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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风未眠 (如果墨鸦没死,暂入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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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可不是温文公子(冷笑)
墨鸦轻巧地踏着屋檐一路飞跃,不一会儿就到了九公子所说的酒馆。他装作一般客人的模样从大门进入,只见酒馆里并非想象中那么冷清,除了三两个打扫的杂役以外,靠近账房柜台的角落里还有一小群人在喝酒,他们一个个衣衫肮脏,举止粗野,像是游荡街头的地痞流氓之类的人物,大概有十几个人。墨鸦看似漫不经心地一瞥,实则已把整个酒馆里的情况尽收眼底。
墨鸦信步走到柜台前找到了掌柜说明了来意,并把那一小袋酒钱递给了掌柜。掌柜是个相貌猥琐狡诈的矮壮男人,虽然脸上已生了皱纹,但从结实的膀子和浑圆的腰腹看来,倒似有几分蛮力,而肩膀上的伤疤和额角碎发下隐藏的刺字更让人不由得揣测他年轻时期是否过过一段打架斗狠的生活。
掌柜没有立即收下钱袋,而是斜着眼打量起面前的人来——只见墨鸦,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从容的优雅,在酒馆客人粗俗的谈笑声衬托下,更显得气度不凡,而他的衣着连带着钱袋上富丽的花纹,都暗示着派他来的人,也就是钱袋的主人绝非小门小户出身。掌柜还记得那位赊账而用玉佩作保的公子,看他文质彬彬,身上也净是绫罗绸缎的,应该有些身份,但再一看他嗜酒如命,酒酣之后又囊中羞涩的样子,掌柜推测他大概也不是什么公卿贵胄,至多不过是哪位大人或者哪位富商家的浪荡子。再看眼前这个男人,掌柜暗自思忖着,他虽然此时神情平和,嘴角还微微含笑,但眉眼间戾气甚重,再加上小臂佩戴着护甲,可以推知这个人不是文臣而是武官,然而此人又十分清瘦,看上去不会什么硬功,还孤身一人前来,没什么阵仗不说,甚至连佩剑也没有,大概就算会武功也是个不入流之辈,要知道,但凡稍微有些体面的家族,其侍卫必然通身披甲,剑不离手,个别身份特别贵重的,出门不是有士卒前呼后拥,就是腰间挂着一柄名剑,令人望而生畏。
想到这里,掌柜露出了一抹奸笑。
“就这么点钱?”掌柜挑眉问。
“你的酒就值这些钱。”墨鸦神色渐冷。
“可是,那块美玉可不止这么点钱吧?”掌柜的眼里闪烁着贪婪,语气里充满要挟的意味。
掌柜逼视着墨鸦,试图教他屈服,然而墨鸦的神情依旧冷淡,唇角挂着一丝嘲弄的笑意,毫无退让的意思。
“以钱赎物,天经地义!怎么,就这么点钱,你还想白拿不成?”掌柜高叫起来。
“我就想白拿你的,你能怎么样?”墨鸦平静地反问,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得那样做有什么不妥。
掌柜发怒了,他向酒馆的角落恶狠狠地使了个眼色,盘踞在角落里的那群无赖之徒便纷纷站起身来,默默从桌边抄起棍棒、匕首之类的凶器,十几个面露凶光的人,提着骇人的武器,无声地向墨鸦围拢过来,墨鸦被牢牢困在了高大的人墙之中,然而凶徒们还在一步一步地逼近......小酒馆里的气氛,霎时如同暴雨将至,一阵阵闷雷在空中隆隆地炸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墨鸦淡淡地扫视着凶徒,唇角的笑意愈发扩大了。
突然,凶徒中的一个提刀刺向墨鸦,明晃晃的刀尖向墨鸦的胸口笔直地刺去,然而墨鸦的身形却在凶徒的眼前化成了一团暗影,凶徒还没回过神,便感到背后受了强劲的一掌,登时五脏俱裂七窍流血,整个人向前飞出去,在撞开两个同伙之后“哐当”一声摔在掌柜面前,断颈而亡。接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接连传来,店内的桌椅和横飞的肉体相互碰撞着向四面八方滑去,十几个凶徒似乎都在同一个瞬间被分别击中了要害,各自横飞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不能动弹。然而攻击他们的那道暗影则快到肉眼无法分辨。
掌柜吓得魂飞魄散,刚要逃跑便只听见“砰”的一声,他的头已经被一双钢铁般的手死死按在了柜台上,脖子也被狠狠钳住,几近窒息。掌柜脸憋得通红,战栗着望向身边的这个男人,只见他一袭修身的黑衣,阴冷可怖如同地狱里招魂的鬼使,然而一张俊美的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张扬却毫无温度的笑意。
“我再问一遍,玉佩,在哪儿?”从容的问话,音色温润而华美,可是听上去却比刀丛还要锐利,四溢着危险的气息。“唰”,在原先被掌柜当做臂甲的东西下面,一把尖刀突刺出来,正好顶在掌柜的咽喉上。掌柜张大了嘴眼盯着尖刀,颤抖的眼球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大哥,呃不,大爷!饶命,饶命啊!小的以后什么都听大爷的!”
掌柜曾因墨鸦没有佩剑而轻视他,却不想墨鸦佩的是鬼手刀。宝剑既是兵器也是礼器,所以佩剑的人中有很多只是拿剑来摆摆样子,显示自己的身份,就算是真正精通剑法之人,往往也会遵循剑道,不轻易拔剑。然而鬼手刀就不同了,它既是暗器,又是杀器,它的存在,代表其持有者是真正的无魂无命之人!
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确不错。但是当你明明可以动手的时候,为什么还要费口舌呢?


IP属地:日本18楼2019-09-17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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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dd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20楼2019-09-20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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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北京21楼2019-09-22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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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疑似小剧场】灵魂之问
        墨鸦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这个问题白凤思考了很多年,至今都没有得到完整的答案,而对于过去一直把墨鸦当作宿敌的流沙来说,他们曾经以为自己找到了确切的答案,然而现在,他们又变得云里雾里了。
        于是在墨鸦卧床养伤之时,九公子和白凤之间,有了这样一段对话:
        九公子:“看来你并不喜欢夜幕中的生活。”
        白凤:(垂眼,无声地默认)
        “为什么?”
        “无聊。”
        “你的上司,百鸟之首墨鸦也这样认为吗?”
        “嗯!其实…墨鸦并不喜欢杀人的。”(他喜欢的是“别的事情”!)
        “这样说来,他在夜幕这么多年,也真是委屈了…就没有什么事能引起他特别的兴趣?”
        “……我。”
        “什么?”
        “我的意思是……他对我特别感兴趣。”(这一点真是……哼!)
        “哈哈,你们两人可真是情同手足啊。”(看来这孩子从小没少被墨鸦欺负哈哈哈)
        “……”
        “那么在你心中,墨鸦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一言难尽。”(还是别回答了,在九公子面前讲出脏话来不好)
        “是吗?那就简单说说吧,比如他给你留下的最深的印象?”
        “墨鸦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他是个变态!各个方面!)
        (沉思片刻)“你知道流沙从前对他是怎样的态度?”
        “嗯,流沙讨厌他。”
        “那你认为流沙往后会看清他的内里吗?”
        “我相信终有一天,流沙会看到墨鸦真正的为人。”
        “那么那时,我们对他会是怎样的态度?”
        “流沙依然会讨厌他,只不过……换个方式。”
        (墨鸦下地之后的第三天,在紫女的房间内,几位姿容艳丽的侍女、琴姬和舞女满脸委屈地跪在地上,一看便是刚刚受了紫女的教育)
        九公子:“这就是你说的那几个,受了墨鸦的引诱,天天往他房里跑的女孩子?”
        紫女(阴沉脸):“哼! 我原本以为单凭他的杀孽,我已经找到了足够的理由讨厌他,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九公子(苦笑):“之前他在夜幕的时候,我只听说他是个人才,现在邀他进了流沙,我才发现——他可真是个人才!”
        紫女:“姬无夜可真是大材小用啊,害他韬光养晦(夹着尾巴)过了那么多年!”
        窗外偷听到了全部的白凤:哼!你给我等着……


        IP属地:日本22楼2019-09-23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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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哥一到紫兰轩还不得如鱼得水啊,但是撩妹一时爽 ,哄凤火葬场啊😂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23楼2019-09-23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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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阴云的积聚(上)
            “啪嗒、啪嗒啪嗒——”
            一大清早,白凤被一阵细碎的响动吵醒,睡眼朦胧之间,他看见墨鸦正光裸着上身,对着铜镜反复检查自己的身体,眉宇间似有忧虑之色。
            “墨鸦的伤又发作了吗?”白凤顿时没了睡意。
            皱眉凝视着镜面的墨鸦,看到自己的映像后面出现了一个清瘦的白色身影,一双水蓝的眼睛里满是关切,虽未开口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白凤,你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变化?”墨鸦依旧审视着铜镜里的自己,他和白凤的眼神在镜中交汇。
            白凤凝眉,仔细检查起了墨鸦的伤口,见各处都已经基本痊愈,表面看不出异常,他担忧地柔声问道:“怎么了?”
            墨鸦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难不成是内伤……白凤越想越感到不安。
            墨鸦眉头蹙成了一团,不快地对着镜子上下打量。
            半晌,他才终于沉声道:“卧床静养了这么多天,你不觉得……我胖了吗?”
            “!”
            白凤感到一句狠话冲到冲到了嘴边,然而他咬咬牙,又咽了回去。他记得自己在墨鸦卧床的时候曾经暗下决心要对他温柔一点的。
            “没看出来。”白凤一脸嫌弃地闷声回答。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好脾气过。
            “那就好…”墨鸦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白凤的不悦,继续自顾自地欣赏自己,“这种事要是被别人看到可是很不愉快啊…”
            “谁看啊!” 反正脾气想压也压不住,索性算了吧。
            墨鸦唇角爬上一抹邪笑,低沉肃穆的嗓音里混进了几分魅惑的嗔怨:“你说我身上伤多就罢了,说没人看? 那可不行~”
            白凤别过脸不想再理他,然而却不知怎的把墨鸦的话听到心里去了——平时只有自己常伴墨鸦左右,然而自己从不注意墨鸦的身体,难不成,还有别人会……白凤的理智认为那只是墨鸦的一句玩笑话,但不知为何,话里有些东西让他怎样都无法释怀。
            墨鸦转过身,意外地看见白凤满脸阴云,他以为是白凤因为一点小事被吵醒,正有起床气,于是一句“你刚才不就看了?”的调笑话被含在了嘴里,终究没有说出来。


            IP属地:日本24楼2019-09-24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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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阴云的积聚(下)
              白凤在皇子府四下搜寻着,他一时觉得自己目标明确,一时却又感到自己像是在漫无目的地游荡,杀手的信心和执念,竟然第一次溃散无踪了。
              忽然,白凤望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一眼,但白凤十分确信那就是他要找的人。他追踪着黑影到达了一扇敞开的雕花大窗之外,花窗之内是一间点缀着红色帷幔的典雅闺阁,红木案几上梅花从铜瓶里舒展出带花的枝桠,熏香从金兽炉里升腾起袅袅的烟气,寂静无人,只有风吹动着帘幕沙沙作响。
              墨鸦已经飞身进入了屋内,但好像也对此地十分陌生,四面环顾了一番。当墨鸦确定四下无人以后,白凤看到(或者说感到)墨鸦稍稍松了一口气,进而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倚在红色立柱上出神,好像在听风的声音。有那么一刻,白凤觉得墨鸦似乎是来躲清净的,“他也讨厌那些女孩天天围着他对不对?他实际上不喜欢她们的,对不对?”白凤的思绪飞速跳转到了这些问题上,然而当他察觉自己在近乎窃喜地思考这些的时候,他不禁气恼地闭上眼睛使劲摇了摇头。
              “啊!”屋子里传来一声尖叫,白凤连忙看过去,只见一位妆容艳丽的妙龄女子刚刚从门外进来,看见墨鸦不禁大惊失色。“你是谁?!”她强压下声音里的颤抖对墨鸦喊道。墨鸦似乎也很惊讶的样子,刚才不知是什么事让他想得那么出神,以至于没有提早察觉女子的到来。“我只是碰巧路过。”墨鸦小心地解释着,试图让女子冷静下来。白凤这才认出,这女子似乎是九公子非常喜欢的一个歌姬,三天两头被公子唤来在夜宴中助兴——如果和这个女子传出什么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影响还是相当不好的。
              眼下那位女子显然还是觉得墨鸦十分可疑,惊惶之下想要叫人来,但是墨鸦赶在她开口之前率先说道:“姑娘且慢,今日之事纯属误会,我非奸非盗,只是刚巧路过此地,稍后自会离去,姑娘只需要检查屋中物品就知道自己并无损失,然而如果叫了人来把事情闹大,在下倒无所谓,只怕姑娘的清名会因此蒙受不白之冤,到时候得不偿失。姑娘不如缄口不言,许我悄无声息地离去,这样或许我还能为姑娘做些什么以补偿我的失礼。”
              (窗外的白凤暗暗冷哼一声——不愧是墨鸦,这么快就能反客为主!)
              见姑娘似乎放弃了要喊人的念头,墨鸦赶紧继续转移她的注意力,帮自己解围:“姑娘怕是已经忘了,我与姑娘其实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九公子的宴会之上,姑娘高歌一曲惊艳四座,在下至今还记忆犹新,只是今日姑娘眉宇间似有愁容,不知已得公子眷顾如此,还有什么事在令姑娘烦心?”墨鸦的嗓音醇厚柔和,嘴角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歌姬软了心,蹙眉轻叹了一声。“姑娘放心,这里没有别人。”墨鸦的声音充满磁性,眼神里也满是可靠的沉静。(白凤的拳头又不自觉地握紧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歌姬带着一丝哀怨地嗫嚅道,“只是我总觉得公子不像以前那般欣赏我了,至于原因…我实在是想不出……”
              她羞涩地低下头去,墨鸦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片刻,进而宽慰似的朗声道:“既然姑娘的歌声堪比天籁,那么这妆容也要与歌声相配才好。”
              “?”
              “姑娘的妆容优雅动人,只可惜已经不是这京城里最时新的了。”
              “最时新…?”
              “没错。姑娘,想知道那是什么吗?”
              “唉?呃…嗯……”
              “来,姑娘请坐。”墨鸦礼貌地指向了装有一面大铜镜的梳妆台。
              白凤本以为墨鸦只想稍稍糊弄一下蒙混过关,然而没想到墨鸦真有一手描眉画眼的好手艺,歌姬的妆容在他的描摹下浓淡有致,眉眼比先前的秀雅更添一股灵气,而红唇则变得更加魅惑。然而白凤关注的并不是这些,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墨鸦纤巧的手指,每一下轻盈而精准的律动都让白凤隔空感知到一种温柔,而墨鸦那双因专注而放大的眼睛,还有那因谨慎而微抿的嘴唇,无不在向白凤昭示着一种在墨鸦身上隐而不显,细品起来却又恰如其分的情态,那是独属于墨鸦的细腻、精干与温柔,如同一种复杂而又迷人的混合香气。
              白凤兀自茫然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惊异地思索着“墨鸦怎么会化妆的?他喜欢这样的事吗?我并不热衷,也从不让他插手我的穿着打扮,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需要…..他也会那样对待我吗?那么认真,那么……温柔?”一层不可名状的悲凉的雾气爬上了白凤的心头,他恍然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幻梦一般,墨鸦的一举一动,以及那微妙的鲜为人知的迷人情态,对白凤,这个全世界“最熟悉”他的人来说,竟显得那么陌生,好似只是一段异国的夜曲,又好似只是一层银白的晨露,曙光出现便会消失无踪。
              白凤不再恼怒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失去了发怒的气力,他只觉得胸腔好似空了一大块,每一口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引起一阵悲哀而无助的空阔回声。
              白凤飞身回到卧室,把自己深深埋进软绵绵的被单里。
              待夜幕降临墨鸦回到卧室,发现门和窗户都已经被严严实实地锁上了。


              IP属地:日本26楼2019-09-26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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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集预告:猜猜小公主和墨鸦大大谁更毒舌?
                (墨鸦:你一个小公主跟我比谁毒舌可以,但要是比谁脸皮厚,henhenhen~~)


                IP属地:日本28楼2019-09-28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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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令人害羞的问题?
                  (当然,红莲公主也不是吃素的,突然发现手头闲了下来的她开始反击)
                  “我听说,百鸟之中有种不良的风气,好像是因为什么军中男多女少,少年男子春心无寄…我问哥哥,可他不肯对我细讲,要不,你来跟我说说?”
                  “有时候站在高处,反而不能看清幽暗的角落,公主又怎么知道我就能答解呢?”
                  “呵,看看你和那个小子一天天的,我怎么觉得未必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我倒还真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上司和下属。”
                  “哈,一个上司天天看下属的脸色,还真是有趣!”
                  “亦是生死兄弟。”
                  “哦?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做哥哥的跟女孩子说了句玩笑话,就要被弟弟横眉冷对一天呢?这弟弟的占有欲还真强啊~”
                  红莲眯起眼睛,她看到墨鸦愣了一下,于是得意地想一定是这家伙终于被我说得不好意思了,可是没想到,墨鸦反倒转过头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邪魅的笑容肆意绽开,神秘的语气里满含诱惑的意味,似乎没有一点避讳的意思:
                  “哎呀,公主当真非常感兴趣呢……我本来认为讲这种事必须征得九公子的同意才行,但既然公主这么想听,那么我不介意,跟公主好好、好好地讲一讲~~”
                  这下反倒是公主不由地害羞了起来,然而她强迫自己稳住阵脚,赌气地回嘴道:
                  “好、好啊!我倒很想知道你和你那位小搭档的相处之道!”
                  “呵呵~很简单。” 墨鸦故意凑近红莲,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脸上的神情看起来与其说是红莲期望中的难堪,不如说是暗自得意,“如果他听话呢,就当成是下属管着,如果他不听话,就当成是小孩子养着,如果再不听话嘛……就只能当小情人宠着喽~”
                  “你、你你!你们!”红莲公主登时羞红了脸,手指着墨鸦说不出话来。
                  墨鸦趁机把盛好的汤连着托盘一起塞到公主手里,并警告她说不早点端上桌就要凉了,就这样,墨鸦“顺利地”把难缠的小公主打发走了。
                  然而就在这时,墨鸦感到背后传来阵阵凉意,回头一看只见白凤抱臂立在窗边,一双锐利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那神情就是“我连话都不想跟你说了,给你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墨鸦着了慌,刚想开口辩解白凤便头也不回地飞身离开了。


                  IP属地:日本29楼2019-09-29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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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白雪歌·初见(上接16章)
                    风声起,零落沁凉的夜色,冷月隐入阴翳的层云,夜深天欲雪。
                    白凤蜷缩在被单里,静听帘外的风声。小白鸟单脚立在床栏上,好似感觉到了主人的心事,眯缝着眼,乖巧地不敢做声。床头的小茶几上放着一团软布,里面静静卧着一团黑褐色的小身影,那是一只尚且年幼的乌鸦。白凤生了墨鸦的气,不仅把墨鸦本人关在了窗外,还把寄居在屋里的乌鸦都赶了出去,唯有这一只,因为年龄尚小还不擅长飞行,被白凤勉强留在了屋里。小白鸟原本有些害怕乌鸦,跟小乌鸦四目相对试探了半晌之后才稍稍往小乌鸦身边凑近了一点。两个柔弱的小生灵蓬起绒毛陪伴着主人度过漫漫长夜——此夜注定无眠。
                    白凤听着寂寞的风声,在两只小鸟不时偷偷投来的目光里,恍然堕入了往昔的雾霭中无处逃脱。
                    【童年·鬼山】
                    一群洁白的飞鸟,飞来,又飞去,每一天,在相似的时间,掠过晚霞晕染过的天空。
                    悬崖边一棵丑陋的老树顶上,一个白色的小身影独自抱膝坐在稀疏的枝叶间,远看也好似一只轻盈的小鸟,每一天,在相似的时间,停落在这世间能够接纳他的一条小小的枝桠上。
                    “你在上面做什么?怪胎!”“嘿!把他打下来!”“胆小鬼!”“懦夫!”……
                    树下,几个和白凤同年的试炼者纠集在一起向白凤挑衅,尖锐而怪异的叫声划破了天际,让天空洇出如血的残阳。实力惹人注目,而性格又不合群的家伙,向来是群起围攻的对象。坏小子们的轻功不足以跃上树梢,于是他们便朝白凤扔石头,每扔一次白凤再便向上飞一层,坏小子们打不着他,便只好在树下歇斯底里地咒骂。
                    这样的袭扰白凤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当树下的嘈杂声戛然而止,白凤才真正警觉起来。
                    原来,是坏小子们的叫嚷引来了一群高阶的少年,他们嚣张地甩着膀子一步一步逼近,每个人都比坏小子们足足高出一头,通身肃杀的黑衣,额头和小臂上紧绑着束带,罩衫随意地敞开着,故意露出腰间的匕首。不等他们威吓,坏小子们早已落荒而逃,一眨眼的工夫,树下便只剩下这黑压压的一群人饶有兴趣地睥睨着白凤。
                    嗜血的野兽总能敏锐地嗅到猎物的气息。注定逃不出他们的手心,却又有本事挣扎一番的猎物最合他们的口味。
                    “是这个小子!”“我当是谁,原来是那个连小孩都不敢杀的软骨头!”“不如我们就来比试比试,看谁第一个把他揪下来教训一顿!”“看他那身衣服,真应该把他扔到泥坑里多滚两圈!”树下响起一阵阴狠的怪笑。
                    白凤下意识地想要飞到更高的树枝上,但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已然身处最高处,再也无路可逃了。说时迟那时快,闷声一掌让整棵树都疯狂地摇晃了起来,白凤飞快地向下扫视,想看清他们会先从哪个方向冲上来,然而整棵树已经完全被包围,每个黑衣杀手都摩拳擦掌。大树更加剧烈地摇晃了起来,白凤感到全身的肌肉都骤然紧绷了起来,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冥冥中群狼的扑咬即将降临。
                    就这样,过了一秒,两秒,三秒......树下竟再没有动静。白凤回眸,只见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正缓步朝大树的方向走来,无声无息,阴冷,犹如白夜的鬼影。树下的少年们一见到他便立马收起了张狂的气焰,一个个分立到两侧,纷纷轻唤他“哥”“大哥”“墨哥”向他致意。他们中打头的一个指着白凤对那神秘的来者说了些什么,然而那来者只是悻悻地抱起手臂,表现出一副兴味索然的样子,冷淡地转过身便要离去。小弟们见状,纷纷夹起尾巴一声不吭地溜走了。转眼间,夕阳斜照的悬崖上只剩下了白凤和那个黑色的鬼影。
                    白凤的眼睛告诉他这个人衣衫整洁,锋芒内敛,气质与刚才的小恶霸们有着天壤之别,然而他全部的直觉都在满含敌意地警告他——这个人要比刚才的家伙们危险得多!


                    IP属地:日本31楼2019-10-01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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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少年仰起头望向白凤,一瞬间与白凤四目相对,白凤立刻移开了视线。他从第一眼便强烈地抗拒那个黑衣人,因为那人全身上下,大到敏捷的身法,无声的脚步,小到随时观察四周的习惯,佩戴刀剑和暗器的位置,无不与杀手的要求契合得天衣无缝。“他是个天生的杀手!”白凤心下惊叹,他从没见过杀手的素养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达到这样的极致。因此他抗拒这个人,更不会期冀他的怜悯。
                      黑衣人身形一晃,下一个瞬间,白凤还根本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他便昂首降落在了白凤栖身的枝头上,抱臂俯视着白凤。白凤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他等待着那个人粗暴地拎起自己的衣领把自己扔下树去,或者是钳住自己的手臂把自己推下去。
                      然而,白凤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人竟轻巧地走近,在白凤的身边坐了下来,学着白凤的样子眺望起天空来。白凤感到自己身下的树枝在黑衣少年的动作之下摇曳起来,摇曳得极轻,极缓,仿佛婴儿的摇篮。
                      这回倒是白凤主动看向了少年,眼里是藏不住的疑惑。
                      那人回眸迎上白凤的目光,恬淡的笑意,仿佛对白凤的心事早已了然。
                      “在天际飞翔的鸟儿,确实很美。”他的声音温润,沉静得让人心安。
                      白凤故意别过脸,不和他说话。事实上,白凤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种奇怪的场面。初次见面的寒暄,他都应付不来——问名字吗,他甚至没有名字;问年龄吗,他自己都记不清楚;问位阶吗,那简直是一目了然;随便聊点什么吗,白凤最不喜欢的就是多说话。根据以往的经验,白凤知道偶尔会有些人对他产生好奇,然而一旦他们发现自己有多么寡淡不易相处,便自然会没趣地离开了。
                      可这次遇到的这个人却好像不太一样,他好似并没有感到不自在,反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枕臂仰卧下来,一时半会儿没有离开的意思。白凤对他说的话和对之前的那些人说的没有什么不同,他甚至怀疑自己几乎一言未发,然而他们在那个下午却似乎一直在聊天——那个少年指给他看不同种类的鸟,告诉他怎么通过羽毛和飞行的姿态判断鸟的年纪,又与他一起推测这些鸟从哪里来,要飞到哪去(他们不能离开鬼山,所以无法亲眼目睹鸟儿的去向),他甚至还随口为空中的鸟儿取了名字,即便它们只是一掠而过......
                      直到夕阳全部沉入夜幕,白凤才和少年分别。在少年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白凤偷偷回头目送他——那是白凤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某个人的离开感到不舍......经过整个傍晚的交谈,白凤已然知道这个少年深不可测,知道他处事决绝,知道他是修罗场里的佼佼者,是利用了那邪恶的规则,爬到了猎杀链顶端的人,他深知自己厌恶心机城府,更痛恨血腥的杀戮......然而他就是不愿与少年就此作别,各奔天涯,他懊恼地发现自己竟再也不能像以往那般,任牵绊随风飘散,让心里的涟漪一波波归于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IP属地:日本32楼2019-10-01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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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上)
                        墨鸦早就听说过那个孩子。真奇怪,自己从不关心这些闲事,然而关于那孩子的事就是往自己的耳朵里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孩子不适合待在百鸟——他是个弱者,不愿杀人,不服管教,自愿徘徊在集体的边缘,甚至没有多少求生的欲望......毫无疑问,就算他天赋奇高,也依然是个弱者。
                        墨鸦讨厌那个孩子。
                        那个小家伙在正经事上畏缩不前,却在某些别的事上执拗得要命,比如那一身和杀手身份格格不入的白衣,容易沾脏不说(天知道他怎么做到让衣服每天光洁似雪的),最重要的是根本无法在黑暗里隐蔽,无形中将自己暴露在了极大危险之中;还有那即使吃了上顿没下顿,也坚决拒绝不洁食物的少爷脾气;无论吃过多少亏都死不悔改的,对霸凌者的轻蔑态度;还有那就算自身难保都不肯放弃的,对弱者的同情......墨鸦讨厌那样的执拗,因为那意味着飞蛾扑火般的执迷和惨烈,当然,还有一重隐秘的原因,一重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或者不愿承认的原因——他从那孩子的身上发现了一份不可思议的勇气,那是一份所有的试炼者,甚至包括墨鸦自己都不曾拥有的勇气——当然,也是一种徒劳的勇气。
                        墨鸦讨厌那个孩子,因为他不仅暴露了自己的软肋,还会唤醒别人的心魔。那每次杀人之后的忧伤,那日复一日的仰望,仰望霞光里自由翱翔的飞鸟......就好比有一群孤儿彼此相依为命,所有人都在尽力适应失去了父母的生活,唯有一个孩子日日守在门边,眼巴巴盼着父母的到来……墨鸦讨厌那个孩子。
                        墨鸦原本以为如上种种已昭然若揭,他原本以为所有那些欺负那孩子或者对他冷眼相待的人都同样看到了这些,然而,他们竟事实上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们竟然看见那孩子不想杀人就觉得他怯懦,看到他不爱说话就认为他愚笨木纳,他们今天欺负了他,明天同样会再去欺负别人,那孩子在他们眼里平平无奇,就像路边的一株杂草。原来只有墨鸦觉得他与众不同,原来他只在墨鸦的眼里才会散发出晚霞般凄然而又绚烂的光……
                        墨鸦讨厌那个孩子,因为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做了的事也处处令人讨厌),然而却会让自己忍不住地去在意,去留心,去为他不平……
                        ……
                        (少年试炼者们)“我们去把那小鬼揪下来好好揍一顿!上……”
                        (墨鸦)“住手!”
                        …...
                        “你叫什么名字?”
                        “……”
                        “好,我先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墨鸦,乌鸦的意思。”
                        “我……没有名字。”
                        “那你不妨自己想个名字。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鸟吗?”
                        “……你看天边的那一群……你说,有一天,我会不会成为它们之中的一个?”
                        “……不会。”
                        “……”
                        “你会比它们更好!比他们所有的,都好!”
                        “?!”
                        “一定的!我保证。”


                        IP属地:日本33楼2019-10-03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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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鸦😏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9-10-03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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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白雪歌·化羽
                            云幕青青,天色欲雨。鬼山的黎明被重重阴云藏匿,清秋的清冽空气里弥漫着雨前的气息。
                            白凤已经有三四天没有见到墨鸦了。每天傍晚训练结束之后,白凤都会在专属于他的那棵老树上欣赏夕阳,而墨鸦好像完全是出于无聊似的,一般都会不请自来,然而这两天,他却一直没有露面。也许是有了新的训练任务,但也可能只是他厌倦了,又或许是他找到了什么新的乐子,这也难免啊,毕竟他是那样的一个人……白凤暗自痴想。一旦离开了那棵悬崖边的孤树,白凤便不知该去哪里找那个人了,白凤直到现在才惊觉,自己与那人的牵绊竟是如此脆弱,而自己对那人的了解又是如此浅薄。为什么从来没有多问他一句呢?为什么连他的位阶和他所在的营地都从未打听过?……白凤懊恼地发觉这些看似最无关紧要的寒暄之词竟是那么的不可或缺。
                            当然,如上种种不过是片刻的出神而已,鬼山的生活从来不允许,也没有时间任由一个人多愁善感。白凤和同龄的孩子们今日的任务是进后山采药。虽说是菜药,实则并不简单,后山地形复杂,且时常有野兽出没,上好的药材又大多生长于隐秘而险峻的绝壁,因此采药的工作对于初级的训练者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考验,既需要卓越的轻功,又需要敏锐的洞察力和警惕性。
                            出发前,留在白凤脑海里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个通身铁甲,头戴狰狞的铁面具的人指着每个孩子身上背的筐子,训令他们每个人必须在日落之前装满这个筐子,否则就要接受严厉的惩罚,一边说着,他一边狠狠地挥舞了几下紧攥在手中的皮鞭,皮鞭劈过空气发出骇人的声响,被训话的孩子们闻声立马畏惧地瑟缩起来。
                            于是,一队孩子向后山出发了。一路上,白凤的耳边总响起一阵阵颤抖的窃窃私语,关于采不到足够的草药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关于谁认识的一个孩子被鞭子打断了腿,结果在最终的试炼中被他人围攻而死,关于最终的试炼要同级的人自相残杀,强者会尽力杀死弱者,而强者一旦暴露弱点就会被弱者联合杀死……没有绝对的强弱,关键是谁能在关键的时刻不犯错误。
                            白凤虽然始终一言不发,看上去十分平静,然而事实上他的心底里早已是五味杂陈,采药不足会遭受重罚,至少会皮开肉绽,被打到残废的也不是没有,更重要的是,试炼的时刻即将到来,对低阶者而言,这是他们第一次大规模的决战,如果不能取得胜利成功晋级,那么等待他们的便只有死亡,而对于高阶者来说,试炼意味着真正加入夜幕百鸟的机会,同样只有成功和死亡两种选择,不管怎么说,试炼之前都绝不能出半点差池,任何滞碍都可能生死攸关。
                            到达后山之后,孩子们渐渐分散开来了,有人选择三三两两地合作,而对于白凤来说,他向来只有形单影只这一种选择,尽管如此,他已然下定决心要全力以赴。杂草丛生的洼地、怪石嶙峋的悬崖,他一处都没有放过,绝佳的轻功和细致的观察让他在独自一人的情况下也小有收获,每多采一株药草,白凤身后的小背篓离装满就又进了一步。饿了,白凤便掏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吃上两口,渴了,便在小溪里喝一口凉水,累了,白凤便在树枝上休息一会儿,虽然还没见到野狼之类的猛兽,但白凤还是尽量避免在危险的地面上久留。
                            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了,白凤的背篓也基本装满了,白凤落到地面上,正准备找回营的路,突然,白凤余光瞥见一个黑影从身后的树林中窜出来,来不及多想,白凤张开银刺,一个回身突刺过去,只见身后的黑影慌忙闪避,银刺的锋芒也带出了血迹。白凤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孩子采药尚未采满半筐,于是便想来抢夺自己的草药。两人交手之际,白凤筐里的草药洒出来了一些,那孩子便趁机趴到地上迅速捡拾掉落的草药。白凤刚想上前阻止,突然看见那孩子身后黑暗的密林里出现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白凤足尖猛一点地跃上树梢,下一刻,伴随着一声惨叫,地面上的孩子被从密林中窜出的一头巨大的野狼叼走了,地面上只留下一排硕大的掌印和凌乱的血迹。
                            白凤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一下砰砰直跳的心脏,在确认四面安全之后,他再次回到地面,小心翼翼地捡起了所有遗落的草药,如果草药沾了泥土,白凤便一点点地吹去、掸去,没有办法,哪一株他都不想放弃。


                            IP属地:日本35楼2019-10-05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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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鸦不是天生强大,小凤也不是不会替鸦鸦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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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日本36楼2019-10-05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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