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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君影》(柏乔中心同人文~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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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1楼2010-03-29 09:50回复
    【2010-2-15 开坑~】
    先来说说自己的看法……主打风格应该是古风悲情虐……
    但是具体的朝代是否架空我仍在构思当中,为了给吧添砖加瓦,我不怕被拍的先写一点……
    总之写的是很郁闷……,应该是BG嗯~至于那个会不会伪BL,应该不会。
    然后我仍然很纠结芝茵的身世,暂时也找不到一个很好的BG对象,于是我为柏乔捏造了一个BG对象,弥补一下我脆弱的小心灵,也要有人喜欢我们柏乔才行嗯嗯……
    以下先放出楔子,至于何时会更新,嗯,这个……很难说了……开学会很忙嗯~
    所以,绝对是个万年大坑……
    大家莫拍啊,某蕴的坑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我还是会不定期更新的,嘻嘻~~~
    再次鞠躬鞠躬……写的不好大家不要见怪,目前为止的大体感觉是和游戏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柏乔一个人来到了小说中而已……


    IP属地:北京2楼2010-03-29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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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2-15 开坑~】
      正文开始
      --------------------------------------------------------------------
             暮色四合,街道中人渐行渐少,大户人家门外的红灯笼掌起来,偶尔传来几声远远的犬吠声,接到因为白天下雨,仍旧湿漉漉的。时值隆冬,越发的阴冷了。
            鼎盛酒楼。
             老板和小二正围在柜台上计算着今日的进账,算盘打得劈啪作响,时不时夹杂着不远处酒杯碰撞的声音。
             这是靠近肆坊边的小酒楼,有些历史了,老板的父亲是这酒楼的老板,传到这老板的手上,想来已经是第四代了,来的都是熟客,一天工下来,闲来无事喝酒解解闷歇个脚倒也方便,生意就这样不好不坏,日子过得还算富足。
             火舌有些长,灯火开始猛地摇晃,小二算好帐之后,便开始打量那角落里的女人。
             女人白色的裘狐披风闲闲的搭在身上,黑发如缎披在肩上。在摇曳的烛光之下,身姿轻盈似有摇摆。因为面朝小窗,小二不得细细打量了女子的面容,只光是这侧身,就已然让人心动,不知这女子眉目间又是怎样的情愫。
             小二看不到,女人的眼一直看着小窗外,淅淅沥沥的房檐水敲击着青石板,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再没有其他的景致了。
             桌前温着一壶酒,桌上两只酒杯都盛满了,却也一直都是满的。
             “风冷映秋寒,江南雪君知……”
             女人低低了吟了一句,拉紧了身上的披风,似是冷了。小二的侧身扭头想要看得更真切一些,面前的烛火正巧挡住了他的视线,却不觉老板已然站在他的身后。
             “别看了……”老板叹气说道,“你是新来的,所以才好奇,她每年这一天都会来此。”
             是了,看着衣着打扮都像是什么大家族的千金小姐或是刚过门的新少妇,怎会一人来酒楼喝闷酒,更何况,分明只有一人,桌上为何有两个酒杯?
             小二挠挠脑袋,笑笑看着老板,以为他会再说下去,老板却只是轻轻叹气,不再多言,转身走了。
             四十年,可以改变很多……很多……
      


      IP属地:北京3楼2010-03-29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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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停下的时候,天晴了。过了不多一会,天渐渐黑了,月光铺在银光素裹的世界上,朦朦胧胧仿若仙境。一片树林的尽头处是一个小院,一座小屋筑在院中,白雪之中更显静谧。下了雪的晴夜,格外的宁静,屋中突然亮起了火舌,黄色温暖的光晕不同于月光的清冷。从窗外隐约能看见屋中人的身影。
               这是极北之地,空地周围高大的乔木丛生,院中却有南方才生的翠竹,大雪虽然覆盖了表层,风骨绰约可见,令人不禁讶异。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个手持油灯的老人,油灯闪烁的火舌隐隐的照在他间或夹杂的白发上。那是一张极好看的脸,眼眶深邃而眉骨挺立,眉毛随眉骨走向,高处竟有浅浅的一道折痕,却更显眼睛有神,散落的头发以及那条青色的抹额为他平添了一份淡然的温柔和飘逸。眸子里是淡淡的棕色,淡淡的棕色背后如温柔的泉水。从这容颜看来,却一点也不觉得他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老人行至屋侧空地,撩拨开了一片积雪,轻轻的敲了敲地版,一阵声响过后,一个地窖就显现出来,他伸手取出了一坛酒,转身之时,地窖口便再次合上。
               “霜冷归孤鸟,塞北汝晓竹。”打开门的一瞬间,老人回身向南边望了望,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恬淡的笑……
               “这酒,叫做优昙。”
               “哦?有何说法?”
               “不知公子是否听说,有一种花叫做优昙,一千年发芽,一千年生叶,一千年开花,是世间难求的花,花的样貌看似弱不禁风,花瓣白色,花蕊却是金色,绽放的瞬间,金光乍现,花瓣都不再是白色。然而这花,绽放之后即可凋零,灰飞烟灭。如此难求,如此可贵,却如此短暂。”
               女人轻轻的托起酒杯,递与对面的英俊公子,继续说道:“如这酒一般,酿时长久,却不是越久越好,初品味淡,甘甜似是盖住了所有的酒的醇香,然而只有细品才能觉出之中的深意。”女人轻轻一笑,“不知公子,是否能品出……”
               “用三千年的时间,来换得绽放。那么你认为,这开放的关键是什么?”
               公子接过酒杯,细抿一口,看着杯中物答道:“时间……等待……”
               像是一早就知道公子会这么回答,女人轻轻叹息,“你可听过,伯牙碎琴?”
               公子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震,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人,棕色的眸子漾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栗色的头发随风飘摆,半晌没有说话。
               他们都知晓答案,却都不曾说出答案。
               江南的冷雨,北国的风雪,经历了尽世的沧桑,褪去的是痴狂,换来的是恬淡,不变的是执着……
        -----------------------------------------------------------------
        【楔子完~】
        


        IP属地:北京4楼2010-03-29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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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2-22    更新~】
                                     第一章      风起尘埃尽展颜
                 “锦芯!”红木榻上的白发老人轻轻唤了一声,许久之后没有应答,便又是更大的一声,“锦芯!”
                 “啊?是,师父。”锦芯稍微偏斜的身子正了正,心虚地看着师父。
                 老人叹气摇头,道:“为师刚才讲的什么?”
                 锦芯细细抿嘴,眨眨眼睛,不紧不慢地说:“回师父,刚才您所讲的是您已经讲过五次的饮酒礼仪四步,顺道啊,您又讲了咱们族的光辉历史。”
                 “你又对为师不耐烦了是不是?”老人捧起侧凳上的一个茶盅,轻轻一吹,其中茶叶翻飞不止,老人的眼神在茶水中的倒影便也不宁静起来。“不是为师不教你更高深的酿酒之计,委实是……”
                 锦芯站起身子,走到师父身边,又轻轻跪坐下,靠在老人的身旁,乌黑的长发顺着老人的白衣袖一直拖到了地上。
                 “师父,锦芯明白,您是心疼锦芯,不想让锦芯有危险。”她突然仰起头看着师父,“可是师父您也常说,天道自有数,非是人力所能更改,既然一切都是定好的,为何不让徒儿自己去面对?师父若是执意阻挠,非但不能保护徒儿,就连师父您的命轨也会出事的呀。”
                 锦芯和她的师父是巫酒族人,民间相传这巫酒族是从商周祭司一族慢慢延伸下来,酒之发源也是从此开始,从商周开始,祭司每逢盛大祭典,祭司便要用所酿之酒施通天之术,祈福救灾,神秘之至。不同于当时天下掌管酒品的“酒人”“酒正”,他们所酿之酒,便是周王都无权享用,后来,祭司之术渐衰,他们就是后来巫酒族人的祖先。
                 几百年过去之后,祭司的通天之术,酿酒之术,均已不可考,巫酒族人也散落各处,究竟这些奇术,为何人所承,便也是个谜。
          ----------------------------
                 锦芯的师父名唤寥风,十年前的大雪,他历尽千辛万苦找到这个少女。她倚靠在门口,怯生生的眼神看着这个满身白雪的老人,不知所措。一袭白色的衣服就快要融入雪中,老人看着她眉心一道若有若无的红色印记,知道,这便是那个他寻找的人,唯一可以继承他的酒术的人。
                 寥风寻到她的时候,她的家里人都已经去世。邻居人家都说她眉心的红印乃是命硬的象征,就是这印记克死了家里所有的人,没有人敢收养她,都只是今天给一顿明天留一点的,她才活到现在。
                 她本叫素兰,师父替她改了名,唤作锦芯。大雪纷飞之夜,便领走了这个女孩。
                 没来由的信任,因为,老人眼中的心疼和粗糙却温柔的大手。
                 老人身子颤了颤,“锦芯,你可知为师给你取的这个名是何用意?”说完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你命轨孤寂,原本因为素兰之名太过清淡,为师想让你的命轨能如你现在的名字一般色彩鲜亮,味却甘醇如这锦芯酒一般。”
                 锦芯静静地没有说话。
                 “你是我族尽百年来灵力天资最强大的酒巫,为师千辛万苦找到你,千算万算,却还是不能改变你的命劫,为师甚至后悔传你此道。十八岁那年会发生的事情,为师以为只要在你十八岁之前不让你出师,就能避过一劫,可是你长进的速度竟是我都无法预料的,为师……为师……要怎么样做?嗯?锦芯,你说师父我该怎么做?”
                 “师父,你告诉过我,巫酒族的使命是不能违背的。既然我有幸成为巫酒族人,自当为我族以及苍生祈福救灾,避也是避不了的。”
                 “锦芯,我族之术,原本就是逆天。知天改天,你当真愿意担此重任?”
                 锦芯起身,面朝廖风,郑重一拜,“是,师父,徒儿自当尽力。”


          IP属地:北京5楼2010-03-29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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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3-1    更新~】
                   “小姐,门外有人递了拜帖。”
                   “哦?这会儿谁会来,让我看看拜帖。”
                   锦芯打开拜帖,迎面便飘出一股淡淡的酒香,那味道十分的熟悉,不用看着拜帖上的内容,便把来者猜个十有八九了,既是打开了,看看也无妨。
                   “醉心山吹色,小鼓玉乃光。师妹,对下一句……”
                   一抹浅浅的笑蕴开,他还是老样子呢。合上了拜帖,对小彤道:“快请他进来。让他就在这里等着,我要进去拿个好东西。”
                 “师兄!你可来看锦芯了。”等到锦芯出来的时候,他早已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锦芯的师兄——水青。此人灵力虽是不及锦芯的高,但论及定力和酿酒的技巧却不比锦芯差,因着日日研究酿酒,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水青酒香。水青酒本就清淡,因此这身上的酒味就淡得如同一股熏香。锦芯有身上的女儿香遮盖,所以酒味就更不明显了。
                   锦芯打小就和水青亲近,水青总是一身青色长袍,从不束发,散落的头发就这么肆意的披散在肩头,走在大街上,别人都要瞧好几眼,刚才走进这府邸中,被下人们就从头到尾的瞧了好几遍,水青自己早就习惯了。
                   “师兄你呀,在谷里这么打扮就罢了,来到这街市上还不束发,这一路不知道引了多少人的注意?”
                   “哈哈”水青见锦芯从竹帘后走过来,“束什么发?怪麻烦的。师兄这样挺好,反正只要师妹还认得便是。”说着又转到锦芯的背后,伸手要够锦芯藏在背后的酒壶,               “快快,给师兄尝尝你最近的新手艺。”
                   锦芯转身一错,“哎~不急不急,你先告诉我,你来这里是为什么,要不然这酒我就当着你的面一个人喝了。”
                   水青无奈的一笑,“好好好,什么时候都是我这个师兄让着你的。坐下,坐下师兄告诉你。”
                   其实,锦芯想也能想到,定是师父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消息要师兄转达了,不过,这次的东西,锦芯却想也想不到。
                   “师父研制这东西,耗费了多少精力?”
                   水青拿起桌上的酒杯,淡淡的饮了一口,“师父此刻还在闭关。何时能出关我也不知道。”抬头看见了锦芯脸上忧心的神色,“莫要太担心了,师父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分寸,他知你关心他,必然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看得重些,才不会让你太过担心。嗯?”说着水青已经半蹲着来到了锦芯对面,看着锦芯皱着的眉头,伸出手去摸了摸,做了个鬼脸,“还跟小时候一样,一担心就皱眉头,好好的脸啊,将来皱成老太婆了怎么办?”
                   “噗嗤——”锦芯看着师兄故意皱成一团的脸,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师兄变成老太婆一定很有意思。”
                   “师兄既是这么说,那么锦芯就停师父的话。” 锦芯站起身,看了看师兄带来的东西,又突然笑笑“师兄觉着此次的酒如何?”
                   “这次的酒,很玄……喝下去,似在周身游荡,却一直安定不下来,明明已经没了气力,却不安宁。”水青又拿起酒杯在鼻前绕了绕,“不好说,不好说,可是你现在心情的写照?”
                   锦芯笑笑,“这酒,名叫深海。因为太深,所以太过执着,因为太深,所以不知所措,因为太深,所以忘乎所以。”
                   “深海……好名字。”
            


            IP属地:北京7楼2010-03-29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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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为谁流下潇湘去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张府的后院,阳光熹微地从树荫上透过,斑驳的假山上,影子微微地随风晃动,流水慢慢地从假山中穿过,潺潺的声音,伴着兰茵的歌声,午后些许的宁静,不禁让人有些心旷神怡。
                     一曲罢了,兰茵轻轻地叹气,隐约看到了地上有一人的影子,转头就见柏乔站在自己身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啊,柏乔。”兰茵站起身。
                     “我见你正唱着,便没惊动你,看来地上的影子也不帮我。”
                     兰茵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柏乔走到跟前半蹲下身子问道,“是《采薇》么?”
                     兰茵颔首,“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乱世的离别,总是让人很感怀。”
                     “我听这歌声中,透着无尽的感伤,定是让你想起原先的日子了。怎么了?最近好似精神不佳,是不是练剑太过辛苦?我去和爷爷说说,让你休息几日吧。”
                     兰茵忙道,“不用不用,”她尽力的笑了一下,“我很好,只是最近内心有些……”
                     “有些什么——”柏乔这句话还未说完,兰茵站起身子,轻轻晃了晃,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柏乔忙起身出手接住兰茵,惊慌地唤着她的名字,“兰茵,兰茵你怎么了?”怀里的兰茵脸色苍白,眉头紧蹙,似是痛苦极了,柏乔伸手探了探额头,“天呐,这么烫。”他大声的朝前院喊着,“来人呐,快来人,请快请大夫过来,快点!”一边喊着一边抱着兰茵往厢房跑去。
                     “兰茵,兰茵怎么了?”暮云气喘吁吁赶到之时,大夫正在为兰茵把脉。杉青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
                     “嘘——”柏乔拉着暮云来到外间,“大夫正在把脉。”
                     “这,这怎么回事?兰茵怎么突然昏倒了?”暮云仍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眼睛不住地往里间看着,又转过来看着柏乔,想从柏乔的表情里看出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来得这么急,刚才还听她唱歌,怎么唱着唱着,就晕倒了。”
                     “兰茵她,她不会有事吧?不会有事吧?”暮云着急地摇着柏乔的手臂,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他们不是没有发现,最近兰茵的精神确实不好,常常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们都大致猜想是因为近来酷暑难耐,定是练剑有些中暑的征兆。可从未料想这一病就晕倒,之后怎么唤都还不醒。
                     就在二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转之时,张颌赶到。
                     “爷爷!”
                     “师父!”
                     张颌双手摸摸二人的肩膀,走进里间,二人尾随其后。
                     大夫正巧把脉结束,起身对张颌一拜道,“回禀将军,姑娘这病……”
                     他有所顾忌,张颌身后两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手脚冰凉,头皮发麻,不知道大夫下句会说什么。张颌见状忙道,“大夫不必忌讳,尽管说来便是。”
                     大夫再拜,“是,将军。姑娘这病,来得凶险,老朽看这发热之症其实只是表状,然而内里的根本,老朽却查不出原因。”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唯今之计,只有先将姑娘的热退下之后再做打算,究竟能否脱线,还要看姑娘的造化了。”
                     暮云拉住大夫的手不放,“大夫,您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兰茵她到底怎么样了?热退了就能醒过来么?热退了病就能好么?啊?大夫,你说话啊……”
                     面前的大夫已经被暮云的手摇晃得头晕目眩,柏乔忙拉住暮云,“暮云,你冷静点。”
                     大夫定了定神色,“徐家三公子,老朽的意思是,姑娘这病,热退了,暂时就不凶险了,但姑娘究竟能否醒来,老朽也不敢妄言。”
                     柏乔忙对着大夫一拜,“烦请大夫快些开方抓药,退了兰茵的热症。之后的事情,也还请大夫尽力为之。柏乔和暮云感激不尽。”
                     “杉青!”张颌朝门口喊了一声,“带大夫去前厅开方!”
                     “是,爷爷。”
                     见大夫出门,张颌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孙子,一个是自己的好徒儿,眼睛转都不转一下的看着躺在榻上的兰茵,叹了口气,清咳一声,“柏乔啊,暮云啊,我看你二人最近有事情可做了,这几日的练剑就暂歇着吧。”
                     两人听着这话,反应了一阵,才明白了话中的意思,忙转身对着已经走出门去的张颌大声喊了句——
                     “谢谢爷爷!”
                     “谢谢师父!”
              


              IP属地:北京9楼2010-03-29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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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下来,柏乔和暮云几乎不怎么离开兰茵的房间,张颌怕二人累着派了一个婢女前来服侍,二人也还是一直在旁边看着,张颌见状也不便再过问了,这热症是退了,究竟能否醒来,柏乔和暮云都不敢想这个问题,这问题就像是压在二人心头的石头,兰茵一天不醒来,这石头就一日比一日重。时日久了,兰茵若是再不醒来,尚还年轻的柏乔和暮云恐怕也会承受不住的。
                       转眼间,夏日已经过去,张府的下人开始每天清扫着院中的落叶,不过一会,落叶又落满了整个庭院,不休不止,连绵不断。
                       兰茵昏迷了将近三个月,柏乔和暮云都瘦了一整圈,怕剑术退步,二人又开始了每日的练剑,练剑一结束,二话不说就去探望兰茵。
                       一日柏乔在门口隐约听到下人们谈论的内容。
                       “姑娘这病,怕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缠上了。”
                       “真说不准,可咱这姑娘,人长得漂亮,心地又好,怎么会被那些个怪东西缠上呢?”
                       “谁说不是呢?不过,话说之前徐家三公子也疯疯癫癫了一段时间,会不会……会不会和这次是一个魔障?”
                       暮云之前痴痴呆呆,之后突然好起来,兰茵突然昏迷不醒……
                       这一切开始在柏乔的脑海中飞速地闪现,隐约间闻到了些许靡靡的酒香,清脆的铃铛丁玲之声恍若隔世般响了响,他拉开房门,飞快地出了张府,朝街角那个不起眼的府邸走去。
                       十年前,兰茵初到张府。
                       那一日柏乔拉着兰茵的手在夕阳中朝着张府跑去。一路飞快地进了前厅,手都没有松开。堂上的张颌,张诰之父张雄,母亲杨氏,弟弟杉青见到此景,都愣了一愣。拉着手的二人这才尴尬地脱了手。
                       柏乔急急跑上前,“父亲母亲,你们可算回来了。孩儿可想你们了,你们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孩儿每天都有跟着爷爷好好练剑,又学了好几个招式,孩儿改天练给父亲看。还有啊,父亲上次说要送我一把剑,是什么剑?我要看要看。”杨氏伸出手摸摸儿子的头,“柏乔不急,慢慢讲话,看你急的。我和你父亲这一次回来会住一段时日,你有话尽可慢慢说,不急啊,你看你,头上的汗。”说着拿出帕子在柏乔的脸上慢慢擦着。柏乔的父亲和爷爷很像,硬朗的五官,加之英武的表情,自是有不怒自威的感觉在。母亲虽是不及年轻时貌美,常年和张雄在外漂泊,也消了些细致的面容,脸庞却仍是玲珑可见,精致的五官可圈可点。人都说这柏乔定是把这二人的好处都调和到恰到好处,既有父亲的英武,也有和母亲一般精致的五官。
                       柏乔丝毫不觉得累,一点都不觉得,能见到父母亲,实在是太过开心。父亲是爷爷长子,年轻之时就常和爷爷在外征战,现在也是魏国的一员大将,一有战事就常年在外,不得回家,柏乔从小就觉得和父母相处时间少的紧,一有时间见到父母,这话自然就会说个不停。
                       “哦,对了,父亲母亲,”柏乔突然转身拉着兰茵的手走上前来,“这是爷爷新收的徒儿,她叫兰茵,她很有天分的。”
                       “兰茵见过将军,见过夫人。”
                       杨氏笑意盈盈地看着有些害羞的兰茵,“小丫头长得真是漂亮呢。你说是不是,夫君?”
                       张雄摸摸下颌,“嗯,父亲大人亲自收的徒儿,定是天资不凡。”
                       张颌笑笑,没有说话。
                       于是这样,兰茵开始了她在张府的生活。
                


                IP属地:北京10楼2010-03-29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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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样的故事,看得见开头,看得见结尾,却看不见中间的经过;什么样的人,受命运的摆布,成为棋子,最终爱上了下棋的人;什么样的什么,是纠结不开的痴缠,浓墨重彩的涂抹,渲染了大半个人生。
                        年少不谙世事的那段日子,却仿佛有着道不清的情愫,慢慢地在少年的心中,矛盾地滋长。
                        坊间慢慢有了流言蜚语,到了情愫渐开的年龄,又是这般引人注目的家族,自然是躲不过的。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小公子可是有心事?”
                        七月流火,天气已不像前些日子那般酷暑难耐。时至傍晚反倒会有些微寒。夕阳下的风吹动着锦芯腰间坠挂的铃铛,叮叮作响。
                        张诰诧异转身,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上翘的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细眉下清冷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你是?”
                        张诰看清楚之后后退一步,努力地摇了摇头,定神再看面前的女人,寒意顿生。
                        五年,五年了……自己已经从一个什么都不知还不会拿剑的小少年长到了十三岁的光景,怎么,怎么面前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变化,连脸上那一抹鬼魅的笑容都是一模一样的。
                        “张诰公子不记得我了么?”
                        怎会不记得,五年前兰茵初入将军府,成为爷爷的入室弟子。之后不到半年的一次,暮云被金狼袭击,兰茵拼死保护却被金狼所伤,就是有面前的这个神秘的女人出现,兰茵才得以保全性命。那是年少的柏乔只顾关心兰茵的安全,十分感谢女人的救命之恩。女人并未多言,只是走之前对小柏乔淡淡道,“她心里只有他,你不介意么?”
                        柏乔不懂,只是愣愣地看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听着若有若无的铃铛响声,“公子有什么难处,尽可来找我,街角的锦芯阁。”
                        五年前,五年后,锦芯没有任何变化?任是再沉着的成人也不能冷静,更不用说是这个未及束冠的少年。
                        “你,你怎么……”
                        “我怎么容颜不老,是不是?”
                        “嗯。”柏乔努力镇定地点头。
                        “并非我容颜不老,只是,我从几年后来到这里而已。你不必太过惊慌,我也是常人,只不过拥有一些受了诅咒的能力而已。”
                        “……”柏乔没有说话。
                        “我知公子有心事,才特来助你。只是,我还是想问一句五年前我问过你的话。“锦芯解下身上的铃铛,放在柏乔的手里,“我要确认,你的内心。你可愿意告诉我?”
                        “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你怎么能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柏乔看着手中的金玉铃铛,虽是金为材料,却散发着如玉的光芒,声音清脆,尾端的红绸一阵阵的扫过柏乔的手指。
                        锦芯指了指张诰手中的铃铛,“它会告诉我的。”
                  


                  IP属地:北京11楼2010-03-29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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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5-15】今日第二次更新……
                          知天改天,命轨是代价,你当真愿意?
                          风扬起水青散开的长发向后飒飒飘扬。师父仍旧在闭关。他指向星空的东边,看到五年前的洛阳城郊练剑场,颓然地放下手杖,缓缓坐靠在树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手中青色的手杖发出点点光亮,像是这天空中闪耀的繁星。
                          知晓了就应该放弃,所以水青从一开始就把一切都藏得很深,深到,自己都快忘记了。
                          水青平素里很是和善,寡淡的五官却看不出悲喜,只有对师妹才会有些变化。
                          很多年前,师父在大雪纷飞的时候领回了这个女孩,一身素淡的白衣衬着她单薄的面庞,红艳的是眉心的印记,比自己的印记红的多。
                          “她叫锦芯,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师妹。”师父说完这话,把锦芯的手交给了水青,看着二人。
                          “师妹,我叫水青。”
                          锦芯怯生生的看着面前的小男孩,发丝柔软淡淡地发出青色的光。
                          “师妹你的名字也是一种酒的名字呢,我的名字也是。”
                          师父警告过自己,看不破的命轨,就要放弃。在锦芯第一眼看到张诰的时候,水青便明白了。这样的故事有开头有结尾,只有水青知道经过,痛苦地见证经过,迷惘而清醒。
                          “师兄,为什么到这里,我就算不出命轨了?”
                          水青没有回答,医者不自医,占者不自占,问天不问己。注定了故事中没有自己,注定了就算有自己,水青也只能清醒的看着,无可奈何。
                          “师父,如果这样,我算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们,我们都是这棋盘上的棋子,互相环绕,枝枝蔓蔓,最终没有出路。
                    --------------------------------
                          兰茵拿着红色丝帕站在锦芯阁门口,迟疑再三,终于叩门。
                          开门的自然是锦芯的贴身婢女小彤,她一脸踟蹰地看着兰茵,似乎有难言之隐。
                          “这位姑娘,你家小姐约我在这里见面,不知是何意?”
                          “兰茵姑娘请进来说话吧,我家……我家小姐是约了姑娘没错,可她今日,不知道是,是怎么喝醉了,不……不知道能不能……”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颓。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循着歌声兰茵朝里屋张望,“是你家小姐的歌声么?”
                          “嗯。”小彤应着,心里担心得紧,虽然小姐是从小酿酒经常喝酒,却是从来没有这般,酩酊大醉过。不但不让小彤进屋伺候,还不准她告诉水青,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好?
                          “很美的歌声。”兰茵不禁赞叹道。
                          “自是没有你的歌声那么好听的。”里屋突然传来锦芯不温不火的一声,“兰茵姑娘既是来了,小彤你为何不唤姑娘进来?”
                          “是,是,小彤错了。”小彤红着眼眶转身对兰茵道,“兰茵姑娘,您进去吧,小姐……她……”
                          兰茵推门而入,一股清凉的酒气扑面而来。这股凛冽之气像是藤条一般枝枝蔓蔓缠绕住身体,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兰茵双拳握紧,“姑娘,你……”
                    


                    13楼2010-08-25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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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呵呵……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伏在桌上的锦芯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兰茵,轻笑道,“姑娘怎的不进来,莫不是怕我使诈?”
                            兰茵咬咬牙,反手推上了门,“姑娘,大饮伤身。”
                            锦芯突然起身,带着桌上的酒器叮咚作响,“呵呵,伤身……伤身?姑娘觉得身子容易复原,还是被人伤害的心容易?”她依旧是一身红衣,只是今天,红得惨烈,身上的酒气仿佛是沾上了煞气伸出爪牙一步步向兰茵逼来。
                            “你?”兰茵微微退了一步,靠在门上,“姑娘说这话到底是何用意?”
                            锦芯嘴角微微一翘,纤手一指,“你看我这桌上这些酒器——觥、觯、樽姑娘你喜欢哪个?”
                            兰茵顺着锦芯手指的方向看,兽头形的觥、侈口高颈的樽,小而似樽的觯……不知不觉已走到案几旁。
                            “姑娘,选哪一个?”锦芯提高了声调又问了一遍。
                            “姑娘有何用意?”兰茵转身冷冷看着锦芯,“姑娘找兰茵来,便是为了选酒器的么?若无他事,兰茵便要告辞了。”语毕已经走到了门口。
                            锦芯垂眸,叹气,“兰茵姑娘喜欢柏乔么?”
                            放在门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兰茵难以置信地看着锦芯,良久说不出话。
                            锦芯带着浑身的清冷酒气,一步步靠近兰茵,“喜不喜欢,姑娘心中可是有了主意的?还是,你自己都不曾知道?桌上这三样酒器,就这么难定夺么?还是因为选择了一个,其余两个就要被毁弃,嗯?”
                            兰茵突然握紧袖口的短小匕首,冷冷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知道?”锦芯冷笑转身,“我知道什么?也许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想杀了我。”未等兰茵接话,锦芯转过身来脸上露出如酒般让人迷醉不知的笑,“只是杀了我,又能如何?我即是叫你来到我锦芯阁,心中就早已有了计较。我自不是你的对手,也没有打算与你作对,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让你知道会更好。”
                            锦芯从腰间解下金玉铃铛,“三年前,柏乔对这铃铛起誓,只要我能让暮云清醒过来,他什么都愿意。”
                            “他……”兰茵难以置信的摇头,“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喜欢你,他想让你开心,他以为你喜欢暮云,他以为只要暮云好,你就能开心,你开心就是他开心!就是这么简单!”几乎是震着嗓子一口气说出,锦芯觉得胸口生闷,快要落下的眼泪硬是咬牙忍了回去。“你可知道这代价是什么?”
                            “阳寿……”兰茵颤抖着声音说。
                      【今日更新完毕……谢谢~】
                      


                      14楼2010-08-25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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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写的很悲催,不是文很悲催,是阿蕴的状态很悲催,于是写到心口痛哦漏】
                              “阳寿……哼,对你来说,他的阳寿算是什么?”锦芯冷眼,“你成功的砝码么?找回一个你可以控制的清醒的暮云,完成你所谓的大业么?”
                              “不!不是的!我从来都不这么想!”兰茵手中的匕首突然落在地上,突然失声喊了出来,“我从来没有想要利用柏乔,他……”
                              “那三年前暮云突然清醒一事,你以为是你的爱感天动地么?还是你以为上天眷顾你所谓的大业?你明明可以知道原因,为什么不追究?怕自己感到内疚?”
                              “你知道什么?”
                              “你在逃避什么?”
                              突然一片寂静,谁也不回答……相互凝视对方,她们有各自的坚持和执着,谁也不愿让步。
                              “姑娘,喜欢柏乔么?”说话的是兰茵。
                              锦芯突然放低了嗓音,别过头去,“我喜不喜欢是我的事,与你有何干系?对他又    有什么影响……”最后一句更是小声地似乎听不到。
                              “姑娘错了,与我确是没有干系,与柏乔也许是有关系的。”兰茵轻笑,一抹刚才的伤痛,似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话题。
                              “此话何意?”锦芯挑眉问道。
                              兰茵摇头不语,转身搭上门闩,“兰茵这一世的过错怕是自己都赎不了的,爹爹的、暮云的、柏乔的、师父的……退无可退,我只能走下去。”
                              退无可退的,不只是你……师兄,你说的对,我们都是这棋盘上的棋子,只是控制我们的,究竟是谁?
                              “兰茵,此举凶吉难定!”锦芯大声对已经走出门去的兰茵说。
                              “多谢姑娘提醒。”兰茵微微转身,“柏乔……请姑娘……”这句话终究是没有说完,兰茵叹气后慢慢走出锦芯阁。看着大门将兰茵的背影掩住,锦芯突然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慢慢地啜泣,最终变为失声痛哭。她自己都已说不清,到底为谁而哭。泪水顺着掩面的手一点点滑过,无力地滴落在地。
                              明明知道无可挽回,却还想要尝试,明明知道兰茵的答案,却还想要追问。这样的结果,对于柏乔来说,究竟算是什么?
                              “这样的结果,对你来说,究竟算是什么?”锦芯突然感觉肩膀被环住,耳边轻轻有人问。
                              锦芯没有抬头,双手紧紧扣着地面,地上的泪水冰冰凉沁入了手心。
                              “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身边的人握住了锦芯的手,拿着丝帕轻轻地擦拭上面的泪水。
                              锦芯愕然抬头,看见水青半蹲着身子,无悲无喜地问着。
                              “师兄……”锦芯嘤咛一声,终于又没有克制住扑进水青的怀中,放肆开自己的眼泪,“师兄……师兄……师兄……”
                              锦芯一遍遍地唤着,其余的却什么也说不出。她感觉水青轻轻环着自己,轻叹一声,“师兄在,师兄一直都在。不论怎么样,师兄都在。”
                              小傻瓜,你应该高兴才对,从此兰茵和暮云之间就再无缝隙能让他人进入。能和柏乔在一起,你不开心么?
                              水青想说,却说不出口。
                              因为,他不开心……
                              锦芯觉得疲惫,累到已经不到该怎么办,累到她已经不知道去追问为什么如此清醒的痛苦要让她来经历……
                              路已至此,何去何从?
                        


                        15楼2010-08-25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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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可愿尝尝这酒?”锦芯将桌上的酒杯推到张诰面前,“说起来,我们也算是相识了,公子却还没有亲自尝过锦芯的手艺。”
                                “姑娘,在下并非来尝酒。”张诰起身鞠躬一拜。
                                锦芯轻笑,“若我说,公子想要的答案,想要的结果,都在这酒里,又是如何呢?”
                                “这……恕我直言,我看不出有什么联系。”
                                “张公子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谁不知道我家小姐的酒比灵药还有凑效,什么样的只要你能想到的,我们小姐都能配出来的。”
                                “小彤,莫要多嘴。去看看酒窖里那几坛子玉乃光怎么样了。”又转对张诰说,“我知公子着急,刚才并非有意刁难,小丫鬟说话不讲分寸,公子莫要见怪。”
                                柏乔愣愣,看这面前的姑娘,一袭大红色的锦帕掩盖不了的仍旧是眉眼之间淡淡的寂寥,那是一种沉到灵魂里的寂灭,沉重到无力反抗的压迫。
                                “这酒,唤作潇湘。她们的故事情感动天,自是凡人所比之不及的。公子可曾记得三年前你求我救醒仍是痴痴的暮云。我答应了你。”
                                “是,为此我很感谢你。“
                                锦芯拾起酒杯,低低啜饮一口,“感谢不敢当的……“
                                若是知道了真相,锦芯不知道面前这个公子会有什么反应。
                                “……“
                                “暮云的恢复,兰茵的代价就是这三年后的一场大病。“锦芯垂眸说道。
                                “那……我呢?”柏乔轻声颤抖。
                                “与你无关……自然对你没有影响。”
                                柏乔猛然起身,被碰倒的酒杯中溢出的酒汁一点点蔓延开来,良久都没有说话。
                                “为什么?”
                                “公子这话,锦芯倒不明白了。你是问,为什么与你无关,还是问为什么是兰茵的代价而不是你的?”
                                柏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以为,姑娘答应了我当年的请求,自是要以我为代价救醒暮云,不料怎会是以兰茵……若是今日兰茵有何闪失,就算是暮云好了活过来了,这一切无非是一命换一命,又……”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命换一命,你的命又是什么?”锦芯突然打断柏乔。
                          【今日END,好累哦漏……】
                          


                          16楼2010-08-25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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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5-17】今日更新……请淡定观看……
                                  对你来说,一命换一命又是什么?
                                  “这……”柏乔一愣,“柏乔……没有想过。”
                                  “你!”柏乔脸上迷惘而清醒的表情,就好像是刚开封的酒,慢慢溢出的香气,却深深刺痛锦芯。这样的表情,锦芯不敢直视,她转身,“你……你没有想过,可我想过!”
                                  柏乔自是不明白锦芯的意思,他鞠了一揖,“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锦芯转过身来,眼中早已擎满泪水,一步步走向柏乔,“好,我来告诉你!你不在乎你的命,我在乎,你的命是什么你不知道,可我知道,你的命对我来说,比我的……还要重要!”面色通红,锦芯没有停下来,“你的眼里只有兰茵吧?兰茵的命在你眼里有多重要,你的命在我眼里就有多重要。”
                                  面对面,距离……近到锦芯可以从柏乔的眼中看见自己,却看不见柏乔此时的表情。
                                  说没有察觉是假的。从五年前的相遇到现在,危险的时候不经意的出现,像是一碰就触动的涟漪,转身离去时的寂寥,便又恢复了平静,这个来去无踪无影的女子,从五年后回到五年前,竟只是为了自己?柏乔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微动终究是什么没说出。
                                  “对不起,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锦芯低头后退了两步,不料踩到了裙摆,身体不由自由的往后一仰——
                                  “啊!”
                                  “姑娘当心!”柏乔伸手去拉锦芯,袖口的松动之间晃了晃的手镯,柏乔抓着锦芯的手愣神,“这……”
                                  锦芯从容地从柏乔手中挣脱出来,没有回答。
                                  炽热的红玛瑙手镯,灵气暗自涌动——
                                  未时的洛阳城,酒足饭饱后的休息时间。张诰领着兰茵走在洛阳城的后段街道上,不时地和周围的人打打招呼,兰茵也似是熟悉了洛阳城中这些善意的人们,跟在张诰身后微微笑着。
                                  “吴婶婶,下午好。“张诰停留在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前,对吴婶婶鞠了一揖。
                                  “张家大公子,您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我和兰茵要去练剑场。”
                                  “哎呀呀,将门无犬子啊,那张公子您慢走,改明来照顾我这的生意哟。”吴婶婶说完眼睛闪动地朝张诰身边的兰茵看看,眼中写满了好奇。
                                  张诰笑笑,“是,是,谢谢吴婶婶了。”说完领着兰茵走了几步,又一个人折回来。
                                  “吴婶婶,我……想要一对手镯。”
                                  吴婶婶一愣然后笑笑,“公子,可是要送给那位姑娘的?是公子要的,老婆子我自然要好好找找才是,什么时候遇到上好的了,自然会通知公子,您就放心吧。”
                                  张诰脸微微一红,“那就谢谢吴婶婶了。”
                                  吴婶婶看着张诰奔跑着追上兰茵,二人并肩走向城外,一脸笑意,猛然转身却发现——身后有一女子,一袭红衣,脸上无悲无喜。
                                  “姑娘,可是要买首饰?”吴婶婶下意识退了一步。
                                  “我是来卖首饰的。”红衣女子伸手拿出一对红色玛瑙手镯。
                                  吴婶婶看见女子手中的手镯,不禁赞叹这玉的成色和做工,“这样的样式,怕是从西域传来的吧?”
                                  “这你不必多管了,”锦芯抬头看看走到城门口的柏乔,“我卖给你,只是请你卖给刚才那位公子,至于什么价钱你自己定夺便是。”
                            


                            17楼2010-08-25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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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久等了,实在是该pia~~
                              本回鸡血更新,兰芝终于分离,诰芝情节首次上演……雷者慎入,萌者淡定观看……】
                                    “以后,叫我柏乔就好。”
                                    那日他转身微笑,仍旧盖不过掩藏的担心,只是那片刻的微笑,已是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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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和日丽,一派春意盎然萦绕在锦芯阁之中,小彤领着几个小婢女在院中修建花枝,锦芯一人趴在案几上,玩弄着小樽。
                                    滴滴答,滴滴答……从这个小樽里倒进另一个小樽,也不喝就这么一点点让它散发中空气中,然后沾染上自己的气味。
                                    “香泉千日春,兰芷酴醣香。瑶光珍珠红,风曲玉瑞堂。”
                                    院中的小婢女一声声朗诵着酒谱。说是酒谱,其实无非是锦芯和水青小时候玩的游戏,酒名委实难记,不若把它们都编成五言对子。小婢女不知所以的念着,只有锦芯听着笑着,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锦芯五正位……呃……下一句是什么?”
                                    “呃……是什么来着?”
                                    锦芯起身,摘下手镯,走出庭院,“水青金浆醒”她抬头仰望着湛蓝的天空中铺散开的些许色彩,身上散发出的水青酒的香气慢慢地,慢慢地,化为眼中的泪水。
                                    “师兄在……师兄一直都在,不管怎样,师兄都在……”
                                    锦芯想想,离柏乔离开那天已有三日了,是时候了。
                                    “小彤,我出去几日。”锦芯简单交代几句,带着一坛子酒走出了锦芯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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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城,将军府。
                                    “怎……怎么会……”床榻边另一个兰茵看着躺在床上仍在昏迷的自己,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眉头紧蹙。
                                    “如果这样,父亲的大业岂不是就……”“兰茵”举手聚气,直指床榻上兰茵的眉心,突然身后传来开门声,“兰茵”想要躲却已来不及。
                                    原来是柏乔。“兰茵”愣住,正想要解释,发现柏乔似乎没有看到自己,原来,自己已没有实体了么?
                                    他走到床榻前,帮兰茵掖好被子,轻轻叹气道,“这么久了,脉象也平了,却还不见苏醒,锦芯姑娘的药酒不知是否起了效用。”看了看窗外,他突然换了一个轻松的口气,“兰茵,你知道么?我和暮云前几日看到一个寻找洛阳第一剑士的告示,暮云今日去赴约了,他越发地有能力了,这次想必可以马到成功。”柏乔看着昏迷的兰茵,脸上惯有的温柔宁静,只是,少了一些初识的坚毅,“你也是累了吧,为了暮云……”
                              离开房间前,晃过兰茵的头发……怎么……
                                    他未发现,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站在角落里的“兰茵”都看的清清楚楚,心里的酸楚一阵阵的涌上来。这些日子,他都是这样默默地照顾着么?
                                    柏乔,你究竟……
                                    “与其在这里伤感恋恋不舍,不如想想如何保存你的意识吧。”窗外传来的声音,“兰茵”识得。她整了整心情,对窗外道,“姑娘有何良策?”
                                    “良策我可不敢当,只要姑娘肯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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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这种办法了么?”
                                    “锦芯不才,只能想到此法了,不然,姑娘你可有他法?”眉间一挑,看着面前一身金色的兰茵,“呵,看你这身打扮我还真是不习惯,不知道柏乔看到了会怎么样……”
                              


                              19楼2010-08-25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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