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点绿豆大的事情,栓柱最多赔点钱、道个歉就行了。要是在别人身上,这件事连******都没兴趣管。但是栓柱的父母死的早,家里唯一的大哥早就扔下他自己去深圳打工赚大钱去了,栓柱自己根本就没有钱赔偿。最重要的是:栓柱挠坏的这个女人,是市里一个大官的小姨子。
栓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进来了,监号里所有人都觉得他挺可怜,也挺冤枉,所以大家都有意无意的照顾他。用四哥的话说,栓柱就是全石铺山坏人里唯一的好人,而我、四哥、邢耀祖等都属于是好人中的坏人。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的人,居然把我给阴了。
四哥翻看着那些稿纸,越看越来气,越看浑身抖的越厉害。最后他狠狠的把纸往地上一扔,对小康说:“让大家都吃饭!你把栓柱给我揪过来!”
栓柱吓的连都白了,浑身像筛糠一样的抖。四哥伸手就是一个耳光,很快,他的脸颊就明显的红肿起来。
“没想到啊!?搞了半天你当了炮手了?那个新来的******是你爹吗?你他娘的那只狗眼睛看见小虎撺掇喜全跑了?又是那只眼睛看见小虎子让别的号的跑了?”四哥暴跳如雷的骂。
栓柱紧紧的抱着脑袋哀号:“哥,我没看见。我是害怕我们要是不招的话,我们都得挨打啊!你看那个新来的曹管刚一来就把张毅虎给打了,要是不供出他,下一个轮到我们怎么办?而且,我确实听到他和喜全那天再说逃狱的事啊……”
四哥愣了,班里所有人都不出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小虎子,你跟喜全说跑了?”
我气的差点哭出来,手上的镣铐因为和脚镣之间有一根钢丝连接,所以我一摆手连脚镣都跟着响:“哥,我胆子再大也不可能让喜全跑了啊!那天我和喜全聊天,然后吴二柱经过我们身边所让喜全跑,我赶紧说喜全你要是跑了我们全班都得费。就说了这个!哥,我现在的案子充其量给我判个两三年,但是要加上一个唆使他人逃脱,我不得多蹲个好几年吗?我就算念书把脑子念的更坏,也不至于傻到这个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