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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君我来了
5．
金在中觉得自己挺不容易的。
真是，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副驾驶上那家伙就没说过几句话。
说的那几句，无外乎也就是短暂的“嗯”“哦”。
搞得金在中都觉得自己这独角戏唱得太欢腾了。
嘴角都有些苦涩。
“我到了。”
“我帮你搬上去吧。”
“不用了。”
“你客气什么啊？”
金在中忍不住说了一句，胸口憋住的那股气泄了一点儿出来。
金俊秀抬头看他，只见那人还是笑笑的，心下就有些不忍。
“嗯……好。”
要说时间这东西神奇，就神奇在它可以磨掉很多东西。
比如，人的性格，青春，记忆，恩怨……
可是有些东西，它也是没办法的。
“你是不是瘦了？”
才把那一箱箱的器具放好，抬起身来，金俊秀就听金在中问了自己一句。
不知道要不要回答，该怎么回答，金俊秀索性就装没听见地继续开箱组装起那些器材来。
“我知道你听见了。”
“……”
金在中看着那又僵住的背影，隐隐地，心里觉得有点儿不是滋味。
“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迟了一年的话，他早该在那一晚说出来的话，却到现在，才开口……
“呵……”
很轻微的一声，金俊秀背对着他，但还是被金在中听见了那一声笑中的无奈与尴尬。
金俊秀取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用袖口擦了擦镜片，“我过得很好。”
“……”
“真的，一直都很好……”
这一次还没等他说完，金在中就把他给抱了起来，紧紧的拥抱，不留一丝空隙。
“俊秀……”
好轻，好温柔的呼唤。
遥远得好像不属于这个时空。
好像他还是当年那个霸道、喜欢说自己二，却又总是从后面抱着自己撒娇、赖皮的男孩子……
金俊秀拿着眼镜惘然地笑，肩膀被他抖得一颤一颤的，看着，让人伤感。
“为什么要抱我？”
“……”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四年前结束这一切？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听出金俊秀语气中的柔软之处，金在中赶紧松了怀抱，把人转过来面对自己。
“对不起，俊秀。我当初是被逼离开这里的，我……”
“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
金俊秀笑得很难看，有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滚落出来。
“金在中，不是我不想原谅你，不想和你像其他人那样相处。有些事，是不能控制的，你明白吗？”金俊秀顿了一下，用手背粗鲁地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你也说了，你是被逼的……所以，你应该明白吧？”
“我明白……”金在中又靠了过来，这一回却被金俊秀坚决地推拒开了。
“你要是明白，从现在开始就离我远一点儿！”
金在中愣了——以前的金俊秀是很少对自己摆出这样强势的模样的，就算是他做错了什么……
“好了，你走吧。”金俊秀故意撇过头不去看那人一脸受伤的表情，“今天谢谢你……”
“俊秀……”
“怎么还不走？难道要我赶你出去吗？”
“俊秀，可是我想你了。”
“你滚！”
“真的想你了……”
金在中拖着金俊秀的胳膊，死命抓着不放，任金俊秀怎么掰都掰不开。
不知道今晚自己是怎么了，他就是想在金俊秀身边，呆在金俊秀身边，谁也叫不走他，谁也赶不了他。
但金俊秀还是那样态度坚决地掰着他的手，眼看就快掰开了，金在中不争气，瞬间眼泪就流出来了。
“你！”
“俊秀，我真的想你了，是真的……为什么你都不肯原谅我？”
金在中哭得很隐忍，但也确实是哭了。
——他感到委屈：为什么以前对他那样温柔乖顺的男人，现在会把他的手掰得通红？
金俊秀在一边被他拉着，看他低下头，似乎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泪水似的哭泣，心里是五味杂陈。
“难道你就不想我吗？一点点都不吗？俊秀……”
“……”
人一哭就容易显得软弱，手上就没劲。所以无论金在中怎么地想把金俊秀的胳膊抓得再紧一点儿，他那双手就是越来越无力，抓着抓着，就变成抓人家袖管了。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俊秀，我不想离开你的，不想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金在中伤心得无以复加，这会儿什么话都说出来了，稍微心软一点儿的人听了都会被他感动，更何况是金俊秀呢？
金俊秀这个人，本来耳根子就软。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现在住在这么简陋的屋子里，房东还好意思把他的房租越收越多的原因之一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金在中，”他叹了口气，“你……”
“不要赶我走！”
说着，金在中就扑上来了，一下子抱住了金俊秀的脖子，湿湿的眼眶贴在金俊秀的脖子上。
那股湿漉漉的感觉，让金俊秀想起了以前。
那一次是他照顾发烧的金在中，晕晕乎乎的男人被烧得难受，就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当时他掀开金在中的被窝，看到的，就和现在这人的模样差不多。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被金在中拉了过去，被男人滚烫的唇吻住了自己。
那是他和金在中的第一个吻。
之后的事，便自然而然了。
金在中被烧得浑身无力，自然干不了什么事，连解开金俊秀衬衫的扣子都显得困难。金俊秀便自己解了扣子，脱了衣服，也脱了裤子，光溜溜地躺进了金在中那热烘烘的被窝。
金俊秀记得那年的冬天很冷，第一场大雪便下了整整十天。
两个人几近抛开被子地翻来覆去，金在中在他身下辗转地呻吟，背后湿了一片，胸前却还是凉冰冰的。
金俊秀便贴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去吻他的脖子、锁骨、胸膛、小腹……
其实两个人当时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金俊秀一直抱着金在中，光是那样面对面的摩擦就让他受不了。
少年青涩的躯体禁不住这样缠绵的爱抚，很快，两个人就颤抖着拥紧彼此，释放了。
做完之后，金俊秀还顺应了金在中的意思，由他倔强地搂住自己的脖子睡了过去。
而从那以后，金在中就好像不一样了。
金俊秀发现，他越来越喜欢对着自己撒娇和赖皮，嘴上虽还是那么不饶人地说自己二得无可救药，但越来越喜欢亲近自己，拉着自己亲热，却也是事实。
……
“俊秀？你怎么了？”
“……”
金俊秀反应过来，却不知自己刚才已然回抱了金在中，对着那人的嘴唇亲吻了下去的事。
也许有些东西，真的是时间无法消除的吧……
“俊秀，你原谅我了吗？”
“……”
“俊秀，俊秀？……”
金俊秀这下没再说要赶走他了。反而是看着金在中那张有点焦急的脸，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而后，再次吻了下去。
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很不应该，很不应该。
金在中觉得自己挺不容易的。
真是，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副驾驶上那家伙就没说过几句话。
说的那几句，无外乎也就是短暂的“嗯”“哦”。
搞得金在中都觉得自己这独角戏唱得太欢腾了。
嘴角都有些苦涩。
“我到了。”
“我帮你搬上去吧。”
“不用了。”
“你客气什么啊？”
金在中忍不住说了一句，胸口憋住的那股气泄了一点儿出来。
金俊秀抬头看他，只见那人还是笑笑的，心下就有些不忍。
“嗯……好。”
要说时间这东西神奇，就神奇在它可以磨掉很多东西。
比如，人的性格，青春，记忆，恩怨……
可是有些东西，它也是没办法的。
“你是不是瘦了？”
才把那一箱箱的器具放好，抬起身来，金俊秀就听金在中问了自己一句。
不知道要不要回答，该怎么回答，金俊秀索性就装没听见地继续开箱组装起那些器材来。
“我知道你听见了。”
“……”
金在中看着那又僵住的背影，隐隐地，心里觉得有点儿不是滋味。
“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迟了一年的话，他早该在那一晚说出来的话，却到现在，才开口……
“呵……”
很轻微的一声，金俊秀背对着他，但还是被金在中听见了那一声笑中的无奈与尴尬。
金俊秀取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用袖口擦了擦镜片，“我过得很好。”
“……”
“真的，一直都很好……”
这一次还没等他说完，金在中就把他给抱了起来，紧紧的拥抱，不留一丝空隙。
“俊秀……”
好轻，好温柔的呼唤。
遥远得好像不属于这个时空。
好像他还是当年那个霸道、喜欢说自己二，却又总是从后面抱着自己撒娇、赖皮的男孩子……
金俊秀拿着眼镜惘然地笑，肩膀被他抖得一颤一颤的，看着，让人伤感。
“为什么要抱我？”
“……”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四年前结束这一切？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听出金俊秀语气中的柔软之处，金在中赶紧松了怀抱，把人转过来面对自己。
“对不起，俊秀。我当初是被逼离开这里的，我……”
“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
金俊秀笑得很难看，有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滚落出来。
“金在中，不是我不想原谅你，不想和你像其他人那样相处。有些事，是不能控制的，你明白吗？”金俊秀顿了一下，用手背粗鲁地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你也说了，你是被逼的……所以，你应该明白吧？”
“我明白……”金在中又靠了过来，这一回却被金俊秀坚决地推拒开了。
“你要是明白，从现在开始就离我远一点儿！”
金在中愣了——以前的金俊秀是很少对自己摆出这样强势的模样的，就算是他做错了什么……
“好了，你走吧。”金俊秀故意撇过头不去看那人一脸受伤的表情，“今天谢谢你……”
“俊秀……”
“怎么还不走？难道要我赶你出去吗？”
“俊秀，可是我想你了。”
“你滚！”
“真的想你了……”
金在中拖着金俊秀的胳膊，死命抓着不放，任金俊秀怎么掰都掰不开。
不知道今晚自己是怎么了，他就是想在金俊秀身边，呆在金俊秀身边，谁也叫不走他，谁也赶不了他。
但金俊秀还是那样态度坚决地掰着他的手，眼看就快掰开了，金在中不争气，瞬间眼泪就流出来了。
“你！”
“俊秀，我真的想你了，是真的……为什么你都不肯原谅我？”
金在中哭得很隐忍，但也确实是哭了。
——他感到委屈：为什么以前对他那样温柔乖顺的男人，现在会把他的手掰得通红？
金俊秀在一边被他拉着，看他低下头，似乎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泪水似的哭泣，心里是五味杂陈。
“难道你就不想我吗？一点点都不吗？俊秀……”
“……”
人一哭就容易显得软弱，手上就没劲。所以无论金在中怎么地想把金俊秀的胳膊抓得再紧一点儿，他那双手就是越来越无力，抓着抓着，就变成抓人家袖管了。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俊秀，我不想离开你的，不想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金在中伤心得无以复加，这会儿什么话都说出来了，稍微心软一点儿的人听了都会被他感动，更何况是金俊秀呢？
金俊秀这个人，本来耳根子就软。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现在住在这么简陋的屋子里，房东还好意思把他的房租越收越多的原因之一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金在中，”他叹了口气，“你……”
“不要赶我走！”
说着，金在中就扑上来了，一下子抱住了金俊秀的脖子，湿湿的眼眶贴在金俊秀的脖子上。
那股湿漉漉的感觉，让金俊秀想起了以前。
那一次是他照顾发烧的金在中，晕晕乎乎的男人被烧得难受，就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当时他掀开金在中的被窝，看到的，就和现在这人的模样差不多。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被金在中拉了过去，被男人滚烫的唇吻住了自己。
那是他和金在中的第一个吻。
之后的事，便自然而然了。
金在中被烧得浑身无力，自然干不了什么事，连解开金俊秀衬衫的扣子都显得困难。金俊秀便自己解了扣子，脱了衣服，也脱了裤子，光溜溜地躺进了金在中那热烘烘的被窝。
金俊秀记得那年的冬天很冷，第一场大雪便下了整整十天。
两个人几近抛开被子地翻来覆去，金在中在他身下辗转地呻吟，背后湿了一片，胸前却还是凉冰冰的。
金俊秀便贴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去吻他的脖子、锁骨、胸膛、小腹……
其实两个人当时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金俊秀一直抱着金在中，光是那样面对面的摩擦就让他受不了。
少年青涩的躯体禁不住这样缠绵的爱抚，很快，两个人就颤抖着拥紧彼此，释放了。
做完之后，金俊秀还顺应了金在中的意思，由他倔强地搂住自己的脖子睡了过去。
而从那以后，金在中就好像不一样了。
金俊秀发现，他越来越喜欢对着自己撒娇和赖皮，嘴上虽还是那么不饶人地说自己二得无可救药，但越来越喜欢亲近自己，拉着自己亲热，却也是事实。
……
“俊秀？你怎么了？”
“……”
金俊秀反应过来，却不知自己刚才已然回抱了金在中，对着那人的嘴唇亲吻了下去的事。
也许有些东西，真的是时间无法消除的吧……
“俊秀，你原谅我了吗？”
“……”
“俊秀，俊秀？……”
金俊秀这下没再说要赶走他了。反而是看着金在中那张有点焦急的脸，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而后，再次吻了下去。
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很不应该，很不应该。
“说好了互相帮忙做作业的，你怎么能这样？”金俊秀有些委屈地皱起了眉头，一直抢不回来自己的录音作业，这使他显得有些着急，“我都没这样对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开开玩笑而已啦，你这人真没意思。”
金在中逗人逗够了，伸到空中的长臂放了下来，脸上还笑嘻嘻地，“嘿嘿！要不你先听听？我保证你会喜欢金在中制作人给你制作的最新单曲的。”
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金俊秀坐到自己床边，拿出自己的CD机，献宝似地，“那，听好了哦！”
播放键一按下去，却没有立刻出现金俊秀的声音，金俊秀瞬间有些紧张起来，刚想问金在中这是怎么回事，就突然听见一声沙哑的男中音从里面飘了出来。
轻柔地，缓和地，唱啊唱。
一段清唱刚了，音乐声就悄悄地响了起来，也是那么轻柔和缓，像是在梦里才会听见的乐曲。
“怎么样？”金在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贴到了他身后，小心翼翼地问，“这个曲子的钢琴版可是我自己编出来的哦，很棒吧？”
“……嗯。”
金在中笑了笑，把下巴放到了金俊秀的肩上，“是吧是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你听，你和这钢琴声多融合啊。”
“……”
“以后啊，就我编曲你唱歌好了，保证红透半边天！”
金俊秀没说话，任金在中从身后伸出手来摆弄面前的CD机，怎么kan怎么觉得这姿势有些暧昧。
两个人一间的宿舍，这在国内的院校里是很少见的。
所以金俊秀一开始并不适应这样的二人世界，但是日子久了，好像……也开始喜欢和金在中在一起的这般安静的空间了。
CD机的音乐早就结束了，金在中把它又重新播放了一遍，这才关掉了机器。
“啧！”
这还有完没完啊？
金在中才在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处停了下来，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不用说，肯定又是那个什么小柔的。
刚才没回她短信，这会儿都七点多了，也难怪她会急着打电话过来了。
“小姐，你不用专门谢我了，自己好好努力为MV做准备才是正事儿，你……”
“呃……”
咦？
金在中呆了一下，赶忙把手机拿远了点儿kan了kan号码——还是不认识啊。
可是声音却很熟的感觉。
“喂？找谁？”
那边的人明显“唔”了一声，好像对金在中这句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我……”
“俊秀？”
“嗯……”手机那头的人声音听上去犹犹豫豫的，“家里的器材坏了。”
金在中略微想了想就明白了金俊秀打来电话的用意，接着问：“昨晚上你搬回去的？”
“嗯。”
想必是因为老化才会出问题的吧？要不然公司也不会换掉不要。
金在中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笑了下，“那好，你等我。”
然后，拉档掉头，驶向了与自己的家完全相反的方向。
“开开玩笑而已啦，你这人真没意思。”
金在中逗人逗够了，伸到空中的长臂放了下来，脸上还笑嘻嘻地，“嘿嘿！要不你先听听？我保证你会喜欢金在中制作人给你制作的最新单曲的。”
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金俊秀坐到自己床边，拿出自己的CD机，献宝似地，“那，听好了哦！”
播放键一按下去，却没有立刻出现金俊秀的声音，金俊秀瞬间有些紧张起来，刚想问金在中这是怎么回事，就突然听见一声沙哑的男中音从里面飘了出来。
轻柔地，缓和地，唱啊唱。
一段清唱刚了，音乐声就悄悄地响了起来，也是那么轻柔和缓，像是在梦里才会听见的乐曲。
“怎么样？”金在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贴到了他身后，小心翼翼地问，“这个曲子的钢琴版可是我自己编出来的哦，很棒吧？”
“……嗯。”
金在中笑了笑，把下巴放到了金俊秀的肩上，“是吧是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你听，你和这钢琴声多融合啊。”
“……”
“以后啊，就我编曲你唱歌好了，保证红透半边天！”
金俊秀没说话，任金在中从身后伸出手来摆弄面前的CD机，怎么kan怎么觉得这姿势有些暧昧。
两个人一间的宿舍，这在国内的院校里是很少见的。
所以金俊秀一开始并不适应这样的二人世界，但是日子久了，好像……也开始喜欢和金在中在一起的这般安静的空间了。
CD机的音乐早就结束了，金在中把它又重新播放了一遍，这才关掉了机器。
“啧！”
这还有完没完啊？
金在中才在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处停了下来，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不用说，肯定又是那个什么小柔的。
刚才没回她短信，这会儿都七点多了，也难怪她会急着打电话过来了。
“小姐，你不用专门谢我了，自己好好努力为MV做准备才是正事儿，你……”
“呃……”
咦？
金在中呆了一下，赶忙把手机拿远了点儿kan了kan号码——还是不认识啊。
可是声音却很熟的感觉。
“喂？找谁？”
那边的人明显“唔”了一声，好像对金在中这句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我……”
“俊秀？”
“嗯……”手机那头的人声音听上去犹犹豫豫的，“家里的器材坏了。”
金在中略微想了想就明白了金俊秀打来电话的用意，接着问：“昨晚上你搬回去的？”
“嗯。”
想必是因为老化才会出问题的吧？要不然公司也不会换掉不要。
金在中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笑了下，“那好，你等我。”
然后，拉档掉头，驶向了与自己的家完全相反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