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昕《唐银青光禄大夫岭南五府节度经略采访处置等使摄御史中丞赐紫金鱼袋殿中监南康县开国伯赠扬州大都督长史张公神道碑》。《碑》写于大历四年 (769) , 云:“公讳九皋, 其先范阳人也。昔轩辕少子, 以弦弧受氏, 别封于张。留侯以五代相韩, 安世以七叶荣汉, 特生间气, 钟美大贤。余庆遗芳, 袭于令嗣矣。晋末以永嘉南渡, 迁于江表;皇朝以因官乐土, 家于曲江。”墓主为张九龄之弟张九皋。张良和张汤的关系, 司马迁阙如, 故班固不书, 而此处仍然书写, 是为主人贴金。值得注意的是, 张九皋《碑》张安世下并未提到张华, 由张安世直接到了张守礼。依照常理, 墓志叙其远祖不断添枝加叶, 踵事增华, 但萧昕撰墓志略去了张家最为重要的所谓远祖张华, 即张说碑之“晋司空壮武公”、张九龄碑之“才称王佐”之张华。张九皋碑晚出, 显然在这里张说和张九龄同祖张华的说法得到实际的澄清, 至于其后人又要追张华为远祖, 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张九龄攀附远祖张华,而张九皋“碑”比张九龄的“碑”晚出,张九龄被徐浩冠以“土著之姓”,故张九皋放弃张华的远祖张良,转而攀附张安世(西汉张汤之子),由张安世直接到了张守礼。至于张九皋的后人其后又要张华为远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就好像我姓张,不是张良的后人,就是张安世的后人。九龄、九皋俩兄弟追的远祖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