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了他好一会儿,心里交织着惊和喜的感情,一股怜悯和温柔的浪潮席卷了她。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
“保夫鲁沙,我亲爱的保尔,我亲爱的,我心上的人……我爱你。……你听见了吗?……你这倔强的孩子,那天你为什么要走开呢?现在你就和我们,和我住在一起吧。我怎么也不放你走了。这儿很清静,你要住多久就住多久。”
但是保尔摇了摇头。
“要是他们在这儿找到了我,那怎么办呢?我不能够到你家去!”
她的手更紧地握着他的手指头,她的睫毛在颤抖,眼睛在闪光。
“要是你不到我家去,你以后永远别再见我。你要知道,阿尔焦姆已经不在这儿,他已经被押去开车了。所有的铁路工人都被征调去了。你说你到哪儿去呢?”
保尔了解她的烦恼,但是他又怕连累这个心爱的姑娘。连日的折磨已经使他无法支持,他很想休息一下,又饿得难受,他终于答应了。
当他坐在冬妮亚房间里的沙发上的时候,厨房里的母女俩正在谈话:
“听我说,妈妈。我的那个学生,保尔·柯察金现在正坐在我的房间里。你还记得他吗?我一点也不想瞒你。他因为放走了一个布尔什维克水兵被捕了。现在他逃了出来,没有躲藏的地方。”她的声音颤抖了,“妈妈,我请求你,让他暂时住在我们家里。”
她的眼睛在恳求着。
母亲想探出冬妮亚的心思,就说:
“好的,我不反对。不过你打算把他安顿到什么地方呢?”
冬妮亚满脸绯红,非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