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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茶余饭后:“书本的终结与文字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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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可能更“原始”,但人们不再称之为“起源”或“根据”。这些概念基本上属于
本体论神学史,属于行使抹檫差异功能的系统。不过,只有在一种条件下,在最贴
近自身的时候,才能这样认为。也即人们在取消有关决定之前,一开始就将其确定
为存在-本体论差异。体验那种取消的决定,其必要性;施行文字的诡计,其必要性,
都是不能简化的。一种没有得到强调的艰苦思维,由于大量感受不到的沉思,必须
肩负起我们所提的问题的全部重负。这样的问题,我拟暂时称之为历史的。有了它
的帮助,我们此后就能试图把差异和文字联系起来。
     这些思想(这里指尼采和海德格尔的思想)的迟疑不决,并不是一种“不连贯
性”。这样的摇摆,适用于所有后黑格尔学派的尝试,以及两个时期之间的过渡。
解构的运动不是从外部摧毁结构。除非栖居于那些结构,否则这样的解构运动既无
可能,也不会奏效,更不会有确切的目标。可以说,是以一定方式栖居,因为人们
总是有所栖居。进而言之,当人们不再怀疑这一点时,才算得上这样。必然从内部
操作,从旧的结构里借用所有的策略和经济上的颠覆手段,即从结构上借用它们,
也就是说,不能把它们的因素和原子孤立开来。正因为如此,解构的事业在某种程
度上,总是受到自身工作的束缚。这就是在同一栖居处的另一领域里着手相同工作
的人满怀热情指出的情况。在今天,没有什么做法比这范围更宽。人们应该可以将
其规则形式化。



40楼2011-03-24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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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格尔已经纠缠在这种游戏里。一方面,他无疑概括了整个逻各斯哲学。他把
    本体论确定为一种绝对的逻辑学。他把关于哲学的全部界定都归拢为显现。他赋予
    显现以现时末世论,即以无限主体性的自我接近为特征的末世论。出于同样的理由,
    他不得不贬低文字,或将其降格。当他批评莱布尼兹式的特点,即悟性的形式主义
    和数学的象征主义的时候,他作的是同一姿态。他以合理或明智的抽象性,谴责逻
    各斯为游离于自身之外的东西。文字是对自我的遗忘。正是这种外在化,即内在记
    忆的反面,或者说,“回忆”(Erinnerung)xvii的反面,掀开了精神史的一页。
    正因为这一点,费多留斯说,文字既是记忆术,同时也是遗忘之力。自然,黑格尔
    对文字的批评仍然停留于字母上。作为表音文字,字母同时更缺乏独立性,更令人
    


    41楼2011-03-24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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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屑一顾,更显得次要(“字母文字本身就是符号的声音。”)因此,它由符号之
      符号构成,但它又是最好的文字,即思想的文字。它在语音之前实行过抹檫,正由
      于此,它推崇语音能指的理想内在性;借助于所有这些因素,它把空间和视觉成分
      加以升华;由于所有这些情况,它才成为历史的文字,成为在其话语和文化里与自
      身相关的无限精神的文字:因此,学会阅读和书写文字,应看作是掌握无限的文化
      的一种手段,而这一点并没有得到充分的理解。这样一来,将自己从具体的可感物
      疏离开来的心理,就把注意力转向更具形式特点的时刻,即华丽的辞藻及其抽象成
      分,从而从根本上有助于奠定并净化主体的内在性基础。
           在这一点上,它就是其他类型的文字的Aufhebungxviii,尤其是象形文字,以
      及前面以同一姿态批评过的莱布尼兹式的文字。(Aufhebung,或多或少含蓄地,几
      乎算作是所有文字史的主要概念,甚至今日亦然。它是有关历史和目的论的概念。)
      事实上,黑格尔继续写道:“后天养成的习惯压抑了字母文字的专门性。这一点体
      现为:由于视觉的缘故,它似乎是从听觉到达表现方式的一条迂回路线,并使之成
      为服务于我们的象形文字;当我们运用它时,无须有意识地思考声音。”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黑格尔才赞成莱布尼兹对非表音文字的赞扬。莱布尼兹曾
      经说过,这种文字甚至能让聋哑人去写。
      


      42楼2011-03-24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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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格尔还说:将字母文字转变成象形文字;通过这种实践,并且只有通过这种
        做法,才能保存xix由此获得的抽象天赋。除了这一事实,对象形文字的解读本身,
        则是聋子式的阅读和哑巴式的书写。可听的或时间的,可视的或空间的,每一种都
        有其合适的基础,而且首先具有同等的价值。但在字母文字里,只有一种基础;它
        遵循特殊的关系,也即可视的语言只有作为符号才与可听的语言相联系。理智通过
        语言直接、无条件地表达自己。(出处同上)文字本身,在不表音的时候,所暴露
        的是生命。


        43楼2011-03-24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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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极少数人维持,这些人垄断了精神文化领域。。。。。。就象中国文化一般表现
          出的那样,象形文字需要哲学来作诠释。”(出处同上)如果不表音的时刻威胁到
          自我在呼吸中所显示的精神历史和生命的话,那么这是因为,它威胁到实在性,也
          即关于显现和存在(ousia)xx的另一形而上学名称。首先以实体词的形式,非表音
          文字将名词区分开。它描述的是关系,而非名称。名词和词,也即呼吸和概念的统
          一性,在纯粹的文字里被抹檫掉了。在这方面,莱布尼兹的学说,象中文在欧洲一
          样,让人困惑不安:“这种状况,即对象形文字的表现方式的诠释,使得莱布尼兹
          错误地选择这种文字,而非字母文字;这就和一般所说的语言的关键之处,即名词,
          发生了相当的矛盾……分析上的这些差异,还会导致另一种书面上的实体词。”
               绝对知识的地平线,在于涂抹逻各斯里的文字,恢复存在的痕迹,重新拥有差
          异,从而实现我在别处14称作适度形而上学的东西。
          


          44楼2011-03-24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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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黑格尔以这一视野思考的全部内容,除了末世纪,都可重新读解为对文
            字的思索。黑格尔还考虑到不可简化的差异。他把思想恢复为关于符号的有效记忆。
            正如我在别处想说明的,他在哲学,即苏格拉底式的思辩中,又引入了书写痕迹的
            根本必要性,而对此,人们总是认为没有也行。书本的最后一位哲人,同时也是文
            字的第一位思想家。
                 注释:说到基本的文字,在这里不等于肯定事实的年代优先性。那种争论众所
            周知:正如米切尼诺夫·马尔,以及此后洛科特卡所断言的,文字“先于表音语言”
            吗?(《苏维埃大百科全书》第一版所提出的结论,此后遭到斯大林的驳斥。关于
            这一论争,参见V。伊斯特林的“语言和文字”,《语言学》第35期,第60页。这一
            争论也是围绕P。凡·金涅根所提的论点而形成的。有关这些命题的讨论,参见詹姆
            斯·佛伍里埃《文字的历史》第5页及以后章节)。我拟在下面阐明这一争论的术语
            和前提何以可疑的原因。
                 我要在《声音与现象》(巴黎,1967)一书里更直接地论述这一问题。(大卫
            ·阿里森英译本,西北大学出版社,1973)。
            


            45楼2011-03-24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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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维纳在抛弃“语义学”的有生命与无生命的对立,并认为它们过于粗俗、
              过于一般的同时,仍然继续使用象“感觉器官”、“动力器官”之类的说法,以修
              饰机器的有关部件。
                   例如,参见《文字与人类心理》第126页,第148页,第355页等。从另一角度,
              请参考罗曼·雅可布逊《普通语言学论集》(尼古拉·鲁威法译本,巴黎,1963,
              第116页)。
                   这是由皮埃尔·奥本克阐明的(《亚里斯多德著作中的存在问题》(巴黎,19
              66,第106页以后)。在某种挑战性的分析过程里,对此我很感激,奥本克评论道:
              “在其他著作中,可以肯定,亚里斯多德把语言和事物之间的关系说成符号。‘我
              们不可能讨论事物本身,但我们可以取而代之,将其名称用做符号。’由心理经验
              构成的中介,在这里受到压抑,或至少被忽视,但这种压抑是合理合法的,这是因
              为心理经验在功能上如同事物,事物也可直接用来替代它们。另一方面,人们无论
              如何不能用名称替代事物。”(第107-108页)罗曼·雅科布逊:《普通语言学论集
              》,法译本,第162页。关于这一问题,也即关于符号概念的传统,以及在这一发展
              过程里索绪尔的创造性贡献,参见埃德蒙·奥梯格《话语与符号》(奥比埃出版社,
              1962),第54页之后。
              


              46楼2011-03-24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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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埃谬尔·勒维纳斯在《艰难的自由》一书中所引用(巴黎,1963),第44页。
                     我想在别处展开这一论点。〈《言语和现象》)通过简单地颠倒过来,这一点
                并不意味着能指是基本或原初的。能指的“原初性”或“优先性”可能是一种站不
                住脚的说法;它旨在逻辑里面非逻辑地建立起合情合理毁坏掉的东西。能指按理讲,
                从来不会先于所指。在这种情况下,它不再是能指,而“指称的”能指也不再拥有
                可能的所指。用这种毫无可能的方法宣布的思想,并没有成功地将后者涵括其中,
                因此应该以另一种方式来加以陈述。如果不把符号的观念置于可疑的状态,显然就
                不可能这样做。“关于……符号”也总是隶属于这里所讨论的情况。因此,在临界
                处,这种思想可能会摧毁围绕符号的概念组织起来的整个系统(能指和所指,表达
                和内容等等)。
                     10、《什么是形而上学?》后记(法兰克福,1960),第46页。(大卫·克雷
                尔英译本,收于“基础文丛”(纽约,哈勃和罗威出版社,1977)。对声音的坚持
                支配着《存在与时间》一书中有关“良心”(Gewissen)一词的分析(第267页以后)。
                     11、参见“语言的本质”和“语词”,收于《通向语言之路》(普林根,1959),
                彼特·赫兹英译本(纽约:哈勒和罗威出版社,1971)。
                


                47楼2011-03-24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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