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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波虹】坏女孩虹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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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akb商法和伍德托斯克这样的名词需要做注解吗?有需要的话我会标一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3-01-20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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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金时代,不太喜欢这个词。”
    “怎么说?”
    “因为它暗示着不可能再现那种境况吧。”
    “……是呢。”
    “对于那些还在坚持的人来说不是很不公平吗?”
    “是啊。但实际上每一个时代的人都可以重复辉煌年代的人的精神。哪怕最终诞生出来的风格和当年迥然相异。”
    “这也是一种的摇滚精神吧。”
    “我觉得是,不如说无论摇滚也好,动画也好,真正的好作品是个奇点,我们不能模仿,只能去重复。就像翻唱不能完美地达到原唱程度,但是每一个人的翻唱都格外的有魅力。网络上那么多对电影和动画的剪辑也是如此。某种意义上,二创也是作品的一部分。而他们的精神不也在后来者里复现吗?伟大的乐队都在重复披头士和滚石的姿态。”
    “好的作品就像不断生长的块茎一样。”
    “可以这么说吧。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是我们只能把握我们自己所能做的哦,剩下的东西都交给司马小姐他们和时代吧。”
    “虹夏酱觉得我应该如何提高我们歌曲的艺术水平呢?”
    “我觉得波奇酱和凉商量一下比较好。不过啊,只要真实地写出自己的感受就可以吧。对世界的感受是每个人最独特的体验。艺术就是表达创作者对世界的感情啊。如此独特的波奇酱写出的歌词是别人完全不能比的哦。”
    “独特吗,其实普通也挺好的。(小声)话说回来,说到与影视绑定在一起的曲子,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像刚才说到的音乐番剧,描写成长的那一类,很多时候不是要体现他们在音乐水平上的成长吗?但是很多时候都是令人感叹‘哇他们的水平也太好了吧。’,完全感受不到当初我们迈出第一步时的那种粗糙和生硬呢。”
    “所以呢?”
    “这难道不是一种欺骗吗?”
    “欺骗?”
    “是哦,说到影视影视的,和画面音乐是分不开的吧?明明这么好的画面音乐却因为剧情的缘故被人指责为不成熟或者被评为低人一等,这不是很让人觉得委屈吗?”
    “说的也是呢……不如说用音乐来表现成长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吧。写作、画画之类的大师模仿初学者是很容易的事,但是音乐模仿初学者还挺困难的。我们的吉他英雄想要模仿刚学吉他的自己就挺困难的吧。”
    “因为音乐是最能直接表达表演者心情与技巧的啊。失误可以强行制造,但成长应该这么表现呢?”
    “说的没错。”
    “这样子的话音乐与画面就成了剧本的俘虏了。这也是丧失个性的一种吧,对于影视来说。”
    「そうだよね…」
    “不过为了商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卖cd……啊啊啊啊怎么又说到商业的事了。”
    “好好好,这个话题真的就此打住。怎么说,继续走吗?”
    “继续走吧。”
    不远处,便是一道十字路口,寥寥无几的车辆等待着绿灯的闪现,车前灯照亮着前方数十米的路面,轮胎的痕迹清晰可见,两侧的雪形成了一道道的山脉。虹夏停下了脚步。
    “波奇酱,我喜欢你。”
    “……诶诶诶诶诶?等一下,等一下,这什么展开?”
    “所以我能和你上床吗?”
    “这完全是性骚扰发言了吧!等等等等,给点时间,我先冷静一下,等一下。哈——呼——哈——呼——”
    虹夏转过头来,用手掐着波奇的脖子。
    “这样吧,我数五声,如果你不说你爱我,我就把你掐死。”手上的神经绷紧了。
    “一,二,三,四,四点五,四点七五……四点九……我爱你,波奇酱。”
    “我,我也爱你,虹夏酱。”
    刚才虹夏的力道更像是按摩。
    “但你的爱和我的爱是同一种爱吗?”
    “……我不知道。”
    “而且喜多酱怎么办呢?”
    “……喜多酱?”
    “所以我好讨厌你,波奇酱。”
    “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波奇酱。”
    虹夏放下了手,转过身去,抬起头,过了一会,又低了下去。已经走了有数十分钟了,身上的热量越来越少,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这场游戏快结束了。”
    “……这真的只是场游戏吗?”
    “或许吧。是时候实现我的诺言了。”虹夏长长地舒了口气,“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讲一个故事。”
    “我九岁的时候出生在下北泽。”


    IP属地:广东28楼2023-01-20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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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更一两天,我要想想第六部分和尾声怎么写。
      祝大家新年快乐。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23-01-21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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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大树玫瑰和勒杜鹃开的烂漫,梨花优美温煦,不认识的花也愿意告知我姓名。
        但我看到了白雪覆盖着地面,乌鸦在上面觅食。
        黑色群狼袭击了她,她推走了我。一串红、一串白。花瓣飘到了脸上。希望与惊慌联系在一起。
        红色菊花盛开着,野草繁花的深渊覆盖着层层白木。它们凋零,分作粉雪。
        我被飘落的樱花带到了冥河、三途川、忘川,在流水上飘荡九圈。这里既没有火鞭,也没有铜汁,红色的彼岸花连绵不断。太久了,以至于渡河人都厌倦了。“你在这里下船吧,小鬼,有人来见你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有人献祭了自己的心脏——很标准,三百克——要带你出去。但代价是亏欠,两人共用心脏。不用再问,现在,走吧。”
        水流的方向改变了。两岸是层层叠叠的螺壳,用红色的丝线牵连起来。过去遗留在了灵薄狱。岸上钟楼敲钟,完美的十二下。
        九岁,我苏醒了,还是下北泽,蝉鸣不断,蚊子骚动。我无法向他们述说冰与雪。但是金发的野兽带我走遍了草原,湍流下端的喧哗带走我的思绪。
        下雨了,洪水冲去下流的所有遗迹。
        是我吗,唤来了群狼与雨的人?使得她失去心脏的人?
        你已经猜到了原因吧。
        猜到了,或者说见面的一开始我就应该意识到了。只有我这种笨蛋才需要你亲自说出。


        IP属地:广东30楼2023-01-23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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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边才需要说对不起吧。明明是我主动……被喜多酱叫来安慰你的,结果反而被你安慰了。和虹夏谈话总是这样,好久好久,没试过像这样不结结巴巴地说话了。说不定,我也能说出来。今晚我还能再多说一些吗?作为交换,我也来讲故事吧。
          你的故事……
          我的过去是白色的虚无,漂浮着的记忆就像散乱的肢体:没有颈项的脸、失掉肩膀的胳膊、缺失前额的眼睛。甚至能直接用来回忆的事件也少的可怜,余下的只有延续自过去的一个个习惯。记忆中的我在哪里?很难说清楚,或者说一开始就不存在,只有一个个的习惯,一个个习惯凝聚形成的被动的我。遑论过去,即使是现在我也在我的想象中找不到我。
          我是什么呢?后藤一里这个名字?吉他英雄?或者说只是一吹即散的假象吗?
          好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我仿佛一开始就被世界所排斥了,周围所有的人淹没在世界的背景里,舞台上只有我一个人,上演着一出默剧。我并不与别人分享着同样的良知与常识。我知道我是演员,但我不知道我扮演的角色。演员看不到台下观众的反应,但她知道在黑暗里总是有着眼睛看着自己。她要做出什么反应,他们才会兴奋鼓掌呢?她能相信着那背后的人吗?真是出累人的戏剧。
          我的习惯是什么?或许是恐惧吧。
          那我也继续讲故事吧,第二个故事。
          那是初三的时候,上午9点半。在我们学校里,一个女生从六楼跳了下来,肝脑涂地。她摔落的时候脸是朝上的。没有闭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天空,安静、深不可测、令人难以忍受。黑色的血从背后流出,像是末日时的潮水,淹没水泥地。
          后来听说她家里是很严格的家庭,学校里的人际关系也不好。
          我不曾和她有过什么交集,但很奇怪,我一直无法忘记她的脸。
          原来人是可以死得如此绝望且安详。
          我还记得我月经初潮的日子。一种无以名状的痛苦从肚子蔓延。我好像被强制按在椅子上观看着一场悲剧。在我脑袋下方几十厘米的地方发生着翻天覆地的事。脑袋昏沉,胸口发闷。第二天醒来后,内裤上沾满了血。尽管之后再也没有像那次疼痛的过了。
          原来连我的身体都是不能信任的,我的身体也是我恐惧的对象。
          但我的身体留下了时间的痕迹,身高,胸部,头发,一切都随着时间在变。但,我的内心呢?在进入結束バンド之前,我的内心可曾变过吗?


          IP属地:广东32楼2023-01-24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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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时候我很喜欢收款单据的纸,在上面写字可以在第二面上留下同样的字迹。看着自己的字能够自动地在纸上留下痕迹,对小孩子来说无疑如同草丛里的蟋蟀、天上飞的风筝一样神奇。那个时候还没有智能手机,单纯的抄写都能带来如此快乐。
            长大了以后我也有记账的习惯,家里的收支,凉的收支,我都会记上一笔。看着这些记录,我会有一种莫名的快乐,似乎只要通过账本,就可以透视过去的活动。
            那天我偶然找到了一本记账本,是starry的账本。很奇怪,这年头店铺的账单居然还以这么古旧的方式记录在纸上,用excel不是更好吗?
            我知道了starry从建立开始所有的收支记录,知道了建立伊始时严重的入不敷出。我想起她那段时间每天都很晚回家。我想起姐姐和爸爸电话里的激烈的争吵。我想问她和爸爸在争吵着什么,但我没有勇气。
            不,或许在那件事情以后她就一直和爸爸处于冷战状态了。
            上面记下我的一笔账。
            我害怕记账了。
            你有收集广告单的习惯吗?我家里有厚厚的一叠广告单。虽然我平常很少出门,去上学也会选择一条人少的道路,但还是避开不了分发广告单的人。
            我要怎么拒绝那些发广告的人?不知道。接过广告单的时候,是我为数不多与别人对视的时候。别人的面孔是多么可怕啊,就像一个黑洞一样,把我选择的自由吸走了。我无法承受他们的眼神。我是一个害怕着选择的自由的人,哪怕这种选择自由是天赋的,哪怕别人希望我行使这种自由。我知道,他们为了打工,为了生计,干着一些他们都讨厌的事。但,原来世界潜藏着这么一些悲伤的人吗?为了工作,把别人所不希望的东西塞给别人。拒绝他们,会不会让他们失望,会不会让他们伤心呢?拒绝他们,会给他们带了新的负担吗?
            收到广告单后,我也不敢丢掉,因为这也是别人的成果。有打印,也有纯粹手写的。不少设计得十分精美,就像五彩斑斓的蝴蝶一样。甚至平常写词没思路的时候,我都会翻出来看看,参考一下。但是这些文字是死的,是除了我以外没人愿意去多看一眼的文字。这是文字的尸体,尸体的文字。
            我陷入了一种恐惧,恐惧着选择,恐惧着丢弃,恐惧着在广告单背后的别人的面孔。陷得越深,越不想去除,甚至想逗留在里面。
            你有看过我们发的视频下面的恶评吗?虽然平常的时候我会提醒你们不要去在意,不要特地去看那些评论。但有的时候人就是口是心非。
            真的感叹,为什么人能够产生这么多的恶意。性骚扰的,恶意解读的,污蔑的,什么样都有。先于我们运营网络账号的你,有没有经受过这种否定呢?
            是的,我会去安慰自己,这些都是一些无聊之徒制造出的话语。
            但那些切实的批评是无法忽视的。针对着演奏技术,针对着歌声,针对着编曲,针对着歌词,也有直接针对人的,针对我的。是的,他们说的是对的,那些都是现实的问题。
            但这些批评我从来没有和你们说过,一次也没有。那好像是我想盖过去的部分,至少对你们来说。


            IP属地:广东35楼2023-01-25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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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点不舒服,而且书看的太少,先不更了。(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IP属地:广东36楼2023-01-26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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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过逃进吉他的世界里。虽然最开始练习吉他是为了能够想乐队人一样在舞台上熠熠生辉,没想过献身给音乐之类的宏大理想,但我确实感受到。在音乐里,我可以直接听到世界的声音,我可以直接深入到世界的内核里。吉他的世界是唯一的,是最好的一个。
                但没有用,当我摘下耳机时,现实世界的窒息感有铺面而来。原来周围的一切和我是如此的不同。我和幻想世界的接触只有练习的几个小时。
                不仅仅音乐,包括游戏、漫画、动画,甚至是自己的幻想,都是有着无限可能的世界,至少比我脱下耳机睁开眼所看见听见的世界好得多。
                我想过把吉他作为一种信仰看待,一种带我逃离的信仰。借助它,我就可能真正的成为我自己,我终于可以不用在意现实世界了。吉他英雄这个账号也是为此而创立的。但是我后面还是意识到了,我可能就没想着逃离,吉他不是逃离的路径。我始终在现实世界的泥沼当中。我始终想的是得到现实世界的人的认可,这样的我才是我所认同的我,才是有价值的我。我害怕他们的面孔,却始终想要他们的赞美。
                我抓不住我自己,我讨厌这样的生活。
                我曾听说过一个理论,当我们仅仅凭借感官观看太阳的时候,会以为太阳在我们头上只有两百米的距离。即使我们知道太阳离地球有1.5亿公里之远,我们也会习惯地去想象太阳距离我们很近。这是人的习惯性错觉。而且太阳光是在经过大气层的多重折射后,才到达地表,我们眼中的太阳实际是个假象……
                够了!够了!
                诶?
                就算太阳是假的又如何?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话。为什么这些话偏偏是从你口中说出来……
                抱歉,抱的有点紧,能稍微松一点……
                不要,不要,我选择不要。真假问题真的有重要么?重要的难道不是它的价值吗?即使是假象,对很多人来说,比大部分真实的东西都重要。你有想像过没有太阳的大海吗?没有太阳的大海从来不会是蓝色,只会生活着鮟鱇、尖牙鱼这些一辈子都接触不到阳光的鱼,只有海底熔岩才能勉强带来光亮。是太阳赋予了大海美丽。溶有太阳的大海才是永恒的。
                ……我应该说一句谢谢吗?
                我不想听到那带有愧疚感的谢谢。
                愧疚感……吗?
                是什么时候开始充满愧疚感的?为什么变得和我一样?
                ……不知道。
                真的变得和我一样了呢,连不知道也是。
                “我们回去吧,从这里走回去也要不少时间。”
                “好,好的。”波奇松开了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波奇酱又变结巴了呢。”虹夏半笑着。
                “虹夏酱变得和我一样不坦诚。”


                IP属地:广东37楼2023-01-27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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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到我在隔壁帖子虐了喜多,在这里小小的忏悔一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23-01-27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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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我的写作全是感情没有技巧(不过我不就是想这样写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23-01-28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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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夏酱,你知道吗?在海边听海浪的时候,我们听得到全体波浪的喧闹,听得到每一个浪花都有独特的音响,但是我们是无法辨认它们之间的不同。我们只能通过无意识感知到浪花中奇异的那个。那天你无意识中遇见了我,遇见了那小小浪花,当然我和别人有着不同,毕竟我背着吉他。但在别人眼里,不过是海浪里不起眼的那一个。但你遇见了我。那次相遇是我生活中真正的事件,我从那一刻开始真正有了过去。每一次的回忆,我开始能认可过去的我了。
                      虹夏酱,今天是我第一次有勇气说出这些话来。我从来没有像这样审视自己。所有我说的我都没有经过脑子,只是一种无意识的自言自语。过了今天,说不定我会惧怕今天如此大胆敞开心扉的我,我说不定会觉得这又是一件黑历史,虹夏酱怎么会愿意听我说这些?
                      刚才问乐队解散理由的时候,我想过喜多酱离开的理由,想过凉离开的理由,甚至像我这样依赖于你们的人,我也想过理由。但我唯独想象不到你退出乐队的理由。
                      我想知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真的只是因为可爱,弹吉他弹的好就能吸引你和喜多酱的注意吗?明明有这么多可爱的女孩子,有这么多玩乐器玩的好的女孩子,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对,我可能是有时候能做出很帅气的行为,但那只是暂时的啊,难道我这种性格不是更大的麻烦吗?
                      哪怕我和你相处了这么久,我仍然感觉我对你一无所知。
                      你对我来说太神秘了,太神秘了。神秘到我对starry每一寸都了如指掌,对乐队每次活动都,却对你真正内心一无所知。
                      求求你,虹夏,请你说出来吧。
                      “这是什么,告白(作者边注:这里的告白从日语来理解)吗?”虹夏回过头来。
                      “之前可是有人用那么粗暴的方式告白……”
                      “因为我不懂啊。”
                      虹夏抬起波奇的脸,用手帕擦了擦波奇的泪。
                      “因为我不懂怎么向你们说出我内心最深最深的情感。因为我不懂如何面对你们对我的怀疑,对我的指责。因为我害怕让你们承担着来自我的重负。”
                      “对不起,波奇酱,瞒了这么久。”
                      你知道吗,波奇酱?其实在成立結束バンド以后,我总是在想,我有多少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又有多少是为了弥补当初对姐姐的亏欠呢?
                      是的,我一直知道,姐姐是为了我才放弃了乐队。如果不是因为妈妈突然去世,而我有尚且年幼,她会在音乐这条道路上大放光彩。是我夺走了姐姐的梦想,我一直知道。
                      Starry的成立,是姐姐为我建立的舞台,但是她为此付出了多少,我清清楚楚。她为此跑了多少家银行,付出了多少日月。她和爸爸的关系更差了。我知道。
                      我的架子鼓技术算不上很好,只能说是普通水平。连喜多酱练习了三个月都能独当一面,而我这个队长却止步不前。波奇酱,你知道我有多害怕跟不上你吗?我不停地努力、不停地努力,不仅仅是为了結束バンド,更是不想让結束バンド成为你的累赘。我甚至会觉得,其实是結束バンド限制了你的未来。


                      IP属地:广东40楼2023-01-28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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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各位来点评论吧,我想知道各位的意见。


                        IP属地:广东41楼2023-01-28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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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耳鸣了,但时间恰好就是要有演出要求的时候。我不敢告诉你们,我连姐姐都没有告诉,就是怕影响我们乐队的前进。是的,我知道做鼓手迟早有一天会面临听力衰减的问题,但我从没有想过这么快,就像等待火车的旅客只会想着火车准点或者晚点,却没有想过火车提前进站。硬顶着喧闹的世界,我完成了那次演出。店铺里保健品的广告声,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街边路人的谈话声,甚至你们的交流,我都听不清楚。虽然后面听力恢复正常了,但是那种恐怖,那种我与世界强行撕开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的恐怖。但是相比于那种恐怖,我更不想让你们担心。
                          我记得承受的负担,我忘记了宣泄的感受。
                          你察觉到了吧,喜多酱也很喜欢你。有的时候我会特意避开你们谈话的时候。很简单,我吃醋了。因为同校的关系,喜多酱可以天天和你说话,我做不到。甚至有时候会想,喜多酱是不是更适合你呢?是不是我与你有一段距离,一段年龄的距离,一段话题的距离?那样纯粹的太阳,没有阴影的太阳。
                          我连自己的爱恋都加上重担。
                          我一直有着很深的负罪感,甚至是那天妈妈的死。妈妈是不是因为我才去世的呢?会不会那天我劝她不要出门,事情就可以避免了呢?尽管我知道,这只是一次事故,一次意外,但我无法摆脱,无法逃离,我亲身参与了这场悲剧,我是凶手。每当我去见妈妈的时候,悲伤与愧疚积淤在胸口,难以解脱。
                          今天姐姐嫁人,登上舞台的时候,倏忽间,我感觉我再次一无所有。那个永远在台下支持我的人刹那间面容模糊。连姐姐也要离开了……我为什么会这么自私,甚至想束缚姐姐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呢?我明明欠她那么多。但,我就是不想她走啊。过往快十年的努力,如同灰尘,被痛苦一扫而空。
                          明明可以随时和姐姐见面,明明已经有大家了,那么多温柔的人,明明和結束バンド走过了那么多,获得了那么多,但我却不停地这么想,如同深陷黑水潭里,没有任何光亮。
                          对不起,对不起,波奇酱。对不起,妈妈。
                          原来我不是那么坚强的人,一直不是……
                          眼泪浸湿了波奇的围巾。过了不知多久。
                          “这样的虹夏酱是第一次见呢。”
                          “我很久没哭成这样了,哪怕哭也是私底下里哭。”
                          “那我是第一个看到的幸运观众啰。”
                          波奇凑近虹夏的耳边,轻声说道:
                          “谢谢你,虹夏酱,谢谢你和我说这些。这是第一次我能和别人看到同样的地平线。”
                          “明明应该我说谢谢才对,今晚的波奇酱怎么这么会说话……”
                          “可能真的是尼古丁的作用吧。”
                          “那可不要像广进姐那样子上瘾。”
                          “不会的。这是女孩子的承诺。”
                          “我相信你。”
                          虹夏贴近波奇的耳朵。
                          “在波奇酱眼中,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呢?是平常温柔的我,还是刚才带你抽烟的我,抑或是现在这个自暴自弃的我?”
                          “哪个都是。这些都是真实的虹夏酱。”


                          IP属地:广东44楼2023-01-29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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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不想承认她们啊。”
                            “没关系。你我的相遇画出了一条奔向梦想的线,在这条线上可是挂满了不同的面具呢,野槌蛇面具、史莱姆面具、女仆面具……这些都是自我的碎片吧。我们的生活中有很多的自我的碎片,都是自己的一部分,不如说,就是因为这些碎片的存在,我们的生命体验才会如此不同。要是总是同一个自我,那生命还有多无聊啊。要是我还是那个躲在壁橱里的人,我又怎会得到你的爱恋呢?”
                            “这样吗……我试试看吧。”
                            “倒不是说和解什么的,要是不喜欢就把面具丢掉吧,让自己的生命充满笑与欢愉。虹夏酱,你不曾亏欠过我们什么。自私一点是好事,这能让你更舒服一些。不负责任可是世上最美好的话语,每次我把事情搞砸了我都想推脱,虽然显得像个笨蛋一样。啊对了,学凉那样子就可以了。”
                            “学她那样子恐怕乐队下个月就得解散吧。”
                            “好像也是。Emmm……我想想。啊啊啊,想不出来。”
                            波奇不停地挠着头。
                            “或者换种方式想想,不是在愧疚的心理下推动,而是我想着这样做。虽然依旧很辛苦,不过也不再是让别人来推动着自己,而是完全出自自己的意愿。试着说说我想要吧,此时此刻,我想要你,我……”
                            虹夏亲了上去。
                            两人的技术绝对不算好,舌头温柔地打着架,唾液顺着舌头进入对方的口腔,尔后分开。
                            “这样的回答够了吗?”
                            “有点烟味,甚至有点粗暴了……我很高兴。”
                            “感觉对喜多酱很不公平呢……”
                            “现在不用提她也可以哦。”
                            “是吗……波奇酱,有考虑过看心理医生吗?”
                            “看倒是看过啦,只不过……”
                            “只不过?”
                            “感觉好像没什么用。”
                            “这样吗……”
                            “毕竟我可不能用正常人来理解啊。”
                            “这也未免太沉重了些。”
                            “恐惧,我从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它,它就好像是个胎记一样。恐惧可能性,果然很难解决吧。每次陷入恐惧的时候,我都会做出一些很出格的行为,或许也是一种逃跑的方式。借助幻想和外物来战胜恐惧什么的,果然很天方夜谭。我甚至害怕那更好的自己,说不定我害怕的是恐惧本身。恐惧就像命运一样……”
                            “不要说这种话!”突然的大声把波奇吓了一跳。
                            “你还只是一个女子高中生,命运什么的太早了。要是波奇酱真的害怕的不行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打电话给我也行。你的恐惧,让我承担一下吧。如果你我的相遇画出一条跑向梦想的线,那么你我之间也一定可以画出一条逃离恐惧的线。”
                            “但我不能总是依赖虹夏酱你啊。”
                            “那样的话,尝试陶醉于恐惧怎么样。在恐惧中起舞……啊啊啊,我只是乱说的,这种话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陶醉于恐惧吗……这种陶醉能否浇灌出希望的花呢?”
                            “如果是你的话,肯定可以。”
                            “连同喜多酱的份一起吧。毕竟喜多酱也恐惧着呢。”
                            “喜多酱?”
                            “有一天喜多酱要是想说的话她会说的。对虹夏酱来说还是要保密哦。”
                            “果然我们乐队的都很不坦诚呢。”
                            “这才是結束バンド不是吗?”
                            两人都笑了起来。
                            虹夏伸过手去,波奇好像知道了什么,主动拿出手来。两人牵手。
                            “波奇酱,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是什么呢?”
                            “很可爱,害怕的时候像小动物一样,想让人揉揉蹭蹭,吉他水平高超。”
                            “很多女孩子都做得到哦。”
                            “但最重要的是面对悲伤时的勇气。”
                            “原来我是这么伟大的人吗?”
                            “因为你愿意为了改变自己付出无数的努力啊,哪怕前方是条未知的充满悲伤的道路,你也愿意在这个充满悲伤的世界里继续弹着吉他,对吧吉他英雄?”
                            “说得让人不好意思了,嘿嘿嘿……但,今晚这么勇敢的、这么会说话的波奇酱,可是你赠予我的面具啊。这副面具上刻画着两个女孩在冬夜的长谈。我这副面具我会永远珍藏心中,哪怕以后的我可能再也不会带上。”
                            “我有时候在想,对你的爱恋,有多少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姐姐的身影。在你出手挽救演出的那一刻,我看到那个曾经拯救幼小的我的姐姐。”
                            “所以呢?”
                            “你不会觉得这是种移情别恋吗?就像那些漫画里和现任谈着恋爱却想着前任的渣男”
                            “哪有人会这么想着自己的啊。哦,我好像也是,那没事了。嗯……我觉得,如果我能和虹夏酱心中最重要的人有同样的地位的话,说明我也扮演那个拯救你的角色了吧。面具是同一副面具,只不过是演员不是同一个演员,戏剧也不是同一出戏剧了。虹夏酱在我这里有寄存了一副新的面具了呢。”
                            “新的面具吗……”
                            “或者说不是新的面具,只是旧有的面具上不曾为人察觉到的图案,只有你能欣赏到图案,最能唤起你内心记忆的图案。”
                            “这么一说感觉轻松多了。”
                            “所以我今晚还挺会说话的吧?有没有平常作词时的水平?”
                            “可能比你作词时还要好。”
                            “诶嘿嘿嘿……啊,对了,店长说她就结婚这件事向你道歉,但她永远是你的伊地知星歌。”
                            “那个傲娇姐姐真的是……明明是我不对吧。”
                            “回去和店长好好说说吧。”
                            “嗯。”
                            她们走到自动贩卖机前。
                            “说了这么久,口渴了吧,喝点什么?”
                            “可乐吧,就那款新可乐。”
                            “好的。”
                            虹夏把可乐递给波奇。波奇打开了可乐,喝了起来。
                            “这款新可乐还挺好喝的,虹夏你试试?”
                            “我试试。”
                            虹夏接过了波奇的可乐,喝了下去。
                            “好像确实挺不错的。”
                            “对吧对吧?”
                            她们继续向前走。
                            “波奇酱,我特地为你找了个英文单词哦。”
                            “特地为我找的单词?”
                            “嗯,读做sapphire。”
                            “sapphire?什么意思呢?”
                            “蓝宝石、天蓝色的。”
                            “但我的头发是粉色的耶。”
                            “因为你的眼睛更吸引我。”
                            波奇得意地笑了起来。
                            Starry的入口就在眼前。
                            “ね、ぼっちちゃん,那个坏女孩虹夏就要消失了,有什么想对她说的吗?”
                            “我爱你,正如爱其他所有的你。那反过来,那个勇敢的波奇酱也要消失了,想说些什么吗?”
                            “希望你能多停留一会,但,另一个你足够勇敢,不需要你一直待在这里。”
                            虹夏咬了咬波奇的耳朵。
                            「いま、ただ二人だけ。」
                            波奇也凑近耳边。
                            “就像一首未完结的诗。”
                            «À bout de souffle. »
                            “A rock that can’tbe understood.”


                            IP属地:广东45楼2023-01-31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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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撒花,虽然本来还有尾声部分,但后面觉得在这里结束就很好。不过尾声部分后面会写成一篇番外的。


                              IP属地:广东46楼2023-01-31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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