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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演绎】后宫:     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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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妙妃 鄂谟克·格根塔娜
(最后一次互动:阿纳呼占@团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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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搭过脉,又说一切都好,只要精心安养,度过这一段最深的冬,迎春花开时,会慢慢好起来的。
塔娜仿佛真的信了,一扬脸让奥都送老人家出去。奥都亦没有多说什么,连外氅也没有披,就起身去送客。
如塔娜意料相同,奥都在院中听了御医同他说实情,即便各雅百玛已带着万岁爷进门来,他也没能忍住眼眶的红。
朝露抱着她要给奥都的生辰礼,却也没能在听到御医年关难过的谶言后再说出那句含在喉中的生辰快乐。她抽出襟口的帕子,眼疾手快地在奥都的那滴泪掉下之前替他沾去。
心细、妥帖,或论沉稳、纯善,奥都从来都尽到了他作为兄长、作为人子最无可指摘的完美。但在各雅百玛看来,他缺乏她最看重的一点——骄傲。他同样有着喀尔喀的高贵血脉,有着即使在中宫所出的大姐姐面前也不必太低头的底气,他却总是被太软的心肠羁绊着,宁可让所有人都看到,他是个将母亲和家看得太重的孩子。不像能成大事。
奥都吸了吸鼻子,顺从地向父亲欠欠身,声音还带着一点湿闷:“皇阿玛,听说……外祖父带着莎琳娜妹妹来京的车驾在北地雪中耽搁了,那么年关前……?”
他没有说完,迈进屋向塔娜先请安的各雅百玛含着她倔强到毫无破绽的笑意又转出来:“皇阿玛、哥哥,额娘催你们快进去呢,免得她的牛乳茶都要冷了。”尾音甚至娇气地嗔怪着。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460楼2023-09-02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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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鄂洛·朝昭
    (踩点马场 辰时@团宠情
    难得的休沐,待在重华也是无所事事,还得被嬷嬷们催着去做功课,趁着那几个嬷嬷们走神的空隙,带着兰安衾就直往马场走。宫人见自己来倒是很机灵的递来马具与骑服,不过兰安衾是个不会骑技的姑娘,给她指了块地让她难得的偷个懒。
    “三哥哥本就骑射不精,段公子这般说便是有些以强胜弱了,可不是君子所为,既如此不如与我闭上一会,就以这香囊为筹,看谁先中如何。”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兰安衾,复又道。
    “那姑娘眼睛可灵着呢,段公子可不许见我是女子便不全力以赴了。”


    IP属地:广东2461楼2023-09-02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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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若馆+巳午未)通果苏·海霍娜,长春宫忻嫔@团宠情
      忻嫔一耳朵听见“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脚底下在影壁外头顿了顿,把怀里的英格合丽往上颠颠,咂摸出点意境来才接着往里走。就见英格儿瞧一瞧她,咧嘴咯咯咯笑个没完,等她皇玛嬷回过头来瞧她,她已经被海霍娜放下,一摇一摆地跑过去,像只小鹅,扑腾开小翅膀。
      “滑玛嬷!叶叶,抱抱。”
      海霍娜边行礼边乐,目光转到院中间,她惯听相声和京戏大鼓的耳朵觉得这昆曲婉转,怎么听都雅,好奇道:“娘娘,怎么啦?臣妾听着唱得怪好呢。”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2462楼2023-09-03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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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向踩点:马场-巳未申)柔韶公主,朝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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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哥不在这儿吗?”
        十月廿五时天已寒下来了,朝庭拢了拢披风,尖尖的下巴藏进毛茸茸的围领里,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她颦起两弯柳叶眉,轻轻垂首,像是自语,又像是在问随侍:“他又去找小茶姐姐了,是不是?”
        “我知道,相比起我,他总是更乐意同小茶姐姐玩的。”她低着脑袋,泪意蓄上眼眶——她也想像小茶姐姐一样张扬热烈,可她好像怎么都做不到。
        @团宠情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2463楼2023-09-04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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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464楼2023-09-04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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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机事件)东鄂洛·清灿
            没有什么真能成为衡昌皇帝密妃的论据:不吭声不代表不难受,总说“我没事”不能证明她很好,与母亲和海额娘待在一起时爱笑不代表开朗,常在院里坐着发呆也不能证明辰光好捱。自我记事开始,密妃乌雅氏作为额娘的具象是众说纷纭地拼凑起来的,那时我抱着还很小的椒花儿和海额娘一起坐在母亲膝下,听她断断续续的讲故事,故事里会有用尽了许多矛盾的形容词的,被世人避而不提的咸福宫娘娘。于是我迟疑地抬起头,发现母亲看着我,“是我词不达意。”然后她会这样说。
            我前头还有个哥哥,他的小名是祯贵妃取的,或许因为这个,顺贝勒和祯贵妃十分亲厚。可就算这样,祯贵妃在顺贝勒口中的称谓也不是“母亲”。我同母亲说过,那天咸福宫娘娘站在茶花跟前浇完水,牵着我的手将我推出去,最后一句话是令我叫忻嫔额娘,叫琬贵妃母亲。琬贵妃悲恸的神色太过于显而易见,她将我搂在怀里,忻嫔摸了摸我的脑袋,她叫我“小楷”。
            “好孩子。”她们常常这样说。
            咸福宫娘娘,也就是我额娘,她从未这样夸过我。
            马克有一天告诉我,郡主和额驸觉得我很像她。我愣了好久,才明白皇阿玛和母亲看我时的眼光。在长春宫的那些往日,海额娘总是看着芋圆和仙草,很少说话。
            于是我也不再说话了。
            人知道得太多和变沉默都不是好事,不记得是从哪个八月十五开始,我从记忆的溯洄中远眺,从寿康宫、养心殿、摛藻堂、长春宫、咸福宫,路过她的疮疤和伤口,挣出数万万个噩梦,看见她细长的眉毛像柳叶打了绺儿,轻轻皱在一起。她叫我“小楷”。
            我红着眼,我说,“额娘,我很快就会长大的。”
            她愣了愣,又笑了。
            “好孩子。”她这样说。
            继德堂许多夜的灯火通明是小李先生怕我熬坏眼睛,代我清偿的一部分长大的代价。往往只有我在抄经文,额娘睡着的时候越多,宝华殿佛前烧的箴言就越长,为了不被她们瞧出我或是泛红或是发青的眼眶,休沐日前我是要睡觉的。我从小李先生那里回来,抱着两篇文章往深处走,继德堂竟还有两豆烛。
            是内苏肯,我端了一盏油灯给他,在案前点着了。“还是太暗了。”我说,“在写什么?……这是椒花儿的课业吗?”
            @团宠情


            IP属地:广西2465楼2023-09-04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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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坤宫妙妃 鄂谟克·格根塔娜
              (自戏:一些弱智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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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怎么这么冷啊?”塔娜捏着奥都的指尖,有点嗔怪地问他。
              她白天昏昏沉沉睡得太多,晚上倒是很来精神,在烛火旁,细细地看奥都的眉和眼。他还是有些像她的,说不清具体是哪儿,但她的的确确看着他的风华在想:不愧是我格根塔娜的儿子。
              奥都被她看得有些茫然,老实地抱着汤婆子给她看,后才把焐暖了的手交还她掌心。
              “你小时候也没怎么粘过大人,我和你琬娘娘那时候还说,怕你长成个小温察——哦,是你定娘娘,她年轻时和现在差不多。”塔娜闲言。其实她很少和他说这么多话,至少在奥都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摆出这副要和他谈心的神情。
              “那现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我是你期待的样子吗?”
              塔娜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对你有过期待?”她这话听起来真有点刺耳,可奥都早在更小时就明白,她若有在言语上修饰讨巧的心思,她也不是塔娜了。
              他笑了笑,才想把这个问题揭过去,却忽然听她以若有所思的语气说:“我没期待你有什么出息或者怎样,因为你从小到大,一直都让我觉得,你怎么这么好。”好得简直不像我生的了,她没说。
              奥都怔住了,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看。可她毫无所觉,只是宠溺地笑了笑:“难道你觉得,你小时候我没怎么和带各雅百玛一样亲香着你,是不喜欢你吗?”她伸出手,虚软无力地捏了捏他没什么肉的脸颊,小声嘀咕道,“我那时候比你现在还小一点,生你时候又那么害怕,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见奥都还是愣神,只好歉然地捻了捻指腹:“你要体谅塔娜嘛……嗳、嗳?你哭什么呀奥都?”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466楼2023-09-05 0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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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坤宫妙妃 鄂谟克·格根塔娜
                (自戏:一些弱智日常)
                -
                奥都握着她的手,将脸贴上去靠着,他呜呜咽咽还一径忍着,倒比当年在太后四十岁寿宴上学小狗时还像小狗。
                “塔娜,我知道,我不是带着你的期待降生的。我也知道,你更喜欢小茶那样的活泼的孩子,对你来说,她们比较有意思。”他的眼泪虽没有落在她的肌肤,可那阵温热的潮湿却在她掌心可感,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任他枕着他掌心中她的手,“可是,塔娜,我觉得做你的孩子比做任何人的孩子都开心。因为你很快乐,虽然我曾经以为,应该像琬娘娘、定娘娘她们那样,你才算是长大了。但只有快乐的塔娜做我的额娘,我才会有那些特别快乐的时刻。”
                好吧,好吧,塔娜虽然早就习惯了奥都对她幼稚做派的直白指摘,但此刻还是有些哭笑不得。但感觉并不坏。
                奥都在想,在她还健康的那些年,每次她做了新衣裳新首饰,转着圈圈问他漂不漂亮,他都诚实地哄她:很漂亮,塔娜最漂亮。
                那是塔娜呀,当然最漂亮。
                她一高兴了,就会露出那种矜持一下儿就又从眼角眉梢溢出来的高兴,兴兴头头地对他又亲又抱,喂他吃点心、喝奶茶,虽然他说过他不怎么爱吃那些东西,她也记不住……
                “因为你特别快乐,我也特别快乐。”奥都说,“我知道,你没有讨厌我。你只是没心没肺、不太靠谱、还没长大,外加非常自恋而已。”
                “……”假如不是奥都在哭,塔娜十分想给他一个爆栗,不要再说下去了啊……真话真的很刺伤人的……虽然她也没有任何悔改之心就是了。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467楼2023-09-05 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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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坤宫妙妃 鄂谟克·格根塔娜
                  (自戏:一些弱智日常)
                  -
                  “奥都……”/“塔娜……”
                  他们在同一刻呼唤了彼此。
                  她摸了摸奥都的脑袋,轻声问:“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她了解,奥都一贯是最乖的、最懂事的小孩。哪怕是初学骑射时他伤得两腿淤紫,也不会在人前露出半分不适意。或许是她无心的那句“我的孩子,到草原上射只真鹰才叫有出息呢”,叫他咬牙苦练了那样久,尽管他显然更是个舞文弄墨的材料。
                  那时奥都说什么来着?他说:“塔娜,你是不是想家了?”
                  那个明媚的午后,原来已经那样遥远了。
                  而在她面前哭泣的奥都,也不再是平日里的端方君子,而只是她最贴心的孩子。他什么都知道,细腻得什么都往心里去,也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心里涌起的无数爱,恨不能均匀地泼洒回那些漫不经心的从前。
                  “奥都,你不能照顾我一辈子。虽然我知道,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你会的。”她很温柔耐心,几乎不像是长不大的塔娜了,“可是我更希望,你能很自由很自由地过你自己的生活,不要哭。当然……想哭也可以。因为我并不是因为你乖巧懂事会哄人而喜欢你,哪怕你冥顽不灵、总是气我,我也一样会喜欢你。”——因为那种可能性不会发生,但塔娜一贯不太懂那些困境的滋味,她毕竟是没心没肺的塔娜,她根本没觉察到自己在说哄奥都开心的假话,“因为你是我的哈琴奥都。”
                  我最好的青春年华,最潇洒的快乐岁月,最幸福的温馨时光,最安宁的此时此刻,都与你有关。
                  我的宝贝。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468楼2023-09-05 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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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宥+争端)密妃 乌雅·依日吉纳
                    我从寿康宫出来,看黄昏把天劈成两半,一边是夕阳,一边是旭日般的火烧云,也慢慢地被残照收尽在很远的山影里。东宝在庭院里择茱萸,那个在娘娘牌位前拿着桃木剑乱蹦的小子也像翌日将出东方的朝晖,在此刻沉静地走下山去。主子娘娘千秋,再有两日,就快要是重九,无边的热闹里头,我想起咸福宫那只被归在厢房里无人理会的花樽,盛着一洼旧水,积了大半年的薄灰。
                    我捡起两只茱萸,轻轻招呼一声“东宝”,带他回去。书案上晾的是佛母经,另半幅没抄完的往生经摊在别处,素木匣子里收着一副九连环、几颗莲子、几朵玉做的荷叶莲花、一块刻着“淙淙”的寿山石,扁扁地压着几张诗。“东宝,给皇额娘念祝寿词了吗?”然后眄过去,这样问他。他趴在榻上看小孩书,不知在乐什么,又翻了一页,嚷回来:“皇额娘不舒服,我和兄弟们在外头祝过了!”
                    六阿哥在乳母怀里睡着,听当这一声,忽然睁开眼,很含糊地嘟哝一句“额娘”,我正要出门,将他抱过来,额头抵着额头答“嗳”,“额娘去坤宁宫瞧瞧皇额娘,去去就回来。”
                    可惜我也没能见到她。坤宁宫此时此刻更像那具花樽了,我慢吞吞走在正院里头,半个洒扫的人影也没有,孟秋的高风停在耳畔,“沙沙”“窣窣”地闷着响起来,小盒子里的两片莲叶颠簸出玎珰的脆响,也是闷闷的。——我看到朝宥了,然后我没再往前去,默默把耳朵关上了。
                    “皇额娘现在有事,不能见我,是吗?”我蹲下来,向朝宥伸出手,等她愿意把她的手搁进我的掌心里来,“那咱们等一等她,”匣子里的礼恐怕并不合时宜了,于是我牵着她往靠外一些的小亭里走,“东宝才摘了好多茱萸,他和小楷都是男孩子,簪不了花。我挑了最漂亮的两只给你扎头发,就当是我为皇额娘贺寿,待会儿你给她瞧瞧,就是‘解除凶秽,永招吉祥’了,好不好?”
                    @团宠情


                    IP属地:广西2470楼2023-09-07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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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阿哥,东鄂洛•清昶
                      (随机事件+诚亲王)@团宠情
                      我要向很多人问安,额娘是一个,琬额娘是一个,还有皇阿玛、皇额娘,还有皇阿嬷。至于寿安宫的那位,自她荐循常在入宫起,在宫人的窃窃私议里,默认她与额娘和我存在着一些无可避免的是非纷扰。
                      但在储秀宫里——那时还未搬去景仁,额娘摸摸我的发辫儿,叫我不必理会,她说冤债有主,世事不累及旁人,也说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额娘的容色很清浅,笑音轻淡,话却悠远,她好像无妨了,那一夜的血腥和漆暗曾困她若干年,到如今只能说一声释然。像一场大雪落下,覆盖了那些年欲言又止的纷扰与不甘。
                      我与其他的皇子无二,循律向这位太妃问安行礼。今日亦不例外。
                      退出慈宁宫,一径向寿安宫走去,绣了蟒纹的衣袍淌过沿途的红墙或青瓦,我其实挺喜欢这样行走的,肇宫四时风光不同,路上总能发现石砖道的哪处角落又开出了小花。或者是晴日里,鸟雀树木生气蓬勃,或者是阴雨天,淋淋长道浇灭躁涌,月光下则是一派静美温柔。
                      这条宫道要走到了尽头,我抬眼望见了两个身影,加快了步调,若是小时候,定能蹦蹦跳跳地过去问好,再甜甜一笑,卖几个乖,但如今需得守着夫子说的容止贵重了。
                      “诚皇叔,”我靠近他,辨出了一丝不寻常,“这是怎么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472楼2023-09-07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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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宥+笄礼)密妃 乌雅·依日吉纳
                        实在很难得地,我在衡昌三十一年的春日逝去后,开始尝试去相信一种可能:众生庸碌,在亲历痛苦、沧桑和不幸后,就能够互相理解吗?就像我的祖母,她也在临终前十足地是一位慈和的长辈了。说不清是想起了娘娘,还是因听弥留禄叶勒氏说起那些于我、于她而言都针扎一样难过的往事,我在卓女史跟前哭了三天,到后来眼泪也流干了。
                        她走了,我并不如想象里那样不难过。
                        咸福宫矗立在寂静里,我困在这一团盛大的寂寞中写字。写“欲买桂花同载酒”,写“行到水穷处”,写得灰心煎熬起来,伏在案前掉眼泪。抄经时也掉眼泪,便把一幅往生经的墨迹洇成两团,连夜睡不安稳,迟迟等不来娘娘和祖母入梦。——她们想我吗?
                        她们业已往生了吗?
                        我拾起几片风干后刻版的红叶,上头是我从前和善微、海霍娜、苏勒、月见、沙琅一块儿写的、抄的诗,写的是“洒去犹能化碧涛”,是“浮瑞霭,庆真仙,红袖祝椿年”……我将它们一叶一叶拼起来,恍惚间问小九:“什么日子了?”
                        “四月廿二,大格格及笄了。”
                        又是夏天了。
                        密妃的朝冠比密嫔更沉,果西楚喀出嫁那天,我身上还没有这样多的彩饰。我吃了两帖从前给主子娘娘配过的药茶,吊起精神坐在席间,敷了半面的粉,然后抬头去看年轻的公主和她的母亲,觉得后者也快要被压弯了。早上我才为她烧了一卷经文。
                        总有人在健康和年轻着。
                        我捧起那匣红叶,里头仍有两颗乌雅家的南海珠,是最后两颗了,原本要放进祖母的棺椁,兴许丰生额大人觉得这样更能安慰我。“娘娘,公主,”我站起来,“红叶和诗是臣妾与琬贵妃、忻嫔、文贵人和宋夫人、苏勒娘子一道写的,从五年前开始,零零总总也有近百首。便留着为公主赠嫁,愿如红叶题诗,‘聊题一片叶,寄予有情人’。另有两颗南海珠,为公主添妆,”最后的最后,向主子娘娘投去欲说还休的一眼,“——亟望珍重。”
                        @团宠情


                        IP属地:广西2473楼2023-09-07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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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动格佛贺)密妃 乌雅·依日吉纳
                          我坐在坤宁宫的院子里,惯例是搬一张矮些的小墩,离格佛贺不近不远,听得见我们之间轻轻的叙话。偶然夏天时为她扇一扇风,然后到了一叶知秋的时候,待她慢慢睡着,为她掖一掖曳地的披氅,轻手轻脚地走掉。今早起来闻见厨房在腌腊八蒜,不知不觉间又是年关,少不得得用“时过境迁”来整理过去了。
                          我抱着肚子把自己搬到浮岚新置的、宽敞些的暖凳上,膝头是一沓女学的诗稿,兼有写柔情、写心绪,应天来的那一叠是浣花笺,文风也婉约,有一阙是“山卷珠帘看,愁随芳草新。别来清宴上,几度落梁尘。”就在晴日还未下雪的天光里,慢慢念给她听,再翻出几张玉版纸,上头是岭南娘子们新作的“窗明蜂作鼓,花静蝶成闾。地僻能逃客,天长好读书。”隐约还有一叹。
                          “小楷如今也能教椒花儿写字了,”我向格佛贺笑,“都是琬贵妃的徒弟,他学得更快,也能和两句诗了,比我当时要强得多。”说罢就要动一动,慢慢把气喘匀,“这几个月我拿不动笔,好多经都是托他抄的。也是我难动弹,常托他来看您、来请安,您别嫌他烦。”
                          又絮絮了几句,小九捧来一碗酒酿,我起身去接,把那沓厚厚的诗放进她怀里,轻轻向躺椅那厢叫“娘娘”。“我做了些小汤圆,您吃一点,好不好?”慢慢在她身侧坐下来,舀一勺吹凉,递到她嘴边,低低道,“是糯米粉揉的皮子,里头是炒香的松子、榛子、核桃、花生、芝麻,加冰糖和蜂蜜团的馅儿。小楷前两天才说想吃元宵,可惜那两天我精神不大好……他又去上学了,还没能吃上呢。”
                          @团宠情


                          IP属地:广西2474楼2023-09-08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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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宥+认路)李颉诺
                            业已见过许多次肇宫的春三月,与西京杂记所载的灞、洛祓禊,张乐流水相较,踏雁席是更盛极一时的蔚然。在继德堂往外一眺春情,抱憾于方寸之地,这半日的闲暇便且不算偷:小李先生也要从浸润在四书五经、史部集部的夫子袍里抽出身去,只做濯于水滨、赏青嬉饮的游人,捏一觞在畅音阁领来的酒,往暧暧的晴阳里逛,并不意在此时听见古园中两处心音。我霎时顿住,因觉这样不好,便往一棵老榕身后躲去,将野草踩出一些窸窣的轻响,刚刚背过身来,欹斜的石块竟计划出一场不合时宜的重逢。
                            于是先是一愣。
                            我啼笑皆非地看向不远处的身后,显见得春日不是读书天,仍有一位青衫书生正踌躇去留,杵在榕荫里头。周遭熏爇出一团极静的、毫无头绪的林下风,柏姑娘垂着脑袋不说话,正是这样的沉默里,我抿起唇劈开话头,“柏姑娘,”向她轻轻一颔首,“我正要找你。”且不论去溪边瞧鱼鸭凫水,或是在流觞亭中手谈一局,如此,我大抵扮的是一个不知情之所起的愣头青,把她从这团隐秘的温香里诓出去。
                            那么——“公主,格格,失陪了。”
                            @团宠情


                            IP属地:广西2475楼2023-09-08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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