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下)
“八嘎,谁要看你啊,就因为你弄得我黏糊糊的,不然我——”犬夜叉顿了顿,没把下半句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因为对面戈薇的眼里隐隐约约有泪光闪烁。
犬夜叉心里毛毛的,他胡乱用水搓掉了药水,一阵猛甩抖掉多余的水渍,怕桔梗走远,想回去看看她,却发现桔梗已经不在那里了。一同消失的还有枫,七宝和赶来的戈薇叉着腰看着他。
七宝很喜欢戈薇,每次犬夜叉欺负他都是戈薇替他出头,七宝也就自然地帮戈薇监督他认为“准男友”犬夜叉的一言一行。
犬夜叉无暇顾及他们的反应,刚刚一切发生的太快,就像是幻影一般。虽然掌心和耳朵上还停留着桔梗掌心的温度,但这样不辞而别,好像是,真的不记得他了。之前很小的时候母亲十六夜跟自己讲过一种复活术,亡者十二时辰内可以用此法复活,代价是随机损失部分记忆。可是五十载过去,一切都说不通。
失落感填满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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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他们一行继续前进着,除了必要的交流,犬夜叉总是跳在树上,对七宝欠揍的调侃充耳不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除了戈薇的“坐下”,没别的方法能让他有所反应。戈薇不想总是这样强迫他,后来故意放慢语速,在说出“坐——”这个音节的时候,犬夜叉就自己跳下来,坐在一起吃点东西,随后又跳上树,侧躺着不说话。
戈薇依然在现代和战国间互相穿梭,但她明显能感觉到犬夜叉对她的疏离。她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两人很默契的没有再提。
什么嘛,戈薇想,第一次遇见犬夜叉,对自己“桔梗 桔梗”地叫。现在遇到更像的神代,也“桔梗 桔梗”地叫。如果真有这样的白月光,她还真想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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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妖师之村。
月光撒在地面,发出晶莹的光芒,除妖师村子里今天又是收货满满。大家举着妖怪的骨架抬进村里,武器师兴高采烈地选取几个,拿出一柄小木槌在四处敲敲打打,做着鉴定工作,以便制出更得心应手的武器。
妇孺们上来迎接家人,拍打一身的尘土,家里灯火通明,炉子上嗞嗞冒着热气,一天的疲惫马上被驱赶了。
珊瑚跟在父亲身后,琥珀在人群中找到了姐姐和父亲的身影,激动地扑上前来。
父亲搂起琥珀,琥珀亲昵地蹭了蹭,又下来牵住姐姐珊瑚的手。“终于回来了,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只能对着木桩练习武功。”
“过段时间给你换上机关,它们就会动了。”
“姐!我说的是要你们陪我!”
欢声笑语渐行渐远,村子的远处,一棵参天古树挡住了一位少女的身影,死魂虫们在黑夜里发出荧光,缠绕在少女的身上,将她托举在半空中央。
悲剧是什么,就是把美好破坏给人看。
想着除妖师之村日后发生的事情,微微叹了口气。
桔梗摸了摸死魂虫们的头,一只享受地眯起眼睛,另一只蹭上来提示该它了,于是两只死魂虫就这样幼稚地菜鸡互啄。
桔梗在它们的脑门上各敲了一下,满头黑线,难道是坐骑随主人?
自己已经不是缺乏灵魂的陶土躯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们依然跟随自己已经超出了习性所规定的范围。
毕竟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
附近已经排过点位,没有奈落的巫蛊人偶。桔梗抬头看了一下二十八星宿中的“奎”,动摇不定,今晚的除妖村可能有一场战斗。
如果能在这场战斗中取得珊瑚和琥珀的信任,就可以……
天空中闪烁着妖冶的紫光,一股妖气逐渐接近。桔梗从背上取下一支弓箭,蓄势待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