程度
                          而言,在本体论神学的时代,在呈现的哲学内部,也就是说,在哲学本身的范围内,
                          它仍然容纳那种思想。这大概意味着,人们并未离开能描述其结局的那个时代。对
                          于我们而言,要作出确切的判断,既属于,也不属于这一时代的运动。这显得过于
                          微妙,并且这方面的幻觉也显得太容易了。
                          


                          13楼2011-03-24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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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逻各斯时代将文字如此降格,把它看作中介的中介,并认为它处于意义的边缘。
                            能指和所指的区分就属于这一时代。这种将其“平行性”分离开来的做法,还有,
                            不管程度怎样轻,一方相对于另一方的外在性,也属于这一时期。这一附属物是在
                            历史上建构起来的,并且受到分级处理。能指和所指之间的区别,以深刻、含蓄的
                            方式,归属于形而上学所包括的整个时代。同时,以更加明确、更加系统的表述方
                            式,归属于基督创始说和基督无限论盛行的狭隘时期。当这些学说将希腊观念体系
                            的资源据为己有时,明显表现得这样。这样的附属特征,是基本的,不可还原的。
                            如果不将其形而上学的学术来源连根拔起,人们就无法保留斯多葛学派的便利或“
                            科学真理”,以及此后中世纪有关能指物(signans)和所指物(signatum)viii
                            的区别。遵循这一根源的,不仅近是可感和可知之间的区别,这一点已充分说明。
                            同时,还包括所有发生制约关系的成分,即整个形而上学。最谨慎的语言学家和符
                            号学家,都将这一区别普遍视为不证自明的真理。甚至那些相信其著作的科学性诞
                            生于形而上学寿终正寝之时的人,也这样认为。
                            


                            14楼2011-03-24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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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不属于要对这些概念加以“驳斥”的问题:这些概念是必要的。至少
                              现在,没有这些概念,任何东西都无法想象。它首先可以证明,思维的观念和形态
                              表现出系统化的历史一致性。而人们常常相信可以把它分割开来。符号与上苍诞生
                              的地点和时间相同。符号的纪年基本上是神学的。大概它永远不会终止。不过,其
                              历史的完结已经被勾画出来。
                                   因为这些概念对于解开其所属的传统不可或缺,所以我们不应该倾向于放弃它
                              们。在完结阶段,通过间接、危险的运动,这些概念时常冒险倒退回所解释之物。
                              有必要围绕这些批评性的概念设置一些审慎、深入的话语,用以标明其有效性的条
                              件、媒介及局限,从而严格指谓与机器之间的密切关系。这里,机器的解体,是它
                              们所容许的。在同一过程里,还可指谓那一裂口,由此越过完结阶段,窥见那无法
                              名状的微弱之光。符号的概念在这里是典型的。我们刚刚标明其形而上学的属性。
                              不过,我们知道,有关符号主题的学说,大约一个世纪之久,都是一种传统的痛苦
                              劳作。它声称要把意义、真理、呈现、存在等等从指谓的活动中撤除出去。正如我
                              


                              16楼2011-03-24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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