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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君影》(柏乔中心同人文~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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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1楼2010-03-29 09:50回复
    【2010-2-15 开坑~】
    先来说说自己的看法……主打风格应该是古风悲情虐……
    但是具体的朝代是否架空我仍在构思当中,为了给吧添砖加瓦,我不怕被拍的先写一点……
    总之写的是很郁闷……,应该是BG嗯~至于那个会不会伪BL,应该不会。
    然后我仍然很纠结芝茵的身世,暂时也找不到一个很好的BG对象,于是我为柏乔捏造了一个BG对象,弥补一下我脆弱的小心灵,也要有人喜欢我们柏乔才行嗯嗯……
    以下先放出楔子,至于何时会更新,嗯,这个……很难说了……开学会很忙嗯~
    所以,绝对是个万年大坑……
    大家莫拍啊,某蕴的坑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我还是会不定期更新的,嘻嘻~~~
    再次鞠躬鞠躬……写的不好大家不要见怪,目前为止的大体感觉是和游戏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柏乔一个人来到了小说中而已……


    IP属地:北京2楼2010-03-29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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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2-15 开坑~】
      正文开始
      --------------------------------------------------------------------
             暮色四合,街道中人渐行渐少,大户人家门外的红灯笼掌起来,偶尔传来几声远远的犬吠声,接到因为白天下雨,仍旧湿漉漉的。时值隆冬,越发的阴冷了。
            鼎盛酒楼。
             老板和小二正围在柜台上计算着今日的进账,算盘打得劈啪作响,时不时夹杂着不远处酒杯碰撞的声音。
             这是靠近肆坊边的小酒楼,有些历史了,老板的父亲是这酒楼的老板,传到这老板的手上,想来已经是第四代了,来的都是熟客,一天工下来,闲来无事喝酒解解闷歇个脚倒也方便,生意就这样不好不坏,日子过得还算富足。
             火舌有些长,灯火开始猛地摇晃,小二算好帐之后,便开始打量那角落里的女人。
             女人白色的裘狐披风闲闲的搭在身上,黑发如缎披在肩上。在摇曳的烛光之下,身姿轻盈似有摇摆。因为面朝小窗,小二不得细细打量了女子的面容,只光是这侧身,就已然让人心动,不知这女子眉目间又是怎样的情愫。
             小二看不到,女人的眼一直看着小窗外,淅淅沥沥的房檐水敲击着青石板,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再没有其他的景致了。
             桌前温着一壶酒,桌上两只酒杯都盛满了,却也一直都是满的。
             “风冷映秋寒,江南雪君知……”
             女人低低了吟了一句,拉紧了身上的披风,似是冷了。小二的侧身扭头想要看得更真切一些,面前的烛火正巧挡住了他的视线,却不觉老板已然站在他的身后。
             “别看了……”老板叹气说道,“你是新来的,所以才好奇,她每年这一天都会来此。”
             是了,看着衣着打扮都像是什么大家族的千金小姐或是刚过门的新少妇,怎会一人来酒楼喝闷酒,更何况,分明只有一人,桌上为何有两个酒杯?
             小二挠挠脑袋,笑笑看着老板,以为他会再说下去,老板却只是轻轻叹气,不再多言,转身走了。
             四十年,可以改变很多……很多……
      


      IP属地:北京3楼2010-03-29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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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停下的时候,天晴了。过了不多一会,天渐渐黑了,月光铺在银光素裹的世界上,朦朦胧胧仿若仙境。一片树林的尽头处是一个小院,一座小屋筑在院中,白雪之中更显静谧。下了雪的晴夜,格外的宁静,屋中突然亮起了火舌,黄色温暖的光晕不同于月光的清冷。从窗外隐约能看见屋中人的身影。
               这是极北之地,空地周围高大的乔木丛生,院中却有南方才生的翠竹,大雪虽然覆盖了表层,风骨绰约可见,令人不禁讶异。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个手持油灯的老人,油灯闪烁的火舌隐隐的照在他间或夹杂的白发上。那是一张极好看的脸,眼眶深邃而眉骨挺立,眉毛随眉骨走向,高处竟有浅浅的一道折痕,却更显眼睛有神,散落的头发以及那条青色的抹额为他平添了一份淡然的温柔和飘逸。眸子里是淡淡的棕色,淡淡的棕色背后如温柔的泉水。从这容颜看来,却一点也不觉得他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老人行至屋侧空地,撩拨开了一片积雪,轻轻的敲了敲地版,一阵声响过后,一个地窖就显现出来,他伸手取出了一坛酒,转身之时,地窖口便再次合上。
               “霜冷归孤鸟,塞北汝晓竹。”打开门的一瞬间,老人回身向南边望了望,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恬淡的笑……
               “这酒,叫做优昙。”
               “哦?有何说法?”
               “不知公子是否听说,有一种花叫做优昙,一千年发芽,一千年生叶,一千年开花,是世间难求的花,花的样貌看似弱不禁风,花瓣白色,花蕊却是金色,绽放的瞬间,金光乍现,花瓣都不再是白色。然而这花,绽放之后即可凋零,灰飞烟灭。如此难求,如此可贵,却如此短暂。”
               女人轻轻的托起酒杯,递与对面的英俊公子,继续说道:“如这酒一般,酿时长久,却不是越久越好,初品味淡,甘甜似是盖住了所有的酒的醇香,然而只有细品才能觉出之中的深意。”女人轻轻一笑,“不知公子,是否能品出……”
               “用三千年的时间,来换得绽放。那么你认为,这开放的关键是什么?”
               公子接过酒杯,细抿一口,看着杯中物答道:“时间……等待……”
               像是一早就知道公子会这么回答,女人轻轻叹息,“你可听过,伯牙碎琴?”
               公子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震,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人,棕色的眸子漾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栗色的头发随风飘摆,半晌没有说话。
               他们都知晓答案,却都不曾说出答案。
               江南的冷雨,北国的风雪,经历了尽世的沧桑,褪去的是痴狂,换来的是恬淡,不变的是执着……
        -----------------------------------------------------------------
        【楔子完~】
        


        IP属地:北京4楼2010-03-29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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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2-22    更新~】
                                     第一章      风起尘埃尽展颜
                 “锦芯!”红木榻上的白发老人轻轻唤了一声,许久之后没有应答,便又是更大的一声,“锦芯!”
                 “啊?是,师父。”锦芯稍微偏斜的身子正了正,心虚地看着师父。
                 老人叹气摇头,道:“为师刚才讲的什么?”
                 锦芯细细抿嘴,眨眨眼睛,不紧不慢地说:“回师父,刚才您所讲的是您已经讲过五次的饮酒礼仪四步,顺道啊,您又讲了咱们族的光辉历史。”
                 “你又对为师不耐烦了是不是?”老人捧起侧凳上的一个茶盅,轻轻一吹,其中茶叶翻飞不止,老人的眼神在茶水中的倒影便也不宁静起来。“不是为师不教你更高深的酿酒之计,委实是……”
                 锦芯站起身子,走到师父身边,又轻轻跪坐下,靠在老人的身旁,乌黑的长发顺着老人的白衣袖一直拖到了地上。
                 “师父,锦芯明白,您是心疼锦芯,不想让锦芯有危险。”她突然仰起头看着师父,“可是师父您也常说,天道自有数,非是人力所能更改,既然一切都是定好的,为何不让徒儿自己去面对?师父若是执意阻挠,非但不能保护徒儿,就连师父您的命轨也会出事的呀。”
                 锦芯和她的师父是巫酒族人,民间相传这巫酒族是从商周祭司一族慢慢延伸下来,酒之发源也是从此开始,从商周开始,祭司每逢盛大祭典,祭司便要用所酿之酒施通天之术,祈福救灾,神秘之至。不同于当时天下掌管酒品的“酒人”“酒正”,他们所酿之酒,便是周王都无权享用,后来,祭司之术渐衰,他们就是后来巫酒族人的祖先。
                 几百年过去之后,祭司的通天之术,酿酒之术,均已不可考,巫酒族人也散落各处,究竟这些奇术,为何人所承,便也是个谜。
          ----------------------------
                 锦芯的师父名唤寥风,十年前的大雪,他历尽千辛万苦找到这个少女。她倚靠在门口,怯生生的眼神看着这个满身白雪的老人,不知所措。一袭白色的衣服就快要融入雪中,老人看着她眉心一道若有若无的红色印记,知道,这便是那个他寻找的人,唯一可以继承他的酒术的人。
                 寥风寻到她的时候,她的家里人都已经去世。邻居人家都说她眉心的红印乃是命硬的象征,就是这印记克死了家里所有的人,没有人敢收养她,都只是今天给一顿明天留一点的,她才活到现在。
                 她本叫素兰,师父替她改了名,唤作锦芯。大雪纷飞之夜,便领走了这个女孩。
                 没来由的信任,因为,老人眼中的心疼和粗糙却温柔的大手。
                 老人身子颤了颤,“锦芯,你可知为师给你取的这个名是何用意?”说完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你命轨孤寂,原本因为素兰之名太过清淡,为师想让你的命轨能如你现在的名字一般色彩鲜亮,味却甘醇如这锦芯酒一般。”
                 锦芯静静地没有说话。
                 “你是我族尽百年来灵力天资最强大的酒巫,为师千辛万苦找到你,千算万算,却还是不能改变你的命劫,为师甚至后悔传你此道。十八岁那年会发生的事情,为师以为只要在你十八岁之前不让你出师,就能避过一劫,可是你长进的速度竟是我都无法预料的,为师……为师……要怎么样做?嗯?锦芯,你说师父我该怎么做?”
                 “师父,你告诉过我,巫酒族的使命是不能违背的。既然我有幸成为巫酒族人,自当为我族以及苍生祈福救灾,避也是避不了的。”
                 “锦芯,我族之术,原本就是逆天。知天改天,你当真愿意担此重任?”
                 锦芯起身,面朝廖风,郑重一拜,“是,师父,徒儿自当尽力。”


          IP属地:北京5楼2010-03-29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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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3-1    更新~】
                   “小姐,门外有人递了拜帖。”
                   “哦?这会儿谁会来,让我看看拜帖。”
                   锦芯打开拜帖,迎面便飘出一股淡淡的酒香,那味道十分的熟悉,不用看着拜帖上的内容,便把来者猜个十有八九了,既是打开了,看看也无妨。
                   “醉心山吹色,小鼓玉乃光。师妹,对下一句……”
                   一抹浅浅的笑蕴开,他还是老样子呢。合上了拜帖,对小彤道:“快请他进来。让他就在这里等着,我要进去拿个好东西。”
                 “师兄!你可来看锦芯了。”等到锦芯出来的时候,他早已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锦芯的师兄——水青。此人灵力虽是不及锦芯的高,但论及定力和酿酒的技巧却不比锦芯差,因着日日研究酿酒,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水青酒香。水青酒本就清淡,因此这身上的酒味就淡得如同一股熏香。锦芯有身上的女儿香遮盖,所以酒味就更不明显了。
                   锦芯打小就和水青亲近,水青总是一身青色长袍,从不束发,散落的头发就这么肆意的披散在肩头,走在大街上,别人都要瞧好几眼,刚才走进这府邸中,被下人们就从头到尾的瞧了好几遍,水青自己早就习惯了。
                   “师兄你呀,在谷里这么打扮就罢了,来到这街市上还不束发,这一路不知道引了多少人的注意?”
                   “哈哈”水青见锦芯从竹帘后走过来,“束什么发?怪麻烦的。师兄这样挺好,反正只要师妹还认得便是。”说着又转到锦芯的背后,伸手要够锦芯藏在背后的酒壶,               “快快,给师兄尝尝你最近的新手艺。”
                   锦芯转身一错,“哎~不急不急,你先告诉我,你来这里是为什么,要不然这酒我就当着你的面一个人喝了。”
                   水青无奈的一笑,“好好好,什么时候都是我这个师兄让着你的。坐下,坐下师兄告诉你。”
                   其实,锦芯想也能想到,定是师父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消息要师兄转达了,不过,这次的东西,锦芯却想也想不到。
                   “师父研制这东西,耗费了多少精力?”
                   水青拿起桌上的酒杯,淡淡的饮了一口,“师父此刻还在闭关。何时能出关我也不知道。”抬头看见了锦芯脸上忧心的神色,“莫要太担心了,师父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分寸,他知你关心他,必然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看得重些,才不会让你太过担心。嗯?”说着水青已经半蹲着来到了锦芯对面,看着锦芯皱着的眉头,伸出手去摸了摸,做了个鬼脸,“还跟小时候一样,一担心就皱眉头,好好的脸啊,将来皱成老太婆了怎么办?”
                   “噗嗤——”锦芯看着师兄故意皱成一团的脸,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师兄变成老太婆一定很有意思。”
                   “师兄既是这么说,那么锦芯就停师父的话。” 锦芯站起身,看了看师兄带来的东西,又突然笑笑“师兄觉着此次的酒如何?”
                   “这次的酒,很玄……喝下去,似在周身游荡,却一直安定不下来,明明已经没了气力,却不安宁。”水青又拿起酒杯在鼻前绕了绕,“不好说,不好说,可是你现在心情的写照?”
                   锦芯笑笑,“这酒,名叫深海。因为太深,所以太过执着,因为太深,所以不知所措,因为太深,所以忘乎所以。”
                   “深海……好名字。”
            


            IP属地:北京7楼2010-03-29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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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为谁流下潇湘去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张府的后院,阳光熹微地从树荫上透过,斑驳的假山上,影子微微地随风晃动,流水慢慢地从假山中穿过,潺潺的声音,伴着兰茵的歌声,午后些许的宁静,不禁让人有些心旷神怡。
                     一曲罢了,兰茵轻轻地叹气,隐约看到了地上有一人的影子,转头就见柏乔站在自己身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啊,柏乔。”兰茵站起身。
                     “我见你正唱着,便没惊动你,看来地上的影子也不帮我。”
                     兰茵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柏乔走到跟前半蹲下身子问道,“是《采薇》么?”
                     兰茵颔首,“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乱世的离别,总是让人很感怀。”
                     “我听这歌声中,透着无尽的感伤,定是让你想起原先的日子了。怎么了?最近好似精神不佳,是不是练剑太过辛苦?我去和爷爷说说,让你休息几日吧。”
                     兰茵忙道,“不用不用,”她尽力的笑了一下,“我很好,只是最近内心有些……”
                     “有些什么——”柏乔这句话还未说完,兰茵站起身子,轻轻晃了晃,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柏乔忙起身出手接住兰茵,惊慌地唤着她的名字,“兰茵,兰茵你怎么了?”怀里的兰茵脸色苍白,眉头紧蹙,似是痛苦极了,柏乔伸手探了探额头,“天呐,这么烫。”他大声的朝前院喊着,“来人呐,快来人,请快请大夫过来,快点!”一边喊着一边抱着兰茵往厢房跑去。
                     “兰茵,兰茵怎么了?”暮云气喘吁吁赶到之时,大夫正在为兰茵把脉。杉青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
                     “嘘——”柏乔拉着暮云来到外间,“大夫正在把脉。”
                     “这,这怎么回事?兰茵怎么突然昏倒了?”暮云仍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眼睛不住地往里间看着,又转过来看着柏乔,想从柏乔的表情里看出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来得这么急,刚才还听她唱歌,怎么唱着唱着,就晕倒了。”
                     “兰茵她,她不会有事吧?不会有事吧?”暮云着急地摇着柏乔的手臂,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他们不是没有发现,最近兰茵的精神确实不好,常常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们都大致猜想是因为近来酷暑难耐,定是练剑有些中暑的征兆。可从未料想这一病就晕倒,之后怎么唤都还不醒。
                     就在二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转之时,张颌赶到。
                     “爷爷!”
                     “师父!”
                     张颌双手摸摸二人的肩膀,走进里间,二人尾随其后。
                     大夫正巧把脉结束,起身对张颌一拜道,“回禀将军,姑娘这病……”
                     他有所顾忌,张颌身后两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手脚冰凉,头皮发麻,不知道大夫下句会说什么。张颌见状忙道,“大夫不必忌讳,尽管说来便是。”
                     大夫再拜,“是,将军。姑娘这病,来得凶险,老朽看这发热之症其实只是表状,然而内里的根本,老朽却查不出原因。”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唯今之计,只有先将姑娘的热退下之后再做打算,究竟能否脱线,还要看姑娘的造化了。”
                     暮云拉住大夫的手不放,“大夫,您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兰茵她到底怎么样了?热退了就能醒过来么?热退了病就能好么?啊?大夫,你说话啊……”
                     面前的大夫已经被暮云的手摇晃得头晕目眩,柏乔忙拉住暮云,“暮云,你冷静点。”
                     大夫定了定神色,“徐家三公子,老朽的意思是,姑娘这病,热退了,暂时就不凶险了,但姑娘究竟能否醒来,老朽也不敢妄言。”
                     柏乔忙对着大夫一拜,“烦请大夫快些开方抓药,退了兰茵的热症。之后的事情,也还请大夫尽力为之。柏乔和暮云感激不尽。”
                     “杉青!”张颌朝门口喊了一声,“带大夫去前厅开方!”
                     “是,爷爷。”
                     见大夫出门,张颌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孙子,一个是自己的好徒儿,眼睛转都不转一下的看着躺在榻上的兰茵,叹了口气,清咳一声,“柏乔啊,暮云啊,我看你二人最近有事情可做了,这几日的练剑就暂歇着吧。”
                     两人听着这话,反应了一阵,才明白了话中的意思,忙转身对着已经走出门去的张颌大声喊了句——
                     “谢谢爷爷!”
                     “谢谢师父!”
              


              IP属地:北京9楼2010-03-29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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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下来,柏乔和暮云几乎不怎么离开兰茵的房间,张颌怕二人累着派了一个婢女前来服侍,二人也还是一直在旁边看着,张颌见状也不便再过问了,这热症是退了,究竟能否醒来,柏乔和暮云都不敢想这个问题,这问题就像是压在二人心头的石头,兰茵一天不醒来,这石头就一日比一日重。时日久了,兰茵若是再不醒来,尚还年轻的柏乔和暮云恐怕也会承受不住的。
                       转眼间,夏日已经过去,张府的下人开始每天清扫着院中的落叶,不过一会,落叶又落满了整个庭院,不休不止,连绵不断。
                       兰茵昏迷了将近三个月,柏乔和暮云都瘦了一整圈,怕剑术退步,二人又开始了每日的练剑,练剑一结束,二话不说就去探望兰茵。
                       一日柏乔在门口隐约听到下人们谈论的内容。
                       “姑娘这病,怕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缠上了。”
                       “真说不准,可咱这姑娘,人长得漂亮,心地又好,怎么会被那些个怪东西缠上呢?”
                       “谁说不是呢?不过,话说之前徐家三公子也疯疯癫癫了一段时间,会不会……会不会和这次是一个魔障?”
                       暮云之前痴痴呆呆,之后突然好起来,兰茵突然昏迷不醒……
                       这一切开始在柏乔的脑海中飞速地闪现,隐约间闻到了些许靡靡的酒香,清脆的铃铛丁玲之声恍若隔世般响了响,他拉开房门,飞快地出了张府,朝街角那个不起眼的府邸走去。
                       十年前,兰茵初到张府。
                       那一日柏乔拉着兰茵的手在夕阳中朝着张府跑去。一路飞快地进了前厅,手都没有松开。堂上的张颌,张诰之父张雄,母亲杨氏,弟弟杉青见到此景,都愣了一愣。拉着手的二人这才尴尬地脱了手。
                       柏乔急急跑上前,“父亲母亲,你们可算回来了。孩儿可想你们了,你们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孩儿每天都有跟着爷爷好好练剑,又学了好几个招式,孩儿改天练给父亲看。还有啊,父亲上次说要送我一把剑,是什么剑?我要看要看。”杨氏伸出手摸摸儿子的头,“柏乔不急,慢慢讲话,看你急的。我和你父亲这一次回来会住一段时日,你有话尽可慢慢说,不急啊,你看你,头上的汗。”说着拿出帕子在柏乔的脸上慢慢擦着。柏乔的父亲和爷爷很像,硬朗的五官,加之英武的表情,自是有不怒自威的感觉在。母亲虽是不及年轻时貌美,常年和张雄在外漂泊,也消了些细致的面容,脸庞却仍是玲珑可见,精致的五官可圈可点。人都说这柏乔定是把这二人的好处都调和到恰到好处,既有父亲的英武,也有和母亲一般精致的五官。
                       柏乔丝毫不觉得累,一点都不觉得,能见到父母亲,实在是太过开心。父亲是爷爷长子,年轻之时就常和爷爷在外征战,现在也是魏国的一员大将,一有战事就常年在外,不得回家,柏乔从小就觉得和父母相处时间少的紧,一有时间见到父母,这话自然就会说个不停。
                       “哦,对了,父亲母亲,”柏乔突然转身拉着兰茵的手走上前来,“这是爷爷新收的徒儿,她叫兰茵,她很有天分的。”
                       “兰茵见过将军,见过夫人。”
                       杨氏笑意盈盈地看着有些害羞的兰茵,“小丫头长得真是漂亮呢。你说是不是,夫君?”
                       张雄摸摸下颌,“嗯,父亲大人亲自收的徒儿,定是天资不凡。”
                       张颌笑笑,没有说话。
                       于是这样,兰茵开始了她在张府的生活。
                


                IP属地:北京10楼2010-03-29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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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样的故事,看得见开头,看得见结尾,却看不见中间的经过;什么样的人,受命运的摆布,成为棋子,最终爱上了下棋的人;什么样的什么,是纠结不开的痴缠,浓墨重彩的涂抹,渲染了大半个人生。
                        年少不谙世事的那段日子,却仿佛有着道不清的情愫,慢慢地在少年的心中,矛盾地滋长。
                        坊间慢慢有了流言蜚语,到了情愫渐开的年龄,又是这般引人注目的家族,自然是躲不过的。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小公子可是有心事?”
                        七月流火,天气已不像前些日子那般酷暑难耐。时至傍晚反倒会有些微寒。夕阳下的风吹动着锦芯腰间坠挂的铃铛,叮叮作响。
                        张诰诧异转身,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上翘的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细眉下清冷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你是?”
                        张诰看清楚之后后退一步,努力地摇了摇头,定神再看面前的女人,寒意顿生。
                        五年,五年了……自己已经从一个什么都不知还不会拿剑的小少年长到了十三岁的光景,怎么,怎么面前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变化,连脸上那一抹鬼魅的笑容都是一模一样的。
                        “张诰公子不记得我了么?”
                        怎会不记得,五年前兰茵初入将军府,成为爷爷的入室弟子。之后不到半年的一次,暮云被金狼袭击,兰茵拼死保护却被金狼所伤,就是有面前的这个神秘的女人出现,兰茵才得以保全性命。那是年少的柏乔只顾关心兰茵的安全,十分感谢女人的救命之恩。女人并未多言,只是走之前对小柏乔淡淡道,“她心里只有他,你不介意么?”
                        柏乔不懂,只是愣愣地看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听着若有若无的铃铛响声,“公子有什么难处,尽可来找我,街角的锦芯阁。”
                        五年前,五年后,锦芯没有任何变化?任是再沉着的成人也不能冷静,更不用说是这个未及束冠的少年。
                        “你,你怎么……”
                        “我怎么容颜不老,是不是?”
                        “嗯。”柏乔努力镇定地点头。
                        “并非我容颜不老,只是,我从几年后来到这里而已。你不必太过惊慌,我也是常人,只不过拥有一些受了诅咒的能力而已。”
                        “……”柏乔没有说话。
                        “我知公子有心事,才特来助你。只是,我还是想问一句五年前我问过你的话。“锦芯解下身上的铃铛,放在柏乔的手里,“我要确认,你的内心。你可愿意告诉我?”
                        “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你怎么能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柏乔看着手中的金玉铃铛,虽是金为材料,却散发着如玉的光芒,声音清脆,尾端的红绸一阵阵的扫过柏乔的手指。
                        锦芯指了指张诰手中的铃铛,“它会告诉我的。”
                  


                  IP属地:北京11楼2010-03-29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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