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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2-28 15:37回复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2-28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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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
      白宫第一次课业评定后,郑和周换了房间,原本周是最好的单人间,换后却屈于郑后。
      虽然郑安慰了周,但是周心里还是不舒服。在周第一个被皇帝召见后,郑以为可以和好了,结果周一直没有去找郑,郑也生气了。
      于是在郑被太妃召见后,便主动去找周了。
      郑容的野心,实际上从采女时期就可以隐隐窥到了。
      “我老实同你讲,我的志向并不在这些儿女情长上。”
      ·
      采女-郑容
      [离赵姑姑讲解殿选事宜还有一段时间,便往五色笔去,叩门]周娘…周采女,我有一句话还是要告诉你。
      采女-周明窈
      [这几日将郑氏与其他娘子的亲昵尽看在眼里,此时不免为她这一声称呼失神半刻,长袖里的细指渐而攥紧了软帕,面上却仍是不经波澜的,目光落在她肩上,启声很轻]你、你说罢。
      采女-郑容
      [叩门的手僵硬地收回,强笑道]周采女都不请我进去,是怕我又偏了你的好茶吗?
      [很平常的语气]太妃娘娘问我,你是怎样的人。
      [卡住周氏的手腕,往里走]不过在我告诉你前,你需得先回答我。
      [在往常来周氏这里吃茶的地方坐下,貌似很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着茶杯的手指却攥的很紧]如若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预备和我形同陌路了?你同我生分,到底是我哪里得罪了你,如若是这样的话,我向你赔罪。
      [凝滞一声]还是因为这一次我胜了你?
      [连珠炮一样的强势发问,胸口因为激动而起伏,一口气喝完茶,看向周氏]你的回答决定了我将如何答复太妃,你要想清楚了,你是很明白我不喜欢听假话的。
      采女-周明窈
      [像是被那句话惊得一顿,继而对过去的眼神也是来不及掩盖的复杂情绪:不敢置信、失落、沮丧...紧接着看郑氏径直往里走,尚不及反应,已然立即偏首敛去脸上的狼狈,随步自如地落座在侧,听她侃侃谈来。此际捧着半盏凉透的茶水,指骨微微屈起,乌睫掩去半截思绪,直到话音终落,周氏才侧过脸去看她的耳边,落地的声像要随风飘散,又掺着可闻的惋惜]我送你的耳坠子,你没带呢......
      [末了缓缓一笑,不带丝毫情绪,像只是牵起了唇角]你既称我一声周采女,却道我同你生分,我怎么担得起?
      [半犹半豫地唤她]容娘...…[先是递去一目,量她神色,禁不住徒生退意,抿起唇摇了首]我现在不该这样唤你...郑采女——此间相处以来,你应是最知我为人的。若我真因此恼了你,又何须做的这样明显、这样笨顿呢?
      [微微一滞,强自笑了笑]实则我去寻过你,但我看...你与其他娘子也一样聊的那样好,却没来见你来寻我,那我自然不该去叨扰你的。
      [满腔尽吐,心中微松,这时才论起太妃的事儿来,抬起双目直视对方,眼里灼灼的]但我觉得,在郑采女的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应早就有答案了罢?是好是坏,不过全凭你说。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2-28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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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女-郑容
        [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巾帕,慢慢展开,里头正是周氏送的那对耳坠,看向周氏]我在等你来给我戴,可你始终没有来。便是上课我见你的身影从窗后走过,也不曾停顿。
        [拎起一只耳坠]陛下赐的东西,是真好啊!你看,纵然我先胜一筹,你不是立马就追赶上来了吗!我虽然有些失落为什么不是自己,却也实在地为你高兴,咱们又旗鼓相当了,是不是又可以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呢?
        [咬唇,很艰难把自己的心境向周氏坦白]可是整个白宫都在议论你,我并不想担上一个攀附的名声。同时我觉着自己并没有以阴谋的手段取胜,为什么不是你先低头呢!
        [长吁一口气]如果没有太妃召见这件事,我想我依旧是没有勇气上门的。我叫你周采女,是因为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资格那么亲近地叫你。
        [并不知道有周氏来寻过自己这样一回事,先是惊讶,随后感到了遗憾和惊喜,去捉周氏的手]是吗,真的是这样吗?同她们好,难道你不是知道在整个白宫,只有我们两个才是棋逢对手,其他人又怎么能够相比拟呢!
        [嘴唇动了好几下,为着始终没能说出几句服软道歉的话,反而梗着脖子,偏头说了一句]我同太妃说,你是个念旧情的人,希望我没有说错。
        采女-周明窈
        [始终静凝着那只耳坠,聆进旗鼓相当四字时,不自觉地思虑更深:若哪日我落她一层,或是她低我一阶,那这话又算什么呢?却深深吐出一息,搁下茶盏,缓道]我却以为...你不来寻我,是因你恼了我。
        [而后纤掌被郑氏捉住时略有一怔,嘴里随她念过一遍“棋逢对手”,似就与先前所想渐渐重叠,继而慢拖出后半个音节]你...当真是这样想的么?[低垂下头]原来你不说,我竟也是不知道的。
        [神态在闻她说念旧情时堪堪有了一动,却因低着头并未教人见着,周氏此时像是恍然醒悟过来,再抬首时已提着笑脸,自她手中轻轻拿过那只耳坠,问道]那我现在替你戴上,还迟不迟啊?
        采女-郑容
        [着急辩道]我怎么会恼你呢!难道我急着做孤家寡人,我才多大啊!
        [点头,伸出另一只手去握她]你不觉着我们很像吗?但凡我们谁先肯服一点软,又何至于近十日不曾说话呢!
        [眉眼间皆是意气风发的傲气]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只答你,窈娘我并非是那等只争朝夕的小女子,如若你把我看做那等会拈酸吃醋的娇娇客,那么明窈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贴面过去,方便她戴,眨眼]难道我会霸着陛下吗?人还没过去,心先过去了。我老实同你讲,我的志向并不在这些儿女情长上。
        采女-周明窈
        [噙着笑抬指止了她那话,作半捻眉的模样]快莫说了!怎么急起来什么话都说呀,给人听见该被说是大不敬了!
        [两人四目交接片刻,不由相继扑哧笑出声来,如此屋里的气氛才算作是回归从前,一壁替她戴上耳坠,一壁哎声说]原确实是我,心窄了些,但你这样一说,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容娘啊,就尽管去寻你的大志向,其余的我帮你看着就是啦!
        ·
        “你看,纵然我先胜一筹,你不是立马就追赶上来了吗!”
        “难道你不是知道在整个白宫,只有我们两个才是棋逢对手,其他人又怎么能够相比拟呢!”
        “我送你的耳坠子,你没带呢......”
        “容娘啊,就尽管去寻你的大志向,其余的我帮你看着就是啦!”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2-28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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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2-28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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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婕妤-周明窈
            [缓下一步与郑氏并行,只道待会儿一道回重明宫坐坐,及至落轿时执帕的手方抚抚心口,近她身侧叹说]可吓坏我了。
            婕妤-郑容
            [叫周婕妤先上轿,等到谢容华出来,压根不耐烦同她多说]方才本嫔和周婕妤的法子你也听了个全乎,有什么要添补或删减的写了折子递来馆陶。入夜前便要,若没有也行,只是下一次可就别说本嫔没有知会过你了。
            [转身上轿同周婕妤往重明宫去,下轿时扶她一把,也颇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可不是,我生怕慢了一步,到时候木已成舟就无力回天了。天可怜见,总算叫我赶上了。
            婕妤-周明窈
            [领她进殿,屏去闲杂侍婢,只留一二相近的在侧侍候,此际脸上才有几分真切的笑]虽则这回是很险,但又哪儿有你说的这样夸张。
            [岫玉适时呈上两盏茶,接过润口,才说起旁人]不过那个谢容华...竟对着你也能在娘娘面前讨几分好,看样子也有几分本事。
            婕妤-郑容
            [在周氏面前一向随意,紧绷的肩颈都松懈下来,软软地靠在引枕上,说起来还有两分后怕]你如今风光正盛,我是已经吃过亏的,所以更担心你会陷入和我一样的境地。
            [接过茶,冷笑一声]她不但有本事,还很有野心呢!今日这场浑水,保不齐她也有功。摘清自己,然后借着献计初展头脚,一并带你也会失去陛下同太妃的信任,我是已经不成了,这后宫不就成了她谢氏的天下。平日不声不响,原来是瞧不上这点芝麻田地。
            婕妤-周明窈
            [往腰间垫一只软枕,侧首支颐,颦颦眉]竟是这样么...?往前在白宫时,她不争不抢的,我却竟也瞧不出她有如此心思。
            [立时回过心神,琢磨起字句,便要斥她,嗔怒道]又怎么这样说自己(不成)!现下不过一时境地,日子还这样长...你可是要干大事的人!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2-28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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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2-28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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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嫔-郑容
                香雪海
                [将怀里的玉梅给玉桂捧着,与秦氏同行,昭君套上的孔雀开屏步摇映着光一步一颤]举手之劳。
                [两人一路说的无非是梅花如何培育哪样的梅花更俏之类的话,出了香雪海时郑贵嫔说了一句很喜欢她送的珍珠项链,随后就转道去了慈宁。]
                慈宁宫
                [快到慈宁的时候就把梅花接了过来,过了宫门,请见太妃。]
                太妃-吴钰
                [请进赐座,有句]雪重路滑,贵嫔有事遣人传个话就好了。
                贵嫔-郑容
                [解了斗篷,在外间炉火边站了站,等到身上寒气退了才敢进,将花递给彩明,笑说]实是看外头梅花开得好,想摘来给娘娘插瓶。
                [屈身一福,面色恭敬]服侍娘娘是孝道,如何敢假手于人呢!
                [头低了低]从前伺候娘娘插花,偶得娘娘一声赞,原该常来侍奉,才是不忘初心。
                太妃-吴钰
                [打梅枝上掠过两眼就叫宋澄寻个月白釉梅瓶摆起来,轻快地笑两声]你们忙,无须在我这分心不是,年关时节更如此了。[应着她的话]这话倒教宋澄她们不知如何自处了。
                贵嫔-郑容
                [眉间微微一蹙,假做两分委屈,却是说笑的口气]您这样说,可就是怪妾了。宫务再忙,也不能忘了孝敬太妃呀!宋姑姑侍奉多年,自然是妥帖周到,可娘娘提点我教导妾,难道我还不感念恩德,报之一二,那成什么人了?
                [从奉茶宫女盘中取过茶盏,双手奉给太妃,语气陈恳]妾是来认错的。太妃的教诲,病中狠悟了悟,也不知道对不对,且说给太妃听听。
                [原本微躬的身子慢慢跪了下去]陛下太妃要我们三人协理,并不是叫我们各展其长争奇斗艳,而是要我们相扶相持彼此一心。我们非但没有领会,反而各行其是,甚至相互攻讦。流言、万寿、还有饶芳仪一事,如若能够齐心协力,哪怕只是早一点互通消息,或许就不必闹成这样。
                [将头低了下去,流苏打在脸上,有一点疼,咬一咬唇]当然妾最大的错,是急于求成。太妃叫妾徐徐图之,当时妾非但没进去,如今想一想,当真是很糊涂。周贵嫔虽然是素来要好的姐妹,但在后宫,先有尊卑,再有私情。妾虽然是想帮周贵嫔分担,却不该越权逾矩。太妃实为妾好,妾实该听一听。
                太妃-吴钰
                [原是面色很温和地在听,渐而脸色慢慢冷了下去,并未接茶也不叫她起,声调提得很高,不再是往日一贯的轻和了]跪下![这句话是对着宫中旁人的,因而丁落宋澄领一众皆跪在下面,才对郑氏,怒在胸口,长缓两口,才不急不慢地]本宫不知缘何教你悟了这番话来?本宫犹记得上次传话还是拟定万寿章程一事,倒教你悟出这么多来?不错,郑贵嫔如此通透。[叫丁落起去传周贵嫔来]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2-28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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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嫔-周明窈
                  [因雪下得大,这时周氏仍停留在崇玉殿不曾回宫,故而待慈宁宫人至重明传召时,侍婢复回话道贵嫔早往崇玉殿去了,于是辗转上轿赶路,再到慈宁,也已过了好一段时间。更兼听闻容娘也在殿内,心下焦灼,匆匆落轿,临入殿时不忘用帕按一按额角的汗意,将手炉、册本一概塞在岫玉手里,仪容皆妥,方入内端施一礼]给娘娘请安,妾来迟了。
                  太妃-吴钰
                  [在等周氏的一段时间屋内实则一丝声响也没有,风雪扑窗的簌簌声此刻就很分明了。静默许久叫彩明去扶郑贵嫔起来,她手里的茶盏自然就搁在一边不曾用过,其余一众仍是跪伏在地的。在周氏见过礼后,仍是话里含霜]周贵嫔且听一听这段话吧。[叫宋澄将郑贵嫔的话大差不离地学一遍]
                  贵嫔-周明窈
                  [首先瞥见的便是一众跪伏在地的奴仆,继而很快地掠过容娘的脸色,对这样的状况显然有些不明所以,而在闻过宋姑姑的一番话后,容色渐渐地、一点点地如秋月深水般沉寂下来,春山稍颦,却实在是连惊讶的余地都没有了,周贵嫔轻抿着唇,敛容道]还请娘娘明示。
                  贵嫔-郑容
                  [跪直了身子,被太妃的怒气冲得有些茫然]协理应当齐心协力,才能管辖六宫。
                  [随后是看向周氏的]尊卑主次有别,不能越权,更不应越俎代庖,这是我悔的过。
                  [向着太妃磕了头]妾不知道悟得对不对,所以才说于太妃听,请太妃指正,不想惹出您这样大的怒气。
                  [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很平淡的说]您卸了我的协理权吧!
                  太妃-吴钰
                  [怒极反笑]你悟得极好![此时眼风在两人身上兜转,索性一下子全摊开来了]不错本宫是教过徐徐图之这样的道理,只不明白究竟什么话能让你悟到越俎代庖这样的事情。[对周氏]原你与她这样要好,什么话都倾囊而出。[叫宫里众人起身,面朝建章,慢慢说出]本宫腿脚不便不好亲去建章,丁落到时你再替本宫请陛下见谅。接下来本宫的话你(丁落)记好了到建章一字不落地背,贵嫔二人同心同德,高情厚谊,自筹办万寿以来,行事有度,实在无需我了,请陛下收回凤印,依据祖制容我去寒山寺为国祈福以度余生。[丁落深伏下腰一礼而去,再对二人]我教你徐徐图之,教你要立得稳当,无非是陈年旧事教会我的,倒显得我挑拨离间叫你二人平生嫌隙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02-28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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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嫔-郑容
                    [拦住丁落,跪伏在地]请娘娘收回成命,妾甘愿领受任何惩罚,您有什么气,大可以训斥妾惩罚妾,何以就到要去寒山寺祈福的地步。另周贵嫔只和妾说了除夕大办,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
                    [指天道誓]妾所说,绝没有要同周贵嫔生分或者是推卸职责的意思。妾所言尊卑,并不是想推诿,而是要同周贵嫔、符容华同心同德,齐心协力,再不能有从前那些错。妾悟出这些,是因为想到流言一事妾同周贵嫔谢容华来慈宁的时候,协理们若不齐心,又如何上行下效。
                    [端平双袖,一拜]妾想要立得稳当,所以不能冒进,明职责,守秩序,而不能乱管一气,需听主理调配,不能为交情而乱了规矩。妾不会说话,叫您误会了,请娘娘息怒,容后再罚也是一样的,不要伤了身子。
                    贵嫔-周明窈
                    [一分目光不曾被郑氏匀去,当即随着太妃此话跪下,髻间藏着的丁点雪花也随之化水滴落在地,周氏径直嗑下头去,一字一句,毫不犹豫地]娘娘明鉴,妾从不曾与郑贵嫔说过诸如此类的话,也全然不知贵嫔缘何道出此话。妾对您倘有任何欺瞒之举,此生...
                    [似是在想到底怎样的誓言方最有重量,这时抬首双目炯炯对她,旋即立时再嗑一下]此生必落得心愿无全、不得好死之境地。
                    [本就细皮嫩肉,现下额上更已浮出几道红印,心中对郑氏所言十分不解,只是急得声也颤颤]娘娘——还请您收回成命,妾曾言万事以您为首,此话确然,之前妾有任何做的不对的地方,妾愿再向您请罪,只要娘娘安居慈宁。
                    太妃-吴钰
                    [宋澄急步止下周氏的动作,敛裙坐下,对郑氏]流言一事,本宫夸你做得好,如何月余过后你竟能想得出这些?竟能想到主次一说,实在教本宫不明白了。周贵嫔来请示除夕一事时本宫说了一些话,你又如何晓得本宫何时说的,你只晓得除夕一事,妙极!依你们二人所言不是周贵嫔所说,莫非是本宫宫里人所讲?抑或是郑贵嫔料事如神?如此说来,该是万寿我驳了你们时就该悟个通彻的。
                    贵嫔-郑容
                    [无从可辩,抬眼]不是周贵嫔,不是慈宁的任何人,而是妾自己做过的事,回头想想,就很能明白。回回在周贵嫔发话前就拟了主张,周贵嫔一时或许会因为念着同妾的情分所以不说,可是长久以往呢,娘娘觉得如若妾说依旧会毫无介怀,此事可信吗?妾顾念同周贵嫔的情谊,更珍惜共事机会。
                    [嘴唇已经被咬破了皮,有些斯斯的疼痛,却是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娘娘,您经历过那么多事,应当能够理解人在得意时,是极容易被蒙蔽,甚至自我欺骗的。直到那夜陛下同妾说“朕以为你和明窈一心…”妾才惊觉,当陛下都会有这样疑问,那么六宫其他人呢,一定都在这样想吧,是以妾再想想从前,实在是有些太着急了,急于向陛下太妃证明,妾一定能做好这个贵嫔,这个协理。
                    [再磕一个头]所以请您放心吧,妾没有那样大的本事,太妃同周贵嫔所说的,我当真不知。
                    [看向明窈,面容惨淡,唯有一双眼睛充满着坚毅,明明是那么惨烈的誓言,偏要用平淡的语气去说]妾也可以赌誓,以君恩和子嗣。
                    贵嫔-周明窈
                    [到底没能嗑下头去,身心却已俱是不稳了,岫玉见状忙搭把手来扶,周氏却轻轻挣开,坚决地静立原处,将话平声叙来]娘娘,妾虽与郑贵嫔交情甚好,但何话当说、何话不当说,妾亦是心里有数,也必然不会做出让您难堪的事。
                    [几乎在察觉到郑氏的目光瞥来时的下一刻,周氏便微微撇过头去,动作幅度并不大,只是不愿看她。双目微酸,又强自压下,声调愈发平静]实话说,若非娘娘今日来请,妾竟也不知郑贵嫔心底是这样想的。
                    太妃-吴钰
                    [实在懒怠讲了]我从未在你处理宫务一事上说过什么,陛下说的话叫你警觉,你自然同陛下表这份心就好。[摆手]我实在不想说了,不必再提。君恩子嗣皆是恩赐,不是你拿来赌誓的筹码。[强自平定心神]你二人如何是你二人的事情,如郑贵嫔这般通透心思,想来也猜到我曾说了什么,无非是我恶人做定。[不再看二人,宋澄说太妃疲惫请二人先退]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0-02-28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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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嫔-周明窈
                      [再俯一俯身,唇边只余两分勉强笑意]娘娘此话言重,您既信妾,妾亦信您,何况倘是情分这样容易散,那么想必这情分也并不多深厚了。[于是双手再施一礼]冬日寒重,还望您珍摄身体,妾自当告退。
                      [话后离去,径直上轿,却并未即命起轿,目光仍旧凝视着慈宁的一方匾额,使得岫玉打帘的手也迟迟不敢落下,飘雪里只能听见周氏的声音轻得像要随风而去]只当全了她,散就散吧....
                      [岫玉一愣,再看周贵嫔已疲惫地侧过身去、阖眼不语,便就放下门帘,叫说起轿。唯余几滴泪轻搭在繁花织缎做就的坐榻上,泅落内棉,了无痕迹。]
                      贵嫔-郑容
                      [听到太妃的话,实则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拜首]旁的东西都是身外物,妾怕赌了您不信。今日叫您动气了,请宋姑姑熬一碗冰糖燕窝给太妃服用。
                      [随即被玉桂搀起,膝盖酸痛如针扎一样,可想是淤青了,却偏忍着疼要端着,稳稳地一步一步走出去,只有玉桂知道她的手心已经疼的是汗了,在慈宁宫门口对周氏露出个苍白的笑]明窈,你送我的耳坠坏到无法再修了。
                      [舔了舔嘴唇,一股腥甜的味道,强忍着眼里的泪花和想要歇斯底里的冲动,压低了声]你从没有这样想,可是你一直在这样做。
                      [呵呵地笑两声]明明我那样帮你,帮你平息物议,帮你重树威望,帮你打压谢氏坐稳主理的位置,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呢!
                      [满含酸楚和凄凉,连其中的愤怒都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从一开始,你就不曾和我商量过,你只记得你是最得圣心的主理,急着发号施令。后来你知道旧例,却不告诉我,让我同尚宫局那帮刁奴对上,尽失人心。再说说年宴吧,明明我出了主意,为什么最后都是你的,你是不是连署名都没有给我写一个呢?
                      [连连后退两步]这也就算了,那么符氏呢!当初我可是为了你,同讥讽你的符氏势如水火。转眼你同她就那么亲密,你是在打我的脸吗?我不明白,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你要抛弃全心全意帮你的我,而去选择一个和你争陛下的人。你不是很爱陛下吗,可以爱到眼见他宠别的女人还与其亲厚无比。
                      [伸出一只手,做出制止她近前的动作,很疲惫地说]好了,周贵嫔,我实不能理解你的贤惠,至少我是无法大度的。
                      [转身往馆陶的方向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如若我像你一样爱陛下的话,我是实在不会相信我能掌控一个同样爱陛下,并且被陛下宠爱的女人的。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
                      贵嫔-周明窈
                      [归重明后,郑氏的控诉仿佛仍在耳边迴荡,那一项项罪名,都是周氏不曾在意、不曾细想过的东西。不禁使人联想,她到底是从甚么时候对自己有了这样的怨怼,又到底为何不在一开始就道明心迹、要怀怨至此。还有今日她去慈宁,是预备着要说什么话呢?周氏愈想,只是心中愈发难过,彼时犹是捉了一张薄纸悬在火烛之上,静静瞧着火星渐攀烧起那纸面,直要将它全身燃尽方罢。骤然间松手,指香缨把柜里那方呈盘拿来,眼看她低垂着眉眼奉上,周氏再度静默地瞧着呈盘上的针线、及那一对绣花精细的杏黄色内绒短靴。如是默然良久,香缨手腕渐也酸软,不由微微抬眼去瞧主子的脸色,她甫一抬首,却见周贵嫔倏尔起身就打翻了那盘子,针线尽数落地,两只短靴也歪着掉落在地上。香缨一时更是吃惊,只因她自小跟随周氏,却从不曾见过周氏因着恼怒做出如斯粗鲁行为的模样。这时才看周氏似是此劲用光了力般的慢慢坐回原处,缓缓呢喃道]其实宫中巧匠之多,哪有不能修复的耳坠啊——她说不能、只是不愿。
                      [目光渐回到那双短靴上,此时却连泪也懒掉了]她一直同我索求,但我能给她什么呢?我不过就这一颗心!可她居然说我抛弃她...
                      [半响苦笑道]这样的心思与功夫,除开陛下,我是再不会为着旁人做的了。
                      [轻撇过头去,疲倦地摆摆手,深夜里周氏的脸庞被烛火映照出浅浅的光影,只余一句]拿去烧了吧,她不要了。
                      ·
                      “您卸了我的协理权吧!”
                      “如若我像你一样爱陛下的话,我是实在不会相信我能掌控一个同样爱陛下,并且被陛下宠爱的女人的。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
                      “其实宫中巧匠之多,哪有不能修复的耳坠啊——拿去烧了吧,她不要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02-28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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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solo
                        嫔-褚茵
                        [话里机锋,褚氏也只置之笑里,作个推舟人情,眉一颦]非是妾气概重,而是咱们陛下践祚大半年的光景,虽是年青,往常也总是笑面,只怕好些人前日才晓得何谓杀伐果断,何又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好在是饶嫔主龙脉无碍,如若不然,只怕并非如此呐。便是昨日那样的景况,饶嫔主尚未乞怜,便有天子震怒,您与周主儿受了申饬,谢主儿左迁了一级。
                        [面生愁绪,反问]这样可怖,如何算不得“共荣辱,同生死”呢?
                        [眉眼顺势一挑,却反显精明,领略话里深意,却不急躁而上]郑主儿风趣,甚么贼子山头,叫妾好一番糊涂。男儿们在前头厮打拼杀,无非因利而聚,利尽而散,有时也不免丧了良心。咱们娇儿家可最是重情,从一而终。
                        容华-符如仪
                        [眼中深蕴的某种情谊还未溢足,便已跌进了更黑的另一汪春水,符氏撑起身子来去盯着这人半阖双目上茂黑丛睫,光洁的一边肩头松下去,轻轻吹气,细声]如仪有许多话想与您讲,这两日下雪了,也想与您赏一场雪,一起…白头
                        [轻轻哼了声,分量掌握在很轻的尺度上,唇角攀附笑意]妾的胆子也就只有那么大,孤勇用在郎君身上,很足够了;您这样忙,妾就慢慢等,总会有一场雪为神仙眷侣而下的。
                        [人心便心甘情愿地沉下去,小臂绕他腰侧,香息几送,软软的发顶就靠在下巴,眯眼痴缠]您的喜怒悲观,我也,很在意。
                        小仪-周有章
                        [见她举止,面上的假笑终是绷不住了,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白前也上前扶着,眉头轻轻拧着]褚娘子这是做什么……何以至此呢?你既能明白这起道理,何必当日托柴胡监视我。倘若当日柴胡应下,褚娘子这通歉意……我怕到了儿也没福气知晓罢!
                        [长叹了口气,捏着帕子的手一紧再紧]我对褚娘子自问心中无愧,可褚娘子呢?先有劝阻、后欲收买我身边人,褚娘子当真要将事情做绝吗!却也消说那起个心思大、为我好的话,我竟不知当日我赔脸面打探来陛下的喜好,第二日小厨房做的是什么,照褚娘子的道理,岂非更甚我当日之举?
                        [哂笑]褚娘子当真是舌灿莲花,我先前竟未察觉。只是,褚娘子,今日非要将脸面撕破不成?我笑意盈盈,你“心有灵犀”,我还能当是未曾有的事情。如今连面儿上姐妹竟也做不成了么?
                        敏小仪-陆小萍
                        [再承恩泽,已然习惯一般,在人怀中寻了个两人都舒适的姿态便阖目卧着,五指小心与他交叠,做相扣状。只是心中想将自己缩得更小,小到不至于让他觉得烦心。此时耳旁是他渐渐平缓的心跳声,偶有烛火炭火迸响,也不开口,像是贪恋这少有的静默。又过片刻,才试探着唤他]陛下?
                        [声放得轻,是恐他就这样睡去,又恐他不能安心入眠。没有抬头去看,自顾自地]陶然阁上,妾说愿陛下日日欢欣,您是应了的。天子金口玉言,您别哄妾。
                        [荆州来的少年郎尚未及冠,已经要学做天下的君,算来即位至今,昨日是头一回露出生杀予夺的帝王心。多提怕他不喜,不提也怕他多思,误以为是自己的缘故,思及此,幸而饶氏无碍。抬手在人腕间落一个吻]有陛下福泽庇佑,再不会有事的。[顿]谁都不会。
                        [又听窸窸窣窣,是终究放不下心,要去看他。其实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心境,这张脸上撒过娇扮过痴,入宫前夜在母亲怀中掉的伤心泪,也不是这般滋味。真要说,只有满心满眼的柔情。俯身下去,不点而朱的唇从眉间落到嘴角,鼻尖相触,柔声]小萍总是陪着陛下的。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0-02-28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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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solo
                          芳仪-饶春消
                          [晴日历历,束光折在雪毯上。持笔未曾停顿,更像是此际话未曾过耳,书: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瘦金,瘦金,字间透筋骨。平展开来对阳而观]有人做了高枝梢,替我分天露,不挺好?
                          [吕霜呈册,随意翻看了二三,在燕窝上一圈,赏给了香橼,起初她不敢担,只笑]累瘦你了,可怎么办?
                          [那燕窝正是两月前郑贵嫔的礼,合册时交代说]问问谢嫔主送不送礼,她若要送,我也添一份。不送就罢了。
                          容华-谢至期
                          [惯是畏寒,着了枣红色小袄,鹅颈上围着一圈鸭绒毛领,又添了件水波纹印花斗篷,才晃悠着出门,小脸仍是冻得红扑扑的。将秋千上堆积的雪铲掉,又拿帕子把水珠擦干净,末了理着裙摆坐下,叫宜珠替她推秋千]
                          [星眸里多了层水雾,眉也耷拉着]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
                          小仪-李访蕊
                          [青女来报章台饶氏流产消息时,手凝固于半空中,笔落宣纸,墨色染尽,嘘吁感慨,不愿过问。]
                          [半柱香尚未过,素娥再报馆陶流言四起,遣人去侧殿问郑贵嫔在否,宫人自答已去了章台。掩目假寐,暗蕴思量,念及饶氏已失去的孩子和陈氏腹中的皇嗣,怜悯不已。唤来花萼,语调坚定]传本主意,郑嫔主于章台无暇分身,陈嫔主有孕不易劳神。馆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上下一应宫人须谨言慎行,莫要再起闲言碎语,如了那起子黑心肝的东西的意!本主再有耳闻,必捉拿交予郑嫔主严惩不怠!众人亦彼此监督,倘若再有嚼舌根的,及时来报,本主有赏!
                          [自知区区小仪,然郑氏不在,陈氏不便,温氏位卑,馆陶中人惟自己可行此举,拂绿虽一旁提醒,愁眉未舒]僭越?我何尝不知。只身在馆陶,出了差错谁都脱不了干系,待郑嫔主归,本主自负荆请罪。
                          贵人-江敏知
                          [礼后坐下,面上是些许羞]嫔主此话真让妾惶恐,以前是妾请安少了,可容妾用薄礼补上?
                          [从珠绣那儿拿过盒子双手递过去]这紫檀木的料子跟妾万寿送陛下的是一块,只是这块小了些,不能做大摆件,还希望嫔主能不嫌弃。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0-02-28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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