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中一点我吧 关注:19贴子: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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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0-08-07 00:12回复
    飞鸿过尽,湿漉漉的海滩刚去了潮,我望天边乌点——群雁黑羽白腹,它们从北方南下,又将往更南处去,凌秋霜、越寒冬,次岁不知剩的几双归。
    潮头过后的海滩很静默,蟹爬得也不勤了,我拾起一只贝,不无艰涩地问赵幸生:
    ”我不配?“
    ”这是她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话说得崎岖,但此间人知此间事,他应能懂。


    2楼2020-08-07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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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爱恨只是两个人的事情,攀扯婚姻,便成了两家人的事情。我与石璎不论尊卑,可石家的门槛太高,海总在地平线下,又怎么高攀得起。
      我不得不承认:
      “你说得对。”
      “没有了于涉舟,汴梁还有千千万万个更好的膏粱子弟,他们知礼、懂节,门楣不辱。”
      更重要的是,南渡北伐。“珍珠只有盛世可贵,唯有黄金从不贬值。


      4楼2020-08-07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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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换我于郎,很陌生的称呼。海边的人们对少东主往往有更亲切的称谓,而粗放的长者则有更疏阔的昵号。我将手中的花螺递给他,也算作一种回答:
        “我知道了。”
        “花圃露天而设,娇妍路人可见。但要入园折花,须得有主人应许——可从未入过此门的人,又怎么找得到入园的小径?”
        我的目光直望向他,无遮掩、无羞怯:“总不能是凭籍花香。”


        6楼2020-08-07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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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2020-08-07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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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这一句又机缘巧合地同前面做了对比,我将目光游离向无垠的浪潮,重复:“我不知道。”
            若教我浮水、下网、采珠、扬帆,乃至于巡码头冶乱帐,那都很轻易。我生在有潮的小舟上,也渡京杭运河、也泊船余杭。但陌生的刀与笔,不免要使我踌躇。
            我答得很郑重:“请你教我。”


            9楼2020-08-07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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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风吹来有腥咸的味道,潮头生的人要向陆地上行去,便要学人鱼断尾,流着血行走。好在我本是乱世中的男儿,有了中意的女子便去求娶,有了志向便去奋搏,这又有什么轻易不轻易的。
              “世上有许多事情生来注定,海从来有潮汐起伏,可总有人要逆风而行。”
              “如今我也要做那样的人了。”
              又因我本从比地面更低处来,还有谁能使我再向低处更低去?


              11楼2020-08-07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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