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美德有一个仇敌
甚于“暴力”和“欺诈”：那是古老的“习惯”——
一种合法的罪恶；还有血腥的“信仰”，
那由“时间”塑造的最邪恶的形象。
——威廉·雪莱 抒情诗《一个共和党人对波拿巴的倾覆所感到的》

人的知识和人的力量这两件东西是结合为一体的；工作的失败都起于对因果关系的无知。
——弗兰西斯·培根 《新工具》卷一，第三节

什么是善？凡是增强人的力量的东西、强劲的意志、力量本身都是善。
什么是恶？凡是柔弱的东西都是恶。
——弗里德里希·尼采 《上帝之死》

不要将你的余生浪费在对他人的揣测上，除非你要用这些揣测为公众造福。
——马可·奥勒留 《沉思录》卷三

民众爱严峻的统治者，甚于爱乞怜的人。
——阿道夫·希特勒 《我的奋斗》

如果以为，真理只因其为真理，就具有什么抵制错误的内在力量，面对地牢和火刑柱而挺立不倒，那就只是一种空洞的句文。人们热衷于真理，并不强过他们经常热衷于错误，运用足够数量的法律惩罚甚或社会惩罚，一般就可成功地制止其传播。真理所拥有的真正优越之处在于：一个观点只要是真的，它可以一次、两次甚至多次被压灭下去，但在岁月流逝的过程中，一般总会看到重新发现它的人们，直到它的某一次重现正值有利的情势，逃过迫害，直到它崭露头角，抵抗住随后压制它的一切尝试。
——约翰·密尔 《论自由》第二章

尽管遗忘带来平静，我却始终知道自己是个异乡人，在这个世纪和依然生存的活人之中的一个外来者。
——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
《异乡人》

那未能杀死我的，使我更为坚强。
——弗里德里希·尼采 《偶像的黄昏》第一章《格言与箭》第八条

正如我们的精神由于和人们生气勃勃的精神交往而得到增强和规范，我们也无法说清它又是怎样由于我们与卑鄙腐化的精神不断相接触而堕落和沦亡的，传染病都不如它那么泛滥。
——蒙田 《文集》第三卷第八章

能思想的苇草——我应该追求自己的尊严，绝不是求之于空间，而是求之于自己思想的规定。我占有多少土地都不会有用；由于空间，宇宙囊括了我并吞没了我有如一个质点；由于思想，我却囊括了宇宙。
——帕斯卡尔 《思想录》第六编

我定会在与恐惧这个可怕的幻想的抗争中失去我的生命和理智。
——埃德加·爱伦·坡 《厄舍府之倒塌》

存在一种明显的事实，似乎纯属精神层面，就是一个人总是他的真理的猎物。人一旦确认了某些真理，就再也摆脱不掉了，总得付出点代价。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第二章《哲学式自杀》

忌妒、傲慢和贪婪，是点燃人心的三个火花。
——但丁·阿利基耶利 《神曲》地狱篇第六篇

不挠的意志、热切的复仇心、
不灭的憎恨，
以及永不屈服、永不退让的勇气，
还有什么比这些更难战胜的呢？
他的暴怒也好，威力也罢，
绝不能夺去我的这份光荣。
经过这一次战争的惨烈，
好不容易才使他的政权动摇；
这时还要弯腰屈膝，向他
哀求怜悯，拜倒在他的权力之下，
那才是真正的卑鄙、可耻，
比这次的沉沦还要卑贱。
——约翰·弥尔顿 《失乐园》第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