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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交流译本】书友们好,我最近闲来无事,决定翻译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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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交流译本】书友们好,我最近闲来无事,决定翻译这本书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0-06-23 12:22回复
    目前打算翻译好一整章然后再发上来,没什么目的,大家看着开心就好,如果觉得我的翻译里哪里出了问题,请直接指出,Thanks。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0-06-23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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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违反吧规的话,下面就是我的翻译完的第一章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0-06-23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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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01年。我从我唯一的邻居“西茨克里夫”先生家拜访而归。他同时也是我的房东,会给我找事儿的那种。不过他租给我的这个山中庄园真对我胃口——厌世主义者的完美天堂,我还一度以为全英格兰都没一个不吵的地方呢。
          那天我骑着马赶过去的时候,我看到西茨克里夫先生那黑色的瞳孔躲在眼眸里闪烁,目光里充满了猜忌,手插在了马甲背心的兜里;当我自报姓名时,他也不愿意和我握手,甚至又往兜里插了插,表现出强烈的怀疑态度。但他想不到是,他的这个行为反而令我对他的好感度倍增。
          某种程度来说,西茨克里夫先生是个绝佳的伙伴。因为我们都很享受这种人与人之间互不关心的冷漠,所以说我们这对房东租客真是妙极了。
          我说:“西茨克里夫先生!”
          他只是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
          “我是您的新租客,我叫劳克伍德。我刚一到这儿,就赶忙来问候您以呈上我的敬意。我之前一直求您把画眉山庄租给我,我希望我的坚持没有给您带来不便,因为昨天我听说您又有了些其他想法——”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0-06-23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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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画眉山庄的所有者是我,”他直接打断了我,并皱着眉头说道。“只要我想的话,没有人能带给我任何不便的。进来!”
            他说这句“进来!”的时候,几乎没张嘴,仿佛说的是“滚开”。他倚靠的大门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丝毫没有向我打开的意思,真是个冷血的门啊。我想,就是这个别开生面的场景,才让我下定决心接受了他的邀请,因为我对这个比我还要矜持百倍的西茨克里夫先生充满了好奇。
            然而这么点空间,可不够我的马进入——它差点一头撞上栅栏。见此情景,西茨克里夫先生倒也伸出手,打开了上面的锁,然后一声不吭地领我上了石板路。我们刚到了庭院里,他就喊道:“约瑟夫,去牵劳克伍德先生的马,然后拿些葡萄酒来。”
            这一连串命令,不禁让我怀疑这个约瑟夫就是庄园里的唯一仆人了。难怪石板缝隙间长满了杂草,估计树篱也只能靠那些牛去“修整”了。
            约瑟夫岁数不小,不对,应该说他就是个老头,可能年龄相当大,不过他很健康、很硬朗。他一边牵过我的马,一边闷闷不乐地自言自语嘀咕道:“老天保佑”。同时他又瞅了瞅我,而他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就像饭噎着了一样。所以我推测他刚才那个忽然说出的虔诚低语,肯定是在祈求上苍来改善他的消化系统,一定不是因为我贸然来访的缘故。在此声明,这个推测完全出于善意。
            西茨克里夫先生居住的地方名为“呼啸山庄”。“呼啸”在这儿有着特殊的意思:一到风暴天,这里的空气就会乱窜,形成呼啸的气流。所以要我说,这里缺啥都不缺通风——纯净又清爽的空气能让人吸个够。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0-06-23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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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看到了房子尽头那些发育不良的冷杉树,话说它们真是有够歪的;或者那片瘦骨嶙峋的荆棘,它们都朝着一个方向爬,样子就像伸手的乞丐一样,仿佛在乞求太阳给它们点什么,你兴许就能体会到这北风的呼啸啦。幸亏当初的建筑师预见到了这一点,这房子被造得十分结实:狭小的窗户都深深嵌在了墙里,并且在房子的每个拐角都放有突出的大石头来保护。
              房前罗列着不少雕塑,而正门附近的尤为密集。它们形状迥异,令我停下了入室的脚步,观赏起来。门首上遍布着剥落残破的狮鹫与衣不遮体的小天使,显得密密麻麻的。除了这些形象之外,我还在门首上发现了两个有趣的东西:一个写着“1500”的日期,和一个写着“哈利顿·恩肖”的名字。我原本打算和西茨克里夫先生就此聊上几句,向他打听些山庄的小历史。可他站在门口,摆出一副极其不友善的架势,这显然在告诉我:要么立刻进来,要么立刻消失。所以呢,我想了想,还是别问了吧。比起挑战他的忍耐力,我更想进屋子里面好好探索一番。
              没有穿堂,也没有什么引间,跨过了门槛就是客厅。他们就把这里称为“主屋”。一般来说,主屋里除了会客场地外,还会有个烹饪的地方。不过我认为在这个山庄里,厨房一定是被赶到别处去了。不管是不是如此,反正我从杂音里,分辨出了一些人聊天的“叽叽喳喳”声,和来自炊具的“叮叮当当”声,而杂音是从山庄深处传过来的。并且你看,硕大的壁炉上没有一丝烤烧蒸煮的痕迹,墙上也没有晃眼的铜锅锡盆,没一丝烟火气。我看向主屋的尽头,那儿立着一个小木架,上面摆满了燕麦饼、牛羊肉还有火腿。木架边上还有个相当大的橡木橱柜,而且是个半成品——外皮一直没贴上,除开那个稍有遮挡的木架,它的内部构架就这样几乎一览无余地,任我观察了。橱柜上,有成叠的锡镴制的大盘子,还有些个头不小的银壶银杯散放着,那一排排的都快堆成山了。这“小山”一闪一闪地映射到了天花板上,如此夺目。原来这屋子里的光和热都跑这儿来啦!壁炉之上,杂七杂八地陈列着长牙舞爪的老式枪,还有一对骑士用的大手枪。横挡上依次摆着三个颜色艳得发俗的小茶罐,充当装饰品。石制的白色地板十分光滑。这些造型简陋的高背椅子,都上了绿漆——哟!阴影里还躲着一两只笨重的黑椅子呢。在橱柜底下的弧形空间里,趴着好大一只红褐色母猎犬。一群小狗围着她,嗷嗷叫个不停,而剩下的狗则呆在其它角落里。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6-23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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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个宅子和里面的家具布置,依我看,它们更符合那些北方地主的审美——就是那些四肢发达只会穿马裤缠绑腿的榆木脑袋。顺便一提,如果你吃过晚饭后,在这片山区里兜上五六里的圈子,你就能看到这样一个地主坐在在扶手椅里。不仅如此,你还能看到他面前圆桌上的麦芽酒杯直吐白沫。
                然而住所也好,生活方式也好,西茨克里夫先生总会与之显得格格不入。他是个黑皮肤的吉普赛人,却有着优雅的穿着举止。他或许有些不修边幅,但这点疏忽在他帅气挺拔的形象前面又算的了什么呢。再配上他的忧郁气质,活脱脱一个世外高人。可能有些人会觉得西茨克里夫先生不过是夜郎自大。将心比心,我倒觉得他们是在雾里看花。而我的直觉告诉我,西茨克里夫十分厌恶那种为了凸显自己平易近人的做作表演,所以才会表现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他一定是个把爱和恨都深埋心底的人,更无所谓别人对他是恨还是爱——停!扯太远了。刚才的话,各位别当真,我只是把我的自己性格随便套他身上了。所以说,当西茨克里夫先生碰见了熟人(如果他有的话)的时候,完全可能是有别的苦衷,才导致了他一直在兜里保护他的手。
                让我在这儿祈祷下,这世界上千万别出现第二个我了。我这个人啊,用我亲爱母亲的话来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幸福安家的。而就在去年夏天,我就用行动证明了,我妈妈对我的评价真是太对了。去年夏天,我去了海滨。在那一整个月的海风沉醉里,我单方面邂逅了一位人间尤物——她还没注意到我,我却早已为她意乱情迷。虽然我一直没有开口对她讲,可若是眉目也能传情,那连傻瓜都能猜出我已经爱到无可救药了。后来,她终于懂了我的意思,对我嫣然一笑。我做梦都没想过,笑容竟可以这样甜美。可你猜猜接下来我是怎么做的?说来惭愧呀!面对她的频频秋波,我却冷漠地缩了起来,活像个蜗牛。而她每次看向我,我就变得愈加的冷若冰霜、退避三舍。直到最后,那个可怜的姑娘被弄的甚至怀疑起自己的理智了,然后一头雾水地硬是拉着她妈妈卷铺离开了。这天性所致的古怪举止,给我得了个装蒜的好名声,就只有我自己才晓得我是真的冤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6-23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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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兴趣体验与他们的獠牙零距离接触的感觉,所以我还是好好坐着吧。但是接下来,很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我忍不住又对着那三只狗挤眉弄眼、扮起鬼脸来,寻思着他们应该看不懂。但没想到,我这举动真的激怒了那位犬类女士,她忽然发狂,然后一下跳到我膝盖上。吓得我一把将她扔了回去,然后赶紧用桌子隔开她。这下可坏了,所有的狗都被我惹毛了:他们也不在窝里躲着了,老的少的大的小的,都瞄着我跑了过来。这六个四肢行走的恶魔,一拥而上对我发起了进攻,尤其是针对我的脚后跟和大衣下摆。我顺手抽起一根火钳子,竭尽所能地挡开那些个头较大的嗜血怪物。可是好虎也斗不过群狼,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大声求救,拜托快来点人啊,收了这些妖怪。
                  与此同时,西茨克里夫和他的仆人正慢悠悠地爬着从酒窖通往地面的台阶。就算壁炉这里已经鬼哭狼嚎地闹翻了天,他们俩还是那么怡然自得,那么镇定自若(说心里话,我觉得他们没有比平常快哪怕一点)。简直给我气个好歹。
                  万幸的是,一位佣人火速从厨房赶了过来。她是一位健壮的老妇女,卷着围裙、露着胳膊、红着脸。她挥舞着她的武器——一个平底锅,呼喊着冲进了战场,而后魔术般地平息了这场风暴。当西茨克里夫先生粉墨登场时,舞台上只剩下了她,喘着粗气,就像被狂风掠过的大海。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0-06-23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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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在搞什么鬼?”西斯克里夫问到。而在我遭遇了如此恶劣的对待后,他看我的眼神还是那么冷淡。这令我忍无可忍。
                    “是啊,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圣经里面那群被鬼附身的猪都没你养的这些怪物吓人。下次来客人时,你干脆放虎吃了他算了!”
                    “你不碰任何东西的话,他们是不会咬你的。”他回复道,把杯子放在我面前,然后又把桌椅摆正位置。“保持警惕是狗的职责。来杯葡萄酒吗?”
                    “不了,谢谢”
                    “你没被咬了吧”
                    “如果我真被咬了,我就会用火钳子在那个咬我的**生身上盖个章!”
                    一听我这么说,西茨克里夫笑逐颜开。
                    “好了,好了,”他说,“让你受惊了,劳克伍德先生。来,喝点葡萄酒。我得坦白,这里几乎不来客人,我和我的那群狗,都不会好好招待人了。为你的健康干杯吧,先生!”
                    我鞠躬并回敬了祝福。我也渐渐想明白了,为这些野狗一直生闷气实在是不值得。况且,既然气氛已经缓和了下来,我也不想继续牺牲自己,娱乐大家了。他这时可能灵光一闪,意识到了得罪我这样一个好租客是件很愚蠢的行为,就改变了他一贯的极简主义风格——话里多了不少代词和助动词。他觉得我可能对我现在的住所感兴趣,于是就讲起了隐居的好处与坏处。
                    在与他的言谈之中,我发现他是个非常睿智的人。所以,在我准备回家之前,我鼓足勇气提出了明天再次登门拜访的请求。他明显很不情愿我再来一次。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来。和他一比,我都没想到我居然有这么外向。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0-06-23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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