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Eames听到了那个传言,关于一对初出茅庐却极具天赋的二人组:一个几乎能够超越所有极限的盗梦者,和一个相当有效率而又完美的前哨者。
Cobb和Arthur。
当他第一次听说他们的时候,Eames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快速地打开了他的电子邮箱,打算写封信给Arthur,他有Arthur的邮箱地址。但是最终,Eames还是双手停在键盘上愣住,他的手指已经做好打字的准备,可是思维却一片混乱。
他该写些什么?
告诉他们不该参与这种严格来说算是违法的工作?
Eames毫无幽默感的苦笑了笑,合上了他的手提电脑。
迟早他们是会相遇,这是早晚的事,就像人们所说的:最好的碰上最好的,尤其是在这么个梦境分享的不算大的世界里。
甚至是比想象中的还要早了许多,仅仅是在两个月后,他们就在克拉科夫找到了他们,聘请他们去盗取一种新型混合药物的配方。这个任务实在没什么难的,但如果不雇用他们,这也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完成的。
他们只不过是礼节性的握了手表示问候,然后仅仅在工作的范围内交谈,没有更多的话语没有其他的行动。痛苦仍旧那么鲜明、太过鲜明而无法去谈论。Dom说的唯一一件有关私人的事情就是:叫我Cobb。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如此单薄的一个句子,一个简单的要求。
Arthur接受了Eames的邀请去喝些什么,他们在古镇找到了个酒吧,狭小的空间,并且充满烟雾,不过重要的是这儿有上好的啤酒。
他们坐着,喝着,太过沉默,没有人开口说话,没有人想成为第一个,因为没有人知道能够说些什么。沉默越来越紧地缠绕起他们,直到前哨者突然站起身。
“我得走了,”他说,他的手指轻轻地擦过Eames的手背,这个触碰是如此的轻柔若有似无,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只是稍作停留;“Cobb还一个人在酒店。”
Eames没有阻止他离去,但又着实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原因在他的脑海里躲藏的太深。为什么他不能紧紧抓住Arthur的手?为什么他不能强迫他展现出那丝丝缕缕的激情?
当他登上飞回蒙巴萨的班机时,他真的希望自己能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但是还是有些事情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Eames直到第二天才发现,一封邮件掉进他的邮箱里。
-“Hey,我是说,飞行顺利?Arthur。”
就算这条信息短的不能再短,但这绝对是是Arthur想法的有力证据,Eames对着电脑屏幕咧开嘴笑着,突然间觉得整个世界也豁然开朗而明亮。
-“Darling,早就在想我了吗?”
发送。
-“别自恋了,Mr.Eames。”回复几乎是光速的。
接下来也就那么回事,他们又一次再巴黎的一座老仓库里见了面,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当然最后他们还是成功了、对,一个完美的梦境植入。
在网络连接的世界里轻松而又自如的沟通,搬到了现实生活里却是那么的不同。只是浅浅的微笑,俨然不苟言笑的语气,调侃,还有几乎是从不间断的争辩,都变成他们的眼睛里愉悦的光辉。
但也就仅此而已,没有再多的台阶来带领他们走得更深、走得越来越深直到无法回头的那一刻。
他们在洛杉矶机场分手,除了彼此说句简单的再见就什么也没有了,但是他们深入心底的某处却隐隐地知道,这次的分离不会持续太久,而实际上,那结束得比预期的还要早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