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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演绎】宫闱: 人 主 有 五 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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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刹段尾朝计划!十六年五月,仇钰@漩涡的空心
冯勰,敏妃,且惠殿主殿
冯勰私以为“珍”不如“贞”好。菘蓝问她,她又说不出所以然,沉吟半刻,才讲:“或许是有些俗气。但既然是万岁改给珍贵妃的,自然有他的道理。”她想伯赏将霄总不至于粗疏到写出别字——所以她猜对了,他绝不会惩戒仇钰,而更要奉上成倍的宠遇。至于这其中是否蕴有更深隽的思绪,则并非她所应思虑;眼下,除却自且惠送抵蓬莱的箱笼细软外,她还有一份更切实的贺礼要送给仇钰。
  与仇钰相交数年,她们对彼此的脾气秉性都一清二楚,偶尔暗流涌动时期盼的方向也足够一致,拐弯抹角的哑谜便不再是必要。冯勰只是含笑地打量了久别的仇钰一刻,便开口道:“娘娘得擢贵妃,是天大的喜事,本不该在这样的好日子里提段长使。但她也实在是天大的晦气,只怕冲撞了您的喜事,该去去。”她回想起段尾朝惨淡的面容,喉间滚出一声似是而非的笑音,“您见过她了么?”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593楼2023-10-07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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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亲)彗云帝姬,伯赏恂
    -
         伯赏恂已是懂得和亲意味着什么的年纪,也知道嫁去突厥意味着什么,她低头想着没叱伽喝口中提起的几个名字——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她所乐见的。同伯赏思,她们有旧年椒房中的情谊,而对伯赏心、伯赏慜,她不乐意的念头则更加强烈,那么……而在她低头出神的时候,也刚好错过了场间游移的目光,直到她因为葆羽突如其来的话而愕然抬头时,全场的目光已尽落在那一人身上。
         直到许久,盛宴又兴时,伯赏恂才后知后觉地回神,按下去找伯赏心的冲动,先悄悄地来到了虢国长公主的身侧,扯一扯她的衣袖,小声喊她:“虢国姑母”,她朝她招一招手,示意她凑近一点,才深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很认真地说,“如果一定要选嫡出的话,或者,如果会选心姐姐或杏靥儿的话——还是选我去吧。”突厥可汗一共念了四个名字,她在心里默默对观音婢反复说抱歉,她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能把她的名字加进来。
         她没有那么无私,愿意为所有人让自己的命运落入无常的境地,只是,她心里有很重要的人想要守护,“心姐姐…”她想起刚刚宴上发生的事,顿了顿,还是不太自然地挑了另一个理由,“心姐姐要照顾万娘娘嘛,杏靥儿还太小”,她的眼瞳足够澄澈,使她所有心绪都可以一览无余,“而且,父皇最喜欢杏靥儿了,如果让她去到那么远的地方,父皇会很难过的吧。”
         她说话做事,总是不会想太多,在听到没叱伽喝话时,她的第一反应是不愿意,可很快地,有更多思绪涌上来,将她的不愿,变成了某种条件下的「自愿」。她抿唇对伯赏将霓笑,眼睛微微弯着,语气变得轻快了点,露出她原有的、坦率的天真来,“——当然,如果谁都不必远嫁就最好啦!”
    @狂恋苦爱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594楼2023-10-07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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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缨丨皇后丨椒房殿)
          (突厥:和亲)
      接风宴照着既定的流程推演,只是在座众人各怀心思,气氛诡谲地融进这空洞的喧闹里。
          歌舞歇止、酒香散半,桎梏周身的枷锁终于卸去,我从这场无声的酷刑里悄然抽身,平和地做过场面的关怀,还能分出心思,遣人为没叱伽喝在宫中引路随侍。
          垂下的袖口被轻轻扯住,我微微低下头,惊觉伯赏慜的头顶,已快长过我的肩头——是啊,再过两天,便是她的十岁生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整生。我的女儿,我的杏靥儿,她就要长大了。
          可长大,总会与不得已同行。我的长大,肩负起照看阿娘的重担、自定了还恩常家的承诺、继承了舍己为国的父志。
          那杏靥儿呢?
          或许是不久的将来,又或许就是今日。
          “杏靥儿,你方才不是有话要问大姐姐吗?快去找她吧。或者,和你六哥哥一起消消食儿,他方才好像领着弟弟出去了。”我摸了摸伯赏慜的脸,语气几乎是劝哄的。
          伯赏慜许多时候是敏锐的,她察觉出方才宴上争锋,也察觉出我当下的不同寻常,她很少见地皱起了眉,小声说:“阿娘不跟我回去吗?”
          我牵起嘴角,试图调动起我当下所能展现的所有温柔,“阿娘还有事要请教虢国姑姑,枯燥得很,杏靥儿肯定不爱听的,先自己出去玩会儿好吗?等阿娘和姑姑说完话就来找杏靥儿,我们一起回去,嗯?”
          伯赏慜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又忽然笑起来,似乎又变回了往日的模样,“那好吧!阿娘你快点哦!”
          我望住她小跑离开的背影。
          杏靥儿很聪明,我心知肚明。可我还是自欺欺人地,坐到虢国殿下的桌案边,为我们二人各斟了一盏茶。
          “殿下…皇姐。”我尚未适应这样的称谓,抿了抿唇,直言:“方才散席,义父给我递了话。”四下早已没有外人,我却仍谨慎着压低了声音,“义父说,辽东老将鬓成雪,犹向旄头夜夜看,常家的男儿命属沙场,只要国朝需要。”
          我并未等虢国殿下的反应,又径直说:“但这不是上策,对吗?”我很轻地牵了牵嘴角,“从前皇姐对我说过,生在天家,生在煊赫的万氏、常氏,已经享受了万民的奉养。你和陛下可以努力规避,不让宫中和国公府的孩子重蹈故人覆辙,但代价就是,你们要为此作出牺牲。”
          我抬起眼,第一次以平视的姿态望住虢国殿下,“那现在,应当是……‘我们’了?陛下和皇姐有那样的觉悟,我也有,杏靥儿是我的女儿,是国朝名正言顺的嫡出帝姬,她也会有这样的觉悟。”
          “襄国公是不可多得的股肱忠臣,万皇贵妃……患有心疾,葆羽又自述心有所系,不论真假,态度已明,若以葆羽和亲突厥,于情难合,也会寒了一众老臣的心。”
          “小恂的心性又纯良太过,实在不适宜在突厥的王庭里熬着。而含真也好,淳妃的一双女儿也罢,皆非没叱伽喝所请首选,若以她们其中一个远嫁,只怕陛下会落得个蹉跎亲女、敷衍和亲的名头,反倒不美。”
          “那陛下最宠爱、身份最尊贵的帝姬里,除了葆羽,便是杏靥儿了。若选定了杏靥儿,无人会质疑陛下和国朝的诚意,而没叱伽喝也不得不等上数载,才能来向国朝礼聘帝姬。在世人眼中,便是他没叱伽喝、便是突厥自认是国朝子婿,即便等上数年也要求娶帝女,而国朝施恩赐婚,又诚意十足,更彰显风范。”
          “而且,”我收敛眉目,说了句八年前我在天香园内就说过的话,“常家人不会因此生怨,殿下。”
      @狂恋苦爱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601楼2023-10-08 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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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钰,珍贵妃
           十八年八月,不期而遇(中秋节)@狂恋苦爱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大好的日子,安乐殿西暖阁又闹了鬼,伯赏思莫名给洗砚脖子上围了一只铃铛,天是阴的,月亮也不见踪迹,伯赏将霄却在屋檐下和她谈「爱」的追根溯源,也许是她先起的头……记不清了。最后仇钰又落了泪,伯赏将霄也不好过,而她以纷纷的吻雨覆盖,这就不会痛了。
           就不会痛了…吧?
           她低眼凝视伯赏将霄玄色绸上暗织的纹路,耳边是青金石、琥珀、云母、鸽血红如浪潮连叠的响声,悬在他的腰际,珰琅,珰琅,珰琅,富于节韵,就好像「爱」具有了实体,在自顾自唱歌。当然,还有微弱而下流的呼吸声,以及一点肌体的重合。
           洗砚——
           洗砚,洗砚?
           仇钰听清观音婢弄丢了猫后的迫急的声腔,那追到了她的殿门前,同时,也注意到伯赏将霄渐渐收紧的吐息。她知道伯赏将霄在忧心伯赏思误撞进来,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事物。如果此时立在门外的是伯赏惟,她也会有同样的忧心,但是——那是伯赏思,伯赏思对她避之不及。所以:
           珰琅,珰琅,珰琅。
           腰链上宝石与金属像是为了「爱」而唱的歌却没有与伯赏将霄的呼吸一同停顿,而更加恶劣地在他耳廓响起。仇钰吻了吻他过度癯白又泛红的咽颈,发尾饰的珠钗熠明生光,越发显得他琥珀色的瞳、他克制着的呼吸很苍淡。没有任何宽解,忽然的笑横生玩味,语气却真正像在「忧他所忧」:“腰链的声音……真的很像洗砚脖子上的那只铃铛呢?那千万不要让观音婢听见了,她会找进来的……”
           没有任何事物如他所愿地停止。


        1603楼2023-10-08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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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葆羽:④)彗云帝姬,伯赏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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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你这里写错了,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彼时我正在案前压着伯赏恣默诗,却有小黄门匆匆地跑进琼楼来,他说:椒房殿出事了。
          我同母妃相视一眼,看到了目中如出一辙的惊愕——椒房殿能出什么事呢?但我比她更在乎椒房殿中的人,所以更快一步地夺眶而出,留下伯赏恣独自对着一张纸狐疑地上看下看:“喂——哪里写错了啊?!”我遥遥听见了他的喊问,却也无心答他了。
          当我气喘吁吁到椒房殿时,椒房已经不许人进入了,我被拦在椒房外,十分焦急地张望着,试图寻找到伯赏心的身影,幸好,有个好心的小宫女告诉我,葆羽帝姬往摛英馆去了。
          在往摛英的路上,我意外地看到了西花园亭中的身影,很不起眼,小小地、孤独的一团影,藏在昏暗的亭里,可我还是看到了——我想,幸好,在这样一桩事上,我还算有天赋,我总能找到伯赏心在哪儿。
          我提着步子,悄悄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将提早解下的披风搭在她的身上,把她完完整整地罩住了,才轻声唤:“心姐姐…”——
          这是我第一次看伯赏心落泪,很不好,我希望她能一直是从前那个,永远轻盈快活地笑着的葆羽帝姬。
          我坐在她身边,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替她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也第一次恼恨于自己的嘴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这里太冷了,我们一起,去摛英,或者去琼楼,回我屋里去,好不好?”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605楼2023-10-08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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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葆羽:④)彗云帝姬,伯赏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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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椒房殿的意外来得太突然了,她坐在这里,看着阴沉沉的、不见天光的天空,莫名感到了恐惧,好像有什么无可逆转的事情正在发生,而她们既不知道,也无法改变。
            她能做的,只是紧紧地挽住伯赏心的臂弯,用半个身躯贴住她的身子,不住地用侧脸蹭在她的肩头,以一种强烈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存在,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捏了捏伯赏心的脸——当然沾了满手的泪水,但她却轻轻笑着,“姐姐这样,好像一只小流浪猫,唔,就是常在摛英馆的梧桐树下睡觉的那只小花猫,我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它就和姐姐现在一样,脏兮兮的。”
            在这一刻,伯赏恂意识到,也许她真的长大了,尽管她的眼眶已微微发红,但她仍能够保持着那一点笑,不放纵自己为伯赏心的痛苦而露出难过的神色来,“但…好在,我这只小流浪猫有一个小窝,足够把你藏起来了”,天地浩浩,命运总无情地使她们的生活天翻地覆,但幸好,她们还有彼此可以相互依偎。
            “姐姐,如果你什么也不想说,那就什么都不用说,我带你回去,我们一起烤地瓜、煮奶茶来喝”,她努力地提了提唇角,“至于这里的事,我们晚一点、晚一点再想吧,好不好?”她的语气里不经意地沾上些哀求。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607楼2023-10-08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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