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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续写】《凤于九天》30-35(预估)Fr网络版最后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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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到底哪个词得罪的百度呢 发截图都吞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68楼2023-06-17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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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很快覆盖下来,一行人在小楼内刚刚生好篝火,鹅毛大雪又不知停歇般,纷纷扬扬落下。
    凤鸣换了一身干衣,正想回到篝火边,就见中铸眼中火光熠熠,眨都不眨地黏在他身上。想起白天一幕,不由有些不自在,便转头往墙上瞭望口看去。
    这一看,凤鸣惊得差点叫出来。
    远处天际重峦叠嶂,黑影幢幢,衬得崖下半空中,突兀地一团巨大白色,不知是云是雪是雾,随风激涌,磅礴翻腾。
    凤鸣愣了片刻,起身便冲出小楼,中铸面色一变,紧追其后,喊道:“你要做什么?前面是山崖!”手臂一伸便将他揽回抱紧,死死箍住不放。
    凤鸣急道:“不是,你看那边!”
    其他人见他神色不对,也都跟了出来,望见半空中翻滚的雪雾奇景,杜风喃喃道:“原来,真有其事……”
    孙梦点头道:“确有其事。我每次经过这里都能看见。哎,都数百年了,怨恨不散呢。”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77楼2023-06-17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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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鸣见这两人似乎都知道nei情,催促道:“这个到底是什么?什么百year怨恨?”
      杜风眺望着半空,问凤鸣道:“少主可知,当今十一【】国中,唯独朴戎是曾经遭部落灭【】国的吗?”
      凤鸣啊了一声,诚恳地,摇摇头。也许容恬给他讲过,但因为讲师小动作过多,他不记得了。
      “北国雪山太深,耕【】地太少。为了容身之地,朴戎和各部【】落的战war,从上古时期就没断过。直到数百year前,古朴戎出了两个厉害的将领,才完全压制了所有部落,维持住朴戎的king【】权。”
      中铸忽然问道:“可是封将和太子少倾?”
      杜风点头道:“正是。”
      凤鸣第一次听说这两个人名,好奇心大起,追问道:“后来呢?这两个人怎么了?”
      杜风看了看凤鸣,苦笑道:“怎么感觉,我总是在跟少主说这样的故事……”
      见凤鸣不解地看过来,杜风轻声叹道:“罢了,说别人的故事,总好过自己成为故事,被说与别人听。”
      这话其他人都没懂,只有那【】晚在温谨良房外的洛云听懂了,不由复杂地看了杜风一眼。
      杜风回了他一个“没事”的眼神,继续对凤鸣道:“这两人的关系,嗯……可能不亚于少主和西雷王。”
      凤鸣噢了一声,心说古代民俗真是开open【】放,还以为只有西雷盛行这种事呢。
      杜风却否认了他这个想法。“北地风俗异于南方,特别是王族,绝不能接受太子与护国将军之间的私【】qing。太子少倾想尽办法,和封将立下赫赫战功,做到了王/族和全/朝要求他们做的每一件事,只求换一个商量的机会。最后朴戎王终于松口,让太子少倾远征古布哲族,允诺若战胜归来,他们的事情就可以商量。”
      凤鸣听得只想摇头,心说千难万难,只换一个“可以商量”,这两人也太憋屈,太能让步了。
      “太子少倾十分欣喜,想着打完最后一场仗就有了和爱人长相厮守的机会。不料,等他回来,只看见封将的府邸人去楼空。”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78楼2023-06-17 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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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地盯着杜风,又转向崖下雪雾,面色忽变,不敢置信地倒抽一口冷气。
        杜风叹道:“不错,正如少主猜测。”
        孙梦此时也感叹:“传说数百年来每有风雪,就能看见白首崖半空风起雪涌的幻象,乃是当年封将和他的属下,被朴戎王派人扔下山崖,尸体激起的雪雾所致。”
        泉下泥销骨灭,而人间雪漫残城。
        凤鸣静静看向沉暗苍穹下,飘落手中,无声化去的雪片,心中似翻涌万千所想,又似山雪一片空白。
        许久,艰涩地开口。
        “王诺千金,既说了可以商量,为何又出尔反尔?”
        一时沉默,无人作声。
        直到中铸沉声开口,回答了凤鸣的问题。
        “他只说可以商量,没说同意。”
        “有的事,是不能商量的。让了这一步,便再无争取的余地。”
        凤鸣默然良久,又问:“那个太子,后来怎样了?”
        杜风望着那雪雾,道:“听说他放弃一切,独自进入白首崖下,从此不知所踪。”
        凤鸣也怔怔看着崖下。
        不用说,没了两位护国之将,部落再攻来时,就是朴戎灭国之日了。
        凤鸣难得地毫无同情心,咬牙切齿道:“自毁长城的蠢货,活该灭国。……可是,如今的朴戎王族,是怎么回事?”
        杜风说:“那是残存的王族旁支,被部落赶到极北苦寒之地苟延残喘很多年了。”
        凤鸣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
        致敬弄大其他作品
        朴戎传说的太子少倾与封将
        ——故事取自《金玉王朝》白承元、孔副官,名字取自《蝙蝠》白少情、封龙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79楼2023-06-17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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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到小楼篝火旁,凤鸣朝火焰伸出冻得发木的手。灼灼火气驱散了一部分身上脸上寒意,但并不能令心底因封将和太子少倾之事产生的震撼悲伤,消退半分。
          中铸紧挨着凤鸣坐下,将暖过的水袋递给他。
          凤鸣接过来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热意由喉往下,溢满胸腔,莫名安心舒适,低声道了谢。
          中铸见他右手绷带虽去,却还有些不利索,便拉了过来细细查看,问道:“还疼么?”
          凤鸣一怔,心想终于知道这家伙经常无礼,自己却没法排斥他的原因了。他简直像容恬容虎秋蓝秋星几人的集合体,所以才无意识地由他填补了他们不在的空落。
          “不疼了,只是有些冷而已。”
          中铸闻言,忽然解开衣襟,将凤鸣的右手小心塞入怀里。
          凤鸣一惊,感觉手指所触肌肉坚硬,体温火热,温度似乎沿着手腕一路传递过来,热烘烘地直冲脸颊。忙挣扎道:“……也没有那么冷啦,哎哎,你放手……”
          中铸钳子似的手按在他未伤到的手腕上,哪里挣得开。“骨伤最忌寒凉,不想落下病根的话,就别乱动。”
          凤鸣听他说得认真,只得左右瞄瞄,幸好孙梦正挤在远处的火堆边跟人聊天,洛云和杜风还在外面忙着弄食物,没人注意到这不太寻常的姿势。
          中铸坐在左边,将他右手拉在怀里捂着,迫使凤鸣不得不侧过身体,整个人歪在中铸右臂上。中铸见他别扭万分,便将右臂环过凤鸣的肩膀,把他揽在身上靠着,低声问:“这样可好些了?”
          凤鸣叹口气道:“是好些了,不过要是让容恬看见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会先宰了你,还是先宰了我。”
          中铸的笑声震动胸腔,凤鸣趴在他胸口,感觉分外明显。“哈哈哈哈……属下已立誓追随鸣王,就全仰仗鸣王保护了。”
          凤鸣无奈地闭上眼睛,不见不烦。
          可是闭上眼睛后,右手指尖传来的感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与其说怪,不如说,少了什么,所以怪异。
          正眯着眼思索到底哪里怪异的时候,中铸忽然开口问道:
          “鸣王,能否答属下一个问题?”
          凤鸣想不出所以然,懒懒道:“你问。”
          “鸣王心性天真闲散,为什么愿意如此费力争夺天下?”
          这倒是个很熟悉的问题,烈中流训练他应对提问的时候就单独拿出来练过。但是此刻并不是宫廷宴会那些场合,凤鸣懒得长篇大论,直接丢出三个字。“帮容恬。”
          “若容恬不在了呢?”
          凤鸣一震,全身暖意去了大半,从中铸怀里抬起头。“不许胡说!”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82楼2023-06-18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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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铸望着篝火,脸上神情有些不定。“争夺天下之路危机四伏,何其艰险,稍不谨慎,尸骨无存也不足为奇,怎么是胡说?”
            凤鸣咬着牙,盯着中铸,一字一字吐出:“容恬何等人物,以前……就算若言重伤他,令他跌下激流,也没能要他性命。西雷容瞳夺位至今,东凡王宫鹿丹合全军之力,也动不了他分毫。如此天佑福泽之人,断不会轻易失手。”
            中铸冷声道:“运气好罢了。而且鸣王当时不是以为容恬负心么?即使如此,鸣王还是立刻想出了连环船之计,阿曼江上毁我离国十万大军。可见即使没有容恬,也不妨碍鸣王心计深不可测。”
            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股似曾相识的阴寒气息从他身上散逸而出,靠在他身上的凤鸣首当其冲,硬是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而这冷意似乎清醒了凤鸣的大脑,雪光一亮,让他突然明白刚才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没有心跳。
            他的手就放在中铸胸口,却摸不到,中铸的心跳。
            凤鸣被中铸钳制在怀里,此刻却浑身冰冷,仿佛置身在白首崖下,百年不散的雪雾内。
            说起来,白首崖似乎还有个名字,叫死灵沟,沟底千百年来弃尸不知其数,阴寒之气甚至令玉石浸染为纯黑。加上今天听到了封将与太子少倾的传说,不知崖下怨念难消的冤魂,会不会拿他们一行人撒气……
            凤鸣自认胆子不小,此刻此况,却无法控制牙齿格格打战,惊惧得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冤有头债有主,是朴戎王把你们分开的!不是我……”
            中铸被他这么一搞,周身寒气顿消,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凤鸣!你怎么了?”
            “你你你你是死人吗?一点心跳都没有……”
            中铸哦了一声,好像如此可怕的情状,在他而言司空见惯一般。
            “这是虿息术,鸣王不必害怕。”
            凤鸣啊了一声,惊恐的双眼仍然睁得溜圆。“什……什么术?”
            “离国王族秘术之一,可令濒死之人恢复生息。当年阿曼江大战,属下重伤即将毙命时,公主为属下施行虿息术,才救回属下一命。”
            原来他是那次战斗的幸存者。凤鸣松口气,定了定神,追问道:“可你现在明明活着,为什么没有心跳?”
            中铸摇头道:“并非没有,而是如虿蛇冬眠,跳动极缓,故名为,虿息。”
            凤鸣的手停在他胸口,仍然摸不到一丝动静。但看他面色如常,体温比自己还高,实在不像被鬼魂附体之类的样子,不由信了七分。顿时全身松懈下来,长叹道:“吓死我了……幸好你是活人,幸好这个什么术,还蛮好用的,多多推广的话,打仗应该可以少死很多人吧。”
            中铸低头盯着他,奇道:“战场之上,鸣王为什么会希望敌人减少伤亡?”
            凤鸣昂然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得天下吗?这就是理由啊。我不想整天打来打去的,不管敌人不敌人,只是不想再有伤亡罢了。”想了想,又补充道:“就算容恬说他不需要天下了,我也想为亲眼见过的伤亡者,阿曼江上,同安院里,惊隼岛边,还有像封将和太子少倾这样的人,取这天下。天下一统后,就不会再有被战事毁去命运的人了。”
            中铸沉吟许久,突然问:“……若鸣王有志于此,将来面对必须以战止战的局面时,又如何自处?”
            凤鸣没有犹豫,直接答道:“如果真到了毫无选择余地,不得不以战止战的时候,我会用超越这个时代的技术,尽量缩短战事,以减少破坏与伤亡。”
            中铸点头道:“从惊隼岛一役看,这确是只有鸣王才能办到的事。可天下一统,换做离国若言也能做到,鸣王却始终不肯辅佐于离国,就是因为容恬吗?”
            凤鸣感受着重新包裹全身的温暖,有些疲倦地合上眼皮,轻轻摇着头道:“容恬当然是主因,不过还因为,若言是绝对不会接受均恩令的……那个其实是我提的,容恬当初一听我说,立刻就同意执行了。但是换做若言,呃,估计他只会把我连同均恩令一起丢进垃圾桶。”
            中铸弯了弯嘴角:“怎么会。”随即陷入深思,没再说话。
            篝火燃得正旺,带着火星的烟灰四散,噼噼驳驳地作响。
            凤鸣赶了一整天路,刚才又受到惊吓,安静不久就困意上涌,靠着中铸打起盹来。而被他当靠枕用的男人,沉默很久,很久,似思考了一轮天荒地老那么久,最终自喉间低低地蹦出两个字来。
            “……荒谬。”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84楼2023-06-18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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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首崖下,百年伤痕不灭。如这一夜,子岩眼中风雪。
              花容月貌,只待月满花开。
              那句月满花开的意思,他原本以为,是指中毒月余时毒发。现在贺狄中毒明明还不到一月,以眼角为起点,宛若高明画匠精工雕琢的花朵,艳若三月春色盛放,布满了贺狄轮廓分明的右半脸。
              若不知晓内情之人,见了贺狄此时面容,定会惊叹那纹笔画工,出神入化。只有每天数着日子,算着毒发时间和鸣王到来日期的子岩,手指触摸贺狄脸上血色的纹路,惶恐忧虑,焦心如焚,难以言说。
              虽然贺狄对征南诸多无礼,为人和善宽厚的征南二王子得知子岩二人都中毒在身的消息后,还是将他们请进王宫,尽力招待。只是征南本人完全不懂药毒之道,对二人困境也爱莫能助。
              空流早已日夜兼程,带回了鸣王一行人已经启程的消息。现在子岩全部的希望,都在鸣王身上了。
              他不是不知道鸣王北上宴亭,需经过敌对的北旗或离国,极为危险。身为深受大王栽培重用的下属,却让鸣王冒险来救,子岩在提笔写信给鸣王的同时,就已经做好了回去面对大王怒火,以命抵罪的准备。
              当然他并不知道,负责护卫凤鸣的萧家杀手团几乎被余浪设计全歼,凤鸣用工匠充数,一路虚张声势而来的事。如果子岩知道这个缘由,那张绷紧的愁容上,怕就不是愁云惨雾,而是生不如死了。
              贺狄坐在床上,背靠枕头,因毒性侵蚀,至今都不能开口说话,只是慢慢伸出手,覆在子岩的手上。子岩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心说这个满脑子只有xx的海盗,居然也会做这样类似安慰的温情动作,果真因中毒太深,心性大变了么。
              而贺狄并不能听到他的腹诽,另一手吃力地抬起,去摸子岩脖子上戴着,掺了双亮沙金丝的皮革项圈上缀着的,两颗陶珠。
              那是两人的定情信物,至少贺狄坚定地这么认为。
              贺狄亲手雕的陶模,亲手在陶珠上刻下两个人的名字,狄,岩。亲手将项圈在子岩脖子上打了无人能解的死结,就像凭借此物,从此得以将子岩牢牢拴在身边一样,这都不算定情信物,什么才算?
              子岩感觉到后颈受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贺狄在摸什么。以往贺狄只要凑到他身边,每根手指都离不了坏主意,所以子岩一向不乐意配合。但今天他看着贺狄半脸花色绽放,忽然硬不起心来拒绝,便分外乖顺地前倾上身,由着贺狄动作。
              贺狄指尖触到那颗刻着岩字的陶珠,不十分光滑圆润,但还带着子岩的体温,便捏住了反反复复摩挲,舍不得放开。
              宴亭虽位于北地,因地势低洼平缓,背向望断山脉,并不像邻国朴戎那样冰天雪寒。王宫建筑也颇有特色,门窗都高及房顶。此时窗外晴夜无云,月起斜空,贺狄的床就在窗下,银辉霜冷便落在二人身上,再往前倾泻于地,在地砖上拉出两道长长影子来。
              月光落在贺狄脸上,被他脸部深邃阴影隔为明暗两半。明的那一半正好是右脸,窗外灌入的夜风吹拂右边鬓角散落的碎发,像细长柳梢拂过月下花丛。子岩怔怔看着这张如今诡美多于邪魅的面孔,忽然想起一个词来。
              花前月下。
              世上大概不会有第二个人,在如此绝望的境地想起如此浪漫的词了。子岩觉得鼻子有些酸气上涌,而他任何神色变化,都没逃过一直注视着他的贺狄。
              贺狄忽然松开那陶珠,手指上移,改为摩挲子岩的下巴,像安慰一只情绪低落的猫,满是爱意,极轻柔。
              和极难察觉,隐约的不舍。
              子岩看进他的眼,突然心有灵犀一般,仿佛听到贺狄在对他说话。
              不要难过。虽然见你为了我难过,我挺高兴的,但还是舍不得你难过。
              子岩动了动唇,鬼使神差地开口应他。
              “……我才不会为你难过,我只是后悔为这事把鸣王喊过来,要是鸣王路上有什么万一,我对不住大王之恩。”
              贺狄眼里的光明显黯了一下。
              切。都这种时候了,专使大人还是改不了言不由衷的坏习惯。
              许久,子岩低声道:“……也有一点担心你。就一点。”
              那双眼角上挑的好看眼睛,因为这“一点担心”,顿时灿过群星。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好不容易哄你愿意跟了我,怎么舍得有事。
              “……鸣王说过,祸害遗千年。你这个祸害,当然不会有事。”
              贺狄笑了,连着斜飞眼角下丛花也微动,使他原本邪邪的笑,突然有了几分诡异的,风情万种的味道。
              千年就算了,太久无趣。不过若有你陪我,万年也不嫌长。
              子岩心说,你我一个眼看毒发,一个不日领罪,怕不是要一起去地府过这千年万年,倒也算遂了你的愿。
              贺狄忽然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凝视子岩双瞳。
              若我不在了,你得给我好好活着。你的鸣王不是需要双亮沙航线吗,你我都死了的话,没了头领的海盗就像闻见血味的鲨鱼群,可不会给他面子。
              子岩一震。“别胡说。”
              别忘了,你是单林海盗二头领。大头领一死,你理所应当继位。你家鸣王和西雷王,都指望着你稳定单林海域航线呢。
              所以,子岩,你一定要让鸣王设法给你解毒,你要给我好好活着。
              子岩眼中酸涩,许多时日的忧虑惊惧,瞬间化为热意,沿眼角涌出。
              “……你闭嘴。”
              你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好好当这个大头领。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85楼2023-06-18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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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
                我都没有张嘴……你还没答应我。嗳,你别哭啊,除了那个的时候你从来不哭的。
                “闭嘴!……”
                若此时有人在场,定会被这两个人匪夷所思的互动吓到。幸而银轮中天,正是月下无人私语时,子岩带了水汽的视线,落在贺狄浇了一身月光的轮廓上,心底突然一阵焦灼。
                总觉得,许多事,许多心意,现在不做的话,以后不知有没有机会表达了。
                子岩一言不发,掀开搭在贺狄身上的被子,学着贺狄以前为他做的,伏在下面,解了贺狄衣裳,鼓足勇气含了进去。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86楼2023-06-18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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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狄这个尺寸……对毫无经验的子岩来说,实在太艰难了。不但无法像贺狄对待他一样游刃有余,连嘴角都因为突然张大到极限,感觉再往后一点就要被撕开了。
                  可是子岩自虐似地,不但不后退,反而狠狠往深了重了含,自己把自己逼得眼泪直掉。
                  呜……也不知道下巴脱臼了没。
                  这样极度生涩,毫无章法可言的粗鲁举动,不但子岩难受,被他强迫的贺狄也扭曲了脸,不知算爽的还是疼的,又说不了话,只能在喉咙里勉强发出嘶哑的几声,其状甚至比子岩第一次被他强迫时的模样还悲惨。
                  果然……天道好轮回。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87楼2023-06-18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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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91楼2023-06-18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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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92楼2023-06-18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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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这样会伤着的!
                        贺狄目眦欲裂,瞪着子岩,心中狂喊。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93楼2023-06-18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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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94楼2023-06-18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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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同时呼出一口热气,子岩是难受,贺狄是难耐。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95楼2023-06-18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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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97楼2023-06-18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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