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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翻】【RWBY国外同人文】Dark Harbors(黑暗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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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那些大窗户,Ruby的舱室比Weiss原本以为的还要温暖。一个小小的炉火在角落里噼啪作响地燃烧着——与下方厨房的炉火相连。Ruby的书桌凌乱不堪,到处都是文件和羽毛笔,散开的样子就像是她一直在试图弄清楚什么一样。
她的床建在船体的侧面,床铺未经整理,也是一片凌乱,上面还放了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旁边摆放着一双靴子,黑色的皮革有磨损的痕迹,显然曾被人使用过。
“靠在火边暖暖身子吧——在海浪把火打熄之前。”炉火前早已摆放好了一把椅子。由于饥寒交迫外加疲惫不堪,Weiss确实也争不动了,于是便欣然坐进那把一周以来第一次见到的靠背椅里。
炉火使她更加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真的被冻僵了。她几乎不能弯动自己的脚趾头,等它们开始解冻时,Weiss忍不住皱起了眉。
在她身后,Ruby在舱室里走动了片刻,随后又出现在她身边,手里拿着折叠整齐的衣服,上面还搁着靴子。“我想这些会很适合你。它们不是来自苏丹之类的地方的长袍,不过它们应该能让你好好保暖。”
Weiss想起了Blake。“那Blake呢?”她小心翼翼地注视着Ruby。
“Blake是这艘船上的俘虏,在她证明自己值得信赖之前,她都会是俘虏——不过根据已经被我交给戴维·琼斯(*译注③)的三个死人来看,她永远不会那样做。”
“或许如果你愿意给她一个机会的话,她会出乎你的意料的。”Weiss接过衣服,把它们放在大腿上,不确定自己该拿这些东西怎么办。
“你是在说Blake,还是在说你自己?”Ruby坐在她身旁的甲板上,向后倾身倚靠在自己的前臂上。她已经脱去了油布雨衣,那件斗篷正挂在门边滴水。
Weiss抚摸着光滑的布料。“她受伤了。”
“她致人死命。”
“她很害怕。”
“她本事不凡。”
“她——”Weiss截住自己,不确定还能怎么描述她的狱友。她们确实没怎么说过话。“——坏掉了。”
Ruby蹙额,眼中有火光闪动。沉默蔓延开来。“所以你要为她的行动负责是吗?”
“你什么意思?”Weiss不确定自己是否想听到答案。
“当她又杀掉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如果’,是‘当’——你要冒险赌一把吗?”Ruby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舱室甲板。
“这只是你的假设。”Weiss不屑地说。
“不,是你在假设夜莺不会趁我睡觉时割了我的喉咙。”Ruby终于抬起视线,盯着Weiss的眼睛。“我说过,我宁愿死在早上。”
Weiss想起了那把放在书桌上的匕首。“那就去问问Yang。”她提议。自从她来了以后,Yang几乎每晚都会去拜访到很晚。要么是把Blake拉到厨房去,要么就是隔着栅栏跟她玩骨骰(*译注④)。Weiss从未被邀请过。不过她也不在乎那种罪恶的消遣。
Ruby不屑地哼了一声。“一遇到那个女人的事Yang的脑子就不好使了。”
“就算心中有疑问她也依然选择信任你。”Weiss双臂交叉。“或许你也应该向她展示同样的礼貌。”
Ruby盯着她看了片刻,然后朝门口喊道。“YANG!”
门吱呀一声开了,Jaune往里面探进一颗脑袋。“不、不好意思,你刚刚说啥来着,船长?”他的目光落在Weiss身上,久久地停留在她湿透的白色衬衣上。她脸色一红,双臂抱紧自己的上腹部以保持一定程度的体面。“早上好啊Weiss,很高兴在囚室外面见到你。”
“送饭男孩。”Weiss简略地应了一声。Jaune给她送过寒碜的饭菜。听到那个称呼,他似乎有些泄气。
“把Yang叫过来。”Ruby说。她注意到他们俩之间的紧张气氛,胸中某处倏地闪过一丝火花。她沉下脸来。
“是……”他叹了口气,随后关上门。
Weiss打了个冷战,她的脚边已有一小滩积水。
“换衣服吧。”Ruby朝徒劳摆放在她的大腿上的衣服示意。
Weiss盯着她,神经里似有一轮炽热的红日在燃烧。她重重地吞咽了一下,环顾房间搜寻私人空间。“我——”
仿佛是读懂了她的心思,Ruby站起身走到门口,把油布雨衣搭在肩膀上。“呆在炉火旁取暖吧。在这里那可是奢侈品。等合适的时候我再回来。”当门在Weiss身后关上时,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匕首依然躺在书桌上,似在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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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四川18楼2020-03-12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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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une并没有把Yang带回来。相反,Ruby在厨房里面找到了她,她正往嘴里铲着食物,并和Nora谈笑风生。
    “船长!”Nora高亢地尖叫。她猛地弹向Ruby,激动地拉着她在原地转圈圈,然后才停下来站稳。“你瞧见早些时候的浪潮了吗?我必须得去救Ren免得他落水呢。”
    “不要撒谎,Nora。”Ren说,手里捏着一把叉子。
    “好吧,我几乎救了Ren。”
    他眉毛一扬。她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好吧,所以是Ren救了我,但我自己也能搞定。”
    “就像你搞定白牙的那次吗?”Yang做了个鬼脸。
    Ruby在桌边坐下,Yang的话让她想起了那时的事。
    “没人喜欢被锅碗瓢盆射到,Yang,”Nora斥道,“那非常有效的好吗!”
    “也许将来我们可以放我的餐具一马?”Ruby轻声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她知道Nora会做Nora最擅长做的事。而那就是制造任何她心仪的地狱。
    “遵命,这样的话那我就去洗劫Jaune的刀剑!妙极。妙极。”Ruby捏了捏鼻梁,忍不住笑了出来。
    “如果我们没了武器要怎么战斗?”她试图以理相劝。
    “啧,小事儿一桩!”Nora在面前挥了挥手。“有志者事竟成嘛。说到这个——船长——我有个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Nora脸上漾起愉快的笑容。
    “那只能意味着是以下两件事之一。”Yang开口道,“快速干一炮——”
    “喂!”Nora一巴掌拍掉Yang嘴里的叉子,麦片粥顺着她的衬衣条纹直往下滴。
    “真见鬼,炸弹魔,你就不能先让我说完吗?”Yang一边抱怨一边擦掉衣服上的食物。
    Nora打了个响指。“嗯?那你继续。”
    “又或者,废掉一个人的新方法。”
    “对!就是那个!精辟无误!”Nora兴奋地指着Yang。
    “Nora,请坐下。”Ren阴郁地盯着自己的食物。她下意识地便按照他的要求乖乖坐下了。Ruby颇为肯定Ren有训练过她。虽然她不知道是怎么训练的,但Nora极少不按他的要求办。
    “听起来的确有希望让我产生兴趣。”Ruby说,顿时来了兴致。
    “它是登船的完美选择,不过还是不能真正替代刀剑。”她承认道,“Ren和格里本的一个人联系过了,他说只需要几天时间就能完成。”
    “格里本偏离航线四天,Nora。”Ruby提醒道,“我们必须在Raven派遣猎人追捕我们之前和她碰面。”Ruby可不是那么想见到另一位猎人。除了新月玫瑰号,Raven的船队里还有另一艘船在公海上充当复仇之臂。而那便是秋季号。
    Ruby蹙额,唇角上撇。上一次她们会面时,尽管双方互为盟友,但还是相处得糟糕透顶。她可不需要Cinder获得批准跑来杀她。
    “船长,你会想要这玩意儿的,我向你保证。真的很值,就算Cinder婊跑来破坏了聚会也一样很值。”Nora突然精神一振,“噢对了!在那个**身上测试它简直再适合不过了不是吗!”
    “对那个海上**而言,‘**’这个词未免也太温和了。”Yang不屑地哼了一声。她身上依然留有她们上一次会面时所留下的伤疤。
    Ruby撇着嘴唇,往后靠进椅子里。“好吧。”她最终说道,“但我们只是去那里取这件东西,谁都不准上岸。”她疲惫地盯着Nora。“自从上一次的事情以后他们依然不喜欢我们。”
    “干嘛老提‘上一次的事情’嘛。”Nora翻着白眼说道。
    “你把酒馆烧毁了一半——”
    “——并引发了一场监狱暴乱——”
    “——然后偷了市长的马——”
    “——还把它关在牢房里,直到我们让你摆脱掉它。”
    Nora笑逐颜开。“那是多么美妙的夜晚啊。很高兴我们共同参与了进去,我该走了!走吧Ren!”她一把拉起他,开始往上层甲板跑去。Ren回头渴望地看着自己的食物,不过还是没有作出抵抗。
    Ruby大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倾身靠向Yang。“我需要你替我办点事。”她说。
    Yang翘起一根眉毛。
    “是关于夜莺的事。”
    Ruby看见姐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神色,她伸出手,轻轻搭在她的手上。“不是你想的那样,Yang。”
    Yang皱起眉。
    “你喜欢她,那你就留着她。她杀了人,那就是你的责任。但现在也是时候该让她洗澡换衣服了。也许再给她点厨房以外的活计,不过你得盯着她,你明白吗?倘若有人因她而死,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扔回牢里让她烂在里面。”
    “你怎么想起说这个的?”Yang犹豫地问道。
    Ruby闭紧了嘴巴。
    “是那个Schnee,没错吧。”
    Ruby唇角一撇。“Blake已经证明了是她自己过于自满——足以让我允许她在这艘船上四处走动一下。但只能在监视下走动——在你的监视下。”Ruby十指交叉,叠起双掌。“在这件事上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换作其他人,我们会面临一场哗变。”
    倘若Yang有什么感受的话,Ruby却是察觉不出来。
    “好,如果……你希望这样的话。”
    “她睡在牢房里,不过……弄张折叠床下去吧。还有看在神灵的份上,确保让她洗个澡,换套体面的衣服。我们船上的老鼠已经够多了。”Ruby不停地缠绕着手指,在Yang的注视下,她开始冒冷汗。
    Yang看着Ruby,使劲眨了眨眼。“你……你是认真的。”是个陈述句。
    “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Yang站起身,顿时眉开眼笑。“小心了,Rubes,那些男孩会发现你心肠变软了然后试图挖出你的内脏哦。”
    Ruby翻个白眼。“让他们尽管来试试。”
    “不,他们得先过我这一关。”Yang将一只手搭在Ruby的肩膀上,然后朝厨房出口走去。“待会儿见。”
    “回见。”
    突然间就只剩Ruby一个人了。
    *


    IP属地:四川19楼2020-03-12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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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ang简直不敢相信。
      大约三个月以来,在关于Blake的事情上,她一直在努力向Ruby施展自己的魔法,可无论Blake有多好,又或Yang有多执着和固执,Ruby总是坚持己见。
      厨房里的酷热使她的头发卷曲,肩膀上的雨水似乎也蒸发成了蒸汽。Blake手里握着一把钝刀站在柜台前,她正在将洋葱切成小方块,为晚上的炖菜做准备。
      她身边还有一个自称叫做Neptune的男人,但Yang不确定那是他的真名还是他编出来的名字。他一边工作一边吹口哨,手里切着胡萝卜。
      她清了清嗓子,Neptune向她看去,缠绕在他发丝里的缀着小珠子的羽毛饰物叮当作响。“喂,Yang。你来干啥?”
      那就是他打招呼的方式。
      “我来找Blake。”她说。
      Blake用眼角余光注视着他们俩,有条不紊的切菜工作令她安心。
      “现在连中午都还不到!” Neptune擦掉额上的汗水。“我们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待会儿再来。”
      “船长有令——你得另外给自己找个猴儿了。”Yang精神一振。“事实上,我可以想到整天高高在上坐着的某只。”
      Blake心跳加速,手中继续切菜。
      “好吧。”Neptune用手里的刀的钝边挠了挠下巴颏。“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叹了一口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走向Blake,镣铐像锤子一样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揉了揉手腕,眼睛只敢看着地板。她的胃翻腾着。
      Yang轻轻拉过她的手臂,嘴唇贴近她的耳朵,低语道:“你自由了。”
      Blake不敢怀抱希望。
      在Adam的事情之后。在白牙的事情之后。她不敢怀抱希望。她绝无自由可言。
      Yang领着她快速穿过甲板,把两人关进自己的私人住处里。很多大副都没有自己的私人住所,但Ruby深爱她的姐姐。而且Yang也需要一个地方独处。于是她们把一间老旧的火药储藏间改装成了一个小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脸盆架,一把椅子——没什么特别的。
      “你不是认真的吧。”等门关上后,Blake终于开口道。
      Yang笑逐颜开,她的笑容宛若澄澈的阳光。“当然是认真的。”
      Blake看着床铺,渴望睡在舒服的地方。渴望清洗掉身上数月的汗水和污垢。“她决不会就这么让一份有价值的财产自由走动。”
      “Ruby很久以前就是这副古里古怪的模样了,Blake。比你知道的还要久——见鬼——八成比我知道的都还要久。”Yang大笑,扑通一下倒进床里躺了下去。她金灿灿的头发散成一片,将她环绕起来。
      “她很残忍。”Blake厉声说。
      “只是谨慎而已——有时那会让人变得残忍。”
      “她决不会相信我的。”况且她又为什么应该相信她呢?Blake看向自己的双掌,然后从衬衣的褶层里抽出一把博伊猎刀。Yang翘起一眉,然后开始歇斯底里地放声大笑。
      “你才刚刚自由那么一会儿然后你就在计划把那玩意儿插到她喉咙里了么。你还真是狂野啊,Belladonna。”Yang脸上浮现出一丝危险而又得意的笑容。“她没必要相信你。她相信我,而我——”她朝Blake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相信你。”
      Blake把玩着刀子的钝边,轻轻将它按进拇指里,然后她走向Yang。阴影掠过她的脸庞,琥珀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熊熊燃烧着。这令Yang感到一阵窒息,她的心为这尊站在她身前的狂野之神而疯狂地怦怦直跳。
      “所以,我没有自由。”刀子掉落在她身边。
      “你自由了,Blake,因为我说你自由了。”Yang坐起来,探头仰视着这位深色肌肤的美人。
      “那牢房呢?”
      Yang皱起眉。“我会给你多拿点毯子,再搬张折叠床下去。我想Ruby是怕你趁她睡觉的时候割了她的喉咙。”
      Blake肩膀一垮。“我明白了。”
      “不过你随时都可以跟我一起呆在甲板上。你也可以洗漱……”Yang指指脸盆架。“所以……总比之前要好多了吧。”Yang倾身斜靠在床上,在床尾处的箱子里翻找着。她拿出一件备用衬衣,几条裤子,靴子和一件黑色长外套。“这些已经不适合我了。”
      Blake深深地凝视着Yang,一时难以接受这种说法。Yang犹豫地把东西递给她,鼻梁上泛起一抹浅浅的红晕。“我还是会来玩骨骰的哦。”
      “每天晚上?”
      “每天晚上。”
      Blake接过Yang给的东西,压在心头的重量消失了。在这间十英尺见方的小房间里,Blake终于感觉到了安全。“谢谢你,Yang。”
      “不客气,B。”Yang的笑容黯然了片刻,随后她又重新笑了起来。“不客气。”
      *


      IP属地:四川20楼2020-03-12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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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eiss丝毫没有浪费时间,她脱下那身糟糕至极的被称为衣服的鬼玩意儿,把它们扔在炉火旁。自尊什么的见鬼去吧,她已经受冻了整整一个星期了。比她这一生所曾受冻的时间都还要长。她靠着炉火的热量烤干自己的身体,接着又担心起有人可能会闯进来撞见她这副模样。要么是Yang,因为Ruby之前派人去找她了;要么更糟,是那个送饭男孩。
        他一直都很和善,总是试图展开一些轻松的交谈。可是啊,可是。他实在是太愚钝了。诚然,他是一个真诚的男孩,可他的脑筋就是不顶用。Ruby究竟看上了他哪一点,她永远无从知晓。
        她穿上一件深蓝色的丝绸衬衣,领口低垂着,完全不得体。一件黑色厚实的羊毛马甲轻易就套上了身,纽扣有贝壳和猫眼石。大海的颜色。可当她准备穿上裤子时,Weiss却忍不住面露愠色。
        “又是这些?”棉布制成,Weiss默默承认这比原先给她的用粗麻布做的玩意儿要好得多。她穿上裤子,将一根宽皮带系在腰间,然后把一只脚塞进靴子里。
        她响亮地倒抽了一口气。她难以置信地又把靴子脱了下来,将手伸进靴子底面。上等的柔软毛皮使她的指尖发痒,在这种情况下,它们所能提供的温暖堪称无价之宝。
        “这究竟是什么?”她蹙起眉头,静静地对自己问道。某种犹如蛇一般的东西沿着她的脊柱滑下,毒液首先渗透进她的心里,接着拨动了胸中某处的一根动脉。
        正当她盯着靴子的时候,门开了。瓢泼的大雨从门槛渗了进来,Weiss走回温暖的炉火旁。Ruby抖了抖肩膀,雨水沿着她的脖子顺流而下。她将油布雨衣挂回钩子上,接着转过身来,面带微笑。那个笑容比炉火还要温暖。
        “现在,来看看那些缝线怎么样了吧。”Ruby咧嘴笑着说。
        “这究竟是什么?”Weiss突然大怒,手里抓着一只她不知道盯着看了有多久的靴子。
        Ruby眨了眨眼睛,颇感意外地撇起嘴唇。她看了看Weiss手里的靴子,然后快速环顾了一下舱室,似在搜寻正确答案。“靴……一只靴……子?”她眯起眼睛细看。
        “不!你在干什么!”Weiss把靴子朝她扔过去,鞋跟结结实实地砸在Ruby的鼻子上。
        她尖叫着向后打了个趔趄,然后才站直身体,一只手捏着鼻子。Ruby震惊地盯着Weiss。Weiss回视着Ruby——同样也很震惊。
        一个心跳之后。血开始沿着Ruby的指缝淌下来。Weiss脸色煞白,磕磕绊绊地朝后退缩到角落里。她本能地护住自己的头和脸。“我很抱歉,求你。我很抱歉,我不——”
        Ruby突然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鲜血顺着她的胳膊肘流到黑色衬衣的织物上。她的笑声变得难以控制,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你,”她吸了口气,“朝我,”又吸了口气,“扔了一只靴子。”
        Weiss一脸困惑地呆在角落里,感觉完全脱离现实。“什、什么?”
        Ruby仍然大笑不止,她直起身子,用手臂背面揉擦血淋淋的鼻子。这样并不能止血,但她似乎也不在乎。Weiss惊恐地盯着她。“你,Weiss Schnee,朝我扔了一只靴子。”
        “我……我、我……我很抱歉?”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不知道该如何行动。每一次,她的父亲都会在那里告诉她要说什么,怎样去感受,要去哪里。她双手绞在一起,眼睛瞄向门口。她希望自己刚刚只管穿上靴子就好了。
        “为什么?!”Ruby走到空椅边坐下,用衬衣袖口轻拭脸颊。她时不时皱一下眉,但依然在低声轻笑。“这分明算我活该。”Weiss注意到在她的那双银瞳中,仿佛嘎吱一声开启了一片深渊。
        “我……什么?”她的声音很小。
        “我确实绑架了你。”Ruby说,竖起一根手指。“我确实威胁要弄瞎你。”她又竖起一根手指。“我确实把你关进了牢房,尽可能安排最糟的陪同——Jaune——整整一个星期。”第三根手指。“我确实给了你我所能找到的最滑稽搞笑的衣服。”第四根。“还有今天早上我确实违背了我对你的诺言。”她看向自己的手,现在整整五根了。“按我的计算,那就是一整只手了。所以——我得说这是我罪有应得,而且瞄得很准。”
        她转向Weiss,眉间一抹担忧的褶皱。她蜷缩在船只阴影里的样子让Ruby脊柱里的魔鬼跳了出来。当Weiss没有挪动时,魔鬼滑到了她的喉咙里。她只是用那双灿若星光的眸子凝视着,审视着。
        “你确实违背了你的诺言。”她终于有些气恼地说道。
        “即便我没有说出来,这个提议永远都有效。”Ruby说,“不过我确实很抱歉。”对一切都是,Ruby默默地补充。
        Weiss扫了一眼放在书桌上的匕首,随后慢慢恢复镇静。“我想我可以原谅一个著名的骗子和袭掠者所犯下的这个可预见的纰漏……如果说……”Weiss小心翼翼地捡起被她扔出去的靴子,然后又匆忙在Ruby附近取回另一只靴子。
        她将双脚滑进靴子里,当脚趾开始传来惬意的酥麻感时,她禁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如果说怎样?”Ruby进一步问道。她依旧在轻轻擦拭着自己的鼻子,血液渐渐干涸,凝固在她的脸上。
        “我想离开那间牢房,还要像样的食物。”Weiss毫不浪费时间。
        Ruby眯起眼睛,然后转了转眼珠,似在思量着什么。她叹了口气,然后放下手,最终说道。“好吧。不过倘若你要像船员那般睡觉和吃饭的话,你就要像船员那般帮忙干活儿。”Ruby牵动嘴角,形成一个浅浅的微笑。
        Weiss忿忿地吹了口气,接着用手指捋了捋头发,将它扎成一条长长的马尾。“那样才合理。”
        “那么,”Ruby朝掌心吐了口唾沫,然后伸到Weiss面前。“我接受你的条件。”
        Weiss撇起嘴唇。“别指望我会做如此粗野的事。”
        Ruby不为所动。她的笑容漾得更开了。“来嘛,Weiss。只不过是握个手而已。”
        Weiss翻个白眼,随后将Ruby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她们摇了一下手,然后Ruby站起身来,示意Weiss重新坐下。
        “现在,来看看那些缝线吧。”
        ——————————
        *译注:
        ①“塞壬(Siren)”是古希腊神话中半人半鸟或半人半鱼的女海妖,通常姿容娇艳、体态优雅,有天籁般的歌喉,常以甜美的歌声诱使航海者驶向礁石或进入危险水域,以便使船只触礁沉没,船员则成为腹中餐。Siren 又被译为“海妖”,本文采用音译“塞壬”。
        ②“收割你的那磅肉”原文为get your pound of flesh。“pound of flesh”意为“有权得到但却不合情理的要求(通常建立在被要求者的痛苦上)”,此梗出自莎士比亚作品《威尼斯商人》。因为flesh一词还有肉体的意思,Yang此处的话疑为双关,故照字面意思直译。
        ③“戴维•琼斯”即Davy Jones,海上传说中的深海恶魔,西方水手常用“戴维•琼斯的柜子(Davy Jones' Locker)”比喻深海地狱,“被送往戴维•琼斯的柜子”则表示葬身海底。
        ④“骨骰(Bones)”是一种在船上玩的掷骰子游戏,又名“大话骰(Liar's Dice)”。


        IP属地:四川21楼2020-03-12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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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完


          IP属地:四川22楼2020-03-12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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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是一篇没有pyrrha的同人文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0-03-12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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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0-03-13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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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I.
                Weiss震惊了。
                当她要求为自己提供住处时,她本来期望至少会是个私人空间——她确信船上是有那种空间的。至少阿特拉斯海军的船只是有的。一年中她只有两次登上过他们的船只去其他城市参加宴会,不过她总是拥有一个房间。
                相反,她盯着Ruby,Ruby刚刚才告知了她他们马上就要回到下面的牢房里去了。“我以为我会拥有更好的住处。”
                天色已晚。暴风雨在傍晚时分便已平息,现在只是雨点轻轻拍打着窗户。
                “你说要换个地方睡觉,我已经提供了啊。”Ruby坐在书桌前解释道。她正在翻阅一些图表,手里握着一支羽毛笔,这幅情景让Weiss想起了她和父亲的最后一次谈话。
                “还是在那间该死的牢房里。”她一脸愠色。“那可不是我的本意。”
                Ruby冲她粲然一笑。“哦?不是吗?”
                Weiss眯起眼睛。“你分明很清楚不是。”
                Ruby在面前的羊皮纸上草草写了些什么,然后将羽毛笔放回墨水池里。她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脸,发出一声叹息。“我们这儿空间有限,”她试图解释道,“况且,既然你是我的俘虏,就得有人盯着你才行。你会有自己的地方睡觉的。”
                “于是你是想告诉我要么睡牢房要么就一无所有?”Weiss不禁大为光火。
                “这个嘛,如果你想跟Blake一块儿挤在她的折叠床上的话,还请自便。”Ruby咯咯笑道。
                “你给了她一张床?”Weiss直起身来。
                Ruby肯定地“嗯”了一声,随后离开书桌后方。她眺望着大海,然后在窗玻璃凝结的水雾上面画了一张小小的皱着眉头的脸。很快,Ruby又把它擦掉了,手指在玻璃上留下难看的条痕。
                “真的?”Weiss似乎很怀疑。
                “正如我告诉Yang的那样,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Ruby双臂交叉倚靠在书桌边。
                Weiss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狂跳,她突然明白了。“所以,你接受了我的建议。”
                “你似乎说得挺有道理的。”Ruby从衬衣上拈起了什么东西。“并且,她也向我低头了。”
                “Ruby Rose——听从一个俘虏的命令。”Weiss坐到那把依然摆放在炉火旁的椅子边上,手指绞在一起。她的声音比预料中的还要沙哑。
                Ruby难为情地笑了笑,鼻梁上浮起一抹浅淡的烧红。“这事儿挺合理的——她早就需要洗漱和换身衣裳了。”
                Weiss感到伤疤边缘一阵发痒。Ruby曾极尽小心轻柔地缝合它,每当Weiss一皱眉,她就会轻声说句抱歉。
                “好吧,”Weiss最后说道,“那么,我想我替她高兴。”
                “Yang会负责替你高兴的。”Ruby哼了一声。
                Weiss皱眉。“你在暗示什么?”
                Ruby顿时僵住了,她看向甲板,困惑地撇了撇嘴。“如果她当真想脱离白牙的船员,Yang将会成为催化因子。我还没有蠢到会认为一旦有了机会她却不会对我痛下杀手。”
                一阵令人感到不自在的停顿在她们俩之间蔓延开来。Weiss在地板上蹭了蹭靴底。
                “出了什么事?”Weiss不敢去问Blake。
                Ruby咬住下唇,随后转向窗户的方向。“我还没准备好对你说那件事。”某种黑暗之物压上Ruby心头。一团黑色的、扭曲的、颤动的东西。
                “你不能再作出那种决定了。”Weiss突然爆发。
                Ruby猛地旋身转向她,Weiss心里一沉。可当Ruby看向Weiss时,她又柔和下来。
                “这很丢脸,在目前这个节骨眼上我还不想跟你分享那件事。”Ruby摆弄着书桌上的一个罗盘,凝视着它的表面,而不去看Weiss。
                她看起来好渺小啊,Weiss想道。她站起来,走过她们之间间隔的距离,然后推开Ruby手中的罗盘,坐在她身前的书桌上,双腿悬荡在桌边。
                “Ruby。”Weiss低语。
                宛若遭遇雷殛一般,Ruby后退一步,下颔紧绷。“你能不能不要再那样看着我?”
                Weiss蹙额,她交叉双腿,抓紧书桌边缘。指节发白。“什么样?”
                Ruby飞快瞄了一眼炉火旁的椅子,接着又回到Weiss身上,然后她退到门边。她一把从钩子上摘下油布雨衣,将它搭在肩膀上。
                “你敢走出那扇门!”Weiss低吼道。最终,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朝某种地步发展。不幸的是,Weiss并不确定那个“某种地步”究竟是何种地步。
                “我是这艘船的船长。我必须去处——”
                “别把我当成**。”Weiss叉起胳膊,面带愠色。
                Ruby猛地合上嘴巴,眼睛中央泛起一道涟漪。Weiss向前倾身。
                “那么,回答我。”她命令道。
                Ruby扯下油布雨衣,气冲冲地把它挂回原处,然后大步走到窗边。Weiss能看见Ruby脖子上脉搏的跳动。她嘴里一阵发干,一股从未体验过的紧张感在她的脑海深处迸发。
                “你看着我的样子就像是我需要被怜悯一样。”Ruby终于低声怒道。
                Weiss惊得张大了嘴,接着又合上。“我从未想过——”她截住自己。她滑下桌子。“那是最令我难以置信的事。”
                Ruby斜睨了她一眼。“那你为什么总是那样看着我?”
                Weiss耸了耸肩,唇角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我真的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在Ruby的帽子后方,波浪在黑海的映衬下呈现出白色。Weiss的胃激烈地翻腾着,双手微微颤抖。
                “这让我很火大。”Ruby发出一声叹息,前额抵在冰冷的玻璃上。
                “那要不我就不看你了——要不你就挖了我的眼睛?”Weiss脸上的瘙痒感加剧了。
                Ruby没有动,只是凝视着窗外的大海。她的眼睛沿着海平线轻快地瞟动,Weiss好奇她在那里看到了什么。“我觉得现在没什么区别了。”
                “之前的话就会有区别?”Weiss进一步问道。
                Ruby懊恼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Weiss。是的?也许?我,不,知,道。”Ruby差点就冲动地一拳打烂了身前的玻璃。相反,她把指关节抵在玻璃上。
                “你为什么要在乎我是不是怜悯你?”Weiss倚靠在窗户上,视线从未离开Ruby。而那几乎要把船长逼疯了。
                “因为!”Ruby急速旋身,双目哀伤,但眉宇间却隐含风暴。
                Weiss歪了歪头,越发陷进那片银色的深渊里。这使她窒息,将她的心在一块红黑砧板上敲打得细细薄薄,毫无防备。她舔了舔嘴唇,嘴里突然一阵干涸。
                “我希望你能杀了我。”Ruby最后说道。
                Weiss感到自己的血液冻结了。“我不想杀你。”
                “我希望你想。”Ruby喃喃道。Weiss发现她在盯着自己的嘴唇。她的心底深处腾起一抹幽暗的火花。
                “这个嘛,我不想。你只能另外找一个笨蛋将你从你那悲惨的生活中解脱出来。”这句话说得比她的本意更显尖刻。“你给了我我以前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我给你的东西只有伤疤。”Ruby用眼睛描绘着Weiss那道长长的、正在愈合的伤疤。Weiss注意到她的手指在轻轻颤抖。“并且我只会继续这么做。”
                “不,我父亲才是唯一给我留下伤疤的人——不要妄图宣称自己是那个人。”Weiss用手指推了一下Ruby的脸。
                Weiss看见Ruby眼中闪过一丝冲动,接着船长将其抹除。
                “你脸上的伤就是这样来的吗?”Ruby直白地问道。“你父亲?”
                破碎的玻璃,Weiss直想把它捅进他的喉咙里。
                她仿佛被咬到似的畏缩了一下。她后背冷汗直冒,毛发悚然。“是的。”她最终说道,“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
                Ruby的怒容愈发阴沉。“发生了什么事?”
                Weiss的喉咙开始锁闭,胸口紧缩。她只能听见耳朵里血流涌动的声音。“我犯蠢了。”
                “给我解释。”Ruby命令。
                Weiss盯着她,随后重复之前Ruby说过的话。“目前我还没准备好同你分享那件事。”
                Ruby的眉毛抽搐了一下,然后她转向窗户。“穿上油布雨衣,Weiss。”她低声说。
                Weiss突然暴怒,不由自主地对着Ruby的脸猛掴了一巴掌。手掌传来的刺痛令她作呕。Ruby的脸颊开始浮现出红红的肿痕,她震惊得连舱室的空气也随之震颤。
                “少给我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Weiss厉声说。直到眼泪不断滑落,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Ruby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只手摸着脸颊。
                “你不能自己隐瞒事情,却又反过来逼问我。”Weiss将手放在胸前。她用靴子的鞋跟磨擦地板。“你不能像他一样。”
                Ruby屏住了呼吸。
                “你不能把我带走,却又像他那样。”恐惧攫住了Weiss的心。
                “事实上,Weiss。”Ruby轻声说,眼中蕴含哀伤之色。“我不能成为你想要我成为的样子——我不是什么英雄人物。”
                “好吧,Ruby Rose,很不幸,对我来说你是。”说完,Weiss回到椅子边坐下,背对Ruby。
                她听到油布雨衣抖动的声音,接着是门闩滑动的声音。Weiss没有听见Ruby的脚步声。
                *


                IP属地:四川25楼2020-03-13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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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特拉斯吗,好久没有听到过的翻译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20-03-13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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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蔽好严重啊,接下来的发图试试




                    IP属地:四川34楼2020-03-13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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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尽管有失庄重,可她还是一路奔跑着穿过大理石走廊。军刀在腰间来回弹跳,她最近才刚穿上的那身灰白相间的新制服平整挺括。
                      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呢,她想着。他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呢?
                      Winter猛地冲进书房门,然后挺直身子。她怒气冲冲地扯了扯制服边沿,她的衣领别着海军上尉的翼形章。
                      她的父亲坐在书桌后面,额头青筋暴起。Ironwood上将侍立一旁,他的身边还站着Nikos中校。当Winter进来时,Nikos中校那双碧绿的眼睛向她瞟了一眼。
                      “父亲!”Winter愤怒地叫道,走上前去。倘若她可以拔出自己的军刀杀了他的话,她八成会这么干。
                      “Winter,难不成你忘记自己的位置了吗!”他吼道。
                      她继续朝书桌边走去。“你让他们抓走了Weiss?”直到书桌边缘抵进她的大腿时,她才停下脚步。上将和中校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的交谈。
                      他们没有理由去干涉Schnee家族的家事。
                      “喔,亲爱的姐姐啊。”Whitley发出一声叹息,倚靠在敞开的门口边。他手里端着一小杯咖啡。“倒不如说情况正好相反呢。”
                      上将的身子动了动。
                      中校审视着Winter。
                      “别开玩笑了,Whitley。”Winter边说边打了个响指。
                      “我只是在说,Weiss是自愿离开的。”他抿了口咖啡。
                      “这是真的吗?”中校问,担忧地牵起了唇角。
                      Whitley邪魅一笑,他身上的那件蓝灰色外套将他的肌肤衬得犹如寒冰。“这是我亲眼所见,父亲。”
                      Winter转向Jacques,心念急转。如果Whitley说的是真的,那便会让Weiss……
                      “不。”Jacques最终决然道。
                      Whitley的身子惊跳了一下,咖啡溅到了他的衣衫前襟。他低沉地怒吼着擦了擦衣服,然后说道。“可是父亲——”
                      “我说了‘不’,Whitley。Weiss不是自愿离开的,你的所见是个错误。”Jacques拿起书桌上的镜子,盯着破碎的镜片。
                      Whitley面色阴沉地退缩了。
                      “那你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呢,父亲。”Winter靠在桌边向前倾身。
                      她瞪着他的眼睛。他前额的青筋不停地跳动着。
                      “那个海上**。那个海上妓女。那个混账猩红袭掠者突袭了我的庄园并绑架了我的混账女儿!”Jacques将那面坏掉的镜子用力砸在书桌上,导致其它碎片也被撞松了。
                      “要我召集舰队吗,长官?”Ironwood上将挺起胸膛。
                      “Winter。”Jacques将口水沫子喷到了女儿脸上。
                      她一脸冷峻。
                      “你要把Weiss带回家,并处决那个该死的海盗。”他转向上将。“这是命令。”
                      Winter与Pyrrha四目相对。Nikos中校露出微笑,朝她竖了竖大拇指。
                      “中校。”Ironwood上将的声音犹如坚钢。
                      “上将?”Pyrrha立正。
                      “将状态设置为红色。”
                      “是,长官。”她点头。
                      “你和上尉随我一起出航。”他转向门口。“我们一小时之内起航。”
                      出去的时候Winter怒视着Whitley,对他所言之事感到担忧。Weiss确实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如他声称的那般顽固之事。
                      “我们会找到她的,上尉。”Pyrrha走近她身旁说道。Winter转向她,一眉向上翘起。“我有这种感觉。”
                      *


                      IP属地:四川35楼2020-03-13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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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36楼2020-03-13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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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eiss催促着他们赶紧跟上,发射大炮的允诺竟然激起了她的动力,这倒令Yang始料未及。
                          “昨晚我看见你和Ruby说话了。”在她们收碗时,Yang说道。Blake耸耸肩,Yang的金色利维坦确实跟她很配。
                          Yang脸上一红,别开了视线。她们把盘子放进洗碗槽里,接着往甲板上走去,然后 Blake方才开口。“是的。”她静静地说。
                          天空灰蒙蒙的,犹如昨晚的暴风雨所遗留的伤疤。潮湿的甲板渗出阵阵寒气。Yang裹紧她的毛皮衬里外套,并把棒形纽扣一直扣到脖子上。
                          “我希望没有遇到麻烦。”Yang说,她把头发拉到肩膀上,开始将它松散地辫起来。
                          Blake顿时来到她面前,手指轻柔地揽过她手里的任务。Yang左顾右盼,紧张得想要躲开。
                          “这里没人。”Blake静静地说。
                          “Ruby无处不在。”Yang急切地说。
                          Blake抬起视线,琥珀色的眼眸充满狂风暴雨。“我也是。”
                          她强烈的视线令Yang一阵窒息。Blake辫完辫子,轻轻抚顺Yang的发丝,指尖擦过Yang那张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Blake便向前倾身,嘴唇热切地贴上Yang的双唇。
                          她的心脏直跳到了嗓子眼,双手立即搭在Blake的臀部上。她向后分开,呼吸急促。“B-Blake。”她低声说。
                          Blake的眼神中央黑如沥青。Blake再次缩拢她们之间的距离,而这一次,Yang将自己的嘴唇压到了她的嘴唇上。Yang摸索着支撑物,推着她们退向栏杆,Blake轻而易举地靠在了栏杆上。牙齿咬住她的嘴唇,一声突如其来而又尖锐的叹息自她的嘴里逸出。
                          她脚下的世界激烈地颠簸着,脑袋阵阵眩晕。Blake气喘吁吁地分开,脸上渐渐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她轻轻扯下Yang脖子上围着的紫色领巾,将自己的头发系在脑后。松散的卷发依旧悬垂在她的脸上。
                          Yang第一次注意到了她耳朵上戴着的鲸鱼骨。她贴近,难以自制地亲吻着Blake耳朵和脖子的连接处。
                          “有人来了。”Blake在Yang的耳朵边喘息道。
                          Yang忍不住低吼一声,朝后退开。她回过头来,发现是Ruby,她的双眉高高扬起。她向妹妹投去一个无奈的微笑,然后轻轻挥了挥手。
                          Ruby翻个白眼并叉起胳膊。她用下巴朝舵轮的方向点了点,然后便消失了。Yang回头看向Blake,眉头滑稽地皱起。“今天早上她的心情不太好呢。”
                          Blake又吻了她一下,指尖顺着Yang的喉咙滑下。Yang的唇间溜出一声小小的呻吟,她的眼睛里迸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走吧。”Blake轻声命令。“可不能让她久等呢。”Blake又咬了一下Yang的嘴唇,指尖伸进Yang的咽喉的凹陷处,将她往后一推。
                          Yang无法呼吸,整个人宛如喝醉了一般,她欢喜地跟在Blake身后,一心想要带她回到甲板下面。
                          她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可能性。
                          *


                          IP属地:四川37楼2020-03-13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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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une伸手绕过Weiss,出于某种原因,他的衬衣袖子被裁掉了。旋转的磨刀石发出的火花飞溅到Weiss的袖子上。她早已脱去外套,将它丢在军械库的入口处。
                            当火花飞舞,在她的肌肤上咝咝作响时,她的脸上绽放出肆意的笑容。
                            “所以你要确保刀刃是像这样的,否则它没法正确地切割。”他柔声解释道。
                            Nora在远处的角落里忙活着,怀里夹着一本账簿。按她的说法,这叫“成为最佳船员的不幸之处。”
                            “我想再磨一次就可以了!”Jaune说,松开了Weiss的胳膊。她撤回一把闪闪发亮的刀,刃口极其轻薄。她用大拇指划过刃口边缘,刀片轻轻划破了第一层皮肤。
                            他从她的手里接过刀,把它放进他们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忙活的那堆东西里。Weiss伸着懒腰站了起来,手臂传来惬意的酸疼感。
                            “我能感受到这下面的吸引力。”
                            Jaune眉开眼笑地鼓起胸膛。“这可不是容易的活计哦,女士。”
                            Weiss怒眼朝他一瞪。“我、我是说,Weiss——夫人——长官——殿下。”他的脸涨得通红,然后尴尬地转头看向身后那堆武器。“我该走了。”他慌慌张张地开始清点数目。


                            IP属地:四川38楼2020-03-13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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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eiss摇了摇头,漫步走向一个阴暗的角落,那些已经不能再使用的老旧刀剑都堆放在这个角落里。当看着利刃的尖端时,她的心跳加速了。
                              倒吸一口气,她伸手握住一把轻巧细长的双刃剑,护手很美,镂刻着皇家海军的标志。她挥动这柄武器,老旧的装饰早已随着年岁黯淡了光泽。
                              “你喜欢那玩意儿?”Nora说,突然从她身边冒了出来。
                              Weiss一边挥舞剑,欣赏它的重量,一边露出微笑。“它很漂亮。”
                              Nora的微笑转变成一种愉悦而又得意的笑容,随后,她拿起一把更为结实的阔剑。她后退一步,挥动武器,然后尖叫着冲了过去。
                              Weiss仓促地展开行动,她虚晃到一边,翻转手中的剑挡开了那一击。Nora兴高采烈,但由于她的重心过于前倾,她磕磕绊绊地从Weiss身边向前栽了过去。
                              “从Whitley刚能走路的时候起我就在击剑了。”Weiss哼了一声。等Nora恢复过来以后,她再次挽起剑花。又一阵突刺,Weiss轻而易举地打偏了对方的攻击,接着往后退开。
                              “Nora!”Jaune哀鸣道,惊恐万状地注视着两个女人的交锋。
                              “你速度真的很快!”Nora咯咯笑个不停,然后她弓下身子,脚上用力一蹬,将肩膀使劲撞进Weiss的肚子里。
                              Weiss痛得龇牙咧嘴,蹒跚后退,长剑垂在身边。“下作!”她咕哝道。
                              Nora又一次挥着武器冲到她面前,仿佛Weiss是敌人一样。Weiss急忙躲开,在每一次攻击间隙迂回闪避着,同时挡开那些她无法躲过的攻击。
                              “不要忘了!”Nora咕哝道,用自己的脚勾住Weiss的脚踝,将她绊倒。


                              IP属地:四川39楼2020-03-13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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