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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这是一个飞鱼服小哥哥和腹黑小姐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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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在床边,夜里的烛火再亮也泛着晕黄,而晕黄烛火之下他的脸色掩不住的苍白,似乎站在那里就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来也怪,他分明站得很稳,落在我的眼中,却如风中的枯树一般,随时都会倾倒。]
[ 这么看着他,觉得有些陌生,动了动身体面对他,因为长时间僵持不动而血脉不通,这一动之下,手足末端都传来针刺般的痛感,眉心随之微微一拧。]
:练氏有冤,难道不是你们一手主导?
[ 微微扬起下颏,与他一坐一立对峙,自知如今落在他的手上,生死也不过是他一句话,当披着柔情的假象被剥落,留下背后染着血色的真实时,我不认为在他心中还能存有什么情意。撑着一口气没再寻死,也不过是等他发,可就是这么一个被我怨恨了那么多年的人忽然说要为练氏一门伸冤,我怎能相信?]
[ 轻笑着出声的同时,泪水自眼角滑落。]
:你如今说要为我伸冤,岂不是笑话?


IP属地:黑龙江140楼2020-04-21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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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探出的手上还裹着白纱,那一夜他就是用这只手握住了我刺向自己喉咙的匕首,紧紧握住不允许那匕首再向我喉间前进一分。]
    [ 望着他的那只手,瞳孔微微收缩,他却在我闪躲前先收回了手,视线继而落在他放在身侧的那卷卷宗,眉心拧起,良久才探出手去,指尖打颤。]
    :这是什么?
    [ 指尖触及卷宗时轻轻蜷了蜷,内心天人交战,最终还是下定了心思,拿起卷宗展开,一字一句的将卷宗读完。读到最后,已是双手颤抖到握不住卷宗,跌落外地啪嗒一声轻响。]
    :抄家?
    [ 泪眼与他相对,从床上站起身,向他迈了一步,久不曾动,腿上血脉未通,这一步便跌了下去,被他一把扶住,双手揪紧了他胸前的衣襟,伏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 仅是抄家的旨意到了最后为何变成了灭门,我练氏一门百余口,便是这般不明不白的枉死,这样的结果比起先前认定的是被锦衣卫所冤更难接受。]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20-04-21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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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全靠他撑着才立住了身形,伏在他怀里像是要这些年的苦楚尽数都发泄出来,到最后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余两声抽噎,他这才扶着我重新上了床。]
      :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 再一次靠在床头看他,红肿的双眼难掩心中情绪,却原来我恨了这么多年竟是恨错了人。眸光在他惨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游移,最终落在他的胸口,现下他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新婚夜染血的婚服不知在何处,但我却清楚,衣裳之下的伤口有多深,那是我亲手所刺。]
      [ 这么一个人,因为我的缘故遍体鳞伤,他却还站在我面前,说要为我练氏一门雪冤。]
      :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些年的一切都是假的,是我为了骗你演出来的,你不恨我吗?


      IP属地:黑龙江147楼2020-04-21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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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骗到了”四个字,他说得轻之又轻,每一个字却都像一记重锤,锤在我的心间。向来自恃恩怨分明,到头来却还是自视过高,伤了不该伤的人。]
        :对不起。
        [ 垂下眼帘不去看他,至少在这一刻,我是羞于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三年相处,对他的为人再清楚不过,过去是因为有着血海深仇,才能蒙住眼睛不看捂住耳朵不听。但现下这一切的隔膜都被他亲手撕下,不愿看不愿听的都要看要听,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可恶。]
        [ 而我最可恶的地方,不只是对他,我所践踏的真心,岂止是他一颗,还有另一颗弥足珍贵的少女之心。]
        :你都,忘了吧……是我对不住你。
        [ 粥食似是一早做好的,他吩咐下去不多时,便有人送了白粥与两样小菜,他捧着回来坐在床边。不敢抬头看他,视线始终落在他腰间,那里还系着麒麟纹的荷包。]


        IP属地:黑龙江149楼2020-04-21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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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倏然想起当年,那时对他而言是初识,我向他说请他多笑笑,他便回了一句知道了,而如今我叫他忘了吧,他仍是一句知道了。同样的三个字,连语气都不曾变过,我心中却泛起了一阵疼,轻轻缓缓似有若无,却是久久不曾淡去。]
          :你的伤怎么样了?
          [ 他拉过椅子坐在床边,泾渭分明的拉出一道界限,彰示了我与他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的亲密无间。是我亲手在两人之间划下鸿沟,我不后悔,也不能后悔。]
          [ 眸光凝在他脸上须臾,张口由他将白粥喂入口内,两日两夜水米未进,这一口白粥令冰冷的脏腑有了温度。]
          :给我吧,我自己吃。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1楼2020-04-22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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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握勺的手微微一顿,喝了半碗白粥,就没有了兴趣。方才问他伤势如何,却不是演,只眼下再解释什么,也不过是添了几分虚伪。将粥往一边推了推,深深吸了口气,在他面前愈发惭愧。]
            :演了太多年,我原本是什么样子,已经不记得了。
            [ 他一字一句都是关心,哪怕方才答应我都忘了的时候说得那般云淡风轻,但我却深知,他素来习惯将情意掩盖在不在意的表象之下。过去我得意于对他这份许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了解,而如今却愈发愤恨起自己来。]
            [ 向他笑了笑,唇角挂着苦,眼中的泪却止住了。]
            :我也不知道不演的话,当如何面对你,如果你不愿意再看到我,我可以离开。


            IP属地:黑龙江154楼2020-04-22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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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去哪?我早已无处可去。
              [ 时移世易,七年的光景,于我而言恍若隔世,便是用剥皮拆骨再重塑了一回人形来形容也不为过。我不知道自己原该是个什么样子,却是知道再不能用叶柔的模样来面对他,虽然于我而言,叶柔便是这世上最讨人喜欢最容易存活的样子。]
              :承蒙大人不计前嫌。
              [ 再开口时,仍是往日般来称呼他,只是少了叶柔对他的情意,那两个字冷冰冰硬邦邦,硌得喉咙生疼,出口之后又若石头掷地有声。]
              :可我这一回却是真的无以为报了,想来大人也不想收我的报偿。
              [ 移开视线,分明刚刚吃的是白粥,说起话来则是满嘴的苦涩,偏过头去望着床幔,贝齿叩住柔软的唇瓣,再无一句能说。]


              IP属地:黑龙江157楼2020-04-23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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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条偷偷圆房的分割线


                IP属地:黑龙江159楼2020-04-25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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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泰十八年腊月
                  [ 今冬落雪比往年更早,进了腊月初,夜里更是滴水成冰,一早又下了雪,飘飘洒洒一整日,日落时才停下来,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一脚踩上去,雪已经没了鞋面。]
                  [ 白日里还不太冷,入了夜方觉寒风刺骨,手执一盏灯笼,提着药箱往花园西侧的客房走。地上被人踩过的地方结成了冰,跨过台阶时不经意跌了一跤,这一跤跌得不重,却被染脏了斗篷下摆而不自知。]
                  [ 到了房门口,伸手叩了叩门,问了一声。]
                  :我能进来吗?


                  IP属地:黑龙江161楼2020-04-25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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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跨进房内,先入眼的是正中的火盆,里面炭火正旺,但房内还是寒气逼人。蜷了蜷指尖,一路过来,冻得有些发僵。]
                    :这天太冷了,福伯年岁也大了,还是不折腾他老人家了。
                    [ 他当日曾说过,在他面前不必再演,可于我而言剥去了叶柔的那张假面之后,不只是对他,面对任何人我都不知道当如何应对。便也从心而发,将为他换药擦身的活计揽了下来,日日不曾错漏时辰,唯独不同的便是相顾无言,再没有往日的柔情蜜意。]
                    [ 提着药箱行到床边,他正坐在床上,披着一件厚衣,敞开的衣襟能窥见一角缠好的白色纱布。将药箱放下,也坐上床畔,没有如往日那般刻意的拉了椅子来坐。先将手拢在唇边呵了呵,再搓了搓手,等指尖温度回暖之后,才去掀药箱的盖子。]
                    :今天落了雪,夜里更冷了……
                    [ 话音儿微微一顿,打开药瓶的动作没有停顿,继而又去掀开他的衣襟儿。没有抬头,只用头顶对着他。]
                    :不如,你回后院去住吧。


                    IP属地:黑龙江163楼2020-04-26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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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将白布一层层绕开,偶有倾身靠近他时,便见他呼吸一滞,像是生怕呼出的气惊扰到了我,眉心便随之一蹙。]
                      :不痛的。
                      [ 没有抬头,连声音也平稳如初,仿佛向他证明是真的没有事。]
                      :我身子轻没跌实,没有伤着,你放心吧。
                      [ 自打入了谢府,闹了洞房那样一桩事后,便是这些日子来他仍吩咐下人好好照料,人还是一日一日清减下去,到了如今瘦了一圈,原先的衣裳穿在身上,腰身松了不少。]
                      [ 用干净的棉布沾了药,小心为他擦拭伤口,伤口已经结痂,可仍触目惊心。手脚利落的为他上好药,缠好白纱。忙伸手为他披上了衣服,方才他握了握拳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中又是愧疚。]
                      [ 他是这个家的主人,本该住在最舒适温暖的地方,如今为了我避到了这里。]
                      :这里太冷了,对你的伤不好,你不肯搬回去……
                      [ 将他的衣襟拢好,才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眸光。]
                      :是不是还在怪我?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65楼2020-04-26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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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着他倾身靠近,身体动也未动,唇上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可到底他还是停了下来。]
                        :没有吗?
                        [ 声音冷淡如常,褪去了往日故作的含羞带怯,便是面对如此境地也恍若无恙。我能看出他眼底的克制与忍耐,他的情意从来遮掩不住,只是一直在难为自己。]
                        [ 无声叹息,在他惊诧的眼神当中主动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唇,轻轻触及,没有深入也不是一触即分。两个人谁也没有闭上眼睛,能在彼此的眸光中清楚看到对方的模样。]
                        [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退开,眸光仍与他胶着,神色间是不曾在他面前显露过的坚定。]
                        :我是你的妻,你本该与我在一起,现下你为了躲避我住在这里,难道不是存了日后休妻的心思,才不肯碰我吗?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68楼2020-04-27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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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何尝不知他从未有过休妻的念头,当初为了能骗到他,常于无人之时揣摩他的脾气秉性,对他的了解怕是比他自己还要多一些,正是因为如此才要这般激他,不然他这样想来隐忍克制的人,怕是真的要强忍到天荒地老了。]
                          [ 他的吻落到唇上时与我方才何其不同,纵然自恃比起寻常女子多了些孤勇洒脱,但于男女亲近之事仍在于出嫁前尚食局里的宫令大人送我那一本薄薄的册子,因着女儿家的心思,只草草翻过一便便匆匆合上压进箱底。眼下对他的吻,如何招架得住。]
                          :你……
                          [ 辗转厮磨,待得唇分之际,胸腔里隐隐刺痛,呼吸也急促起来,不知何时双手攀附在他胸口,揉皱了他的胸前的衣襟。深吸了两口气,抬眼望他时,眼尾晕着红潮。]
                          :既然不想休妻,那你还等什么?


                          IP属地:黑龙江170楼2020-04-27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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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他抱起那一刻动也不敢动,怕的不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而是他胸口处的伤。直到背脊抵在冷硬的床榻上时,才松了一口气。这张他睡了几日的床,连床褥都是薄薄几层,远比不上新房那张又软又暖的大床。心中一阵酸楚,又升起柔情,双手从他腰侧爬上,最终掌心贴合他的胸口,隔着那层绷布抚触那道我亲手刺下的伤口。]
                            :嗯,我在……
                            [ 耳畔他轻声唤着,只一声却像是唤了千百声一般,来之前特意香汤沐浴,温热的身体走过一段路到了这里之后,因为夜风侵袭又凉了下去,此刻冰凉的肌肤在他的抚触下渐渐恢复了温度。]
                            [ 陌生的情愫从心底攀起,连身体也变得不像自己的一般,气息急促,似在呼应他的,在他不自觉流露出我不曾见过的强硬时,忍不住从唇间溢出一声低唤来。]
                            :大人!
                            [ 声音既轻且急,不是厌恶,而是不确定的仓皇。]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73楼2020-04-27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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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双手勾住他的颈项坐起身来,身体绵软由得他摆弄,倒显出几分昔日在宫中时的温顺柔情来。只是偏过头去,不肯让他看见自己面上的红潮。]
                              [ 股间情潮涌动,他的炽热便格外分明,不自觉摆动腰肢,蹭着那灼热似要取暖。偏头靠在他的肩头,眼前他喉结上下滚动,便也蛊惑了我的心神,从小腹向上蹿起渴望来。]
                              :遥……
                              [ 腰身向上,将软腻与他顶准,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坐下,当昂扬缓慢没入,临近那一道象征着贞洁的屏障时,不由得停了下来。双腿内侧的肌肉绷紧,身体也因痛楚而微微痉挛,拧紧了眉心抬起脸来,与他灼热的眸光相交,咬紧了下唇,缓慢且坚定的坐了下去。]
                              [ 终于将他完全纳入之后,才恍若无力般重新靠回他的肩头,眼角有泪滚落,滴至他的肩头,我在他耳畔喃喃。]
                              :谢遥……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75楼2020-04-28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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