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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要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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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谭岁(女帝)
男主:萧金铉(摄政王)
重生,甜虐,男主瘫痪,暗恋,女追夫
年龄差十二岁
新人开坑,自割腿肉产粮
有些名字借用儒林外史哦~
不喜勿进


本贴收到10个礼物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5-02 10:02回复
      想写了很久的故事,终于动笔啦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05-02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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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不定时,但会一直写下去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05-02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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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3-05-02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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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云压城, 胡骑凭陵虎视眈眈,毒箭如雨点般破风而下。
            萧金铉的金鳞卫,已经所剩无几。
            军情泄露,情报延误,转斗千里,矢尽道穷。张空拳,冒白刃,北首争死敌,二十日围困,援军终不至。
            萧金铉头发散乱,脸上布满血污,身上大大小小的创口。玄金甲再坚硬,也挡不住数百次的刀剑,他胸口的盔甲破碎,黑色的血不断从他的左胸涌出,他机械般的挥刀斩杀,可实际上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
            一旦沾了万花醉,必死无疑,毒性发作,他痛的连指尖都在颤抖。
            “王爷小心!”一飞矢破空而来,吴涉将他扑倒,利箭直直刺穿吴涉的身躯。
            胡兵一言不发地盯着那堆满尸体的阵地,却见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又一道身影强撑着站了起来。
            “王子,我们也已经没有箭了!”胡兵惊愕的询问鞨靺首领。
            十万胡兵对阵三万金鳞卫,又有汉人通敌传报,本该是轻而易举,无所疏漏。萧金铉竟硬是将他们打得弹尽粮绝,兵士无几。
            靺栗看着周围寥寥无几,不敢再上前的士兵,走下烽台去。
            "萧金铉,你和我决斗,赢,放你。”靺栗用生硬的中原话说。
            萧金铉盯着他,不说话,只是将插入土中支撑身体的刀缓缓提起。
            靺栗一个箭步冲上前,两人缠斗了几回合,靺栗盯准萧金铉盔甲破损的腹部,一刀刺入。
            刀入血肉,胡兵刚要欢呼,却见萧金铉右手发力挥刀。
            “救——”靺栗还来不及发声,就被割破了喉管,温热的血溅在萧金铉的脸上,他盯着剩下几个胡兵,像没有痛觉一样,将刀从腹部拔出,扔在尸堆上。
            胡兵哇哇乱叫着,四处溃逃。
            天色已近昏暗,战场上只剩一片滚滚浓烟。
            萧金铉环视四周,眼中映着苍凉的血色,他踉跄了几步,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大军明明就在几里外的羌城,却迟迟不至。
            岁岁,薄情寡恩,你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了。
            他想起两年前,岁岁的表兄谋逆,按律当诛九族。女帝年少,外戚谋乱,朝堂上人心惶惶,豺狼虎豹,恨不得群起而攻之。
            他匆匆赶到晏城,苏家里人却早已布好的天罗地网,岁岁的太爷将剑交到他手中,要以死谢罪,以求不危及陛下的帝位。
            此局无解。
            尚太爷一头撞死在他手中的剑上,鲜血满地,他回头,少女正执剑而来,指着他的心口,眼眶通红。
            步步为营,分毫不差,是他太轻敌了。
            他那时就明白,一步疏漏,满盘皆输,无可挽回。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年轻帝王的心间埋下,便会疯狂滋长。
            唯有他死,她才安心。
            可是,岁岁,三万金鳞卫的性命……
            突然,高处的密林间窜出一只飞弩。萧金铉察觉到危险,但数日战斗重伤,身体早已格外迟钝。
            利箭射透他的脊背,从腹部穿出,钉在地面上。时间好似静止了,他像大山崩塌一般,轰然倒地。
            他觉得痛,又觉得麻木,意识渐渐抽离,那种深入骨髓,细细密密的蚀痛,也渐渐消散。
            他死了,她应当会高兴吧。
            不行,还不是时候——
            他强撑着,看着远处山崖上模糊的残月,手指深陷进浸满鲜血的泥土里,在尸堆上一点点爬行。
            “王爷——王爷——”前去求援的金鳞卫无功而返。看着这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的战地,一声声嘶吼回荡在空旷的边疆,没有回应。
            几个九尺多的大汉忍不住泪湿了眼眶。
            “报——”驿丞匆匆跑上大堂,“禀报陛下,十万胡兵已被金鳞卫屠尽,金鳞卫,亦无生还。”
            “砰——”九尺高台上,文书被扫落了一地,驿丞连忙屏息求饶。
            女帝站了起来,呆呆的望着自己下的军令。
            萧金铉,金鳞卫……
            战无义战,萧金铉,是你先辜负朕的一腔信任,此番,不过以牙还牙,莫要怪朕……
            “好!快去清查战场。”
            “摄政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3-05-02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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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透一点重生前男主受伤的片段,之后再顺着更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05-02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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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想看吗?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3-05-02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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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05-02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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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3-05-02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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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1
                      华州的天气如此无常,才是九月,蓦地结了寒霜。
                      一阵烈风袭来,刮得脸生疼,谭岁忍不住一阵咳呛。
                      他呢?在寒冷的滇宁,一身征战留下的病创。霜露纵横,朔风凛冽之时,该有多痛?
                      谭岁总是忍不住地想。
                      “陛下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寒潭边?那群老头求见您吃了多少次闭门羹,急得胡子都快抓掉了。”一件披风落在她单薄的肩头,“陛下可别落了风寒。”
                      她回头,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清澈的杏眼,眸中映着一池秋水,似喜似悲,全无往日的冷肃,鼻尖冻得通红,唇色偏淡,平添几分薄凉,头上的幕珠倾晃,碰撞出一声声清脆的鸣响,回荡在玉宇轩堂之上。
                      她轻嗤:“朕已是旰衣宵食,如今四海平定,本该是鸣琴垂拱,不言而化,那群大学士整天没事找事。”
                      男人笑了笑,为她轻捻披风角,也望着波澜不惊的潭面出神,一时无言。
                      半响,谭岁轻轻出声:“墨卿,我梦到他了。”她的泪早已流干了,可为什么还是眼角酸涩难言?
                      浦墨卿愣了愣,撩开华服在她身旁俯身蹲下,全无半点天朝帝夫的样子:“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去看看?”
                      一阵寒风卷袭,谭岁触电似的轻颤了一下:“我……”
                      “朕奋六世余烈,履至尊而制六合,平定天下,我大鎏威震四海,神州无不亲服,政治清明,百姓乐用。朕对得起先祖,担得起大臣,护得住苍生,独独辜负了他------他该是怨我的。”
                      浦墨卿轻叹了一声,心中也牵起一阵钝痛,他抚上她的肩头:“怎么会呢?摄政王心系天下,若能看到今日的景象,该为陛下骄傲才是。”
                      “陛下,你我都是被这时局裹挟苟且,半点不由己的人。如若连这最后一点牵挂都不敢触及,抱憾终身。陛下你说,我们这一生,是为了什么呢?”
                      亲人,爱情早已被抛在身后,当权利的欲望褪去,当责任于干涸的心灵已是一种负担,她什么也没有,连自己是谁都已模糊了。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3-05-02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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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2
                        听闻陛下要出宫的消息,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几个拿着笏板的老头吹胡子瞪眼睛,滔滔不绝,说得唾沫星子都恨不得飞到她脸上。当然是无果而返,这天下,已经没有人管得了谭岁了。
                        “唉,陛下这几年是越发胡来了,都快而立之年了,才找了浦大人做帝夫,一直没动静,这下却要留浦大人理政,自己跑到边地去,要是摄政王还在———”
                        “嘘———”旁边的吏部尚书吓得噤了声。
                        方学士讪讪地住了口,摄政王,十多年没人敢再提了,那些年,身上与摄政王的那些纷争……
                        方学士不说话了,只是两眼直直地望着———华州的天,和十几年前一样,水洗似的蓝。
                        ………
                        一路的车马颠簸,滇宁远在西疆,即使快马扬鞭,也要一个月的车程。
                        脱离了繁忙的政务,谭岁起初还有些不习惯,后来也乐得清闲,不做什么事,只是看看窗外的风景,有始于路过的老伯闲谈两句,有时听着农妇敞亮的吆喝声,竟也趴在窗台上跟着吃吃地笑。
                        随心的周妈看在眼里,也跟着高兴。
                        她是先帝先后留下来的老仆人,从小看着谭岁长大。
                        陛下也不容易,先帝先后去的早,她7岁便成了孤儿。摄政王一心教导陛下读书习武,治理天下。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懂女孩的心思,从此谭岁便没了什么童年。任性的时候,出去城东那群纨绔走鸡斗狗,也每每吃一通罚。
                        可当年陛下也只是一个受爹娘宠爱,对着波浪鼓摇头晃脑的小孩呀。
                        后来……
                        后来东窗事发,朝堂上那些人狼子野心,只等伺机而群起。陛下失了向来亲厚的外祖一家,又与摄政王离心,从此便专横又阴郁。
                        再后来,连摄政王也去了。陛下在朝堂上失态,方老实在没办法,找他这个老仆人偷偷去劝劝陛下。
                        她至今难忘,谭岁跌坐在朝堂的台阶上,眼眶猩红,举着太阿剑质问禁卫军,嘶吼:“这肯定是他的奸计,他不可能死的。那次重军围困,他不也没死吗?把他挖出来,孤要亲眼看到!”
                        尸骨未寒,竟恨不得掘地三尺。
                        不知过了多久,这些惊涛骇浪的往事都像石子沉入水中,再不起波澜。陛下只是一心收拾残局,治理苍生。
                        周妈不懂政治上那些波云诡谲,但他知道陛下表面上与过往和解了,但内心有太多纠葛,无法放下。
                        她的童年是缺失的,她的青春是苍白的。这么多年,也只有浦大人能陪着陛下但两个伤痕累累的人,表面是夫妻,其实也不过各取所需。
                        陛下太苦了,很少见到她这样孩童般的笑颜。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3-05-02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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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3
                          出了宫,像是进入另一个世界。
                          谭岁觉得自己死水般的心,也有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雀跃。
                          她是延续皇家血脉的唯一孤女,年幼时没有选择,长大后便在权力的漩涡里自欺欺人。
                          她从不知,世上可以有那么多种活法。
                          车马渐渐行近滇宁,气候渐冷了,人也越来越少,所及之处尽是飞沙走石,不毛之地。
                          谭岁的心跟着一点点沉寂下来,唯一的慰藉,便是坐在嶙峋的石丘上,看着血红的夕阳一点点沉没,天地间似乎只剩他一人。
                          谭岁也常常想起他。
                          那年她18岁,满心的恨意。他自请外放之时,已是缠绵病榻,形销骨立,她却什么也不知道,还对他猜疑,中伤。才不到半年,他就溘然长逝。
                          她如今31岁,看透了多少明争暗斗,关于他的一切,却还是怎么也不明白。
                          皇叔啊,你总是这么果决又狠心,自负又武断,连一点反悔的余地都没留给朕。
                          不知不觉,滇宁就到了。车马进城,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安排车夫与周妈,住在城外的客栈。自己步行进城。
                          谭岁手里紧抱着一个硕大的铁匣子,冒着风雪前行。
                          滇城不大,人更是稀少。这样寒风刺骨的天气,家家户户都闭上了门窗。谭岁习过武艺,但这些年日夜奔劳,损了身子骨,也有些受不了这一阵阵直灌注肺的寒风,不久就觉得头晕目眩。
                          雪大难行,走了半个时辰,她已浑身湿透。
                          攥着匣子的手失尽血色。望着向导先前说的一扇小门,内心深处久违的忐忑。
                          她轻轻叩门,听着一个脚步声踏雪而来,越走越近。
                          “吱——”不及两人宽的小院门开了,景兰江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来客,神情也被十一月的风吹上了冰霜。
                          谭岁看着他狭长眼眸旁滋长的皱纹与斑白的两鬓,只觉得恍如隔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呵”,景兰江一声轻笑,打破了沉默,“我们这般贱民破宅,容不下陛下这样的贵客。这大雪天的,陛下还是快回吧。”
                          “景兰江,求你,我只是想看看……”谭岁说不出话。
                          景兰江未动容分毫,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匣子上,眯了眯眼眸:“还给我,他的东西。”
                          谭岁像一个慌乱的小孩,连连摇头:“不要,我求你,我……我知道我错了。” 她终于将那句徘徊心底许久的话吐了出来,眼眶渐渐红了。
                          “错了?”景兰江的神情有一瞬的扭曲,他也红了眼眶,厉声质问:
                          “他九死一生,陛下按兵不救时,可有后悔?陛下与白仲秋合谋,逼他走投无路时,可有后悔?陛下明知他病骨支离,时日无多,将他外放滇宁,可有后悔?”
                          “萧金铉坟头都长草了,陛下知道错了?!”
                          他从她失力的手中抽走铁匣,毫不犹豫的关门,谭岁连忙上前,却突然眼前一黑。
                          “谭岁——”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3-05-02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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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4
                            “不要,不要,皇叔,我知道错了——”谭岁从睡梦中惊醒,竟发现两颊湿冷,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屋中点了暖炉,格外温暖。她怔愣的将目光从天花板移开,见景兰江倚在桌旁,身边放着那个匣子,神情冰冷。
                            谭岁张嘴,却觉得嗓子火辣辣的。
                            “你看过里面的东西了?”景兰江见她醒了,盯着匣子,不看她。
                            “没有”她哽咽。
                            萧金铉外放时,她的隐卫从火炉中找到这个还未被销毁的玄铁九宫连心匣。
                            此锁不能强拆,否则尽毁。她一直以为这是萧金铉谋逆的罪证,找尽了天下能工巧匠,恨不得置他于死地。
                            然而,匣子还没开,就先传来他的死讯。后来许多年,匣子能开了,她却再也无心去看。
                            景兰江像是松了一口气,神色晦暗不明。
                            “你去吧,他的墓,在院子后面。”
                            谭岁猛的抬头,手脚并用的爬下床去。经过景兰江身旁时,他递出一个信封。
                            “他留下的。”谭岁的情绪猛然决堤,她恍然像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还什么都没有发生。
                            “谢谢你,兰江哥”谭岁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景兰江叹了口气。
                            他又怎么舍得怪她呢?那年,他也年轻,还不懂礼数之别。他也喜欢逗弄小女帝,小女帝便只有找萧二撑腰,躲在他背后,又气又怕的威胁人:
                            “等我登基了,我就……就……”
                            她学的都是君子正道,兴国安邦,哪里说得出什么怕人的话?
                            攥着萧金铉的衣摆,挂着要掉不掉的眼泪珠子,神情凶凶的。
                            屋里檀烟袅袅。景兰江抚摸着匣子,轻声说:“萧二,你说,是哪一步错了呢?”
                            他将匣子打开,里面尽是卷轴,画着女孩明媚的容颜,每一幅上都提着“岁岁平安”。
                            万年不破的九宫连心锁,世人口中的"谋逆罪证",吞噬人的权力的鬼怪,萧金铉一生不敢言及的奢望。
                            景兰江再没看一眼,将卷轴进入投入火炉之中,看着火光吞噬萧金铉的一腔痴妄。
                            火星燃尽,只剩片片飞灰。
                            “她没看过,你泉下有知,应当会庆幸的吧。”
                            ……
                            屋外,大雪纷飞。
                            女子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墓头,脸上挂着泪痕。她似乎睡着了,却眉头紧锁。
                            手中攥着的信封盖满了雪花。男人苍劲有力的字迹,渐渐被雪水晕开。
                            “臣陨首结草,死不足惜。惟愿大山河清明鎏,陛下岁岁平安。”
                            罪臣萧金铉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3-05-02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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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5
                              黑云压城, 胡骑凭陵虎视眈眈,毒箭如雨点般破风而下。
                              萧金铉的金鳞卫,已经所剩无几。
                              军情泄露,情报延误,转斗千里,矢尽道穷。张空拳,冒白刃,北首争死敌,二十日围困,援军终不至。
                              萧金铉头发散乱,脸上布满血污,身上大大小小的创口。玄金甲再坚硬,也挡不住数百次的刀剑,他胸口的盔甲破碎,黑色的血不断从他的左胸涌出,他机械般的挥刀斩杀,可实际上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
                              一旦沾了万花醉,必死无疑,毒性发作,他痛的连指尖都在颤抖。
                              “王爷小心!”一飞矢破空而来,吴涉将他扑倒,利箭直直刺穿吴涉的身躯。
                              胡兵一言不发地盯着那堆满尸体的阵地,却见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又一道身影强撑着站了起来。
                              “王子,我们也已经没有箭了!”胡兵惊愕的询问鞨靺首领。
                              十万胡兵对阵三万金鳞卫,又有汉人通敌传报,本该是轻而易举,无所疏漏。萧金铉竟硬是将他们打得弹尽粮绝,兵士无几。
                              靺栗看着周围寥寥无几,不敢再上前的士兵,走下烽台去。
                              "萧金铉,你和我决斗,赢,放你。”靺栗用生硬的中原话说。
                              萧金铉盯着他,不说话,只是将插入土中支撑身体的刀缓缓提起。
                              靺栗一个箭步冲上前,两人缠斗了几回合,靺栗盯准萧金铉盔甲破损的腹部,一刀刺入。
                              刀入血肉,胡兵刚要欢呼,却见萧金铉右手发力挥刀。
                              “救——”靺栗还来不及发声,就被割破了喉管,温热的血溅在萧金铉的脸上,他盯着剩下几个胡兵,像没有痛觉一样,将刀从腹部拔出,扔在尸堆上。
                              胡兵哇哇乱叫着,四处溃逃。
                              天色已近昏暗,战场上只剩一片滚滚浓烟。
                              萧金铉环视四周,眼中映着苍凉的血色,他踉跄了几步,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大军明明就在几里外的羌城,却迟迟不至。
                              岁岁,薄情寡恩,你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了。
                              他想起两年前,岁岁的表兄谋逆,按律当诛九族。女帝年少,外戚谋乱,朝堂上人心惶惶,豺狼虎豹,恨不得群起而攻之。
                              他匆匆赶到晏城,苏家里人却早已布好的天罗地网,岁岁的太爷将剑交到他手中,要以死谢罪,以求不危及陛下的帝位。
                              此局无解。
                              尚太爷一头撞死在他手中的剑上,鲜血满地,他回头,少女正执剑而来,指着他的心口,眼眶通红。
                              步步为营,分毫不差,是他太轻敌了。
                              他那时就明白,一步疏漏,满盘皆输,无可挽回。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年轻帝王的心间埋下,便会疯狂滋长。
                              唯有他死,她才安心。
                              可是,岁岁,三万金鳞卫的性命……
                              突然,高处的密林间窜出一只飞弩。萧金铉察觉到危险,但数日战斗重伤,身体早已格外迟钝。
                              利箭射透他的脊背,从腹部穿出,钉在地面上。时间好似静止了,他像大山崩塌一般,轰然倒地。
                              他觉得痛,又觉得麻木,意识渐渐抽离,那种深入骨髓,细细密密的蚀痛,也渐渐消散。
                              他死了,她应当会高兴吧。
                              不行,还不是时候——
                              他强撑着,看着远处山崖上模糊的残月,手指深陷进浸满鲜血的泥土里,在尸堆上一点点爬行。
                              “王爷——王爷——”前去求援的金鳞卫无功而返。看着这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的战地,一声声嘶吼回荡在空旷的边疆,没有回应。
                              几个九尺多的大汉忍不住泪湿了眼眶。
                              “报——”驿丞匆匆跑上大堂,“禀报陛下,十万胡兵已被金鳞卫屠尽,金鳞卫,亦无生还。”
                              “砰——”九尺高台上,文书被扫落了一地,驿丞连忙屏息求饶。
                              女帝站了起来,呆呆的望着自己下的军令。
                              萧金铉,金鳞卫……
                              战无义战,萧金铉,是你先辜负朕的一腔信任,此番,不过以牙还牙,莫要怪朕……
                              “好!快去清查战场。”
                              “摄政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3-05-02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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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作节奏比较慢,铺垫会长一点,下一章就重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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