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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风未眠 (如果墨鸦没死,暂入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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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文,脑洞文,不定时更,按时间顺序记叙,微微凤墨向,但不想写得太过,凤凤对鸦鸦的小崇拜什么的最萌了)
1.这次换我来照顾你
白凤小心翼翼地扶墨鸦躺下,从一片凝涩的血污里轻轻剥下墨鸦的衣服,此时的墨鸦以及昏迷不醒,即使被碰到痛处也没有反应。下一刻,白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墨鸦紧实的肌肉上深嵌着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新伤正在流血,而许多的旧伤,已经在那些黑暗的年月里和这具年轻而健美的躯体紧紧虬生在了一起,永远成为了它苦难的刻痕,而当时那份疼痛的记忆,也必定已然成为了寒夜深处的梦魇,留给一颗勇敢的心去不断压制、斗争,一日不能战胜便一日不得安宁……白凤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泪水,又不争气地盈满了眼眶。他最清楚,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能够了解,这每一道伤痕是从何而来,他们给墨鸦带来了怎样的痛苦,而其中又有多少原本应该落在自己的身上……白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麻利地替墨鸦脱去衣服,擦去血污,清洁好伤口,除了双手的颤抖以外,他没有在流沙众人面前表现出任何软弱的迹象。照顾墨鸦,强压下内心的恐慌,对昔日的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极力寻求援助……白凤感到他在一瞬间长大了,变得可以独当一面,可以承担所有的责任,因为,那个以往替自己承担一切的人,正虚弱地躺倒在身旁。“过去我只知道自己需要你,但其实,你也一直需要我的,对吧?”
一直端着药站在白凤身后的紫女此时也面色凝重。她凝视着墨鸦的伤痕,从中辨识出了鞭刑和火烙印的痕迹,而真正因和敌人交手而留下的剑刃之伤却很少。“也难怪,”紫女暗想,“以他的轻功,在和敌人交手时即便落败也能全身而退,真正能够困住他的,只有他身后的那座牢笼,那个施舍给他衣食和微不足道的权力,却强迫他用生命报偿的将军府。他大概早就知道只有叛逃才能获得生机,哼,算他聪明……”虽然言语中还略带讽刺,紫女对墨鸦的敌意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化解了大半,从墨鸦的伤痕中,她可以推知墨鸦上位的过程——伤痕如此之多,可知白鸟纪律的严酷,在严刑之下的隐忍和顺从为墨鸦换来了将军所信任的“忠诚”,而由许多伤痕外形相似,时间相同的特征,可知墨鸦受刑的次数其实不多,将军对属下的耐心极其有限,墨鸦也足够聪明,不会一再触碰将军的逆鳞。做将军府“红人”的这许多年,其中的无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各为其主”的道理,紫女懂得。
再看看身旁这位形容憔悴的少年,紫女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了。不管外表如何冷酷,白凤还终究是个单纯的孩子。无论世人怎样议论那个他正全心全意照顾的黑衣杀手,他都只认得那是他最敬爱的兄长。在流沙决定救下他们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说,这是为了利用他们的绝佳轻功以及关于夜幕的情报,但又有谁说,不是因为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那份温情呢?
“你走吧,我来给他上药。”紫女对白凤说。白凤看看墨鸦,一副舍不得离开的样子,紫女轻轻笑道:“也不看看你自己!自己受的伤,赶快去包扎一下吧。”白凤这才嘟着嘴悄声离开。


IP属地:日本1楼2019-09-06 14:37回复
    2.等你醒来,一眼就能看见我
    在白凤和墨鸦疗伤期间,流沙为他们二人分别准备了舒适的房间,但白凤从未在自己的房间里待过片刻,而是时刻不离地陪在墨鸦身边,白天斜坐在窗台上,一会儿看看天空,看看飞鸟,一会儿看看昏迷的墨鸦,晚上白凤便侧身挤在卧榻靠墙的一侧,面对着墨鸦。他要随时知道墨鸦的情况,直到他平安无事地醒来。
    夜晚的风夹着凉意,吹散了月边的云彩,也丝丝缕缕地从银白的窗纱透进屋里来。白凤打了个寒战,于是立刻起身为墨鸦掖了掖被子,自己也往被子里缩了缩,离墨鸦更近了一些。有墨鸦体温的地方总是那么温暖。白凤想起小时候,自己和墨鸦就常常像这样抱团取暖,一起蜷缩在湿冷的山洞里。白凤有时会猛然从梦中惊醒,抬头遇上墨鸦安静的睡脸,平时紧蹙的眉峰温和地舒展着,丰满的嘴唇流露出柔和的弧度,均匀而温暖的呼吸轻轻拂过白凤的额头,吹起额前的碎发,拂去细密的冷汗……如果白凤乱动,墨鸦会在半梦半醒之中把他抱得更紧,甚至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白凤过了十岁以后,对这样的拥抱总是有些抗拒,但无奈墨鸦比自己强壮许多,一个拥抱看似温柔却也让人难以挣脱,再加上白凤不想吵醒墨鸦,于是每次都半推半就地默默承受。那时他感受着墨鸦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臂膀,望着那已经渐有棱角的面庞,暗自思忖那是否就是成年男人的模样,自己将来是否也会变成那样……墨鸦身上成熟的气质对幼小的白凤而言,象征着一种渴望,一种对大人世界的憧憬。然而白凤不知道,那更是一种极其隐秘的诱惑,是全韩国最顶尖的护卫亦不能察觉的慢性毒药,它在他深层的意识里,唤起了白凤在白天绝不敢承认的隐秘遐想。
    现在白凤回忆当时的自己,竟有恍如隔世之感,或许是因为真正的成长不在于肉体,而在于心灵吧。现在墨鸦对他而言已经没有那么神秘,许多当年两人遮遮掩掩的小秘密,也已经被他看破,比如当时的自己实际上并没有那么讨厌和墨鸦睡在一起,只是因为难为情而故作讨厌,又因为实际上不讨厌,而更加难为情而已。而平日睡眠极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马上醒来的墨鸦,又怎么会在自己半夜惊醒的时候无知无觉呢?一定是他故意装睡,好“名正言顺”地亲近自己,同时在第二天被兴师问罪的时候一问三不知。恐怖的炼狱,孤独的童年,两个小身躯的依偎,就是这世界全部的温暖。
    想到此处,白凤的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这个狡猾的家伙!戳穿他的秘密,感觉一定很痛快,所以……你要快点醒来啊。”


    IP属地:日本2楼2019-09-06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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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洗衣服的特殊要求?
      一大早,侍女就送来了洗好的衣服。墨鸦的一身黑衣,被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银盘里。侍女端着银盘走到墨鸦的卧室前刚要敲门,没想到门竟自己开了,白凤抱臂站在门内,满脸盘问的神情,然而头上还有乱翘的头发,似乎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侍女还来不及思考白凤非要和墨鸦挤在一起睡觉的事实,便发现自己只被允许站在门外,于是也只得顺从地把衣服递给了白凤。白凤没有直接接过银盘,而是拿起衣服端详了一刻,接着又把衣服举到面前,轻轻嗅了嗅。侍女有些惶惑地侍立一旁。
      其实白凤的本意只是想检查一下衣服有没有洗干净,有没有留下血腥气(白凤以前总是觉得墨鸦的衣服上有血腥气,因此总是逼墨鸦用各种方法洗衣服,直到有一天墨鸦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对他说,他恐怕不是嫌弃衣服而是嫌弃自己本人,是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杀孽太重,所以才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血腥味。白凤从此再也不提洗衣服的事。但现在想想那种气味到底是什么呢?死亡的气息吗?死亡又真的有某种气息吗?还是说那确实只是心理作用,只是像墨鸦说的那样,是白凤曾经在心底里嫌恶墨鸦的罪孽……不!即使是真的嫌恶,那对象也应该是命运本身,是墨鸦和白凤共同的命运……而墨鸦在白凤眼中,则一直是这命运困局里最勇敢的人。)
      衣服干净极了,并没有血腥气,但也少了一种白凤熟悉的味道,这令白凤有些失望,他不由地把脸整个埋进了柔软的衣料之中,一边轻轻地揉蹭,一边仔细寻找那从小就陪伴自己,度过了无数个冷寂的夜晚和惨淡的白昼的气息。那是墨鸦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的,冷冽,却又有几分迷人,大概也只有白凤这样与他形影不离的人能够察觉。然而那究竟是什么气味,白凤也说不清楚。血水吗?汗水吗?发香吗?刀剑暗器等金属的锈迹吗?还是说……某种特殊的体香?白凤搜索着他记忆中的形象,忽然朦朦胧胧地望见,在闪烁雀跃的溪水旁,墨鸦赤裸着上身洗衣服的背影,那时他把一种野地里采来的香草放到衣服上捣碎,再用玻璃似的溪水一齐冲洗……那也是被白凤逼出来的洗衣方法之一,并且好像被沿用了下来,是因为那种香草的冷香让墨鸦很喜欢,也让小白凤觉得很清爽吗?啊…那并不是什么香草,只是鬼山附近一种无名的杂草,是墨鸦和小白凤发现的,那曾经是他们约定要守住的秘密……可是后来不可言说的秘密太多了,竟渐渐把它淡忘了,就是它在墨鸦的身上留下了那独有的香气。
      白凤回过神来,抬头却撞见那位侍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与其说是疑惑,不如说是吃惊的表情,天知道她刚刚看白凤细嗅墨鸦的衣服想到了什么。白凤隐隐感到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原因,只是感觉有必要为自己刚才的怠慢辩解一下,于是就对她说:“没什么,只是这衣服上少了以往的香味……”看侍女似乎没太听懂,他又补充道:“不过这不关你的事,他的衣服,以后由我来洗就行了。”毕竟香草的事只有他知道,跟侍女多说也无用。
      待侍女走后,白凤把衣服再次叠好放到墨鸦的床头,然后仔细听了听墨鸦的呼吸,感觉墨鸦的呼吸声比前几天更加平稳有力,白凤的心里也踏实了不少。然而白凤不知道的是,自那天以后,流沙上下对于这对难兄难弟的关系,渐渐多了些不同寻常的揣测……


      IP属地:日本3楼2019-09-06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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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车水马龙人间世,火树银花极乐乡。泪落唯有孤月解,寂寞白衣少年郎。
        今日是元宵节,流沙之中也难得一派喜庆的气氛,知交们、情侣们,不管乐意与否,也都免不了要被催促着去那挂满了各式花灯的街上转一转。
        九公子他们看白凤每天都待在墨鸦的卧室里连门也不出,于是便想借这个机会让他出门散散心。“少年人,就应该多出门玩一玩嘛。”九公子这样宽慰他。白凤碍于公子的情面,嘴上勉强应了下来,然而内心里却并不愿意离开墨鸦。他害怕万一墨鸦醒了,在这热闹欢快的元宵之夜发现黑洞洞的房间里空无一人,连最信赖的白凤都不在身边,他会更加寂寞,比身为孤儿、身为死士、成为护卫以及担任将军府侍卫队长的每一天都更加寂寞,独自品味那一份看淡生死之后的苍凉……如今羽翼渐丰的白凤每一天都愈发深切地领悟到,在墨鸦冷峻的外表之下隐藏着深沉的痛苦,墨鸦始终都在避讳触碰内心的雷区,好似只要不翻搅,一潭湖水就会保持清澈平静,但事实上那些痛苦始终伴随着他,他当然足够强大,当然能够一次次战胜人性中的脆弱,然而只可惜,他太不擅长遗忘了。那些乌鸦呱噪之中的血腥杀戮,那些以素不相识之人为目标的暗杀任务,那些时间、场景、姓名,都渐渐在白凤的脑海中模糊成了一团绯红的雾气,然而墨鸦却记得每一个细节。将军因此称赞他干练,世人因此咒骂他嗜血,但这世上只有白凤知道,那些自己不愿细想的事情总要有人记住,而墨鸦,恰恰太不擅长遗忘了……白凤心底暗恨当年那个每每逃避的自己,现在的他想要一一了解墨鸦的苦痛,因为这样,他就可以让墨鸦不再多受一分伤害了。
        和紫女确认过墨鸦的伤势并无大碍之后,白凤独自出门,融入了元宵节的灯火和人潮。以他的功夫,原本只需轻轻一跃即可看遍长街的风景,然而这一次他偏偏选择了夹在人流中推挤前行。也许,是因为他在今夜忽然格外害怕那种俯瞰众生的寂寞吧。白凤被欢闹的人群簇拥着,四顾之下满眼是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着不一样的衣着,不一样的家庭,不一样的生活,却都在今夜露出了相似的笑脸,那是一种属于市井平民的欢乐,是一种在炊烟和捣衣声里反复上演了千万变的,人世间永恒的欢乐。白凤不自觉地大口呼吸起来,扑面而来的人间烟火气,每一刻都像是往昔最酣醉的美梦。这就是他多年来的憧憬吗?
        等渐渐适应了这节日的气氛,白凤也便任由人流将自己向前推挤,挤到一个个木头搭起的小摊位前,暖融融的花灯,精致的饰品,五颜六色的小玩具,以及灯火恍惚之间擦肩而过的少女妖艳的妆容……一切都宛如梦幻一般,美得绚烂而不真实。白凤本该好好感受一下这美丽的一切,好好品味美梦成真的满足,但不知为何,他自从出门以后便兴味索然。商贩售卖的小东西虽然好看,但也没有足够的动力促使平素冷漠寡言的白凤去和那过分热情的商贩搭话,再者说,这些小玩意儿,乃至于整个灯会的游戏,对于白凤而言都显得有些幼稚了,真正玩得尽兴的都是些刚到白凤胸膛高的小孩子,这样看来,游荡在这昏乱的灯火里竟是那么惹人厌倦。为什么,为什么以前墨鸦带他逃岗的时候,他就能被墨鸦拉到小贩面前,帮着墨鸦煞有介事地跟小贩讲价?为什么墨鸦总能有意无意地,把那些他有些喜欢却又不好意思真正开口的小玩意儿送到他的手中?为什么明明是那么平平无奇的东西,他和墨鸦却能一起摆弄好久?为什么和墨鸦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像现在一样沉默寡言,只是偶尔冒出一两句作为附和或者讽刺,然而墨鸦却能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地和他谈天,甚至让他感觉自己好像也在不断地说话?为什么和墨鸦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能吃遍小街上所有精致又有趣的小点心,还会有自己渴望已久却死也不会承认想要的甜甜的糖果被硬塞到自己的口中……
        白凤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直到完全伫立在行道中间,任凭提着花灯的人们,从他的四面八方走过。好寂寞,真的好寂寞……他瞬间感到非常无助,过去所有关于天空的梦想都在这一瞬间从他的眼前闪过,然而这一次他终于发现,在所有那些幻梦里,自己在仰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而自己的身后则始终默默站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白凤不用回头便知道是他在那里,他一直在那里,然而渐渐的,白凤竟忘记再回头看一看他了!无论何时,白凤从没真正想过墨鸦会离开自己,而他所憧憬的天空,从来都不能少了墨鸦的身影……白凤忽然觉得心口揪作了一团,又似有什么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胸膛上,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想到还在房里昏睡的墨鸦,不禁暗自苦笑,墨鸦今夜是不会感觉到寂寞的,真正寂寞的,事实上只有自己而已……


        IP属地:日本5楼2019-09-08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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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这个角色以及决定写下这些文字的初衷,开头的时候没有自白,现在已经陆陆续续发了几篇小文(更新不定期的哈),是时候稍微和大家聊一聊了。
          我第一次看《空山鸟语》是在初中,那时看了前两集就没再追下去,因为不懂那些“说教”似的话语,说实话也不太喜欢心机太重的女主......
          但在高三寒假的某一天,我写完当天的作业任务(当时学校留作业是按天留的)已经凌晨两点了,我内心憋闷,即使疲倦也不想睡觉,于是打开手机刷视频,结果鬼使神差地刷到了《空山鸟语》,然后就一下子沉浸在了那凄美又悲壮的夕阳色调里,被脆弱的生命追求“自由”的挣扎和求之不得的苦痛深深震撼,被《梦太晚》的绵绵哀恨纠缠得愁肠百结......至于是不是每个人看《空山鸟语》的时候都哭了这个问题,楼楼表示我本人是没有哭的。当时的我感到自己的眼中没有一滴泪,但心中已然是涕泗横流。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郁郁难平,但等我再回过神来,发现故事的框架已经从我脑海中隐去,我心里只留下了一个形象,他代表着隐忍、坚毅、自律、大爱、救赎和宽恕。虽然我曾一度被这个形象触及自己内心的许多痛处,但我终究还是相信,是他鼓舞了我——他像一个影子,陪我走在高三晚自习结束后黑漆漆的回家路上,陪我走在陌生又寂寥的大学校园里,直到今天,他都始终站在我的背后,推动我接受一次又一次的“试炼”。
          在这样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的内心已经在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我不再向外寻求庇护,而是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带入那个形象——我不会永远崇拜瞻仰,相反,我想要尽力成为我的渴望;我也已不再崇拜那些百战百胜的骄子,不再崇拜那些神机妙算的鬼才,毕竟生活里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局限,而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才是真正的勇气!
          以前总是自己构想许多的片段,现在突然决定把它们落在笔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正剧里对这个角色的塑造不尽如人意,看到正剧的粉丝在评论区里留言,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支持凤墨二人,我真的感到很心痛。另外,我也希望能用自己的一点力量,把自己曾经受到过的感动和鼓舞,传递给更多的人!
          文笔拙劣,还望海涵~~楼主在此感谢每一个读到这篇同人文的小伙伴,感谢你们的支持和鼓励!也祝福所有没有看到这篇文章,但心中同样怀有爱和梦想的伙伴,希望我们能一直保有心底的火焰!
          最后,致敬所有我们没有涉足过的大海和山川,致敬所有我们向往而尚未到达的生活!
          (中二文风,欢迎吐槽)


          IP属地:日本6楼2019-09-08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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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续上)白凤的心意?
            一阵烧灼似的痛苦席卷过全身之后,白凤怅然地准备回去,然而在他转身的一刻,一片格外明亮的灯火吸引了他。灯火之下挂满了祈福用的玉佩,搭配了水亮的流苏,那玉佩虽说是白玉,实际上也不过是较为廉价的玛瑙之类,然而在温暖的灯光下,它们竟看起来通透得仿佛一碰就会融化滴落下来。白凤不自觉地走近,小贩便满脸堆笑地迎上来,道:“这位公子有什么挂记的人吗?这祈福很灵的!公子要是中意,我便为您写张福帖。”
            “哦?如何写?”
            “很简单的,只要公子回答我几个问题,让我一一写到这纸上。”
            “嗯,你问。”
            “首先,公子所要祈福之人,生辰何时?”
            “……不知道。”
            “那,她年龄几何?”
            “……不知道。”
            “不知道?唉算了算了,那就告诉我她的名字吧,这您可得说准了啊,假的可不行。”
            “( ‘墨鸦’是代号,肯定不会是真的名字)……”
            “唉?公子您这是那我寻开心呢吗?唉,看来您是真的想要,算了算了,要不您就直接写写您对她的心意?”
            “心意?”
            “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心意,不就无非是那几种嘛!喜欢啦,讨厌啦,爱啦,恨啦之类的,对不对?”小贩说完对白凤狡黠地一笑便走开了,他一定是把白凤当成了羞于对意中人表白的痴情少年。然而他的一番玩笑话却让白凤抿嘴皱眉地思考了起来,“他照顾过我,教导过我,但也总是戏弄我,甚至还在生死问题上欺骗过我,即使是 ‘为了我好’……!” 半晌,白凤终于挥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白凤凰最讨厌的人:墨鸦。”
            “白凤凰最喜欢的人:墨鸦?”
            “白凤凰最恨的人:墨鸦!”
            “白凤凰最爱的人:……墨鸦……”
            写完以后,白凤露出了小孩子恶作剧得逞一般的表情。他把纸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一个小荷包里,再给荷包配上玛瑙和流苏。他一定要好好欣赏墨鸦读到它之后的表情。


            IP属地:日本7楼2019-09-09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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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不用别人担心?
              白凤返回墨鸦的卧室,远远地却察觉屋里有动静,好像是好几个人在暗地商议什么,走近一看,却发现九公子、紫女和卫庄等人都聚在屋内。白凤一时间感到血气都涌进头颅,他已然顾不得礼数,一个箭步冲到墨鸦的床前。果然,墨鸦已经醒了,正半坐在床上,面对着流沙众人,神情沉静,脸颊上也比前几日多了几分血色。
              看到白凤来了,墨鸦一时有些慌张,下意识地拉起从光滑的肩颈上滑落的被单,想要遮住右胸的伤口,然而就在此时,白凤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翻便教他松了手,接着整条被单随着二人手上的动作被扯了下来,墨鸦凝结着血痕,深可见骨的伤口暴露无遗。突如其来的疼痛和白凤无礼的举动一下子激怒了墨鸦,他甩开白凤的手,抬头直盯住白凤的脸,似乎即刻便要发作,然而他看见的却是白凤睁大了一双迷蒙的眼睛盯着他身上的伤痕,那少年清瘦的背脊,披着清冷的白衣,在更为清冷的月光映照下,仿佛坠落进冰雪中一般完全僵住了,而他那双冰蓝的眸子却在抑制不住地颤抖,那平素凌厉的眉峰、紧闭的嘴唇以及整张已有几分棱角的脸庞,都笼罩在一层烟雨迷蒙的哀愁里,显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温柔,平添了一种惹人爱怜的娇美。白凤没有哭,他没有掉一滴眼泪,但他那双美丽眸子的深处,有什么冰冷而坚硬的东西融化了,融化在每一秒温柔而炽热的凝视之中,有那么一瞬间,白凤自己似乎也任由那如同用冰雪精雕细刻而成的眸子,以及那花费了十余年时间磨练而成的冷酷神情,融化成一汪似水的柔情,哪怕从此就再也不能重新冻结也没有关系,毕竟眼前的人是墨鸦,白凤不在乎。
              墨鸦暗自惊异地观察着白凤神情中细微的变化,不是对白凤极其熟悉的人,便不能体会到当两人的眼神交汇的那一刻,墨鸦的内心感受到了怎样的震颤。不知不觉间,墨鸦的神情也柔和了下来。接着,毫无征兆地,一抹邪笑爬上了墨鸦的嘴角,那熟悉的戏谑的语调又在白凤耳边响了起来:
              “怎么,小子?你连男人的身体也看?”
              流沙众人包括在场的仆从们,听到此处都不由地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故意打破悲伤气氛,顺便安慰白凤的举动,让听者都感到十分温暖。
              然而,所有人中只有白凤不买账。白凤当然听出了墨鸦故作洪亮的声音里那一丝疼痛的颤抖,也看破了那笑意里掩藏的倦容。“为什么他什么时候都能笑得出来?为什么他无论内心有多愤怒、多悲伤都要强装镇定?为什么他以为自己是为了别人好,就可以不是隐瞒就是撒谎?为什么他要独自承担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在逞强!”白凤的眉头越锁越紧,一双怒目直逼墨鸦。
              墨鸦见情形不对,赶紧继续陪笑道:
              “其实……你就算看我也不会介意的!我这身上伤虽然多了点……但是我对我的身材可是有绝对的自信!”
              墨鸦一边说一边偷瞄白凤,然而只见白凤怒气越来越盛。白凤一面怒目圆睁地盯着他,一面一点点地逼近,墨鸦不明就里地看着白凤,不由得一点点后退。终于,墨鸦倚靠到枕上,而白凤也半身伏在枕上,在咫尺之间逼视着墨鸦。白凤面色通红,喉咙中原本有许多怒吼和质问,然而待要发作时,却惊觉自己已哽咽难语,一双嗔怒的眼睛,原本立眉便要青筋暴起,然而此刻却只好像就要渗出泪水来......
              半晌,白凤用嘶哑的嗓音低吼道:
              “墨鸦,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墨鸦登时怔在原地。
              “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教我丢下你自己走的时候——也是!”
              白凤本来还有好多话想对墨鸦说,比如他不想要一个人的天空,他不想再看到墨鸦再独自承担一切,他一定会变强,强到可以保护墨鸦……但终究,他只是伏在墨鸦的耳边狠狠地撂下一句:
              “你要是再敢这样,我,一定恨你一辈子!”
              说罢,白凤随即飞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墨鸦呆坐在床上,面色凝重,默默无语。


              IP属地:日本8楼2019-09-10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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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你为什么选择流沙?
                (续上)流沙众人见状也一个接一个地默然离去,最后这四方的屋檐下,只剩下墨鸦和九公子。窗中的一轮明月,此时正慢慢从缭绕的云气里探出头来。
                墨鸦端正了姿势重新面对公子。
                九公子开口道:
                “方才你说过,你已然决定暂时留在流沙,帮流沙的忙?”
                “流沙既然救了我,那么这份人情我自然是要还的,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墨鸦似笑非笑地望向公子,在说到“两不相欠”几个字的时候,他故意加重了语气。
                “哦?只是还人情吗?”九公子挑眉,简单的一问却充满了试探的意味。
                “那九公子方才说,能给我其他组织给不了的东西,那就是信任,这难道只是因为我手上掌握的情报吗?”墨鸦慵懒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悠悠地响起,回荡在一汪凄清的月色里,如同贴着人的身体悄然拂过的鬼魅,散发出致命的诱惑。面对暗藏陷阱的问题,墨鸦向来不会轻易就范。
                “好吧,那我先说。”九公子出人意料地坦然一笑,继而朗声说道,“你为那个少年所做的一切,以及你注视他的眼神都让我确信,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九公子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脸上浮现出自信的微笑,“正如紫女姑娘所说,你这个人,有几分侠义。”
                四壁之内的空气似乎重新流动了起来。墨鸦俊美的脸隐在月光与暗影的交错之间,刺有诡秘纹章的眼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慢慢把目光移向窗外,从他的位置只能看见一轮孤月高悬,几缕云气挂在月边,被染成了苍凉的白色,然而他清楚地知道,在这轮冷月照耀着的大地上,有多少看得见或看不见的牢笼和战场,有多少深渊正张着血盆大口,等待新的生命步入陷阱之中。
                许久,墨鸦悠悠地开口道:“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九公子让红莲公主加入流沙的决定。也许,确实应该让我们最在意的人与我们共同承担此生的使命……”


                IP属地:日本9楼2019-09-10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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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你真的生气了?
                  九公子离开后,墨鸦独自躺下,等待睡梦降临。白凤生了他的气,正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吹夜风看月亮呢。这时,墨鸦忽然在枕下摸到了一件异物,拿出来一看竟是一枚玉佩,玉佩底下系着一个小小的荷包,荷包里面有一张巴掌大小的纸。读着纸上清秀的字迹,墨鸦的唇角不由地泛起了暖洋洋的笑意。
                  “白凤啊白凤,对你来说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你不在乎的人,对这种人你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更别说有什么恩怨情仇了,而另一种嘛,就是你在乎的人喽。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要恨我一辈子?那你得是有多在乎我啊……”


                  IP属地:日本10楼2019-09-10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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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啥感觉吧里有点冷唉。。。)
                    其实楼楼一直好奇鸦哥在天九二播出以后的人气怎么样,还有没有吸粉。。。(只有我感到剧情有点一言难尽吗。。。)
                    另外祝大家中秋快乐!


                    IP属地:日本14楼2019-09-14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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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集的画风会比较搞笑哈


                      IP属地:日本16楼2019-09-16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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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我可不是温文公子(冷笑)
                        墨鸦轻巧地踏着屋檐一路飞跃,不一会儿就到了九公子所说的酒馆。他装作一般客人的模样从大门进入,只见酒馆里并非想象中那么冷清,除了三两个打扫的杂役以外,靠近账房柜台的角落里还有一小群人在喝酒,他们一个个衣衫肮脏,举止粗野,像是游荡街头的地痞流氓之类的人物,大概有十几个人。墨鸦看似漫不经心地一瞥,实则已把整个酒馆里的情况尽收眼底。
                        墨鸦信步走到柜台前找到了掌柜说明了来意,并把那一小袋酒钱递给了掌柜。掌柜是个相貌猥琐狡诈的矮壮男人,虽然脸上已生了皱纹,但从结实的膀子和浑圆的腰腹看来,倒似有几分蛮力,而肩膀上的伤疤和额角碎发下隐藏的刺字更让人不由得揣测他年轻时期是否过过一段打架斗狠的生活。
                        掌柜没有立即收下钱袋,而是斜着眼打量起面前的人来——只见墨鸦,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从容的优雅,在酒馆客人粗俗的谈笑声衬托下,更显得气度不凡,而他的衣着连带着钱袋上富丽的花纹,都暗示着派他来的人,也就是钱袋的主人绝非小门小户出身。掌柜还记得那位赊账而用玉佩作保的公子,看他文质彬彬,身上也净是绫罗绸缎的,应该有些身份,但再一看他嗜酒如命,酒酣之后又囊中羞涩的样子,掌柜推测他大概也不是什么公卿贵胄,至多不过是哪位大人或者哪位富商家的浪荡子。再看眼前这个男人,掌柜暗自思忖着,他虽然此时神情平和,嘴角还微微含笑,但眉眼间戾气甚重,再加上小臂佩戴着护甲,可以推知这个人不是文臣而是武官,然而此人又十分清瘦,看上去不会什么硬功,还孤身一人前来,没什么阵仗不说,甚至连佩剑也没有,大概就算会武功也是个不入流之辈,要知道,但凡稍微有些体面的家族,其侍卫必然通身披甲,剑不离手,个别身份特别贵重的,出门不是有士卒前呼后拥,就是腰间挂着一柄名剑,令人望而生畏。
                        想到这里,掌柜露出了一抹奸笑。
                        “就这么点钱?”掌柜挑眉问。
                        “你的酒就值这些钱。”墨鸦神色渐冷。
                        “可是,那块美玉可不止这么点钱吧?”掌柜的眼里闪烁着贪婪,语气里充满要挟的意味。
                        掌柜逼视着墨鸦,试图教他屈服,然而墨鸦的神情依旧冷淡,唇角挂着一丝嘲弄的笑意,毫无退让的意思。
                        “以钱赎物,天经地义!怎么,就这么点钱,你还想白拿不成?”掌柜高叫起来。
                        “我就想白拿你的,你能怎么样?”墨鸦平静地反问,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得那样做有什么不妥。
                        掌柜发怒了,他向酒馆的角落恶狠狠地使了个眼色,盘踞在角落里的那群无赖之徒便纷纷站起身来,默默从桌边抄起棍棒、匕首之类的凶器,十几个面露凶光的人,提着骇人的武器,无声地向墨鸦围拢过来,墨鸦被牢牢困在了高大的人墙之中,然而凶徒们还在一步一步地逼近......小酒馆里的气氛,霎时如同暴雨将至,一阵阵闷雷在空中隆隆地炸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墨鸦淡淡地扫视着凶徒,唇角的笑意愈发扩大了。
                        突然,凶徒中的一个提刀刺向墨鸦,明晃晃的刀尖向墨鸦的胸口笔直地刺去,然而墨鸦的身形却在凶徒的眼前化成了一团暗影,凶徒还没回过神,便感到背后受了强劲的一掌,登时五脏俱裂七窍流血,整个人向前飞出去,在撞开两个同伙之后“哐当”一声摔在掌柜面前,断颈而亡。接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接连传来,店内的桌椅和横飞的肉体相互碰撞着向四面八方滑去,十几个凶徒似乎都在同一个瞬间被分别击中了要害,各自横飞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不能动弹。然而攻击他们的那道暗影则快到肉眼无法分辨。
                        掌柜吓得魂飞魄散,刚要逃跑便只听见“砰”的一声,他的头已经被一双钢铁般的手死死按在了柜台上,脖子也被狠狠钳住,几近窒息。掌柜脸憋得通红,战栗着望向身边的这个男人,只见他一袭修身的黑衣,阴冷可怖如同地狱里招魂的鬼使,然而一张俊美的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张扬却毫无温度的笑意。
                        “我再问一遍,玉佩,在哪儿?”从容的问话,音色温润而华美,可是听上去却比刀丛还要锐利,四溢着危险的气息。“唰”,在原先被掌柜当做臂甲的东西下面,一把尖刀突刺出来,正好顶在掌柜的咽喉上。掌柜张大了嘴眼盯着尖刀,颤抖的眼球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大哥,呃不,大爷!饶命,饶命啊!小的以后什么都听大爷的!”
                        掌柜曾因墨鸦没有佩剑而轻视他,却不想墨鸦佩的是鬼手刀。宝剑既是兵器也是礼器,所以佩剑的人中有很多只是拿剑来摆摆样子,显示自己的身份,就算是真正精通剑法之人,往往也会遵循剑道,不轻易拔剑。然而鬼手刀就不同了,它既是暗器,又是杀器,它的存在,代表其持有者是真正的无魂无命之人!
                        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确不错。但是当你明明可以动手的时候,为什么还要费口舌呢?


                        IP属地:日本18楼2019-09-17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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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疑似小剧场】灵魂之问
                          墨鸦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这个问题白凤思考了很多年,至今都没有得到完整的答案,而对于过去一直把墨鸦当作宿敌的流沙来说,他们曾经以为自己找到了确切的答案,然而现在,他们又变得云里雾里了。
                          于是在墨鸦卧床养伤之时,九公子和白凤之间,有了这样一段对话:
                          九公子:“看来你并不喜欢夜幕中的生活。”
                          白凤:(垂眼,无声地默认)
                          “为什么?”
                          “无聊。”
                          “你的上司,百鸟之首墨鸦也这样认为吗?”
                          “嗯!其实…墨鸦并不喜欢杀人的。”(他喜欢的是“别的事情”!)
                          “这样说来,他在夜幕这么多年,也真是委屈了…就没有什么事能引起他特别的兴趣?”
                          “……我。”
                          “什么?”
                          “我的意思是……他对我特别感兴趣。”(这一点真是……哼!)
                          “哈哈,你们两人可真是情同手足啊。”(看来这孩子从小没少被墨鸦欺负哈哈哈)
                          “……”
                          “那么在你心中,墨鸦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一言难尽。”(还是别回答了,在九公子面前讲出脏话来不好)
                          “是吗?那就简单说说吧,比如他给你留下的最深的印象?”
                          “墨鸦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他是个变态!各个方面!)
                          (沉思片刻)“你知道流沙从前对他是怎样的态度?”
                          “嗯,流沙讨厌他。”
                          “那你认为流沙往后会看清他的内里吗?”
                          “我相信终有一天,流沙会看到墨鸦真正的为人。”
                          “那么那时,我们对他会是怎样的态度?”
                          “流沙依然会讨厌他,只不过……换个方式。”
                          (墨鸦下地之后的第三天,在紫女的房间内,几位姿容艳丽的侍女、琴姬和舞女满脸委屈地跪在地上,一看便是刚刚受了紫女的教育)
                          九公子:“这就是你说的那几个,受了墨鸦的引诱,天天往他房里跑的女孩子?”
                          紫女(阴沉脸):“哼! 我原本以为单凭他的杀孽,我已经找到了足够的理由讨厌他,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九公子(苦笑):“之前他在夜幕的时候,我只听说他是个人才,现在邀他进了流沙,我才发现——他可真是个人才!”
                          紫女:“姬无夜可真是大材小用啊,害他韬光养晦(夹着尾巴)过了那么多年!”
                          窗外偷听到了全部的白凤:哼!你给我等着……


                          IP属地:日本22楼2019-09-23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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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阴云的积聚(上)
                            “啪嗒、啪嗒啪嗒——”
                            一大清早,白凤被一阵细碎的响动吵醒,睡眼朦胧之间,他看见墨鸦正光裸着上身,对着铜镜反复检查自己的身体,眉宇间似有忧虑之色。
                            “墨鸦的伤又发作了吗?”白凤顿时没了睡意。
                            皱眉凝视着镜面的墨鸦,看到自己的映像后面出现了一个清瘦的白色身影,一双水蓝的眼睛里满是关切,虽未开口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白凤,你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变化?”墨鸦依旧审视着铜镜里的自己,他和白凤的眼神在镜中交汇。
                            白凤凝眉,仔细检查起了墨鸦的伤口,见各处都已经基本痊愈,表面看不出异常,他担忧地柔声问道:“怎么了?”
                            墨鸦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难不成是内伤……白凤越想越感到不安。
                            墨鸦眉头蹙成了一团,不快地对着镜子上下打量。
                            半晌,他才终于沉声道:“卧床静养了这么多天,你不觉得……我胖了吗?”
                            “!”
                            白凤感到一句狠话冲到冲到了嘴边,然而他咬咬牙,又咽了回去。他记得自己在墨鸦卧床的时候曾经暗下决心要对他温柔一点的。
                            “没看出来。”白凤一脸嫌弃地闷声回答。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好脾气过。
                            “那就好…”墨鸦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白凤的不悦,继续自顾自地欣赏自己,“这种事要是被别人看到可是很不愉快啊…”
                            “谁看啊!” 反正脾气想压也压不住,索性算了吧。
                            墨鸦唇角爬上一抹邪笑,低沉肃穆的嗓音里混进了几分魅惑的嗔怨:“你说我身上伤多就罢了,说没人看? 那可不行~”
                            白凤别过脸不想再理他,然而却不知怎的把墨鸦的话听到心里去了——平时只有自己常伴墨鸦左右,然而自己从不注意墨鸦的身体,难不成,还有别人会……白凤的理智认为那只是墨鸦的一句玩笑话,但不知为何,话里有些东西让他怎样都无法释怀。
                            墨鸦转过身,意外地看见白凤满脸阴云,他以为是白凤因为一点小事被吵醒,正有起床气,于是一句“你刚才不就看了?”的调笑话被含在了嘴里,终究没有说出来。


                            IP属地:日本24楼2019-09-24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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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阴云的积聚(下)
                              白凤在皇子府四下搜寻着,他一时觉得自己目标明确,一时却又感到自己像是在漫无目的地游荡,杀手的信心和执念,竟然第一次溃散无踪了。
                              忽然,白凤望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一眼,但白凤十分确信那就是他要找的人。他追踪着黑影到达了一扇敞开的雕花大窗之外,花窗之内是一间点缀着红色帷幔的典雅闺阁,红木案几上梅花从铜瓶里舒展出带花的枝桠,熏香从金兽炉里升腾起袅袅的烟气,寂静无人,只有风吹动着帘幕沙沙作响。
                              墨鸦已经飞身进入了屋内,但好像也对此地十分陌生,四面环顾了一番。当墨鸦确定四下无人以后,白凤看到(或者说感到)墨鸦稍稍松了一口气,进而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倚在红色立柱上出神,好像在听风的声音。有那么一刻,白凤觉得墨鸦似乎是来躲清净的,“他也讨厌那些女孩天天围着他对不对?他实际上不喜欢她们的,对不对?”白凤的思绪飞速跳转到了这些问题上,然而当他察觉自己在近乎窃喜地思考这些的时候,他不禁气恼地闭上眼睛使劲摇了摇头。
                              “啊!”屋子里传来一声尖叫,白凤连忙看过去,只见一位妆容艳丽的妙龄女子刚刚从门外进来,看见墨鸦不禁大惊失色。“你是谁?!”她强压下声音里的颤抖对墨鸦喊道。墨鸦似乎也很惊讶的样子,刚才不知是什么事让他想得那么出神,以至于没有提早察觉女子的到来。“我只是碰巧路过。”墨鸦小心地解释着,试图让女子冷静下来。白凤这才认出,这女子似乎是九公子非常喜欢的一个歌姬,三天两头被公子唤来在夜宴中助兴——如果和这个女子传出什么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影响还是相当不好的。
                              眼下那位女子显然还是觉得墨鸦十分可疑,惊惶之下想要叫人来,但是墨鸦赶在她开口之前率先说道:“姑娘且慢,今日之事纯属误会,我非奸非盗,只是刚巧路过此地,稍后自会离去,姑娘只需要检查屋中物品就知道自己并无损失,然而如果叫了人来把事情闹大,在下倒无所谓,只怕姑娘的清名会因此蒙受不白之冤,到时候得不偿失。姑娘不如缄口不言,许我悄无声息地离去,这样或许我还能为姑娘做些什么以补偿我的失礼。”
                              (窗外的白凤暗暗冷哼一声——不愧是墨鸦,这么快就能反客为主!)
                              见姑娘似乎放弃了要喊人的念头,墨鸦赶紧继续转移她的注意力,帮自己解围:“姑娘怕是已经忘了,我与姑娘其实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九公子的宴会之上,姑娘高歌一曲惊艳四座,在下至今还记忆犹新,只是今日姑娘眉宇间似有愁容,不知已得公子眷顾如此,还有什么事在令姑娘烦心?”墨鸦的嗓音醇厚柔和,嘴角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歌姬软了心,蹙眉轻叹了一声。“姑娘放心,这里没有别人。”墨鸦的声音充满磁性,眼神里也满是可靠的沉静。(白凤的拳头又不自觉地握紧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歌姬带着一丝哀怨地嗫嚅道,“只是我总觉得公子不像以前那般欣赏我了,至于原因…我实在是想不出……”
                              她羞涩地低下头去,墨鸦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片刻,进而宽慰似的朗声道:“既然姑娘的歌声堪比天籁,那么这妆容也要与歌声相配才好。”
                              “?”
                              “姑娘的妆容优雅动人,只可惜已经不是这京城里最时新的了。”
                              “最时新…?”
                              “没错。姑娘,想知道那是什么吗?”
                              “唉?呃…嗯……”
                              “来,姑娘请坐。”墨鸦礼貌地指向了装有一面大铜镜的梳妆台。
                              白凤本以为墨鸦只想稍稍糊弄一下蒙混过关,然而没想到墨鸦真有一手描眉画眼的好手艺,歌姬的妆容在他的描摹下浓淡有致,眉眼比先前的秀雅更添一股灵气,而红唇则变得更加魅惑。然而白凤关注的并不是这些,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墨鸦纤巧的手指,每一下轻盈而精准的律动都让白凤隔空感知到一种温柔,而墨鸦那双因专注而放大的眼睛,还有那因谨慎而微抿的嘴唇,无不在向白凤昭示着一种在墨鸦身上隐而不显,细品起来却又恰如其分的情态,那是独属于墨鸦的细腻、精干与温柔,如同一种复杂而又迷人的混合香气。
                              白凤兀自茫然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惊异地思索着“墨鸦怎么会化妆的?他喜欢这样的事吗?我并不热衷,也从不让他插手我的穿着打扮,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需要…..他也会那样对待我吗?那么认真,那么……温柔?”一层不可名状的悲凉的雾气爬上了白凤的心头,他恍然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幻梦一般,墨鸦的一举一动,以及那微妙的鲜为人知的迷人情态,对白凤,这个全世界“最熟悉”他的人来说,竟显得那么陌生,好似只是一段异国的夜曲,又好似只是一层银白的晨露,曙光出现便会消失无踪。
                              白凤不再恼怒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失去了发怒的气力,他只觉得胸腔好似空了一大块,每一口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引起一阵悲哀而无助的空阔回声。
                              白凤飞身回到卧室,把自己深深埋进软绵绵的被单里。
                              待夜幕降临墨鸦回到卧室,发现门和窗户都已经被严严实实地锁上了。


                              IP属地:日本26楼2019-09-26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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