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2-2】性
其实,并不想谈这个话题,总觉得一谈到性,就难免俗气与下流;但现在暂时做为人,也还得必须去面对。
性,其实谈不上美或不美,它只是一种现实的存在,与肉体相关,只要是人,你就具有“性”及“性的需要”(需要这方面这里不详谈)。现在,只谈怎样渡过“性”这个难关,不要让这个东西变成你生命中的负担或不健康的享乐。如果你想让这人生更充满诗意,变得更加浪漫,不成为一个“木头人”,那你只能把“性”看成一种美(即使它不一定很美),如果这性是建立在纯洁感情的基础之上的,是认真的,是无恶意的,那它就具有了美,把它看成“美的事物”你将渡过这个难关,比较顺利地到达生命的另一边。当然,那“另一边”就没有性。
【2008-12-3】醉酒的人
在村口,遇到一熟人,他红着脸不太正常地嘻笑着,摇摇摆摆向我走来......我一看,就知道他喝醉了酒。
他热情地喊我的名字与我打招呼,并懒散地坐在了我身旁的一张木凳上,双腿打直大叉开,看上去像一个很大的“入”字,眼睛珠子也红了,眼神浑浊,甚至根本就没有眼神,脸颊上的那两坨最大的肌肉因为笑鼓成了两个很圆的鲜肉包。
“今天,我们三个......喝了两......两瓶白酒......白酒喝了又喝......喝啤酒......”他继续嘻笑着结结巴巴地说,一只手无力地抬起又无力地滑落下去。
“看来,你今天是喝高兴了。”我冷静地笑着回复他;但心里对他却是很反感,我并不愿意与这种喜欢烂酒的人接触,人怎么能在某个时间段里失去理智呢?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坐在了我的面前,我会立刻离开。
后来,又随便聊了几句什么,现在已经记不起来,只记得这之后就是交流上的断开与沉默,我们都不再说话。
于是,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向我告辞,仍然是笑着,只是脸上的那两个鲜肉包看上去要小一些扁一些了,也要白一些了,他摇晃着脑袋两腿艰难地交替着向前移动离开了,背影看上去像是一头熊。
【2008-12-3】卖蛇的人
一男子,站在公路边,手里提着一条蛇。他穿着一身很旧的粗布工作服,满脸胡子拉渣,跛着一条腿,一只手也有一些残疾,手指头紧缩在一起,偶尔抽搐一下。蛇的身体被他倒提着,它的头向下,翻着个白肚皮,但背上的皮肤是淡红色的,它在挣扎,但已经很无力,动作很缓慢。他把蛇放到水泥地面上,它反而一动不动了。
“哎呀,这是一条红蛇!”有人吃惊地大声说着,走过去看热闹。
人们围了过去,很多人瞪大了眼睛。
“红蛇,是有毒的。”有人说。
“有毒的一样可以吃,麻缠子也可以吃,红蛇也可以吃......红蛇的苦胆是很好的,可以生吃......”他高高地抬起头来,眯起眼笑着说,露出一排发黄的牙齿。
“蛇的苦胆是个好东西。”有人附和着他。
“你在哪里逮着的?”有人很好奇,问他。
“我没有工作,只是做点这种小生意,我也是给人家买的,现在就40元卖掉,谁要?......”他用那只跛脚去触碰了一下地上那条蛇。蛇仍然一动不动,它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吓坏了。
......
一辆汽车从公路上经过,扬起一大片灰尘。人们还在那里看蛇。
【2008-12-4】万物之不灭
谈到这个话题,我得先郑重申明一点:我不信迷信,也不相信人的魂魄可以转世再来一次,也不相信有着无限力量的超人或超物,比如神仙之类,因为这些现在还没有科学根据,我们的肉眼也从来没有看不过。
那为什么我还要在这里说“万物之不灭”?
我不知道其他的人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反正我是有的):那就是当你在一个很陌生的环境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你会感觉着这周围的一切都是“活的”,比如你在一个房间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你会“发现”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活的——书桌、笔、台灯、打火机、眼镜、凳子、衣柜、镜子、窗帘、床、床单、墙上的画、画里的风景与人物、甚至那些白色的墙壁......但这一切总有一天都将化为粉末与灰尘,但它们不会“死”!人作为物质应该也是这样,这绝对不是所谓的“宿命论”之类的什么怪诞论,也不是哲学,而是事实,是宇宙的事实,一切其实都不会消失,不会“死亡”(宇宙意义上的死亡)。所以,在你做为人类活着(人类所理解的活)的时候没有必要时常去想着死(人类所理解的死),死只是另外一种存在的形式,并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