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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转:【现场直播】监狱里的一段往事(真实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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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娘的屁!”站在他身后,和我一样挂着重镣的郑强拽起脚上的链子就是一脚,“老子平生最恨这点炮的了!你别看我跟大学生没几天,但我觉得他够仗义!爷爷今晚上不把你大肠砸出来,我就不是你郑爷!”
      四哥一抬头,看着郑强:“开窍啦?”



IP属地:河南240楼2010-12-02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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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强摇摇头:“哥,跟开窍没啥关系!既然到这儿来了,大家都是朋友!我在部队的时候就恨这点炮的,现在也是一样!”说着他又给栓柱重重的一脚:“你他娘的这儿那是怕被管教打,分明是对抗审讯、反对改造!你这种无中生有的货除了满脑子对抗社会主义专政制度,还能想其他的不?行,你不是怕被打吗?爷爷今天晚上给你舒舒筋骨,告诉你我打死的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IP属地:河南241楼2010-12-02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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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笑起来,说郑强果然是个识时务的家伙,最大的本事就是在最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出现,简直就是当代的傅作义。郑强腼腆起来,但是随即又沉下脸,狠狠的在栓柱背上踢了几脚。四哥一招手:“行了别打了,晚上慢慢的过场。其他人吃饭,那个栓柱不给吃!耀祖,那个鸡腿拿出来一个给小虎子,其他的给大家分了。”
            一条泛着油光的鸡腿放在我的面前,但是我却无论如何都吃不下去——脚镣太重了,我现在连上床都费劲,那里来的心情吃鸡腿?问过四哥后,便把鸡腿扔给了“弃暗投明”的郑强。这下郑强更有劲头了,干脆端着碗凑到我们几个人中间,一起商量如何快速的把我身上的镣卸下去。
            四哥看着白菜煮面条一点胃口都没有,他伸手拽拽我脚上的镣:“这个新来的也太狠了吧!刚进门就给我们个下马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虎子做了几条人命呢!我看咱们得找寇队反应反应了。娘的,找谁不好,找小虎子这根面条!”邢耀祖也趴在我的脚边:“**怎么觉得郑强的镣都没这么大呢?小虎子,疼不疼?”
            我苦笑着摇摇头:“裹得挺厚的,疼倒不疼,就是走路太累。脚上挂这么大的铁家伙,要是跑步肯定比沙袋还好用。”坐在旁边的林子龇牙一笑:“大学生,我看你要是挂个一年两年的出去,你可是练出水上漂的功夫啦!”四哥狠狠的在林子身上拍了一巴掌:“放你娘的鸡蛋屁!你咋不挂两年呢?”林子当即缩了回去,一脸委屈的说:“我这不是看大学生的心情不好,想逗逗他么?”
      


      IP属地:河南242楼2010-12-02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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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还要骂林子,被邢耀祖一把拽住:“行了四哥,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得聊聊这个镣的事儿了。小虎子的起诉都下来好几天了,这当口要是开庭,一见到他爸他妈,不把家里的老人给心疼死啊!”
              四哥一摊手:“那你说咋办?你要是能想办法把他脚上的镣让管教下了,我请你吃一只整烧鸡!”
              邢耀祖拿起床上的一个烟盒的直板,边扇风边说:“四哥你看,咱们号里算下来谁的罪最轻?无非就是小虎子和那个栓柱了。栓柱咱咱们号里就是个闷屁,连跟他说话都没有。但是小虎子可不一样,他是寇队眼里的宝贝,咱们七班的重点保护对象,甚至可以说是二队的名人了!那个曹队为啥一进来就先把小虎子打倒?这不明显告诉监道里的人,寇队以前的所有观点都作废吗?这样一来,我们就都知道了这个曹队不吃寇队那一套,以前的所有格局到他那里就得全部洗牌!往大了说,他这是对监队里的犯人进行再教育、再管理;说小了,就是看着寇队年纪大,性格好,打算夺权呗!”
              “他不就监狱管理局派来的一个临时常务副队长吗?过了这阵子,他不还得走?”四哥摇摇头,“再说了,看守所这个地方是所有******都不愿意来的地方。哪儿也不能去,晚上值班连个盹都不敢打,他当了队长又能怎么样?我现在就一个想法,这是吴二柱家里人跟他套上关系了。”
              小康凑过来:“啥关系?”
              “球关系!”四哥瞪了他一眼,接着对邢耀祖说:“你看,吴二柱要是被砸上一个唆使他人脱逃的罪名,那他杀人的时候肯定就不是神经病了。你想啊,到现在他装傻大家都快相信了,结果他做了这个事,你说是个长脑子的人能相信他是个疯子?但是如果把这个事儿砸给大学生,那吴二柱就没事儿了。等过段时间喜全要是真的枪毙,那就是死无对证的事情啊!谁能知道吴二柱到底给喜全说了些啥?”
              邢耀祖一摆手:“没那么简单,******又不是吃素的,能不来问吴二柱和喜全?我觉得这件事如果按照你那么说的话,顶多就是帮吴二柱拖延一点时间。我估摸着,他家里到现在还在赶紧给他做犯罪时的精神鉴定吧!”
        


        IP属地:河南243楼2010-12-02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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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不耐烦的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算了算了,不想是为啥了。反正到头来这事儿也安不到小虎子身上,我们瞎操个球心?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让小虎子的镣尽快摘下来。”
                苍蝇端着饭碗走过来:“哥,要不咱玩儿个阴的吧?”
                “啥阴的?”四哥递给他一支烟。苍蝇赶紧接过来,借着我手中的烟蒂点燃,接着说:“哥,明天早上寇队不就来了吗?咱们来个苦肉计,今天晚上大学生受点罪,我把他打一顿,然后在身上留个伤……”
                “放屁!”四哥差点跳起来给苍蝇一记飞脚,“**知道你为啥叫苍蝇了,你的脑子也就苍蝇脑袋那么大一点啊……”
              吃完饭,苍蝇和小康收拾碗筷,并代替我帮助四哥和邢耀祖打好洗脸水洗脚水。一群人围坐在一起一直商量到熄灯铃响起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我唉声叹气的躺在床上,现在好了,由于脚镣和手铐之间连接的钢丝绳太短,我连睡觉都无法躺平。再加上热乎乎的被窝里几个铁家伙紧贴着皮肤,那种感觉实在难受,连翻身都困难。
                钢丝绳的作用是让犯人弯着腰,无法攻击、无法逃跑。郑强已经慢慢的习惯了,他教我怎么脱下外面的裤子,怎么翻身方便。四哥看到大家都睡下了,亲自站起来,冲着小康和苍蝇一招手:“走,给栓柱做饭去!”这两个人都是好战分子,一听到要“开饭”,当即眼冒绿光,跳着从床边到了栓柱一直蜷缩着的厕所门口。
                我赶紧一把拉住四哥:“哥,今晚上可千万别动他!”
                “为啥?点炮就得砸,何况还点你的炮,还他娘的是无中生有的炮!”四哥气呼呼的看着早已抖成一团的栓柱。
          


          IP属地:河南244楼2010-12-02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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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偷偷的用眼睛看了看监视器的方向:“哥,那个曹队今晚上值连班,明天早上九点才下班呢!而且他今天刚把我治了,为啥没把栓柱调到其他监号里?就是想看着我们打他,然后他忽然出现把我们全逮住!到时候他一问,栓柱一答,咱们不是全军覆没了?”
                  四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你说咋办?”
                  我把他拽过来,伏在他耳朵上说:“哥,我觉得栓柱人还不坏,咱们是不是该给他吃就给他吃,该给他喝就给他喝,让他明天自己在寇队和曹队的面前告诉他们是冤枉我的,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你是说他良心发现?你能相信这个憨儿子能吃你这套?”
                  “我信!”我坚信的点点头。
                  “我不信!”四哥一摆手,“你说的这个倒是个办法,但是肯定不能让他就这么过了。该走的过场必须得过,否则我七班还有没有家规了?!”说着,他挣脱我拽他衣服的手,径自走到小康和苍蝇身边耳语一番。很快,他又回到自己的床铺上躺下。
                看到大家都躺好,苍蝇站在监仓的过道中间宣布:“说一下啊,今天晚上头班本来是林鑫和大学生的,但是大学生今天被挂了镣,所以我和小康代替他。林鑫你晚上值第三班,现在先睡觉!”林鑫赶紧点头,倒头便睡。苍蝇接着操着官腔:“这个,为了让值班工作顺利、正常的进行,今天晚上伟大的憨儿子拴住子跟我们一起值班!其他人睡觉,没叫你们起来,谁都不许起来!谁要是敢抬头看一眼,当场砸死!”
            


            IP属地:河南245楼2010-12-02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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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话我偷眼看到栓柱已经完全吓傻了。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康和苍蝇,用浓重的河南腔祈求:“甭打我,求你们咧……”苍蝇嘿嘿的笑:“我们说打你了吗?今儿晚上四哥特别吩咐不能打你!”栓柱看上去像松了一口气,一旁的小康把手中的烟头狠狠的砸在栓柱的身上:“高兴个球!说不打你,没说不给你洗脑!”
                    “啥……叫洗脑?”
                    “问你爹个球!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很清楚小康口中的“洗脑”的意义,尽管现在看守所里严防牢头狱霸,而且四哥确实也很少指使仓里的几个打手去给别的犯人“舒筋活络”,但是总是听到四哥、喜全、刀疤等人给我讲过在不久之前的看守所生活,所以一些专业用语我也略知一些。
                    四哥说在以前的看守所里,打人的目的就是直接把人打到起不来为目的,打的越重越好。只要不死,什么问题都好解决。甚至就算是打死了,有些时候也会把这样的事情“内部消化”掉。但是这些年对牢头狱霸的打击越来越大了,因此打人的目的也从打伤人,逐渐的变成打倒人的尊严。
                    有很多人的意志是坚强的,如果你仅仅给他身体上的打击,那他肯定不会服气,找个机会就得炸号。这种人的代表就是郑强这样的,你要是打他,他可以败下阵来,但是他肯定会找个机会报复。但是如果你想别的办法把人的精神击垮,把人的尊严彻底揉碎,那么他自然会心服口服的服从管理。郑强的“倒戈”正是说明了这一条,在过去的几天里,四哥对他精神上的打击——例如不让睡踏实觉,随时随地感受到危机等——远远超过了对他身体上的打击,所以他输了,他开始了解只有合群才可以获得在看守所中的“舒适生活”。
              


              IP属地:河南246楼2010-12-02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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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这样的办法对早已丧失尊严的人是无效的,比如刘老鬼。他就是一根橡皮筋,你怎么拽它怎么跟你走,但是一松手还是会回归原位。唯一让它一直听话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拽断它。
                      而现在,我们还不能彻底打倒栓柱,因为我还需要他帮我解开镣铐。而且一旦今晚打倒,明天曹队入监就能知道我们是不是打了他,到那时候七班戴镣的人就更多了。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只能先击碎他的尊严,在他尊严尽失的时候,我帮他挽回一些颜面,这样他就能心甘情愿的为我洗清不白之冤。
                      上面的这些话是四哥偷偷告诉我的,他跟我耳语的时候,苍蝇和小康正像两只野狗围着猎物一样,目光凶残的盯着栓柱。
                      时针指向晚上十二点。每天晚上这个时候,值班的一位队长就会带着另外一位管教在监仓上部窗户外面的巡查道上看各个监仓的情况,先是我们这一边,然后是对门那边。而在管教办公室里只有一位管教在值班,这样就构成了一个大概十分钟的实时监控疏忽时间。我在五班的时候见到过胡磊让小潘子打人,也就是在这个短短的十分钟内。
                    另外,监仓的下铺高大概是在80厘米左右,床铺的一头是顶在监仓门旁边的墙上,而另外一头和厕所只有50厘米左右的空隙。从两台摄像头的直线视角来说,正好拍不到一个成年人蹲下解手时臀部的位置。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把人压倒放平,监控就看不到这个人在下面做什么。加上便池是凹下去的,“洗脑”这个活动就可以在隐蔽的时间和隐蔽的位置上进行。
                


                IP属地:河南247楼2010-12-02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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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康先站了起来,他假装上厕所,没脱裤子蹲在了便池的上面。接着,他冲栓柱一招手:“来吧,你是自己爬在我的面前呢,还是让苍蝇把你砸倒?”
                        “哥,求你们了,不要啊!”栓柱哀求道。苍蝇上去就给他一个耳光:“你他娘的点炮的时候咋不说不要?你给我快点!早点完事我还想睡觉呢!”
                        栓柱还想祈求,没想到还没张开嘴就被苍蝇一把撕到便池上趴下,顺手打开水开关。顿时,栓柱的祈求变成了“咕噜噜”的动静。
                        “饶命……饶……饶命啊……哥……哥哥……我真的……真的不行啦……”
                        我赶紧爬了起来,在邢耀祖的帮助下,下了床走到厕所门口:“苍蝇,小康,给我个面子,先停一下让我问几句话”
                        苍蝇停下手:“行,大学生你最好快着点,我可只有十分钟时间。”
                        我点点头,蹲在地上问:“我就一句话,你能帮我跟曹队说说,你是因为害怕才写的我唆使的喜全逃脱吗?”
                        栓柱如小鸡叨米般点头:“我知道啊!我肯定明天一早就跟曹队说!”
                        “那你听见的我和喜全说逃狱的事情呢?”
                        “都是我听错啦……”他哭号着,“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啦
                  


                  IP属地:河南248楼2010-12-02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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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冲着小康和苍蝇一摆手:“哥儿俩,算了,咱们不就是为了把这镣摘了吗?他都答应给曹队说了,那就算了吧!”
                    苍蝇有点不解恨的说:“这种逼人就得治!点炮是一条,扭曲事实又是一条!别人根本没做的事儿硬说做了,这不是指驴为马吗?”
                          “是指鹿为马。”我笑着更正。
                              


                    IP属地:河南249楼2010-12-02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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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一样,”他一甩手,“大学生你也别心软,被人yuan枉的滋味儿我太知道啦!今儿我一定要砸si他!”
                           


                      IP属地:河南250楼2010-12-02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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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栓柱已经完全不行了,呛得满嘴满鼻子都是污水。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哭着对我说:“大学生,明天一定告诉曹队我是冤枉你的……”
                              我看了看肮脏的便池,又看了看狼狈的栓柱,没有说话边转身离开。走到四哥旁边,我才小声说:“唉,咱过分了。今天白天他已经知道是冤枉我的了,明儿早上寇队来了跟他解释解释不就好了吗?这又是何必……”
                              四哥冷冷的一笑:“你真不是属于监狱的人啊!这个地方,你不治他,他就得反过来治你!”
                        


                        IP属地:河南251楼2010-12-0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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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寇队来上班的时候,曹队好像不在办公室,只有另外一个管教在整理犯人资料。寇队一进门就听说七班昨天砸了一个重镣,连是谁都没问就急匆匆的跑到七班入监。仓门还没完全打开,他便看到了弯着腰拖着脚镣的我。
                                “咋啦?你个兔崽子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等我说话,四哥一下子变的愁眉苦脸起来,他跟一个怨妇一样的抓住我的肩膀,几乎带着哭腔对寇队说:“寇队,你可回来啦!你要给我们小虎子做主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一辈子都没脸见他爹娘啦!”
                                寇队一翻白眼:“有话会好好说吗?你现在就有脸见他爹娘了?咋回事儿?”
                                四哥没回答他,径自蹲下来拽起我的裤腿,给他展示昨天被曹队留下的那一块淤青:“你看看被打的!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心疼啊!”
                                “放屁!”寇队气的差点给四哥一巴掌,“你见他的时候他都十八了,还你看着他长大的?有事赶紧说,没事我他娘走了,哪儿有闲工夫跟你扯着闲蛋?”
                          四哥这才站起来:“寇队,昨天你一走曹队就来了。他说喜全脱逃是小虎子唆使和策划的,而且还在号里做了无记名投票,结果欧阳栓柱那个憨货说害怕被曹队打,就在自己的票上写了确实是小虎子唆使的。这不,不但给砸上镣了,还打人。你看给打的……”四哥又要诉苦,结果寇队没等他说就大吼:“闭了!”
                          


                          IP属地:河南252楼2010-12-0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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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不说话了,寇队蹲下身来看了看我腿上的那块淤青,嘴里还嘟囔着:“刘喜全那个事情不是他和吴二柱都承认了吗?怎么现在又出新想法了?”
                                  邢耀祖在一旁搭腔:“谁不说呢?昨天你一走,小虎子就被带到管教办公室了。曹队给他好顿打!”寇队点点头:“欧阳栓柱呢?”
                                  栓柱赶紧从后面站了起来:“报告管教,我在。”
                                  “说说咋回事儿?”寇队坐在床铺边上问。
                                  还没等栓柱说话,苍蝇和小康就一并回过头去紧盯着他,栓柱看了看这两双可以杀人的眼睛,定定心神说:“报告管教,昨天曹队来了之后就问是不是张毅虎让刘喜全跑的,他当时脸拉的特别长。我害怕他打我,就在纸上写了是他让刘喜全跑的。我本来以为其他人也会这么写,而且无记名的检举,别人也不知道谁写的……”
                                  “你看见张毅虎教唆了吗?”
                                  “没有……”
                                  寇队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那他娘的你是傻的吗?你没脑子吗?管教怎么会打你?你就不怕号里这群杂毛砸你吗?”
                                  栓柱吓的说话都含含糊糊:“寇队,你让我跟肖队再说一下吧,张毅虎是冤枉的……”寇队气坏了,上前就给栓柱一巴掌:“你真是憨货啊!就这怪想法都把自己害成这个球样子了,咋就不长记性呢?”
                            


                            IP属地:河南253楼2010-12-02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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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蝇在一边挺着胸脯评论:“这样的憨货,砸死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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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苍蝇赶紧摆手,“我就是昨天晚上问了问情况,让他帮大学生洗清冤枉咧,寇队你看我哪儿像个打架的人啊?这栓柱发起狠来能砸死我!”
                                    “砸死你?我看砸死你更好!省的给我惹事儿!”寇队回头看看我,“具体啥情况我去问问曹队,你先在号里盘着。”我赶紧点头致谢,他边走边嘟囔:“给这么个面条挂这么大的镣,不是成心想拖死人吗?”
                                    寇队走之后苍蝇开始盘在铺上骂栓柱,刚开始说的还有些道理,说什么点炮还算是你有积极改造的态度,可以理解,但是给别人身上泼脏水就是错误的,就是抵抗专政机关改造的行为。到了后来,干脆云山雾罩的扯出一大堆我们谁都不知道的“英雄故事”,夹杂着漫天的脏话教育栓柱。到了最后栓柱都听的越来越迷糊,差点就靠在风场门口睡着。当然,他使劲瞪大困倦眼睛的动作没逃过苍蝇的绿豆眼睛,几秒钟的时间,他顺利成章的挨了苍蝇几个大耳光。
                              七月份的天气热的让人难受,尽管我腿上穿的大短裤,上身穿个无袖的T恤,但是汗水还是不停的往外冒。尤其是脚镣和皮肤接触的地方由于有很厚的绒布,汗流的更多,再加上从昨天到今天我多走了几步路,两天时间脚踝的皮肤就磨破了。四哥瞧了瞧我的腿,骂咧咧的说:“***曹队,这是慢折磨啊!”他抓住镣,抬头问我:“小虎子你这皮肤咋这么嫩?”还没等我回答,郑强愁眉苦脸的走过来:“哥,这跟皮肤嫩可真没啥关系,你瞅我的,早就破了。”
                              


                              IP属地:河南254楼2010-12-02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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