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还要骂林子,被邢耀祖一把拽住:“行了四哥,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得聊聊这个镣的事儿了。小虎子的起诉都下来好几天了,这当口要是开庭,一见到他爸他妈,不把家里的老人给心疼死啊!”
四哥一摊手:“那你说咋办?你要是能想办法把他脚上的镣让管教下了,我请你吃一只整烧鸡!”
邢耀祖拿起床上的一个烟盒的直板,边扇风边说:“四哥你看,咱们号里算下来谁的罪最轻?无非就是小虎子和那个栓柱了。栓柱咱咱们号里就是个闷屁,连跟他说话都没有。但是小虎子可不一样,他是寇队眼里的宝贝,咱们七班的重点保护对象,甚至可以说是二队的名人了!那个曹队为啥一进来就先把小虎子打倒?这不明显告诉监道里的人,寇队以前的所有观点都作废吗?这样一来,我们就都知道了这个曹队不吃寇队那一套,以前的所有格局到他那里就得全部洗牌!往大了说,他这是对监队里的犯人进行再教育、再管理;说小了,就是看着寇队年纪大,性格好,打算夺权呗!”
“他不就监狱管理局派来的一个临时常务副队长吗?过了这阵子,他不还得走?”四哥摇摇头,“再说了,看守所这个地方是所有******都不愿意来的地方。哪儿也不能去,晚上值班连个盹都不敢打,他当了队长又能怎么样?我现在就一个想法,这是吴二柱家里人跟他套上关系了。”
小康凑过来:“啥关系?”
“球关系!”四哥瞪了他一眼,接着对邢耀祖说:“你看,吴二柱要是被砸上一个唆使他人脱逃的罪名,那他杀人的时候肯定就不是神经病了。你想啊,到现在他装傻大家都快相信了,结果他做了这个事,你说是个长脑子的人能相信他是个疯子?但是如果把这个事儿砸给大学生,那吴二柱就没事儿了。等过段时间喜全要是真的枪毙,那就是死无对证的事情啊!谁能知道吴二柱到底给喜全说了些啥?”
邢耀祖一摆手:“没那么简单,******又不是吃素的,能不来问吴二柱和喜全?我觉得这件事如果按照你那么说的话,顶多就是帮吴二柱拖延一点时间。我估摸着,他家里到现在还在赶紧给他做犯罪时的精神鉴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