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正文:
我位于两者之间。
他们中的一个咬了我。那混蛋从我的大臂上狠狠啃下来一块儿。这蠢东西大概都不知道那是条胳膊,他应该是把我看成了一只行走的火鸡腿或是别的什么。哦对了,他倒是得到了它应得的。我用在这狗屎的一切刚开始变糟时偷来的撬棍把他那没弔用的脑袋敲下来了。
事态大概是一个月前开始变得严峻的,我跟你讲,它发生的方式就像大家认为它会发生的方式一样。有些小范围的爆发被“控制”了,之后爆炸性的爆发就开始了。所有我认识的人都摇摇晃晃的,就像什么被右旋糖绊倒的袋鼠。虽然但是,我除外。我很清楚我应该去抗争。我本来做得很好,直到上周口水先生咀嚼起了我的二头肌。
我的思考依旧流畅,甚至连我自己都很惊讶。上帝啊,我宁愿我不是这样。我不像它们,但如今我恰如他们。我如他们一般饥饿,但我仍怀有所有人类所拥有的,绝对会让我活不下去的愧疚和爱。
我不确定我是否还想再活下去了。我看着它们做那些残酷至极的,那些让我近乎抓狂的事,而这要么令我作呕,要么令我食指大动。如果生存意味着我不得不看着我的善良日复一日消耗殆尽的话,那我不想再苟活了。
不过等等,这意味着我不需要再东躲西藏了。他们好像能从我身上感觉到些什么,就像他们在检查丧尸会员卡,而我身上能找到这个。他们留下我一个人。我可以自由的在他们中间穿行。
你明白我说我只是像他们一样的意思吗?这么说吧,我比他们更好。我更聪明,而且有能力去获取人类的信任。昨天我就找到了一只,谁叫我知道所有绝佳的藏匿点,你看到了,它见到我时多开心。它挽住我的胳膊,直视我的双眸,向我倾诉它有多高兴能看到一位能一起为生存奋战的同伴。在确定那些无脑行尸不在附近后,我带它一起藏到了庇护所里。我教唆它入眠,之后拧断了它的脖子,像开椰子一样敲碎了它的脑壳,扯出了它鲜嫩多汁的大脑。鲜血装点下的它是如此可人。
仅仅过了一会儿,我就对我的所作所为感到恶心。我注视着躺在凝滞的血浆中的他的身体,那样子好似他还在深眠。些许愧悔因这可怜的轻信别人的男孩而产生。我想象着他灾变之前的生活。他过的幸福吗?他的家人爱他吗?他本能继续活下去吗?
这种酸涩的罪恶感在我心中涌起,不断试图唤回我的人性。不过总之,至少人类和丧尸间还有一点是相通的:对生的意愿。而我一定要做的比它们都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