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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看招
第七章
偷偷摸摸带着聂小凤回到自己的房间，黄蓉满足的看着聂小凤风卷残云般的将桌上饭菜吃完，然后将保温的汤递给聂小凤。
“这饭菜是你爹做的吗？”聂小凤吃饱喝足，才想起要问这事。
黄蓉盯着聂小凤的脸看着，边看边道：“以前是爹烧饭，自从爹发现我能够着灶台了，饭菜就归我做了。”
听到这里，聂小凤不由翻了个白眼，黄药师这点和罗玄还真是像，也不管孩子多大岁数，踩着个小板凳也得去烧饭。
“味道很好。”聂小凤诚心实意的夸奖。
“姨，我觉得你变年轻了，是我的错觉吗？”黄蓉望着聂小凤的脸，疑惑的歪着头问道。
聂小凤摸了摸自己吹弹可破的肌肤，毫无心理负担的笑道：“没有，我就长这样。”
“那我就不能叫你姨了，我叫你姐姐吧。”黄蓉也不纠结，开心的说。
“你开心就好。”聂小凤无所谓的说。
黄蓉看了看窗外天色，对聂小凤道：“姐姐，你今晚就留在我房间休息吧。”
“你爹不会来看你吗？”
“不会，我爹晚上要去陪我娘。”
聂小凤一愣，脱口而出：“你娘不是死了吗？”
“是啊，但是我爹每晚还是要去守着我娘的棺柩。”黄蓉见怪不怪的说。
聂小凤心情有些复杂，半晌之后才道：“你爹当真是痴情。”
若当年罗玄有黄药师一半情深，自己是不是也不会走到那无法回头的路上？呵，他都没有承认爱过自己，又何谈一半情深？聂小凤自嘲的笑了笑。
小孩易瞌睡，黄蓉收拾好桌子，就犯了困，再三交代聂小凤不要到处走，免得被黄药师碰见不喜，才揉着眼，爬上床睡去。
聂小凤睡不着，等黄蓉传出均匀的呼吸声，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许是四面环海，晚上的桃花岛夜风很大，吹得人遍体身寒。聂小凤又没有内力，在屋外站了一会儿，正打算回房算了，突然听到丝丝萧声从山庄后传来。
“这不是碧海什么曲吗……”聂小凤白日里听过，一时想不起全称，脚步却像有自己的意识，往那后门走去。
山庄背靠山体，四周也种植着开得艳丽的桃花树。顺着萧声沿着山体走，没一会儿就看见一个石洞，里面有跳动的火焰，橙色的光印在冰冷崎岖的山体上，恍然觉得那里是什么吃人的洞穴。
如泣如诉的萧声，连绵不绝，听得聂小凤心脏抽搐般的疼起。她倚在一边山壁上，将自己和罗玄从相遇到水火不容的那几十年全部细想了一遍。从来深情都是被辜负的，就像自己以自杀结束，就像冯衡心力交瘁而亡。
洞中一曲停歇，聂小凤跟着叹了口气，她刚叹完就知不好，黄药师内力高强，白天自己在山庄外说话都被他听见了，此时靠的这般近，他更是容易得知。
果不其然，一只玉箫再次抵住了聂小凤的咽喉，让聂小凤怀疑这人是不是只会这么一招，其他的招式都是黄蓉吹出来的。
“是你？”黄药师看清聂小凤的面目，有些迟疑的问道。
“是我。”聂小凤不甘认输的扬起头直视黄药师。
黄药师看了一会儿聂小凤，突然收了玉箫，背身说道：“留你一晚，明日我会安排船送你离岛。”
“为什么？”聂小凤奇怪这冰冷的男人这次居然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问出之后发现有歧义，又加了一句，“为什么放过我？”
“多情总被无情伤，姑娘是性情中人。”
还没明白黄药师这句话是何意，嘴角尝到了咸味。聂小凤忙用手去摸脸，才发现自己在流泪，却未曾发觉。
“我……我……”
“姑娘曾说‘江湖恩怨，从来都说不清谁对谁错’，想必这恩恩怨怨里，更多的是得不到的情爱。”
被说破心事，聂小凤咬着唇不语。
黄药师转过身看向聂小凤，不知想到什么，忽地一笑，犹如桃花拂面，温情升起，“我与阿衡相识之时，阿衡正如你这般大小，小姑娘看着柔弱，没想胆子挺大。跟着我在江湖上受了不少罪，也从没有埋怨。你会喝酒吗？”
“啊？”聂小凤正听着黄药师对他妻子的回忆，却未想他突兀的问自己会不会喝酒。
“看着你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阿衡，愿意陪我喝酒吗？”黄药师再次问道。
聂小凤看着那张五官与罗玄一模一样，但气质想去甚远的男人，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说：“愿意。”
——只要是你，陪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如果这人是你，就好了。
偷偷摸摸带着聂小凤回到自己的房间，黄蓉满足的看着聂小凤风卷残云般的将桌上饭菜吃完，然后将保温的汤递给聂小凤。
“这饭菜是你爹做的吗？”聂小凤吃饱喝足，才想起要问这事。
黄蓉盯着聂小凤的脸看着，边看边道：“以前是爹烧饭，自从爹发现我能够着灶台了，饭菜就归我做了。”
听到这里，聂小凤不由翻了个白眼，黄药师这点和罗玄还真是像，也不管孩子多大岁数，踩着个小板凳也得去烧饭。
“味道很好。”聂小凤诚心实意的夸奖。
“姨，我觉得你变年轻了，是我的错觉吗？”黄蓉望着聂小凤的脸，疑惑的歪着头问道。
聂小凤摸了摸自己吹弹可破的肌肤，毫无心理负担的笑道：“没有，我就长这样。”
“那我就不能叫你姨了，我叫你姐姐吧。”黄蓉也不纠结，开心的说。
“你开心就好。”聂小凤无所谓的说。
黄蓉看了看窗外天色，对聂小凤道：“姐姐，你今晚就留在我房间休息吧。”
“你爹不会来看你吗？”
“不会，我爹晚上要去陪我娘。”
聂小凤一愣，脱口而出：“你娘不是死了吗？”
“是啊，但是我爹每晚还是要去守着我娘的棺柩。”黄蓉见怪不怪的说。
聂小凤心情有些复杂，半晌之后才道：“你爹当真是痴情。”
若当年罗玄有黄药师一半情深，自己是不是也不会走到那无法回头的路上？呵，他都没有承认爱过自己，又何谈一半情深？聂小凤自嘲的笑了笑。
小孩易瞌睡，黄蓉收拾好桌子，就犯了困，再三交代聂小凤不要到处走，免得被黄药师碰见不喜，才揉着眼，爬上床睡去。
聂小凤睡不着，等黄蓉传出均匀的呼吸声，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许是四面环海，晚上的桃花岛夜风很大，吹得人遍体身寒。聂小凤又没有内力，在屋外站了一会儿，正打算回房算了，突然听到丝丝萧声从山庄后传来。
“这不是碧海什么曲吗……”聂小凤白日里听过，一时想不起全称，脚步却像有自己的意识，往那后门走去。
山庄背靠山体，四周也种植着开得艳丽的桃花树。顺着萧声沿着山体走，没一会儿就看见一个石洞，里面有跳动的火焰，橙色的光印在冰冷崎岖的山体上，恍然觉得那里是什么吃人的洞穴。
如泣如诉的萧声，连绵不绝，听得聂小凤心脏抽搐般的疼起。她倚在一边山壁上，将自己和罗玄从相遇到水火不容的那几十年全部细想了一遍。从来深情都是被辜负的，就像自己以自杀结束，就像冯衡心力交瘁而亡。
洞中一曲停歇，聂小凤跟着叹了口气，她刚叹完就知不好，黄药师内力高强，白天自己在山庄外说话都被他听见了，此时靠的这般近，他更是容易得知。
果不其然，一只玉箫再次抵住了聂小凤的咽喉，让聂小凤怀疑这人是不是只会这么一招，其他的招式都是黄蓉吹出来的。
“是你？”黄药师看清聂小凤的面目，有些迟疑的问道。
“是我。”聂小凤不甘认输的扬起头直视黄药师。
黄药师看了一会儿聂小凤，突然收了玉箫，背身说道：“留你一晚，明日我会安排船送你离岛。”
“为什么？”聂小凤奇怪这冰冷的男人这次居然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问出之后发现有歧义，又加了一句，“为什么放过我？”
“多情总被无情伤，姑娘是性情中人。”
还没明白黄药师这句话是何意，嘴角尝到了咸味。聂小凤忙用手去摸脸，才发现自己在流泪，却未曾发觉。
“我……我……”
“姑娘曾说‘江湖恩怨，从来都说不清谁对谁错’，想必这恩恩怨怨里，更多的是得不到的情爱。”
被说破心事，聂小凤咬着唇不语。
黄药师转过身看向聂小凤，不知想到什么，忽地一笑，犹如桃花拂面，温情升起，“我与阿衡相识之时，阿衡正如你这般大小，小姑娘看着柔弱，没想胆子挺大。跟着我在江湖上受了不少罪，也从没有埋怨。你会喝酒吗？”
“啊？”聂小凤正听着黄药师对他妻子的回忆，却未想他突兀的问自己会不会喝酒。
“看着你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阿衡，愿意陪我喝酒吗？”黄药师再次问道。
聂小凤看着那张五官与罗玄一模一样，但气质想去甚远的男人，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说：“愿意。”
——只要是你，陪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如果这人是你，就好了。
第八章
黄药师从洞中拿出两小坛酒，扔给聂小凤一坛，不等聂小凤有所动作，就豪气的将盖子揭开，往嘴中灌了几口。
“这酒往日都是我一人喝，今日难得有人相陪，痛快！”黄药师看着聂小凤也喝了两口，高兴的说道。
聂小凤喝了两口就知这是花雕，黄蓉曾答应周伯通要偷得的酒，禁不住笑了笑，黄蓉这鬼丫头，连她爹藏酒的地方都摸得这般清楚。
“你笑什么？”
“我笑，两个有情人，却在这无情天里，就着风月无边，喝着冷酒一坛，何其残忍。”
黄药师举着酒坛看了看，又往口中灌去几口，再看向那方洞口时，眼里闪着盈盈光泽，不待聂小凤看清，忽地以萧为剑，在桃花林中舞起。
桃花飘飘，剑尖点点；落英缤纷，青光激荡。
黑色的衣，碧绿的萧，粉红的花，透白的月。
聂小凤看的有些痴，她从那凌厉又潇洒的身形中，看出了白衣飘飘，看出了神色萧肃，也看出了坚硬狠绝。
泪眼朦胧，聂小凤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泪，只是同样的面容罢了，她都能被迷惑住。昂首喝下辛辣的酒水，喝的太急不小心被呛到了气管，止不住的咳嗽从胸腔中蓬勃而出，蹲在地上像要把肺给咳出来。
泪水一滴一滴落在身前的泥地上，聂小凤欣慰的想，还好是被呛到流泪，她一生的苦楚都该留在自尽那一刻，如今的她，是要重生的。
眼前出现一方帕子，聂小凤抬眼看向不知何时停下舞剑的男人，轻咳了两声，接过帕子，笑道：“多谢。”
黄药师不拘小节的坐到聂小凤身边的泥地上，又往口中倒了一口酒，对聂小凤道：“你要不要说说你的故事。”
“酒管够，故事就管够。”聂小凤也席地而坐，三两下将坛中的酒喝完，朝远处扔去。
侧目看向身边小自己两轮有余的女子，黄药师失声笑道：“年纪不大，故事不少。”
“年纪很大，酒水不少？”
“不少。”黄药师抬手将坛中酒水喝完，也学着聂小凤将坛子扔的远远的，起身去了洞中，没一会儿双手抱了七八坛出来，放在柔软的泥地上。
聂小凤捡起一瓶，拍开封泥，闻了闻，笑道：“都说东邪武功卓尔不群，我看他们是没有喝过你酿的酒，不然这武学造诣怕是要被众人给忘了。”
黄药师勾起嘴角笑了笑，道：“你的福气。”
“确实是我的福气，我从师那几年从未喝过酒，我师父是老古板，只喝茶。”
“你师父是谁。”
“罗玄，你没有听说过。”
“武功很高？”
“算很高吧，不过我不知道跟你们比，如何。”
“跟我们比？”
“嗯，你们五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
“武功路数？”
“天罡正气，雁伏刀法什么的，他最擅长练丹，外号神医丹士。”
黄药师越听越感兴趣，见聂小凤又喝完一坛，主动帮她把封口去掉递给她，问道：“既然外号是神医丹士，为何我却在江湖上从未听说过这等人？”
“因为，他是个食古不化的臭老头！”聂小凤突然愤愤叫嚷。
黄药师未想聂小凤突然大骂她师父，心觉好笑，想到自己的师父，猛喝了两口酒，跟着笑骂道：“是了，天下的师父都是臭老头！都该死！”
“不！他虽然讨厌，但罪不至死……”聂小凤抱着酒坛幽幽说着，“他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聂小凤也没有说出下半句。
“你要不敢杀他，我帮你杀。”
“呵呵，我有什么不敢杀他的？我给他下过毒，让他在血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过了十六年！哈哈哈，然后他说他不认识我，总有一天会把我全部忘记！”聂小凤将酒坛往远处一扔，传来清晰的破碎声响。
清醒的黄药师顿了一下抬手的动作，尔后喝了一口酒才道：“你师父令你落泪。”
“那等薄情寡义的虚伪小人，我聂小凤堂堂一冥岳之主，怎么会为他落泪？简直是笑话！”
“你喝醉了。”
“没有！我清醒的很！罗玄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之徒！枉我为他诞下孩儿，他却锁我琵琶骨，废我武功，想要将我囚禁在哀牢山一辈子！”
“那他该死。”
“不，他不能死，”聂小凤如受伤的小兽，期期艾艾的看向稳如泰山的黄药师，“他死了，孩子们就没有爹了，我就再也没办法听他说一句喜欢我了。”
“他不喜欢你。”
聂小凤的眼里盛满了泪水，忽地上前抱住黄药师的胳膊，软软的说道：“师父，小凤听你的话，不练武、不下山、不报仇了，你不要忘记小凤，好不好？”
黄药师任聂小凤抱住自己的胳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往口中倒满了酒。
——阿衡，我不练武、不管江湖纷争、不要《九阴真经》了，你回来好不好。
黄药师从洞中拿出两小坛酒，扔给聂小凤一坛，不等聂小凤有所动作，就豪气的将盖子揭开，往嘴中灌了几口。
“这酒往日都是我一人喝，今日难得有人相陪，痛快！”黄药师看着聂小凤也喝了两口，高兴的说道。
聂小凤喝了两口就知这是花雕，黄蓉曾答应周伯通要偷得的酒，禁不住笑了笑，黄蓉这鬼丫头，连她爹藏酒的地方都摸得这般清楚。
“你笑什么？”
“我笑，两个有情人，却在这无情天里，就着风月无边，喝着冷酒一坛，何其残忍。”
黄药师举着酒坛看了看，又往口中灌去几口，再看向那方洞口时，眼里闪着盈盈光泽，不待聂小凤看清，忽地以萧为剑，在桃花林中舞起。
桃花飘飘，剑尖点点；落英缤纷，青光激荡。
黑色的衣，碧绿的萧，粉红的花，透白的月。
聂小凤看的有些痴，她从那凌厉又潇洒的身形中，看出了白衣飘飘，看出了神色萧肃，也看出了坚硬狠绝。
泪眼朦胧，聂小凤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泪，只是同样的面容罢了，她都能被迷惑住。昂首喝下辛辣的酒水，喝的太急不小心被呛到了气管，止不住的咳嗽从胸腔中蓬勃而出，蹲在地上像要把肺给咳出来。
泪水一滴一滴落在身前的泥地上，聂小凤欣慰的想，还好是被呛到流泪，她一生的苦楚都该留在自尽那一刻，如今的她，是要重生的。
眼前出现一方帕子，聂小凤抬眼看向不知何时停下舞剑的男人，轻咳了两声，接过帕子，笑道：“多谢。”
黄药师不拘小节的坐到聂小凤身边的泥地上，又往口中倒了一口酒，对聂小凤道：“你要不要说说你的故事。”
“酒管够，故事就管够。”聂小凤也席地而坐，三两下将坛中的酒喝完，朝远处扔去。
侧目看向身边小自己两轮有余的女子，黄药师失声笑道：“年纪不大，故事不少。”
“年纪很大，酒水不少？”
“不少。”黄药师抬手将坛中酒水喝完，也学着聂小凤将坛子扔的远远的，起身去了洞中，没一会儿双手抱了七八坛出来，放在柔软的泥地上。
聂小凤捡起一瓶，拍开封泥，闻了闻，笑道：“都说东邪武功卓尔不群，我看他们是没有喝过你酿的酒，不然这武学造诣怕是要被众人给忘了。”
黄药师勾起嘴角笑了笑，道：“你的福气。”
“确实是我的福气，我从师那几年从未喝过酒，我师父是老古板，只喝茶。”
“你师父是谁。”
“罗玄，你没有听说过。”
“武功很高？”
“算很高吧，不过我不知道跟你们比，如何。”
“跟我们比？”
“嗯，你们五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
“武功路数？”
“天罡正气，雁伏刀法什么的，他最擅长练丹，外号神医丹士。”
黄药师越听越感兴趣，见聂小凤又喝完一坛，主动帮她把封口去掉递给她，问道：“既然外号是神医丹士，为何我却在江湖上从未听说过这等人？”
“因为，他是个食古不化的臭老头！”聂小凤突然愤愤叫嚷。
黄药师未想聂小凤突然大骂她师父，心觉好笑，想到自己的师父，猛喝了两口酒，跟着笑骂道：“是了，天下的师父都是臭老头！都该死！”
“不！他虽然讨厌，但罪不至死……”聂小凤抱着酒坛幽幽说着，“他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聂小凤也没有说出下半句。
“你要不敢杀他，我帮你杀。”
“呵呵，我有什么不敢杀他的？我给他下过毒，让他在血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过了十六年！哈哈哈，然后他说他不认识我，总有一天会把我全部忘记！”聂小凤将酒坛往远处一扔，传来清晰的破碎声响。
清醒的黄药师顿了一下抬手的动作，尔后喝了一口酒才道：“你师父令你落泪。”
“那等薄情寡义的虚伪小人，我聂小凤堂堂一冥岳之主，怎么会为他落泪？简直是笑话！”
“你喝醉了。”
“没有！我清醒的很！罗玄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之徒！枉我为他诞下孩儿，他却锁我琵琶骨，废我武功，想要将我囚禁在哀牢山一辈子！”
“那他该死。”
“不，他不能死，”聂小凤如受伤的小兽，期期艾艾的看向稳如泰山的黄药师，“他死了，孩子们就没有爹了，我就再也没办法听他说一句喜欢我了。”
“他不喜欢你。”
聂小凤的眼里盛满了泪水，忽地上前抱住黄药师的胳膊，软软的说道：“师父，小凤听你的话，不练武、不下山、不报仇了，你不要忘记小凤，好不好？”
黄药师任聂小凤抱住自己的胳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往口中倒满了酒。
——阿衡，我不练武、不管江湖纷争、不要《九阴真经》了，你回来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