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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RWBY国外同人文】Dark Harbors(黑暗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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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镇楼


IP属地:四川1楼2020-03-11 21:07回复
    简介:在三分之一的船队被阿特拉斯海军摧毁以后,Raven派遣她最信赖的船长前去报复总督Jacques Schnee——绑架他的至珍之物:Winter。可当“猩红袭掠者”突袭庄园时,她发现了更好的选择:Weiss。
    CP:Ruby×Weiss,Blake×Yang
    作者:teleportingoctopi(AO3/Tumblr)
    译者:shamutian
    原文:AO3(因为放链接可能会被ping蔽所以就不放了,反正根据作者和标题可以搜到)
    译者前言:
    这篇文也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RWBY同人之一,这次翻译也认真准备了很久,作者不仅是一位很有个性的人,也是一位富有才华的作家。与以往我翻的正剧世界观衍生同人不同,这是篇自成一体的海盗背景的同人小说,就算没看过原作/动画直接看这篇文也是没问题的。另外这一部算是我看过的红白同人里成人化程度比较高的一部(那种纯放飞自我的文不算,“成人化”也不代表涩秦),所以本文可能不适合所有人。
    这部小说的时代感较强,根据我查阅到的所有海盗相关资料来看,本文的海盗形象最贴近海盗黄金时期的西方海盗(约17世纪末至18世纪初,这个时期的海盗形象在西方世界的文艺作品里也最为出名,电影《加勒比海盗》系列亦在这个时期,不过注意这部电影的海盗形象不适合作为参考),并且本文出现的所有涉及海盗的相关行为要素等在历史资料上都是有迹可循的,换言之,就是本文的真实性/现实性还是不错的,所以不必对文中出现的一些行为感到困惑。此外,我个人觉得对海盗及海盗黄金时期的历史风俗文化等有一定了解的话看这部小说的观感可能会更好一些,我会在下面附上一些我看过的海盗相关的书籍及影视等资料,有兴趣深入了解的可以去看看。
    翻译已获作者同意,感谢作者授权。这篇的翻译难度对我来说略高,涉及到的黑话、术语等尽力而为。这一次翻译我打算人名依然保留原文,官方地名采用BRB字幕组的译名(即Atlas—阿特拉斯,Vale—溪谷,Mistral—寒风,Vacuo—维基亚,Remnant—树不子,等等)。
    本文也在老福特、百合会、AO3更新(AO3被墙了所以最近那里暂停更新- -)。文章格式最完整的是百合会和AO3,贴吧只能不管格式了。翻译不定期缓更。


    IP属地:四川2楼2020-03-11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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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考资料:
      一、书籍(国内出版物):
      ①《黑旗之下》、《海上英雌》、《猎杀海盗》(戴维·科丁利著)——这三本内容翔实资料丰富,不过略有重复,插图略少。
      ②《海盗传奇》(乔恩·怀特编著)——这是一本科普性书籍,插图丰富,对著名海盗的历史、海盗的船只、武器乃至职责、迷信等都有介绍,内容还算全面。
      【我在图书馆还翻到过一些零零散散的海盗相关书籍,不过现在记不清名字了所以就不列举了,这类书翻多了会发现内容大同小异。】
      二、影视
      ①美剧《黑帆(Black Sails)》——硬核海盗剧,片头曲很带感,内容颇有深度,剧情融合了史实,主要围绕人性、权力与智斗展开,并非单纯的打打杀杀或冒险剧。总共四季,目前豆瓣评分分别为8.2、9.1、9.1、8.7。不想看书的话,看这部剧也不失为一个便捷方式,对当时的服饰武器风俗等也能顺便有个了解。(注:这部剧里的同性恋风气以及黄暴内容不少,不过海盗的生态文化圈正是如此,所以不必对此惊讶。)
      ②BBC 2006年纪录片《黑胡子:真正的加勒比海盗(Blackbeard: Terrorat Sea)》——以故事的形式介绍著名海盗黑胡子的海盗生涯,并借此还介绍了一系列海盗的行为风气习惯等,亦是一部能帮助观众便捷快速地了解海盗的片子。
      【如我在前言里所说,不推荐将《加勒比海盗》系列电影作为参考,我个人觉得这个系列电影算魔幻喜剧片,不算海盗片。】
      三、游戏
      ①育碧《刺客信条:黑旗》——作品时间段正好也是海盗黄金时期,我正在玩还没通关,感觉也可作为一个参考,游戏感觉不错,音乐也好听。
      【完……话说看过以上这些以后我觉得我总算能稍微理解欧美人浓厚的海盗情结是怎么来的了……】


      IP属地:四川3楼2020-03-11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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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授权页:


        IP属地:四川5楼2020-03-11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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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月亮黯淡无光,位于它下方的阿特拉斯城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天空之上,阴云密布,繁星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云朵边缘。一艘船静静地停泊在港湾深处,船帆被午夜染得漆黑如墨。它默默地等待着,城市正静悄悄地沉睡。
          一只小划船在下水道边缘的低洼处登陆,然后被拖上岸边。四个幽暗的身影踏上浅滩,他们的身躯全都包裹在黑衣中。一名双瞳呈银色的女人抽出一把闪闪发亮的银色弯刀。刀刃的曲线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她朝下水道门口的方向点头示意,一个年轻人便向挂锁走去,手里还拿着工具。他点了点头,黑发以一条翠绿的带子束在脑后。
          “这从来都不是件轻松活儿,对吧。”她悄声低语道,打破了港湾的静默。她调整了一下握刀的姿势,当看见刀柄护手上雕刻的乌鸦时,她忍不住皱起了鼻子。
          机关咔的一声发出拨动的轻响,这名男子做了个小小的手势,朝如今已躺在地上的笨重的挂锁示意。“你对我未免也太没信心了吧。”
          “我——对你?”女人轻声笑了出来,对那种看法不屑一顾。“决不会,Ren。”
          “Raven到底在想什么啊?”又一名一头绚烂金发的女人用肩膀顶开他们两个走了过去。她闷哼一声,一把推开栅门,经年未用的铰链摩擦着铁锈,发出悠长而尖锐的声响。
          “别说了,Yang。”银色眼瞳的女人警告。“一旦我们开始质疑,有人就会被杀。”
          “是啊,Ruby。”Yang翻个白眼。“被她杀掉。”
          Ruby朝她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耸了耸肩。“嗯……”
          “我们不是应该……进去了吗?”第四名成员用出鞘的阔剑指了指敞开的栅门。他的耳环反射出的微光跟他发丝的光泽十分相称。
          “胖瓜说得没错。”Yang哼了一声,撑起身子进入黑暗的通道里,馊水冲刷着她的靴子,一直漫延到小腿肚。她把指节揉得咔咔作响,然后将双手套进爪刃里,险恶的刀刃紧贴着她的拳头。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好不好。”他哀怨道,双肩垮塌下去。
          Ren将一只手掌放在他的肩膀上,朝他露出一脸庄严的表情。
          “Yang,你就不能对Jaune好上那么一个小时吗?”Ruby跟着撑起身子爬进下水道里,Yang在前方哼了一声。她将Yang的沉默视为应许,并对此感到满意。
          “噢,谢啦,Ruby——”
          “至少到我们抓到那个女孩的时候。”
          她身后传来一声小小的“嗷”。Ruby忍不住低声轻笑,不过当她拉起一块厚实的、上面绣有一朵红色玫瑰的黑布时,很快便隐去了笑容。
          她的眼神犹如锻钢。“是时候收割阿特拉斯了。”
          *


          IP属地:四川6楼2020-03-11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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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eiss Schnee坐在床沿上,时钟滴答作响,时间缓缓流逝。每过去一秒,她就愈加丧失一分理性。在床边的书桌上,一本摊开的书正摆放在上面,旁边还有一个墨水池。
            她手中握着一面破碎的镜子,镜子的银质背面出自西班牙工匠的手艺。她没必要强忍住自己的啜泣,自从Winter在Nikos海军中校的推荐下被送去参加军事训练以后,她的身边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在了。她父亲原本不想让她去的——说是Schnee家族得体的女继承人应该娇柔且富有女人味。
            那激怒了Winter。
            事实上,那也激怒了Weiss。
            可她终究不是Winter。
            紧身胸衣深深地勒进了她的肋部,提醒着她所犯下的错误。Weiss坐直身子,吸吸鼻子,试图遏止抽噎。隔墙有耳,她母亲过去常常这么说。
            她凝视着破裂的镜子碎片,碎片中她的脸也碎裂开来。眼泪又开始淌下来。“不准哭。”她对着镜子说。眼泪却流得更加厉害了。“不准哭!”她大喊道,眼睛瞟向脸颊上被凶残掴出的红色印记。
            又一阵啜泣涌了上来,她的两耳间依旧回响着当时发生的争吵。
            -
            她只是想向父亲请求前去拜访Winter而已。父亲在他的书房里,他的高背椅靠在能够俯瞰整个海军船坞的凸窗旁,宛如一座危险的纪念碑。她已经做了所有得体的事,敲门,等待传唤,入座,等他向自己开口。
            她静静地坐着,双腿熟练地合拢在椅子下面,她身上的女式裙服的衣领高且得体。他在记账本里潦草地写写画画着,小胡子又浓又密。他工作了整整一个小时,然后才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清了清嗓子。他十指交叉在脸前,眼中隐有飓风。
            “你到底想干什么。”
            Weiss从窗户的方向转过头来,但依然注视着他肩膀后方起伏的波浪。“我想请求一次外出。”
            Jacques起初很震惊,随即却又不屑一顾。“少荒唐了。”他拿起羽毛笔,继续工作。
            “可是——”
            “你可别忘了你的位置。”他脸上掠过一道阴霾。
            “我认为——”
            “你是在顶嘴吗,女儿?”她的喉咙里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一个音节,他就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他双臂大张,身躯宛如一头熊。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Weiss畏缩了,他的身躯顷刻便将她笼罩在阴影里。他散发出怒气,眼神寒冷如冰。那副神情Weiss已经领教过无数次了。
            她磕磕绊绊地后退,心脏顿时跳到了嗓子眼。指节却更加迅猛地砸落在她身上,他所有的愤怒,仇恨,懊恼全都一并倾注到了她的脸上。Weiss瘫倒在地,这份震惊依然跟第一次时一样历久弥新。
            “父亲,我很抱——”
            他抡回手掌,这次他打她的时候让她的牙齿划破了嘴唇。她双臂抱头缩成一团。从小时候起,她就在这么做了。
            “你将永无所求,Weiss,因你无欲无求。”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着,他甩了甩自己的手,指关节上留有淤青。
            “除了你的死。”她突然爆发道。话一出口Weiss立马就后悔了。她的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父亲眼中的魔鬼支配了他。Jacques从书桌上拿起她母亲的镜子,跨过他俩之间相隔的距离,将镜子背面狠狠掴在她的脸上。
            Weiss头晕目眩,依然瘫在地上。Schnee家族的沉默再次赢得了胜利。他把破损的镜子扔到她身旁,然后抚平自己的夹克,转回书桌的方向。“出去。”
            她捡起母亲遗留下来的唯一还在的祖传之物,开始朝门口跑去。
            “淑女走姿,Weiss。”他厉声道。
            Weiss放慢脚步行走,然后静静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
            她把镜子扔到枕头上,镜面反射出的映像向她显示了一个她不愿承认的现实。Weiss愤怒地撕扯起衣领和裙服,撕开线缝,想要把它脱下来。
            “我是认真的。”她更加用力地撕扯裙子,布料在手指的拉扯下磨损开裂。“我是认真的。”她又说了一遍,这一次,裙子顺势垮落下去,于是她只穿了内衣站在房间里。
            她的胸腔被紧身胸衣挤得呜咽哀鸣。她开始拉扯胸衣的系带,接着,她听见窗外传来一声轻柔的轰响。像是一声小小的爆裂声。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外面,就在悬崖下方,她看见一道微弱的闪光,紧接着又是一声轰响。突然间,港湾布满了脉动的冲击波,声响掠过水面,声音越来越大。
            一艘军舰猛然窜起火苗,储备的火药桶在帆桁下突然爆炸。Weiss抓紧窗台,尽可能把脸贴近玻璃。
            刺耳的警鸣声开始响彻整个城市,灯笼逐一点亮。她的门前有脚步声冲过,紧接着雷鸣般的炸响穿透了庄园的地板。
            Weiss跌倒在地上,认出这是炮火的声音。“Winter!”她念道,然后才记起她的姐姐正身处于山脉深处,踏在成为英雄的道路上。
            Weiss站起来走到房门旁,往走廊里窥看。按照规程惯例所述,这种情况下她应当躲到地窖下的安全室里去。Weiss四下张望,没有发现任何人——只余一片空空荡荡的残骸。
            Weiss埋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为自己这副不得体的模样羞红了脸。倘若她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安全室里,父亲会作何感想?她胃里直打结,接着又一阵雷鸣般的炸响撼动了庄园的地基。
            “反正他都得应付过去。”她低声怒道,然后提起衬裙边缘跑向楼梯。冰凉的大理石不断从她的脚底吸走热量,不出一会儿她就冷得直打哆嗦。
            她转过一个拐角,通往庄园下方的厨房门倏地一下在她面前打开。Weiss尖叫着砰的一声撞在门上,接着仰面倒下,一屁股重重栽在地上。
            “你这**!”她气愤地骂道。“我要绞死你。”
            “有种就试试,从来没人成功过。”这个声音宛若熔岩——危险而黑暗。
            Weiss眨了几次眼睛祛除眼里的刺痛感,然后看见一个黑发女人,她的眼瞳是一片炽烈的银色。她手里握着一柄弯刀,脸上蒙着一块厚实的布。Weiss认出了那上面的玫瑰标志,不禁张大了嘴,恐惧爬上她的脊柱,迅猛又可怖。
            “猩红袭掠者?”
            女人抽搐了一下,双眉滑稽地拧到了一起。“天啊。他们还那么叫我?”她回头对着身后的走廊里说道。
            “Ruby,我们可没时间交朋友。”
            Weiss仓促地爬起来,不曾有哪一刻与这个声名狼藉的海盗中断过视线接触。“你是来杀我父亲的吗?”她怀着一丝希望问道。
            “是Winter吗?”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厨房的楼梯井里回响。
            “闭嘴!”第二个女性声音响起。
            又一轮炮火炸裂的巨响穿过走廊传来。
            “Nora的火药迟早会耗光的,船长。”第四个声音响起。
            在银色目光的凝视下,Weiss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脏往血管里泵送着寒冰。她嘴唇上破开的伤口还在淌血,一滴血染红了她白色的紧身胸衣。
            就在那时,袭掠者的眼底有什么东西产生了变化。就好像Weiss正凝视着母亲的镜子里的那抹银色,向前倾身一头栽进了一片深渊里。缓缓地,这名女人从脸上拉下面罩,布条像领巾一样呈褶状搭在脖子周围。
            “Ruby。”女性声音带着怒气厉声道。一个金发被绑起并搭在肩膀上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的视线落在Weiss身上。
            “你的脸怎么了?”Ruby突然朝她问道,仍旧没有中断与Weiss的对视。
            Weiss往后缩了缩,一时间舌头打结。
            “Ruby,她是Weiss Schnee。”金发女人用一把形状可怖的匕首指着她。
            “我知道,Yang。我们是来找Winter的,不是来找她的。”Ruby冷酷地抿起嘴唇,往前踏出一步。
            “那就是你们的计划?”Weiss突然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Yang耸起一根眉毛,顿时不知所措。“呃……她……知道我们是海盗对吧?”
            “Winter她连人都不在这儿。”她一边大笑一边说。她深吸口气恢复过来,然后才意识到Ruby眼中的寒意又回来了。“呃、那个……她……不在……这里。”她往后退了一步。
            “反正她们谁都一样,对吧?”Yang一边挥舞着武器一边走上前去,Ruby飞快伸出自己的刀,挡住Yang的去路。
            “那么,Raven就不得不对她满意了。”她朝Weiss伸出一只手,Yang面带讥讽地看着Ruby摊开的手掌。
            “Ruby,你在干什么?我们可不是来喝茶的!”
            Weiss扭身朝自己房间的方向往回跑,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冰冷而坚硬。
            她还没能跑出太远,Ruby就追到了她前面,刀尖指着Weiss的鼻尖。她倒吸一口凉气,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想在这件事上跟你发生争执,Schnee。”
            “我也不想跟海盗和小偷产生任何瓜葛。”Weiss闪身,作势欲越过她身旁,可她却突然倒在了地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从她的眼睛上撕裂开来。
            她抓住自己的脸,鲜血从眉毛顺流而下,沿着下巴滴落。刀尖被染红了。并且再次指向她的脸。
            “就算没了眼睛你还是能换到赎金。你可以选择,而且老实说,我倒是乐意让你选择留下眼睛。所以,你要怎么选?”Ruby的眼底闪烁着柔和的微光,她的眉毛也轻微地皱起。
            Weiss攥紧拳头,她脸上的淤伤比刀伤更加疼痛难忍。“你会把我从这个地方带走吗?”
            “绑票就是这个意思。”Ruby放下手中的刀,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Weiss抚摸着嘴唇上的裂口,然后站起身来。“好啊。那就带我走。”
            Ruby眉毛一扬。
            “不过你会对我的价值失望的。Raven选择Winter是正确的。”Weiss转向堵在走廊里的另外三名海盗。Yang正倚靠在一根柱子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我才是对那作出决定的人,公主殿下。”Ruby一边说一边抓住Weiss的手腕,把她的手臂扭到背后。“Raven并非通晓一切。”Weiss皱起眉头。
            Yang的唇角抽动了一下。“好极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又一阵炮火声响起。“Nora就快要发飙了,船长。我们可都还记得上一次她即兴发挥时搞出了什么幺蛾子呢。”
            一根断掉的桅杆和接踵而至的所有锅碗瓢盆——Ruby当然记得。她打了个冷战,贴近Weiss,抓着她开始移动。
            “你们都会死的。”Weiss轻声说。“我父亲会派遣海军上将追捕你们。”
            “总有一天我们全都会死。”Ruby喃喃回应。其间的悲伤激起了Weiss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某种十分强烈的东西。
            *


            IP属地:四川7楼2020-03-11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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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倒在地板上的破碎的女孩让她失控了。她本无意砍伤她的,可出于本能她还是这么做了。这件事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Ruby耳中嗡鸣。那个倒在地板上的破碎的女孩此时正扛在她的肩上,而她,Ruby Rose船长,此刻正跋涉在阿特拉斯的污秽物里。
              从小到大,她在船上曾无数次见过Weiss眼底的神情。恐吓。操控。愤怒。它们留下的伤疤比刀剑留下的划痕更加糟糕。
              “你不该扛着我们的囚犯。”Yang在她身后不满地嘟囔道。
              “她没穿鞋。”Ruby指了指Weiss的脚。“我决不会让你光脚走在下水道里的,Yang。”
              “我会,”Yang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立马掩饰道,“对胖瓜。而不是你——我最亲爱的老妹。”她露出歉意的笑容。
              “怎么又是我啊?”Jaune在后面哀鸣。
              “闭嘴,在抓到女孩之前我守住了诺言。”
              “我甚至都不是你们本来要抓的女孩。”Weiss直视Yang的脸怒道。
              Ruby将扛在肩膀上的Weiss往高处挪了挪,手指在她的大腿后侧摸索着支撑点。比起在下水道里穿行和身后发生的口角,她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反而更多地集中在这上面。Weiss的丝绸衬裙如水般划过她的手指。
              她身子一僵,连带手上的抓握也僵住了,接着栅门出现在她跟前。她从容不迫地跳下去,把Weiss放在沙滩上,然后搓了搓双手,抹掉神经里萌生出的火花。她能感觉到Weiss的视线深深烙印在自己的背上。
              Jaune弯下腰帮助Weiss站起来,Ruby则径直走向小划船,不肯看向身后。港湾里枪炮砰砰作响,她那艘幽暗的船只迸射出的闪光照亮了海军的划船。“海军出动了!”她呼喊道,肾上腺素开始在耳中搏动。
              “狗ri的议【囧】会*****!”Yang破口大骂,催促所有人赶紧爬上小划船,然后她把小船推进水里,开始摇桨。
              Ruby的注意力集中在远处发生的小规模战斗上,不过她仍然能感觉到那双眼睛。喉咙间有一股灼热感紧紧攫住了她。她深深地吞咽了一下,在座位里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握紧刀柄,直到手指生疼。
              用力划了整整十分钟以后,她才转过身来面向Weiss并朝上指了指大船的船舷。“爬上去。”她尽可能平静地说道。忧虑攫住了她的心。
              Weiss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然后站起来开始往上爬去。他们也逐一跟随爬了上去并跳落在甲板上,正在此时,海军开始发射大炮。水柱在他们周边喷涌而出,碎裂的木头飞掠过甲板。
              “船长!”Nora大喊,脸上沾满了火药。她在一架大炮旁挥了挥手,胸前挂着的子弹带早已空空如也。“我刚刚使用了银餐具,不要担心!”
              Ruby抽搐了一下,随后揉了揉脸。她没有理会Nora的疯狂,因为她知道最好不要去助长她的气焰。相反,她再次抓过Weiss的手臂,爬上舵轮所在的那层甲板。
              “新月玫瑰号的船员们!”Ruby大声呼喊,嗓音盖过了战斗的喧嚣。“看看那强大的阿特拉斯海军,它们拼尽全力就为追赶一艘船!”她张开手臂指向迎面而来的舰队,“我们何不瞧瞧它们到底能跑得多快呢——REN,张帆!”
              她抓住舵轮猛地一转。“起锚,放下三角帆,让它们追个够吧!”
              全体船员大声应和。
              在绳索和铁链发出的嘎吱声中,船体开始移动。船首迅速而安静地破开水面。当风力增强时,船只乘风破浪,前来追赶的海军舰队逐渐失利,很快便消失在了海平线上。
              木制舵轮深深抵进掌心,当水花飞扬起来时,Ruby脸上忍不住漾起一抹真挚的微笑。海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突然间世界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透顶。
              直到她回过头来,看见浑身上下只穿了内衣的Weiss站在那里冷得瑟瑟发抖。热量窜起,染红了Ruby的脖子,她转向Yang,示意她过来掌舵。
              “抱歉,”她开口道,双手轻轻搭住Weiss的双肩。“我、我不是有意要吓唬或者伤害你。”
              “你绑架了我。”Weiss怒道,从她手中挣脱开来。
              Ruby眨了眨眼睛。“啊,没错儿。那是我的工作嘛。”
              “别说得好像这是什么体面事儿一样!”Weiss叉起胳膊,脸上的血迹依旧闪烁着莹莹光辉。
              Ruby发出一声叹息,眉头蹙拢。“我并没有假装隐藏我是什么人。”她搔了搔自己的头发,然后无奈地笑了起来。“我是个怪物没错,但我并非冷酷无情。所以我们不妨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或许再给你找点……衣服?”
              Weiss的脸颊泛起深深的红潮,与她白瓷般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Ruby不假思索地伸出了手,触摸她唇上的那道伤口。
              Weiss倒抽一口凉气并退缩开,带着怒意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由多年的恐惧积聚而成的怨恨。
              Ruby蹙额,心下不禁怆然。“请别这样。我无意伤害你。”
              “说得好像你之前没有过一样?”她愤然道。
              Ruby肩膀一垮。“我……不该那么做的,但情势并不——”
              “Ruby,别再向她自我解释了。”Yang在她们身后怒气冲冲地低吼道,“像她这种大家闺秀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她冲Yang虎起了脸,随后又转向Weiss。“只管跟着我走就是了。你还有别的选择吗?”Ruby步下楼梯,Weiss的脚步声在些许犹豫后便跟了上来。她拉开自己的舱室的门,让Weiss先进去。她身上闻起来有股番木瓜和冬霜的味道——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这使得Ruby再次皱起了眉。
              她关上身后的门,可就在她转身向大凸窗望去的那一刹,Weiss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手里还握着一把长长的匕首。她将匕首抵住Ruby的肋部,将她逼退到门前。
              “我不是囚犯。”她翻转出刀刃,抵在肋骨间。Ruby不曾退缩分毫,她双臂交叉,目光凌厉。
              “我从没说过你是。”
              “我不是手无寸铁。”Weiss更加用力地抵进匕首。
              “你持有我的匕首,所以显然不是。”
              Weiss颤抖着直视那张冷峻的面容。“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做我父亲十五年来一直努力在做的事。”
              “你是可以,”Ruby赞同,“但你并非杀人凶手,Weiss。”她露出微笑,打破了冷峻的外表。
              “你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来。”可是这话连Weiss自己听起来也不是那么确定。
              “这样如何,”Ruby说。她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Weiss的手背上。“如果你还是这么恨我,你可以在早上杀了我。如果不是,我就多活了一天。如果第二天你又更恨我了?行。在早上杀了我。不过直到你确定之前,Weiss,我都会在这里。等死,等你在早上杀了我。”


              IP属地:四川8楼2020-03-11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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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eiss动摇了,刀刃慢慢离开Ruby的肋部。“说得好像你会乖乖让我这么做似的。”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说到做到。记住,”Ruby倾身靠拢,忍不住贴在她耳边低语,“你叫我带你走——而我做到了。”
                刀刃当啷一声掉在甲板上。Ruby缓缓弯下腰去将它捡起来,然后走过怔在原地的Weiss身边,把匕首放回书桌上。她将一把椅子拉到大窗户旁,拍了拍座位。
                “坐。”她说。Weiss在门边犹豫了片刻,然后顺从了她的话。Ruby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缝合工具包。“我再次……为你的眼睛道歉。”
                Weiss一脸不悦地叉起胳膊,眼睛上下细细打量着Ruby。试图看透她的心思。“究竟什么东西迫使你道歉了——你不是杀人不眨眼的么。”
                “好吧,事实胜于雄辩,”Ruby回答,“我的行为产生了许多后果——为什么要把我的话跟那些扯到一起?那只会把我变成……别的东西。”
                Ruby卷起松垂的黑色长袖,用酒精揉搓双手,然后用一块白布擦掉多余的酒精。她把酒精轻轻拭在她造成的伤口上,每次Weiss一退缩,她的眉就会皱一下。
                “你的脸怎么了?”Ruby又问了一遍,这次朝她的脸颊瞥了一眼。
                Weiss畏缩了一下。“没什么。”
                Ruby扬起一根眉,摇了摇头。
                “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Weiss迅速转移话题。Ruby短暂地盯着她看了片刻,然后拿起一根穿了线的可怖的钩子。
                “我需要把你的伤口牢牢缝合起来。”Ruby低语。“这可能会很痛。”她突然用钩子刺穿了Weiss的前额,火辣辣的疼痛使Weiss短暂地失明了。在Ruby驾轻就熟地工作时,她强忍住没有尖叫出来。


                IP属地:四川9楼2020-03-11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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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一声叹息,Ruby终于将缝合工具包放到了桌子上,并用浸了酒精的布片轻拭她的“手工艺品”。“你听说过‘漆黑之鸟号大屠杀’吗?”
                  Weiss一边用力眨眼控制泪水,一边摇了摇头。
                  “十个月前,漆黑之鸟号的船队被阿特拉斯海【囧】军设下的埋伏袭【囧】击了。”Ruby脸上掠过一层阴霾。“我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三分之一的船队就被炸弹和军【囧】舰摧毁了。”
                  “所以这是复仇啰?”Weiss低声吼道。
                  “这是Raven的愤怒,Weiss。别把两者混为一谈。一个是极其强烈的东西,而另一个只有黑暗。”
                  Weiss脸色苍白。“漆黑之鸟号船队属于——”
                  “Raven Branwen。”Ruby替她说完。“并且你父亲夺走了她非常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能重要到向整个市【囧囧囧】zheng【囧囧囧】fu宣【囧囧囧囧】战?”
                  “她的丈夫死在了那场大屠【囧】杀里——Yang的父亲死了。”Ruby站起身,不看Weiss。“我的父亲死了。”
                  “什——”
                  “而Raven是个必讨欠债的人。在那场大屠杀发生的那一刻,你父亲对今日之事本该早有预料。”Weiss喉咙一紧。Winter是在九个月前被送走的。
                  或许那其中隐含了更加重要的缘由。
                  “你莫非是在暗示她有一场宿怨?”
                  Ruby抬起视线,冷冷地递给Weiss一条长裤和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衣。Weiss对那套衣服撇了撇嘴。“你宁愿冻死吗?”她只好接过衣服,把它们抱在胸前。
                  “父亲不会只为了捣毁一个海盗就派遣出整支舰队。”
                  “醒醒吧,公主殿下。”Ruby厉声道,“他绞死我们,把我们的尸体装点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他们被判明犯有重罪——经过了法【囧囧囧】官和陪【囧囧囧】审团公正的审判。”
                  “别那么天真。”Ruby眺望幽暗的大海,她在窗玻璃上的倒影变形扭曲。“我们所得到的最公正的审【囧囧囧】判就是套在我们脖子上的绳套。”
                  “这个嘛,或许那是你们罪有应得的下场。”Weiss一边套上衬衣一边说,“毕竟你们是海盗。”突然间她的身子立了起来,Ruby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她们的鼻尖仅隔咫尺,Weiss能看见她眼中勃然的怒意。
                  “你不能判定什么才是我们应得的下场。”Ruby声音极轻,“尤其是在我父亲被炮弹炸死的时候。他连一只苍蝇都不曾伤害过。”她放开Weiss,然后大声吼道,“SUN!”
                  门应声而开,走进来一个年轻人。一只卷尾猴围坐在他的肩膀上。“在,船长!”他敬了个礼,然后冲Weiss咧嘴一笑。
                  Ruby扫了Weiss一眼,然后叠起胳膊。“牢房。现在。”
                  “钻石不是应该放在宝库里吗?”他一边开玩笑,一边抓过Weiss,将她的双手牢牢缚在背后。
                  Ruby怒目而视,身后的海洋反衬出她那副阴郁的表情。
                  “我、我的意思是——”
                  “快去。”她厉声道。Sun又敬了个礼,然后把Weiss推出门外。
                  等门一关上,Ruby一把将缝合工具包扔过舱室。它猛地砸落到墙壁上,里面的东西四散一地。她坐进Weiss之前坐的那张椅子里,双手抱住了头。
                  *


                  IP属地:四川10楼2020-03-11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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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呀?”Sun满面灿烂,然后走到阴暗潮湿的囚室前。船体充斥着霉味,闻起来像浸了海水的藤壶和鱼的金属臭味。
                    角落里还坐着另一个女人,她的两只胳膊搂在胸前,琥铂色的眼眸紧紧盯着甲板地面。她衣衫褴褛,浑身脏污,手腕和脚踝都戴着红色的金属环。乱蓬蓬的头发垂挂在她的脸上。
                    “这是在开玩笑吗?”Weiss说,往后退了一步。
                    “Blake!见见你的新室友!”Sun打开囚室门,并深深鞠下一躬。“您请。”
                    “我才不接受这种环境条件,你可以告诉你的船长——”
                    “恐怕船长没什么心情,”Sun咯咯笑道,“所以最好还是按她说的办。”
                    “这样才会让事情更容易。”Blake说。
                    Weiss撇起唇角。“如果她想获得赎金,那我父亲会期望我没有患上坏血病,谢谢。”她拒绝踏进那间陈设简陋的囚室。
                    Sun一脸困惑地抓了抓后脑勺。“总比走木板要好吧——不要以为你是个美人儿船长就不会把你丢去喂鲨鱼哦。”
                    Weiss叠起胳膊,拒绝移动。
                    “换我就不会那么做。”Blake警告。
                    “好吧,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Sun突然拦腰把Weiss举了起来,她一边徒劳地挣扎,他一边放肆地咯咯发笑。
                    “我要砍了你的头!”Weiss尖叫,双拳拼命捶打他的背。Sun不停地放声大笑,在原地转圈圈,随后一把将她扔进囚室里。她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
                    “不要许下你不打算做好事的诺言哟。”Sun使了个眼色说。
                    Weiss目瞪口呆。
                    Blake哼了一声,囚室门当啷一声关上了。Weiss立马移到栅栏边上。
                    “你最好还是把那条裤子穿上,雪花。”Sun指了指被遗忘在牢房地板上的衣物说,“这儿有些家伙比其他人更加粗暴,而且他们喜欢体态娇柔的人——我们这儿现在很少有娇柔的人被抓进来了。”
                    尴尬,愤怒,疲惫,Weiss一把抓过长裤套上。裤腰实在太大了,Weiss发现自己必须得一直手动把这件恶魔般的衣物拉到腰间才行。
                    “我们食堂见啦,Blakey,试着对我笑一个嘛。”Sun朝她使了个眼色,并送去一枚飞吻。
                    她翻了个白眼,重新开始盯着地板。“做梦吧你。”
                    Sun被她的回应逗乐了,他窃笑着蹦蹦跳跳跑上楼梯。“这算约会了!”
                    通向牢房的那扇沉重的门砰地一声合上了,在船体的吱呀声响中,气氛显得怪异而又恐怖。Weiss叹了一口气,站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盯着Blake。
                    Weiss以前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人——橄榄色的肌肤,狭窄而锐利的眼睛。她让Weiss想起了那个戴着翠绿色领巾的海盗——Ren。不过还是不同。焦虑感开始涌现。
                    “一直盯着别人看很无礼。”Blake说。她拈起衣服上一块残破的碎片。
                    Weiss脸颊一热,立马移开视线。“抱歉。”她小声说。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Blake耸耸肩回答道,“我只不过提醒你一下。”
                    Weiss不需要提醒。她脸颊上开始发黄的淤伤已足以提醒她。Weiss气鼓鼓地吹了口气,然后靠着栅栏跪坐下去。囚室里只有一个桶和一张毯子。没有凳子,也没有椅子,更没有折叠床。这群野蛮人指望她做什么?
                    睡在地上吗?
                    “我衷心希望她没有指望我们共用一张毯子,谁知道这下面会不会有什么疾病呢。”一阵寒意窜过她的身体,她抱紧自己以便保持温暖。
                    Blake锐利地瞪了她一眼。“管住你的嘴,否则我就打掉你的牙齿。”
                    Weiss脸色一白,赫然闭紧嘴巴。这么说她是个危险人物了。心中的焦虑几乎快要膨胀成恐慌。她的肋部哀鸣作响。“我、我并非暗示你染病了,只是——”
                    “你什么意思无关紧要,”Blake叹息一声,复又望着地板,“反正都不会让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从这里出去。”她轻轻揉了揉手腕上的疮疤。
                    “你应该清理一下那些疮疤。”Weiss顿了顿说。
                    “用什么清理?水么?”Blake不屑地哼了一声。
                    “船长似乎不收留受伤的客人。”Weiss说,她的脸上依然传来阵阵刺痛。她抚摸着那条皱起的伤疤,知道它永远都不会消失了。
                    “我不是客人,我是奴隶。”Blake咬牙切齿地攥紧了拳头,紧接着那股斗志似乎又从她身上流失了。
                    “她……不像是蓄奴的人。”Weiss实话实说道。
                    “你比我以为的还要蠢,”Blake面带讥讽地嘲笑道,“你以为是我自己想要待在这下面?”她伸手朝整间囚室一挥。“真是好奢华的生活呀,是不是?谁不想到这下面来呀。”她捡起那条毯子。“床铺里有跳蚤伺候,食物腐烂发臭,并且所有船员……”Blake的声音小了下去,随后又纠正道,“……大部分船员都是无耻淫乱的放荡之徒。”
                    “我难以否认你的看法。”Weiss说。Blake抬眼瞪着她,她的视线让她想起了她自身的处境。Weiss咬住下唇,唇上的伤口又裂开了。金属般的血腥味在她的舌尖扩散开来。
                    “再说了,为什么你要宽恕猩红袭掠者。就我看来,你只不过跟我一样是个俘虏罢了。”Blake扬起一眉,盯着Weiss脸上那道长长的伤口。
                    “我对那个粗鄙的野蛮人没有任何宽恕之情可言。”Weiss低吼道。
                    “那就不要为她道歉。”
                    “我没有!”
                    “‘她不像是蓄奴的人。’”Blake用Weiss的话反驳回去。
                    “她的确不像。”Weiss坚持。
                    “不要那么盲目。”Blake摇摇头。“只要能让她达到目的,她会杀光我们所有人。在这方面她就跟Raven一样嗜血。”Blake顿了一下,细细观察着Weiss。“你为什么觉得她是被选来绑架你的?这事儿由Raven亲自来办不是会更容易吗?”
                    “你似乎知道的比你说出来的还多。”Weiss怒道。
                    “我耳聪目明。”Blake回答,“这艘船上没有什么秘密是我嗅不出来的。”Blake将下巴枕在双膝上,眼睛似猫那般犀利。
                    Weiss露出一脸怪异的表情。“所以那你为什么又会在这艘船上——成为一个奴隶——倘若你这么有本事的话?”
                    Blake眉头微微一皱,眼底深处涌上一抹阴暗之色。“我被愚蠢地俘获了。”
                    “真是精明的本事啊,Blake,似乎为你带来了很大的帮助。”Weiss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起码我反抗到了最后。起码我没有让她抓我走。”Weiss脸上顿时颜色尽褪。Blake单眉上扬,唇角勾起一抹从容不迫的微笑。
                    “我、我、我决不会那样。”
                    “我可不是这么听说的哦。”她笑容依旧。那种笑让Weiss窘迫难安,冰冷的栅栏深深抵进她的肩膀。
                    “谁告诉你的?”
                    “耳聪目明,记得吗?”
                    Weiss怒气冲冲地吐了口气。
                    “那是她做的吗?”Blake在自己眼睛上划下一条线。
                    Weiss咬牙切齿,拒绝作答。
                    “是她做的,对吧。而你却还要为她说话。真是奇了怪了。”Blake沉吟道,“你呢?你是自己把伤口缝合起来的吗?又或者,是我们亲爱的船长大人?”
                    Weiss体内鲜血沸腾,头骨里心脏的敲击声震耳欲聋。她紧紧闭上双眼,新缝好的线痛苦地拉扯着。
                    “真是愈发奇怪了。”Blake轻声细语。
                    Weiss用胳膊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腰腹。她注视着摇曳的灯笼,火光微弱。她再次打了个冷战。
                    门又开了,沉重的靴子依次踏下楼梯。
                    “这一次你最好为我做好准备,Blake。我可不是那么……”Yang的声音低了下去,视线落在Weiss身上。她嘴唇一翘,接着说完剩下的句子。“……有耐心的。”
                    Blake站起身来,抚平自己褴褛的衣衫,并用手指尽力梳理头发。Weiss注视着她露出笑容,那是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而且是对野蛮的Yang。Blake身上迸发出了一丝充满生气的火花——那是之前所没有的。Weiss几乎可以看见它宛如白热的闪电一般从她的胸口扩张开来。
                    Yang插进几把钥匙,然后用力拉开囚室门。她向Blake伸出一只手,Blake接过。“没想到还有人作伴——我原本以为Ruby一定会把你五花大绑在她的舱室里呢。”Yang勾起一抹坏笑。
                    “你说什么?!”Weiss万分惊骇,一只手握在胸前。仿佛这个想法本身就已足以构成一桩丑事了。
                    Yang轰然大笑,几乎笑弯了腰,然后她拉着Blake走出门,再把门关上。“我没告诉过你吗,B。”Yang边说边指了指Weiss。“她可是块宝石呢。”Yang用十分甜腻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令Weiss直犯恶心。
                    Blake回头扫了Weiss一眼,再次单眉上扬,然后说道:“耳聪目明,Schnee。耳聪目明。”
                    随后,Weiss便被独自留在了这间冰冷、阴暗的牢房里,她的思绪全被她是如何地将刀子抵进了Ruby的肋部所占据。Ruby在她耳边的呼吸,那份记忆刺痛了她的肌肤。她的头开始眩晕。Blake没能从她身上看出那些。
                    她将头埋进双臂,终于抽泣起来。


                    IP属地:四川11楼2020-03-11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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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完
                      顺便一提老福特和百合会那边目前是更新进度最快的地方……
                      贴吧因为ping bi问题严重所以这边我就姑且先随缘慢慢发了……
                      有遇到ping bi的可移步老福特(用户搜索“沙幕天”,id=wonderfuleveryday)或百合会论坛


                      IP属地:四川13楼2020-03-11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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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顶 不错啊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3-11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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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
                          在世界的尽头有一道光,它明灭不定,如漩涡般永无止境地旋转着;那是只有Ruby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从她刚离开母亲的羽翼,依然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起,她就在追逐那道光了。
                          “那里是世界分裂的地方,”她母亲曾说,“那里是凡人和神明短暂交汇的地方。”
                          晨曦穿透灰暗的云层,Ruby站在舵轮边,注视着位于海平线上的那道光。闭上双眼时,她能看见它。沉眠时,她也能看见它。
                          船员们在船上奔走忙碌着,静静地迎接早晨的到来。煮粥的味道从下面的厨房里飘了出来。一股暖流在Ruby胸中蔓延开来,海风宛如塞壬(*译注①)那般吟唱着她的名字。
                          “那帮该死的假发佬真的害我们偏离了航线。”Yang抱怨道,她朝上纵身一跃,轻松地荡到甲板上来。她的眼睛下面有深色的眼袋,显示出她暴躁的性情。
                          “Raven知道可能会出这种事,我们只能保持现在的航线,在情况允许的时候汇合。”Ruby耸耸肩说。
                          “让Raven见鬼去吧。”Yang朝甲板啐了一口,被Ruby狠狠瞪了一眼。“对不起啦。”
                          “别逼我逼你把甲板舔干净,Yang。”她以前就这么干过,她还会再这么干。
                          “我说了对不起了嘛!”Yang伸出胳膊在空中乱挥一气,她戴在手腕上的金手镯被晃得叮当作响,声音清脆又悦耳。Yang对闪闪发光的东西总是很有眼光。
                          “照这个速度,我们一个月内是到不了破坏者之湾的。”Ruby叹了口气。即便拥有海上速度最快的快船之一,距离仍然是个问题。她只能让新月玫瑰号还有她的船员们做到如此地步了。
                          有什么东西当啷一声掉落在了甲板上,Jaune迅速捡起一捆他本来正要搬去军械库的刀剑。他快速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确信没人发现后便松了口气。Ruby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真是个傻瓜。”Yang倚靠在栏杆上哼了一声。
                          “我倒是很喜欢他。”Ruby回答。
                          “呃啊。”Yang翻个白眼。“他真的是个很没用的男孩儿欸——几乎分不清他的剑跟他的*。”
                          “那样说可不太好哦,Yang。”Ruby说,随即补充道,“他很可能剑要使得好得多。”
                          Yang爆发出一阵大笑,随后回头看向自己的妹妹。“真是出其不意啊,你竟会这么说。”
                          Ruby耸耸肩。“我也是能开玩笑取乐的嘛。我又不是只会这样。”她扭动身体。
                          “要是人们了解你的话,他们就不会再惧怕猩红袭掠者了。”Yang用眼角余光看着Ruby。当妹妹凝视着海平线,目光追逐着光时,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如果他们知道我是人类的话只会令他们更加恐惧。”
                          “比如说Weiss吗?”Yang慢悠悠地念出她的名字。
                          Ruby的唇角抽动了一下,面容再次变得冷峻。“别说了。”
                          “Ruby,你甚至都不问她一下Winter在哪里,你不觉得Raven会考虑到这点吗?”Yang双手叉腰。即便她只是Ruby的大副,可她依旧是她的长姐。
                          “她说了Winter不在那里。”她耸了耸肩,不肯向Yang看去。
                          “啊,是啊,然后你就信了,像个容易上当受骗的傻瓜一样。”Yang戳了戳Ruby的额头。她生气地甩开她的手。
                          “需要我提醒你谁才是这儿的船长吗?”
                          “我们起码也该稍微洗劫一下嘛——你瞧见那些银子了吗?”Yang为所有那些被他们弃之不顾的钱财心痛不已。
                          “我们去那里不是为了银子。”Ruby厉声说。
                          “我们去那里同样也不是为了Weiss。”Yang反驳道。
                          Ruby努起嘴唇。“我仿佛记得某人说过‘反正她们谁都一样’来着。”
                          Yang耸了耸肩。“我的意思是不管哪个Schnee总归都是Schnee家的人——他还是得为他的女儿慷慨解囊。”Yang细细审视着自己的手指,无视掉话语间的矛盾之处。“不管怎样,Raven打算要多少赎金?”
                          “她没向我透露过。”
                          Yang又开始挥动胳膊胡乱比划起来。“所以说你甚至都不讨价还价一下就带着我们所有人来执行这个鲁莽的任务?Ruby你疯了吗?”Yang把一只手按在Ruby的前额上。“你生病了是不?”
                          Ruby再次拍开她的手。
                          “话说回来,那Blake的事呢?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一直都在往下面跑。”Ruby故意转移话题。Yang的脸登时腾地一下涨得通红,如同一颗气势恢宏的彗星一样。正如Yang本身,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威势不凡。Ruby见状得意地微微一笑。
                          “她在下面已经待了六个月了啊,你就不能给她一张折叠床或吊床又或一些新衣服之类的吗?”Yang叉起胳膊。“还是说那些东西都是留给你的冰雪公主的?”
                          Ruby不禁低吼。“别那么叫她。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Yang扬起一眉。“当我是笨蛋呢。”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是个笨蛋,Yang Xiao Long。”Ruby往姐姐的胳膊上锤了一拳。
                          “无凭无据,不过嘛……”Yang点了点头。“……八成说得也没错。只有笨蛋才会让他们的小妹把他们呼来唤去的。”她耸耸肩。“哦好吧。”
                          一只信天翁划过广袤的天空,乘着上升的热气流展翅翱翔。它围绕着瞭望台不断盘旋, Sun正懒洋洋地躺在那里啃苹果。一根羽毛轻轻飘落到了甲板上。
                          “你来掌舵。”Ruby命令道。Yang站直身子,然后嘲弄地敬了一礼。
                          “你要去哪?打算去收割你的那磅肉(*译注②)了吗?”Yang阴险地窃笑道。
                          Ruby发出一声叹息,然后走下楼梯。“有时候,Yang,我们必须得给出一磅肉才能存活下来。”她从靴子里抽出Weiss曾用来抵住她的那把匕首。大马士革钢铁在清晨的光芒照耀下旋转闪烁着微光。
                          Yang翘起一根眉,随后Ruby便步出了她的听力范围,去了下面的牢房。
                          *


                          IP属地:四川16楼2020-03-12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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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个星期,每天早上,Ruby都会在Blake呆在厨房的期间里过来看她。Weiss坐在冷冰冰、硬邦邦的甲板上。她冻得直打哆嗦,却不肯使用提供的那条该死的毯子。
                            每天早上都是一样。
                            Ruby走进牢房,身上带着海风和桂皮的香气,她打开囚室门,检查Weiss的伤疤,当她往伤口上擦拭更多酒精时,手指总是意外地温柔。随后,她端过一张仿佛一直在嘲笑Weiss的小板凳坐下,接着把匕首扔在她俩中间,一个字也不曾说过。然后,她等待着。
                            Weiss从未动身捡起那把匕首。她们俩全都一语不发。等过了大约二十分钟,Ruby便会取回匕首,把凳子放回原位,然后再次锁上囚室门。直到第二天早晨以前,她都不会回来。
                            每天的流程都是一样,可Weiss却觉得难以忍受。那双银瞳如何细细地扫视着她的身体。她的手指如何地钳进她的下颔。当她没有拿起刀时,Ruby又是如何失望地微微撇起嘴唇。静默。它蚕食着她的大脑边缘,占据了她原本空洞的思绪。
                            可当Ruby在第八天早上出现时,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她肩上披着厚厚的斗篷,织物因为被雨水浸湿而显得厚重。Ruby的发丝贴在脸上,脸蛋因寒冷而通红。Weiss能听见上方雨水敲打甲板的声音,能感觉到海洋的汹涌澎湃。浪潮猛烈地拍打着船身,声若雷霆。
                            Ruby抖掉肩上的雨水,抹干脸颊,然后打开囚室门。她没有端起小板凳,也没有扔出刀子,而是站在一边,朝楼梯示意。
                            “来。”她声音嘶哑,就像是连续大喊大叫了好几个小时一样。
                            Weiss把头转了回去,重新面向船体墙壁,她调整了一下肩膀,以便后背更多地对向Ruby。“我要留下。”
                            Ruby突然用力把她拖了起来,那条裤腰肥大的裤子一下子就滑到了她的臀部周围。Weiss一把抓起裤腰扣紧裤子,然后转身面向她的劫持者。她的眼中满是寒冰,与那片灿若星光的湛蓝十分相衬。
                            “你需要见见天空。”Ruby说。“要是你萎掉了你父亲就不会付钱了。”
                            “穿着这些被你称作衣服的见鬼玩意儿我很难走路的好吗!”Weiss试图挣脱开来,Ruby却紧抓不放。
                            “或许如果你肯合作一点的话,你就能有所收获。”Ruby怒吼回去。
                            “要来挖走我的眼睛么,船长?又或者你来是准备把我喂给你的手下?”Weiss怒目而视。
                            “Yang一直都很饥渴,但她看上的是另外一个人。”Ruby立刻回答,随即又补充道,“倘若任何我的船员胆敢上前跟你搭讪,他们将会付出血的代价。他们都很清楚。”
                            Weiss的眼睛扫过Ruby的脸,描绘着她的脸庞轮廓。
                            “有人?”Ruby突然寻思着问道,“过来——”她试图委婉地表达出来,“问候过你吗?”
                            “我还没有失贞,如果那是你所暗指的意思的话。”Ruby脖子上渗出的红晕堪称鲜艳明亮——按客气的说法来形容的话。
                            “我——”Ruby结巴了半晌,随后她清了清嗓子,暴风般的神情复又出现在她的眼底。“很好。”
                            Weiss脸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宛如自身便具有了心跳那般搏动着。“这种状况条件可好不到哪里去。”Weiss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傲慢又漠然,可是对说出口的效果却没有什么把握。
                            “奉劝你不要大胆测试,公主殿下。”Ruby指了指身后的上层甲板。“我能轻而易举地撤销我的命令。”
                            “你敢。”Weiss压低声音。
                            Ruby的唇角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浮现出一片汪洋。“不,我从来都不希望对任何女人那样做——不过这并不代表这种事就不复存在了。远比这间牢房还糟糕的事情多了去了。”她说着,笑容犹如即将湮灭的火焰余烬一般,渐渐隐去了。
                            “我——”Weiss站直身子,看向自己的脚。
                            “来看看天空吧,”Ruby再次说道,“你闻起来就像是需要吹吹新鲜的海风了。”
                            Weiss不禁骇然,跺着脚大步踏出囚室,打结的头发不舒服地拉扯着她的头皮。“记住,这完全不是我的错。”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她就一直没有洗过澡——连头发也不曾梳理过。给她的衣服不舒服地刮擦着她的肌肤,常常让她觉得仿佛有虫子在往她的身体里钻。
                            Ruby跟在她身后,倒也没说什么。相反,她一只手搭在Weiss的后腰上为她引路。在暴风雨中的某处——在一片银色深渊的底部,Weiss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当她们终于走出黑暗时,光线刺痛了Weiss敏感的双眼,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甲板倾斜颠簸,海浪激烈地拍打着船舷,她脚下的木板湿润光滑。她的脚趾开始发麻。
                            在她们头顶上方,滚滚乌云翻腾不休,闪电划过,天空宛如被撕开了一道沟壑。犹如某位神灵正在发怒。Ruby的船员们在甲板上拼命乱窜,把货物吊起并固定在甲板上。
                            烈风如刀割般刮过她的身体,她的汗毛一阵刺痛,立马就竖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寒冷让Weiss冻得瑟瑟发抖,她甚至来不及思考是否要回到相对好上那么一丁点儿的牢房里,她的衣服就已经湿透了。在牢房里,她起码还有一条毯子。
                            “这不是很美吗?”Ruby在她身后轻声细语,她温暖的呼吸拂热了Weiss的后颈。
                            甲板上传来的一声巨响让Weiss吓了一大跳,用来固定一个庞大的板条箱的绳子啪地一声断掉了。船员们大喊大叫,匆忙跑过去再次把它固定住,以免东西落水。Nora一面兴致勃勃地尖叫着一面爬上板条箱的顶部,并开始熟练地给箱子缠上绳子。
                            “抓住那根该死的绳子,蠢驴们!”
                            “你竟然觉得这种暴力很美?”Weiss试图退回牢房入口,却一下子撞在Ruby的身子上。然而,当她感觉到Ruby的身体从厚重的斗篷下散发出来的热量时,她没有挪开。Weiss心中忍不住对自己的软弱大声咆哮。
                            “暴力中一直都有美的存在。”Ruby渴望般地说道,她看向海平线,仿佛看见了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只需要看下去。”她再次指向天空,一束阳光破开了厚重的乌云。它撕裂了黑暗,放射出温暖的光芒,在那之下,水面呈现出绚丽的青蓝。
                            又一波大浪打在船舷上,甲板突然往左边倾斜,Weiss打了个趔趄,不过Ruby将手臂滑到她的腰间,将她固定在风浪的反方向,没有让她摔倒。
                            “来。”等颠簸平稳了一些后,Ruby说,“我有东西要给你。”
                            *


                            IP属地:四川17楼2020-03-1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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