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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秋蝉】被捕之后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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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泽森拉着前田庆往旁边走了两步,低声说道,“小庄君毕竟是清泉家族的人,又是清泉阁下的养子,清泉阁下都没有处置他,想来日后还是要重用的。您何不卖个人情,善待他呢?”
“你跟他有私交?”
“昔年同窗,总有几分交情。”
前田庆摆摆手,“我这里没有交情这一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既然我接到的任务是看守林小庄,那我自然执行命令。”
长泽森耐着性子劝道,“阁下严重了,命令里哪里说了是看守,只是将小庄君调往这里,暂时没有安排职务罢了。”
前田庆斜睨了一眼长泽森,“你真会曲解命令,让你一路看守押送,又让我严加管束,到你嘴里就成了调任新职。”
“本来也就是护送,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人也交给您了,剩下的我可管不了。只是有一点,阁下总该记着,小庄君是清泉家族的人。”
长泽森说完之后,低声又与林小庄交代,“清泉将军的名头你大可以用,照顾好自己,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
林小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目送着长泽森前去办理交接手续,前田庆终于开口了。
“看见那边的试验品了吗?”
林小庄向那边看去,那边正是被押送而来的被捕的人,此时被从车上一个个拉下来,解了手上的镣铐,改以麻绳在背后捆住双手,然后被麻绳串成串,十人一串做着登记。
这些人脚上沉重的镣铐并未解去,想反抗也无从反抗,偶有一两个不顺从的,也被狠狠砸了几枪托,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然后再被士兵狠狠捆扎起来。
被串联在一起的人与人之间没有留多少距离,半米不到的麻绳牵着一前一后的人,最前面的人手上被捆扎的麻绳另有一米的长度握在士兵手里,士兵手上用力一扯,从第一个人到最后一个人都被扯得踉跄。
“看见了。”林小庄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没想到会一进来就看见这些羞辱的场面。
前田庆挑眉,声音里竟多了几分骄傲,“这种场面你见过吗?据说你是在株式会社里工作,没机会看见这种场面吧。”
林小庄并不答话,他知道这是前田庆故意吓唬他,让他一进来就心生惧意。
突然林小庄目光一顿,他看见了这一长串人最前面起了乱子,已经被捆成粽子的几人突然奋力挣扎起来,但因为被束缚住了手脚,最终还是被士兵给一一按倒,在地上跪成了一排。
“这是要做什么?”
前田庆笑得更开心,“这是我的独创,给这些试验品盖上戳,就像屠宰场的猪羊,质检合格才能被宰杀。”
林小庄闻言心中更是悲愤,这些是人啊,不是动物,怎么能被这么对待。比起被杀,这种在身上,甚至脸上的烙印更是一种羞辱。


IP属地:湖北109楼2021-01-07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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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庄知道前田庆只是说给他听,而没有直接对他动手,应该是不会真的如此对他,今天让他亲眼看见这个场面,更多的是为了杀威,让他一个少佐军衔的人乖乖听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眼见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被士兵拿着烧红的烙铁,一个个在脸上印上痕迹,林小庄避开视线,不再去看。
    这些人挣扎得越厉害,士兵的惩戒就越多,他们不会把人打死,但也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前田庆见杀威效果有了,自然开始说后话,“林少佐,你既然到这里来了,那有些规矩,还得遵守一二。”
    “洗耳恭听。”
    “你毕竟是少佐,我不会把你跟这些试验品一起关押,这你放心。不过,”前田庆一招手,身边有士兵递上来一副手铐,“这个麻烦你戴上。”
    林小庄低头瞥了一眼手铐,其实手铐在他最坏的预料之内,只是没想到一上来就要给他戴上。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过错,也并没有被审判,为何要戴手铐?”
    “没办法,我接到的命令里,是要我看守你,既然是看守,那要么就跟他们一样,要么,就当是关禁闭,二选其一。”
    前田庆神色间没有玩笑之色,林小庄知道这件事没有转圜的机会了。
    林小庄握了握拳头,最终双臂一伸,将手腕递给了前田庆。
    前田庆没有多说,干脆利落地铐上了林小庄。
    林小庄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戴上手铐,他心里憋闷,却莫名松了一口气,大概是看到了旁边众人更加耻辱的经历,而为自己感到一丝庆幸。前田庆很有心计,这样营造出的落差感,会让林小庄更容易接受对于他的处置。
    林小庄放下双手,压了压心里的情绪,“带路吧。”
    “等等,”前田庆拦住了林小庄的去路,“在七三一关禁闭,可不止手铐。”
    林小庄看见两名士兵围上来,手里还拿着不轻的脚镣,他心里暗道不好,不至于吧,还要上这么重的脚镣。
    林小庄不是没有被关过禁闭,但他到底身份不同,也没有犯什么事,最多也就是顶撞上级这种小事,曾经被关禁闭,也就是象征性地在小黑屋里呆几天。不过据他所了解,从来大部分部队关禁闭,戴上手铐之后,最多也只用戴上较轻的脚镣束缚行动,除非是通敌叛国这种重罪,不然绝不至于上这么重的脚镣。
    “这就没有必要了吧,除非重罪,何必用上这种玩意儿。”
    林小庄还待挣扎,但前田庆丝毫不为所动。
    “我说过了,二选其一。”
    前田庆这杀威实在是太狠了,让林小庄哑口无言,最终他看了一眼那边挣扎不断的人群,乖顺地低了头。
    前田庆挥挥手,两个士兵很快上前在林小庄双足腕上锁上了脚镣。
    那边还没离开的长泽森看见了这边林小庄的遭遇,本想过来说情,但最终还是没有过来。人已经移交给前田庆了,长泽森也无权过问,只希望林小庄态度好一点,不要激怒了前田庆,免得吃更多苦。
    前田庆似乎很满意林小庄这幅模样,“带走。”
    士兵扣住林小庄双臂双肩,押着他往前走,林小庄没想到脚镣太重,他踉跄了一下,被士兵拉起身推着往前走。
    这实在是太狼狈了,他想。
    不知道叶冲现在怎么样了,他经历了审判,是真真正正的罪犯,他现在的状况才真正令人忧心。


    IP属地:湖北110楼2021-01-08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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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庄带了脚镣走得不快,士兵知道他是少佐,还不至于太过苛刻,离了前田庆的视线就不再一直催着他快走。
      林小庄看着被绑成一串的人,从他身旁被押走,他心绪不宁,不敢去看这些人。
      林小庄一时走得慢了,身后的士兵还是推了一把林小庄,催促他不要磨蹭。
      路上林小庄脑中其实很空,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是关在禁闭室里安心等着清泉上野的下一步指示,还是想法子反抗一下。他拿不准清泉上野的心思,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活着从这里出去,能不能活着出去就意味着他的行动要不要破釜沉舟。
      禁闭室就在这些监室的隔壁,连着有好几间禁闭室,但比起全是围栏一览无余的监室,这四面无窗,只剩门上一个送饭口的禁闭室还是要体面多了。
      士兵将门锁打开,等着林小庄自己进去,林小庄犹豫片刻,“足かせは解けますか?”(脚镣能解开吗?)
      士兵按着林小庄后背往门里送了送,“按照规定,关禁闭的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要戴戒具。”(按照规定,关禁闭的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要戴戒具。)
      没有再继续废话,士兵将门关上,只剩林小庄自己在狭小的禁闭室里。
      听见门外锁门的声音,林小庄叹了口气,一个禁闭室门外的锁都要两三把锁吗,关自己人居然都这么严?
      林小庄想找个地儿坐下,却发现小小的禁闭室实在是“干干净净”,除了一个带有出水管的便池便空无一物。
      虽然没有洁癖,但林小庄还是犹豫片刻才挑了个离便池最远的角落缩着坐下来,但整个禁闭室也不过两三个平方,根本就无法离便池远一点。
      带着手铐脚镣走了一段路,林小庄此时坐下来才觉得手腕已经发麻,脚镣压着脚腕有军靴隔着倒还好。
      将脚镣摆得舒服一些,林小庄靠在墙上总算可以轻松片刻。
      这都是些什么事,关禁闭其实在哪里不可以关,非要把自己千里迢迢带到七三一关禁闭,清泉上野也不嫌麻烦。
      林小庄虽然心里在吐槽,不过他自己也知道清泉上野这是为了把他完全和过去隔离开,包括日本旧友和中国的上下线。
      碍于清泉家族的声誉,清泉上野不会在明面上处置林小庄,不过清泉上野留下自己一命,大概是为了制衡叶冲,林小庄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但是这个禁闭室也实在是林小庄见过的最“质朴”的一个禁闭室,连铁床被子都没有。
      在禁闭室熬了半天,林小庄在被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等来了七三一里的第一顿饭,一个不锈钢碗里盛着半碗冷饭冷菜,配了个不锈钢勺子,从门上的口子递了进来。
      看起来前田庆没有故意为难自己,这饭菜除了分量不多已经冷掉,倒也算是正常士兵吃的饭菜。
      林小庄没有太多嫌弃,几口将冷饭冷菜都吃下去了,这饭量大概是未成年女孩子的饭量,在禁闭室里不允许吃饱他有所耳闻,但是这个饭量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不过吃都吃不饱,就不要谈逃跑什么的了,这既是惩罚,也是一种保障禁闭的士兵无法逃跑的措施。


      IP属地:湖北111楼2021-01-10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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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吃下去了冷饭冷菜只觉得胃里有点凉,到了夜里就开始胃疼,林小庄不想惹事,在禁闭室一个人忍着。疼得忍不了的时候,就用手锤地,手铐碰撞地板敲出了声音。等疼痛过去之后,林小庄身上的汗也渐渐落下,这时他才感觉到半夜里的寒冷,周围地板墙壁都是冰冷的,他只能靠自己抵御寒气。
        林小庄缓缓靠墙躺下,胃里仍旧不太舒服,可是他强迫着自己尽快睡去,在这里不知道要待多久,总得适应这里的环境。尽管赶路期间缺觉少眠,但林小庄在夜里依旧惊醒多次,手铐脚镣束缚性太强,他短时间内完全适应不了,夜里自然难以安睡。
        叶冲在过道里被反绑吊起,这等羞辱还没有尽头,犯人们的目光才是真正的刀剑,就像是用目光在凌迟着他。
        肌肉酸胀疼痛虽然痛苦,但这目光的凌迟才是真正难以忍受的酷刑。
        他们好像是看戏一般看着叶冲,似乎没见过这样好玩的“物什”,在这里长日无聊,被狱警各种欺负,不把他们当人,此刻终于也有了可以羞辱的对象。
        这样的目光羞辱也罢,有胆大者开口骂了一句,想试探狱警的反应,可狱警只当作听不见,这便纵容了其他犯人,各种脏话都冒了出来,钻进了叶冲的耳朵。
        叶冲在长久的暴汗中脱水,眼前渐渐变模糊,耳旁的骂声也似乎消失不见。至于这些骂声究竟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叶冲就完全不知道了。
        周遭犯人起先还骂得起劲,毕竟在监狱里能够毫无顾忌地骂人的机会可是不多的,平素连说话声音都有要求。
        狱警隔一会儿问一句想好没有,这样捆绑吊缚起来时间久了还是有危险的,但叶冲始终不肯答话,次数多了,狱警也不想多管,由着叶冲自己吃亏。
        犯人们骂得很痛快,但看着叶冲始终不肯服软认错的模样,他们也似乎生出了一种同仇敌忾的心理,骂声渐渐小了。在监狱里不少规定都是没有人权的,谁刚进来的时候没有一点脾气,这所监狱里关的还都以昔日的军人为主,他们在军队里养成了不少不良习气,判刑之后在监狱里被压制得久了,隐藏了不少棱角。可此时他们看见了这样一个不肯隐藏棱角的家伙,仿佛都看见了曾经刚被关进来的自己。
        叶冲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身边一阵嘈杂,各个监室的犯人被押了出来。大概是要去劳动,犯人们手脚上皆没有戴戒具,在门口排了队准备一起行动。
        犯人们排成一列,从叶冲身侧小跑着移动,叶冲被绑缚的位置正好是通道口,各个监室的犯人都会经过这里,众人不敢驻足停下,但也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时间是最惨烈的酷刑,被吊起时间太久,这些目光对于此时的叶冲来说,已经不再是最难捱的,他的腰和腿此时已经堆积了大量乳酸,疼痛感越来越强烈,胳膊更是早已发麻,进而抽筋,他耳中还出现了嗡鸣声。
        叶冲能感觉到身边不断有人经过,他下意识低着头闭紧眼,抵抗着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压力。


        IP属地:湖北112楼2021-01-13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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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叶冲再一次睁眼时,只感觉自己浑身肌肉都泛着疼,四肢都近乎没有知觉,腰间剧痛。他被人拖行着扔进了一间监室,随之被扔进来的还有衣服和镣铐。
          叶冲依稀听见门外狱警说:“彼に規則を教える。”(教教他规矩。)
          他努力仰起脖子,看了看四周,这监室里还坐着几名犯人,看来狱警是将他交给了这帮犯人。
          叶冲失血过多口干舌燥,没来得及说什么,很快又晕了过去。
          几名犯人对视一眼,出来两人将叶冲往监室中间拖了几步,周围几名犯人纷纷打量起这小子的身体。
          虽然经过了一段时间,但叶冲身上还能看见大量伤痕,因为长时间的捆绑,更是在四肢胸背上留下了一圈圈磨破皮的红痕。
          “彼は何者ですか?”(他是什么人?)
          其中一人越看叶冲越觉得眼熟,他上前两步,抬着叶冲下巴仔细看了看,叶冲这段时间被伤痛折磨得瘦了不少,但他还是很快就认了出来,这是他曾经跟过的上司——叶冲。
          他惊疑不定,叶冲的家世他们都略知一二,而且叶冲当年已经是少佐,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会被关到这里,甚至还被要求戴上重镣。
          “彼を知っていますか?”(你认识他?)
          “はい、彼は葉沖といいます。私のもとの上司で、清泉閣下の公子です。”(是,他叫叶冲,是我原来的上司,是清泉阁下的公子。)
          “清泉閣下?どの清泉閣下ですか?”(清泉阁下?是哪个清泉阁下?)
          那人微微抬眼,眼中略显惧色,“清泉さんはどなたですか?”(还能是哪位清泉阁下?)
          众人纷纷侧目,这人来头这么大?
          不过这种身份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程度吧?
          “でも、葉少佐は養子ですが、確かに清泉家の後継者です。”(不过我听说,虽然叶少佐是养子,但确实是清泉家族的继承人。)
          终于有人不想继续这个讨论,他们在这里也是不被允许大声讨论的,“ここに来たら、もう坊っちゃん少佐ではないです。私たちと何か違いがありますか?彼がどうやってここに来たかを知りたいです。人を起こしたらいいじゃないですか?”(来了这里,也就不再是什么少爷少佐了,跟我们有什么区别?想知道他怎么来了这里,把人弄醒不就行了?)
          众人也都噤声,彼此对视着,那谁来处理叶冲呢?
          最后大家目光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既然这是曾经的上司,那自然由他来负责叶冲是最合适的了。更何况,这小子也是这个监室里的最底层,这种累活儿也是该他做的。
          那小子心里也有数,眼下就算这人不是叶冲,自己这种资历低、带着可耻罪名进来的犯人,也是什么活儿都得做的。
          他将叶冲半拖半拉,带到了监室的角落里,又将衣服镣铐也收拢到一起,把监室的位置尽量让了出来,监室里虽然不算人挨着人,但是也并不大,这点眼力劲他还有。
          叶冲的状况并不好,脱水力竭,刑讯留下的伤也没好全,因为拖拽原本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裂。眼下条件并不好,监狱里各种供应都有限,他也没办法给叶冲处理伤口,只能艰难地一个人给昏迷中的叶冲穿上了囚服,总不至于让叶冲继续这般有碍观瞻。
          穿上了衣物,叶冲在昏迷中仿佛也有了几分安全感,不再缩得那么紧。
          他看了看摆在旁边的一堆镣铐,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一个个捡起来给叶冲戴了上去。
          他还没拿起来就知道这镣铐的重量绝对是折磨人的,少说也有二三十斤,手上戴着这么重的铐子,抬起来都费劲,脚镣上还附带了两个铁球,可以说几乎限制了叶冲所有的行动,叶冲要是带着这一套走上十米,只怕脚腕上已经鲜血淋漓了。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给叶冲戴上了一整套镣铐,然后把所有钥匙恭恭敬敬地递出去交还给狱警。
          在这里,还轮不到他来同情谁。
          叶冲状况实在太差,掐人中都不能让他立刻醒来,那小子看他嘴唇已经干裂发白,想来是脱水时间太久了,只得向监室老大讨要了半杯清水给叶冲。
          监室里提供的清水有限,叶冲又刚进来,半杯清水已经是这个监室对他的善意了。
          小心翼翼地喂了叶冲半杯水,那小子长舒了一口气,像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一样。
          不过,看着叶冲现在这个模样,谁敢和他靠得太近,同情叶冲可不是抱团取暖,而是一起找死。


          IP属地:湖北113楼2021-01-14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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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能有个好结果,别虐他们一辈子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15楼2021-01-16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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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松被点破了目的,略有些尴尬地答:“是,都是上过中国战场的士兵,能说一点中文。”
              “那我就直说吧,我是因为叛国罪等罪名数罪并罚,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叶冲说得很轻巧,但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叛国罪可不是一般的罪名,而且是数罪并罚,这叶冲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加藤松一时连话都说不利索,“那,那您怎么?”
              “我怎么还活着?天皇特赦,改判终身监禁。”叶冲自嘲地叹了口气,挪了挪疼痛发作的腿,缓解一下快要断了一般的腰痛。
              加藤松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实在想不到叶冲竟然会叛国,这世界实在是不可理解。
              有人沉不住气,直接问叶冲,“你做了什么?”
              叶冲放轻了声音,似乎怕把在场的人吓到,“我加入了中国的一个党派,盗取了一些军事情报。”
              一时鸦雀无声,原本就只能小声谈论的监室内,更是安静得可怕。
              “是,是真的?”加藤松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出现了问题,这一定是幻觉。
              叶冲没有回答,默认了这个问题。
              加藤松努力消化了这件事,想为叶冲的行为找到一个原因,“是因为您是中国人吗?”
              “不全是。”叶冲想起了清泉上野在医院跟自己的谈话,也想起了曾经和林小庄一起许下的诺言,“一场非正义的侵略之战,我不能看着它继续下去而无动于衷,甚至做一个帮凶。”
              加藤松沉默了,叶冲的思想他直到今日才有所了解,竟然这么疯狂,这么——不可理喻。
              有人声音里满含着不可思议,“可你是清泉家族的继承人,是清泉阁下的养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是我个人的事,与清泉家无关。”
              谁也说不出什么了,这种叛国罪何其可恶,但在这里的众人,哪个不是犯了重罪。
              只是,就算犯法,他们也是忠心于天皇和帝国的,跟这个叛国的罪人依旧不可同日而语。
              叶冲看得出这些人对自己并无善意的眼神,“不必如此看我,你们既然都是昔日的军人,会出现在这里,也都干了对不起天皇和帝国的事情。区别只在,我为的是止战,你们为的是私利。”
              “可我们,没有叛国。”
              叶冲身上伤势再次作祟,他皱眉缓了缓,“怎么?你们也想主持正义不成?”
              “看你身上的伤,居然还能活着,不知道是你命大,还是因为有背景。天皇特赦,这种殊荣也没几个人能有。”
              叶冲脸色有些难看,他想起之前刚进监狱时的遭遇,手微微发抖。能看见身上的伤痕,自然也能看见其他东西,叶冲感到难堪且羞耻。
              但叶冲经历得多了,倒也不至于因为这个激动,不与他们争辩这个。
              监狱里突然铃声大作,叶冲不明所以,众人纷纷坐好,收敛了刚才的军痞习气。
              加藤松虽然震惊,但还是很快低声解释,这是到了下午去劳动的时间,这所监狱犯人们的工种有烧砖工、修补工、西服工、制鞋工、油漆工、柳条编织工、信封工、印刷工、手套工、裱糊工、抄纸工、金银细工、靴工、靴下工、洗衣工、锻冶工、薄铁工、编织工、桶工、纺织工等,因为他们毕竟曾经是军人,他们主要做的是靴工、手套工,已经是劳动最轻的工种。
              没有来得及细说,门口已经有狱警过来大声呵斥着让犯人们排队出来。


              IP属地:湖北116楼2021-01-18 0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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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冲在加藤松的帮助下勉强站起,可脚腕上还拴着铁球,现在的他实在是走不动,只能挪着步子慢慢挪到监狱门口。
                其他人自己报了编号,在门口排成队等待指令,狱警看向了初来乍到的叶冲。
                “6734、まだ出てきません。”(6734,还不出来。)
                啊,6734是自己的编号啊,叶冲这么想着,他还没有来得及看自己的编号呢。
                叶冲没有答话,虽然他知道自己应该乖顺一点。
                警棍落在门上,狱警并不想踏进监室。
                叶冲终于慢慢挪了出来,他已经能感到脚腕上的刺痛,应该已经磨破了皮,但这在监狱里算不上什么新鲜事。
                狱警看了一眼叶冲脚镣上的镣球,“労働の間は足かせの鉄球を取り除くことができる。しかし、あなたが過ちを認めない罰として、行動の中で足かせの玉を外してはいけません。”(劳动期间,可以解除脚镣上的铁球。但作为你不肯认错的惩罚,行动过程中镣球不得摘下。)
                叶冲听得明白,日本监狱同时也叫刑务所,所有犯人必须劳动,他懂规矩,也知道自己在监狱里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战争期间的劳动,又有哪一种不是为了侵略战争而做的呢。
                叶冲不愿意当侵略战争的帮凶,那在监狱里从事这种劳动,又何尝不是帮凶的一种。
                眼看着狱警的警棍又要落下,叶冲终究还是拖着镣球排在了队伍最后。
                镣球重量不轻,叶冲身体又没恢复,很难跟上队伍,身后的狱警握着警棍毫不留情地落下,逼得叶冲只能向前。
                前行的队伍很长,所有狱警和犯人都能看见这个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戴上了全套戒具的家伙,这也实在是太惨,一般戴了戒具的犯人,在劳动时也会给予一定的宽容,怎么都不至于一路拖着这么沉重的镣铐走过来。
                叶冲一眼就看见了“检身室”几个字,他脑袋一阵发懵,不至于吧,这么快就又要面对这个了吗?这么频繁的脱衣检查,几乎是让叶冲仅有的羞耻感都被一点点消磨掉。
                叶冲想,自己要是在这里待久了,应该真的会不再有这种对于自己身体的羞耻感了。
                等到这个监室的犯人一起进检身室,叶冲也被狱警带了进去。
                搜身检查的目的是防止夹带反抗、暴动用品,专门的流程是脱光囚衣,用腰带把所有的衣服捆好,挂在有编号的木架上,然后站在屋中间一个两尺多高的横杆前,面对看守站好,伸开双臂、张开五指、 日语大声报出自己的番号,抬腿跨过木杠。看守检查合格后再换上囚衣,出去服役或者回到监室。
                这个流程写在了检身室的墙上,叶冲很快就全部看完。
                狱警终于给他一一解开了身上的镣铐,此时他看见自己同一监室的几人已经脱光所有衣物,站成一排等待着狱警检查。


                IP属地:湖北117楼2021-01-18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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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冲取下了镣铐却不再动作,等众人一一报了编号之后,狱警见叶冲还不动作,实在是气急了,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挨打还不够吗?
                  “6734、なぜ動かないですか?”(6734,为什么不动?)
                  叶冲并不被狱警的厉声呵斥而改变,他有他的坚持,“侵略戦争のために働きます。これは私の信仰に反しています。もし私の信仰が尊重されないなら、私は自分の信仰に献身したいです。”(为侵略战争而进行劳动,这有违我的信仰,如果我的信仰无法得到尊重,我情愿为我的信仰献身。)
                  叶冲的言语很平静,没有高呼,没有宣告,只是讲述了他的坚持。其实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无非是更严重的责打惩罚,比如减食或者重屏禁之类的。
                  但是叶冲的坚持就是,反战止战,不愿成为帮凶。
                  如果今天屈服于监狱的刑罚去劳动,明天就可以因为受到威胁而对百姓再次举起屠刀。
                  在日军部队里成长了这么多年的叶冲,深知这种精神上压迫的力量,能够彻底改变一个人。
                  而来到这里的犯人,有几个是心甘情愿劳动的,不是没有人反抗过,只是被更加严厉的刑罚镇压下去了,为了活下去,为了少挨打,为了多吃一口饭,所有人都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叶冲与这些人不同的是,他的信仰与之不同,他有着为信仰献身的准备,也更想固守自己的底线。
                  已经脱光衣服的几人噤若寒蝉,狱警呵斥着让他们拿着衣物滚,将叶冲一人留在了检身室。
                  狱警企图用武力威胁叶冲,可这一次武力不起作用了。
                  哪怕狱警拿出了竹板所制的笞板,将叶冲裤子扒下,打了数十下,叶冲也没有松口。
                  臀部腿上紫黑肿胀,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鲜血从破损处蜿蜒而下,每一下打击都溅开了血液,这种程度对自身的鞭挞叶冲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挨得多了,终究还是没了力气,瘫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叶冲心想,自己还真是能惹事,刚进监狱没两天,竟然惹了这么多乱子,这在谁眼里都是故意找死吧。
                  可惜了清泉上野一番好意,让自己活下来,自己完全不领情啊。
                  不能耽误其他犯人去劳动,叶冲被狱警拖到了检身室门外,等着监狱长来处理。
                  监狱长闻风而来,几乎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底下人来报,番号“6734”的犯人又闹事了,他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刚进来的叶冲嘛,自己原本放了他一马,改以手铐脚镣代替惩罚叶冲不肯认错的问题,结果这小子,居然又闹出了乱子。
                  狱警传话不清楚,监狱长原本以为叶冲就是不肯劳动,想着责打一番,教育几句也就成了,可到了检身室听在场狱警复述了一遍情况,才明白了叶冲的逻辑。
                  监狱长不好办了,有这种逻辑认死理的犯人,可真是麻烦。
                  但监狱长依旧是个有原则的人,他站在叶冲前面,再问了一遍,去不去劳动,得到了叶冲沉默的回答。


                  IP属地:湖北118楼2021-01-20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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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狱长吩咐,将6734关到暗牢里去,用皮铐子铐起来,每日只准吃一餐七等饭。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啊,监狱长头有些疼,按照相关监狱的管理细则,这种重屏禁有时间限制,七等饭也有时间限制,最多一个星期,就算6734再不肯服软,关上十天半月也是极限,之后要是6734依旧这样,岂不是只能继续重责。可这天皇特赦的终身监禁的犯人,真要是给打死了,他们也会有麻烦的。
                    “彼に相談に行きます。”(我去找他谈谈。)
                    叶冲在暗牢门口等到了监狱长,此时他戴上了半尺宽的皮铐子,几根带子紧紧勒在腰间,皮铐子上有手铐将双手固定住,脚腕上也带上了活动半径更小的脚镣。
                    “6734、私はあなたが以前は誰だったかに関わらず、ここに入りました。6734です。あなたが言い渡した刑はここで一生を過ごすものです。おとなしくここの規則に適応して、あなたはまだ生きています。そうでなければ、あなたはここで醜く死ぬだけです。”(6734,我不管你以前是谁,进了这里,就是6734,你判的刑是要在这里待一辈子的,老老实实适应这里的规则,你还能活,不然你在这里只会死得很难看。)
                    叶冲晃了晃,鞭笞次数太多,他已经站不住了,“でも、私は生きたくないです。”(可我不想活啊。)
                    叶冲低头扯了下嘴角,他只说自己不想活,而没有继续说起自己的信仰。与这些被军国主义荼毒已久的人谈信仰,谈止战,谈反战,又有什么意义。叶冲不肯参与任何有助于战争的事情就是底线,不然只要退让了第一次,心里的防线就会松动第二次,那样自己当初的坚持就会成为一个笑话。
                    监狱长不愿再废话,挥挥手,让人把叶冲推进了暗牢。
                    叶冲栽了进去,双手被皮铐子限制住,他失去平衡无法站起身,这狭小的暗牢左右不到一米五,长也不到一米七,高度也只有两米多。
                    铁门关上,这间暗牢便没有一点光线,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身上被鞭笞之后臀部和大腿完全无法着地,此时栽在地上让叶冲倒吸一口凉气,伤处被压着之后大片的疼痛不亚于当时被烫伤的痛觉,他身上肌肉依旧酸疼无比用不上力,只能挣扎着转身慢慢跪坐起来,双膝跪地,屁股却不敢落下。
                    可叶冲腿部肌肉还没有缓过劲来,腿上的伤也还没有全好,他根本坚持不住长久跪立,跪了半刻便只能慢慢侧坐在地上,用大腿侧边着地,减轻对伤处的压迫。
                    叶冲理智尚在,他知道这种鞭笞之后的伤处最容易感染,以前还发生过受刑者屁股伤处钻进了蛆虫的事情,蛆虫要是钻进去了,那可是惨不忍睹。
                    化脓溃烂,苍蝇争噬,产卵其上,久而生蛆。蛆虫四处乱钻,最后拱出蜂窝似的许多孔。
                    而且这些蛆虫是很难消灭的,面积大、有孔穴,成百成千条蛆钻在里面,用镊子钳取几乎不管用,而这些蛆又很敏感,稍一触动,就会往里面钻,然后巧妙地躲藏起来。即使是用注射器将红药水、来苏尔液或者双氧水灌注进去,或者拼命涂抹,都没有什么效果。
                    这么想着,叶冲自己都被恶心到了,然后他只能侧着蜷缩在暗牢里,尽量不压着受伤的部位,可他心里有了死志,求生的意识淡了很多。


                    IP属地:湖北119楼2021-01-22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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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还不更吗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20楼2021-01-24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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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黑的小屋内,叶冲因为寒冷和皮铐子的限制,只能蜷缩着,在这个还没有他身高长的暗室里,他甚至无法伸直双腿躺下。
                        按监狱长的要求,一天只给叶冲提供一次七等饭,也就是一两左右的饭,叶冲彼时发了烧,没有动静,送饭人自然也没管。
                        等叶冲清醒以后想起要不要吃饭的时候,在黑暗狭小的暗室里跪着摸索了一番才找到被放置了很久的饭。不过怎么吃饭成了一个难题,没有筷子或者勺子,双手被皮铐子铐在腰间,根本拿不起来饭碗,就算拿起来了,也够不到嘴,叶冲要想吃饭,只能趴在地上或者跪伏在地上用嘴去够碗里的饭。
                        叶冲尝试了一下那个姿势,实在是太难了,身上伤势反复作痛,挣扎着找到饭碗又尝试着吃饭这么久,他终于没劲了,把心一横,大不了不吃饭了,不吃不喝三天左右就能死,以他现在这个身体状态用不了三天应该就能解脱了,这也没什么不好。
                        叶冲倔强起来下了决心,真就不碰那饭了,连后来给的水也不喝一口,仿佛真的要绝食自尽。
                        监狱长此时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偏让他碰上了这么一个不好处置的犯人呢,“6734二日間水を飲んで食事していませんか?”(6734两天没有喝水进食?)
                        “はい、お届けした料理は動いたことがありません。”(是,送进去的饮食没有动过。)
                        监狱长气急了,怒骂了一声,“彼を空腹にさせます。”(那就让他饿着。)
                        监狱的医生无奈劝道,“今朝6734を見に行きましたが、人はもうだめです。鞭で打たれた後、傷はもう感染しました。治療しないと、普通の食事は命に危険があります。食べないと飲まないと、彼はもうすぐ水不足で死にます。”(我今早去看过6734,人快不行了,被鞭笞之后伤口已经感染,不治疗的话,就算正常饮食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不吃不喝,他很快就要因为缺水死亡。)
                        监狱长越想越气,但还是不敢这么让叶冲死在这里,“6734食事をしたくないので、食べたものを入れてください。固体では食べられないので、流動食を入れてあげます。”(6734不肯吃饭,就给我把吃的灌进去,固体吃不了,就给他灌流食。)
                        医生摇摇头,现在给6734灌流食固然是一个办法,能解决他绝食的问题,但是这绝非长久之计,6734身上又添了新伤,狱警下手没有轻重,这种在监狱里被笞板打出的伤要是不尽快处理,以后也是会要人命的。
                        “6734を取調室に連れて行って彼と相談します。”(将6734带到审讯室里跟他谈谈。)
                        叶冲在全黑的暗牢里,看不见光线,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因为感染已经发了高烧。他的绝食既是因为他不愿苟活,也是因为他双手被禁锢,已经没有力气去折腾了。


                        IP属地:湖北121楼2021-01-25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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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啊楼楼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21-01-27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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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冲被门突然打开照射进来的光线刺到眼睛,他偏头想避开,却被几名狱警冲进来从地上拖起,他被钳制着跪在地上,因为伤痛和两天没有饮食而无法挣扎。下巴被人托住掰开,叶冲被迫张开了嘴,他感觉粗糙令人作呕的糊糊从喉咙里划过,他反胃想吐,却只能仰着脖子被灌下不知道是什么的流食。叶冲呛咳着,憋红了脸,被皮铐子禁锢住的双手紧紧握拳,他心里明白这是监狱怕他绝食的措施,强忍着恶心更是憋出了眼泪。叶冲被狱警松开,他伏在地上拼命咳嗽,仿佛快要断了气。挣扎中叶冲憋红了脸,皮铐子压迫着胸腹更令他不断干呕,双臂被束缚着,叶冲趴在地上始终难以凭自己的力量跪坐起来。很快叶冲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束缚被解开,长期被约束的手臂还没有从僵直中缓过来,立刻就又被狱警拿绳索捆绑住了。绳索从双臂绕过几圈,在袖口系紧,然后将双臂在身后捆绑固定,狱警用力将叶冲双肘并肘往上托起,余绳穿过颈后预留的环扣,拉紧打上死结收尾。绳索捆绑得很紧,叶冲感觉绳索几乎要嵌进肉里,不消片刻,肩膀双臂都已经发麻发酸,渐渐失去知觉。足上脚镣未撤,压着已经破皮的伤口,叶冲被半押着往前走,走几步之后因为疼痛就被迫弯了腰,挺不起身子。在未知中被一路押往了关押罪犯的监室相对的另一侧,叶冲什么都不知道,却隐隐有一种紧张,心脏跳动越发雀跃,不论是要做什么,都好过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暗牢中好一点。暗牢里的两天完全没有光线,时间再久一点,叶冲觉得自己的精神就会崩溃,那比死亡要更痛苦。一路上经过了几间监室,叶冲没有去看那些探究的目光,大概在他们眼里,自己是因为受不了监狱的生活而进行无谓的挣扎,但只有叶冲自己知道,他的情绪心态在这些日子经历了太多绝境,以至于到现在他早就有了死志。若非之前有林小庄一直在旁劝解,只怕叶冲早就撑不下去了。如今不知林小庄去了何处,是否安好,叶冲自己在此便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叶冲很快就到了审讯室,被踹了一脚跪在了地上,他抬头瞟了一眼审讯室门口荷枪实弹的狱警,心想要是能死在这枪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叶冲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自己竟然想着去死吗,这种认知让叶冲心中一震,自己的心境在如今的环境中已经有了改变。跪在地上叶冲情不自禁弯了腰,在狭小的暗牢里待了太久,又被皮铐子铐着,他的背和腰实在疼得要命,更遑论受了笞刑的伤处已经被感染。监狱长很快过来,坐在椅子上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比起刚进来的时候,叶冲眼睛里已经少了很多颜色,沉寂沧桑写在了他的眼睛里。监狱长看过很多犯人,这样的犯人是最有可能寻死的。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4楼2021-01-31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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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楼2021-02-05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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