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之于竹妖,却是唯一的特别。
有朋友,却没有一个朋友像狐妖一样让他无限包容;有知己,却没有一个知己像狐妖一样让他甘心相让。
爱上了便注定是输家,爱得越早,爱得越深,输得越惨。
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开局已然输得一败涂地,又怎会有翻盘的机会?
从此醉卧红尘,眠花宿柳,身边的妖来来去去,换了多少个他自己也不记得,只是再也没有一只狐妖会跳到他身上,扒拉他的叶子说饿了。
许多年后,离开的狐妖又出现在竹妖的面前,他们很快和好,仿佛从前的事没有发生过。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有的事一旦发生过,就算忘记,也磨灭不了痕迹。
再也回不了当初,也不想回去。
他守在狐妖身边,不离不弃。
没有妖比他更明了,狐妖有多么容易习惯,若是不在意,便是心如铁石,若是在意了,只会遍体鳞伤。
“跟我回家吧。”
终于,他这样对狐妖说。
“好。”狐妖点头,他已出来得太久,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知道他依然不动心,却足够竹妖欢喜。
他们回到了莫问谷,竹妖日日夜夜守着狐妖,却依然不敢相信自己身在现实,而非幻梦。
“天天守着我你不烦么?”狐妖奇怪地问。
怎么会烦,那是他日思夜想的狐妖,生怕一眨眼,梦就会破碎,又怎么会烦。
“让我吃了你,把你变成我的一部分,你就不会怕了。”狐妖不怀好意地提议,竹妖不烦,他可是烦死了。
竹妖不疑有它,想想之后就同意了,世上总有这样的一个人,让你心甘情愿地沦为食物。
等狐妖压在他身上开始撕扯他衣服的时候,竹妖才觉得不对。
“玉藻前……”
“你答应了让我吃,对吧?”狐妖展颜一笑,明媚得耀眼。
竹妖昏昏沉沉地点头,依然觉得不对,他是答应了,可不是这种吃法……
狐妖不肯给他反应的时间,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竹妖的衣服,手指侵入密处,抽送抓挠。
“痛……”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竹妖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水雾迷蒙的眼望着狐妖,几多委屈。
“痛就不是梦了。”狐妖轻笑着舔上竹妖的咽喉,“忍着点。”
“嗯……唔……”仿佛被劈成两半的剧痛袭来,让竹妖难以忍受,竹妖猛地挣扎了起来,却被狐妖牢牢压制住。
“看着我……”狐妖放柔了声音,低低柔柔的声音蛊惑至极,“你喜欢我的,不是么?”
再度被蛊惑的竹妖停止了挣扎,呆呆地看着狐妖,岂止是喜欢,早已是爱入骨血。
“真乖……”狐妖满意地吻住竹妖的唇,辗转缠绵。
“你不是我喜欢的,也不是我最愧疚的,却是我最舍不得的。”
失去意识之前,竹妖听见狐妖这样说。
最舍不得的么,陷入梦乡的竹妖微笑了起来,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