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黄粱梦吧 关注:31贴子:852
  • 3回复贴,共1

【两相无言,各自慌乱】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楼2020-04-05 13:35回复
    【薛妙娘的母亲叫:齐纳尔·阿吉,西州回鹘最虔诚的朝觐女,她有一只绿珍珠似的眼睛,传闻中赛里木的最后一滴泪。我按着妙娘的额头,将金箔红钿的龙游梅,以一手飞笔断白的蔡邕体,描作朝死宵生的昙。】
    【所有人都爱慕她,都想占有她,唯独我把人供在神坛,直到老死。我要她在盛世万年的青烟里,对李昙奴铭心不忘。他是我的,对吧?我看向佩刀的将军,他就站在那里,明明是平康里最浪/荡/卑/贱的嫖/客,一进梨园却摆上副漫不经心的清高。】
    【我把薛妙娘推开,转抱凤首箜篌,列坐部。自袖中取两颗鸽蛋大的金丸,掷向他缺胯衫的前摆,金珠应声落地。】闻将军,听说你出入平康。
    却为何在三百歌舞部众的梨园声色不动,为何待我无动于衷啊?
    是不是我的满池燕乐,不抵你平康雅声金贵【惯爱箜篌音色,如裂玉、啼鸾、泣露,幽咽在喧哗的靡靡郑声中,唯独我弹箜篌时,羯鼓琵琶都不敢来压,我低时群声更低,我顿手时满园俱寂。】表哥,收起你那假清高。
    【我招手引他来,还要垂首吻在妙娘金腰昙花的额心。】正好妙娘在场,不如你来学学平康坊里取悦妓/女那一套,也好让我开开眼。


    2楼2020-04-05 13:35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他将箜篌细弦砸出檀板杂拍的急促,连凤首都生出望峰息心的隐让,霎时间风烟俱净。我仅瞧着美人的眼睛,想,闻六郎也曾瑶琴鼓瑟,教我念:“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
      糟蹋啦
      【一时间难以言清,糟蹋的是那曲《天授乐》,或是匐睡在高昌软氊的黄金。又或许都不是,是忆君迢迢、是昔日,但我宁可是黄金。于是将金丸拾起,点在妙娘白皙赛雪的胸前,那道深壑匿在薄云罩雾的纺花縠衫,暧昧至极,我松手,让金珠滑落到妙娘的纱裙里。】
      【我实在不懂惜玉怜香,连玩乐都算悲悯的施舍。】
      【闻朔川十六岁那年于禁中御刀,于我身侧,今年他二十四。我琢磨不透他,索性改跽坐成盘腿,大咧咧得抬头对着他瞧,眼中无不是困惑。他是不是以为八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以这么个——外姓臣、御嫔内侄,甚至是皇子兄友来自居,足以令他指手画脚,放肆得论起我的对错是非?可他没有资格。】
      【我垂眼笑着,坦然承认】是啊,你是父亲的臣子,你不属于我。
      这里的乐伎名伶、胡舞燕乐,乃至园中白株茂梨万朵牡丹,都为圣人所属,是李氏江山的奴仆,包括你。但多亏啊——多亏我流着父亲的血,他授你十六卫,要你侍我在侧,你的心里暂时只能有我。
      除非【扶着凤凰柱跪跽在席,好教下颌抵在凤首,眼底盛满笑意。】除非有一天,我告诉父亲
      我不要你了,让你滚出大明宫去。


      5楼2020-04-05 20:31
      回复
        【不好,我应答他:“将军亲往凉州我也当同去,神都家伎哪有西凉舞女来得多情又浪/荡。”可话落进喉间,又盘桓难言,一如含元殿前的日晷,把时间蹉跎消磨。终归是,舍不得。】
        【分明是身武官袍,硬被他穿出身华裾鹤氅的意味。像是全长安城最好的绣娘,穿金丝银线、盖云母贝珠,拿龟兹凝神的安息香焚祷,取心头血熬成的一件织品,打扮出来的人。盯他袍衫出了神,蹀躞带下的袍摆开作两片,像只扇着翅膀的大扑棱蛾子,也像李家四郎的乳名,鹰隼。】
        【倾身去够,伸手将袍摆一捉一攥,捏在掌中朝内侧拽拽。】嗳,闻朔川。
        你刚才把我的弦弄松了【手指在箜篌弦上虚拨,碎玉也成瓦釜,俚曲乱鸣。】你给我拧拧紧,否则我就生气了。
        【】我新学了箜篌,原本是想弹给你听的,可谁知——
        绫绮殿里都焚白檀、麝香,可你来时满身的芙蓉茉莉,一股子脂粉香!我闻着就生气!
        【生气就找你的不痛快,明天继续】


        9楼2020-04-06 01:39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