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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弃与他的世界(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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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4-17 一个小孩    
   在那条繁华的马路的地上,坐着一个小孩,他的年龄大概只有5岁,他没有手,只有一条腿,那条腿的发黑的脚指头上夹着一串糖葫芦。那小孩的身旁放着一个有轮的边角被摩光滑了的变了色的木滑板,另外还放着一张破旧的摊开着的纸,纸上写着些什么,看不清晰,还放着一张有些泛红的像片,那像片里的人就是那个小孩,那像片里的小孩光着身子一条腿站着。那小孩的身旁还放着一个边角已有些生锈的小铁罐,小铁罐里放着一些被揉皱了的零钱。小孩低头看着他脚指头上的那串糖葫芦,他抬起那条小腿很是熟练地把那串糖葫芦送到嘴边,咬了一口,然后,放下。小孩的周围站着几个路过的人,他们看着他,表情诧异又有些呆滞,没有人说话,更多的人从他们身旁匆忙走过,无数的小车,还有一辆辆公共汽车从他们身旁的不远处开过。走的时候(我只能走开),那个小孩还低着头看着他脚指头上那串还未吃完的糖葫芦......


67楼2010-08-25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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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4-17 痛苦的幸福
         人类的心灵一旦碰触到现实及真情,就会变得痛苦。我不知道这痛苦来自人本身,还是来自那个“外部”。但我会把这种痛苦当成幸福,这种痛苦比简单的快乐要略好一些。我将坚持这种“痛苦的幸福”的信念,永不改变。


    68楼2010-08-25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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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4-17 豆腐脑、凉面
           在小区的楼下,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土里土气的喊声,“豆腐脑、凉面......”那声音来自一个小喇叭,那小喇叭放在一个小木箱上,小木箱旁边放着一个不锈钢小罐,一个穿着一套旧工作服与一双草绿色胶鞋的男子站在小木箱与不锈钢小罐旁边,他正在给一个中年妇女调配一碗凉面。那喇叭继续喊着,“豆腐脑、凉面......”又有几个人围了上去,他们一边摸索着衣服上的口袋,一边探出头去看那小木箱里摆着的调料与不锈钢小罐里的豆腐脑、凉面,没有人问价格,更没有人讨价还价。很快,那个男子又卖出了几碗凉面与豆腐脑。“豆腐脑、凉面......”那喇叭继续播放着,没有多余的喊话,也没有配音,甚至那喊话还有些沙哑变调,但这小区里的人就是要买他的豆腐脑、凉面。     
         对生活的爱就是对生活中普通事物的热爱。 


      69楼2010-08-26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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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8-26 灵魂的工具
             写这些,有时候又在想,应该把这些写下去,即使这个世界已经是这么的支离破碎了,但还得写下去,为那万物及那极少数能理解及去关爱万物的那一些人。这世界总得有些希望吧。还有就是,写这些其实并不是用笔去写,而是要使用灵魂的工具,用灵魂去写,这样才能达到目的。(注:写以上的话其实有自大的嫌疑,但现在暂时却不得不这样写,这样写才说得清楚)
        


        70楼2010-08-26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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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4-23 那个“梦中的小男孩”
               今天,看了本书,不知道什么原因,书名记不得了。
               那书里讲了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有关一个“梦中小男孩”的故事。书中的主人公是一位非常美丽善良的女性,她在少女时代是一歌舞团的演员,曾经遇到一个少年,那少年微笑着看她跳舞,天真调皮地伸出手去抚摸她头上垂吊下来的漂亮小饰品,后来,那少年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家,于是,他们相识并且相恋了;但后来,因为那少年家人的反对(那少年被关在了家里),他们被分开了。后来,很多年过去了,她已成为别人的妻子与母亲,但她常常在梦中梦到那个少年——已经变成定格在她记忆里的一个可爱、天真、烂漫的小男孩——就这样,过去了10年,那个小男孩一直没有走出她的梦里。有一天,她终于鼓足勇气要去寻找那个小男孩,她通过各种渠道(还查询了114)去找寻他;后来,她找到了那个“小男孩”——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又黑又胖的中年男子,在一学校教书;他们在一起吃了一次饭,那个中年男子略有些得意地对她说,“我马上就要调到教育局去了......”话语里还夹带着脏话。这后来,她再也没有梦到过那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走出了她的梦......
               但我希望那个梦可以成真,那个小男孩还是那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现在就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我也相信,这世间有着一个真实的“梦中的小男孩”,他将从那梦里走出来,站在这现实世界里。
          (注:我看的不是一本书)


          71楼2010-08-26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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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4-25 一个乞丐
                 在那夜晚的极其安静的马路边的路灯下坐着一个乞丐。他穿着一件裹满了干泥巴的棉衣,脚上穿着一双裹满了干泥巴的胶鞋,他头发异常蓬乱向四周的空间完全随意地膨胀开,头发里也有泥巴,还有那嘴唇(已经完全看不的到嘴唇了)周围的胡子,也是胡乱绞合成一团;他张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完全不能理解这一切,对自己的生命也不能理解。
                这只是我看到的一个很普通的乞丐,把他记录在这里,并不是有意要反映那不好不完美的一面,只是为了让自己记住,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一个乞丐。


            72楼2010-08-26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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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4-25 一个乞丐
                   在那夜晚的极其安静的马路边的路灯下坐着一个乞丐。他穿着一件裹满了干泥巴的棉衣,脚上穿着一双裹满了干泥巴的胶鞋,他头发异常蓬乱向四周的空间完全随意地膨胀开,头发里也有泥巴,还有那嘴唇(已经完全看不的到嘴唇了)周围的胡子,也是胡乱绞合成一团;他张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完全不能理解这一切,对自己的生命也不能理解。
                  这只是我看到的一个很普通的乞丐,把他记录在这里,并不是有意要反映那不好不完美的一面,只是为了让自己记住,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一个乞丐。


              73楼2010-08-26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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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4-30 只有美德与真爱才能永恒    
                   没有更多的话。如题。


                76楼2010-08-28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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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5-1 关于“教育”
                       看南方周未报,知道了,中国现在正在教改,教改的背景是因为要面对“全球竞争”(其实全球都不算大,不应该只局限于“全球”)。但对中国的教育制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是一无所知。我只知道我自己受教育的时候的情况,那是我这一生中活到现在所经历过的最可怕的一段时期,那些僵硬死板的教育至今都让我后怕,偶尔在梦里还会梦到自己在一个黑暗的楼梯里向楼上艰难奔跑,醒来后才知道那个楼梯是从前学校里的那个楼梯。“教育”为什么不能再温柔一些呢?建议(当然只是个人浅略的建议)现在的各科教材都再压缩一些内容,把这些被压缩掉的地方换成一个新的单元——叫“创新与思考”(此课程没有固定模式,老师可以自由发挥,学生可以异想天开);学生在学习中每周抽出一天时间(最好是周一至周五中间的某一天,比如周三),上半天为老师带着学生到大自然中去(比如附近的公园,没有公园到田野或树林中去也可以)了解大自然,或在大自然中教学半天,下午半天上“创新与思考”课,教学地点可任意选择。教育是为了让学生学到更多有用的知识,这些知识是为了让我们的生活过得更好,让世界变得更美。我们在思考教育制度的时候,更应该思考什么是真正的教育,教育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这些,于是,记在这里。
                  


                  77楼2010-08-28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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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5-2 关于“性”
                         其实,不想写这个事情,但现在想来,写出来也没什么,并且,应该是诚实地写出来的时候了;在“鲁迅贴吧”里又与人发生争执,我认为人不应该那么下流,但他认为现在很多人都有些下流,“单独拿出来是不堪入目的”,下流是性的正常状态,不下流就不懂得享受。那我这里将从原始人谈起,这个椭圆形不大的地球上有人类至今大概已经有几万年以上了吧,在这几万年里人类不知繁殖了多少个个体了,每一个个体都是通过这性——也就是性爱生成的,那么,人类相互之间这性爱的次数已经无法计算了,我相信,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性爱都是正常完成的,性及性爱是非常正常也是非常合理的一件事情,如果再说得人文一些,这性爱(那些有了诚挚感情而结合在一起的性爱)其实是一种美。但有的人并不尊重这性,我指的是那些乱交与嫖妓的人,认为这性爱很下流与对性爱实行严厉地封锁是同样可耻的。性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这性也将陪伴我们一生,性本身并不丑,它与我们的生命是同步的。


                    78楼2010-08-29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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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5-4 只记得那只自由的鸟
                           记起了一只鸟,那是我几年前养的一只虎皮小鹦鹉。它是在笼子里出生的,并在笼子里长大。在它还小的时候,我就经常伸进一只手到笼子里去与它做游戏(它的父母亲不会与我做游戏),它一点也不害怕我,对我也没有一丁点的戒心,仿佛有一种缘,它喜欢停留在我的手掌上,每次逗它玩耍的时候我也很开心。于是,我开始试着多给它一些自由;我把家里的门窗关好,把鸟笼子的门打开,它跟着我的手离开了那笼子,跳到室内的地板上,一开始它还不会飞,只会跳或走,它非常好奇地到处跳到处走,几乎走遍了我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偶尔还抬起头来看我一眼。后来,它在这比笼子大得多的室内学会了飞,它会从地上飞到我的手上来,接着飞到我的肩膀上,续而飞到我的耳朵与头顶上啄我,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一动不动,看它到底还要做些什么。等到它已完全学会了飞翔的时候,我开始试着把它带到室外,它会飞到室外的一棵小树上去,待我呼唤它的时候,它又会飞回到我的手里来;但有时它也并不听话,我呼唤它但它并不飞回来,它会在那树上待上几个小时,等到天快黑了才飞回来;飞回来了,我就又把它放回笼子里——那是它的家。
                           一天,我从外面回来,听到它在那棵小树上一个劲地急促地叫,我呼唤它,它还是一个劲地急促地叫,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我问儿子,儿子告诉了我那天发生的事:儿子叫来邻居家的几个小孩,他想炫耀我家养的这只鸟,他们把它关在室内,并放飞它,然后去捉它,大声对它喊叫,对它拍手,并拉开它的翅膀......其中一个小孩不小心推开了房门,它挣扎着从门缝里飞了出去......那天,直到天黑,它也没有飞回来。第二天,我再到树下去找它,但那树上已没有了它的身影;它再也没有飞回来。
                           后来,它的父母亲又下了蛋,蛋又孵出了鸟。但每当我把手伸进笼子里去想与它们做游戏的时候,它们却都远远地躲着我,防着我,我知道,我与它们是没有缘的。再后来,它们也死了或笼子门忘关掉飞走了。这之后,家人还买回来了几对鸟,但那些鸟我却越来越不喜欢,有时,对它们还有了反感情绪,它们除了吃、睡,满笼子到处拉屎,待在那笼子里还安心地接吻,有时还打架,其中一只鸟被啄成了秃头,就没有其他的所求了。
                           现在,家里一只鸟也没有养。
                           但我怀念那只曾经停留在我手掌上的鸟,现在都还能感知它的小脚掌在我手心里自由自在地跳。 


                      79楼2010-08-29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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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5-6 傍晚的天空    
                           傍晚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了大片大片的乌云,在乌云与乌云之间是蓝灰色的天空。但直到天黑,雨也没有下下来。有时候是这样的:看上去可能要发生的事但却没有发生。


                        80楼2010-08-30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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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5-7 有“一桌菜”    
                             与朋友讨论中国的房地产市场(这确实是一个大题目,但私下里随意思考随意讨论总还是可以的吧),我觉得中国的房地产市场是“一桌菜”。一开始,这桌菜不远处站着一大群饥肠辘辘的人,他们向这桌菜蜂拥而来,这其中有一些人很强壮,但另外的一些人生长得很弱小;身材强壮的那几个人站到桌子前,他们用有力的手臂一拦把桌子围了起来,那些身材瘦小的人不能再靠拢这张桌子,有两个想挤进去,却被那几只有力的手臂推了出来;身材强壮的那几个人开始吃那桌子上的菜,他们大吃特吃,吃得又饱又胀,那些身材瘦小的人吞着口水诅咒着但却没有办法,肚皮咕咕地叫;一会儿,那几个身材强壮的人完全吃饱了,挺着肚皮,但他们的手还拦着那张桌子,他们每人又端走了几盘还未吃完的菜;这时,桌子上一盘菜也没有了;但那些身材瘦小的人已经饿得不行,肚皮咕咕地叫,必须吃点什么,于是,他们只得向那几个身材强壮的人乞讨,“给我们一点吃的吧!”“不行!你们得拿钱来买。”那几个身材强壮的人异口同声回答;于是,有几个身材瘦小的人掏出钱来买了几盘小菜吃了下去,勉强填饱了肚皮;最后,只剩下两盘菜,但那两盘菜的价格却涨了一倍,有几个身材瘦小肚皮还在咕咕叫的人非常想吃那两盘菜,但却拿不出钱来,太贵了;于是,那两盘菜现在都还放在那里,由两个身强力壮的人守着,碗底都长出了一层绿茵茵的青苔;这时,餐厅老板出来了(他忙着照顾其他餐桌,忘了这桌人),他看到那几个被饿得奄奄一息、脸青面黑的人,对他们说,“我再给你们另外炒两个素菜吧,但这两个素菜只能给那两个快饿得趴下的人吃。”餐厅老板还转过头去恨了两眼那几个身材强壮的人,但他们都不说话,有一个嘀咕着说,“又没抢你!”后来,这家餐厅里有了一个新的规矩:一人只能吃一份菜。但这家餐厅里已没有了可炒的菜。


                          81楼2010-08-31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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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5-7 夜晚,玻璃窗外的蚊子
                                 无数的蚊子趴在玻璃窗上,它们在窗外,我在窗内。那是一些灰色的蚊子,有着极小的翅膀与极小的脚,乱着一团趴在窗外。它们为什么要趴在那窗外,我不知道,我只是那么呆呆地看着它们;它们是否也在看我,我不知道。那是一些蚊子(有人叫它们蚊子,所以我也叫它们蚊子),那是一些极小的生命,但它们也许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极小”或“极大”,它们只是无所顾忌地趴在那窗外——我其实只需点上一支烟,就可以把它们全部熏走,但我暂时没那么去做。它们算不上可爱,但也不可怖,现在,我感觉它们与我是平等的——它们在窗外,我在窗内,于是,感觉是平等的。
                                 现在,我要做个实验。我关掉了室内的灯。几分钟后,我再把灯打开。这时,我发现玻璃窗外的蚊子大多数都不见了,只剩下几只还在发呆的蚊子趴在那玻璃窗上——其他的蚊子去了什么地方,还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了,它们先前是冲着光来的,它们是有所求,有所希望的;刚才,我熄灭掉了它们的希望,于是,它们飞走了。
                                 这就是“玻璃窗外的蚊子”的故事,讲完了。
                            


                            82楼2010-08-31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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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5-8 在它的面前    
                                 在它(也就是我们能感知却看不到的那个)的面前,所有的人类及一切的生命都只是“孩子”——我们只是一群柔弱的孩子。为什么我时常要提到那个“它”,它到底是什么?如果你有心,你就能看到它——不,不是看,不是用眼睛看。
                                   在它的面前,我们的一切行为都无法隐藏,都会完全展现在它的面前,任何的伪装都没有用,它能看透我们所有的行为及全部的心思;它看透了我们,但不会对我们采取任何的行动,因为它知道,我们只是一群柔弱的孩子。
                                   它是没有生命的——不,它应该是有生命的——这生命的长度是“永恒”。它不是神(我们现在所崇拜的那些神;因为它不需要任何形式的崇拜),但它存在着,非常真实可感地存在着,就站在你、我及所有的他、她的面前。你看到它了吗?如果看到了,请不要说出来。


                              83楼2010-09-03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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