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她提出想知道我的离婚。“不是我想离而离的。是她一天突然出走,和一个男的。”“受伤害了?”“遇上那种事,一般人恐怕谁都多少免不了受伤害吧。”她在桌面上手托下巴,看着我的眼睛:“别见怪,瞧我问的。不过你是怎样承受刺激的?我很难想象得出。你到底如何承受刺激的?受到伤害后是怎样一种情形?”
我说道,“那东西是慢性的。慢慢承受日常生活的侵蚀,便搞不清哪里受了刺激,但存在毕竟存在。所谓刺激也就是这么一种东西,不可能拿出来给人家看,如果能给人家看,也就不是大不了的刺激。”“你要说的我完全领会。或许不那么明显,但我也在好些事情上受过伤害,好些!很多原因搅和在一起,所以最后才辞去东京那家宾馆的工作。我这人,有些事情不能像一般人那样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