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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水·文__文章』以为在你身边那就算永远。[悲/篇短/叙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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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结不解释。


1楼2010-07-30 15:10回复
    〔A.〕
         如果一个人可以持有两种不同的人生,左手微光,右手忧伤。


    2楼2010-07-30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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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夏天的天气每年都大同小异。夜晚很少能看见星星。但是它们始终在城市的一方夜空上黯淡地发着虚。比之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的夏夜,更多的是上方并不明亮的光团倾泻下软塌塌的气场。童年时候哥哥会在这样的夜里攀上院中的常青树,摇着扇子唱《月亮船》。歌声灌注入我的耳朵。《月亮船》是那段时间时下热门的歌曲,用“热门”似乎有些夸张,但在我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词语中这是相对而言最贴切的。而我总是蹲在院落的一直疯长着的植物前,想着它会不会把其他植被的养分汲取尽了,从而使自己生长得更好。
           童年的我是在乡村长大的孩子。看惯了在阳光下追着跑着踩影子的孩童,风席卷着一阵热潮呼啸着奔过屋顶,哥哥会拽着我去村里小到不足以称之为“河”的小河边捞鱼或者游泳。我木讷地望向水中的倒影,边缘模模糊糊的,面部表情也看不清楚,摇摇晃晃地映着我惨白的脸庞。
           我从小脆弱而爱哭,跑着跑着便会突然跌跤,最后总是我簌簌地流泪,轻揉摔疼了的腿,醒来后便躺在病床上,握住母亲日渐苍老的手。
           那是记忆里满满当当的排闼直入的夏天。


      3楼2010-07-30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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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常常看着哥哥瘦削的背,我就会莫名其妙地哭出声来。是我吞噬掉了他的营养,是我吞噬掉了他的健康,我对他心怀愧疚。隔壁阿姨说,以母亲当时的身体状况,两个孩子的命应该都保不住。是一个把养分匀给了另一个吧?
             现在是我们全家搬来迷失岛的第十一年。初来这座岛屿时满街的灯红酒绿,远处镇子上扩散的灯光有如绒毛。对久居那处不起眼的小地方的我来说,像神话。我骑着单车穿过街市,上学前去便利店买牛奶。
             十一年。这里日复一日没有什么改变。
             其实迷失岛并不大,即使初中那年学校组织马拉松,沿着海岸线跑一圈顶多用了四小时。岛屿西岸有一片森林,据说林中有许多猛兽。
             我拧开矿泉水瓶,目光敛了一个能看到那处森林的角度,任液体一滴一滴泼洒在地面上。再拧上。很快又拧开。
             “韩瑾,你刚才散步呢?”几个穿着短裤的女孩子在我身边笑成一团。她们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瓶子,倒出几粒口香糖施舍般抛过来。
             我理了理袖口,“对不起,我只买青柠薄荷味的口香糖。”
             领头的女生一巴掌就甩过来。我想躲开,可惜我就是这么没种。我不敢得罪她,因为我只是从乡下来的丫头片子。她的拳头猛地收回去,换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示威一样动了动嘴唇。
             我总是跟在哥哥踽踽而行的身影后,试图踩他的影子。可是我悲哀地发现,我们永远是背着太阳行走,我踩到的始终是从我脚下向前延伸出的自己的影子。


        5楼2010-07-30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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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听着《月亮船》就突然有一种泪腺饱和的感觉。我站在哥哥身边,低低地说同学怎么怎么瞧不起我,我怎么怎么没有骨气。再有些模糊地看见从他的耳朵开始越过胸口一直绕到口袋里的那根细长的白线,顺着白线注意到那小得不能再小的纯白色耳机。
               渐渐地我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于是我开始心无旁骛地向他抱怨在学校里的种种不顺心的事。
               “哥,她们又嘲笑我了。”
               “哥,今天的体育突击测试我没及格。”
               “哥,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害怕选择题了。做起来总是没把握。”
               以及。
               “哥,我发现我喜欢上隔壁班的覃熇了。怎么会有那么洁白干净的男孩欸。”
               一般说来,覃熇是这样的人。眉目清秀。不会打扮。身材高挺。球打得好。声音爽朗。性格豪放。在男生间混到了可以扯着嗓子开“你这小子给我跪下来唱国歌”的玩笑,或轻挑眉毛问“从实招来你谈过几个女朋友”的问题的地步。
               还是这样的人。
               不光眉目清秀,而且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虽然不会打扮,却不显邋遢。不仅身材高挺,手指也颀长。除了球打得好,其他运动同样一把罩。不但声音爽朗,面部还有柔和的线条。因着豪放的性格,在男生间吃得开,在女生间更是抢手货。
               于我而言有太多时候只因为一句反诘而不愿纠缠,更直白的说法是哑口无言。我一直以来向往着追寻着的事物,无论小说,动漫,漫画,电影,抑或你觉得傻且庸俗的明星那里,大抵是它们本身固有的,或者是断章取义,但只要打上“如果”的标签,便可以漫无边际地幻想。
               站在世界的一隅也常常妄图鸟瞰整个世界,目光所追寻的远处之远却难以望见彼端,漫漫的长路还有两端遥遥无期的距离在视觉里融为一泓恐惧,就像每一个永夜里我洞张双眼视线所能触及到的黑暗给我带来的惶恐,包裹在周匝于是我惯常产生幻觉,同站立久了会晕眩一般。
               ——直到我遇见了他。
               “直到……”是我使用频率最高的句式,这预示了一次转折或者某些新的开端,之后我仍旧没能看清生命被赋予的意义。许多矫情文字中都囊括了这样的句式,在机缘后的转折没什么可抱怨的,否则会被划入无病呻吟的范畴,毕竟我是对生活充满热情的,至少,是不排斥的,就好比我无需抱怨什么,我早已准备好心安理得。
               就好比我一直奢望用如果换一个结局。


          7楼2010-07-30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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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如果你在我十二岁的时候说韩瑾是个乖女孩,我会自鸣得意笑意渗透却极力掩饰。
                 如果你在我十四岁的时候说韩瑾是个乖女孩,我会把头埋下去惭愧地笑以表示礼貌。
                 如果你在我十六岁以上的时候说韩瑾是个乖女孩,我会不以为然地挑眉然后笑你看待事物太片面,你始终是被表面现象蒙蔽的那一拨。
                 如果你在我十二岁的时候说韩瑾是个坏女孩,我会强忍住泪水哽咽着说我会努力我将会成为好女孩。
                 如果你在我十四岁的时候说韩瑾是个坏女孩,我会低头不语佯装检讨却在心里赞同。
                 如果你在我十六岁以上的时候说韩瑾是个坏女孩,我会撇嘴道我也不知道啊大概坏就是坏了谁也无法更改啊,可是曾经的我明明是所谓的“乖女孩”啊。


            8楼2010-07-30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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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经过森林的时候会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把脑袋往里头探。时常下意识地手脚发凉,抿紧嘴唇,却没有任何的陌生感。
                   “里面有蟒蛇、猴子、野兔,还有……还有许多毒蘑菇!”哥哥这么说。
                   “你怎么知道?”
                   每每这时他总是耸着肩膀,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跨上他自行车的后座,手臂圈住他的腰。又沉不住气地问:“你进去过?”
                   他迟疑地摇头。我的手臂又紧了一些。我的头抵上他的后背,耳边是涌动的风和起伏的海潮。正与忧伤相辅相成。


              9楼2010-07-30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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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T本来想写2000字以内的。
                感觉要3000+才能写完啊QAQ。


                10楼2010-07-30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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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
                  因为我是直接搬过来的0v0。


                  12楼2010-07-31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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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嗯有什么不妥么。


                    14楼2010-08-01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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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在夏天还是能听到很喧腾很热闹的蝉鸣,和以前在乡村里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迷失岛不能称作岛屿——“岛屿”的定义是被江河湖海环绕,面积比大陆小的陆地——即便不能称作岛屿,世世代代的人依旧这样叫开了。迷失岛上没有什么特别茂密的丛林,就连树干都很难看着,倒是半黄半绿的稻田极为多见。我一度认为这蝉鸣声来源于西岸的那片森林,但这猜测似乎过于可笑及幼稚。事实上我每次听到这声音的时候都会探头探脑地寻找,总感觉就在身边,一抬头却只有夜幕下漫山遍野的稻田。
                           “瑾瑾,别找了。我们回家吧。”哥哥总对我说这几句,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沿着暗暗的小路一直走一直走,他在后头打着手电筒。手电筒快没电了,光线忽亮忽暗的,他把电池往里边推了推,嘴里嘟哝着“这是什么劣质产品啊都换了多少块电池了”。我便会莫名其妙地有紧致的想要流泪的感觉,于是佯装掏手帕擦汗,狠狠揩了揩眼泪。我没有告诉他,电池是浸了水的,付过钱后因为口袋不够大所以我把包装扔掉将电池塞到口袋里,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时旁边追赶打闹的孩子撞翻了水桶,那时我正蹲下系鞋带,裤子湿了一大半。
                           我的眼睛里涌出一股酸涩。蝉的鸣叫声显得愈发近了,比平常听见的更响。
                           “瑾瑾,周末我陪你去森林吧。好不好?”哥哥走到我前面,我撵着他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昨天刚下过一场暴雨,泥泞的小路更不好走了,鞋底早已沾满了泥巴。我拽他的衣角,很快又松开手,哥哥身上有种皂角的香气味儿,会令我想起满手老茧、在烛光下边打肥皂边搓衣服的母亲。还有她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左腿,佝偻蹒跚的侧影。我没有上前牵住她的手和她一起缓缓地踱步,换句话说是我不想让同学知道我有这样一位母亲。
                           我踢开脚边的一颗小石子说好。
                           “瑾瑾,你还记得我们刚搬到这儿来时的事情吗?”他歪着头问,手电筒的光压到他的球鞋上。
                           “我的记性哪有那么好?”
                           “我还记得。”哥哥微微地翘起嘴角,手朝我伸过来,那是和父亲一样纤长却有力、很让人安心的手,这只手与那只手如此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我害怕父亲。
                           不。或许我早该发现我怕的并不是父亲。


                      15楼2010-08-02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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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雨连着下了两个星期,水位也涨高了几个刻度,空气黏稠得令人窝心。天空一整天都拉着一张臭脸,偶尔几声雷打着响从这头滚到那头。教学楼走廊的地板上是各种因鞋底沾满雨水而踩上的脏乱水印,或者是雨伞雨衣上的水滴到地面被大家踏出的水渍。鞋底的花纹都混杂到了一起。大家心情浮躁地夹着书本,在课前挤进教室。
                             雨水渗进泥土里,那种类似于生铁铁锭的锈味很快钻入鼻腔。我对这个比喻并不满意,但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偶尔几个跑出去打篮球的人左手环住球,脚底打着滑蹭进自习室,顺着发梢滴下来的水珠把流汗的脸抹得一团糟。
                             我趁晚自习前几分钟顶着包了层透明书皮的课本一路小跑到门口的小卖部,买完走到店门口时,进来的覃熇正与我擦肩而过。校服从我身边掠过皂角粉的味儿和一股清新的青草香。
                             “要一瓶LOTTE。青柠薄荷味的。”
                             我在迎面扑来的凉风里顿了顿步子,垂着眼用余光瞟向他。覃熇撕下了封口用的白色塑料条儿,倒出一粒然后就放到嘴里大声地嚼。接下来我也打开了那瓶LOTTE,暧昧走向地想自己将和覃熇尝到同一种味道,刚倒出一粒,觉着自己有些恶心,于是害臊地塞回去。恰和了身后明爽清澈的声音——
                             “呐,你要不要?”


                        16楼2010-08-10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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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AO应该不算悲……


                          17楼2010-08-10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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