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
     见她伸过脚来，五阿哥这才收起怒气。他手握着她的小腿，为她脱去鞋袜。
     “是这儿痛吗？”五阿哥指着微微发肿的脚踝向她问道。
     小燕子点点头。
     “永琪，药酒拿来了。”这时，门口传来了知画的声音，她轻敲了两下门就走了进来，“姐姐没事吧？需不需要请太医？”
     “不用了，她没什么事。”五阿哥接过药酒，“你有孕在身，就先出去吧，免得闻到药酒的味道恶心。”他对知画的态度不冷不热。
     “好。”知画柔声细语道，又扭头对小燕子说道，“姐姐，那我先出去了。”
     小燕子礼貌的轻点了下头，知画给她的感觉很不错，五阿哥能娶到这样的妻子，无非减轻了她对他的一些内疚之情。
     “对了永琪，西厢那边的房已经收拾好了，姐姐她……”知画说了一半就没说下去，她深怕说错话。
     “这个你不用操心了，我自会安排。”
     “那好，我出去了。”说完，知画转身，大腹便便的走了出去。
     什么西厢房？为什么还提及到她。小燕子一脸疑惑的望着五阿哥，她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他知道她要问什么，可是他好像没想要告诉她的意思。他蹲下身子，倒了些药酒在手上就开始帮她揉起脚来。
     脚下传来的疼痛感让小燕子暂时忘掉了刚才的疑惑，她吃疼的咬着唇，双手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左脚不时往回缩，却被五阿哥扣住。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他冷冷的说道，但小燕子明显可以感到他的力道小了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小燕子才终于从疼痛当中解脱出来。五阿哥为她穿好鞋袜，她马上就站起身来。
     “你做什么？脚虽然没什么大碍，可这两天还是不宜走动。”五阿哥把她按回椅子上，疾言厉色的说道。
     小燕子委屈的撅撅嘴，她只不过想回淑芳斋，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五阿哥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他背对着她站着，语气冷漠，“等一下我会差人告诉紫薇你不回淑芳斋了，从今往后就住在景阳宫。”
     住在景阳宫？小燕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他们就是在商量这件事。可是为什么，她不是告诉他她已非处子之身，而且这几天，包括此时此刻的他，表现出来的净是对她的反感，那为什么还要她住进来。小燕子困惑不已。

成婚
     紫薇从西厢房出来，就直往书房找五阿哥。
     书房的门没有关，五阿哥正坐在书桌前写东西，紫薇轻敲了两下门，问道，“永琪，可以谈谈吗？”
     五阿哥抬起头，一看是紫薇，就说道，“进来吧。”他起身从书桌后头走了出来，招呼着紫薇坐到边上的椅子上，而自己则坐在她的对面。
     “听小顺子说你刚去看过小燕子。”五阿哥先开口道。
     “是。她躲在房里哭你知道吗？”紫薇试探的问道。
     “是吗？我不知道。”五阿哥懒懒的回答道。
     紫薇看着他此时的态度，不禁愤慨了起来，“小燕子当初离开，大家都知道你很痛苦。可是现在，你娶了知画，很快就要有孩子了，为什么还要抓着小燕子不放；你这样下去，谁都不会开心的。”
     五阿哥像是被紫薇的话激怒，他站起身，对她怒目切齿，“被迫分开的人不是你跟尔康，你当然这么说。”
     紫薇诧异道，“原来在你心目中我是这样的人。”她顿了顿，咬着唇接着说，“我看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说着，她站起身走了出去。
     “你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
     五阿哥的话让紫薇停下了脚步，她扭过头，想听他说些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会娶知画吗？”五阿哥站起身，缓缓说道，“找了小燕子三个月未果，有一天晚上，老佛爷招我去慈宁宫，她用你和尔康的幸福逼我娶知画，我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老佛爷给了我三天时间考虑，恰巧当时边疆战乱，我就跟老佛爷说，等我从战场凯旋归来，如果到时候还找不到小燕子，我就答应这桩婚事。”
     “所以当时你是故意说那些话，让我们都以为你变了心。”紫薇恍然大悟。
     五阿哥接着说道，“告诉你这件事，并非要你对我有什么愧疚之意，我只希望小燕子能成为我的妻子，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我……”紫薇显然已经对五阿哥心生内疚，他为了她跟尔康的幸福，情愿大家误会他，也坚决娶了知画。天哪，她到底该帮谁？
     见紫薇吞吞吐吐的，五阿哥又说道，“我会给小燕子幸福的。”他的语气坚定。
     听到这句话，紫薇终是心软了下来，“我相信你。”
     “谢谢你，紫薇。”五阿哥诚恳的道谢道。
     紫薇走了，书房里就只剩下五阿哥一人，此刻的他，脸色的表情和眼神都极其冰冷，跟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
     又是荡气回肠的《长相思》，曲终又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琰儿。”身后传来了叫唤声，曲子一下子打住了，少琰回过头一看，不禁诧异道，“阿玛？你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
     “孩子啊，陪阿玛说说话吧。”王爷边说边往脚下踩着的阶梯坐下。
     少琰也跟着坐了下来， “阿玛想说什么？”他问道。
     “阿玛听你吹这首曲子，就想起和你额娘的往事。”王爷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时间可以倒退 ，阿玛情愿当初没有追回你额娘，那样的话，或许她现在还活着，跟那个男人过着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

再次遇上
     两个月后
     小燕子打开窗户，闭着眼感受着冬日里阳光带来的温暖。
     “今天的天气真好。”她喃喃自语道。
     “既然格格自己都说天气好了，那我和彩霞就陪格格出去走走好不好？”明月试探着问道。紫薇嫁出去以后，她跟彩霞就过来这边伺候小燕子。
     小燕子想了一下，便回过头答应道，“好吧。”
     彩霞很是讶然，“我没听错吧，格格竟然想出去了。这些日子以来，除了紫薇格格出阁那天，你几乎都没有出去过。”
     “那现在你到底想不想我出去？”小燕子边问边往梳妆台走去。
     “当然想。”彩霞说道。
     “那还不快过来帮我把旗帽戴上。”小燕子拿着梳子梳着头发，这两个月以来，她一直呆在房里没出去，所以也懒得去打扮。
     “好，好，我们这就帮格格戴上。”明月说着，忙走了过去。
     不知是否因为天气的缘故，小燕子一扫往日的愁云，今天的她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这不，刚一梳妆打扮完，她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走去。
     “格格这是要上哪去？”小燕子刚一踏出房门，就被门外的两名侍卫拦了下来。他们正是当日五阿哥派来监视小燕子的那两人。
     “看清楚了，我是还珠格格，是你们的主子，我要上哪去还需要向你们两个汇报吗？”看到他们，小燕子的气就不打一处冒。她真不知道五阿哥到底要干什么？派了四个武功极强的侍卫，两个人一班轮流守在她的房门口，他们就是其中两个；不管她想上哪去他们都要跟着，这也是导致她不想出门的原因。
     “格格赎罪，小的也是按五阿哥的指示办事，请格格见谅。”他们其中一人说道。
     “格格，难得你今天这么兴致，就不要他们怄气了。”一旁的彩霞说道。
     小燕子吸了口气，努力抑制住脾气，“我们就到处走走，要跟就跟着。”说着，她转身走了去……
     小燕子她们围着湖边逛着，天一冷，湖里的鲤鱼都不见了踪影，湖面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明月你看，那个御前带刀侍卫就是知画福晋的表妹要嫁的人。”彩霞扯了扯明月，手指着迎面走过来的人说道。
     知画的表妹？御前带到侍卫？小燕子下意识抬起头向前望去，而那个人也刚好看过来。
     “长得真好看。听小凳子说他是呐喇王爷的儿子。”彩霞说着，就见小燕子站住脚。
     “她不禁问道。“格格怎么停下来了？”
     “我们走，去别的地方逛。”小燕子说着，急忙转身往回走。
     “哦。”明月彩霞一脸不解，但还是随小燕子走去。
     “格格留步？”说这句话的同时，少琰已经追上来站到了小燕子面前。明月和彩霞很是诧异，都瞅着他们不说话。
     “你们先下去，我跟还珠格格有话要讲。”少琰对明月和彩霞命令道。
     “是。”她们异口同声的答应道，便都退到距离这里几十米远的地方。
     小燕子和少琰面朝湖站着。
     “听凌雪说你能讲话了？”少琰扭头看着小燕子，心里不免一阵心酸。
     “听说你要和凌雪成婚了？”小燕子侧目，语气冰冷。
     “是。”少琰心虚的回答道。
     “恭喜你。”小燕子语气平和，脸上没有泛起一丁点涟漪。


     这让少琰的心颤了一下，他别过脸深吸了一口气，半饷，才回过头问道，“你看起来很憔悴，是不是他对你不好？”
     “新婚燕尔，永琪夜夜缠着我不放，我怎么可能不憔悴？”说到这里，小燕子不禁扭头瞅着少琰。
     只见少琰的脸先是僵了一下，随后又勉强笑道，“那就好。”
     此话一毕，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话了。他们个怀心事，静静的站着，谁都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一阵寒意侵袭而来，小燕子不禁打了个寒战，少琰见了，忙解下身上的夹棉斗篷为她披上，“回去吧，别着凉了。”
     小燕子抗拒的拿下斗篷想还给他，但当抬头对上他那炽热又温柔的目光时，她一下子晃了神，仿佛看到了那个知道她失身而毅然带着她离开的少琰。
     少琰也似晃了神一样，他愣愣的盯着她看，眼睛一眨也不眨。
     “你们在干什么？”
     是五阿哥的声音。小燕子和少琰马上别开眼，一齐向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五阿哥怒气冲冲的往他们这边疾步走来。
     “呐喇少琰。”他怔怔的望着少琰，语气极为不好；他又瞅着身旁的小燕子和她抱着的斗篷，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五阿哥，我见还珠格格有些受凉了，就脱了斗篷给她披上，可她也不愿意，这不正脱了要还给我你就来了。”少琰急忙解释道。
     小燕子听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骤然不悦。
     “只是为了披件斗篷就把明月彩霞支开，这也太奇怪了吧？”五阿哥说着，狐疑的向小燕子看去。
     “那是……”少琰刚要说，小燕子就抢过话腔， “那是因为我和呐喇贝勒早就认识了。”
     此话一处，不只五阿哥十分惊讶，连少琰也是相当诧异，但他脸上却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她又接着说道，“我离宫时什么都没带，幸好遇上了贝勒，他借了我五千两银子，我才不至于流落街头。没想到今天竟然在宫里让我遇见了他，就停下来聊两句。”她又望向少琰，语气生硬的问道，“是这样吧，呐喇贝勒？”
     少琰好像有些于失落感，但他还是回答了她的话，“对。”
     小燕子扭头怒视着五阿哥，“你满意了吧？”说罢，她把手上的斗篷扔在了地上，就转身径直往回走去。
     五阿哥不安的看了两眼少琰，这才追着小燕子跑去。
     他一直跟着小燕子来到房间，他叫开了侍卫和明月彩霞她们，又关上房门。
     “让新婚妻子独守空房两个月，也难为你不去外面勾勾搭搭。”五阿哥面朝着小燕子，讥讽的说道。
     这让本来余怒未消的小燕子更是怒不可遏，“你够了，那晚对我的羞辱你还觉得不够吗？”
     “不够，比起你对我的不忠，几句羞辱的话又算得了什么。”五阿哥喑恶叱咤道。
     “是，算不了什么。”小燕子苦笑着，一下子没有了刚才要吵架的欲望，“如果羞辱我是你给我的惩罚，那我已经得到惩罚了，所以请你出去。”
     “皇阿玛要我去杭州一趟，你也得跟着，明日启程。”五阿哥也收起怒气，平和的说道。
     “好，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小燕子呐呐道。
     五阿哥意味深长的看了小燕子一眼，接着转身离去。

杭州行2
     “夫人早，请夫人到楼下用早点。”小得子早早就在门外候着，小燕子一开房门，他就忙迎了上去。
     “夫人？听起来真别扭。”小燕子耳语般的低喃道，但还是一脸微笑的跟小得子说道，“下去吧。”
     说罢，他们一起下了楼。
     小得子带着小燕子到昨晚吃饭的那厢坐了下去，桌上摆了十道点心，全都是她最爱吃的，这不禁让小燕子开心不已。
     正当她拿起筷子要夹点心之时，店小二端上了一盅东西，“夫人，这是您要的燕窝。”
     “我要燕窝啊？”小燕子感到奇怪的反问道，“我没有要燕窝啊。”
     “是我吩咐下去的。”不知什么时候，五阿哥已经拉起珠帘走进了进来。
     “那小的先下去了。”店小二说着，走了出去。
     “把燕窝喝了，昨天听你的声音有些哑。”五阿哥坐了下来，一改两个月以来的冷漠，对小燕子的语气极其温和。
     “哦。”小燕子怯怯的回答道。五阿哥态度的转变，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今天我和高远高达他们要出去办点事，你要想留在客栈也好、要出去走走也好，不过要带上小顺子小得子。”五阿哥喝了一口茶，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糕点。
     小燕子接过小得子递过来的一碗燕窝，埋头用勺子舀着喝了起来，并没有答应五阿哥。在皇宫也是，现在出了宫也是这样，他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没有自由。
     五阿哥看出了她不高兴，但似乎并没有要顺着她的意思；他也埋着头，静静的吃起早点。
     －－－－－－－－－
     五阿哥他们出去了，小燕子也带小顺子小得子在外头瞎逛。
     阔别了一年的杭州，再回来，她小燕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太好，也不算太坏。
     “小燕子。”突然，有一个人蹭到了小燕子面前，惊奇的看着她喊道。
     “胖子敦。”见到这位曾经帮了她那么大的忙的老同学，小燕子自是欣喜若狂。
     “上次少琰差人带钱还给我，不过他什么口信都没留给我，我猜你们是回京了吧？”胖子敦说着，往站在小燕子身后的小顺子小得子瞧了瞧，“他们是谁啊？”
     小燕子急忙捂住了胖子敦的口，又扭过头对他们说道，“我要跟我这位老朋友说说话，你们退远点。”
     “可是夫人，爷要我们贴身跟着您……”
     “让你们站远点还这么多废话。”小燕子呵斥道。
     “是。”小顺子和小得子一脸无碍的互看了一眼，还是退到离小燕子几十米远的地方去。
     胖子敦拿开小燕子的手，取笑道，“他们说的爷是少琰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专制，还派了两个侍卫贴身跟着你，还怕你跑了不成；晚上我可得说说他。”
     小燕子被他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绿的，但当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时，她错愕般的瞪着眼睛，问道，“少琰也到杭州来了？”

杭州行3
     “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这下轮到胖子敦一脸错愕，“也对，他今晚才到，你们怎么可能一起来呢？是我糊涂了。”他不好意思的扰扰头，但马上又拧眉道，“诶，不对啊，怎么他要来杭州你会不知道，难道你们……”
     小燕子尴尬的垂下头没说话。
     胖子敦看到她的反应，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没再问下去，而是呵呵的笑了两声，“我约了少琰晚上在‘怡红院’见面，你换身男装也一起过来吧，说到底我们三个也做了几个月的同学，就当老同学聚聚会 。”
     小燕子抬起头，她用手拍拍胖子敦的手臂，笑着说道，“不冲别的，就冲你以前帮过我，我小燕子也该和你好好喝上一场，晚上等我。不过……”她顿了顿，接着道，“不许再叫那么多姑娘戏弄我。”
     “当日我不是不知道你是女的吗？好了，晚上见面再聊，我还要赶会学院去，不然该受罚了。”
     “去吧。”
     小燕子向已经走有几步远的胖子敦挥了挥手，直到他消失在人海才放下手来。
     “夫人。”此时，小顺子和小得子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他们小声叫道。
     “我们回去吧。”小燕子说完，有些心不在焉的转身，往回客栈的路走去。
     －－－－－－－－
     “赶了一天的路累了吧，要不要我叫几个姑娘伺候你洗澡去。”胖子敦一面说一面带着少琰来到一间厢房。
     “这等艳福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少琰坐到凳子上，拿起杯子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你小子还是正经八百的。不过不累也该饿了吧，我叫人把菜送上来。”说着，胖子敦向刚经过走廊的小二喊道，“小张，把菜给我上了。”
     “好的敦爷，小的这就给您叫去。”小张大声答应道。
     －－－－－－－－－
     “今晚谁把我们艾爷伺候好了，本少爷重重有赏。”说话的是一个衣着不俗的年轻男子，他身后还站了四个身材高大，类似保镖之类的人物。而他口中的‘艾爷’，是面向他坐着的五阿哥。
     “几位真是极品佳人，只可惜艾某已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们还是伺候好方公子吧。”五阿哥对三个已经‘粘’到他身上的妓女说道。
     “看艾公子气宇轩昂，却是个‘畏妻’的，真是可惜了。”那位方公子嘲笑道，“你们几个还是回来伺候本少爷吧，免得艾公子回家让娘子罚跪。”说着，他哈哈大笑了几声，三个妓女也跟着窃笑。
     五阿哥身后的侍卫一听，立马抽出刀来，还好及时被五阿哥制止了。他笑道，“方少爷，方老爷怎么还不到？不是约好了今晚要详谈‘运盐’的路线吗？”
     “我爹让我先好生招待你，他办完事马上就过来。”方公子左拥又搂，把玩着三个妓女，看得出已无心思与他说话。
     这让五阿哥不免有些憋气，不过他还是不露声色的坐在那里。
     －－－－－－－－－
     小燕子换了一身男装，匆忙的从楼上下来。
     “夫人这身打扮是要上哪去？”她走到客栈门口，就被小顺子拦了下来。
     “记得早上那个跟我谈话的人吗？我现在要跟他喝酒去，你们不准跟着，爷那边我晚上自会跟他说，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这不好吧。” 小顺子为难的说道。

杭州行之5
     吻得缠绵的少琰和小燕子突然停了下来，他们一起扭过头，望向屏风处。
     只见五阿哥凛凛站在那里，犀利的眼神愤恨的看着他们，紧紧攥着拳头，嘴因为气愤不断哆嗦着。
     “走。”少琰放开一直搂着的小燕子，低下头小声对她说道。
     “我不走。”此时的小燕子看起来虽然慌乱，可她始终执意抓着少琰的手掌。
     “这件事就让我来解决。”少琰伸手摸摸了小燕子的脸颊，对她微笑道。
     “小得子，把格格带上来。”五阿哥的眼睛一直瞅着他们紧握着的双手，眼眸像是要喷出火花一般。
     “是。”说着，站在五阿哥身后的小得子赶忙跑下池去。“格格，跟奴才上去吧。”他说道。
     “跟他上去。”少琰向小燕子使了使眼神。
     小燕子凝视着他，一脸担忧，但终还是跟小得子走上去。当她经过五阿哥身边时，却被他拉住了。
     “你知道‘万念俱灰’吗？”他说着，没等小燕子反应过来，就往池里跑了下去。
     他一下去就跟少琰厮打成一片，两人双双滚到水里，有时五阿哥会抬起头透点气，有时候是少琰抬起头。由于浴池的水是热的，它蒸发起来的水蒸气使得光线变得模糊不清，所以小燕子他们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小燕子咬着唇，手紧紧的拽着衣服，她脸上的表情不止担忧，还有害怕。任谁打赢了，任谁受伤了，她都不会好过的。晚上她根本不该来，知道了彼此的心意又如何，这无非是图增了各自的烦恼。
     水里突然钻出了一个人头，是五阿哥。那少琰呢？小燕子想着，不禁着急的往水里看去，原来少琰不知怎么的背朝上，五阿哥手握着他的后颈，用力把他压在水里。
   

“再这么下去，少琰不被打死也要被水憋死啊。”一旁的胖子敦皱着眉头担心的说道。
     小燕子听了，急得眼泪直往外掉。她知道现在她说什么五阿哥也不会听的。她四下看了看，忽然往墙角处的一个一米多高的花瓶撞了过去。‘砰’的一声，她倒在了地上，小得子和胖子敦同时向她望了过去。
    

“不好了五阿哥，格格她晕倒了。”小得子对着五阿哥大喊道。
     五阿哥脸抽了一下，眼睛往小燕子那边看去，但他依然没放开少琰。
     胖子敦见了，忙跑了过去，蹲下身把小燕子扶在怀里，他试了试她的呼吸，惊声叫了起来。“不好了，小燕子没有气了。”
五阿哥一听，手一松，忙从浴池起来，跑到小燕子身旁。只见她额角流着血，伤口却看不清楚有多大。他从胖子敦手里抢过小燕子，伸手在她的人中处试了试呼吸，温温的气流规律的呼在他的手指上，他这才松了口气一般擦了擦快要流到她眼睛的血。
     “小得子，备马车。”他说着，抱着小燕子站起身走出去。
     与此同时，鲜血在浴池中蔓延开来，胖子敦吃力的把少琰从水里拉出来，他腹中插着一把匕首，嘴唇发黑，已经昏迷了过去 。

杭州行6
     小燕子有些困难的抬起眼皮，恍惚的环视着四周。
     “舍得醒了吗？”挨着床沿边坐着的五阿哥漠然道。
     小燕子定了定神，才想起在‘怡红楼’发生的事，“你把少琰怎么样了？”她小声问道。
     五阿哥冷哼了一声，然后用手指磨蹭着绑在小燕子额头上的纱布，又慢慢往下滑，滑过眼睛、鼻子、嘴巴，当滑到脖子时，他猛的掐了下去。“我用匕首刺伤了他，他又在水里呆那么久，估计是活不成了。怎么样，你那么爱他，是不是想跟他一起去死？”
     小燕子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眼神瞬间绝望，半饷，她瞅着五阿哥轻声道，“如果你的世界没有皇宫，没有老佛爷，没有知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或许我们现在能是一对幸福的夫妻；可是因为你的老佛爷，使我阴错阳差的认识了少琰。他救了我，为我吃了很多苦。在逃难的那段日子，他白天干活，晚上陪我，自己再苦再累也不让我帮着做事，你知道吗？他原本白白净净的手现在全是茧子。”她闭上眼，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我爱他，好爱好爱，求你成全我。”
     “我就成全你，成全你。”五阿哥怒吼道，手使劲掐了下去，眼神无比凶狠。“你一辈子都别想摆脱皇宫，老佛爷，知画和她的孩子，更别想摆脱我。”
     小燕子张着嘴，双手紧紧扯着床单，她已经被掐得快透不过气来了。
     “从你被我射中那一刻，你这辈子就注定是我的，谁跟我抢谁就得死。”五阿哥忽然放开小燕子，迅速的覆上了她唇。
     他抓着她的双手，霸道的吸附着她的嘴唇，完全不给她反抗和喘息的机会。
     “你放开我，放开我。”小燕子喊着，扭着头躲着他的吻。“不要这样子，我求求你。”
     五阿哥喘着粗气，顺着她的下巴脖子一直吻下来，根本不理会小燕子的叫喊……
     －－－－－－－－－－－
     “林大夫，少琰他没事吧？”胖子敦担心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少琰，紧张的向刚为少琰包扎好的大夫问道。
     “敦公子别着急，积在肺里的水他刚才已经全部吐出来了；匕首虽然扎得很深，但并未伤及重要部位，而且抢救及时，只要半个月内不动武，相信很快就可以康复了。”林大夫说道。
     “那就有劳林太夫了，我这就命人跟您去取药。”说着，胖子敦扭头对身旁的小翠说道，“小翠，叫个人跟林大夫取药去。”
     “好的，敦少。”小翠说着，跟着林大夫走了出去。
     “胖子敦……”
     “你什么时候醒的，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胖子敦忙走到床边，按住要起身的少琰，“你先别乱动，伤口刚刚包扎好，等一下出血就不好了。”
     “小燕子呢？”少琰抓着胖子敦的手臂，焦急的问道，声音很虚弱。
     “五阿哥把他带走了。”
     一听这话，少琰眉头不禁一皱，“我要去找她，五阿哥用匕首暗算我，我能感觉到他有多愤怒，指不定他连小燕子都会伤害。”他准备起身，却被胖子敦死死的按在床上。
     “胖子敦……”他有些愤然，“我知道你担心，可是我真的怕他会伤害小燕子，你就让我去吧。”
     “你用不着担心这个，在我看来，五阿哥对她的爱也不输给你。”胖子敦不急不慢的说着。
     “你什么意思。”少琰显然有点不高兴。
     “你别不高兴，我说的是事实。”胖子敦顿顿，接着说道，“刚才你被五阿哥按在水里之时，是小燕子用苦肉计救了你；她往花瓶撞了去，我故意骗说小燕子死了，他听到后脸一下子就白掉了，然后才放了你。当他知道小燕子没死，那眼神就像是自己‘劫后余生’一样，可见他爱她之深啊。”
     “是吗？”他安静了下来，眼睛出神般盯着床顶，没再说话。
     “你也不要这样，我明天派个人去他们住的客栈打探打探，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胖子敦放开了他说道。
     “谢谢你。你先出去吧，让我静一静。”少琰毫无情绪的说道。
     “嗯。”胖子敦应了一声，就转身走了出去。

杭州行8
     “叩叩。”
     “进来。”少琰躺在床上，一夜的时间没让他的身体恢复多少，声音听起来仍然很虚弱。
     ‘伊唉’一声，门被打开了。
     “胖子敦，你派人去打听了吗？”少琰焦急的侧过头问道。
     “小燕子。”他眼睛放光，既意外又惊喜，忙掀开被子起身。
     小燕子她关上门，这才转身向少琰走去。
     “小燕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已经五阿哥成全我们了？”少琰难掩激动之情，他欣喜的站起身，但伤口的痛楚却让他不得不捂着腹部，行走起来也不灵光。
     “快坐下。”小燕子快步上前扶住他，让他坐到床上去。虽然她从进来时就一脸冷漠，但此刻仍然可以感受到她对他的紧张。
     “快告诉我，是不是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少琰握住她的手，抬眼望着她，满脸期待。
     小燕子抽回手，别过头，脸无表情，“我们就到这里为止，以后不要再见面，在路上碰到了也装作不认识。”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就到这里为止，什么以后不要再见面，认识就认识，怎么装作什么不认识？”少琰难以置信的重复着小燕子的话，他缓缓站起身，板过她的身子，让她面朝着他，“看着我，是不是五阿哥为难你了。”
     小燕子看着他，“他没有为难我，也没有逼迫我，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
     “你胡说，胡说，你昨天还跟我说你爱我，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刚才那些话一定是他逼你说的。走，我们一起去找他说清楚。”说着，少琰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你够了。”小燕子用力甩开他的手。“面对现实吧，我们是不可能了。”
     少琰回过头，既诧异又不解。
     小燕子顿顿，接着说道，“你和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时间错了，什么都错了。我更是错的一塌糊涂，我根本就不该招惹你。”
     “这一切根本不是你的错，不是，不是，不是你招惹我。我们相爱，有什么错。相信我，只要我们努力不放弃，一定可以克服所有障碍的。”少琰上前抓着小燕子的肩膀，眼神坚定的看着她，像是要给她力量和勇气。
     但小燕子似乎感应不到，她神情异常的冷静，语气也异常的绝决，“我不想努力了，太累了，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跟着永琪过完下半辈子，生儿育女；过去的事就当做了场梦，梦醒了就忘了吧。”
     少琰放开小燕子，苦笑一声，忿忿道，“想要和他生儿育女是吧，好，我成全你……”少琰深邃漆黑的眼睛瞬间冷酷无比，“从此以后我呐喇少琰跟你不再有任何瓜葛。”说着，他背过身子，冷冷道，“福晋，臣有伤在身，就不送了。”
     小燕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开口道，“对不起。”说完，她转身移步离去。
     小燕子前脚刚踏出房门，胖子敦随后就跑进来。
     “少琰，小燕子跟你说什么了？”他着急的问道。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少琰刚说完，身子不停使唤般向前倾了下去，幸好刚刚勾着床。
     “没事吧你？”胖子敦见了，马上走上前去，只见少琰俯身卧床，脸色苍白，额头还冒着冷汗，他再往下看，不禁叫道，“不好了，你的伤口渗出血了。你先忍着，我给你叫大夫去。”说完，他神色慌张的跑出去……
     “格格。”小顺子见小燕子从’怡红楼’走出来， 立马跳下马车，打开车门。


     小燕子让小顺子扶着上了马车，里边还坐着五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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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首饰店
     “夫人可真有眼光，这支簪子可是本店的‘压店宝’，就是价钱太贵了，一直没卖出去。”店老板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放了一支十分精致的簪子。
     “少琰，你说我戴这支簪子好看吗？”说话的是凌雪。
     少琰拿起簪子瞧了瞧，对凌雪说道，“手工精细，确实十分精致。我帮你戴上看看。”
     “嗯。”凌雪一脸娇羞的模样，可以看出她很开心。
     ……
     “小顺子停车。”五阿哥大声对驾车的小顺子喊道。
     马车在一家首饰店的门口停下，五阿哥和小燕子从车上下来。
     “走。”五阿哥牵住小燕子的手，拉着她往店里去。
     “两位客官，请问要些什么首饰。”刚踏进门，店老板就热情的招呼道。
     “把你们这里最好看的项链通通拿出来让我瞧瞧。”五阿哥开口道。
     “五……爷？”凌雪转身，望着五阿哥惊呼道。
     “凌雪，你什么时候也跑到杭州来了？”五阿哥虽跟凌雪在说话，可是眼睛却看向她身后的少琰。而少琰也盯着他看。
     “昨天刚到，过来看看我舅舅，顺便找少琰。”她拉着少琰的手甜笑道，又微抬起下巴，轻蔑的瞟了一眼五阿哥身旁的小燕子。“小燕子，你看看我戴这支簪子漂亮吧？”
     “漂亮。”小燕子对她无力的笑了一个，眼睛不禁掠过少琰，却发现他垂头注视着凌雪，眼神温柔至极。
     “这是少琰挑给我的。”
     小燕子愣住了，不知回答什么。
     “日子选定了吗？什么时候成婚？”五阿哥似乎有意扯开话题。
     “选定了，就在这个月十五。到时候五爷和五夫人可要赏脸来参加我和雪儿的喜宴。”少琰搭话道，他表情自然，毫不虚情假意。
     五阿哥侧目瞅了小燕子一眼，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便说道，“一定。”
     “爷，您要的项链全在这儿，这些都是昨天刚进货的。”店老板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指着盒里的项链说道，“这是南海珍珠项链，这上面的珍珠……”
     他自顾自的说着，五阿哥却钟情于里边的翡翠珠子项链，他拿起它，扭头对小燕子说道，“我帮你戴上。”
     “嗯。”小燕子点点头，她曲着脖子，示意让他戴上。
     五阿哥一手一边，拿着解开的项链，手饶过她的脖颈，在后颈处扣上链子的扣子。戴好后，他便走开，远观着小燕子。
     小燕子今日身着粉红色镶边的白色缎子，挽了个簪，粉黛红唇，本来看起来就格外的楚楚动人，现在戴上链子，翡翠珠子的翠绿把她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水润白皙，连凌雪绝色的容貌，此时在视觉上也稍逊她几分。
     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包括一直未曾直视她的少琰，也不禁为之侧目。
     “五爷可真是好眼力，看一条翡翠链子就把小燕子勾勒得如果娇艳。”凌雪酸溜溜的说道。
     “喜欢吗？”五阿哥柔声问道，他的眼睛一直未离开过小燕子半毫，凌雪的话他更是像没听到似的，不加理会。
     “连雪儿都说你好眼力了，我怎么会不喜欢。”小燕子手摸着胸前的链子，抬眼对他微笑道。
     她的反应让五阿哥很是满意，他不禁扬起嘴角，又对店老板问道，“老板，这条链子多少钱？”
     “看爷这么开心，我就算便宜一点，五百两。”店老板举起五只手指说道。
     五阿哥从身上掏出了一张银票交给店老板，便扭头，“我们明日就要回京了，你们一起吗？”
     “好啊。”凌雪回答道。
     “不了，我准备和雪儿多玩两天再走。”少琰毅然回绝道。
     凌雪诧异的望了他一眼，但还是满心欢喜，能与他单独呆多几日，她自是求之不得。
     “是吗？”五阿哥点头，一脸干笑，便又转身牵住小燕子的手，“走吧。”
     “嗯。”小燕子点头，紧跟着他的脚步离去。

第 46 章
     “不是说好了明天回去吗？怎么临时改变主意了？”凌雪问道，她和少琰从首饰店出来，正走在大街上。
     “突然想多留两天，怎么，你不愿意吗？”少琰呐呐道。
     “我当然愿意，可是如果这一切是因为小燕子，我就不怎么乐意了。”凌雪瞅着少琰的脸，故意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到她的名字吗？”少琰沉下脸，愤慨的瞪了凌雪一眼。
     凌雪没想他会发脾气，吓了一跳，便识相的不再说话，闷着脸紧跟着加快步伐的少琰。
     “少琰，你不要走太快，等我一下。”少琰越走越快，凌雪根本就跟不上他。
     听到了她的叫喊，少琰这才停下脚步，他回过头，看着疾步追上来凌雪，他突然觉得有些愧疚。
     “刚才是我不好，对不起，你不要走那么快，我怕把你跟丢了。”凌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水汪汪的眼睛无辜般的向少琰泛了泛，似乎要流出眼泪来。
     “你真的不后悔吗？成婚了，我所能为你做的，最多只是担负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我能给你的，也不过只是一种道不明的‘亲情’。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凌雪缓了缓神，喘了口气，“我昨天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我要嫁给你，一定要，不管你爱不爱我。”她的语气坚定。
     少琰怔怔的看着她，半饷，他牵起她的手说道，“走吧。”
     凌雪娇嗔的对他一笑，两人很快消失街道的尽头。
     ……
     小燕子放下车帘，扭回头，却发现五阿哥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她身旁。
     他没说话，静静的握着她的手。她对他一笑，她知道他的意思，因为他也看到了牵着手走在街上的少琰和凌雪。
     “你放心，我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以后不会再动摇了。”她轻声道。
     五阿哥伸手搂住她，侧过头，用鼻尖和薄唇磨蹭着她的侧脸，“我在乎你。”他附在她耳边小声道。
     小燕子的心不禁一颤。
     “原谅我对你的残酷，对你的过分，对你的自私。”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了耳语般沙哑的声音。
     小燕子转过脸，她高高的鼻子刚好与五阿哥的鼻尖碰触到一起，泪水一下子从她的眼眶掉出，“我怎么有资格怪你。”
     五阿哥双手捧着她的脸，用额头抵她的额头，“我等你重新记忆对我的爱。”
     “我的身体背叛了你，我的情感背叛了你，我还有资格爱你吗？”小燕子哽咽着。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现在我们重新开始。”五阿哥的眼泪也破眶而出，他吻着小燕子的额头，鼻子、直至吻上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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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发威啦？”知画嘲讽的勾起嘴角，但又马上沉下脸，“你莫名奇妙中毒身亡，永琪一定会追究到底，到时候没准会查到我头上；而且，他那么爱你，你就这么死了，他没准会干出什么傻事来。所以，我要你离开皇宫，死在外面，让永琪以为你又背叛他，这样他才会对你死心。”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按你的意思去做？”小燕子说完，忽然一阵心悸，她皱着眉头，抓着发疼的胸口，表情痛苦。
     “如果你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幸福，你就应该答应。我知道你和呐喇少琰相爱，可是你现在却跟永琪在一起，你能体验到他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吗？我告诉你，我能体会。每当看到永琪注视你的眼神，我心里的那种痛，真是折磨得我快窒息而死。”知画抓着心口的衣襟，绘声绘色的讲着，“你何不永远离开，让大家都好过一点。起码那时候，永琪会正眼看我，少琰也会慢慢忘却失去你的痛，跟雪儿好好过日子。这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小燕子长长吐了口气，微微闭起眼，“你出去。”她的口气强势，容不得置否。
     知画抛了一个胜利的微笑，“明晚你一定要去喝少琰和雪儿的喜酒，我已经安排了人在那里接应你了。”
     “出去。”还是同样的语气，小燕子又说了一遍。
     知画呐呐的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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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把我抱得这么紧？”五阿哥侧着身子，与小燕子面朝着面躺在床上。
     “突然想这么抱你。”小燕子显得有些娇嗔，她环抱着五阿哥，像是怕他跑了一般。
     “是不是我两夜不在这边睡，想我了？”五阿哥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一脸宠溺。
     “可能是吧。”小燕子不确定的回答道。
     可是这个回答还是让五阿哥激动不已，他重重的反搂住她，“你是想我了，是想我了，我知道。”
     “你昨晚去哪了？知画那里吗？”小燕子语气听起来有些吃味。
     “你再问一遍。”五阿哥放开她，两眼炯炯的瞅着她。
     小燕子对上他的眼，调皮的笑着，“你昨晚去哪了，知画那里吗？”
     五阿哥连眨都舍不得眨眼，望着她，眼泛泪，“不是，吏部这两天出了些恼人的事，昨晚处理得很晚，怕回房吵着你，就在书房睡了一夜。”
     “我只是随口问问的，你干嘛回答得这么认真？是怕我误会什么吗？”小燕子用手指慢慢的从他的鼻根处划到鼻头，眼神如同孩童般天真。
     五阿哥握住在他脸上游离的手指，低喃道，“是，我怕你误会我跟知画。我要你知道我的心里永远就在意你一个人。”
     “你知道吗？我的脑海里，现在尽是以前跟你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回想着，我才发觉我有多么不可理喻，怎么会舍得你爱上别人呢？看来我真的是疯了。我爱你，永琪。”她不知道此刻在她体内的毒药发挥着多大的作用，她只感觉，此刻的她真的很爱眼前这个男人，任谁都不及。
     “你最后一句说什么？”五阿哥捧着小燕子的脸，焦急的追问道。
     “我爱你，永琪，我爱你。”小燕子流着泪重复道。
     五阿哥再次紧紧的搂住小燕子，早已在眼里打转的泪水也掉了出来。“我等说这句话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小燕子再次心悸，这次比之前一次还厉害，她惨白着脸，咬着嘴唇，手却不敢捂着胸口，深怕五阿哥发现。
     “你的心怎么跳得那么快？是哪里不舒服吗？”隔着衣服，五阿哥能清楚的感觉小燕子跳得很急的心脏，他立马放开她，着急的问道。由于蚊帐的材质是红色的绸缎子，外头的灯火一照进来，人的脸上便满是通红，所以他根本看不清小燕子的脸色。
     “我没事啊，心也跳得很正常，不信你摸摸看。”小燕子又没事了一般，抓着五阿哥的手放在她心房处。
     “真的没事？我刚才明明感觉到……”
     “真的没事。”小燕子抢过五阿哥的话，“也不想想我小燕子是什么人，身体壮的跟牛一样，怎么会有什么事。”
     五阿哥嗤的一笑，把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是，你的身体壮的跟牛一样，不会有什么事的。”他停了一下，接着说，“我感觉我以前的小燕子回来了，是吧？你回来了是吧？”
     “是，我回来了。”小燕子轻声道，“你背过身去。”
     五阿哥没问什么，放开她便背过转过身去。
     “我晚上就这样抱着你睡，好吗？”小燕子伸手环抱住他，头倚在他的肩胛处。
     “嗯。”
     五阿哥手握着小燕子的手，闭上眼睛，很满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